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作品相關(38)
作品相關 (38)
天大的事兒,說出來,咱們一塊扛啊!”哎,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兒,當事人憋着不說,旁人也不好問起。
只聽見溫彤彤終于嗚咽的說着:“怡寶,我懷孕了。”
聽到這裏,周怡寶見床上的連一豆老實的坐着,便走到了窗前說話:“咦,好事兒啊,你哭什麽。”懷孕,明明是喜事,彤彤為什麽哭成了這樣,王邵不肯負責,他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的人。
“可是王邵,并沒有結婚的意思。”溫彤彤一邊說着,一邊抽泣。
周怡寶說:“那你和他把這件事情說說看,一起商量商量。”
“我害怕,怡寶,我怕王邵不要我。而且最近,我們還吵了一架。”
“彤彤,我是不知道,你和王邵交往多久了,但是彤彤,我從王邵眼裏,看得到他滿滿的愛意。彤彤,愛一個人,連眼神都是不一樣的。旁人都看得出來,你自己和自己較勁做什麽。”周怡寶真是被彤彤打敗了,她印象裏彤彤,在感情裏,居然這麽不自信。而且啊,情侶之間吵架,是無法杜絕的。所謂王邵沒有結婚的意思,只是彤彤心裏這樣想,也許王邵正準備求婚也不一定!
“嗯,我們交往了七八年,可我就是害怕。”
“天,都已經七八年了,彤彤,七八年,那你還怕什麽?馬上收拾你的眼淚,準備嫁給他好了。我敢打包票,王邵知道你有了這個孩子,一定高興地樂翻天了。”看來,的确是溫彤彤自己不自信了,周怡寶想着,交往了七八年,王邵眼裏還是慢慢的愛意,怎麽說,王邵也是個真心人。
“怡寶,雖然交往了這麽久,我和他的母親,只見過幾面,一來,他的母親生意很忙,二來,我覺得是母親并不喜歡我。”
“你是怕王邵要在他的母親和你之間作抉擇?”周怡寶想來,也能摸出溫彤彤為何要和王邵吵架了,這明明是溫彤彤心中憂思過甚。擔心婆婆不喜歡自己?好像婆媳之間的矛盾,千百年都存在,周怡寶立刻想到自己,嗯,她即将結婚,她沒有婆婆,所以,不存在婆媳矛盾,而連亦琛的奶奶,對她也不錯。
“是,你知道王邵的母親是誰嗎?”溫彤彤問着。
“不知道。”周怡寶仔仔細細的搜索着腦海之中的王氏家族,光憑着十七歲以前的印象,京城的貴胄,似乎沒有王家,而出國五年,在百草村三年,這前後七八年光景,京城又是一番新模樣,恐怕上流社會不少已經重新洗牌。
就像連亦琛,是近幾年來京城商界殺出來的黑馬新貴,在此之前,誰也不知道連亦琛是誰。
而就這幾年光景,連亦琛建立了屬于自己的小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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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連亦琛将自己的公司讓給了溫顏和曲曉亮經營,憑着連亦琛的骁勇,周怡寶相信,這個小帝國有朝一日,會變成一個大王朝。
周怡寶想着,王家是從不曾聽聞的,那王邵的母親,又是誰呢?居然讓職場女性溫彤彤見過了大風大浪之後,還這樣的害怕?
“王邵的母親,王章氏,丈夫死後,一人之力,在香港創下鞋業王國,恒通公司,你聽過沒有?”
