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
“早。”
怎麽回事?酒店裏的所有人,都在跟她打招呼。
周怡寶覺得奇怪,走進了醫務室,看到鐘潇坐在裏面看報紙,便打了招呼:“鐘師傅,早。”
“誰是你師傅。”鐘潇氣鼓鼓的說着。
“……。”周怡寶看向鐘潇,這麽個大清早,怎麽有這麽大的火氣的呢?
“你來這裏做什麽?”
“上班啊。”
“沒人告訴你,你可以去陸二少那裏做私人醫生了嗎?”
“嗯?”私人醫生?怎麽回事?
“快去吧,免得總裁助理等久了。”
“嗯。”周怡寶的臉,沉了下來。陸弋陽是什麽意思?私人醫生?他身邊還缺這麽些人?沒有醫生嗎?她有些憤憤然,但是,這time,是陸家的産業,她要怎麽辦呢?辭職?不行,那連亦琛豈不是會笑話她啊,說她三天新鮮,結果還是回家去當米蟲。不行,一想到這,她的手就捏成了一個小拳頭。
她只能去找陸弋陽了,倒要看看,私人醫生,他這是個什麽意思?
陸弋陽的辦公室,是在time的最高層。
陸弋陽雖然不是總裁,卻是僅次于總裁的總裁助理。
真是,好煩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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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牙,敲門。
“請進。”
周怡寶便推了門。
“周怡寶,你來啦。”陸弋陽說着,整個人站了起來。
“嗯。”周怡寶走了進去,心裏想着,要怎麽和他開口。直接問他,為什麽要她做他的私人醫生?
陸弋陽從辦公桌後邊繞了出來,要去給周怡寶倒水。
周怡寶說:“不用麻煩了。”
“不是來報道的嗎?我就該迎接你,給你倒杯水。”
“我不是……來報道的。”
“嗯?”陸弋陽側頭,手上的一次性紙杯,始終握在手中,微微的變了形。
“我不能做你的私人醫生。”
“為什麽?”陸弋陽将紙杯放在一邊,轉身,仔仔細細的問道。
“你有生病嗎?需要時時刻刻都有醫生在身邊嗎?”
“我有病。”
“什麽病?”
“嗯,我哪裏都有病。”
“好,那我做你私人醫生。”
“真的。”
“嗯。”
“太好了,你的辦公室在旁邊。”
“好。”
周怡寶便走到了隔壁。
整整一間辦公室,沒有其他人,只有她一個。
她坐了下來,整個人有些疲憊的想着,陸弋陽是有病嗎?那好啊,那不如,好好的幫他治一治。一想到這裏,她的眼神,更添了幾分冰冷。果然和周逸飛,是一丘之貉,想着整她不花錢。
這一整天,周怡寶都在辦公室度過,王媽給她做了中飯,是用保溫盒裝着的。她不僅帶了飯,還帶了醫書,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擺在面前的電腦,形同虛設。要說現在的八零後九零後,眼前擺着一臺電腦,就像是有了毒瘾一樣,一定要打開來玩一玩。如果有人看到周怡寶在看書,而沒有玩電腦,肯定會覺得,她是有毛病吧。
而且,她是周三小姐啊,不學無術的周三小姐,庸醫周怡寶。三年前的那次家産的分割,讓媒體大肆的報道了她。媒體大肆的污蔑周怡寶,将周怡寶塑造成一個不争氣的人,在國外念了五年醫科回國以後一事無成,甚至在s市頂着庸醫的威名做了半年實習醫生,最後居然還轉正了。因為不孝順父母,工作能力不強,活活把老爹氣死在飛機上(雖然當時飛機失事了),母親也被氣病了,說不出話來,最後瘋魔了,跑出了醫院,音訊全無。因此,周父早早立下遺囑,讓養子周逸飛,并和女兒脫離關系。
之後,周怡寶不滿遺囑內容,無臉在京城立足,失蹤了。
所幸,bing雜志将周怡寶的事情說的很隐晦,周怡寶看了,只說了有隐情,讓人對她的事情,感到撲朔迷離。
不過,這樣的答案,她已經很滿意了。
bing天後是無所不知的,無處不在的,她這樣說她周怡寶,沒有跟随大衆傳媒的意見走筆,已經仁至義盡。
周怡寶已經看完一本書了,她擡起頭,看了一下手機,已經是下午七點。可以吃晚飯了,溫彤彤倒是沒有和她詳細說過上班的時間,而且今天算起來,才是她上班的第一天,陸弋陽似乎忘記了他。
周怡寶站起身來,想一想還真是有點餓了呢。去吃點什麽好呢?一摸口袋,被連亦琛坑爹,他今天早上只給了她幾塊錢做公交呢,必須回家吃飯了,就是私人醫生也該下班了。
她于是收拾了東西,敲了陸弋陽辦公室的門。
很快,門開了。
陸弋陽正在穿外套,說道:“你是來邀請我吃飯的嗎?”
