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作品相關(45)
作品相關 (45)
還以為,給了三分顏色,就能開起染房來。若不是他尊重怡寶自行處理三年前的事情,他絕對不會留她們到現在。
連亦琛想着,隐隐有些擔心怡寶起來,但是又想,怡寶武功不差,又是在司馬家的宴會上,司馬家的保全,應該沒什麽問題,于是,便立在原地等着曲曉亮,一心只想曲曉亮快點回來,才好一起去休息室找怡寶。
他不知道,別人想念自己的心上人,究竟迫切到什麽程度。
他只知道自己,一想怡寶,就恨不得馬上跑到怡寶的身邊。
當初,将怡寶寄在劉白那裏三年,是和劉白的約定,三年期限一到,他立刻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親自趕往百草村。
就是耽誤了一刻,都怕怡寶會不見。
在他從京城開了車,一直開到了百草村,走到劉白的那座茅屋的時候。
看着茅屋裏面幽幽透出來的燈光,他是多麽的開心雀躍。終于可以見到了呢,只隔着這麽一扇門,就可以見到了呢。
那一晚,月色皎潔,蛙叫蟬鳴。
他扣着門,她拉開了門。
三年,她更瘦了,更白了。
他帶着最優厚的條件,帶着和劉白的秘密協議,雙重壓迫的見了她,帶走了她。
她從來不問過往,也不問他為什麽。
她就這樣靜默的坐在他的車裏。
偶爾細碎的聊着天,安靜的,就像是一只不愛動的小懶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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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熟睡過後。
車子已經開到京城。
他透過後視鏡,問着:“睡好了?”
“還行,我早該想到,你家是這兒的。”她輕聲說。
他知道,她對于他是京城人,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口京片子。他一邊開車一邊邪氣氤氲的說:“我們以前是老鄉,現在,我們是老相好。”這句話,很明顯是在逗弄她。他明知道,她會惱羞成怒,卻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她似乎想起來自己當過他的路人女朋友,于是問着:“那個,那你,你結婚了嗎?”
他知道,她對他的記憶,依舊停留在三年前。她吃過他的相親飯,他也說過,李蓉蓉可能會是他未來的妻子。她和他後來打過幾次交道,他也沒提過李蓉蓉。
沒想到,她還記得。記得,他有過這樣一樁相親的事情。
“沒有。”他幹淨利落的回答,接着說:“你一走三年。”他停下車,将車裏的燈打開。一雙眼睛澄澈靈動,彎着微微上揚的眼角,落落風情。一雙薄薄的唇瓣淡淡地勾着,緩緩的繼續說道:“我和誰結婚?”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之間微風透過窗子,吹亂了她的劉海,她擡起左手,撥弄了一下劉海,似乎是在希望可以側着頭,逃過這一刻的尴尬。
“啊哈,有點冷。”她伸手要去搖窗戶。
他心中暗笑,此時明明是初夏,涼風徐徐,很舒服。她找的這個借口,太假。“看來你的記性不太好。”他聳聳肩,身子一躍,從前座鑽到了後座。
她挑了挑眉毛。
他捕捉了這一秒的,她臉上的細節,然後,坐到了她的身邊。
他伸出手,他的指尖劃過了她的臉頰,停在了她的脖子上。
爾後,他的嘴唇,靠在了她的唇邊,細細的念着她的名字:“怡寶。”
那是一股,飽含神情的呼喚。帶着妖冶,帶着情yu的絲絲的耳鬓厮磨。
就在這時,他抽回手。
整個人,氣定神閑的坐回了駕駛座。
剛才,實在是有些情難自控。
想要觸碰一下她,才能感覺到,嗯,她是真實的存在呢。
他打了方向盤,車身,再次平穩的駕駛在公路上。
到了半山腰的別墅,他的家門前。
他将她的行李包,搬下了車。
他很奇怪,周怡寶真是與衆不同。別的女孩子,大包小包的,去別的地方,不管多遠,就像是搬家一樣。