“我知道是誰了?王章氏原來是恒通公司的鐵娘子,恒通公司在京城并沒有據點,我才忽略了。”
不過,也不知道,近年來,王章氏到底有沒有攻占大陸市場,她卻也不知。
原來是恒通。
對于恒通公司的主人,鐵娘子王章氏的新聞,周怡寶曾有耳聞,那時候,她才十幾歲,香港才回歸大陸不久。香港回歸,因此,大陸才和香港的關系日漸密切起來,貿易往來也多了起來。
周怡寶的父親周宏因有老友居于香港,曾經帶周怡寶去香港游玩。
吃飯之間,父親的老友曾經談到這位鐵娘子,說王章氏是個不近人情的冷血娘子,生意越做越大,大有勢不可擋之勢,相信不久,便會在香港建立鞋業帝國。
周怡寶當時只是随便聽聽,對于這個新聞,并沒什麽太大的興趣。
果然在游玩的一個月之間。
父親老友又說,王章氏果然收購了香港所有鞋業,準備化零為整了。
周怡寶這才在心中感嘆,時代真是不同了,從前只覺得,商場之上,男人才是主導,而這王章氏,果真是男人之間不敢小觑的巾帼。
因為是巾帼,所以多了些印象。
距離那次香港之行,已經是八九年的事情了。
周怡寶忽然惦念起與父親比肩的日子,其實,父親是那樣的愛她,她卻因為父親送她去學醫科,而和父親怄氣,現在卻是天人永隔,再也見不到了。她這個不孝女,竟也,沒有為父親送終,若不是連亦琛找到了她父親的屍身,她真是這天底下,最大的罪人了。再想到再去百草村探望師傅劉白之前,連亦琛說彼時會帶她去拜祭父親,她愧疚的心,才有了一絲慰藉,但愧疚愈加深了。
往事按下,周怡寶思索着,這王章氏,一個女人,在商場世中如此厲害,生活之中,定然不會是善類,若是王章氏不喜歡溫彤彤,那麽,可就有些棘手了。
“我知道恒通,原來是王章氏,那個鐵娘子。”周怡寶繼續說着,“哎,真沒想到,王邵的母親,竟然是她。”
“你知道恒通,而這些年,卻對這個家族紛争遠離,對吧?”
“是了。”別說周怡寶對于這個家族的紛争不詳知,就是京城的家族紛争,她都遠離了,更何況,那王章氏的帝國,是在香港。
“你先聽我說說這王章氏。王章氏有四個兒子,長子似乎不是王章氏所生,但是受盡王章氏寵愛,娶妻是個平民,門不當戶不對,王章氏卻寵愛這個兒子,準了這門婚事。二子呢,雖然在恒通公司工作,白白擔了執行總裁之名,所有決策,沒有母親王章氏簽字,是萬萬做不了主的。人人都說,好比王章氏是那垂簾聽政的太後,兒子是半點實權沒有的。三子呢,活脫脫長的平庸身材矮小,是四個兄弟之間,最最不受父母寵愛的,在公司裏,也不曾有過半點業績。四子,便是王邵,王邵很得王章氏喜愛,但是偏偏,王邵不願意幫助王章氏,自立出來做生意,做得有聲有色,王章氏愛恨交加,故而,對于我,她也是喜憂參半的。”
“對于你,喜憂參半,是什麽意思?”
“就好比,王章氏的帝國大業,是女王武則天時期的霸業,而王章氏,就是那武皇,現如今,女王正在考慮公司的接班人。女王英名一生,怎麽會允許自己的偉業被不争氣的兒子接手,她需要争氣的兒子,也需要争氣的兒媳婦。暫且不論王章氏長子那房,長子想來無所作為,單憑王章氏寵愛,頂多是将來能分得些公司股權。王章氏的二子呢,二子妻子娘家雖然有錢,妻子本人卻是個不管事的,但兒子情婦在生意場上手段獨到,頗得王章氏贊許,恐怕離婚再娶不是沒有可能。而三子,是幾個兄弟之中,最不得寵,也是最平庸的,但不見得真是如此,他現在正在迷戀一個女歌星,說是要和女歌星結婚,他和王章氏鬧得正僵,已經搬出家中,和歌星住在一處。再看王邵,他一直不願意追随母親,我亦是不得王章氏喜愛。說來,我們本就無意鞋業帝國,一心只想過自己的小日子,我只怕一件事,就是王邵雖然不願追随王章氏,卻也不願違背母親意思,甚至沒有半點三子的勇氣離家。所謂喜憂參半,便是王章氏對我,愛不得恨不得。”
“說到底,你是在賭氣。”
“賭氣?”
