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衣貞……”
貼身太監看着落魄的皇上,無奈的搖搖頭;天下事豈可事事盡如人意,天子也無法例外呀。
白玉堂面色不悅的走出央君殿,氣憤地想:“可惡,為什麽在五爺身邊的都是這樣的人呀,一個丁兆惠就夠了;又來了一個龍衣貞,他們到底拿五爺當作什麽了……”正想着就看到展昭筆直的身姿;看着溫和的展昭,白玉堂浮躁的心情平靜了下來,走過去說道:“展大人在等人嗎?”
看到安然無恙的白玉堂,展昭才松了一口氣:“白兄,聖上找你有什麽事嗎?”
“去見一個故人而已。”白玉堂的話,讓展昭愣住了,什麽樣的故人可以讓皇上親自牽線。白玉堂随即說道:“如今沒有事了,展大人,五爺可以回家去了吧?”明明是問句,白玉堂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展昭說道:“怎麽?白兄要即刻回陷空島嗎?”
“怎麽可能,好不容易有正當的理由出來;當然是要玩兒夠了再說。”
“白兄,盧莊主他們……”
白玉堂打斷他的話,說:“你也太迂腐了,寫封報平安的家書不就可以了嘛。怎麽樣,要不要和白爺一起去去去晦氣?”展昭看着眼前怪怪的白玉堂,說:“好呀,就是不知道白兄有什麽好去處?”
“白雲倚綠紅袖招,不錯吧。”白玉堂獻寶似的說到。展昭一臉尴尬的說:“紅袖招?那裏可是……”看着滿臉通紅的展昭,白玉堂大笑着拉着展昭走向目的地。
展昭看着滿屋的莺聲燕語,如赴斷頭臺;再看白玉堂一臉自在的樣子。想起剛到紅袖招的門外,就有不少姑娘對白玉堂招呼着,十分撚熟的樣子;雖然和白玉堂相處時間并不長,也知道白玉堂少年華美、意氣風發,再加上一身的上乘武功,為人更是俠義豪爽;這樣的人信步花叢,自是不可避免地會引來無數紅顏垂青。展昭無奈的品着手中的瓊瑤佳釀,輕易不涉及煙花之地的自己,一時還真是不太适應這樣的環境。
在紅粉堆裏的白玉堂看到展昭的無所适從,心生一計;說道:“展大人,怎麽獨自喝悶酒呀?莫不是嫌棄紅袖招的姑娘們不夠漂亮?這紫煙可是紅袖招的頭牌,難道展大人還不滿意?”
展昭看着幾乎衣不遮體的人們,眼睛一時找不到落腳點,只好鼻觀口,口觀心的視而不見;回應道:“白兄客氣了,在下只是對這樣的環境……”
“原來如此,”打斷展昭的話,白玉堂笑着說:“既然展大人不習慣,紫煙,你還不殷勤的伺候點。”展昭聽到白玉堂的話,知道他有心要自己尴尬,在紫煙靠向自己的同時,慌亂的站起來說:“姑娘,在下失禮了。白兄,展某還有要務;今天就告辭了。來日再聚。”說完,顧不得走門,直接越窗而去。
看着離開的展昭,白玉堂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從盜三寶開始,自己就好像處處受制于他;今天終于占了次上風。看着屋裏的人,白玉堂止住笑,說:“今天就到這裏了,你們都下去吧。”衆女子聽到後,紛紛道了個萬福,退出了房間。白玉堂看着皎潔的明月,自語地說道:“展小貓,我還會去找你的。等着接招吧……”
入夜,展昭就聽到房頂上悉悉嗦嗦的聲音,機敏的躍上房頂;就看到一身白衣的人,拱手說道:“白兄,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剛才喝得不過瘾,白爺只好深夜造訪。”将手裏的一壇酒丢給展昭,說道:“你這只貓還真是小家子氣,白爺不過是和你開開玩笑;就跳窗離開了。”
聽出白玉堂話語裏的笑意,展昭客氣的說:“剛才失禮了,還請白兄代展某向紫煙姑娘道個歉。”
“怎麽?貓也會良心不安嗎?”白玉堂戲谑的說道。
展昭皺了皺眉頭,說:“白兄,展昭可曾無意間得罪于你?”
白玉堂愣住了,好一會兒才說:“沒有呀。”
“那是展昭在什麽地方沖撞了你?”
白玉堂想了想:“也沒有。”
“那白兄為什麽在名諱上不斷的調凱在下呢?”