不過想想也是,周怡寶在百草村裏住了三年。她生活的,一直很簡樸。或者說,她本身就是這樣一個一切從簡的人。這樣很好,起碼,她不麻煩。
她下了車,拎了行李包。
他不介意她動手替自己的東西,于是,給她安排了房間,就去睡覺了。
開了這麽久的車。
坐車的人都如此疲憊。
更何況,開車往返了的他。
其實,去接怡寶,他完全可以不必親自駕車去,完全可以派別的人去。但他不想,将這個事情,假手于人,他必須盡快見到她,親眼見到她,他才能放心。
自從把怡寶接了出來,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們一起經歷過了。比如,怡寶裝傻,比如,連家的宴會,一起去仁孝村,比如,參加二叔的葬禮,比如,再回百草村。
這一樁樁一件件。
她期間生過病,也為他受過傷。在仁孝村,他身陷周家祠堂的機關之中,她為了找他,整只手,都挖出了血。他是那般感動,她在乎他,在乎的失去了理智和判斷。
他從來沒有奢望過,怡寶會這樣做。
所以,他欣喜若狂,所以,他才嫉妒陸弋陽。
怡寶出去工作,他不是不同意不支持,但是怡寶堅持,他也就只能讓她去做。陸弋陽對怡寶好,他不例外,但太好了,他就會吃醋。他甚至像是青春年少一樣的大男孩,跑去找陸弋陽打了一架。
這一架其實打得很值得。
那天,她回來質問他:“你才十六歲嗎?和人打架,羞不羞?”
說完,她卻又有些底氣不足的,準備開溜。
他說:“喂,站住。”一把拉住她。
“你有沒有想過……”他說的小心翼翼,吞吞吐吐。不知道,怡寶的質問,是因為擔心他,還是因為擔心陸弋陽。卻還是決定,說出長久以來,就很想說出的話。
“什麽啊……”她微眯着眼睛,不看他。
“有沒有想過……一輩子住我家。”他花了很大的氣力才說出這句話來。
“嗯?”
“上我家戶口本,睡我家祖墳,你覺得怎麽樣?”
“……”她的臉,忽然刷的紅了。雖然不是他第一次表白,她還是習慣性的臉紅了。
“好了,我不逼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去上班了,如果想要工作,我去給你開個藥房,好不好?”他認真的說着。
她低着頭,說:“藥房,還是不要開了,好歹,我把這個月的班,上完好嗎?有始有終。”
“好。”
這一架,換來了一場他的表白,和她和酒店TIME的結束。
怎麽能說不值得呢?得到了她即将辭職的決定,他開心的要命,動了動肩膀,覺得有些疼。卻還是咬了咬牙,嗯,可不能讓怡寶知道,他打架傷了肩膀呢。
不然,怡寶一定會笑他沒用。
再回百草村,見到了琅琊,然後是藍伶意外身亡,一豆生病,遇到周逸飛,最後,下午曬了暖暖的陽光,來到了這司馬家的宴會之上。他們一起度過了這樣久的好時光,真希望,可以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呢。
當然,他非常感謝***撮合,不然,他也不能和怡寶,辦那張紅本本。辦完了以後,先斬後奏的給她看,她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
但總之,他有種生米煮成熟飯的感覺。
只差一個婚禮,他就能從此抱得她歸,從此,伉俪情深,如此一生。
他放下了公司,只為了有時間陪她。但他放不下尋找母親去世的真相,放不下家主之位,在此之前,只能委屈怡寶。
他很內疚,所以,想加倍的對怡寶好一些。寵她愛她,不讓她覺得孤單。
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他就會和她一起過上,夢寐以求的風平浪靜的生活。
他像是想起這樣一段話:一些年之後,我要跟你去山下人跡稀少的小鎮生活。清晨爬到高山巅頂,下山去集市買蔬菜水果。烹煮打掃。午後讀一本書。晚上在杏花樹下喝酒,聊天,直到月色和露水清涼。在夢中,行至岩鳳尾蕨茂盛的空空山谷,鳥聲清脆,樹上種子崩裂…一起在樹下疲累而眠。醒來時,我尚年少,你未老。
這不就是怡寶最愛的生活嗎?這不就是怡寶在百草村裏感受的輕松惬意嗎?
他一定會讓這一天到來,他保證。
一想到這裏,曲曉亮已經走了過來,說:“大哥,嫂子呢?”
