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Side A:伯爵與馬夫不得不說的故事 (2)
眼迷朦,被親吻得發漲的嘴唇勉強飄出兩個字。
“別裝傻,你這樣還說沒想過要被我幹?”粗鄙的語言從索爾漂亮的嘴裏說出來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同時又強烈的煽情。
“我沒有。”馬夫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被壓住的高大身軀完全沉浸在欲海漩渦的中央,什麽也不想管,迫切地只想要更深入的糾纏。
“好啊,還是你膽敢想要幹我?”
“我不是...我不知道......啊......”
馬夫扭動着有力的腰肌試圖往下湊,但索爾掐着他的腰骨不讓他動。另一只手卻惡意的撫摸着他們連接着的地方。
“說實話。”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在莊園長大,一直遠遠地看着您,您是那麽的完美。老爺您就是,就是我的神,一切最美好的向往。啊,我的老爺,我受不了了,求你了......”馬夫的話帶上了哭腔,撐在桌上的雙腿猛地纏住了索爾的腰,在他背後使勁交叉,将索爾更深地推進自己體內。
“噢呵呵,多麽可愛的情話。”完全被兩人忘在一旁的迪藍公爵開口笑道。
索爾沒再說話,因為迪藍已經将他心裏的話說了出口。
“啊!老爺──”
索爾再次深入馬夫的身體,狠狠地抽/插起來,時深時淺,但速度越來越快。
這時馬夫也大膽地縱情呻/吟。
“啊...啊哈......”
情不自禁叫聲,已經分不清是哪個人發出的了。
伴着肉體撞擊的聲音,為左經右史的古雅書房平添出一分淫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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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主人丢下了平日拒人于千裏之外的面具,如野獸般瘋狂戳擊着身下的俘虜。
“太棒了”
迪藍對眼前兩具年輕肉體相纏的畫面感到非常滿意,他加快了撸動的速度,手中擎天的堅硬看似随時都要噴發。
沉浸在欲潮當中的索爾沒有注意到公爵走到了自己身邊。
迪藍突然伸手扳過索爾的臉吻上他的嘴角,激動地一喘就射了出來,濁液噴到了索爾的腿上,順着腿側流了下來。
他喘着粗氣退回椅子上,高/潮過後餍足的臉上毫無歉意。
索爾被他吓了一跳,但也沒再多說,只是略不耐煩地別過臉,重新專注到自己的欲望中去,以屬于他的獨一無二的節奏用力展開新一輪的戳擊。
已經淪為欲望奴隸的馬夫半張開嘴無聲的念着主人的名字,濕潤的雙眼露出渴望的眼神。
于是索爾每次向前沖刺的時候就俯身親他一下,随即感到他的內部也跟着收縮一下,把自己夾得更緊。
“啊......老爺......老爺......”馬夫猛然抓住索爾的臀肉壓向自己。
索爾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腦海一片攀至天堂的白光。
他緊摟馬夫結實的身體,将欲望盡數灌入了濕熱的後/穴內。
馬夫幾乎同時高/潮,低吼一聲洩了出來。
索爾趴在馬夫身上喘着粗氣,閉上眼睛感受着濃郁的餘韻,鼻息間充滿了混着情/欲的汗水的氣味。
緩過來之後他眯眼瞄了迪藍一眼,随後在馬夫耳邊耳語了片刻,便從馬夫身上退了出來。
索爾幹脆利落地穿上褲子,理了理上身略為淩亂的衣服。
馬夫無視股間流淌一氣的體/液,渾渾噩噩地走出門去,又被索爾叫住,“等等,衣服!”。他才紅着臉回頭撿起邊桌上的衣服鞋子再開門退下。
迪藍慵懶的靠在沙發椅上,已經拿手帕擦幹淨并穿好了褲子,但他迷蒙的眼神看起來似乎意猶未盡。
“真是冷淡無情啊。”
索爾恢複一臉嚴肅,“您是故意和我打賭的吧。”
“我比較意外你居然沒有發現。眼皮底下有個這麽可愛的愛慕者。”
索爾心裏對于可愛的定義不敢茍同,但也無心反駁,冷冰冰的向迪藍下逐客令。
“既然我完成您的條件,也請您履行承諾,公爵閣下。”索爾說完便拉響了喚人鈴。
