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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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钰跟霍君娴在争搶的時候如同打架, 倆人是靠實力輸出,胳膊肘壓胳膊肘,最後古思钰稍微弱了點, 被霍君娴抵住了腿, 握住了手腕。
“你別瞎動, 待會負傷更嚴重。”
古思钰被霍君娴拿捏的死死的,只能收斂動作, 畢竟她在機場跟幾個人打了一場,現在就是個殘廢,用太大的勁兒肌肉會扯着疼。但是古思钰從來沒想過,霍君娴這麽柔弱的一個人居然能耐這麽大, 直接把她摁在了方向盤上。
古思钰震驚的瞪着霍君娴, 她背後還有傷呢, 根本使不上勁兒, 稍微動一下就疼,幾次疼得眼淚都飙出來了。
背脊貼在方向盤上, 被上面的紋路膈着疼,她嘴裏罵罵咧咧的,眼睛有點無意識的落淚, 痛肯定是真的痛的, 對比她最開始來找霍君娴,實際她身上的疼痛好像被減輕了。
霍君娴沒有手下留情,讓古思钰嘗到了她冷酷無情的一面。
白色月光和車燈的交織下, 古思钰望着霍君娴的側臉, 只覺得像重新認識了霍君娴, 此時的她變得有點不近人情,似乎自己認定的事就不會更改。
古思钰閉着眼睛, 不想看自己輸的多慘烈。
盡管如此,眼淚是一滴滴、又一滴滴的往下掉,屈辱的要命。
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在機場打架的畫面,機場上很多人看着他們打架,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孤立無援,她抓住霍君娴的肩膀,覺得很難受。
她好像是真的在哭,霍君娴愣住。古思钰趁機一口咬在霍君娴的肩膀,用了很大的勁,霍君娴被推.倒坐躺在沙發裏,身體深深的陷了進去,手指撐着扶手,發絲全部淩亂了,她眼睛有點紅,不再是那麽高貴安靜的模樣。于是古思钰撲過去掐她的肉,頓時霍君娴痛覺到達到頂點,古思钰也牽動到了傷口,兩個人抵着額頭喘氣。
今天熱悶悶的,古思钰感覺這車子在她倆的動作下瘋狂漏油。
這會兩人在平息,壓制着彼此的火氣,嘴對嘴着挨着,好像親一親這茬就過去了,可車座壓下去,古思钰占領了上方位置,她立馬不行了,她開始嚣張了,要把剛剛的委屈找補回來。
她是一邊飙眼淚一邊打回去,眼淚都掉在霍君娴臉上,看着實在丢臉。
古思钰擡手在霍君娴胸口打了一個巴掌,看到霍君娴擡手擦臉接住的眼淚,她巴掌又呼過去,霍君娴不擦了,她又說:“媽的,你背着對着我,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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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出來,在車裏整整兩個小時,古思钰雙手撐着沙發扶手喘氣。
古思钰氣撒完,翻身到旁邊的椅子上躺着休息,她摸了摸身上的淤青,不讓自己那麽難受了。
車子狹窄,兩個人挨在一起胳膊腿根本放不開,就因為這份擁擠,她們靠得很近,像是被塞進罐子的兩條毛巾,擁擠膨脹,不停的試探負距離。
前面空間不夠,她們換到後座上,古思钰橫躺在座椅上。
霍君娴絕對是故意的,她清楚的知道古思钰傷口在哪兒,卻問:“很疼嗎?你覺得疼和癢哪個更難受?”
