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行
虞清醒來時已不在飛機上, 周邊過于昏暗的環境讓他眉頭微蹙,側過身伸出手,摸索床頭櫃的燈開關。
動作進行到一半, 小腿才傳來一陣刺痛, 他小口吸氣, 不明白疼痛從何而來。
虞清準備前往下個世界前度假,556也短暫休息了一把, 加上虞清全程睡得很熟,并沒有危險警報。
故而556也對此毫不知情。
系統常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虞清也懶得計較,他努力去夠開關,小腿更痛了。他小臉慘白:“怎麽這麽痛!”
556:【呼呼, 給寶寶吹吹,馬上開屏蔽痛覺buff!】
【不疼了吧寶!】
雖這不是虞清本願,但他确實出色完成任務, 給點小獎勵對系統來說不算什麽。
虞清到底沒有把燈打開, 小心翼翼曲起腿, 這才發現自己的褲子被扒了, 目前他身上只有一件寬松襯衫。
伸手摸摸小腿, 上頭纏繞一圈包紮平整的繃帶。
因為系統buff開啓中, 虞清感覺不到疼痛, 但他迷惑這個傷口是怎麽來的。
正當他想要拆開繃帶一看究竟時, 黑暗中, 一只冰冷的手扣住他的手腕。
“不能亂動。”
視線受阻的情況下, 其餘感官被無限放大, 安靜環境下的低緩嗓音像一根尖銳的線穿入耳膜, 吊起所有神經。
“席越?”這聲音應當是席越的, 但虞清又有些不确定了。
那人輕聲嗯了一聲,虞清從中嗅到歡愉氣息,仿佛被他呼喊名字是極其值得歡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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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小心翼翼抱起,放在大腿上。
一個略顯冰涼的臉龐,埋進他的鎖骨。
席越說,“您睡覺時,飛機遇到颠簸。當時我沒抱住您,你從我懷裏滾了下去,腿上磕到了。我讓人給您簡單處理了一下,絕對不會留疤。”
“小少爺,是我沒有護好您。”
難怪腿上纏了一圈紗布。
這事也不能怪席越,虞清随口應了句,又說:“我好餓。”
廚師随時就位,早在虞清醒來那一瞬,廚房進入忙碌狀态。
席越哄着虞清,幫他穿衣洗漱,動作耐心細致到了極點。
因為小腿受傷,席越連走都不讓他走,非要抱着他下樓。
虞清皺眉,其實他不疼……可都已經被抱起來了,算了。
有人趕着給他當仆人,他為什麽不要。
虞清被抱着走出房間,穿過走廊,一旁有電梯,席越卻像犯傻沒有瞧見,順着樓梯往下邁。
燈光自上而下照亮視野,這無疑是一棟很豪華的別墅,但許多裝修細節,包括家具款式都讓虞清格外熟悉。
——他像是回到自己家。
更準确來說,是這個世界他的家。
虞老在他十八歲生日那年給他購下莊園,雖不是市中心,交通不便,但溫度适宜,冬暖夏涼,适合病人或養老居住。
看着眼前的熟悉的裝修風格,虞清甚至以為自己回到了自己家。
直到入座,虞清還被抱在懷裏,周圍仆人低頭觀地,盡可能減低自己存在感。
氣氛安靜得不像話,虞清覺得不自在,動了動,大腿卻被按住。
“您受傷了,不要亂動,會疼。”
“……”
虞清總算明白這股詭異感哪來了。
先前席越順着他,是因為他脾氣壞,故意使喚人,為了搗亂還會故意捉弄席越,做一些很過分的事。
現在他什麽都沒說,席越也會主動照顧他,照顧中帶了些親昵的管教意味。
“你不是要去留學?”虞清擡了擡眼,“什麽時
候去。”
席越給虞清倒了一杯溫水,送到虞清口邊,虞清扭頭不肯喝,他也不生氣,自己喝完那杯溫水。自然道:“不去了。”
不去?
怎麽可能不去?