迪藍無奈地咋舌,看來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
索爾一向只喜歡子爵那樣的柔弱美少年,迪藍原本想只要他開了竅,明白強壯健美的男子也能從被征服中獲得快感,那說不定哪天會改變主意,願意拜倒在自己身下。沒想到此舉反而引發了索爾對征服壯美男子的興趣。
雖然迪藍依依不舍,但今天能看到索爾因情/欲而狂亂的臉,他也不算無功而返。終于還是乖乖跟着管家退下了。
“晚安,親愛的索爾,祝你有個好夢。”
索爾不屑的看着迪藍關上身後的房門,哼了口氣才打開和書房相通的黑胡桃木門,回到自己的卧房裏。
看見穿着整齊的馬夫正扶着窗沿無力的站着,他的嘴角悄悄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短短一次的交合并沒有叫索爾感到盡興,但他也沒有興趣供迪藍繼續圍觀,因此叫馬夫從門口離開書房,然後繞過外面的走廊從另一邊的門進去卧室等他。
馬夫看見主人進來慌忙把手縮回,但又不知道放哪裏才好,手足無措的像是做了錯事等待責罵的孩子。
“你怎麽又把衣服穿回去了?”索爾故作威嚴地問道。
馬夫愣了一下才意會,再次解開衣服扣子,邊解還邊偷瞄伯爵,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麽步驟。
“別磨蹭了,快脫了衣服躺床上去。”
終于确認了索爾的意思,馬夫紅了臉低下頭專心脫衣服。可脫完之後到底不敢坐到床上,只敢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半屈着身體靠在床邊。
就是最上流的淑女恐怕也沒有這麽容易害羞的了吧,索爾心想。
她們被訓練成高高在上,無論如何也波瀾不驚的樣子。不知道在馬夫眼裏看起來,自己是不是也是一樣,索爾在心裏冷笑。
見索爾也把衣服脫掉了,馬夫一下慌了不知道眼睛該看哪裏好。
索爾頓覺有趣極了,走過去把他往床上一推,順勢跨在他身上說道:
“看着我。”
一雙濃黑的眼眸閃動着清澈的光芒直視自己的雙眼。
索爾滿意的笑了笑,然後一邊俯身一邊宣告:“從現在開始,只可以看着我。”
鳥兒還沒有起來鳴叫,伯爵領地裏的小面包房就已經燒起了柴火。
被爐火薰紅了臉的胖老太太哐當一下放下一碗燕麥粥,拿起擀面棍紮紮實實地敲了敲木板桌邊咬着塊硬面包在發愣的小夥子。
“臭小子,吃完了趕快出門!”
“嗳喲輕點輕點,我的好媽媽。老爺說......老爺說我今天可以晚點幹活。”身材魁偉的小夥子縮起背揉着腰越說越小聲。
老太太拿起擀面棍對着他粗壯的手臂又是一下。
“臭小子,還想騙我!?伯爵老爺怎麽會管你早去還是晚去!要給管家知道你偷懶絕對會在老爺面前說你壞話,到時連你那一年十幾磅的收入都被克扣掉,我看你怎麽辦!”
小夥子沒說話,拿起燕麥粥咕咚幾下就喝了個精光。
“對了,你昨晚怎麽回來得這麽晚,我都睡着了不知道你幾時回來的。老爺那麽晚還叫你出去真的只是找你談話?”
“媽媽,別說了!”老實的小夥子一臉心虛,總不能直說自己在老爺床上滾了一晚。
“好孩子,是不是被解雇了不敢告訴媽媽。”胖老太太壓低了嗓門問道。
“沒有的事,媽媽你別瞎想。老爺只是找我問雪莉的情況!”
“三更半夜的還問馬好不好,也不管人睡了沒。這年頭馬比人都還矜貴,真是的。不過不管怎麽說,你可不要頂撞伯爵老爺啊。前幾天才聽說賽門老爺,就是有個兄弟在皇宮裏頭當差的那家大戶。那個兄弟的差事可不得了,說是每天都能見到女王陛下的。他侵占了一個鄉紳的土地,那個鄉紳把他告上了法庭,結果,哼,那個鄉紳被送上船押去黎頓塔了,還是陛下批複的意旨。”
“真的嗎?”小夥子側了側頭,“恐怕都是些道聽途說吧,法庭上還有法官和陪審團呢。而且也和我們沒有關系,別忘了我們老爺是位仁慈的主人。去年莊園的佃戶收成不好,他還免了一年的稅賦。”
“噢,那倒是,虧得這個耶誕節的時候肖恩太太還省出錢來多做了一打姜餅人分給我們呢。唉,可誰知道這些喜怒無常的大人物心裏是怎麽想的。老頭子死得早,這個家就靠你了。你要是被解雇了,靠我這副老骨頭的一雙手可養不活兩個人,你看你小子胃口還這麽大!”
小夥子把咬了幾口的面包放下,
“真的沒什麽!老爺人很好,對我也很好,真的!”
