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夢
第7章 一夢
盛皓城剛沾上床,困意像蟄伏已久的巨獸轉瞬撲了上來。
他和喻南深那一場機甲戰打得并不輕松,喻南深雖是用的是指導賽的方式,但一點也沒手下留情。結束戰鬥後他又立馬去了他一個“科學怪人”的朋友的實驗室,放血似的抽了一大管信息素。
饒是他這樣的頂級Alpha,也稍許體會到了疲憊。
燈光漸次暗下,諾查丹瑪斯早把床調整成契合盛皓城睡眠時骨骼适宜的柔軟程度,盛皓城眼一阖,便滑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意識模糊之間,盛皓城透過合上的眼皮,隐約感覺眼前有光。
起初只是一點聚集的光源,像不穩的鏡頭,搖搖晃晃的。過了一會,光源慢慢放大,籠罩了盛皓城的全部視線範圍。
盛皓城感覺自己要被光晃瞎了,迷迷瞪瞪地想,諾查丹瑪斯這個破人工智能是死機了嗎?
困得不行時還被人打斷了睡眠,盛皓城無名火暴蹿而起,感覺自己的起床氣可以把整個星系來回炸上四五遍。
他一骨碌坐起來,腦子裏已經閃過了幾百種想法,恨不能立馬把諾查丹瑪斯連機帶核地扔出去,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正要站起來去找諾查丹瑪斯的主機徇私枉法。
突然,門被敲了三下。
盛皓城穿外套的動作一滞。
半夜三更的,誰敲門?
這棟別墅裏有生命的活物就他和喻南深,兩人參商似的,互不打擾地把對方當空氣,大有老死不相往來之勢。
而且在科技高度發達的當代,門口站了人,諾查丹瑪斯必然會通過個人通訊終端告知盛皓城,沒必要敲門。
他媽的。盛皓城磨了磨牙,心想着立馬卸載這人工智障,這輩子再也不重裝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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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皓城豐富的心理活動把一個突如其來的敲門演變成了頗為懸疑的恐怖故事走向,一擡頭,電子表明晃晃地顯示19:40。
???他一覺睡了他媽一整天?
愕然之間,門竟然自己打開了。
來者竟是——
一個高度約等到盛皓城腰際,寬正好夠門檻的立體禮物盒。
禮物盒包裝精美,像皇室專用的獻禮用紙,頂端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紅色的絲帶正好垂落在他手心,好似邀請他親手打開。
仔細一看,禮物盒最下方印着一行燙金的字。盛皓城從未見過這個語種,卻在此刻無師自通地明白了上面文字的含義。
“你的哥哥,獻給盛皓城先生十六歲成人禮的禮物。”
盒身微微地在顫動着。
這他媽真是好哥哥,一個禮物遲到了兩年才送。
不知道這盒子是電動的還是成了精,盛皓城沒來由的心中一悸,紅絲綢靜靜地躺在他掌心,像一段鮮紅如血的引線。
說不出是對未知的好奇心作祟,還是天降的神秘禮物盒太過擁有致命誘惑,盛皓城鬼使神差地握緊了手中絲綢。
輕輕一扯。
盒子仿佛只差這臨門一腳,盛皓城力道輕飄飄的這麽一拉,纏繞的紅繩像多米諾骨牌似的牽一發而動全身,系得精致的結瞬間就松了,禮物盒從上而下的絲帶順着立方體慢慢滑落,散了一地。
