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玉堂使計,過了一會兒,始終不見白玉堂浮出水面。展昭忙深吸了一口氣,潛下水裏。
随後趕來的蔣平,看到展昭潛下了水,剛想跳下去,就聽到秀秀說:“四弟,等等。”衆人不解的看着她,秀秀說:“反正我們也無法說服五弟,還不如讓展昭救出五弟;到時我們也好幫着說話呀。”
盧方不放心的說:“四弟,你覺得展昭的水性如何?”
蔣平不緊不慢的說:“還行,可以救人。只是游的速度有點慢。”聽到蔣平的話,衆人放下心來;靜靜的站着等展昭和白玉堂出來。
而潛下水的展昭在水裏艱難的看到白玉堂正慢慢的往下沉;忙游過去,拉住白玉堂的手。還沒有完全昏迷的白玉堂痛苦的掙紮着,下意識的用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子,防止自己吸入河水;但沒有空氣的胸腔憋得悶疼;展昭見狀,知道白玉堂是真的不會浮水,而且體內也沒有了氧氣,不假思索的将自己口中的氧氣過渡給白玉堂。
正處于痛苦的白玉堂突然覺得胸腔舒服了許多,睜開眼就看到展昭放大數倍的臉;知道是展昭在給自己渡氣。為了展昭口裏的氧氣,白玉堂不自覺地加深了吻。敏銳的舌尖戳着上颚;口腔內全是彼此的氣息,刺激了展昭的感覺。原本單純的渡氣,隐約染上了一絲絲的色情。
“嗯……唔……”原本被震呆的展昭被自己情不自禁的聲音驚醒了;剛想推開他随即想到白玉堂不會浮水。而白玉堂也被自己的舉動吓了一跳,連忙推開展昭。展昭雖然覺得白玉堂的舉動有點怪異,但一想白玉堂不過是貪圖自己口中的氧氣,也就不在意白玉堂的越舉之處了;而白玉堂的舉動也告訴了展昭自己恢複了神志,展昭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将他拉上了水面。趴在展昭肩上的白玉堂大口的吸着空氣,無力的靠展昭的托浮游向岸邊。
看到站在岸上的人,白玉堂在展昭的耳邊說:“絕對不許說你給我渡氣的事,知道嗎?”看着剛恢複精神就要挾自己的人,展昭忍着笑說:“好呀,只要白兄随展昭回開封府;展某自然可以為你守秘。”
“展昭——”聽到白玉堂咬牙的聲音,展昭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就是想逗他;說道:“快到岸了,白五爺你好好考慮一下吧。”見白玉堂固執的不說話,展昭無奈的說:“三寶的事,就等我們上了岸再說吧。”
兩人上了岸,蔣平打趣地說:“你們在水下做什麽了嗎?怎麽會在水下沉了這麽久呀?”蔣平的話,讓兩個人想起了水底那不是吻的吻,尴尬的咳了咳。
寡言的韓彰忍着笑說:“五弟,找機會和你四哥好好的學學游泳吧。在咱們這個陷空島裏還有不會游泳的人,說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徐慶口無遮攔地說道:“對呀,省得老是要人搭救。哈哈……這件事還真是怪異的可以;誰會想到貓也會救老鼠呢。對吧?五弟。”
衆人的玩笑讓白玉堂鐵青了臉色,盧方關切地問道:“五弟,你沒事吧?”
“沒有事。大哥不必擔心。”白玉堂悶悶不樂地說。
盧方對展昭說:“多謝展大俠的搭救。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展大俠盡管開口;我們陷空島絕對沒有一個‘不’字。”
展昭客氣的說道:“盧莊主客氣了。不必挂在心上。”
秀秀看着濕漉漉的二人,說:“你們先去洗洗,順便換件衣服;我已經吩咐人為你們熬制姜湯了。等會兒每人喝一碗,免得感冒了。”
稍候,花廳;展昭看着正在喝姜湯的白玉堂說:“白兄,我說了半天,你聽明白了嗎?”
白玉堂悠然地說:“聽到了呀,但我就是不想将三寶還給你;想要的話就自己去找吧。而且展大俠你不是很有辦法嘛,我的四位兄長不是都在替你去找了嗎?”
展昭頭痛的說:“白兄,你要知道茲事體大呀;你可想過這樣做的後果?”
