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行
原文她是沒看過,但是她知道,這高考重新開放,将迎來一波離婚潮。
她也不知道這蕭漠然到底怎麽想的。所以不等蕭漠然開口,側頭打量了他一眼:“甭想了,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喪偶還差不多。
“你想哪裏去了,我是想和你商量,這入秋後幾乎沒什麽活,我想去城裏租一間房,到時候去圖書館裏免費看書。”這些時間太浪費了,鄉下費了大功夫,也只能弄幾本最基礎的書本,看着實在沒意思,倒不如去城裏。
而且他們幾個也還需要補習。
溫四月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沒想離婚?”
“媳婦兒我可以發誓。”他要是想離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蕭漠然一臉堅決地說着,一面要指天發誓。
不過被溫四月攔下來了,“那倒不必,既然如此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
蕭漠然一愣,這是答應了?“可我的意思,是你跟我一起去。”他在京城的時候,像是媳婦兒這個行業的人,他們自稱是玄門,他也見過幾個,但是總覺得都不如媳婦兒,還一個個擺着大師的姿态高高在上。
把媳婦兒留在這鄉下,實在是埋沒了明珠。
“我跟你去?我又不讀書。”她主要才上完小學,而且她也沒有考大學的意向。
她志不在此。
只聽蕭漠然勸說道:“媳婦兒你當然和我一起去,不然你放心麽?而且你喜歡看的這些書,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弄幾本。”
果然,這話一說出口,溫四月就動心了。不過也沒馬上答應,“這不是件小事情,你等我想想。”回頭還要和爺爺商量一下,還有桔梗自己也不放心,總是擔心她被村裏的閑漢們三言兩語騙了去。
蕭漠然知道凡事要循序漸進,也不催促她,反正覺得她已經松動了,到時候他在去跟爺爺那裏說一聲,該是十拿九穩的事了。
吃完了晚飯,丁榕山他們照例在院子裏看會兒書,這才回去。
當晚溫四月就同溫老頭商議,溫老頭覺得這也算是個離開村子的契機,自然是十分願意,又道:“你本來也不是該生在這山窩窩裏的,既然他要帶你出去,你就去瞧瞧,爺這裏你不要擔心,還沒老糊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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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的意思,要她把桔梗帶上,桔梗大了,留在這山裏沒什麽前途的,倒不如帶出去見一見世面。
反正現在也是濃閑時,活兒搶不過,也掙不着公分,何必在家裏呢。
溫四月想着這樣也行,第二天就和蕭漠然說,蕭漠然比她着急,匆忙着讓收拾行李,打算明早就啓程進城。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風風火火的了?不先去城裏找個落腳地麽?”就這樣去,不曉得要白花多少錢呢。
然而蕭漠然早就知道會重開高考,早就提前找好了住處,不然的話,現在才去租房,怕是要多花一倍錢呢。
不過這些細節他沒和溫四月說,只和溫四月這裏說好了,便去通知丁榕山他們打包行李。
剛好遇到其他的知青。
村子裏的知青也是分幫分派的,北方的看不起南方的,南方的又瞧不上北方來的。
大城市裏的嫌棄小城市裏的小家子氣,小城裏的也一樣覺得大城裏來的知青裝腔作勢。
而蕭漠然他們這幾個京城來的,一直都以他為首抱團,只是他才到這村子裏,其他的女知青還沒和他認識,他就和溫四月結了婚,因此也是覺得他一輩子毀掉了,注定要困在這村子裏。
可現在都知道他農活雖然幹不了,但是有學問,丁榕山他們幾個有什麽不會的,都是請教他。就他這樣的好學問,肯定是要去參加高考的,那将來肯定是不可能再回這村子裏,不免是覺得又有了機會。
如今也就借着請教他問題的機會找來。
不過這幾個女知青也聰明,沒跑到溫四月家裏,而是蹲在丁榕山他們這裏等着。
運氣也是好,才來一會兒就見蕭漠然來了,一個個熱情地上前打招呼,“默然同志。”
比起女知青們的熱情,蕭漠然顯得很是冷漠,淡淡地朝她們點了頭,直接越過幾個姑娘的身旁,朝院子裏的丁榕山幾人說道:“收拾東西,明早就走。”
丁榕山他們一聽這話,就曉得蕭漠然是說服了溫四月一起進城,自然是高興,他們還想等着溫四月給他們蔔一卦,能不能考上心儀的大學呢。
這一高興,也顧不上這些熱情的女知青了。
不過主要這些女知青眼裏也只有蕭漠然,來他們這裏也不過是為了等蕭漠然罷了。
而被蕭漠然冷落的幾個女知青也不氣餒,尤其是在聽到蕭漠然明早就要走,更是以為他和溫四月那個村姑離婚離定了。
那她們就都還有機會。
有還想要套話的繼續上前,遞上了本子,“默然同志,這道題怎麽解?”
蕭漠然看着那道題,然後擡頭認真地看了看那女知青,“你也要參加高考?”
對方點點頭,被他這樣一看,耳根子有些泛紅,害羞地輕聲回了一句:“嗯。”
沒想到,就在她以為蕭漠然會耐心地教她解題的時候,卻聽到蕭漠然絲毫不掩嫌棄地說道:“這麽簡單的題都不會解,別想了。”然後就這麽進屋去了。
留下一臉尴尬的女知青。
其他幾個女知青見到這一幕,從上一秒還羨慕這個女知青的心情頃刻間變成了同情。
蕭漠然剛進屋,就撞上一臉驚恐的胡小泉,“怎麽了?”
胡小泉顫顫巍巍地指着自己攤在箱子上的書本,“那啥,我是不是也不用想高考了?”
蕭漠然不解他這話,待目光落到那本上,才赫然發現這道題和剛才那女知青問的是同一道,不禁皺了皺眉頭,“讓胖子教你。”
于胖子湊過來,也聽到了蕭漠然對那女知青說的話,不由得朝外瞥了一眼,只見那幾個女知青已經出去了,便道:“然哥,這樣會不會太打擊人了?”
沒想到蕭漠然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知道我有媳婦兒還跟我靠那麽近,我這還算客氣的。”
“四月姐沒在,她沒看到。”于胖子解釋,不過這樣想來,那個叫什麽華的女知青也是居心叵測,那道題自己會,她也可以請教自己,幹嘛一定要找然哥呢?
“沒看到也不行。”蕭漠然想,既然結婚了,他不可能三心二意,更不可能像是那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