這個神秘禮物像驚喜盒子,自動地把頂給打開了,四面的紙緩緩降下。
時間忽然被拉得很長,像被手動調慢成一幀幀的電影。
紙散開到一定程度,不動了,但真正的禮物已經露了出來——
盛皓城瞳孔猛然縮了一下。
柑橘香氣争先恐後地占據了所有空隙,裹挾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沖進盛皓城的嗅覺感官。
禮物是一只螃蟹。
白皙的身體和赤紅的繩結顏色上形成了鮮明對比,像頑劣的藝術家在純白無暇雪原上淋了一大潑肮髒的油漆,油漆順着雪原的坡度流成了彎彎曲曲的蜿蜒迷宮,大面積的白上髒了如同繩索的紅,亦潔亦垢。
這不是單純簡單的捆綁,紅色的鐐铐在恰到好處的打上繩結,捆紮得人像待宰割的螃蟹,狼狽又弱小,連暴力是溫柔而憐憫的,居高臨下,人畜有別。
喻南深的眼睛被精巧如包裝上的蝴蝶結同款的紅絲綢蒙了起來,雖看不見他眼神,但可以看到在眼睫周圍布面有幾處的顏色變得異常的深,未幹的淚痕殘留在臉頰上。
仰起的下颔像個小懸崖,透明的涎液順着小懸崖滑落,拉出了幾線晶瑩,随着身體的起伏而顫顫悠悠。
涎液還在被不停地從呻吟喘息的嘴裏分泌,還伴着叮叮當當的脆響聲。
喻南深被塞的口球很大,滿滿當當地撐了他全部口腔,堵塞了所有又疼又癢又舒服的嗚咽,球體內的小鈴铛倒清脆地響個沒停。
白淨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着,胸口兩粒精致的粉乳珠被磨得微微紅腫起來,禁锢着這兩個可憐小玩意兒的繩索還惡意地左右綁上了兩枚圓滾滾的東西,這東西瘋狂地震動着兩頭紅紅的、脹大的奶頭。
禮物的兩條長腿被折到了腰側,膝蓋窩被繩索勒得白裏透着粉紅,腳趾疼得蜷曲。
他身不由己般搖擺着屁股,繩索陷入蜜桃似的兩瓣臀瓣中間,粗暴地摩擦着臀縫那嬌生慣養的肉。
确實,這麽淫蕩如搖尾求憐的動作并非喻南深主動要做出來的。
紅繩并非抵着女穴上粉嫩的陰蒂,緊致的捆綁中竟還夾着一顆跳蛋,這顆跳蛋體積比刺激乳頭的那兩顆大得多,甚至形狀也十分講究,像給喻南深量身定做似的,形狀完完全全貼合他陰部器官的模樣,全方面的覆蓋着,同時又猛烈的顫動着。
這一重刺激已經夠喻南深難受了,況且紅繩還拘束着他所有動作,迫使他展開身體,展露自己所有的狼藉。
Omega的下身的嘴巴何止一張,另外一口穴更是淫靡不堪。
只見一個尺寸可怖的按摩棒尾身露在外頭,其餘皆隐沒在外翻的壁肉內,無法知道它抵達的目的地到底多深,只能從尾部不停的抖動幅度推測出它震動的頻率到達了如何無以複加的地步。
身前陰莖挺立昂揚,可柱身被紅繩一同捆得密密麻麻,不知準備禮物的人是誰,還在馬眼的位置打了個繩結,壞心眼地堵住了高潮的通道,讓他無法釋放,只能靠後穴來獲得滿足。
喻南深的手被束縛在身後,無法動彈,更別提去把按摩棒弄出來,他抽搐着流淚,卻又無可奈何這一切,縱容着各種人造的機械産物在身上肆意妄為,将自己弄得一塌糊塗,汁水淋漓。
他的下身一片狼藉,顯然是已經被折磨得高潮了好幾輪。
他受罪怎麽會這麽好看,連苦痛都是大寫意的,舒服和難受都成了抽象的東西,悉數交錯着在他白玉的,名貴如瓷器的身體上盛開。
強烈的視覺沖擊瞬間刺激了視網膜,盛皓城連信息素都忘了放,腦子一炸,居然結巴起來:“喻喻喻喻南深…你發什麽瘋!”
你的哥哥,原來不是送禮人的落款,而是被贈予的禮物名稱。
喻南深瘋了嗎,剛發情期完一天不到,現在就赤身裸體的上門送炮?
