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在場的衆人一陣臉紅心跳。
展昭和白玉堂當然察覺到衆人的目光矚目點;展昭看着白玉堂如玉的臉帶着明顯的不悅,散發着一陣陣的冷氣;說道:“白兄……”
“我知道。”白玉堂打斷展昭的話,自然知道現在不是自己發脾氣的時候。
就在此時,主持人說道:“各位來賓,依照往年的慣例,霓裳姑娘今天要和各位打個啞謎以及對一個對子;兩樣都猜對的人就是今年花魁帖的客人,有霓裳姑娘親自招待。答對其中的任何一樣,紅袖招則免費招待一席五十兩銀子的飯席。霓裳姑娘請出題。”主持人的話講衆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看臺。
霓裳溫和的說:“小女子霓裳有禮了;适才小女子在一個紙封內藏了一件物品,請各位放膽一猜。提示是:芙蓉面上胭脂淡,三月輕雨易落紅。對子則是小女子聽說今年端午聖上賜宴群臣,偶得的對子:端門前,午門後,朝廷賜宴在端午。按往年的規矩,每回答一次捐紋銀十兩。請捐入龍員外安排好的慈善箱裏。”說完,霓裳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個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我來猜,第一個容易無非是水粉。我可是有根據的,胭脂蘸水後不就是落在地上的紅泥嗎?這算不得謎。對子的話,你對端午,我給你對重陽。反正都是祭奠先人的時節。”一位二十出頭油頭粉面的書生說道,随手将銀子放入箱子。霓裳笑着搖搖頭:“謝謝公子的慷慨解囊;請下一位。”
一位憨厚的員外說:“嗯……是不是紅蓋頭?只有蓋上了紅蓋頭才能壓住臉上的胭脂。對子的話,我就不知道了。”霓裳依舊搖頭。
看着七嘴八舌捐款的人,展昭問道:“大人,這兩個題目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但為什麽猜到的人都不說話呢?”
包拯說道:“或許是為了善款才讓百姓先說;如果一開始就答對了,百姓既沒有參與感,善款也不夠。看樣子你們都知道答案了?”
公孫策笑而不語;展昭也點頭。白玉堂滿不在乎的說:“沒有挑戰力的題目;猜不猜也不那麽重要了。”展昭看着人頭踴躍的參賽者說:“白兄或許覺得沒有挑戰力,但那些人似乎可不這麽想。”
公孫策低聲說到:“雖說每年的花魁娘子選拔,都有不少的達官貴人參與,但這些人都不參與這最後的環節。不過今年八賢王、龐太師和王相爺似乎掉進了落紅的陷阱裏,一時半會的似乎走不出來。看陳驸馬的神情應該已經知道了,可是總覺得驸馬爺今天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包拯說道:“陳驸馬和公主是新婚佳偶,心裏自然沒有這樣的心情。不過陳驸馬才高八鬥可是不争的事實。”
展昭看着清秀儒雅的陳驸馬,對白玉堂說:“白兄,我似乎覺得在哪裏見過他;你有印象嗎?”
“這……天下相像的人何止千萬;就算似曾相識也不為過呀。不過這位驸馬的相貌還真是面善呀;可惜在下也沒有什麽頭緒。”白玉堂說道。
“什麽?大爺一連說的幾個答案都不對,我就不信了。倒要看看你這信封裏賣的是什麽藥。”說完伸手要拿桌子上的信封要一窺究竟;可惜手還沒有碰到信封,就被白玉堂搶走了信封。大漢憤怒的說:“哪個大膽的……”在看到白玉堂的臉後,大漢呆呆的看傻了眼。
白玉堂冷笑着說:“怎麽?堂堂的大丈夫連這點風度也沒有嗎?猜不對就撒潑嗎?”
