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像兩把小扇子輕輕扇動,挺直的瓊鼻完美無缺,鮮嫩如花瓣般的紅唇嬌豔欲滴。一眼讓展昭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時間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佳人忘了反應。直到白玉堂打趣地說:“貓兒,回神了。口水流到下巴了。”
展昭謙然地說:“在下展昭,見過丁姑娘。失禮了。”
“什麽?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南俠——展昭?”丁月華聽到展昭的名字,當下紅了臉頰。丁兆惠看着無措的妹妹,笑着說:“妹妹臉紅什麽?難道展昭還不符合月華你覓夫文武兼修的要求嗎?還是……”
“兆惠!不可胡言。”丁兆蘭及時阻止了弟弟沒有出口的話。
丁月華看着周圍看好戲的人,不服氣的對展昭說道:“小妹略懂武藝,今天就請展大俠指點一二……”說完也不管展昭是否答應,揮劍就上。展昭用劍擋住丁月華的攻勢;在看清丁月華所持的寶劍,吃驚的說:“湛盧?”
丁月華說道:“以我的湛盧對你的巨闕,沒有折了你的寶劍吧。請指教。”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佳人,展昭無奈的只有接招;幾個回合,展昭是勝不得也敗不得。直到丁月華劃破了展昭的外袍。展昭客氣的拱手說道:“丁姑娘好劍法。”丁月華得意地看着母親:“娘,女兒的劍法可有長進?”
丁兆蘭看着沒知覺的妹妹說:“月華,你不覺得你的耳朵上少了什麽嗎?”聽到大哥的話,丁月華下意識的摸摸耳朵,才發覺自己的耳墜少了一個。
展昭遞過珍珠耳墜,說道:“失禮了,丁姑娘。原物奉還……”
“這……娘!”丁月華沒有接過展昭手裏的耳墜,紅着臉扭頭跑到丁母的身邊将湛盧交給母親;轉身回去了。
“哈哈……展賢侄,你既然打下了我們月華的招親擂臺;千裏姻緣一線牽,不知道賢侄可有意低就?”丁母笑着說道,滿意的看着展昭追在月華身後的目光。
展昭說道:“這……承蒙老夫人不棄;可是在下身上沒有帶來任何信物……”
丁兆惠說道:“怎麽沒有,展兄弟身上的巨闕不就是最好的信物嗎?大家既然都是江湖兒女,就以劍作為雙方的信物可好?”
展昭将巨闕遞與丁母,丁兆蘭又将湛盧送給了展昭。這婚事就算定下來了。而白玉堂從頭到尾都靜靜的看着,不發一言;直到離開了茉莉村。
回開封的路上途徑歸德府,在歸德府的君悅茶樓,展昭問道:“白兄,在茉莉村時,你為什麽不發一言?”
白玉堂笑着說:“怎麽?展大人難道希望五爺做什麽嗎?”
“這……在下只是覺得白兄在茉莉村時,怪怪的……”
看着困惑的展昭,白玉堂好心的提醒道:“怪的不是我;是丁兆惠。”
“什麽意思?”
白玉堂靠近展昭的耳邊說:“沒什麽意思。就是這個意思……”白玉堂在展昭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耳邊的哈氣讓展昭打了個小小的冷顫。
“這是什麽意思?”展昭呆呆的重複着白玉堂的話,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兒。
白玉堂看着還是一知半解的展昭,直接說道:“丁兆惠有點同性傾向。”
展昭吃驚的說:“什麽?難道說……”白玉堂點點頭證明展昭的猜想是正确的。展昭說道:“但……白兄為什麽要在他的面前故作不知呢?”
“不知道的話,大家還可以在一起自然的相處。挑明了的話,你要怎麽辦?割袍斷義嗎?”展昭看着泰然的白玉堂,為他的氣量而贊嘆。
白玉堂看着默不作聲的展昭,好奇地說:“展昭,你為什麽不給我披枷戴鎖呢?”
“展某來時匆忙,忘了拿了;怎麽白兄覺得自己還不夠引人注意?還想以此吸引人們好奇的目光嗎?”展昭含笑的聲音傳來,從出了陷空島一路上對白玉堂明送荷包、暗送秋波的姑娘多不勝數。
白玉堂聽出展昭笑意的來由,悶悶不樂的說:“奇怪了,為什麽每個姑娘看到你那張貓臉後都變得文靜端莊起來,偏偏看到白爺就……”話沒說完,就聽到店小二正在驅趕跪在招牌下面乞讨的母子三人,展昭看着樓下的情形對店小二說道:“小二哥,麻煩你請那位大嫂上來。”店小二不敢怠慢的應了下來。
白玉堂奇怪的看着展昭:“有什麽不對的嗎?”