“在休息室,索性宴會還未正式開場,我們去休息室看看。”連亦琛說着,已經拉了曲曉亮。
……。
休息室。
周怡寶将手撐在沙發上。
說不舒服,其實,是為了緩和連亦琛和王雅之間的氣氛。她并不像看到兩個人撕破臉,而連亦琛又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她說不舒服,是為了給兩個人臺階下,相信,連亦琛已經體會到了她的用心。
她坐在休息室裏的沙發上,慢慢的環顧着四周。
這間別致的休息室,在十年前的這間會場裏,是沒有的。
但自從方有年來了這裏以後,這裏,就有了這樣一間休息室。
一來到這間休息室,她似乎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年少時光。
那時候,和有年哥一起坐在這裏,圍成一圈,放着京劇,看着鬼片。
這樣的事情,恐怕只有和有年這樣奇怪的看鬼片,才不會顯得突兀和詭異。
距離上次見有年哥,已經是三年多以前了,也就是在周家出事以前。
她是那樣傻,被周逸飛約到了雲南,恐怕,那時候,是周逸飛的調虎離山的計策吧,這樣,就可以方便他周逸飛,在京城做好一切小動作,只等她的歸去。
那一晚,她到了雲南。
已經接近淩晨,剛出機場,走在夜晚的街頭,立即惹來好幾個莫名其妙的混混尾随。
她倒是不慌,這是有年哥的地盤兒,誰敢撒野呢?
她勾着微笑,等在原地。
只見一輛特別騷包的紅色保時捷,潇灑的停在她身邊。
駕駛座裏,坐着一個男人,他留着一頭中長發,狹長鳳眼,流光溢彩,白皙的皮膚,勝似積雪,微微一笑,春意盎然,一個蹙眉,憂傷萬千。分明是妖媚模樣,卻是堂堂男兒身。舉手投足之間,身上的天然清香翻滾。
聞到那股香味兒,她便喊了一句:“有年哥。”
她喊得有年哥,全名方有年。
方有年的父親,是周老爹的故交,是個政客。而方有年是個生意人,旗下有很多家酒店。雲南也有他的産業,而這段時間,他正好在雲南。
方有年撥了撥劉海,說:“上車。”
她便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利索的坐了進去。
車門。
關上。
保時捷像是箭一般沖了出去。
他們提起小時候的事情,她就想起,小時候在方有年的老家住過幾個月。第一次見到方有年和方有年的堂妹方素心。
後來方有年一家搬到京城住,她也沒有再去過清江市。在京城和有年哥約着一起玩耍過,卻再也沒有見過素心姐姐好不好。
一路上。
說說笑笑,很快到了酒店。
之後,因為周逸飛要她火速趕回京城,她的心,好慌。
她趕緊給有年哥打電話:“有年哥,我有事兒,得先回家。”那時候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方有年在電話那頭說:“好,我幫你訂票。”方有年沒有問緣由,積極的幫她訂飛機票。
似乎對于方有年的印象,就終止在那一天了。
周逸飛舉行宴會,讓她當中出醜,讓她在媒體之下不知所措,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或者說,說得好聽一點,是她逃得太快了。
現在想起來,如果當時有年哥在場,會不會拉着她的手,替她擋住那麽多的燈光和詢問。
說不好吧,也許,說到底,人情淡薄。
周怡寶坐在休息室裏,這間休息室,是方有年特地打造出來的。似乎,是為了一個人吧,一個歌星,也可以說是影星。當時,這裏首次建好,有年哥邀她來看鬼片。她着實,對有年哥又好氣又好笑。
她的年少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她也不再是,從前的周怡寶了。
她坐在休息室裏,忽然聞到了一股香味,這股香味很淡,如果不仔細分辨,是聞不出來的。
周怡寶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有年哥,向來對香味十分的敏感,從幼時懊惱自己身上發出的香味,到少年時期,拒絕沾上別的香味,這間休息室,是不能點熏香的。
再用力吸氣一問,周怡寶便感到有些頭暈了。
她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于是立刻,用了一種特別的呼吸方法。呼吸的速度,變得跟烏龜一樣緩慢起來。這樣,對香味的吸入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仔細想一想,現在走出去,是不是讓有心人,白費了苦心呢?
