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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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夠了嗎?”霍君娴問。
古思钰又用了一口勁, 感覺到她在皺眉,松口,她在霍君娴耳朵上留了半圈牙印。
“咬死你。”古思钰說。
“你吃飯了嗎?”霍君娴問她。
古思钰沒說話, 恨恨地咬着牙, 霍君娴手指碰了碰她的唇角, 應該是打架時挨了一拳頭,嘴唇都裂了。古思钰舔了下嘴唇, 把霍君娴的手拍開。
沒權沒勢,就靠一張嘴戲耍了靳遠森三個億,靳遠森恨不得要她的命,各方勢力都找一圈, 勢必要把古思钰找到, 古思钰今兒就是亡命天涯。
餓肯定是餓了, 不然也不會上來咬人耳朵吃。
霍君娴管秘書要自己的包, 從裏頭拿了一包濕紙巾出來遞給古思钰,古思钰抽出一張擦擦臉, 完了再拿一張紙,這次擦了擦自己的手臂,擦出了血跡。
古思钰眉頭動了動, 還是有點疼的, 她不是什麽銅牆鐵壁,一個人幹人家三個成年男人,體力在那兒, 她要是不負傷那才奇怪。
“看什麽?”古思钰把自己袖子放下去, 遮住自己手上那塊痕跡, “那幾個人沒比我好哪去,一個個人高馬大的, 幾拳下去流鼻血了。”
“你嘴角又出血了。”霍君娴看看她嘴角,拿直接幫她擦了擦,剛結痂的地方帶了不少塵土。
這話古思钰不大樂意聽,推開她的手,說:“一點小傷。”
“嗯。”霍君娴問她,拿最後一張紙擦自己耳朵,“你從機場跑了就行了,做什麽去賽場,靳遠森現在肯定想弄死你。”
古思钰睨了她一眼,“我想,我開心。”
古思钰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很下賤,從來沒覺得自己高貴,但是這不代表她可以當靶子給別人罵,靳遠森不僅罵她,還讓她背鍋,害得她臭名昭著,讓那些不知名的網友都跟着罵她。古思钰喜歡玩手機的人,每次刷視頻都能看到別人罵她,就不能吞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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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還有重要的一點。
靳遠森欺負霍君娴,她不爽。
盡管她有點理不清這種不爽,覺得很莫名其妙,明明霍君娴都放她鴿子了,她還是想出這一口惡氣,氣大過理智,說幹就幹。
那個傻逼罵她,她能理解,罵霍君娴算什麽事兒,自個出軌還怪別人頭上了?腦有病?
不知道哪裏來的優越感給他慣成這樣。
來的路上古思钰想過,多半是因為她良心未泯,還有一點正确的三觀,氣不過,想當一回正義使者吧。
罵就罵了,古思钰從來沒覺得自己罵的有問題,只是她沒怎麽讀過書,不然能罵得更多,讓靳遠森這輩子都擡不起頭。
古思钰冷哼,“你沒看到那個場面,靳遠森在後面咬牙切齒,被所有媒體怼着拍。”
霍君娴點頭,是有點可惜,她不喜歡吵鬧的場面,可古思钰會把場面弄得刺激,弄得很帥氣。
沒看到就覺得好遺憾。
霍君娴把地上棒棒撿起來,很大一把,數了數有二十一支,她讓秘書把棒棒糖收着,自己帶古思钰進客廳。古思钰低着頭弄濕紙巾,把用過的全塞塑料袋裏,再找垃圾桶丢掉,她不大想進客廳,但是霍君娴說:“裏面吃的比較多,有廚師專門做,拿出來吃味道就變了,你就進去随便嘗嘗。”