古思钰咬牙:“不疼。”
說完,她自己都不信,“你要是想知道,你去跟三個男人打架試試,一直問一直問,你煩不煩啊。”
霍君娴說:“不會,我只跟你打架。”
古思钰在霍君娴面前一再而再的壓制野性,這也是她讨厭文化人的原因,他們好像肚子裝了墨水就了不起,覺得自己拽兮兮的,每次古思钰跟他們說話都萬般難受,要次次壓制本性。
古思钰喜歡掌控,不喜歡迎合。
霍君娴輕輕地在她耳邊說,說:“疼你就和我說。”她手指彈彈古思钰的耳朵說:“我不欺負你了。”
“欺負?我……”
話沒說完,霍君娴吻她的嘴唇,互相毆打的戰役在這裏得到了平靜,古思钰靠着霍君娴的肩膀,主動觸碰霍君娴的薄唇,如同在這裏得到了良藥,身上的傷痛輕了許多。
霍君娴吻很柔和,避開她嘴角因為打架裂開的傷口。親了很多下,古思钰才乖乖讓霍君娴碰,把那些傷口展現給霍君娴看,她趴在沙發上,霍君娴能看清的她後背上的淤青,過去親一親,是真的心疼。
……
從九點到了十一點,車窗外的夜黑透了,車燈光微弱,能見度很低,檢查不出古思钰身上到底有幾個地方受了傷。古思钰撿衣服穿,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負傷後體力依舊這麽強悍,她拿着紙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和水,霍君娴手背到後面扣腰後的扣子。好像經過這麽一場,怎麽都扣不上的。
古思钰放下紙巾給她幫忙,手使不上勁,就靠過去用牙齒咬,一個手指按着,牙齒把卡扣咬過來扣緊了。
古思钰沒穿外套,她很嫌棄地上的花襯衫,穿在身上跑了一天,剛剛還被霍君娴踩了兩腳,她覺得已經臭了不想穿了,只把黑色背心套上。
先前不舍得脫.衣服,是因為遮身上的傷痕,現在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幹淨了,她也沒什麽臉想要的了,自個躺在座椅挺着,緩緩自己身上難受的痛勁。
正淺淺入眠時,聽到了一些吵聲,好像是段家的宴會散了,但是一群人還不舍得走,在門口拉拉扯扯的,隔這麽遠還能聽到聲音,這群人真會奉承人。
古思钰掀了掀眼皮,問霍君娴:“你還走不走了。”
霍君娴在擦椅子,給車子裏換氣,“這樣讓陳叔叔上來開車,就挺……不好意思的,再等會。”
她口中的陳叔叔,就是平時給霍君娴開車看古思钰很不順眼的司機,人叫陳濤。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人家在馬路邊上抽了幾支煙了,還猜不到她們在做什麽嗎?
古思钰呼了口氣,她在褲兜裏摸了摸,掏了一把車鑰匙扔給霍君娴,“這個給你,你待會讓他開我摩托回去,你自己開車,對了,你會開車嗎?”
她表示懷疑,霍君娴這大小姐的模樣,着實不靠譜,總不能讓她支楞起來開車吧,古思钰現在可能撐不起來。
“會。”霍君娴點頭,把車毯上的鑰匙撿起來。
古思钰實在沒勁兒,困得厲害,瞌上眸子開始休息,今天的事兒把她的精力榨得一幹二淨。
好在霍君娴會開車,她打電話把陳濤叫了過來,路邊蚊子多,陳濤被咬了幾個包,走過來一直抓手臂。
他要上來開車時被霍君娴阻止了,陳濤不大放心,接過摩托車鑰匙說:“那小姐你開慢點,我在前面開路你跟着我走,你這平時也沒怎麽出過門,哎。”一副老媽子操碎心的模樣,然後他就去瞪古思钰,覺得她是個壞孩子帶壞了霍君娴。
“跟她沒什麽關系,你別擔心,她受傷了,我得送她去一趟醫院。”霍君娴說。
“哦,受傷了啊。”陳濤這語氣活脫脫好像古思钰不行,看着拽裏拽氣,實際中看不中用。
古思钰一下被刺激到了,她睜開眼睛忙坐起來,“霍君娴你把話說清楚,不是我被你搞成這樣的,我特麽是跟人家打架弄成這樣的。”
陳濤說:“有區別嗎?”
古思钰磨了磨牙,這個司機,忒他..媽沒素質了,她去說霍君娴,“你就這麽慣着你家司機?職業操守呢?”