不如留下來,看場好戲再說。
于是,慢慢的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了細碎的聲響和腳步聲。
周怡寶說始終緊閉着雙眼,睡卧在沙發上。
忽然,像是有什麽東西壓了過來。
她暫且,按兵不動的繼續睡着。
耳朵,卻始終高度警惕着。
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王雅,等一會兒,我會引一些人從這裏經過,你就裝作不舒服,第一個推開這扇門。”
“是。”
“周珍珍呢,你就負責驚叫,最好越大聲越好,引來越多人越好。”
“是。”
周怡寶心想,原來這母女,還有別的幫手。看來這場戲,一定是精彩紛呈了。
等幾個人走了出去。
周怡寶便睜開了眼睛,壓在她身上的,是一個不認識的男子。壓不曉得,是哪家的公子哥,被暈迷了,要被當槍使。
周怡寶單手推開了男子,坐起身來。心想:王雅啊王雅,虧你十幾分鐘前,口裏喊着侄女兩個字。現在,卻謀算着毀我清白。
周怡寶的眼底閃過一絲冷光,這樣大大方方的走出去,豈不是着實浪費了你們的苦心?于是,幽幽的閉上了眼睛,你們看多了TVB的抓奸劇情是麽?不妨,讓我們一起,在這場戲裏,玩個痛快。
……。
連亦琛和曲曉亮快步走到休息室的廊子裏的時候,廊子裏正經過一群人。
休息室門口,站着王雅。
只見王雅忽然“哎喲”一聲,倒在了地上。
便有人跑去扶了王雅,說:“太太,你沒事吧?”
“還成,就是可能崴了腳。”王雅呲牙咧嘴的說着,心想,這一摔,倒是真有可能崴了腳,她本來并不準備摔倒,随便裝個什麽心絞痛什麽的,可是,也不曉得腳下踩了什麽東西,生生把她絆倒。
“太太,我扶您進休息室吧。”
王雅點點頭,似乎往旁邊看了幾眼。
連亦琛将一切看在眼裏,心裏想着,真是好奇怪。
王雅的這個動作,很不符合邏輯。一般人摔倒,不是應該只顧着腳有沒有傷到,為什麽,王雅回望旁邊看呢?還來回看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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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司馬用心
更新時間:2012-11-25 17:10:04 本章字數:4933
連亦琛看着王雅,王雅的女兒周珍珍哪裏去了呢?不是剛才,還形影不離着麽?
這會子,倒是不見了人影。
連亦琛眯着眼睛,只見扶着王雅的男人,推開了休息室的門。王雅被攙着,走進了休息室。連亦琛快步向前,怡寶在裏面呢,怡寶太過溫柔,不和王雅為難,可王雅何嘗放過她?
一想到這裏,連亦琛的腳步更快了。曲曉亮也跟着加快了腳步,心裏想着,大哥真是太稀罕大嫂了,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心卻早已飛了過去,恨不得腳下踩上筋頭雲。
這時候,只聽見王雅喊了一聲:“啊,好不知道羞恥。”
連亦琛的心忽然一緊,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已經走了過去,廊子裏的人,也聽到這聲大喊,跟着走了過去。
休息室的門大開,只見一對男女,衣衫不整的擁着對方,在沙發上熟睡。
這等的場面,活像是正室抓奸的現場,人人都是看客,圖個熱鬧,圖個茶餘飯後的話題,于是,都圍在了門口看着事情的發展。
什麽是衣衫不整,就是男人的衣服丢在一邊,女人的裙子,撩上了大腿。女人睡在下面,男人在上面。若說是親熱之後的熟睡,為何不鎖緊休息室的門,讓人看笑話?
衆人小聲的議論着,其實,誰又會真的管為什麽沒鎖門?
有的人,甚至拿出了手機拍照,這種名門宴會的醜聞,最讓人興奮了。
連亦琛撥開了衆人,他在人後已經聽到了議論,不知羞恥的一對狗男女?可是怡寶不是在裏面嗎?不,不會的。他走到了門口,忽然停住了腳步,進去,到底是對,還是不對。進去了,證明他疑心怡寶,可是不進去,若是裏面真的是怡寶,而怡寶是被構陷的,他又該如何呢?