“這個問題呀……”白玉堂躺在屋頂上,看着壓抑着怒氣的展昭,喝了兩口酒,說:“因為我樂意。”
原本還等着白玉堂說話的展昭,聽到了白玉堂的理由;一不留神從屋頂上摔了下去;白玉堂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展昭的手,說:“怎麽這麽不小心呀,貓不是很擅長在屋檐上走動嗎?可不要砸了自己的招牌呀。”輕輕一用力,将展昭拉上了屋頂。
“多謝白兄。”雖然知道自己會跌下房頂,白玉堂是罪魁禍首,但向來待人溫和的自己還是客氣的向他道謝。白玉堂笑着說:“客氣了。這樣一來大家兩不相欠。我可不像某人幫人時還要占人的便宜。”想起給白玉堂渡氣的展昭瞬間紅了臉,忘記了是白玉堂主動的;更何況就算是知道,沒有白玉堂的厚臉皮,展昭也說不出來。
看着展昭無措的樣子,白玉堂心情大好的笑了起來。展昭看着開懷的白玉堂,腦裏浮出了丁月華的身影。兩人無語的喝着白玉堂帶來的酒。
轉眼,白玉堂在開封已經半月了;這半月裏,只要有空白玉堂就去找展昭的麻煩。整個開封府都知道了可以讓展昭放棄儒雅謙和的态度,轉而針鋒相對的就只有盜三寶的白玉堂。當人們看到白玉堂那讓衆多女子羨慕加嫉妒的長相;他自然成為了百姓之間議論的焦點,見過倆人一同出現的人們都以此為豪。而白玉堂那風流的個性,更是讓許多青樓名伶趨之若鹜,各種花魁帖紛紛的送到了開封府衙。
“公孫先生?有什麽麻煩的事情嗎?”難得看到有智多星之稱的公孫策皺緊了眉頭;包拯擔憂的看着他。
“回大人,公務上沒有,但這花魁帖……”
看着公孫策手裏的請帖,包拯了然的笑了笑:“又是找白少俠的?”
“如果只是請白少俠,學生也就不會這幅模樣了;不知道是誰散布的流言,說是只要請得到大人,白少俠和展護衛就會一起出席花魁宴。所以這些都是給大人的。”
包拯無所謂地說:“這個有什麽麻煩的,先生直接推辭了也就是了。”
公孫策苦笑着說:“可以推辭的學生基本上都推了;剩下的這些是八賢王、龐太師、王相爺和陳驸馬的;而且四位捧的都是開封第一樓‘紅袖招’的場。”
“紅袖招?好雅致的名字;這紅袖招有什麽特別之處嗎?竟然請得動這麽多人捧場。”
“這些大人捧的不是紅袖招的場,而是開封首富龍載海員外的面子;每年龍員外都會舉辦‘花魁娘子’的評比;而紅袖招不僅只是參賽者,學生留意了一下,近五年來每年的花魁娘子都是紅袖招裏的人。而且龍員外會将每年活動的收益一文不動的捐出去;所以每次的花魁娘子評選,都會吸引達官貴人前去捧場。自然知道紅袖招的人也就多了。而今年花魁娘子的選拔更是輪到了紅袖招作東。所以,這個面子是要留的。”
包拯想了一下,說:“依先生的意思是……”
“大人是新上任的父母官,這頭一年還是去看看的好;再說,這也是一個做善事的活動,據說這次的收益将會捐給湖廣兩地……”
包拯嘆息着說:“好吧,你幫我回複八賢王他們就說本府一定會去的。”
主持人興奮的喊道:“今年的花魁娘子是……紅袖招的霓裳姑娘。”衆人發出一陣歡呼。只見一個女子袅袅娜娜的從紗幕走來,帶來一陣若有似無的幽蘭氣息;當真是難畫難描。映入人們眼簾的是一位膚色白皙而微紅的妙齡女子,正所謂“鐘靈毓秀”;眉如翠羽,鬟堆金鳳絲,高簪珠翠顯光輝;秋波湛湛妖嬈姿。
包拯看着公孫策說:“原來只是在這一說;我原還以為要衆多女子在這裏當堂比試呢。”
公孫策說:“大人,在平時人們就已經關注了這些參賽的人了;為了節省時間,也不給其他敗選者造成傷害;所以每年都是這樣的,只宣布優勝者。”
今年的花魁評比吸引的人數,比往年增長了三成;除了看花魁花落誰家;更吸引人的是新上任的包拯帶着開封府的衆人一同出席。不少人也是為了看看最近人們關注的禦貓和錦毛鼠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的吸引人。在見到站在包拯身後的兩位少年俠客,人們一時間竟忘了此次來是要看花魁的;溫潤謙和的展昭、灑脫俊美的白玉堂并排站在包拯的身後。看到白玉堂那張不遜色于花魁的臉,只一瞬間,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