“不是,我是想問下門,我可以下班了嗎?”
“不可以。”
“那請問陸助理,下班時間是幾點?”
“我說什麽時候下班,就什麽時候下班。”
“就是霸王條款,怎樣?”
“嗯,那我先回去吃飯,你要是什麽時候要死了,再找我。”
“哎,別生氣啊,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自己回家就可以。”
“你以為我想送你啊,我是看你腳受傷了,一拐一拐的,不然才不送你。”陸弋陽說着,指着周怡寶的左腳膝蓋說着。
“嗯,好。”周怡寶想着,口袋裏的零錢,就可以攢下來了呢。
“走吧。”陸弋陽關了辦公室的門口。
兩個人并肩下了樓。
陸弋陽的車,是一臺豐田霸道,很霸道大氣的一臺車,她盯着這臺車,看了很久。這款車型,她是認識的,周逸飛,是最喜歡這款車的。所以,她也最最了解這款車。
周逸飛從來沒有向老爹提出過買這款車,雖然不貴,周逸飛卻一直開家裏淘汰下來的車。
現在想來,讓他開老車,真是對他太好了。
“怎麽,這臺車很難看?”
“不是,總覺得你應該會開更好的車。”
“哈,我只買得起這臺車了,我掙的錢不多,但我一定會買得起我的小老婆的。”
“大老婆都沒娶到,就想着小老婆。”
“周怡寶,那我娶你吧,娶你我可以不要小老婆。”
“你果然還是一股人渣味兒。”
周怡寶皺了皺眉,一點都不想坐陸弋陽的車了,這個男人,輕佻極了。
“好了,我開玩笑啦,上車吧。”
陸弋陽蘀周怡寶開了門,周怡寶坐上了車,陸弋陽才上車。
一路上。
兩個人一直沉默。
周怡寶在離家裏最近的公交站牌的地方,下了車。她并不想讓陸弋陽知道,她住在連家。
陸弋陽的車,便開走了。
周怡寶提着飯盒和醫書,走在路燈之下。她看着昏黃的路燈,忽然覺得特別的有情調,沒有別的人,就她一個人,這樣的惬意悠閑。忽然,她想起了連亦琛,輕輕的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這樣的傻笑了起來。而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傻笑了。
而連亦琛此時此刻,知道周怡寶去上班了,現在應該下班了,怎麽還沒回來吃飯,他并沒有給她吃飯的錢,一定會回來吃飯的。一想起周怡寶的腳摔傷了,這個地方比較偏僻,沒有車進來,走路回來,傷口很很疼,昨天摔得很是很重呢,便開車去接她。他萬萬沒有想到,會看到陸弋陽送周怡寶在附近下車。
這個陸弋陽,他是認識的。
陸家的二少爺,雖然不是個花花公子,可是,是別的男人,他就覺得生氣的整個人要炸裂開來一樣。
連亦琛生氣的把車掉頭,開了一段時間。
可是,他又覺得她肯定在路上一瘸一拐的走着,就又将車倒回去,看到她一個人走在路上。
車停在她身邊嗎,她的表情很吃驚。
哼,她一定是在想,他怎麽會出來閑逛吧?