他終于還是扶住了門框,沒有再往前走,他選擇相信怡寶,裏面的人,不會是怡寶。怡寶這麽多天,和他生活在一起,怎麽會和別的男人厮混。現在眼前的這種情景,對于他和怡寶來說,可以說得上是侮辱智商。因為,誰都知道,就算是親熱,也絕不會在這種情況之下,這樣的不謹慎。
他止了步,站在門口看着。
王雅立刻對着攙扶他的男人說:“我們還是出去吧。”
那男人也是一臉尴尬,完全沒有料到眼前會是這樣的情形,于是點着頭,跨步要走。
卻見沙發的那對男女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那女的一下子推開了男人,看到王雅的時候,喊了一聲:“媽。”
王雅驚得魂飛魄散,沙發上的明明應該是周怡寶,為什麽會變成她的女兒周珍珍?
周珍珍推開了男人,跑下了沙發,對王雅說:“媽,你相信我。”
“到底是怎麽回事?”王雅又氣又惱又着急,桃色新聞的女主角換成了她的親生女兒,這人可丢大發了。女兒的這件事情一出,将來想嫁進豪門就萬萬不可能的了,如今只好使個眼色,讓周珍珍随機應變,好逮住沙發上的那個男人,做便宜女婿才是。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麽來頭,但能到司馬家宴會上來的,至少也是個公子哥了。
“媽,我也不曉得,醒來就是這個樣子了。”周珍珍并沒有領會母親的意思。
王雅只好自顧自的演起來,拖着扭傷了的腳,抓起沙發上的男人,罵道:“你這個造孽的。”
希望在旁人眼裏看起來,能把周珍珍的形象塑造成一個被公子哥欺淩的女孩子,就好了。這是最好不過的結局了,而且,能撿了這個便宜女婿,那也算是圓滿的收場。
這時候,司馬家的保安已經走進了休息室,問着事情的經過,而司馬烈,也跟着過來了。
司馬烈見到連亦琛站在門口,禮節性的點頭示意。連亦琛呢,也微微的颔首,退出了人群。
曲曉亮見連亦琛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問道:“大哥,裏面究竟是怎麽回事?嫂子不在裏面嗎?”
“裏面有一樁桃色事件,如果司馬家不壓下來,恐怕會是明日的頭版頭條。”連亦琛說着,眉頭忽然緊緊的皺了起來,“怡寶不在裏面,真是奇怪。”
“會不會出來找我們了?”曲曉亮說,“有可能我們走岔路了。”這裏的上下樓梯加上電梯不少,走岔路,碰不到頭,也不是不可能。
“嗯。”連亦琛若有所思的想着,有這個可能,可是,他總覺得,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勁?他甚至忍不住亂想,是不是怡寶出事了?
這時候,一只手,摸到了連亦琛肩膀。
連亦琛條件反射的回頭去看,啊,是怡寶。
周怡寶笑道:“你做什麽皺着眉頭?”
“你說呢?”連亦琛一臉寫着還不是因為擔心你,然後說,“不是說在休息室嗎?”
“嗯,有些話想跟你說。”
“急事?”
“算是吧,也可以緩一緩。”周怡寶說。
連亦琛便抓了周怡寶的手說:“你曉得不曉得,裏面的桃色事件?”
“哦?你猜到了?”