喻南深口不能言,盛皓城俯身,拇指與食指一鉗,從喻南深嘴中把被吃的水光發亮的口球拿了出來,拉起的銀絲蕩漾着暧昧的光。
盛皓城另一只手順勢一拉,把蓋住眼睛的紅絲綢也一把扯了下來。
喻南深一怔,從盛皓城的肢體語言裏讀到了他沒出口的話。
他提了提嘴角,聲音是被折騰得沒力氣的發軟,還猶有點委屈,像一個刻意營造了驚喜卻被對方識破後強行掩着失望的懂事孩子。
“哈…哈啊,啊,你…你不喜歡…嗯、嗯哈…嗎……?”
“哥哥,真是做夢也沒想到你會搞色誘這一套。”盛皓城眉眼彎彎,一笑,咧出白白的小虎牙,看起來又天真又朝氣:“我喜歡啊。怎麽會不喜歡?”
下一刻,殘暴的氣味自盛皓城微微垂下的頸後洶湧地爆發而出,以雷霆之鈞壓垮了喻南深那好聞的柑橘香,霸道又不講道理地迅速占領了狹小的空間。
“呃…啊哈…哈…”
喻南深猛然一顫,下一秒他被握起膝蓋窩,被自己弟弟用小孩把尿的姿勢直接抱了起來,纏繞全身敏感部位的紅繩這麽一牽扯,更是狠狠地刮過喻南深細皮嫩肉的皮膚,乳頭上和陰蒂上的跳蛋跳動着恐怖的節奏光顧了各個方位,惹得他不由得低吟連連。
…而且,身為長兄,卻被弟弟以這樣的姿勢抱起來,哪怕喻南深是主動地把自己送入虎口,這樣也不禁羞恥不安。
“不…不要以這個姿勢…哈啊……啊…”
他又慌亂又無措地試圖制止道。
“這也是色誘的一環嗎?”盛皓城拎起喻南深,笑着在他耳邊道,很是諒解的語氣,“你說不要就不要吧。”
從門口到床并不需要幾步,盛皓城把動彈不得的喻南深就着自己的胯給抱着坐下了。
盛皓城上本身靠着床頭,讓喻南深背對着自己,坐在他的腰上,喻南深穴裏還插着個按摩棒,這麽一坐下更是把這根高速震動着的銷魂玩意兒毫無餘地地全數吞下。
喻南深腰一軟,幾乎要往前倒,盛皓城順水推舟,把他頭往下一摁,直接對準了自己胯間。
喻南深聲音隐約有哀求:“你先把那東西拿出來好不好?”
盛皓城從他身後探出手,捏住一邊乳頭的跳蛋,把嗡嗡作響的跳蛋摘下來,對着那顆挺立腫脹的紅豆子變着方位地摁下去:“從哪裏把什麽東西拿出來?”
“我……”Omega的一雙奶子的觸覺神經本就發達,此時小小的一個地方卻被各個角度的刺激換着方式才刺激,喻南深眼前一空,竟是這樣又高潮了一次,“你饒了我吧。”
“那你回答我的問題嘛。“盛皓城用力一擰哥哥紅到不行的乳頭,好像蠻不講理的不是他。
“啊…哈啊不…把,把這個電動裝置從我的生殖器官裏拿出來。“
盛皓城第一次聽這麽清新脫俗還一本正經的床上用語,差點沒被哥哥的純情氣笑了,這人怎麽一點情趣都沒。
喻南深比發情期那三天乖得多,叫起來都分外好聽。
這時候盛皓城就有點痛恨自己為什麽還鐘情于連體的卡通恐龍睡衣了,一點也不方便,好不容易脫下,他一把把按摩棒從喻南深噴得汁水狂流的後穴拔出來。
“嗯……嗯啊啊啊…慢點啊…”
體內巨物突兀地被拔出,喻南深聲音帶上了哭腔,幾乎有些失神了。
按摩棒不知道被插進去了多久,又粗又長的莖身竟被愛液澆得水光發亮。
盛皓城擡起喻南深,穴口已經被操開了,正微微地翕張着,邀約他的大駕光臨。
盛皓城絲毫招呼不打,鉗着他的腰把喻南深徑直往下一摁,讓這張淫蕩的小嘴對他的入侵照單全收,直接全部吞吃掉了他肉棒。
喻南深實在沒有力氣,往前一栽,又被盛皓城掐着肩膀摟了回來,迫使他挺直腰騎在他身上。
他一掌拍上喻南深軟若脂膏的屁股,扇出一道彤紅的掌印:“乖乖坐好,是你自己送上門的,禮物先生。”
“不是我……呃、你!”