她再擡頭時,差點被奢華高調的水晶燈晃到眼睛。
屋裏堆了香槟塔,男男女女都穿着正式,西裝男摟着女人的腰。
金光燦燦,雕梁畫棟,牆壁上還了很多挂名畫。
設計不像是用來住,更像是用來吹牛的。
名流彙集,古思钰進去顯得很格格不入,從頭發絲到她的鞋子底下沾到的灰塵,沒有一處能跟這裏融合。
屋子裏的客人目光觸及到她這個新來的人後,都停下自己的動作,很疑惑地打量她,再去看她身邊的霍君娴。
一直盯着看顯得很不禮貌,于是他們都是看着看着,再喝一兩口酒。
客廳裏唯一熟悉的是段嘉央,她和一個胖男人站在一起,親昵地挽着對方的手臂。段嘉央回頭看到古思钰,明顯失神了,接着很慌張的跟旁邊人說:“爸,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古思钰。”
不得不說,她爸這個長相,誰看到段嘉央都要感嘆一聲,段嘉央媽媽的基因太強大了,她爸長這個鬼樣子,還能把段嘉央生的這麽貌美如花,真是……艱辛。
段嘉央領着自個爸過來,父女倆站一塊很不搭,就想不到這又胖又矮的男人會是她爸。而且就今天這個場面,怎麽看都覺得不像是什麽慶生酒,更像是段力天在給女兒鋪路。
倆走過來沒說話,古思钰這個名字并不陌生,她現在的形象就是個猴,大鬧天宮的猴,他們認真打量了一會這個猴。
“君娴,你這是……”段嘉央爸不大理解,“這人誰?”
霍君娴說:“古思钰,我們一起的。”
古思钰沒多說話,霍君娴給她介紹,說:“你跟着我叫叔叔就好了,段叔叔跟我爸是好朋友,平時很照顧我,我被人欺負的時候,都是他出手護着我。”
“段力天。”古思钰直接叫了全名,顯得有幾分不禮貌,段力天臉上的笑僵硬了。古思钰說:“我在新聞上看過,非常有名的慈善家,您經常上財經報紙,網上都稱您是最親切的叔叔,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裏見到你,啊,有點……太激動了。”
古思钰來的時候很生氣,但她不是氣上頭就不管不顧的人,這裏畢竟是段家,今兒人家請客,來的都不是什麽普通人,她沒必要在這裏得罪人。
怒火憋了又憋。旁邊倆人都很不适應,她小瘋狗的人設太深入人心了。
“哈哈哈哈。嗨,這真是,報道瞎寫,讓小朋友見笑了。”段力天轉頭跟段嘉央說:“待會帶你朋友好好玩,對了,家裏有醫藥箱嗎,給她處理一下傷口。”
古思钰抿了下唇,笑着說了聲謝謝,沒說自己為什麽搞的臉上帶傷,段力天也沒刻意去問,他們都當是不小心磕着了。
“好。”段嘉央甜甜的一笑,又跟她爸說:“思钰很夠義氣,我先前不聽話離家出走,她一邊訓斥我,一邊恨鐵不成鋼的請我吃飯,我倆算是患難之交了。”
段力天說話和氣,跟那些喜歡笑哈哈的中年男人一樣,很善談,誇一句就樂個不停。
古思钰掐了一把霍君娴,眨眼:我餓。
“謝謝叔叔,我帶她去吃東西。”霍君娴說。
“行,好好玩哈。”段力天帶段嘉央去別處,人轉身過去就沒笑,表現的很嚴肅,說:“多交幾個朋友也不錯,別覺得別人身份低就不去打交道,往往這種人會有更大的出息。世上很多有錢人,都是從沒錢的階段往上爬,你這個朋友挺能屈能伸的,連靳遠森都敢搞,搞完能繼續跟君娴關系弄好,是個人才。”
“爸,你都知道?”段嘉央震驚。
“有什麽不知道的,圈子早傳開了。”