“是了,你是在賭氣,你覺得王邵孝心甚濃,擔心王邵會舍棄你,而選擇母親。”周怡寶笑了笑,說,“你且聽我給你分析,王章氏為何寵溺長子,原因,我是不得而知,我只知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溺愛,只會毀了一個孩子,所以,不見得王章氏真格兒寵溺長子。再看次子那房,王章氏為何對二子的情婦頗為喜愛,是因為,這個情婦的手腕和商場智慧,像極了王章氏,你也說了,王章氏需要能幹的兒媳婦,這個情婦既然能幹,怎麽能不得王章氏的歡心,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就應該知道,按照你的比方,王章氏是武則天,那麽,那情婦算是武皇身邊的上官婉兒,聰慧可人,深的武皇之心。我們再看三子,你說他平庸,這倒是不見得,王章氏三子,這一招走的何其妙哉,可謂是兵行險招,置之死地而後生,你看,哪個父母,在自己小孩生病的時候,不有信,不焦慮的,只要三子是王章氏親生,王章氏自然急的跳腳,表面上看不出來,你看罷,王章氏對那小歌星,定然恨得牙疼,覺得小歌星迷惑了自家兒子,讓兒子與自己疏遠起來。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便是那三子,故意為之的,他不受疼愛,所以想引起母親的注意。你等着瞧,這三子厲害着呢,未必真心要和小歌星結婚,恐怕假以時日,會毫不留情的對這女子過河拆橋。至于你家王邵,現如今的狀況,算是刀架在脖子上,女王在考慮接班人,就一定會要王邵做抉擇。你知道你為什麽不得女王之心嗎?”
周怡寶問着,那一頭的溫彤彤也不哭了,聽的出神,順着周怡寶的話問着:“為什麽?”
“你的脾氣太硬了,其實聰明如你,在混沌的醫藥界能夠獨善其身,開創女醫藥代表的新風氣,你也算得上是女中豪傑一名。王章氏不可能不知道你的事跡,她大抵對于你的工作業績,也是十分滿意的。但有一點,她不滿意。”周怡寶頓了頓,說,“你看那二子情婦,定是願意臣服于王章氏,就如上官婉兒一般,願意放下一身驕傲和清高。而你呢,王章氏見過你,一眼就能看出你的性子,你不夠聽話,也不願意聽話。你甚至還在和你家王邵鬧別扭,害怕王邵選擇母親而不選擇你。”
“怡寶,你當真是實實在在的說出了我所有的心思。”
“其實你是最了解你自己的,只是你不願意放下你的身段。”周怡寶說,“我并不會勸你放下身段,和王章氏假意和睦,這樣,你們雙方時間一長,還是各自委屈的。我卻寧願相信,王邵會為了你,做一個溫莎公爵。”
“你覺得王邵是不愛江山愛美人的嗎?”
“彤彤,今年有許多謠傳,說是今年年末是世界末日。”
“嗯,可這世界末日,和溫莎公爵的童話,有什麽關系?”
“彤彤,既然有溫莎公爵,為了心愛的女王,放棄王位,為什麽你不願相信,會有末世童話呢?倘若年末真是末日,你的王子,将是你今生,最後一刻的念想。彤彤,抹掉你的眼淚吧,我相信王邵會願意迎娶你,在這末日之前,與你宣誓,不離不棄。”
“你就這麽篤定,王邵是這樣的人。”
“你不試試,又怎麽會知道呢?”周怡寶說,“兩個人在一起,貴在坦誠,告訴王邵,你懷孕了,至于他會如何選擇,是他的事,如果他是個負心人,彤彤,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們一起疼愛這個孩子,我可是要這個孩子,叫我做周媽媽的。”
周怡寶說這話,說的篤定激昂。曾幾何時,她和溫彤彤還是小丫頭的時候,就說過,會疼愛彼此的小孩。所以不管王邵最後如何抉擇,這個小孩,必定會受到她這個周媽媽的疼愛。彤彤完全不必因為失去男人而活不下去,彤彤有工作的能力,也有溫顏這個好哥哥做後盾。
“謝謝你,怡寶。”溫彤彤在電話那頭,似乎已經豁然開朗起來。
“有什麽謝的,乖,整理好你的情緒,好好的睡一覺,然後找王邵談一談。”
“好吧,那我先挂了。”
“好,加油。”
言已至此,電話挂斷。
卻見小小的連一豆,坐在床上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忽然眨着大眼睛,無比天真爛漫的沖着周怡寶喊了一聲:“周媽媽。”
周怡寶一下子,整個人渾身一怔。
一豆喊的是周媽媽?
