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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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钰耍無賴, 并沒有呵斥,霍君娴很照顧她,她說不舒服, 霍君娴就給她吹吹。
傷口被霍君娴吹得很癢, 她徐徐緩緩的吹着, 再擡頭看一下古思钰,跟她說:“不疼了, 很快就好了,不疼了。”
哄小孩子的勁兒,并沒有麻醉的功效,古思钰只覺得更不舒服, 手撐在霍君娴的頭上, 受不住的時候讓她跟自己拉開距離。
霍君娴剛刷完牙, 嘴裏帶着薄荷的涼, 吹過傷口的感覺很古怪,讓古思钰站不穩, 自亂了陣腳。霍君娴仰頭看她,舔了舔嘴角,露出的笑意, 豔麗的模樣讓人頭皮發麻, 最後在她的傷口上落下了一吻。
古思钰拿花灑沖霍君娴的臉,霍君娴眯着眼睛,漂亮的臉迎接水的沖擊, 她好像是故意不閃躲, 在故意勾.引人的欺負欲。
古思钰看入了迷, 她手頓了頓,莫名其妙欺負不下去了, 她垂了垂眸,有話要說,可話在嘴裏打了個轉又咽了回去。
之後霍君娴手落在臉上摸了一把,借水洗了洗臉,關心她:“還有地方很疼嗎?”
認真的,那洩露的溫柔春意讓人身處泥潭一般,稍有不慎會越陷越深,這會讓她渾身不舒服,有種無力掙紮的恐慌。古思钰呼着氣,平穩自己的心跳,後背貼在牆上,不再看霍君娴。
霍君娴拿毛巾将她身上的水擦幹淨,碰到她身上的傷處時動作特地放輕,再去拿她帶進來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給她穿上。這種輕輕的柔意,像是在對待襁褓裏的嬰兒,生怕自己一個動作就傷到了對方。
霍君娴如同在哄人一般,輕聲說:“待會再給你上一趟藥,好不好?”
古思钰稀奇古怪的毛病又上來了,“霍君娴,你猜上一個對我這麽好的人,現在怎麽樣了。”
霍君娴輕嗯了聲,稍做了下思考,“死了麽?”
古思钰沒回答。
霍君娴幫她弄扣子,快到頂端的時候,捏住她俏麗的下巴,古思钰擡起眸,用了點鄙夷的勁兒,問:“你要做什麽?”
霍君娴說:“我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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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古思钰沒理解。
“被你弄得死去活來的,你忘記了?”霍君娴笑了下,手指曲着刮她的臉頰,“我不怕死的。”
古思钰腦子的弦繃緊了,霍君娴靠過去親了親她的嘴唇,原來捏她的下巴是為了調整親吻的角度。
這個吻溫溫緩緩的,細軟棉棉,比起以前又輕又慢,她像是只貓在讨好古思钰,蹭着古思钰的唇,舔一下揉一下,打亂了古思钰對親吻的認知。
最後古思钰敗下了陣,只能變得軟弱無力,由着霍君娴為所欲為,霍君娴把她領口的扣子弄嚴實,再把她衣領挑出來,讓她從不馴裏脫離成了個規規矩矩的人。
弄完,她嘴角輕輕動,誇贊古思钰說:“你表現的好乖啊。”
古思钰偏頭,冷哼。
霍君娴把她的衣服都整理好了,然後把手遞給古思钰,古思钰這次沒有推開她,靠過去,借着她的勁兒往浴室外走。
“你早上想吃什麽?”霍君娴問。
古思钰嘴裏發苦,沒什麽胃口,一時想不起來用什麽填補肚子,只覺得頭暈腦脹,她說了句随便。
霍君娴把她扶到床上,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間,剛剛弄得她全身濕透了,她得重新換套衣服。
古思钰望着浴室門,臉沉着,她不明白霍君娴這麽照顧她是怎麽回事,她對霍君娴的态度一直很差。換成她是霍君娴,她一定趁亂蹬自己幾腳,再趕緊沖上去補刀。
霍君娴洗完澡出來,短袖配長褲,毛巾搭在頭上,她擦了兩下,去拿吹風機過來,撩起古思钰的頭發,說:“抱歉,忘記給你吹頭發了。”
這樣濕着也沒事,大夏天的很快就能幹,霍君娴過來非要給她吹,古思钰皺眉說:“管管你自己吧。”
“我沒事。”霍君娴把她頭發吹幹,簡單弄了下自己的頭發,她拿床頭櫃的袋子,從裏面取了兩瓶藥,說:“你躺着,我給你上藥,剛剛看你腰好像青了。”
古思钰躺在床上給她弄,剛剛扣好的扣子,又被霍君娴解開,古思钰說她:“多此一舉。”
霍君娴棉簽輕輕緩緩地塗,“我也是第一次這麽照顧人。”
弄完,古思钰身上全是刺鼻的藥味,她趴在枕頭上,問:“是不是藥有問題,我怎麽覺得身上更疼了。”
“待會醫生來了我問問看。”霍君娴把棉簽扔掉,“很快就好了,能忍忍嗎?”