只是他們不說罷了,老狐貍們更喜歡看戲,他們都是年輕人過來的,這些年輕人一個眼神,一個眨眼睛,他們就知道對方賣什麽藥,究竟長了幾條腿。
明顯古思钰把腿伸給了霍君娴,兩人正勾搭的起勁。
霍君娴帶着古思钰去用餐區,四五個廚師現場做,她遞給古思钰一個盤子讓她随便挑,古思钰擡胳膊想拿壽司,可手剛動了一下就頓住了,受傷的肌肉使不上勁兒。
“你別動,我給你夾。”霍君娴把壽司放她盤子裏,又給她夾一些自己覺得不錯的料理。
古思钰冷笑,覺得霍君娴假惺惺,她拿叉子往嘴裏送,一個壽司吃完,她再去拿霍君娴遞過來的果汁,偏頭瞅到了熟臉。
“啧,你的老情人。”古思钰陰陽怪氣的說着,壓着叉子的手指格外用力。
游婉月也在宴會上,穿了一身高定,距離上次兩個人的較量已經過去了一個月,聽到名字會覺得陌生,可看到對方的臉,都覺得恨意深深。
大概這是今天最快樂的事兒了,古思钰回憶一個月前的狀态,再和現在對比,心裏生出自豪,霍君娴被她死死拿捏了,是她的了。
“不是。”霍君娴搖頭,“我跟她沒關系。”
“手。”古思钰把叉子送到她嘴邊,霍君娴去拿叉子,古思钰把肉送到霍君娴嘴裏,霍君娴張嘴吃掉。
游婉月目光死死地落在這邊,直到一個穿西裝的男人過來,男人很強勢的拉着她的手臂,夫妻倆小幅度的掙紮着。
男人臉沒看清楚,好像是現在男人都喜歡留的韓式中分,在一衆中年男人裏對比着看,挺出色的。
“喂我吃。”古思钰把盤子推給她。
霍君娴遲遲沒接,反倒嘴角噙着笑,“你笑什麽?”
霍君娴說:“我第一次做這種事,覺得有點尴尬。”
“……”
古思钰握着她的手,把肉往自己嘴裏送,然後看着她問:“還尴尬嗎。”
可能只要自己不尴尬,那麽尴尬的就是別人了,她們弄久了,也沒有那麽尴尬了。
古思钰哼了一聲,霍君娴喂給她吃,她就全部吃掉,等到盤子裏的東西空了。
霍君娴說:“我不跟有夫之婦勾搭。”
古思钰一句沒信,她記憶很深刻,霍君娴還為這個女人哭過,可霍君娴都沒為她掉一滴淚。
等廚師做下一道菜時,古思钰的目光在客廳裏亂瞥,但凡有人看她,她都會防備警惕着。
霍君娴說:“放心吃吧,靳遠森不會來。”
古思钰情緒一直緊繃着,維持着高度警戒,她的事兒鬧得不小,完全是在找死。她在市裏跑了一天,這勁松不下來,就會防這個防那個,哪怕現在冷靜下來心跳都比往常快。
她往嘴裏塞東西,沒回應。
霍君娴說:“今天算是段家的喜事,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他要是敢過來鬧,不僅自己丢盡顏面,連帶着會得罪段力天。”
古思钰一邊牙齒咀嚼,人很兇悍,她沒怎麽說話,霍君娴反而話多了,“你原本打算去哪裏?”
“去哪裏?”古思钰跟她靠得很近,“我就沒想過去別的地方,就想把你鎖起來,搞死你。”
正在做日料的廚師擡了擡頭,露出被她的發言驚出震驚臉,古思钰說的太得意的,跟廚師對上視線她也愣住,這師傅不是外國人啊?
霍君娴眼睛微微睜,沖着她眨了眨。
古思钰繼續吃東西,忍住尴尬的沖動,她剛說的氣話,道:“離開這個城市,開始流浪天涯,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沒人管得到我。”
“……哦。”霍君娴捏了一片果丹皮,放在嘴裏,舌頭感受到酸甜,說:“真可惜。”
吃飽喝足,沒什麽娛樂項目,霍君娴似乎也沒有帶她去認識人的意思。可這一圈人,對她們都很感興趣,目光一直在往她們這裏看,打量她們這倆女人究竟什麽個意思。
剛離婚的女人要跟丈夫小情人搭夥過日子嗎?