就算虞清再不管劇情,也記得席越是在留學後出名,成為世界知名藝術家。
原文似乎有這麽一段,席越被商陵強制愛,被迫放棄留學,但他性格要強,經過這樣那樣的虐戀,席越還是成功留學,完成自己的夢想。
虞清眉尖跟着抖抖,嘴唇也因困惑抿起,而他這副樣子,在席越眼中是不耐煩的表現。
“小少爺,您先坐一會。”席越提早和廚師囑咐過虞清的忌口,但他還是不放心,把虞清抱起放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虞清的臉蛋,“我去廚房瞧瞧。”
好奇怪。
虞清覺得哪裏都很奇怪,他盯着四周傭人,他們如同幽靈躲在角落,生怕引起他注意一般。
席越去廚房,他一個人在這裏閑着無聊,翻看一旁的報紙。
他随便翻了翻,目光被一張中文報紙吸引。
這裏是夏威夷,不該有中文報紙才對,抱着困惑,他展開了它。
A市虞家長孫因劫機事件喪生,京州周家繼承人重傷失去意識,至今生死未蔔(圖)
巨大加粗字體連同內容化作扭曲字符闖進眼底,虞清捏着報紙的手遽然收緊,身子帶動椅子前行,拉出一道刺耳聲響。
他快速翻閱這張報紙,報紙幾乎被這個新聞占滿,不論是社會版面還是娛樂版面又或是財經版面,所有信息都在告訴他,他已經“死亡”。
規律腳步聲漸起。
過分靜谧環境下,皮鞋踩地聲音如鬼夜哭嚎,森冷異常。
虞清這才想起,席越從前都不會穿皮鞋,更不會穿正裝,他每天都穿休閑的襯衣黑褲,看起來溫和又無害。
微涼的手被捧起握住,席越皺皺眉,改用雙手捂住他的手,半跪在椅子邊上,用臉給他取暖:“手怎麽這麽涼?”
虞清快速抽回手,小臉警惕防備地盯着席越,眼中滿是強裝鎮定卻仍顯慌張的驚恐。
席越手中驟然一空,不過神情并未變化,他側首往餐桌上望去,看見一張中文報紙。
這時候再裝模作樣也沒有意義了,緩緩起身,把虞清輕松抱起,一手托臀,一手扶住肩膀。
“小少爺,您看起來不太舒服,我們回房間用餐吧。”
虞清哪裏聽不出來,這是變相軟禁。
他怎麽都想不到,一場旅行會變成囚禁。他伸手捏住席越肩頭的衣服,“你放我回去,我不會跟你計較。”
“您在發抖。”席越無情道出虞清的恐懼,“害怕我嗎?”
席越面無表情,眼中卻滿是溫和柔意,這樣的神情在虞清眼中與鬼片無異。
眼眶被吓出一點酸澀,卻仍要保持兇相,他提高嗓音道,“你聽見沒,我要回家!”
席越沒有理會他,甚至連神情都沒有變過,眼瞧着就要回到卧室,在樓梯上,虞清揪住席越的頭發,又給了席越一巴掌。
“你什麽意思?!”
為什麽要把他拐到這裏?難道是要報複他嗎?
虞清承認他的脾氣是有些壞,之前一直在故意欺負席越,但……但也不能這樣子。
席越打開門,又将門反鎖上。把虞清放在床上後,他神色自然,親吻虞清的手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意思。”
“……”
“你瘋了?!”
虞清不明白席越在發什麽瘋,他瘋狂在席越懷中掙紮,拳打腳踢,席越怕虞清傷口崩開,只是按住他那條腿,其餘的,任由他作為。
等到他體力透支,趴
在席越身上氣喘籲籲時,席越趁機将襯衣一角推了上去。
胸口以下皆是涼飕飕的,虞清眼皮子一跳,下意識想捂自己,但他只有一雙手,好像也不夠捂,最後幹脆不捂,反而坦坦蕩蕩挺直腰板,質問:“你脫我衣服幹什麽?”
“變态嗎你!”
方才虞清還只是冰着張小臉兇人,可席越接下來的行為簡直驚悚。
房間燈沒開,他夜視能力并不強,故而看不到席越在做什麽,可通過席越唇齒中發出的聲音,以及一伸手就能抓住的頭發,能讓他方寸大亂。
“你、你……”虞清懵了,雖然之前席越并不是沒有這樣過,但今夕不同往日,現在席越有身份有地位,犯不着這麽卑微讨好他。
他想半天想不出所以然,只是緊張得雙腿顫抖。
“小少爺,放輕松點。”席越仿若完全體會不到他的恐懼,含糊不清的言語竟也透着幾分游刃有餘。
他拍了拍虞清的肚皮,虞清吓得将雙膝并得更緊,惹來一聲輕笑。
虞清急忙把556拉出來:“怎麽回事啊!”
556又看呆了。
他尴尬道:【寶,其實我不能看這些的,這屬于主角隐私。但你非要把我拉出來……】
按照常理,556會被自動屏蔽,但[席越]任務判定成功,則可屏蔽可不屏蔽。
“你們系統負不負責啊!人設全錯就算了,怎麽劇情也亂七八糟。而且、而且你們主角怎麽還這樣!”