古思钰拿枕頭壓住自己的臉,鼻子猛然發酸,太古怪了。
“很疼嗎?”霍君娴問。
“嗯,快他媽疼死了。”
“我叫醫生。”霍君娴按了護士鈴。
因為古思钰這一喊,那群專家全被霍君娴叫過來了,他們可不得了,對古思钰檢查一番,完全是給她五花大綁,左手吊起來,腰上貼了不知道什麽膏藥,然後告訴她一句話,“你這一個星期都不要亂動。”
“……”
古思钰心裏顫抖,早知道就不喊了。
早飯霍君娴讓人送過來的,粥配的餃子,古思钰沒挑,她這會兒吃不下什麽油膩的東西,心情也不大好。
“你放桌子上,我待會吃。”古思钰往床邊挪動,她跟霍君娴說過,沒必要吊個繃帶,霍君娴非要讓醫生弄,這會吃飯她一動不能動,十分艱難。
霍君娴拿着碗說:“我喂你吃吧。”
“嗯?”
霍君娴拿勺子舀粥,不是很燙,她還是習慣性吹了吹,“啊,張嘴,我喂你。”
“我什麽時候答應讓你喂了……”
“不要害羞,乖,張嘴,昨天在段家,你不是讓我給你喂過嗎,怎麽現在就害羞了?”
霍君娴喂她吃東西的動作很熟練,古思钰呼着氣,把嘴張開,粥熬的濃稠,她抿了抿直接吞下,味道還不錯,特別鹹香,是她喜歡的口味。
“用骨頭熬的。”霍君娴說,“你要是喜歡吃,明天我讓人多弄一點,張嘴。”
“哦。”
“小玉今天想來看你。”
“它一只狗來醫院幹嘛?”其實,古思钰是覺得丢臉,人面前丢臉就算了,狗面前還是維持一下形象。
“我也是這麽想的。”霍君娴把餃子夾起來喂她吃,又說:“家裏有監控,我想看的時候會讓寵物員傳給我,你想看嗎。”
“我看它做什麽?”
霍君娴自己在手機上搗鼓,弄了個視頻給她看,“你看,小玉很乖吧。”
古思钰把臉湊過去看了一眼。
視頻裏泰迪在玩積木,它不會堆積木,就是把積木叼在嘴裏,攏成一團然後百米沖刺撞過去。
旁邊寵物員看着挺年輕,大學生模樣,坐在旁邊的小桌子上用電腦,偶爾泰迪過來,她就揉揉泰迪的頭。
古思钰找茬,“你這請的寵物員不怎麽樣。”
霍君娴說:“很正常,也不能讓她時時刻刻陪着泰迪玩兒,我都做不到這個程度。”
古思钰哦了聲。
身上帶傷,古思钰說話都火辣辣的。
她們收碗底的時候,病房門被敲了敲,霍君娴過去開門,門口站着倆警察,一男一女,問:“古思钰是吧,今天過來找你問點事,就是機場打架事件,昨天發生的,有印象吧。”
古思钰剛要開口,霍君娴先說話,她聲音溫溫的,說:“記得,但是思钰腦震蕩了,思緒有點混亂。”
古思钰嘴角動了動,腦震蕩?