古思钰表現的漫不經心,別人看她她就大方給人看,趁着沒人注意,就拿起勺子偷偷看。
彎彎的弧面上倒影着她的臉,此時她還是很精致,那點傷口不像是挨了一拳更像是被人咬了。
難怪別人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她,怕是以為霍君娴咬的。
“哪個是段嘉央後媽,哪個是段嘉央繼姐?”閑着無聊,古思钰對段家倫理感興趣了。
“後媽在樓上一天沒下來。”霍君娴指了個方向,“你看那裏,就那個,長得很高,穿藍色襯衫正裝的是段嘉央的繼姐,林珂。”
“哦。”古思钰打量了一番,高個兒,穿很正式,同人說話時嘴角總帶着笑,很氣質,整一個大家閨秀。林珂是段嘉央後媽跟前一個丈夫生的,只是外頭說她是段力天的私生女。
林珂察覺到她的視線,偏頭沖着古思钰點頭,然後對着她舉杯子,和旁人不同,她的眼神不過分探究,微笑時顯得很有禮貌。
就憑這點,古思钰覺得這個女人有手腕,這種人能克制自己的沖動,可以披上和善的皮,把野心通通壓制住,最後把自己想要的一口氣拿走,一般人做不到這個耐心。
所有人都在各司其職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霍君娴一個跟所有人遠離,好似融入不了這種名利場,在這裏她看着好像沒什麽地位,像是跟着自己先生來參加宴會的主婦,安靜的當一個陪襯。
古思钰放下盤子,她吃飽了,牆壁上的挂鐘指在九點,這群人似乎沒有要散的意思,她問了句洗手間在哪兒,霍君娴帶着她從客廳出去。
外頭和屋子裏隔絕了,四周靜悄悄,再去聽那些吵鬧的聲音,能感應出來那些男男女女有多麽能聊了。
古思钰進洗手間,霍君娴在外頭站着,古思钰用了點勁要把她往裏頭拉,霍君娴不進去,她知道古思钰要幹嘛,霍君娴聲音壓低,“在別人家裏做這種事兒不禮貌,你現在的情緒容易走火。”
古思钰甩開她的手,自己進了洗手間,沒多久洗手間又進來了一人,是段嘉央。古思钰對着鏡子看,她這身花襯衫跟宴會場地實在不搭,幸好她這張臉好看,撐得住場面,她整理着自己的衣領。
段嘉央特地過來找她,古思钰沒先前面對她爸那樣熱切,冷着一張臉,她面色不善,揉了揉手指,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架勢,“你在撩霍君娴?”
段嘉央點頭,“嗯,撩了幾天。”
她承認的果斷,沒有否認。
古思钰臉色瞬間冷下來,拳頭攥緊了,段嘉央補了一句,“你聽我說完,當時不知道你們的關系,我只是想找她幫忙,跟她合作。”
她這麽說,古思钰心裏更不爽,說不清怎麽回事,就覺得很惱火。
“我當時真不知道你倆的關系,我要是知道我不會這麽幹。”段嘉央很認真,她轉身靠着洗手臺,呼了口氣,“你也看到了我家裏的情況,我爸現在才帶我認識人,但是林珂早打進公司內部了,在商場混得游刃有餘,我真是被逼急了,才想到這個辦法。”
段家情況的确不怎麽樣,段嘉央她爸段力天,真不知道是腦有問題還是裝的,以前被枕邊風吹過了頭,對段嘉央那個便宜姐姐更欣賞。
“那個老東西表面對我好,其實都是做做樣子,因為這次我後媽騙了他,他才看我順眼了一點,假模假樣的對我好,實際就是為了堵外面的悠悠之口,怕別人說他拎不清,不對自己親生的孩子好,才搞這麽一出做做樣子給外面看。”
古思钰看向她,說:“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希望我同情你?”