“我們先走吧。”連亦琛說着,牽着怡寶快步的走着。
曲曉亮一不留神,發現連亦琛和曲曉亮不見了,着急的到處找,心裏喊着,真是奇怪,剛才還在這裏呢……
連亦琛拉着周怡寶走得老遠,而周怡寶呢,卻反拉住連亦琛,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這裏沒有攝像頭,也沒有旁人。這個會場,他顯然,比連亦琛要熟悉。連亦琛不喜歡參加聚會,而她,因為往年方有年邀請她來玩,她對這裏,實在是太熟悉了。而且,方有年說過,這個地方,沒有他的允許,不管過多少年,都不準有新的變動。的确,周怡寶來到這個會場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這裏的裝潢,一點都沒改變。
連亦琛說:“現在可以說了。”
“我想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就是不說,我也已經猜到了大概。”連亦琛看着怡寶的眼睛說,“你這樣屢次的放過她們,他們只會屢次放肆。”
“不,她們剛才已經嘗到了我的反擊。”
“你不過是将她們的構陷,還到了她們身上,這算什麽反擊。”連亦琛摸着周怡寶的頭發說,“這一次之後,她們更加不會罷休。”
周怡寶已經感受到連亦琛身上的戾氣,于是笑着說:“說好了,這些三年前,有關于我的恩怨,讓我自己來解決,你萬萬不能插手。”
“好,我不插手,那你卻要我查BING天後,不算是插手了嗎?”
“這怎麽好算?怎麽說呢……這樣說吧,BING天後和我的恩怨素來已久,只是他的報道,有一個有關于三年前的破綻,讓我對他起了疑心罷了。”周怡寶說,“你難道不想知道BING天後是誰嗎?他可是對你的資料,掌握的滿滿。”
“我也有一個疑心,多年以來,得不到證實,但我一直,沒有下過決心查他。”連亦琛緊握着周怡寶,繼續說,“近日來,我已經查到了BING雜志的印刷基地,但是,查到的那晚,派人去看,已經人去樓空。”
“你看,BING天後就像是情報局,永遠比人快一秒。”周怡寶笑着說,“暫且不說了,我看,宴會就要開始,司馬家的大公子,終于要登場了。”
“你喜歡看帥哥嗎?”
“嗯,哪個不愛好看的?”周怡寶說,“喜歡看是一回事,帶回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對不對,連大少?”
周怡寶的這句話說的有些頑皮,連亦琛并沒有回答,而是緊緊的拉住周怡寶的手。能夠感受到怡寶的溫度,才能肯定怡寶是真實的存在。
周怡寶見連亦琛不答,便轉過頭問:“對了,上次,你不是準備告訴我,司馬大少的新婚妻子,是誰嗎?最後因為一豆生病,打斷了,才沒有告訴我呢。”
“唔,好像是啊。”連亦琛說,“姓周,叫做周嬌娘。”
“……”周怡寶的心,像是被一個大拳頭,重重的錘了一下。看連亦琛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此周嬌娘,是不是彼周嬌娘?準備擡腳的姿勢,終于落了空。
“吓到了?”連亦琛間周怡寶的臉色不太好,說,“那次就想同你解釋。”
“真的是那個周嬌娘?”周怡寶追問着,“那個對我有乳母之恩的周嬌娘?”
“是。”
司馬大少爺,比司馬烈,要大上幾歲,可是,最多也就三十出頭。周嬌娘長年累月生活在仁孝村,守着丈夫和一家旅館周館,雖說貌美,卻也比司馬大少爺,年紀大上不少。加上仁孝村的流血事件,周嬌娘的丈夫去世,周嬌娘住進了精神病院,她是從哪裏認識的司馬大少爺,又是怎麽通過的司馬家的家長們的同意,登堂入室?
“周嬌娘,根本就沒有瘋,是不是?”周怡寶冷靜的說着。
“是,我也是前一段時間才知道,周嬌娘的瘋病,是裝的。”連亦琛說,“不僅是裝的,還被人接出了醫院。我一直沒有将這件事告訴你,是怕你擔心。”
“難怪,關于司馬大少爺的新婚妻子的消息,京城裏,沒有半點。司馬家做的是新聞業,要封鎖消息,簡直易如反掌。”
“沒錯,我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從精神病院的院長口中得知,借走周嬌娘的,是司馬家的人。于是,我又派了人監視司馬家大少爺,發現,司馬大少爺除了去公司,都沒有接觸過什麽女人。那麽只有一個可能,周嬌娘,藏在司馬家中,沒有抛頭露面。”
“難怪,我還覺得奇怪,為什麽那次會在婚紗店遇到司馬烈和周珍珍,且不說周珍珍如何攀上司馬家,單說,這兩位,并沒有結婚的打算,卻去看了婚紗,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司馬烈替大哥代看婚紗。”
“嗯,有這種可能。”連亦琛說,“你還想到什麽?”