“沒有,只是覺得三人不像是靠讨飯過生活的。兩個孩子的舉止似乎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那婦人身上還帶着孝,這樣的人淪落至此,不是有冤在身就是另有內情。”展昭解釋地說道。
“這樣呀……”白玉堂高深莫測的看着展昭。
母子三人來到樓上,婦人給展昭和白玉堂分別施了禮,說道:“謝過二位恩公的善心。”
白玉堂大方的說:“請坐吧。”婦人恐惶的說:“不必了,奴家和兩個孩子只求二位施舍兩個饅頭即可;我們衣衫污穢,豈可與恩公同坐。”
白玉堂将兩個孩子抱上板凳,讓店小二拿來了濕手巾,為兩個孩子擦拭幹淨臉面和手掌,說道:“大嫂,孩子們想必也餓了多時;讓他們先吃點又有何妨。”
婦人看着饑餓的孩子,難過的點點頭說:“玉妮、金哥,你們就聽恩公的話,吃吧。”兩個孩子齊聲說:“謝謝二位恩公。”這才動筷。白玉堂看清兩個孩子清秀的面容,怎麽看也不似受苦之人。
展昭看着舉止文雅的婦人,見她五官端正、面容秀麗、給人的感覺娴靜中微帶剛毅;雖然有點風塵仆仆;衣服有些陳舊,卻也幹淨整潔,近看更不像是會乞讨的人,溫和的說:“大嫂莫怕;看大嫂的舉止不像是乞讨之人,故此才請大嫂上來一問究竟。看看在下可不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
婦人說道:“因為湖廣連續兩年大旱,公爹婆母雙雙餓死在草堂;在家鄉實在是無法謀生,所以奴家變賣了僅有的一座草堂;安置好公爹婆母的身後事,就打算去開封投親的,可是路過這歸德府時,小兒不幸感染風寒。等治好了病,盤纏也花沒了;實在是無奈才想沿街乞讨……”婦人摟了摟孩子,說:“可惜,因為奴家無用,兩個孩子餓了快一天了。真是多謝兩位恩公了。”
展昭看着他們母子三人,原本可以一同上路;但離皇上的期限還有不到十天,兩人快馬加鞭只要七天就可以到了。但如果是帶着孩子,最起碼要半月才能到開封。這真是左右為難呀。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神情,知道展昭想帶着他們一起上路;又擔心時間不夠;說道:“我倒有個主意,不知道你們的意見如何?”展昭和婦人齊齊的看着白玉堂。白玉堂說:“我們原本也是要去開封府的,可是因為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在幾天內趕到,所以帶着你們在時間上不允許;而且孩子們也經不起波折呀。如果大嫂不嫌棄的話,我們出資為你們雇輛馬車,讓他們送你們到開封如何,這樣你們也省了車馬勞頓。”
婦人感激的跪在地上說:“謝謝二位恩公,你們的大恩大德,我們置死不忘。”展昭忙拉婦人起來。
衆人來到車棧;展昭與一個年近五旬的車夫正在交談;白玉堂遞給婦人一個包裹,見婦人有推托之意;說道:“大嫂,這裏面是幾件換洗的衣物和五十兩紋銀。供大嫂路上作盤纏之用,再遇到什麽事也有個應急的。再說,現在就要秋涼了;路上添衣、住宿都需要用到錢的。就算是為了孩子,也請大嫂收下。”婦人不再推脫的接過了包袱,又深深的施了一禮,才跳上了馬車。
車夫對展昭說道:“展大人,你就放心吧,小人一定會将她們母子送到目的地的。”說完一甩馬鞭,馬車長揚而去。等出了歸德府,婦人才想起了自己還沒問過恩公的名字,問車夫:“敢問大伯,你可知道兩位恩公的姓名?”
“哦,藍衣的那位是開封府包大人手下的展昭展護衛;另一個俊俏的公子就不知道了。不過那位公子的樣貌可真是好呀;連我的女兒也沒有如此俊秀。”
婦人說道:“謝謝大伯了,如今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報他們的恩德呀……”
老車夫說道:“夫人不必如此,古人雲:有緣千裏來相會,或許不用多久你就可以見到他們了。他們不是說,也要到開封的嗎?待你找到親人再一起去答謝他們,不是更好嗎?”
一直跟到郊外的兩人,看着馬車走上官道。“這樣就可以放心了?”白玉堂看着展昭問道。
“嗯,包大人曾為趕車人平了冤獄;一定會安然的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