虞清臉都紅透了,“要不要臉!”
若是556有實體,那麽他一定無地自容。
以前系統不是沒出現過bug,但那些都是小問題,他帶過那麽多宿主,頭一回遇見……遇見這種情況的。
556捂住眼蒙住耳朵:【不行了寶,這太刺激,我還小聽不了。你先忙,忙完我再出來!】
虞清又氣又羞,眼睛忍不住濕潤,他用力把眼角的淚水抹去,可怎麽都擦不幹淨。
“怎麽哭了啊寶寶。”席越捏過虞清的手腕,被迫他像小動物展露柔軟的肚皮那樣,露出全部的臉。
他低頭想親虞清嘴唇,虞清卻嫌有味道,別過頭抿緊唇。
席越也不惱,反而笑着用嘴唇蹭着虞清腕骨,動作狎昵溫柔:“怎麽連自己都嫌棄。”
虞清卻覺得這樣的席越太可怕了,他發現他完全看不懂席越。
一個人犯罪還需要動機,席越的種種行為簡直下流,可聽席越那委屈的語氣與示弱的舉動,都讓他覺得,好像自己才是占便宜的那個。
“你到底想幹什麽?”虞清的臉蛋濕潤,部分是淚水,部分是悶出來的汗。席越想吻他,他毫不留情又是一耳光,“你是要報複我嗎?覺得我以前欺負你,你心中不痛快,所以現在要報複回來。你要報複,随便你,但你為什麽要、要這樣子!”
哪有人報複別人會這樣!
虞清現在身上還不舒服,席越好像故意要把他弄髒,刻意抹得很糟糕,沒帶他去洗澡的打算,而他也沒心情洗。
但他很愛幹淨,根本沒辦法忽視這種不适。
方才才燃起的一點害怕在此刻散得精光,虞清狠狠踹了席越一腳,席越吃痛悶哼一聲,又跟小狗似的粘了過來。
“只要你像從前一樣對我,什麽事都不會發生。”席越在他耳邊說,他卻覺得很可笑。
“從前?”虞清沒什麽好臉色,語氣更加惡劣,“像從前像狗一樣對你嗎?”
“席越,你還想當我的小狗嗎?”
虞清完全帶着冷嘲熱諷的語氣去刺,言語像利刃,毫不留情戳進席越心窩。
他可不信有人天生喜歡伺候人,喜歡被羞辱,被很壞地對待。
誰知席越突然亢奮起來,他逐步靠近,成年男性的身軀如此高大,黑影幾乎将虞清完全籠罩下來。
窗簾被風吹開一些,月光洩入,只照清他瘦削下颌和性感薄唇。
盡管被很差勁地對待,席越卻像是很開心,唇角微挑,半張臉埋進虞清鎖骨,被推開後也不生氣,而是帶着些急切又拱了回來。
虞清被他拱得脖子發癢,他用力揪住席越後腦頭發,席越被迫擡起臉,蒼白面孔被異樣紅潮占滿。
耳畔滿是他帶着粗喘的聲音,“我一直是你的小狗啊,寶貝。”
虞清冷着張小臉,嘴唇因發火緊抿,他生得異常精致,唇珠明顯,紅潤飽滿,都讓他多了幾分勾人意味。
席越不死心想來親他,又吃了狠狠一巴掌,偏偏席越好像更加興奮,親吻他的手掌。
虞清忍無可忍:“你是不是有病?”
“寶貝,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我把你衣服撕了。”
虞清眉尖抖抖,他衣服好像已經沒了。
“讓你抱着我哭,求我。”
“每天都是。”
“……”
“……”虞清再次無法忍耐,“你瘋了吧!”
他一臉驚悚,一臉是被冒犯的愕然。
長這麽大,都沒人對他說過這些淫詞浪語,頭一回聽到,其沖擊力不亞于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感受。
虞清也不明白席越是怎麽頂着一張冷冷淡淡的臉,說出這麽下流的話,半晌過去,他憋紅了臉道:“少想黃色,黃色會讓腦子變笨。”
現在席越就挺無可救藥。
席越抱着他輕嗯一聲,可逐漸,聲音就有些不對味。
虞清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他耳朵傳來一陣濕濡,以及不絕的悶聲叫喚,就算再單純,也該明白席越在幹什麽。
但他已經不想再罵席越了,每當他很兇地去罵席越,席越都一臉滿足。
他搞不清楚自己是在懲罰,還是在獎勵。
為了不讓席越爽到的虞清,小心眼地閉嘴不語,他像人偶娃娃一樣被抱在懷裏。
不管席越怎麽着,他都毫無反應,更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裝死的虞清終于忍不住了,他體會到席越一小截突出指骨,眼皮跟着抖抖,他睜大眼:“你卑鄙!”