霍君娴把高跟鞋換了,穿平底鞋開車,她握着方向盤,上面黏糊糊得拿紙巾擦,說:“陳叔叔人很好,一般都是他慣着我。”
“……哦。”古思钰又躺回去,身上疼得咧嘴,她側過身臉貼座椅,不大想讓人看到她抽搐的模樣。
段家別墅離醫院有點遠,她們開出去的途中遇到了幾輛豪車,基本是段家招待過的客人的車。
古思钰睡得迷迷糊糊的問:“你家泰迪去哪兒了,怎麽今天沒看到它跟着你。”
“今天賓客裏有幾個是靳遠森的朋友,小玉脾氣爆,我怕它咬到人的,讓寵物員陪着她玩了。”
“什麽寵物員?”
“關門照顧泰迪的人,跟你說過,我平時忙起來沒時間照顧它,會請人過來幫忙看看泰迪。”
“哦。”古思钰呼吸比較重,人進入了夢裏,似無意識說了一句,“……女人真多,花心。”
半個小時的路程,遇到堵車高峰期,這時這點才明白過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七夕。
高樓上的霓虹比以前要亮,led屏上各路大明星的照片,紛紛換成了小情侶的名字,一張張照片在夜空裏閃過,把持不住的欲..望在都市四處流竄。
古思钰不大喜歡情..人節。
外頭雜七雜八的燈光印在車窗上晃眼睛。
到了醫院,霍君娴去後座喊她,古思钰揮她的手,蜷縮在座椅裏,像是薄薄一片脆紙張,稍微用點力就會撕下一個角。
“去做個檢查。”霍君娴喊她。
“不去。”古思钰腦子疼,再想想自己穿着運動背心,這特麽進不去不被人盯着才怪?她就更不願意動了,“随便買點藥酒擦擦就行了。”
“我讓秘書給你買了件外套,已經送過來了。”霍君娴聲音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你最喜歡的牌子剛出新款,我看看她們出了香水,也讓人拿了一瓶,還有包……”
古思钰翻過身,平躺着,垂着眸子看霍君娴,戾氣都在眼底,睫毛輕輕地掃動着,溢出又塞回去,霍君娴把手提袋塞進去放在她手邊,紙袋子揉.捏的聲音傳到了古思钰耳朵裏。
是金錢的聲音,非常動聽。
古思钰呼着氣,很無奈,霍君娴把自己的手伸到她面前,古思钰拍開她的手坐起來翻袋子裏的衣服。
一件薄款外套萬把塊錢,香水、包也都是奢侈品,全踩在古思钰的點上,再大的氣兒也散了。
“情..人節快樂。”
古思钰把衣服穿上,她從裏面出來,只覺得外頭熱悶悶的,她更不舒服了,“明天來不行嗎?”
霍君娴說,“不用怕,醫生我認識。”
古思钰倒不是怕,就是倆人剛結束去看醫生感覺怪怪的,不知道別人會怎麽想她。
“先找個地方洗個澡再去。”古思钰讨價還價,“都這個點了,人醫生……”
話沒說完,她就被霍君娴推..進去了。
倆人去了樓上的骨科,晚上醫院人不少,有的穿着睡衣睡褲就來了,她倆不算奇怪。醫院跟霍家有點關系,比較熟,專門請的專家來給古思钰看,大半夜的,古思钰被一群人圍着檢查,說真的,很尴尬的。
她愛面子,但架不住霍君娴人多,她從不願意配合、惱火,逐漸變成木偶人,随便人家怎麽捯饬。
好在倆人做的時候,痕跡都留在霍君娴身上,古思钰沒什麽問題,不然她就社死了。外傷檢查完,她又被帶去拍了幾個片檢查,她手臂比較嚴重脫臼了,還有腰傷,摔倒的時候臺階砸到了骨頭,都是內傷現在看不出來,估計明天她站都站不起來。
古思钰癱坐在床上,醫生拿着單子說了一堆話,開了幾份藥讓霍君娴去拿。霍君娴在旁邊聽得認真,古思钰累了就懶得聽,上下眼皮一直打瞌睡,她直接躺下來休息。
