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嫌我們紅袖招的酒不好,而是如今心有所屬,情系佳人;所以看霓裳不順眼;古人雲: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初次見面時五爺就拒絕了霓裳的花魁帖,如今又怎會看着霓裳而迷了心神呢?這色不迷人,酒又怎麽會醉人呢。”
白玉堂沉思了一會兒,站起來說道:“霓裳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心有所屬……既然如此,逃避又有何用;如果五爺如願,定來謝過霓裳。”說完,留下數張銀票;意氣風發的出了霓裳的房門。
霓裳苦笑着搖搖頭,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霓裳姑娘真是大度,甘為他人做嫁衣呀。呵呵……”
回頭就見一位俊俏非凡的公子眉目含笑的打趣自己;若是女紅妝比自己更勝三分。霓裳忙跪下說道:“屬下見過宮主。”
“霓裳姐姐,怎麽行此大禮。如意不敢當。”如意忙扶起霓裳。看着才十五就已經擔任缥缈宮宮主的人,霓裳寵愛的打量着她;再過兩三年江湖上就又會多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了。
缥缈宮,江湖上最神秘的組織;傳說只要出得起價錢什麽信息都可以販賣,而生意成不成就看宮主願不願意做了。當然除了信息的可靠度,缥缈宮裏清一色的美麗女子也是引起江湖人關注的原因;被人們稱為西子門,暗指裏面皆是美人。加上每屆的掌門都會因為其超絕的美貌在江湖上享有盛譽,門主自然被冠上西子的美譽。而本屆的掌門就是西子如意。
如意古怪的笑着說:“如果我們的信息無誤的話,只怕真正為他人做嫁衣的另有其人。”霓裳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宮主口裏的人說的是誰。
白玉堂剛躍上高牆就看到站在窗口的展昭換了件藍緞長衫,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其人如玉。靜默中亦不失儒雅英偉,端秀的劍眉,挺直的鼻梁,飽滿的額頭,處處散發着男性的魅力……烏黑的長睫,玉白的膚色,似笑非笑的雙唇,更添了幾分的溫存、柔媚。白玉堂就這樣呆呆的看着展昭,久久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原本沉思的展昭突然感到一股灼熱的視線,牢牢的盯着自己;擡頭就看到站在牆上的白玉堂,不自覺地露出笑容。可憐白玉堂為了這淺淺的一笑欣喜若狂;一時忘了自己還在牆上,向前一步,跨了一個空。白玉堂狼狽的在空中翻身,勉強站穩。見白玉堂突然跌落圍牆,展昭還以為白玉堂被人暗算了;忙跳上屋頂四周環繞,見沒有可疑的情況,走向白玉堂,還沒近他身,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扶住他說道:“白兄,難道剛才是喝多了;才站不穩的?”
展昭清爽的氣息,在白玉堂周圍擴散;忍不住抱住展昭,說道:“貓兒,你身上的味道比酒味好聞多了。當真是一位清雅佳人呀……”
只道白玉堂醉的嚴重,竟将自己比作女子,苦笑着搖搖頭;将他扶進自己的卧房;脫下外袍,讓白玉堂躺好;涮了毛巾蓋在他的額頭。白玉堂原本沒醉,見展昭如次悉心照顧;不禁覺得自己似乎真的醉了。
展昭看着似乎熟睡的白玉堂,說道:“白兄,你向來桀骜不馴、飛揚灑脫,但卻似乎正漸漸的被磨去棱角。這都是因為展昭的緣故嗎?我原羨慕你像天上的雄鷹,自由翺翔;可如今硬要你折了翅膀,呆在我的身邊,對你來說,這樣真的公平嗎?當你說出‘我既當你是朋友,自然願和你一起分擔’時,真的讓我很感動;展某做事向來只求問心無愧,卻從不曾想過會有人如你這般了解我。只是展昭已經習慣了官場的規矩、作風。可你與我不同……”
聽到展昭越來越自責的話,白玉堂忍不住坐起來;說道:“貓兒;如果心落在了你這兒,空有翅膀的雄鷹還會飛翔嗎?”看着白玉堂清明的眼睛,展昭吃驚的說道:“白兄,你……”
“我沒有醉,區區幾杯女兒紅還放不倒我。我白玉堂既然認定你是我的朋友,就不會後悔;貓兒,你入朝廷是為了保護頭上的青天,那我就同你一起分擔肩上的重任。”
展昭遲疑地說:“可……如果是這樣,白兄又為何這幾日流連在紅袖招裏買醉?我們既是朋友,不管何事展昭也願與白兄一同分擔。”
聽到展昭的話,白玉堂真想就這樣将滿腹的柔情盡訴出來;可是看着滿臉關切的展昭,那違背常綱的情怎麽也說不出口;略帶尴尬的說:“沒有什麽,不過是佳人難求。一時氣郁,所以……”
白玉堂的話讓展昭放下心來;笑着說:“不知風流天下的白玉堂所慕的是何等佳人?展某實在是想不出有勇氣拒絕白兄的垂青的人有何與衆不同。”
“貓兒,我……算了,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白玉堂直直的看着溫潤的展昭。
被白玉堂看得一陣尴尬的展昭無措的咳了咳,總覺得今晚的白玉堂怪怪的,卻理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白玉堂靠近展昭的臉龐,輕聲說道:“貓兒,你我既已相交;稱呼上改改也是自然,對嗎?”