她想了一秒,敏銳的捕捉到了霍君娴說的那倆字,思钰,她聽得腦子疼。
警察進來,看到古思钰的樣子,緊了下眉,關心地問了她一句沒事吧。
霍君娴說:“有事,已經讓醫生幫忙做了傷情鑒定了,打她的人有沒有抓到啊?”
警察頓了頓,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圓珠筆敲了敲筆記本,說:“這個事待會說,我們今天過來就是調查來龍去脈的,對了,你是霍君娴吧,你們倆什麽關系?”
倆人都沒說話。
警察拿筆敲記錄本,語氣很重,“趕緊說哈,你們這個事兒影響不小,都影響到了公共治安了,昨兒找你們一天,你們還不開機。”
“朋友。”古思钰開口,“跟她沒關系,打架的是我。”
“知道是你。”警察把視線轉給古思钰,在筆記本寫了兩下,“說一下,機場那裏是怎麽回事。”
古思钰說:“靳遠森不是她前夫嗎,他出軌讓我知道了,我當時拍了照片,他怕我爆出去,就找人來毆打我。”古思钰撒謊眼睛都不眨,牽扯到肌肉時皺了皺眉,她呼着氣說:“不好意思,真頭疼。”
等警察筆錄寫完,她繼續說:“我當時還偷拍到了,他跟一個女人在車上搞東搞西。我就對他比了一下中指,他就在網上買水軍辱罵我,君娴,你把我手機拿過來。”
這麽喊霍君娴特別燙嘴,她表情很扭曲,好在她有“腦震蕩”當掩護,警察還提醒她慢點說,讓她別着急。
霍君娴把手機遞給古思钰,古思钰翻出上次在咖啡廳裏拍的照片,“你看,他跟這個女人多親密,能不是出軌嗎,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你們男人不懂……”
警察皺眉呵斥了一句,随即問她能不能把照片發給他,古思钰點頭說可以。
古思钰說:“我一個弱女子被三個男人毆打成這樣,我怎麽得也是個受害者,你們沒去找那三個男人嗎,我覺得這裏頭存在惡勢力。”
她邏輯挺缜密,加上有這麽一張照片,十分真相七分向她這裏靠攏。具體內幕也就當事人知道。
“對了,靳遠森怎麽說我的?”
女警察說的,“說你們是女同,騙婚,想弄他的錢。他這個說法是事實嗎?”
古思钰抿了抿唇,看向霍君娴,覺得這也太搞笑了,“你們知道她爸是誰吧,現在靳遠森花的都是她們家裏的錢,騙呵欠啊。”
“靳遠森要是不承認,你們就跟他說,我可以把我律師喊出來,說真的,我沒少罵他,他自個不要臉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軌。”
旁邊倆警察沒多驚訝,見多識廣了,說:“最後一個問題,你去泰國幹嘛。”
這個沒想好怎麽編,古思钰聲音小了點,“去玩兒。”
警察收筆的時候提醒了一句讓她不要撒謊,多半也沒信古思钰的話,因為古思钰在警察局挂過名,以前是警察局的常客。
這個事兒不小,女警察挺溫柔的,跟霍君娴說可以把檢查拿來當個證據,等情況了解透徹了,可以追究對方責任。霍君娴态度也挺強硬,說好的,還說希望警方好好調查,古思钰受得傷太嚴重,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希望還她一個公道。
之後她們又在門口說了會兒話,了解些別的情況。
這事兒本身古思钰就處于劣勢,一個“弱女子”被三個男人追打,傷的這麽嚴重,靳遠森再怎麽辯解問題都出在他身上,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毆打古思钰變得合理化,推卸自己的責任,他不想沾上一點灰。
霍君娴把門掩上,回去坐在床邊,她給古思钰倒了一杯水,古思钰喝了一口,古思钰有點擔心,不曉得靳遠森會不會狗急跳牆,拿那三個億做文章,她錢還沒捂熱。
警察不可能問問情況這事就完了,他們會四處走訪,問一問霍君娴家附近的鄰居,确定霍君娴跟古思钰的關系。要是深入查,亂七八糟的事兒都會搞出來。
估計靳遠森他不敢讓這個事兒擴大,影響搞大了,網友鬧起來,那會拔出蘿蔔帶出泥,他自個不可能幹幹淨淨。
霍君娴安撫古思钰,“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可這話帶烏鴉嘴性質,她剛說完,古思钰手機上就多了一個推送,微博吵出了新花樣。