喻南深整個人都被挑在了頂級Alpha粗大的生殖器官上,話都說不完整,陡然間被喻南深摟着腰,轉了個一百八十度,體內的肉棒也随之掉轉,在他柔軟的壁肉裏狠狠沖撞了一周,其中碾過敏感的騷豆子,舒服得喻南深一時丢了話語。
盛皓城摟着自家哥哥的腰,節奏地律動着,就是不太老實,四處亂撞。
敏感的大腿根被紅繩摩擦着,又被身下少年的囊袋拍打着,喻南深試圖迎合着他的節奏,卻始終不得要領,情迷意亂忽地想起先前斷掉的話題,輕聲道:“不是我要當這個禮物的…是父親讓我這麽做的。”
本享受着極樂,抽插着溫柔鄉的盛皓城聽完,本稍稍溫柔的動作變得變本加厲的殘暴,他摁着喻南深,像摁着一個被人肆意拿捏的布娃娃:“好哥哥,撒謊撒得真沒水準,你說誰都可以,說喻翰丞?至今他都不讓我用他的姓呢。”
喻南深失神的眼睛看着他,好像不知道怎麽安慰一般,順從地湊上前,主動吻上盛皓城的唇。
“…我愛你。”
換作平常,盛皓城聽到諸如此類肉麻的鬼話都會先被酸掉一層皮。
可現在從喻南深嘴裏說出來,好像怎麽聽怎麽安心,像世上最海誓山盟的誓言,不會更改的承諾。
喻南深眼睛是幹淨清澈到極致的綠色,幹淨得像全世界最原始最純粹最生意盎然的森林倒映在他瞳孔中形成的樹海。
此刻因為情欲,微微的氤氲上淡薄的水霧。
盛皓城心念一動,不再強迫喻南深非要坐直,繼而擡手摟上了他,頂撞的動作卻不減分毫,肉體拍打聲交雜着淫靡暧昧的水聲,持續多次的高潮後喻南深終于撐不住了,頭歪倒在盛皓城的肩上,輕輕地喘息着。
盛皓城罕見地由于心疼,沒有繼續不要命地操弄他了,狠狠一捅,操入穴眼極深處,釋放的精關。這對盛皓城來說已是溫柔至極的動作了,喻南深還是被灼熱的精液燙得渾身一顫栗。
盛皓城雙手摟着喻南深,兩人胸膛相貼,他忽然感覺自己似乎透過虬結的紅繩,皮膚血肉,聽到了怦怦直跳的心跳聲,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喻南深的。
盛皓城:“我十六歲遇見你的時候,是真的把你當過上天送我的成年禮物的……”
盛皓城話音未落,周遭兀地安靜下來,頭頂的主燈熄滅了,成片的黑暗籠罩下來。
“然後呢?”喻南深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盛皓城剛要開口,一股極強的力從後方傳來,像不可抗拒的引力,撕扯着他往後不停地倒退,倒退——
盛皓城突然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怎麽了,先生?”
在他坐起來的那一刻,一盞微弱的光就随着諾查丹瑪斯輕柔的語調出現。
外頭繁華的燈光透過細密的栅欄照進來,像一片漆黑的地面上生長的五光十色的磚,又被房間內的燈光切割得像樹枝。
夢醒了,旖旎也不在了,只有先前被活生生抽離信息素的疼痛還如附骨之疽般噬咬着身體。
盛皓城摁着太陽穴,回憶起剛剛的夢境,只覺得自己喪心病狂,心像山谷,一句我操從山谷間一圈一圈的循環上來,還自帶回音。
低頭一看。
操,全世界的Omega是死光了嗎?
自己春夢要夢見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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