“沒有,我只是想說我很無奈,我要是知道你們在談戀愛我不會這麽做。我認真的。”段嘉央說。
古思钰一哽,聽到裏面的關鍵詞,皺眉:“談戀愛?”
“嗯,其實我也有喜歡的人。”段嘉央嘆氣,看她的時候苦笑,“我剛剛跟霍姐聊天不是撩她,就是說了下我很羨慕你。”
“你別給我扯那些,借口我不聽。”古思钰語氣很重的警告道:“我不想有下次。”
“知道,這次抱歉。”段嘉央跟她道歉。
古思钰怒氣壓了壓,這是在段嘉央家裏,她不會那麽沖動,會給段嘉央留面子。
段嘉央說:“你給賀笑回個電話,她估計快急死了。”
“我跟她說了,讓她以後當不認識我。”古思钰說。
“她那個人你應該清楚,愛操心,我估計她現在應該去警察局報案了,我還沒回她信息,想着你自己跟她說比較合适。”
古思钰有點煩,她把手機拿出來,用力按着開機鍵,屏幕亮起來,她看到賀笑打來了三十六個未接電話,她呼了口氣,這是做什麽,不是都說清楚了麽。
她幹這事兒很危險,并不想把賀笑牽扯進來,斷絕關系最好。
古思钰回電話過去,接通後就停到哭聲,賀笑一抽一抽的,攢着勁兒罵她,“古思钰,你終于接電話了啊,你怎麽樣啊,有沒有事兒!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跟人家打什麽,細胳膊細腿的……”
氣都不順暢了,又擤了一把鼻涕,“你有沒有事兒,你在哪兒,我現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我就不信了,法制社會他們打人還有理了!媽的,我們告他們,讓他們把牢底坐穿,是不是你爸害的……”
“沒有的事兒。”古思钰很無奈地說:“你趕緊回去,這事跟你沒關系,不用報警,我現在很安全……”
“那你在哪兒!”賀笑不敢相信,怕她被挾持了,電視裏有,被挾持之後會讓人報假平安。
“不是,你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嗎?”
“古思钰!”
“好吧,我在段嘉央家裏,我真沒事兒,她家裏有錢有勢的,那些人不會把我怎麽樣,你趕緊回去,大半夜別在外面晃。”
賀笑平靜了一會兒,她讓司機把車停下,自己深呼吸了口氣,壓着聲音問:“你是不是幹什麽違法的事了,你說過法律是你的底線。”
“沒幹什麽事,我很遵紀守法。”古思钰的确沒幹什麽違法的事兒,她跟靳遠森都是簽合同拿錢,只是靳遠森想犯法,給她送到國外讓她沒命回來,她逃跑了而已。古思钰說:“就是得罪了點人,最近不太好過,我真不想提這個。”
“那網上說的都是假的咯?”