白玉堂突來的親昵,讓展昭一陣不适;微微拉開距離,說道:“白兄想改成什麽?”
“嗯……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白玉堂小心翼翼的看着展昭說道;生怕被生性嚴謹的展昭一口回絕。
“玉……嗯……玉堂……”溫潤的嗓子說出的這兩個字,聽在白玉堂耳裏,帶出二分羞澀、三分纏綿、五分的親切。再看展昭正紅着臉頰,白玉堂情不自禁的說道:“貓兒,你可知道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表情,會讓人以為你是在呼叫情……嗚……”沒有說完話的白玉堂被一塊方巾蓋在了臉上,堵住了他的嘴。等到展昭拿起手巾,看到白玉堂已經熟睡着了;無奈的搖搖頭;幾杯女兒紅?怕是不止幾壇吧。
白色原是世上最易被塵埃污染的顏色,它太純粹,太不加掩飾。偏偏這天下最愛惹是生非的人卻是白衫銀劍、縱橫江湖,好像是怕有人會錯認了錦毛鼠的金字招牌,雖是有些過分霸道放肆,卻也坦蕩得令人羨慕。将這抹張揚的白留在自己身邊,對那個人來說是好是壞……展昭帶着困惑進入淺淺的睡眠。
清早王朝接到丁氏雙俠的來信,迫不及待的給展昭送去,推開半掩的房門;大嗓門的喊道:“展兄弟,你的信……”在看到相擁而眠的兩人後,餘下的話全咽如肚子裏了。不是沒有見過兩個男子同床,兩人的衣衫也都整齊;但怎麽說呢,那似乎過度協調的感覺,讓人忍不住面紅耳赤;就像窺見了他人的隐私般緊張無措。
原本在王朝進門前就清醒的展昭和白玉堂,卻不及王朝的步伐快;所以才讓王朝看到了這個情景。展昭起來說道:“王大哥,有什麽事嗎?”
回過神的王朝說道:“噢……是這樣的,丁氏雙俠有一封書信給你。”王朝遞過書信,離開了。
白玉堂微皺眉頭,雙鬓隐隐作痛;“該死……早知道就不連續飲酒了……”
“玉堂,你怎麽樣了?”聽到白玉堂的聲音,展昭關切的問道。
白玉堂兩眼放亮的看着展昭,展昭莫明其妙的回望他。白玉堂笑着問道:“貓兒,你剛剛叫我什麽?”
“我……抱歉,這是因為昨天……”展昭一時以為白玉堂酒醉忘了昨晚的話,慌亂的解釋道,卻不知道該怎麽說清。
“我知道,我自然記得。我是說剛才你叫我的名字很自然;不會是自己昨夜練習了許久吧?”白玉堂含笑的說道。
“你……白兄既然不喜,那展某……”展昭氣憤地轉身。
白玉堂忙起身,說道:“貓兒,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生氣呀……我……因為昨晚你叫得很別扭,所以我……”看着展昭微抖的肩膀,白玉堂後悔的幾乎想打自己兩嘴巴;明知這貓正經,自己怎麽還……看着展昭越來越劇烈的抖動,白玉堂終于發現不對勁了,略帶強迫性的擡起展昭的頭,看到展昭帶着明顯笑意的臉,說道:“貓兒!你……你耍我?”
“那又怎樣,玉堂戲耍過展某幾次了?難道你要咬我不成。”展昭帶笑的說完,打開信封。
看着難得耍賴的展昭,白玉堂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得罪了不少神仙;自從自己發覺到對展昭的愛慕之心,這展昭似乎就漸漸的不像展昭了。以前想都不敢想會有這樣的展昭出現,可愛得讓自己忍不住想好好的抱在懷了。猛然間白玉堂想起展昭和丁月華早在茉莉村定了婚約,想起當時自己還默默的作壁上觀,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