“展大俠、展禦貓;你不必恐吓五爺。就算皇帝老兒追究起來,也不過是白爺自己的事;賴不到別人的身上。嗯……好喝;大嫂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看着不可理喻的白玉堂,展昭氣憤地說:“你別太過分了,禦賜三寶的罪豈是你一個人可以承擔的;你以為你的義兄是為了什麽才這麽積極的找三寶呀;難道在你的心裏就只有那無謂的意氣之争……”
“展昭,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白玉堂可不是……”白玉堂猛地站起來,皺緊了眉毛。
“不是什麽?你可知道為了你的貓鼠之争,包大人承擔了什麽壓力?朝堂上如果不是八賢王和王丞相的鼎力維護,包大人就要以什麽罪名論處?你又知道你的義兄為了你的膽大妄為,背負了什麽樣的壓力?當初歐陽大哥只說你不過是少年傲氣,随性之人;展昭本以為見到的會是一位少年俠客;可惜……”展昭失望的搖搖頭,不再言語。
白玉堂沉默的看着展昭,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說完了?我當然知道義兄承擔的是什麽壓力,也知道當今皇上随時可以派兵圍攻陷空島。至于包大人,只要有八王和丞相在,誰可以動他分毫呢。”
聽到白玉堂的話,展昭錯愕地說:“那你為何要盜三寶,留書信呢?”
白玉堂不緊不慢的說:“我很好奇是什麽樣的人可以讓展南俠進入廟堂;你放心,我明天就和你一起回開封府。至于皇上要怎麽處置,就随皇上高興好了;至于其他的……”展昭面對白玉堂快速的轉變,一時忘了應答。看着呆呆的展昭,白玉堂補充了一句:“還有就是我對你很感興趣。”展昭看着白玉堂無法理解他最後的那句話的意思。
第二天,盧方等人一臉擔憂的看着和展昭并肩而立的白玉堂,誠懇地對展昭說:“展大俠,這一路請你多照應了。”展昭客氣的拱手說:“盧莊主放心,展昭與白兄榮辱共之。只要有展某在,白兄必定平安回來。”
“衆位哥哥、大嫂,請放心;五弟去去就回。既然皇上要見我,就不是動了殺我的念頭。告辭了。”白玉堂命船夫撐船,離開了陷空島。
留在岸上的衆人,看着船開遠了才想到回去。衆人無奈的搖搖頭;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茉莉村上,展昭和白玉堂剛下船,就看到江湖上人稱‘丁氏雙俠’的丁兆蘭和丁兆惠兄弟一派富貴的在渡口等候。展昭上前說道:“久聞丁氏雙俠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丁兆蘭客氣的說:“展大俠客氣了。得知展大俠來到陷空島,我們兄弟就在此等候了。特請展大俠到莊內一坐;不知道展大俠是否賞臉呢?”
展昭看着面無表情的白玉堂,拿不定主意,說:“這……白兄,你覺得呢?”
白玉堂冷笑着說:“在下不過是展大人的階下囚而已,有什麽發言權嗎。自然是看展大人的意思了。”
丁兆惠看着白玉堂尤勝女子的五官,心裏一陣悸動,不自覺地拉住白玉堂的手,說:“五弟,難道你連我們茉莉村的面子也不給嗎?就算是我們給你餞行好了。你可是好久都沒有來我們莊了。”察覺到白玉堂沒有排斥自己的動作,丁兆惠笑着拉白玉堂走向莊裏。
看着殷勤的弟弟和毫無知覺的白玉堂,丁兆蘭無奈的嘆了口氣。展昭看着神情怪異的丁兆蘭,問道:“丁兄,可是有什麽為難的事情?”
“呃,展兄弟,你說什麽?哈哈……怎麽會。請吧。”丁兆蘭心虛的打着哈哈。有一個斷袖傾向的弟弟可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尤其這個弟弟還和自己長着一個樣貌。
進到莊內,展昭和白玉堂見過丁母後,丁母見展昭品貌端正,當下喜歡在心;說:“久聞展大俠溫文有禮,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呀。不知道展大俠家中可曾覓得美眷?”
展昭客氣的說:“在下區區江湖草莽,身在江湖就總有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恐怕耽誤了女兒家的終身,怎麽會有美眷在家。”
“哦?如此老身倒是有一人介紹給展大俠;不知道展大俠的意思如何?”
展昭推脫地說道:“老夫人,切不要和展昭開玩笑……”
“不是說笑,老身有一女,年芳十七;如若……”
“我不同意,娘——你怎麽……您明知道我的規矩。”意外的聲音打斷了丁母的話,衆人回頭看到一個明眸皓齒的絕代佳人,英姿飒爽持劍而立。光滑圓潤的瓜子臉宛若白玉雕成,兩道彎彎的新月眉恰到好處,亮似漆星的杏核眼流光溢彩,又黑又密的長睫毛微微上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