面子上無光的大漢說道:“你又猜得出?我看這根本就是在涮着咱們玩的。”
白玉堂遞出十兩銀子,說道:“姑娘出的謎面是:芙蓉面上胭脂淡,三月輕雨易落紅;對嗎?”霓裳點點頭,不敢再直視眼前這讓女子羨慕加嫉妒的俊俏公子。白玉堂說道“不是壽星手中物,卻是前身變幻成。沒猜錯的話,姑娘信封裏的是桃花吧。”
霓裳打開信封拿出幾片桃花,笑着說:“公子好才情,還請公子對上對子。”
白玉堂說:“春榜前,秋榜後,科場取仕在春秋。”
霓裳羞澀的将花魁帖放到白玉堂的手裏,施了一個萬福後轉身離開了。主持人說道:“今年的花魁帖是臺上這位白衣公子的了。多謝各位今年的參與;我們期待着明年的花魁娘子吧。希望明年各位有好運。”
衆人離開時,霓裳身邊的丫頭叫住白玉堂,說:“白公子,我們姑娘有請;還望公子上紅袖招一聚。”
白玉堂客氣的回絕道:“改日五爺一定去捧霓裳姑娘的場,不巧今天五爺有事要辦。告辭了,還請代為贖罪。”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了。丫頭看着離開的白玉堂,不滿的跺跺腳;回去向姑娘回話。
兩人走在汴梁的護城河上,入夜的護城河沒有了白日的繁榮,清冷的月光淡淡的灑在兩人的身上。展昭看着白玉堂,不解的問:“白兄,為什麽不去赴約呢?你既然接了霓裳姑娘的花魁帖,不去的話,姑娘不是很難堪嗎?”
“我去了的話,才更難堪。你可知道在接到花魁帖,代表着什麽?”白玉堂冷淡的看着他。
展昭看着反常的白玉堂,好奇地說道:“有什麽其它的意思嗎?”
看到展昭是真的不知道,而不是存心開自己的玩笑,白玉堂緩和了臉色,說:“我不想去毀了一個姑娘的清白。”
“清……清白?難道說……”展昭支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白玉堂輕佻的托起展昭的下巴,看着月光下面如芙蓉的展昭,溫存的說:“怎麽?你這貓兒是真的糊塗還是裝糊塗呀!如果你不知道的話,要不要五爺親自調丨教一下你呢?省得你到了洞房花燭夜時,鬧出什麽笑話……”溫柔的語氣和說出來的話,讓展昭不知道應該怎麽應對;唯有撥開白玉堂托着自己下巴的手,退開了幾步,心想:“難怪丁兆惠會對你心動不已,誰讓你自己平時的話語給人錯誤的引導呢。”
看着展昭的表情,白玉堂心情大好的笑了;暗道:“奇怪,怎麽自己看到了展昭心情就會莫名的好轉呢;難道這展昭身上有什麽魔力?”
“救命呀!”忽然傳來的求救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同時向呼救聲的方向奔去。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婦人正被四個大漢圍着,大漢手裏握着的鋼刀反射出陣陣的寒光。
展昭看到,喊道:“大膽惡賊,竟敢在開封界內行兇殺人;還不快乖乖的束手就擒。”
“哪裏來的多事者,竟敢管大爺的事……”借着月光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四個大漢笑着說:“哈哈……我道是誰,原來不知道是哪家的相公呀;哈哈……怎麽?想和大爺好好玩玩嗎?”四人一陣大笑,一個人甚至拿出碎銀,對白玉堂說道:“怎麽樣,如果伺候的爺開心,這些就是你的了。”
白玉堂陰狠的看着口出狂言的人,剛才還在調笑的大漢突然覺得被白衣人盯着,自己好像成了待宰的羔羊;知道來人不是一般的好事者;都握緊鋼刀謹慎的提防着看似無害的人。
展昭說道:“白兄,留下活口。”
白玉堂冷哼了一聲:“就知道你這貓兒麻煩;留下活口就可以了吧。”說完以極快的速度攻過去,展昭趁對方不備,将困在中間的婦人救了出來;不多時,就聽到傳來哀號聲。白玉堂輕笑着說:“怎麽?剛才不是說要好好玩玩嗎?怎麽還沒開始就這種樣子了?”
展昭看着受傷不輕的四人,說道:“白兄,你……”
“怎麽,展大人不滿意?我可是按你說的,留下了活口。”
展昭微皺起眉頭說道:“可是你也沒有必要卸掉他們的一只手臂呀……”
“展昭,你……”白玉堂氣憤地看着展昭,想不到自己好心幫他還落埋怨;當下拱手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展大人你看不上白爺的風格,那就此告辭了。”
“白兄……”看着決絕的離開的白玉堂,展昭忙喊道,卻只能看着白玉堂的背影。展昭看着救下來的人,說道:“你沒事吧?”
“展大人,求你救救民婦的一雙兒女……”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展昭吃驚的說道:“大嫂,你們不是來開封尋親的嗎?怎麽會被人追殺呢?”看到是自己在歸德府幫助過的人,展昭忙扶她起來;問道:“你的一雙兒女在什麽地方?”
婦人哽咽的說:“在驸馬府……”
開封府內,包拯皺着眉頭聽完婦人的話,說道:“秦香蓮,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你是陳驸馬的原配妻房;可是驸馬為什麽要派韓琪追殺你呢?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