“如果說真要我說,我會說,司馬家和周家祠堂,從來脫不了幹系。”周怡寶的目光,一下子冷了起來。
“說得對極了,我和你的想法不謀而合。”連亦琛說,“還記得我二叔,是因為誰,而殉職的嗎?”
“我知道,黑豹他們,統統自稱是司馬家的人。但他們被抓緊了局子,直到審判,司馬家的人,都沒有出來保他們。如果黑豹說的是真的,那麽,司馬家的棄車保帥,走的很高明。”
“我們再回到周嬌娘身上。”連亦琛引導着周怡寶繼續說下去。
“嗯,假設,她是司馬家的人,她沒有瘋,瘋病是裝的,仁孝村的事件之後,她應該是完成了任務,回來之後,和司馬大少爺結婚,也有可能,周嬌娘和司馬大少爺,本來就是一對。但是,周嬌娘在明天的婚禮之前,絕對不會露面,并不是因為她大度的讓給丈夫的單身狂歡夜,很有可能,是不想這麽早解開謎底。”周怡寶終于将所有的事情聯系到一塊兒來了,“其實你并不喜歡參加宴會,但如果是司馬家的宴會,就一定會赴宴。”
“沒錯,你是仁孝村周家的族長,而我的二叔,死在了那裏。我們的心裏都有一個心結在,所以,這個宴會我一定會來。怡寶,你知道嗎?司馬烈單獨給了我們一張請帖,司馬家給了連家另一張請帖,是什麽意思,你能明白麽?”
“将連家的家主內鬥的戰火,提前點起來。”周怡寶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原來是這樣,兩張請帖,足以讓連家,內鬥起來。
“不錯,我父親那邊收到請帖,勢必會派一個人過來赴宴,而這個人,不會是我,我和父親的關系,并不怎麽好。再加上,司馬烈單獨給我請帖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我父親也知道。我父親那樣的人,在沒有退下家主之位之前,怎麽會允許我的風頭蓋過了他這個現任家主?”連亦琛說,“且不論司馬烈知道不知道司馬家的計劃,總之,司馬家的意圖很明顯。”
“你父親會派誰?”
“不知道。”連亦琛微微的低了頭,看着周怡寶的眼睛說,“不過,我們一會兒,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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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女王行
更新時間:2012-11-26 18:02:42 本章字數:6195
“你父親會派誰?”周怡寶問着,隐隐的擔心起來,其實,這個擔憂,早前也有過,但是,連亦琛沒有提起,她便以為連亦琛,已經運籌帷幄,現在看起來,連亦琛似乎,也有那麽一絲半點兒的隐憂啊。
“不知道。”連亦琛微微的低了頭,看着周怡寶的眼睛說,“不過,我們一會兒,就會知道了。”
宴會以司馬大少爺的登臺講話,拉開了帷幕。
連亦琛和周怡寶走到人群之中,正好看見曲曉亮。
曲曉亮一臉焦慮的跑了過來,對連亦琛小聲說:“大哥,你最壞了,拉着嫂子一下子就跑的沒影了。”
連亦琛說:“要說悄悄話,誰會帶你這個拖油瓶。”
曲曉亮便賣着萌,看着連亦琛,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連亦琛正了臉色說:“司馬大少要說話了,你先收起你的天然萌。”
曲曉亮自然會意,乖乖的站在了一邊。
周怡寶呢,微微的伸了頭。
說起來,這個司馬大少,究竟長的什麽樣子,還真沒人知道呢。
如果說司馬家的幺少司馬烈,是個萬年面癱男,叫人害怕。這京城裏的記者,最頭疼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司馬烈,還有一個,就是司馬大少,司馬行。
為什麽呢?
司馬烈這個人,不常出席司馬家的各種場合,出場了,記者問話,最多是冷着臉,不說話。
而司馬行這個人,脾氣出奇的壞,司馬家本來就是做娛樂公司出身的。司馬行念的是導演專業,畢業以後,管着司馬家偌大的娛樂公司,旗下多的是導演,多得是藝人,年年有新歌,年年有新戲。司馬行是個管理手段強硬而果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