想必是一豆,太想念母親藍伶的緣故吧。
周怡寶輕輕的摸了摸連一豆的頭,心想,這孩子,真是怪可憐的,一定要找一個心思細膩的人照看她長大才是呢。
這個時候,連亦琛将煮好的粥,捧上了樓,來到了連一豆的房間。
只見周怡寶正寵溺的摸着連一豆的頭,連亦琛忽然覺得,這世上最最溫柔的場景莫過于此了。
自從上次,說好要和怡寶結婚,他們已經注冊,只等一個婚禮。
只是目前,沒有黃道吉日。
怡寶想要漢式婚禮,其中許多繁文缛節,他還在一一學習。
他很期待,能夠有朝一日,迎娶怡寶,也很希望,能和怡寶,有一個兩個甚至更多的孩子。要知道,他喜歡怡寶,已經很久很久了,而在這麽些年裏,他的喜歡,在相處之間,變成了愛意。
一想到這裏,他竟然不忍心,打擾怡寶寵溺一豆了。
但怡寶的聽覺很靈敏,察覺到連亦琛的到來,便擡頭問着:“怎麽不進來?”
“你太好看,一看就看呆了。”連亦琛說的是實話。
在周怡寶耳朵裏聽來,卻像是故意的巧言,便說着:“故意編好聽的胡話來哄我。”
“琛哥哥。”連一豆一見是連亦琛來了,便拍着手說,繼續說,“琛哥哥,周媽媽的确很漂亮。”連一豆和這個哥哥相處的機會不多,雖然哥哥老是冷冰冰的,她卻還是很喜歡這個哥哥。
連亦琛聽了連一豆的話,覺得稱呼特別的奇怪。怎麽說呢,因為溫顏是連家的管家,而一豆年紀小,沒人跟一豆解釋,溫顏是一豆的表哥,所以,一豆喊溫顏做溫叔叔,現在,一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叫怡寶叫周媽媽,而叫他叫哥哥,怡寶是他老婆。這樣的稱呼,這輩分之間,不是亂套了嗎?
于是,連亦琛并不嚴厲的苛責,卻還是板着臉說:“一豆,她不是周媽媽,是你的嫂子。”
“哦,嫂子。”
連一豆立刻膽怯的低下了頭,琛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呢,奶聲奶氣的喊着嫂子,心裏卻難過極了。只是因為覺得親切,才叫對方做周媽媽,卻被哥哥訓了。
周怡寶初聽一豆叫她周媽媽,并沒有細致想到輩分的事情,一聽連亦琛的口氣,就知道連亦琛較真了,于是笑着說:“亦琛小孩子一點點大,你多活個二十幾年,真是越活越小了不是,快把你的愛心粥拿過來吧。”他明明愛心滿滿,卻一副冷臉,把一豆吓得都要縮成一團了。
連亦琛自知自己口氣到底是重了些,于是輕聲細語的端着粥走近,哄着一豆:“一豆乖,哥哥為你喝粥,好不好?”
連一豆委屈的擡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連亦琛,高興的說:“好。”心裏想着,哥哥可是從來沒有喂過她吃東西呢。她哪裏還記得,剛才連亦琛冷冰冰的訓斥。
周怡寶見連亦琛細心的喂粥,忽然笑起來。
連亦琛不解的問着:“你笑什麽?”
“覺得你喂粥的樣子,很溫柔。”周怡寶說。
“我一直是個溫柔的人。”
周怡寶可不同意,連亦琛的溫柔,可不是時常都在的。但連亦琛對她的性子,算是極好了,他從來沒有兇過她,也沒有對她冷面相對過。
她心裏還記挂着溫彤彤,于是話鋒一轉,問着:“你知道香港的恒通公司嗎?”
“知道的,怎麽,忽然對鞋業感興趣了?”
“不盡然,我感興趣的,是王章氏的四子,王邵,也就是彤彤的現任男朋友。”
“原來是關心姐妹,王邵作奸犯科了嗎?”
“那倒沒有,只是剛才接到了彤彤的電話,說是和王邵吵架。”
“為的什麽?”
“将來的婆媳關系。”
“我了解了。”連亦琛已經喂完粥,細心的給連一豆擦了嘴巴,“叫二管家來看着一豆,我們出去說。”
“好。”周怡寶應着,喊來了二管家。
連亦琛對二管家吩咐了幾聲,便拉着周怡寶走了出去。
連亦琛說:“恒通公司早有進軍大陸市場的意圖,近年來在京城鋪路,所以,我才對王章氏有所了解。王章氏這個女人很厲害,不說現在溫彤彤和王邵吵架,将來嫁過去,恐怕是要吃一番苦頭的。”
“為何這樣說?”