霍君娴買藥回來的時候,古思钰還沒睡着能聽到動靜,但是她太累了實在不想動,就低聲警告身邊的人,“你再讓我動一下,弄死你。”
太累了。
但好在這條瘋狗沒有亂咬人。
霍君娴在門口站着,熟人醫生指了指屋子裏頭的人,問:“她,跟你這是什麽關系。”
披肩遮住了霍君娴的肩膀,看不出有丁點歡.愛的痕跡,“說不清楚,比較複雜。”
“古思钰,是吧。”醫生啧了聲,“網上都傳的沸沸揚揚了,你還帶着她到處跑啊。”
“受傷了,肯定要來醫院的。”霍君娴說。
“行吧,你看看你是陪床,還是找個酒店住,今天沒護士能調過來,情..人節又碰到個周末,大家差不多都出去玩兒了。”
霍君娴沒挑剔,“我在這兒陪床,你忙去吧,大晚上打擾你真不好意思。”
“我倆誰跟誰,有事打電話。”醫生說完就走了。
霍君娴站門口扭頭看看床上呼呼大睡的人,自己拿手機看,折騰到了一點,她給寵物員發了條信息,問了問泰迪的情況。
泰迪一直沒睡,還在等着她回家,泰迪聽到她的聲音連連叫喚,寵物員把手機放泰迪旁邊,泰迪汪汪汪地瞎叫。霍君娴聽清楚一般,說:“你先睡,我在醫院,明天帶古思钰回去,她受傷了。”
“汪。”
“問題不嚴重,晚安,乖點哦。”
挂了電話,霍君娴在門口等了個幾分鐘,寵物員給她發信息過來,說是泰迪乖乖去睡覺了。
霍君娴進病房去浴..室洗澡,天氣熱容易出汗,身上一直悶着汗涔涔的,古思钰牙齒太鋒利,啃出來的痕跡烙印在身上,活像她也參與了打群架。霍君娴出來帶了塊濕手帕,又去裝了一盆子熱水,簡單的給古思钰擦了擦臉,看看她身下,又把脖子、手臂也擦了擦。
古思钰沉重的呼吸輕了許多,睡覺也沒有那麽沉重了。霍君娴拿棉簽,沾上醫生開的藥給她塗傷口,疼得時候她會縮手臂,抓住枕頭悶哼幾聲,聲音全部壓進棉絮裏。
“不疼了。”霍君娴輕聲哄。
淤青的地方塗藥會疼,古思钰動的時候霍君娴輕輕地給她吹,試圖緩解她身上的痛,效果如何不清楚,但是她的叫聲平穩了許多。霍君娴小心給她翻過身,古思钰合着眸子,睫毛下挂了兩顆透明的淚珠,清澈的,讓人聯想到童話裏的情節,美人魚哭到傷心時,會留下一串串美麗的珍珠。
許久,要幫忙擦拭的手指停了停,最後落在她犀利的眼角處揉了揉。躁動的夜在這一刻安靜下來了,床上的人眉頭舒緩,對面的燈光不知道咋回事,突然閃爍了一下,霍君娴扭頭看去,再回頭她手撐着下巴,燈之後一直很正常,許是剛剛眨眸子的錯覺。
一晚上時間很快過去,夜裏古思钰先睡着,她醒的早,睜開眼睛想起來,她動了動身體,感覺自己骨骼都松散了,處處都很疼,她艱難地支起上半身,就看到了趴在床邊的霍君娴。
她啧了聲,要霍君娴罵假惺惺,但只說了前面兩個字,又抿上薄唇把這過度哀怨的話咽了回去,呼吸吹動了貼在臉頰上的頭發。
“霍君娴。”古思钰喊了聲,霍君娴沒動,她就自個起來了,床頭櫃上有袋子,她壓着聲音翻,裏頭是幹淨的衣裳,好在不是讓她穿病服,不然她會急死。古思钰把衣服放腋下夾着,自個一瘸一拐的去浴..室洗澡,昨天她還能動彈,現在整個人如同報廢的摩托車,車輪子都動彈不得。
手臂不好擡起來,身上有地方昨天霍君娴幫忙上藥了,她也不敢瞎沖,調了幾次熱水和角度,一個沒找準力道花灑掉了下來,她一手撐着牆彎腰去撿。
這時門打開了,霍君娴往屋子裏走,盯着她的後背,眸子裏有些許擔憂,她問:“你怎麽樣?”