十分鐘前,有人爆出了一張照片,霍君娴坐在病床邊,而古思钰躺在床上休息,霍君娴手指落在她的眼簾上,輕輕地撫摸,倆人很親昵。
看這個架勢,應該是昨天拍到的。
網上就開始吵啊,有的說霍君娴花錢請古思钰過去鬧,還有的說霍君娴和古思钰是那種關系,後面這個說話吵得兇,在這個對女性苛刻的社會裏,女性表現的稍微有一點點污點就是不潔,很多人就揪着這點往死裏批評。
古思钰看這張照片,再去看霍君娴,霍君娴昨天是這麽看她的麽?
“怎麽了?”霍君娴眼神幹淨。
古思钰手一慌,把手機反扣着。霍君娴說她,“你小心一點,手不是疼麽。”
古思钰強迫自己回神,把自己的視線拉回來,她挺疑惑的,昨天她們才住進醫院,照片怎麽傳出去的。
霍君娴說:“應該是有人偷拍,這家醫院我爸參股過,有我信過的人,肯定也會有靳遠森信得過的人。”
“嗯。”古思钰錢都拿到手了,看看網上罵人的那些話,現在只想反擊,問:“你不是要名單嗎?我給你。”
古思钰都找律師看過了,她有漏洞可鑽,只要她倆統一口風,就不能算她告密了。靳遠森真告她,霍君娴說自己猜出來的,他能把她們怎麽辦?
如果靳遠森沒想着弄死她,沒想着拿三個億給她騙去泰國,她不會這麽絕。
大家都不是好人,也別怪她歹毒。
古思钰說:“你們公司的人我只聽過聲音,并不知道名字,你想個辦法弄個錄音來。”
霍君娴點頭說好。
古思钰頓了頓,又說:“我還存了一點照片,能當實錘,全部給你。”這些都是她拿捏靳遠森的家底了,她全部給霍君娴,她這麽大方,霍君娴卻表現平平,她總覺得差點什麽,直到霍君娴說:“謝謝。”
“呵。”
古思钰呵完,感覺自己有點二,說:“你給我弄死他,讓他給我磕頭道歉。”
霍君娴笑着說好,“都聽你的。”
古思钰不能大聲說話,嘴角疼。
“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霍君娴深深地看着她,似乎在給她保證,“我爸走了也就一年的時間,可從他接手的那一刻,公司開始走下坡路,越來越不行。”
的确,巨頭公司逐漸下滑,在外人眼中還是很掙錢,無關緊要,在她們自家人手中就不一樣了,損失是按億衡量的。
霍君娴手撐着下巴,睫毛似乎撐不住重量,閃了兩下。
屋裏就她們兩個人,一個負傷慘重,一個柔柔弱弱,頗有種一顆爛藤,接了倆傻瓜的意思。
可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點溫暖,受傷的時候,經歷風吹雨打的時候可以相互依偎。
霍君娴起來站了會兒,她去窗戶看上面的小盆栽,手指撥弄多肉的葉子。
古思钰說:“你有事可以去忙,不用一直待在這裏。”
“我在這裏挺好,靳遠森不敢過來。”
古思钰笑,“他真過來了,你要怎麽樣。”
“嗯……反正不能讓他欺負你。”霍君娴說着,把盆栽拿過來給古思钰看,“這個插一片葉子就能活。”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古思钰撥了撥葉子,霍君娴又說:“三個億數字也不小,能讓你從靳遠森訛一些錢也挺好的。他什麽時候死都不算晚。”
古思钰望着她那張臉,柔柔弱弱的,突然說出這句話,有點像是在為她考慮,古思钰的心髒莫名不舒服,她想,一定是打架的時候胸口挨過一拳頭,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她偏過頭,牽扯到了肌肉,說:“你們這些人真是麻煩的要死,靳遠森也是腦子有問題,貪心不足蛇吞象,財産一人一半不好嗎。”
霍君娴說:“每個人都很貪心,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恨不得讓她只屬于自己。”
古思钰感覺這話有道理,她也愛錢,經常做夢成為首富。
護士過來給古思钰打針,古思钰沒手可以玩手機,霍君娴就坐在床邊,拿着手機給她看,古思钰靠在床頭,兩個人挨得很近。古思钰身上是刺鼻的藥水味兒,她覺得霍君娴身上的香味很幹淨,是青草的淡淡清甜。
刷了會手機,網上的輿論發酵的更快了,古思钰實在氣不過。
她喊霍君娴,給她支招,“你申請個微博,去微博上罵靳遠森,說他出軌,你知道他出軌過誰嗎,實錘那種,有沒有?”