“溫彤彤給你打了電話,想必跟你簡單說了王章氏想要尋找接班人吧。”
“是。”
“王章氏四個兒子,唯獨四子王邵得天獨厚,聰明伶俐,在京城念書期間,就已經在京城赤手空拳打拼,小有業績,因此,王章氏很想王邵能夠到恒通幫忙,王邵卻始終不去。這本是王章氏的心病,而溫彤彤,并不是王章氏中意的兒媳性格,你應該知道。”
周怡寶點點頭。
“其實你已經将事情的來龍去脈摸清了,但是,還是想聽聽我的意見。”
“沒錯。”
“按照你的心性,你不會勸溫彤彤低頭,迎合王章氏。”
周怡寶點點頭,連亦琛的确很了解她。
“其實,保持本來的心性,無可厚非,生活嘛,若是時時爾虞我詐,阿谀奉承,那可真是叫人累了。你所不确定的是,王邵會不會為了母親,舍棄溫彤彤。所以,你真正想聽我說的,是我作為男人,揣度王邵的心思,讓我說說,王邵究竟會是個什麽态度。”
連亦琛牽着周怡寶的手,拍了拍說,“我和王邵有過生意上的往來,若說,這生意場上,他是個奇才,凡是他收購的公司,沒有一家不是快死了,而被他救活了的。他這個人的優點就是,他不是枭雄善戰的曹操,不腹黑,不冷血,卻也不是優柔寡斷的劉備,只會對着謀士一把眼淚一把情誼,他很講究真心,很能用材,麾下各個都是精英,而且對他忠心不二。王邵若是夫君,定然是上好的佳婿,對待妻子,萬般真心。說的俗氣一點,男人嘛,無非追求女人,金錢,權力,王邵既然有能力自己成就霸業,他就不屑于恒通,他很懂得滿足,自然,他會選擇溫彤彤,只看王章氏這個皇太後,會不會要和王邵決裂,那就是王邵和老太太之間的一場硬仗了。”
“你這樣剖析男人,那你是否,也是一個懂得滿足之人。”
“我和王邵不同。”
“哦?那我豈不是要擔心?”
“你真是瞎操心,你就是老了醜了,我還是會一樣愛你。”
“我不信。”
“我大可将所有錢財交給你,只要你将來嫌棄我的時候,別把我盡身出戶才是。”
“貧嘴。”
“老婆,我說的可都是認真的。”
“誰要你的錢,我回到百草村,自己種點菜,過的逍遙自在。”
“你可千萬別動不動就想着回百草村,不然,我這個夫君可是要頭疼了。家中錦衣玉食,還抵不上蘿蔔鹹菜。”
“我也認認真真的說,我的确喜歡過吃蘿蔔鹹菜的生活。”周怡寶說,“亦琛,你知道嗎?在百草村這幾年,我對于平淡的生活,真心的喜歡。而我走出百草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把老宅奪回來,再也沒有別的念想了。”
“怡寶,你要周家老宅,我幫你奪來就是。”
“不,我要靠我自己。”周怡寶說,“自出百草村已經快兩個月了,只等所有的事情安定下來,我就會開始我的計劃。”
“你确定不要我幫你?”
“是,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我已經享受着你供給我的衣食無憂,我不能再依靠你為我多做這個了。”
“你心底,實則比溫彤彤還倔強。”
“誰說不是呢?”