“你說怎麽樣?”古思钰嘶了聲,她直接靠着牆,見霍君娴目不轉睛盯着她,問:“我屁..股好看嗎,盯這麽久。”
霍君娴垂眸去看,說:“很飽..滿很性..感。”
古思钰睨了她一眼,霍君娴沒再繼續看,她去拿牙刷過來,擠着牙膏說:“你稍等一下,我待會過來幫你洗。”
“你幫我洗?”古思钰皺眉,然後罵道:“霍君娴,你是不是有病啊。”
“嗯?”霍君娴偏頭看她,嘴唇上有泡沫。
“看我這麽慘,你特興奮是不是?喜歡玩個什麽護士病人play是吧。”
霍君娴含着牙刷看她,思緒轉的很慢,“啊,原來還能這樣啊。”她慢慢吞吞的刷着牙,用力點了下頭,古思钰手擋着自己重點,這個騷..女人還知道遮掩遮掩。
霍君娴還是說:“待會我幫你洗。”
“不用。”古思钰背過去,水落下來沖沖行了,她單手拿着花灑沖身體,“我估計警察今天就會找到我,不知道靳遠森會怎麽說,你出去幫我給律師打個電話。”
打架的事兒鬧這麽大,網友的呼聲越來越高,警方那邊肯定會過來了解真相,昨兒她手機關機,不曉得今天的情況如何。
說着,她感覺腰上一熱,霍君娴的手貼上來了,握住她的手腕拿花灑,呼吸間帶着薄荷的清香,她說:“別亂動,我只是幫你洗洗。”
古思钰攢了勁想掙紮,奈何她沒那個力氣,扯一扯胳膊腿就疼,只能由着霍君娴給她弄,她咬牙切齒地說:“沖沖就行了……你揉什麽。”
霍君娴拿沐浴露給她擦,後頸,後背,她的肩膀,昨天傷痕還沒徹底出來,現在的淤青都擴散了,她問:“你是被人按在地上用腳踹了嗎?”
“你怎麽說話呢?”古思钰立馬扭頭看過來,霍君娴順勢把她翻了個面,姿勢非常熟練,就像平時古思钰折騰她那樣。
古思钰特憋屈,身心都不好受。
霍君娴拿手帕擦她的鎖骨,蹲下來擦她的腿,古思钰感覺自己很被動,非常丢臉。她仔細跟霍君娴掰扯當時的情況,她先踹的人,那仨男人被她踹倒了,爬過來扯了下她的腿,就捏在霍君娴現在碰的地方,她沒站穩跟着摔了下去,然後就被人打了。
這不很正常嗎?
“待會需要我抱你嗎?”霍君娴說。
“我腿能動,”
“哦,那你怎麽不動?”
古思钰咬了咬牙,她也就一條腿能動,擡腿就往霍君娴身上踹,霍君娴好似預料到了,将她的腿握住了。古思钰不大喜歡她的照顧,但是霍君娴沒被趕走,以德報怨,幫她把裏裏外外都洗洗。水溫很合适,剛剛好,水和她的手落在古思钰身上像按摩一樣,溫溫柔柔的。
“疼。”古思钰閉了閉眼睛,“你扯到我韌帶了。”
“我輕點。”霍君娴很愧疚的看她,手指刮刮拉傷的地方,又像昨天上藥那樣,靠過去給她吹吹,“不疼了。”
古思钰靠着牆,她這一趟傷的很嚴重,內傷外傷都有,她其實不在意的,她沒少受傷,但是被人照顧是頭一遭,她看看霍君娴,霍君娴烏黑的頭發到腰,算是很長的,現在被打濕了拖在地上。
左右不會更慘,古思钰幹脆不要臉了,看霍君娴還在給她洗,喊正蹲着給她擦水的霍君娴,使喚她,“來呀,你給我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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