第6章 章節
吼,“盧星海都說了!酒裏有藥!”
張堯冤枉地嚎:“沒有啊!怎麽可能有!我們誰也不會随身帶這種東西的。盧公子跟你開玩笑而已。”
陸文橋不信他,轉身去看許亦然的情況。
許亦然滿頭是汗,臉上潮紅,領口的扣子解開了,頸上有被吻過的痕跡;褲子脫了一半挂在膝蓋上,內褲包着的那團已經有了勃`起的跡象。
陸文橋:“……”
他的智商不允許他相信張堯的話。
張堯又慌忙解釋:“就……就剛剛弄了一下。大家覺得,咳咳,出來玩嘛,平時我們一起的時候,陸總和盧公子也挺喜歡看我們幾個互相做……”
“他跟你們不一樣!”陸文橋恨死盧星海和這幾個人了,彎腰把許亦然拾掇整齊,拍拍他臉想讓他清醒。
許亦然因為腸胃問題很少喝酒,酒量并不好。今天一下子灌進去幾杯高度白酒,哪怕胃裏墊了各種山珍海味也頂不住,很快就暈了。
暈乎乎的時候他察覺有人拉着自己往前走,睜眼看到一張床,呼的一下自己撲了上去。
被人脫褲子解扣子的時候他是有知覺的,煩悶地推了幾把,在心裏狠罵陸文橋這個色中餓鬼。朦朦胧胧又覺得有人拍自己臉,力道還很不客氣,費了勁睜開眼,總算看到陸文橋一張大臉砰的一下在眼前亮起。
“陸文橋……”許亦然皺眉盯着他,“你煩死了。”
陸文橋心說你他媽才煩死了,老子是你金主,為什麽金主要照顧一個被包養的人啊?!
“滾起來!回家!”陸文橋把他扯得坐了起來。他現在腳上有傷沒法開車,于是給自己的司機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接人。許亦然坐得不穩,搖搖晃晃地把腦袋靠在陸文橋腰上,還蹭了一蹭。
陸文橋滿腔被別人引起的火氣呲的一下,就全都消了。
像是被讓人通體舒服的涼水澆透,什麽怨氣都生不起來。他依靠拐杖站直,心情很好很好地摸摸許亦然腦袋上的毛。
哎,真乖。陸文橋挺喜歡現在這個樣子的許亦然。
千辛萬苦地回了家,許亦然好像清醒了很多,說要洗漱。
陸文橋哭笑不得,把他從廚房裏拉出來推進了浴室。
等了半個多小時,心想總該洗好了,他推門進去,發現許亦然穿着浴袍呆站在鏡子前,盯着牙刷看。
他臉還是紅的,帶着酒意,平時沒什麽表情和波動的冷靜像被酒精浸染透了,有種很乖順、很溫柔的味道。
陸文橋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小許,怎麽了?”
許亦然轉頭看他一會,慢吞吞說:“我想吐……”
說完轉身就吐了。
陸文橋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
自己還沒親,現在已經變成看到就想吐了嗎?!
他氣哼哼地回去坐在床上,覺得腿上的傷也一抽一抽地疼。
許亦然終于回來了,滿臉倦意,看到陸文橋坐在床上還問了句:“不睡覺?”
現在其實才剛剛八點多,陸文橋完全不想睡。他問:“你的酒醒了?”
“醒了吧。”許亦然看看床鋪,“我想睡覺。”
“沒什麽不妥?”陸文橋還在擔心盧星海說的話,“盧星海說你喝的酒裏有藥。”
“什麽藥?”
“……春藥,之類的。”
許亦然:“你喝了春藥?”
陸文橋:“是你喝了……”
許亦然躺下,把被子拉到肩膀上:“哎,真可憐。你自己解決吧。”
陸文橋咬了半天牙,跟自己說別跟醉酒的人生氣,千萬別生氣,要淡定,要從容,要有氣度,反正聊不起來這種事也不是第一天發生了。他低頭在許亦然露出來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不管他的痛哼,自己開臺燈玩游戲了。
蘿蔔被啃了幾口,嘤嘤地哭。他心疼得不行,正要重新開始,眼角餘光看到許亦然坐了起來。
“喝水嗎?”他把身邊的水杯遞過去。
許亦然不接杯子,只擡頭看他。
“有件事情忘記做了。”他抓抓腦袋,還沒幹透的頭發睡得亂翹,又因為滿臉迷糊,看上去挺好玩,“你不是說出院了要做一次?”