……
連亦琛和周怡寶在老宅裏稍作休息,就開車回到了家中。
連亦琛又特地将差人,把王媽,送回了連家老宅。
連一豆太小了,父親不疼愛,母親不在了,身邊沒有合适的人照顧,終究不是個事兒。
連亦琛依舊記得小時候,王媽對于他的疼愛,歷歷在目。
下人們,從來沒有把他當做過大少爺,而王媽,對他,卻是緊着心的疼愛,還為他連夜,納過鞋底。一針一線,納成了千層底,現在記起來,王媽,就像是他的另一個慈母一般,針針線線,都是慈母對于愛兒的疼愛。
王媽實則已經到了養孫為樂的年紀,只是王媽還念着他,才在連家繼續做事。
連亦琛看在眼裏,早就想安排王媽回家養老,現在,還是勞煩王媽,照顧照顧一豆吧。
安排王媽照顧一豆,也是周怡寶的主意。
周怡寶說:“我們兩個身子不錯,可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實則不需要人照顧,倒是一豆,年紀很小,我看,那個保姆走了,王媽來照顧一豆,最最合适。”
兩個人一拍即合。
王媽,便回了本家。
臨回本家以前,王媽說:“少爺,我這一回本家,見你的機會又少了。我是老人家,将來,可是見一面少一面。”
“王媽,說的這樣傷感做什麽。我和怡寶結婚以後,就在京城定居了,我們一定會常回本家看您的。”
“少爺,那您說話可一定要算數,少夫人,您幫我作證。”王媽的眼眶,有些濕了。哎,少爺少小離家,好不容易在京城定居下來。回家的次數,也是不多的。她是王素素的老同,她把連亦琛當做自己的兒子來看,日日挂念。這一生,已經和王素素天人永隔,她無時無刻,不希望,連亦琛能平平安安。但願,她這一次回了本家,少爺和少夫人,能夠常回家看看。
“王媽,常回家看看,是一定的,我向您保證。”周怡寶抱着王媽,緊緊的摟着。
連亦琛說:“王媽,您看,您在本家,可要吃好喝好,開開心心的,等着我和怡寶結婚,不然,喜酒只喝一杯,您就醉了可不成。”
“哼,王媽年輕的時候可是千杯不醉,到時候,你一定會被王媽喝倒。”王媽嗔怪着,卻笑了起來。
“好,我的王媽最最厲害,時候不早了,叫司機好等一會子了。”連亦琛逗了王媽開心,自己也樂呵呵的笑起來。
王媽看着連亦琛緊緊的牽着周怡寶的手,這才放心,于是,安心的上了車。
連亦琛看着車身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夜色之中,才關上了門,對周怡寶,說:“溫顏在寺裏吃齋,也不曉得好不好,現在王媽去了本家,家裏沒有菜,我們還是去外面吃吧。”
“好吧,順便再去一趟超市。”
“诶,有什麽必須要買的嗎?”
“衛生棉。”
“诶,買那個做什麽?”
“女孩子每個月都要用的,好麽!”周怡寶說,“如果正常的話,我這個月的,也快來了。”
“哎,買衛生棉很浪費錢呢,幹脆我們趕快造一個寶寶吧。”
“色鬼!”
“老婆,其實我并不是心疼衛生棉的錢,你看,我們兩個都超級懶,趕快生個寶寶養大以後,叫他來做家中清潔,洗衣做飯拉窗簾,多好啊!”
“哪有你這樣的爹爹!”
“嗯,你難道沒有這樣想過嗎?”
129、“姑嫂”相見
更新時間:2012-11-16 0:07:29 本章字數:7650
連亦琛和周怡寶耍了一番嘴皮子,兩個人便開車去外面吃飯。
周怡寶還記得有一次晚上,和連亦琛在外面吃飯,吃的盡興,喝了點小酒,微醉,卻跑進了婚紗店看婚紗,還惹得連亦琛買了婚紗。
婚紗買了,她卻想着的是,漢式婚禮,着實是讓連亦琛好生破費了一番。
她甚至還摔了連亦琛的手機……溫顏為了讓她安心,說手機是山寨的,可是,後來,她找工作,在網上投簡歷的時候,順手查了那只手機,市場價的數字,讓她數了位數,數了好幾遍,爾後,又看到了一則關于連亦琛幾年前競拍到天價手機的新聞。
她才知道,雖然連亦琛沒有怪她,溫顏也說了善意的話哄她,她的心裏卻是內疚萬分的。
她欠了他,太多了。
她在他家裏白吃白喝,還害得他花了冤枉錢。如果她要和他算賬,他就會說,已經是夫妻,計較錢財傷了感情。
可她終究,還是于心不安。
關于那個手機的抵償,溫顏給她出過主意,說是給連亦琛一個特別一點的禮物。一直沒有時間好好想一想,可以要送什麽給連亦琛,特別,什麽東西,對于連亦琛才是特別的呢。
加之,要送禮物,是需要錢的,她忽然想到了陸弋陽手裏,有她的一筆工資。
事實上,她是不太好意思去要那筆工資的,她在TIME酒店裏,并沒有什麽貢獻,就連變成陸弋陽的助理,也只是在醫務室裏看看書喝喝茶。
不過,想來陸弋陽很久沒有聯系過了,自然,工資的事情,她不好意思開口說要。
那麽,她只能先想好送什麽再說了。
若是一定需要用錢,就要另想辦法。
這樣想着,連亦琛已經開着的車,已經停了下來。
周怡寶問:“這次是去哪裏吃飯?”