古思钰嗯了一聲。
“我就知道,好,我先回去,你注意安全,沒地兒就來我家,我這邊安保不錯。”賀笑說。
古思钰掐斷了電話,她剛把手機塞兜裏,段嘉央的手機響了,她擡眸看過去。段嘉央把屏幕給她看,賀笑打給她的,看樣子沒徹底放心。
段嘉央把這邊情況說了,古思钰捧着水漱了個口,之後從洗手間出去了,她在門口拿手機随手刷了下新聞,看網絡上怎麽評價自己的操作。
罵她的多,罵靳遠森更多,很多人實錘說靳遠森曾經出軌過誰誰誰,古思钰沒了解過靳遠森以前的事兒,真真假假她并不清楚。
出來就看到霍君娴靠着牆在等她,可能是跟狗待在一起久了,乍一分開還不習慣,她一直盯着自己腿看,扯扯自己的白色禮裙,她今兒這個白色抹胸禮裙,就很辣,胸口帶點V領,露出半點胸型,美的誘人。霍君娴聽到她的腳步聲,擡頭看她,古思钰幾步跨了過來。
下一秒,霍君娴被她按在了牆上,古思钰的手掐在霍君娴脖子上,霍君娴眉皺了皺,眼神困惑,沒明白她在做什麽,她正要開口,古思钰的嘴唇咬了上去,帶着迫不及待的勁兒。她吻着霍君娴嘴唇,牙齒在她下唇上咀嚼,最後雙手抓住她的肩膀,讓她把嘴張開。
霍君娴只愣了幾秒,開始回應她,擁着古思钰的肩膀,兩個人在無人的走廊裏接吻,吻得很纏綿,彼此都壓着強硬的勁兒,要對方付出點什麽,對方不給就讓對方疼。
唇分開時,都嘗到了血腥味,古思钰抹了下嘴唇,手背上拉出了一條血痕跡。
霍君娴說:“你嘴又破了。”
古思钰沒在意,只是撈過她的脖子,把她摟到貼自己身體,看着是她在強迫霍君娴,實際是她把繃緊的線卸了下來,額頭靠在霍君娴的脖頸處,說:“帶我出去。”
“好。”
“我要跟你做。”
霍君娴頓了頓,說:“也好。”
她們走的很快,給秘書發了信息就去車上,司機拿着煙盒去路邊抽煙。
古思钰坐霍君娴腰上把襯衫脫了,花襯衫扔到後座上,她裏面是黑色的運動背心,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在月光的照射下全部顯現,肩膀、小腹、腰上布滿了青紫。
她腰上的青紫尤其重。
霍君娴問:“疼嗎?”
哪可能不疼,古思钰表情淡然,“還行,也就那樣吧。”
霍君娴說:“我心疼。”
古思钰嘴角狠狠地抽了下,好像牽動到了傷口,扯住了神經,一點點的開始疼。
“鱷魚淚。”她看着霍君娴的眼睛,“聽說鱷魚吃人的時候會假模假樣的掉眼淚,你就這樣的吧……”
“我沒哭。”霍君娴說。
好。
霍君娴連鱷魚都不如。
古思钰不知道哪裏來的怪火,她抱着霍君娴的脖子,吻霍君娴的嘴唇,松開了一次,古思钰又用力往她懷裏坐,再用力抱住她的脖子,倆人動靜弄得座椅一直響,撐不住就把座椅往下降了一些。期間霍君娴推古思钰的時候,勁用過了,直接将古思钰的手臂甩到了車門上,砰的一聲,聽着就覺得疼。
“沒事吧?”霍君娴仰着頭,由她親,手摸到她的手臂,像是給她撫撫,這樣她就不疼了。
“……裝什麽,你要是心疼,怎麽不來機場。”提到這事古思钰的表情就很難看,霍君娴來不來機場很無所謂,但是呢……
她自己這個臭脾氣從來沒哄過誰,哄霍君娴她還不領情。
古思钰覺得自己真是個傻帽,要不是因為等霍君娴,她不會跟人在機場一直耗,最後一群人追着她跑,她多挨了兩拳,對方下手狠,當時她覺得自己腸子都快被打爆了。
她的火啊她的氣啊,全憋在一處了。
“我要你。”古思钰呼吸很急,嘴巴還在啃霍君娴。
霍君娴起身,轉身給她摁在了中控臺上,古思钰吃疼,皺着眉,小腹跟着呼吸的節奏起伏,霍君娴手指撫摸着她腰上的傷痕,古思钰身體顫抖,疼的。
她的确是一只惡犬,這傷痕累累的身體就是她的勳章,她可以肆意炫耀她的惡。
可這些落在霍君娴眼中就不一樣了,古思钰分明是一只拖着受傷尾巴的犬,在夜裏把身上的傷痕裸.露給她看,在求着她,要她好好寵愛她。
霍君娴俯身,唇落在她腰上的青色痕跡上,說:“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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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女人們滿足你們,今天字數夠了吧,我猛嗎?小妖精們。
感謝在2022-02-22 21:47:42~2022-02-23 21:41: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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