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不解的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麽。白玉堂看着懵懵懂懂地展昭,提醒道:“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趕回開封呢?我想包大人應該已經回到府裏了。”
經白玉堂的提醒,展昭将困擾自己的問題放在一邊,說道:“嗯!白兄請。”一白一藍的兩道身影快速的向開封奔去。
天庭,玉帝和王母臉色發黑的看着站在殿下的衆仙。從上殿王母就一直冷冷的看着月老,月老可憐兮兮的在心裏低語:“拜托,這又不是我牽的姻緣;再這樣看下去我就成冰雕了。”忍不住對玉帝投以哀求的眼神。沒想到三界的主宰竟然回避自己的眼神,月老覺得自己就像一片枯葉,無依無靠。
求人不如球己,月老決定自救,對王母一鞠躬,說道:“回禀娘娘,當初臣就說過已定的姻緣原本就不是輕易可以分開的。如今丁月華會戀上了歐陽春,這是因為幾千年前,嫦娥仙子服了西王母的仙丹後,就等于自己切斷了和後羿之間的緣分。可是……這次意外的相逢,将嫦娥仙子心底隐藏了數千年的情絲又勾了起來;就算後羿沒有續緣之意。只怕嫦娥仙子和二郎真君的姻緣也無望了。”
“哼……”王母冷笑了一聲,讓殿下的人起來一身的冷顫;老君看看四季如春的天界,不知怎麽,突然有種換季的感覺。王母說道:“為什麽當初不告訴我後羿也在宋朝?”
月老忙說道:“這可怪不得老臣,那後羿轉世本就沒有姻緣,這沒有姻緣的人,我月老又怎麽會知道呢。而且在娘娘要嫦娥仙子下凡時,這後羿才年方十歲;任他是星君下凡在不到及冠之年;我們也無法知道呀。更何況這後羿不過是一個凡人……”
王母冷冷的說道:“一個凡人?難道不就是這個凡人曾射落了天帝的九個兒子嗎?”衆人一陣惡寒,不禁懷念起二郎真君和太白金星在時候;以前有二郎真君做屏障,當時大家可沒有感到這麽寒冷。最不濟有太白金星的話,那太白胡攪蠻纏的能力可不是大家可以比拟的。
沒辦法,玉帝只好自己出來打圓場的說道:“我說王母呀;這也怪不得別人。當初我不是說過了,這有可能會造成星宿移位的呀;時也、命也、運也。如今的辦法也只有找機會召回他們,先讓他們說出金人的所在;之後我們再作打算。”
玉帝的話讓大家松了一口氣,忙說道:“吾皇聖明!”
老君說道:“玉帝、王母娘娘,不如先靜觀其變,等到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再召回他們;也不至于亂了他們人間的秩序。”
玉帝連連點頭:“好好……就依老君之計。不過,衆仙卻不可再偷看他們;也不要輕易的幹涉人間的事情了。”
衆仙鞠躬說道:“遵玉帝旨意。”心裏想的是:“您不是也在看嗎?”
紅袖招,霓裳接過丫頭送來的酒壺;揮揮手讓她退下。轉身,風情萬種的走到曾讓自己魂牽夢繞的人身邊,柔聲說道:“五爺,上好的女兒紅。”
白玉堂看着嬌媚的霓裳,就着一雙柔荑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笑着說:“好酒,三十年的女兒紅;對嗎?”
“五爺好品味,這和昨日的玉冰燒相比如何?”
白玉堂說道:“玉冰燒清淡淩烈,看似如水,飲入喉後卻烈如火。女兒紅則淡雅許多,入喉後酒香纏繞綿長。都是好酒,不過人總會因心情不同而有不同的選擇。比如如今,白爺就覺得這女兒紅更為順口。”
“那是因為五爺如今的心裏有情;這女兒紅本就有糾纏之意。自然是對了五爺的口味。”霓裳低聲說道。但以白玉堂的耳力,又怎麽會聽不到霓裳的話;苦笑着說:“既然知道,又何必說出來呢。霓裳莫不是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不成?”