虞清這小身板哪裏推得開席越?很快,他便溢出一點哭腔,在靜夜中異常可憐。
“寶寶,好喜歡你,好香,好軟。”他意識不清,席越就在他耳邊用氣音說,“好熱。”
虞清迷迷糊糊說了什麽,但也許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說什麽,他擡起的眼睫下是蕩漾的湖水,波光潋滟,透着濕熱潮氣。
席越用手指碾過他的唇中,蹭過下巴,下巴留下一道透明水痕。
“小少爺,我會把你養得很好的。”
席越蹭了蹭虞清的鎖骨,他一側過腦袋,便看到自己的膝蓋。
腦袋短暫迷茫了一瞬,繼而受驚般抓住席越的衣服,哭着罵:“你混蛋!”
五秒後。
席越面色鐵青,虞清則已回過神。
他趁機從床上跳下,雖仍有些站不穩,但還算能忍。
衣櫃裏整整齊齊排列着衣服,虞清找了條褲子套上,提好的一瞬間,這張冷臉小臉充滿不屑,鄙視道:“不過如此。”
接下來幾天,虞清很少見到席越。
席越讓他好好養腿傷,他理都不理,反而朝席越丢枕頭,把腦袋埋進被窩裏,裝睡裝傻。
556在腦中給他放電影看,他還在琢磨是要逃跑,還是委屈自己一段時間,被子被突然掀開。
虞清剛洗完澡,
身上混合濕漉漉的香氣與水汽,他擡起一點眼睫,卷曲長睫在眼下蕩開密密匝匝的陰影,小臉精致得像人偶娃娃。
他沒什麽好臉色,目光往下挪了挪,發出一聲冷笑:“還來?”
“給你一分鐘,夠不夠?”
神情傲慢帶着些憐憫般的施舍,他還說,“別耽誤我睡覺。”
席越沒有說話,他慢條斯理解開扣子,一條腿分開虞清緊閉着的膝蓋,不費吹灰之力打開。
他捏住虞清的下巴,在虞清驚愕的目光中把虞清抱起,放在他的腿上,旋即,低下頭。
虞清怕自己沒坐穩,吓得急忙抱住席越的頭,驚吓過後也該察覺到不對勁。
他低下腦袋,瞧着席越的發漩,抿抿唇,總算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算了。
就當被狗咬了。
逐漸的,席越胃口逐漸變大,他擡起頭,用手指碾開虞清的飽滿嘴唇,故意低頭嗅着,聞着自內散發的香氣。
虞清卻覺得這個舉動很怪異,甚至很冒犯,他扭過頭要躲,反而把嘴巴打得更開。
裏頭的唾。/液在沒有包裹的情況下自然滲出,把席越的手淌得很濕,席越斂眸盯了片刻,舔了舔沾着唾液的唇縫,舔得很慢,也很用力,生怕虞清聽不到那般。
虞清冷笑:“本事不大,動靜不小。”
他還說,“一分鐘快到了,快點。”
被惡劣挑釁與羞辱,席越也沒有生氣,而是繼續自己的節奏舔吻虞清的唇縫。
他的吻也像是惡作劇,像游戲,每次把唾液勾出來也不吞下,只是塗抹在虞清唇周,把那一塊都染得濕漉泛光。
在虞清逐漸不耐的視線中,他故意放慢動作喂進自己的舌頭,模拟方才的舔吻,一點點在口腔內打轉,舔過內壁與上颚。
虞清整個人都潤透了。
虞清忍無可忍,要搞就搞,要親就親,速戰速決就行,整磨磨蹭蹭這一套幹嗎?
他還要睡覺呢!