“看看,你還記得這裏嗎?”
“啊,就是上次那間中餐廳嗎?”
“我很喜歡這裏,這裏讓我覺得很舒服。”
“嗯,舒服倒是真話。”
二人走進餐廳,周怡寶也覺得這間餐廳很讓人舒服,所以上次吃飯吃的盡興,還叫了啤酒。
服務生問着:“兩位是坐大堂,卡座,還是包間?”
“包間。”連亦琛說着。
服務生便領着二人上了二樓。
兩個人坐了下來,連亦琛在點菜,周怡寶看着四周。上次周怡寶從TIME辭職,連亦琛帶她來吃飯,來的倉促。而且是坐在大堂之中,人多,熱鬧,卻吃的神清氣爽,似乎是吃飯有個氣氛,吃的也多了。
這一次,心情不一樣,有的是好心情,而坐的地方換成了包間,包間的裝修,相對大堂,就精致的多了。
古色古香,雕龍刻鳳,其中一扇屏風,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差點笑出聲來,屏風是木制的,上面的彩繪,居然是劉關張三人列隊跪拜,手持焚香,神色恭敬,屏風上書,桃園結義。
連亦琛點完菜,她看了看菜單,都是她愛吃的,于是點點頭,點了一份紅燒豬蹄,對服務生說:“可以了,快些上菜。”
連亦琛卻要喊服務生,周怡寶攔下來連亦琛。
連亦琛說:“你又不吃豬蹄。”
“你愛吃不是。”
“你怎麽知道我愛吃?”
“我見你盯着菜單中的豬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周怡寶說,“你知道我不愛吃,所以在我面前,你也從來不吃,忍了這麽久。”
“哈,你豈是不愛吃,就連看,都看的難受,我要是吃的話,豈不是要影響你的食欲?”連亦琛笑着說,“你看看你,這樣的瘦,旁人看了都以為是我不給你飯吃。”
周怡寶聽到這裏,也笑了起來。還記得前段時間,時隔多年以後遇上溫彤彤,彤彤也是這樣的說辭。彤彤氣憤難忍的說着,是不是連亦琛不給她吃飽飯。
一想到這裏,她的笑意更濃。
連亦琛看着周怡寶笑意漸濃,心裏也着實開心起來。
……。
吃晚飯,連亦琛拉着周怡寶去超市。
兩個人一起逛超市的經歷,是從來沒有過的。
連亦琛對于逛超市,可有可無,他不愛吃零食,常年一個人在外生活,工作忙碌,即使是吃飯,也是時時對付,哪裏有閑情逛超市,最多了在超市裏拿了餅幹飲料,結賬以後,就匆匆出了超市。
而周怡寶呢,對于逛超市,似乎興致濃濃,連亦琛推車,她一直興致勃勃的看着貨架上的貨物,然後說:“這是我出百草村以來,第一次到超市裏來。”
“你喜歡吃零食嗎?”
“零食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小時候,我很愛吃零食,但我在國外念書的時候功課很多,連吃飯的時間都很少,更別說有時間去買零食吃了,後來到了S市,我那段時間不喜歡醫生的工作,也不喜歡和醫院的醫護人員打交道,對于生活都是興致缺缺的,除了在醫院實習,就是宅在家裏,哪有興致去逛超市。後來到了百草村,那裏是什麽樣子的,你是知道的。但我喜歡超市的原因,只是為了看這貨架之上花花綠綠的包裝,看這些人,來來往往。”
“你的想法一直很特別,哪有人跑到超市裏來,不為了買東西,而來看人的?”連亦琛笑着說,“你讓我想起一部電影裏說的話。”
“哦?電影裏說的什麽?”
“說現在的人,誰沒有半個奇怪的癖好。就像是現代人如果不得個憂郁症什麽的,都不好意思出門見人。”
周怡寶笑笑說:“人人都有癖好,也有弱點。而每個弱點,都是有成因的,有跡可循的。”周怡寶站住了腳步,繼續說,“你看,我就有暈血症。”
“我倒是以為,你的暈血症已經好了。”
“嗯?你怎麽知道?”
“自從你跟着劉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