經常刷微博,對微博有那麽點點了解,網友不過是風向迷惑了,沒看到真相所以對着天亂開槍。只要受害者站出來,這槍口一定對準靳遠森。
霍君娴側頭看古思钰,倆人的距離就一指寬。
古思钰搖頭,“我不行。”她直接跟霍君娴說了,最初她跟靳遠森是有協議在手的,要是靳遠森拿協議出來,她們就成了撒謊精,風向會直接倒向靳遠森。
“反正,你去微博上瘋狂賣慘。嘶,你也樣挺慘的,你就直接把你的經歷說出來,讓網友沖靳遠森。”
霍君娴把手機放下來,趴在床邊,手指戳了兩下被子,她沒說話。
突然,頭被人碰了碰,古思钰唯一沒殘廢的手搭在她的頭上,以她性子,她很看不上霍君娴這種吃悶虧的行為。
霍君娴擡眸看她,古思钰趕緊收回視線,霍君娴捧着她的手放回去,讓她別亂動,她手上還插着針。
古思钰說:“都是靳遠森的錯,不能怪你。”
“我會弄死靳遠森的。”霍君娴認真地說。
古思钰摸她頭發的觸感有點上瘾,手指在床單上摩擦,等了又等,熬了又熬,終于把吊水打完了。
霍君娴也困了,坐回椅子,手撐着下巴。
古思钰摸了摸她托在床上的黑發,手指從她發絲裏穿過,把頭發打了一個又一個轉兒。
霍君娴并沒有阻止她,趴着睡覺,古思钰偷摸瞥了她一眼,相處這麽久,她并不讨厭霍君娴,就是嫌棄她有點……笨。
中間陳濤過來帶了一個護工阿姨,說是過來照顧古思钰的三餐。
還帶了個大袋子,裏頭塞了游戲機跟平板,古思钰問霍君娴,“你會打游戲嗎?”
霍君娴搖頭,“很少玩。”又說:“你要去洗手間就喊我。”
古思钰肯定不會喊她,那太尴尬了,她在游戲機上搗鼓,她偶爾玩玩手機,還沒試過這種游戲裏,她就一只手能動,把手柄放在被單上瞎搞。她躺下來玩,這樣霍君娴也能看到。
不知不覺,就到下午了,人開始犯困,想打個盹,古思钰搗鼓會了,她往邊上挪了挪,“你上來睡?我去那個小床上玩。”
病房間有兩張床,另一張是單人床比較小,霍君娴沒動,閉着眼睛就睡着了,古思钰打了一局游戲,再去看霍君娴,她也不是手賤,就是想碰碰她,摸到她的側臉,摸到她的嘴唇。
古思钰有點明白為什麽霍君娴會摸她了,就情不自禁。
再摸摸自己的胸口。
古思钰想,霍君娴也是這樣嗎,稍微碰一下,就會心跳加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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