胖老太太半信半疑地哼了一聲,“別以為老爺纡尊降貴和你說一說話就真的和你是朋友了,那都是裝裝樣子的,那叫做‘教育’。”
“我知道的,媽媽。我都知道。”
他嘴裏這麽說,可是只要眨眼的功夫,就忍不住晃神想起昨夜的肌膚相親,一聲聲熱意的喘息猶然在耳畔,鼻息間似乎還能聞到衣服薰香和汗水的氣味。
他的胸口就漲滿得像快要爆炸,即使知道那不過是一夜的黃粱美夢。
“就是你每天站在門口看着他,他大概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夥子不再繼續聽胖老太太的絮絮叨叨,大步走出門去。
他回頭看看自己的小屋,又擡頭遠遠看着高大宏偉的宅邸,那裏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向着另一個世界的方向快步走去。
* * *
離春暖花開的社交季還有一段日子。
但像索爾這樣爵位在身又仍未婚娶的黃金單身漢,每一次出席舞會對于其他女性來說就都是一場社交舞會。
除了應酬無休止的說媒客,索爾還要對付舞會上或羞澀或大膽的,或未婚或已婚的淑女們。往日他對舞會也并非全無興趣,偶爾用眼神就能捕捉到心照不宣的游戲對象。但今天他卻覺得興趣缺缺,甚至身心疲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查姆納侯爵家的小姐僅僅一只曲子裏就踩了他數腳的緣故。
舞曲悠揚的樂聲仍在繼續,索爾無力的坐到遠離舞池的邊椅上,和壁花們互相幹瞪眼。可是他依舊太過顯眼,很快又吸引了一批介紹人向他引見含苞待放的少女。
終于他忍不住在衆人失望的目光中優雅的致意告辭,趕赴迪藍公爵的查爾斯頓莊園,參加今夜的另一個“社交”派對。
公爵的派對從來都是颠覆傳統的,這裏舉辦的舞會主題永遠只有一個,就是感官刺激。
這裏的舞會不需要帶伴,因為現場就提供各種舞伴任君挑選。參加的人也可以互相為伴,在奢華的宅邸裏跳起欲望之舞。
索爾的到場令迪藍感到非常高興,大方的遣送了幾位極品美少年到他跟前。
修長的手腳,以男人來說過于細瘦的身形,柔軟的腰肢,小巧但是翹挺的雙臀。所有都是他從前最喜歡的,卻無法燃起他一點性致。
那些早已見慣的谄媚讨好,現在看着只覺得矯揉造作,令人不快。
但索爾還是将其中一個看得比較順眼的男孩帶進了房間。公爵的古堡裏多的是房間,任由客人們攜同相中的舞伴一夜狂歡。
男孩脫下單薄的衣服,轉身想向索爾投懷送抱,卻被他凜凜的氣勢震住,怯生生地叫他一聲“伯爵”。
索爾用手指點點男孩的嘴巴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按着他瘦弱的肩膀推倒到床上,順勢壓上去親吻他纖薄的嘴唇,啃咬起那細巧的下巴。
但索爾無論怎麽做都覺得不對勁,就像兩個不契合的模具,無法順利地結合。
身下的男孩無論是誇張的媚叫還是柔弱的腰肢,和他幾天前經歷的激情相比起來完全不值一提。
像那樣真心實意地,用全身表達着感動的性/愛實在是強烈太多。結束後的餘韻随着分開的時間日漸沉澱,凝結,升華,撼動着他的心弦,叫他難以自抑的想重燃舊夢。
索爾感到一陣呼吸困難,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得了名為愛情的病。
他等不及遣馬車,借了公爵的馬直奔伯納沃頓莊園。
馬背上的索爾心浮氣燥,他恨不得馬上就回到家去,回到那個有他心上人的地方。
這一次,他一定要記得問問心上人的名字。
然而當他走到馬房看見一臉驚訝的馬夫時,又全然忘了這回事。
索爾有如久旱逢雨的人一般,激動地将馬夫撲倒,用力地親吻着對方的嘴唇。
還是先等等,等等再說,先讓他好好品嘗這份甜美的甘露吧......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充說明:
黎頓城是一個架空的地方,大背景有點接近伊麗莎白時期的歐洲。
好吧我承認是懶得做資料搜集,其實就是為了肉文安排一個沒什麽用處的背景。
還有就是子爵一般都是郡的長官,特拉斯的老爸才應該會有這樣的稱謂,特拉斯充其量就是個勳爵。
我只是覺得勳爵念起來比較拗口,就寫成子爵了(喂!
實地場景的描寫主要參考了BBC的紀錄片[英國鄉村莊園宅邸--南瑞塞爾]
有興趣可以去B站看看,畫質不錯的。
最後,馬夫的名字是約翰,但我覺得太普通,還不如叫馬夫算了。(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