“五爺哪裏話,霓裳不敢。今天五爺想聽什麽曲子呢?”霓裳懷抱琵琶,看着自斟自飲的人,一連五天,當初放棄自己邀請的白玉堂,一直留連在自己的房裏談詩論賦;可惜他的心一直都放在了外面不知名的女子身上。
“霓裳的琴藝自是非凡,随你心情就好。”白玉堂随口說道。
悠悠揚揚的琴聲,靜靜的在房裏流動。白玉堂無語的喝着酒,看着滿滿的酒杯,無語的說道:“展昭,這杯酒敬你,想來白玉堂我妄稱風流天下。南國佳麗、北國胭脂,對爺芳心暗許的也不在少數;誰承想最後竟被你網去了一顆心,實在該敬!”仰頭一飲而盡。又倒一杯,低頭喃喃自語:“這杯敬五爺自己,沒想到諸多美人沒讓我動情,如今卻為了一個男子神魂颠倒,也确實該敬。”之後便無言,卻依舊左一杯右一杯的豪飲起來,那酒穿喉而過,只燒得五髒六腑火辣,卻燒不斷心中暗藏的情思。偶爾失神停杯苦思,這樣的情該怎樣取舍,卻是“剪不斷,理還亂”。
看來當初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以為靠自己的修為定可以騙過榆木的展昭,但才幾天工夫,每次見到展昭的身影,那排山倒海情思就快要将自己淹沒了;快控制不了自己想靠近他、親近他的沖動。這樣下去怕是遲鈍的展昭還沒有發覺,就被開封的兩位當家知道了;看着那明察秋毫和睿智的眼睛,白玉堂總算知道做賊心虛的人是什麽心情了。無奈下,白玉堂就跑到了紅袖招裏,原以為在這裏就不會心浮氣躁了。但只有白玉堂知道在這裏的五天根本就是自己回顧和展昭相逢、相處的五天。睜眼看到的都是展昭的一颦一笑;現在白玉堂只求自己一醉,擺脫展昭對自己的折磨;忘卻了自己早就是千杯不醉。
霓裳看着豪飲的白玉堂,無奈的搖搖頭;自古情字最傷人,想不到連風流天下的白五爺也不能例外。心有雜念,一個琴音不穩,忙斂了心神專心致志的彈起琵琶。一曲終了,霓裳放下琵琶。
白玉堂把玩着漢白玉的酒杯,笑着說道:“霓裳,你說天下什麽最苦?”
霓裳放下琵琶,跪坐在白玉堂的對面;喝了一口清茶,說道:“霓裳只知道天下相思最苦。可是還是時刻盼望可以嘗試一次這種苦澀。因為那代表着找到了自己終身所托之人呀。不知道五爺認為什麽最苦呢?”
“我?哈哈……以前五爺從不認為世上會有最苦這種事;黃連、苦膽,算得苦味中的佼佼者,還不是有人可以自若的食用。李商隐有詩句: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如此詩情畫意的相思也算雅致。可是現在……”白玉堂無語的看着窗外的明月,低聲說道:“人生豈會事事如意……”
霓裳聽到白玉堂的話,無語的笑了笑;說道:“五爺,霓裳再為您獻上一曲。”說完不等白玉堂開言,就彈奏起來。纏綿的琵琶,霓裳悠揚的聲音和在一起,讓人感到一陣惆悵。只聽霓裳唱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白玉堂看着眼前如解語花般的女子,淺笑卻沒有解開緊鎖的劍眉。
“五爺,可知奴家唱的是什麽?”霓裳帶笑的看着依舊愁眉不展的人,暗笑:“這還是那個號稱‘笑傲江湖風流天下我一人’的白五爺嗎?眼前分明就是一個一心求醉的癡情漢。”
白玉堂說道:“這是詩經,秦風裏的《蒹葭》,蕭瑟冷落的秋景,拂曉之際,露濃霜重,蘆葉搖曳,陷入情網中的人伫立在水邊,凝望着煙水迷茫中的‘伊人’,似在眼前,又似在水中,可望而不可及,滿腹的憧憬、追求、失望和惆悵。詩寫得情景交融,迷離恍忽,正像那意中人不可捉摸,給人咫尺天涯之感。然而,無論多久,無論是路的崎岖、漫長,更有險阻,也無論白露、凝霜,終日照曬,依舊追求那份忠貞不二的情感,真是感人至深,而這全在詩人的情景描寫透露出來,含蓄慰藉,無限生情。不過,霓裳彈唱這首詞是想說什麽?”
“五爺,如果只是遠觀永遠不可能摘到池中青蓮的;以白五爺的相貌人品,若是真心相求,試問誰又可以依然心如止水呢?五爺只說自己是落花有意随流水,又豈知那流水無意戀落花呢?你若不去争取,怎知流水定是無情呢?”
聽到霓裳的話,白玉堂愣了愣,看着酒壺裏所剩不多的酒,說道:“霓裳,你們紅袖招的酒不會是兌水了吧?怎麽不醉人呢?”
霓裳嬌笑着說:“我看五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