陸文橋驚呆了。
許亦然開始脫睡袍:“我不能讓你虧了那十萬塊錢。”他衣服脫了一半,認認真真舉個手跟陸文橋算:什麽時候是兩次,後來又一次,接着又……
看到陸文橋驚愕地看着自己,完全沒有動彈的意思,許亦然不太清醒的腦袋晃了晃。
“哦,你腿傷,情況不好,不能做。”他說着又要躺下。
“做做做!”陸文橋心說尼瑪,多難得,你居然能主動一次,以後要多灌你喝酒才是。
他嘩啦一下掀開自己睡袍,露出什麽都沒穿的身體,沖許亦然說:“你坐上來。”
許亦然很順從地坐在他身上,按照陸文橋的指示把兩人胯下那根并在一起,緩慢摩擦。
他的還沒什麽反應,陸文橋的已經半硬了。
陸文橋撥了撥許亦然的頭發。許亦然低着頭,好像十分認真地在研究那兩根被自己雙手包圍的器官.撥開還帶着水分的、垂落在額前的額發,陸文橋看到他臉上透着點紅,不知是醉意未消還是羞窘引起。
只是這個模樣的許亦然很令他喜歡。
他對剛剛的事情還耿耿于懷:“我就那麽難看?你怎麽看到我就吐?”
許亦然終于擡起頭。這下陸文橋确認他臉上的紅是因為酒意了,因為這人的眼神明顯是有點晃的。
“不。”許亦然定定盯着陸文橋說,“陸總,你很好看。”
陸文橋頓時高興了。他捏着許亦然的屁股,手指滑進他臀縫裏碰了又碰,嘴上直哼哼:“你喝了酒怎麽那麽不一樣,挺好挺好。”
他又問許亦然怎麽那麽主動。
本以為許亦然是不會回答的,但那人靜了片刻,居然說話了。
“你說我和他們不一樣。”
他在洗澡的時候就清醒了許多,在酒店房間裏聽到的那些嘈雜聲音全都湧進了腦子裏。
把他帶到那房間裏的男孩子們說了挺多話,那些話都挺不好聽。然而讓他在溫暖水流裏有種悚然感覺的卻是陸文橋沖他們吼的那句。
陸文橋以為他受了感動,摸摸他低垂的臉。一趟出差似乎令他消瘦,他心裏湧出些近似愛憐的情緒。
“陸總,你錯了。”許亦然笑了一聲,擡起頭看着他,“你看,我和他們有什麽不一樣呢?不都是為了錢可以和你上床的人麽?無非比他們年紀大了些,看上去體面一些,骨子裏都是相同的。”
陸文橋默了。
“要真有不同,大概是我更便宜吧。”許亦然又低了頭,“陸總肯定沒碰過十萬塊就肯陪你睡一個月的人。”
陸文橋無話可說。
他覺得許亦然說得很對,每一句都很對。但又覺得分明有某些地方是不一樣的。可他說不出那些不一樣的是什麽地方,只好将人抱緊壓下來。
“好了,別弄了。”他有些躁,伸手去拿了潤滑劑,就着那些涼滑的液體,把手指伸進去。
許亦然也不說話了。他伏在陸文橋身上,又因為怕壓到他身上扭傷擦傷的地方,手在床上支起來,腦袋擱在陸文橋肩膀上。手指在裏面攪動的時候他發出很輕微的吸氣聲,腹部一抽一抽。陸文橋還記得要怎麽弄他才舒服,很快身上人就肌肉緊繃,身體發顫,蹭在自己腹部的性`器一抖一抖,流出粘滑液體。
陸文橋盡量輕盡量慢地插了進去。許亦然手握得死緊,拼命吸氣。他急促呼吸的氣流聲在陸文橋耳邊響得很急,令陸文橋自己也有些急切。
許亦然已經出了汗,腦袋完全靠在他肩上,陸文橋可以感受到他肌肉和皮膚的顫抖。
他頂得很深很重,許亦然一聲不出,但顯然也興奮起來,喘息聲大亂。陸文橋将許亦然的頭扶正,命令他:“叫出來。”
許亦然眼神發虛,愣愣看了他片刻,很聽話地松開了口。但呻吟聲才剛溢出唇邊他立刻又咬緊了,臉上瞬間掠過明顯羞恥和愧色,立刻低頭,再也不肯出聲。
陸文橋還在不停地跟他說“叫出來”。他說一次,許亦然就緊張一次,裏面濕軟的地方就緊一分,讓陸文橋舒服得不得了。
确實沒什麽不同。都是做這回事,都是被自己操得發軟的男人,都是用錢換來的。
他把許亦然推正,又下了個別的命令:“自己動。”
許亦然腦子裏正混亂一片,一時沒弄清楚陸文橋的意思。陸文橋的手從他腰上滑下去,按着被自己性`器撐開的那處,許亦然身體一抖,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自己動,射出來。”陸文橋說,“或者我再放點什麽進去,幫幫你。”
許亦然顯然吃驚。他胸膛和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