帶着些火氣去推席越的舌尖,卻被席越反絞住勾纏,他們像是兩條交纏得密不可分的蛇,共享呼吸與溫度,血液一陣沸騰。
“哈……”
“……你放開我。”
虞清閉着眼嗚嗚咽咽,扭臉一躲,小臉滿是苦相,嘴巴酸,舌頭麻,眼眶也熱熱的。
不過除了接吻,他們也沒其它的事要做,估計上一次席越已經傷透了自尊心,不會輕易再來。
伏在男人肩頭小口小口呼吸的虞清,倏然撐着肩頭仰起小臉,纖長手指哆嗦地擡起,挑釁般收緊手指,握成拳頭,在席越面前示威般揮了揮。
虞清剛想說“你要是再亂來,我就揍你”,嘴唇剛張開一點,他看見席越用雙指比了剪刀,還來不及疑惑,目光一滞,小身板像遭遇重創般晃了晃,滿臉驚恐。
在虞清渾身緊繃的緊張狀态中,席越慢條斯理地将剪刀插進虞清拳頭裏的空隙。
他親了親虞清的嘴唇,舌尖描進唇縫,盯着被吃進去的剪刀,心滿意足道:“寶寶,你把我吃進去了。”
無法無天的驕縱小少爺終于知道怕了,他終于發現自己有多麽大意,他沒想到席越可以進步得那麽快,也沒想到席越竟有如此強烈的決心。
前所未有的感官讓虞清慌張不已,濕潤眼眸滿是恐懼,指甲跟小貓似的在席越身上亂撓,試圖起到一些威懾作用。
他發絲淩亂,光潔額頭露出大半,雪中透粉的肌膚滿是健康的鮮活色澤,嘴唇紅腫,像熟透的梅子。
席越親他,慢慢地舔,嘴唇被弄得很濕也很糟糕。
突然,他抱着虞清往上擡,舌頭用力鑽了進去,虞清重回懷抱時,因為重力嘴唇重重撞了上來。
血腥彌漫,熱度不減,如同他們這個吻那般瘋狂熱烈。
虞清的眼睛因羞恥而濕潤無比,血液像蒸鍋沸水在肆無忌憚沖撞,他被吻得很用力,好似承受不住這個吻般揚起脖頸,唇縫中不斷溢出類似哭腔的鼻音,混合攪動的接吻水聲。
他一直在掉眼淚,卻仍學不會求饒,骨頭硬得不行。
席越想放過他時,他伏在男人肩頭簌簌掉眼淚,用沙啞的聲音兇道:“你就這點本事嗎!”
“……”
虞清吸了吸鼻子,明明整個人都在抖,手臂軟綿綿垂挂在兩側,一副被折磨慘的樣子,卻仍哭着罵,“你是不是不行,不行換人啊!”
席越也不生氣,反倒溢出意味不明的輕笑。
他的小少爺,脾氣壞,要面子,嬌氣得要命,哪怕到了這種時候,還是嘴硬。
席越把他放了回去,他小臉呆了呆,臉蛋通紅,明明被吓得不行,卻因無意識流露出的慌張,輕易勾起人的欺負欲。
席越握住虞清的膝彎,哄小孩似的拍了拍,緊跟着行為很兇,同時言語很冷靜。
“應該不太行吧。”
“小少爺,您說呢?”
虞清整個人連帶腦子都是空的,他被怒火燒暈了頭,嗚嗚咽咽地哭。
想要繼續罵,溢出來的都是支離破碎的顫音。
他斷斷續續:“臭狗……壞東西!”
“把你的髒東西拿走,滾開啊!”
哪怕被壞脾氣的小少爺如此貶低,席越一如既往冷靜,除了面色有些紅,絲毫不影響流暢性。
他故作憂心,“啊,怎麽辦,我不行了呢。”
“小少爺,怎麽辦?”
聲線沙啞卻鎮定,流露出游刃有餘的充分自信。
他沒有因為被質疑而動搖分毫,反而有着漸入佳境的暢意。
虞清嘴巴緊抿,下巴凹出一個精致的小窩,裏頭蓄滿淚水與唾//液的混合物,看起來是在慘兮兮。
他小臉通紅,眉尖緊蹙,昔日聽話的小狗竟反過來噬主,一點都不聽話,還一直咬人。
席越俯過身親吻他的面頰,動作輕緩帶着珍視,見他躲避,席越有些不悅,懲罰性質地咬了咬虞清的內唇肉。
“唔——”
他瞪大眼,雙腿亂蹬,以卵擊石般亂踹掙紮。
可惜毫無作用。他氣不過,張唇在席越肩頭狠狠咬下一口。
席越撫摸虞清的頭,像是鼓勵他咬得再深一些、再用力一些。
等虞清松開齒關,他吻吻虞清的耳垂,啞聲道:“小少爺,你咬得好用力。”
唇肉又開始顫抖,淚腺像失控那般止不住往下淌着淚珠,席越肩頭的一滴血液滴在眼角,視線變得模糊刺目。
因受驚,虞清渾身肌肉處在警戒的緊繃狀态,随着小腿肌肉抽了抽,他兩眼一白,竟是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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