回到家裏,連亦琛問周怡寶,到底是在做什麽工作,周怡寶和連亦琛說,她在做time酒店總裁助理陸弋陽的私人醫生。
連亦琛說:“你是我的……私人醫生,怎麽能做他的私人醫生!”聲音氣鼓鼓,酸溜溜。
“你從來沒有給我薪水,我怎麽就是你的私人醫生了呢?我是受雇于他,怎麽不能做呢?”
“那你住在我家,還不是從來沒有給過我錢。”
“那麽,我在這白吃白喝了挺久,你準備開價多少呢?”
“就憑你那點薪水,住這裏一個晚上都不夠。”
“這是皇宮嗎?是,我現在給不了,總有一天連本帶利還你。”周怡寶氣鼓鼓的說道,明明前幾天這個也不要她還,那個也不要她還,現在反而斤斤計較起來了嗎?但她還是很努力的壓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別人幫她,并不是應該的,幫她,是情分,不幫她,是本分,她又怎麽能夠吃着連亦琛給的飯,而計較連亦琛跟她算賬呢?想一想,她也就心平氣和了。
一頓晚飯。
吃的默然。
周怡寶沒有說話,連亦琛也是。溫顏和王媽,摸不着頭腦的看着兩個人,覺得兩個人,出奇的奇怪。
吃了飯,周怡寶幫王媽把碗洗好,就上樓進了房間。
期間,連亦琛和溫顏坐在客廳裏看新聞。
溫顏看見周怡寶進了房間,問連亦琛:“怎麽回事?你們兩個?”
“沒事。”
“你有沒有事情,我還看不出來嗎?”
“哎,怡寶的主顧,是陸家。”
“嗯?陸家,挺好啊,很正派的家族,做的正派的生意,有什麽問題?”
“周、逸、飛!”連亦琛從牙縫裏咬出了這三個字。
聽到這個名字,溫顏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一時間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周逸飛是陸家的女婿。溫顏低了頭,他可是說錯了話啊,按照連亦琛的脾氣,沒一槍崩了他,算是他福大命大。
“怡寶在做陸弋陽的私人醫生。”
“诶,聽着,像是一份好奇怪的工作……”
“哼,誰知道陸弋陽安得什麽心思,我要是讓怡寶辭職,怡寶肯定不會幹。”
“你也別把人陸弋陽往壞處想,也許人陸弋陽,真有什麽絕症,需要個私人醫生随時看着呢?”溫顏的嘴毒,毒起來不償命的那種。
“哼。”連亦琛的臉一直因陰沉沉,絕症嗎?那他一定要好好的查查了,要是,還沒有他的病嚴重,陸弋陽就給他等着!
……
已經很晚了。
周怡寶将醫書蓋好,洗了臉,準備上床睡覺了。
忽然,有人敲了她的房門。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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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婚紗
更新時間:2012-11-16 0:07:09 本章字數:19378
周怡寶聽到了敲門聲,問道:“誰啊。/非常文學/”
“我。”
很明顯,門外是連亦琛,他問她,“睡了沒。”問的是那樣的小心翼翼和試探。
她說:“沒有。”
連亦琛說:“對不起,我說話說得太重了。”
他居然說得是對不起嗎?
周怡寶覺得很意外,他很少說對不起,于是說着:“我沒事,早點睡吧。”其實錯的,不是連亦琛,她的口氣,一點也不好。他對她而言,已經算是不錯,黃世仁能對楊白勞好得到哪裏去?
“怡寶,你認真考慮下,不如,回來吧,不要工作了。”
周怡寶沒有做聲。
靜靜的躺在床上。
門外的人等了許久,似乎,終于還是走了。
其實。
做陸弋陽的私人醫生,并沒有太大的問題。
周怡寶做陸弋陽的私人醫生,很是清閑。
她有獨立的醫務室,在陸弋陽辦公室的隔壁,而唯一的病人,通常不會生病。
倒是陸弋陽的幾個女秘書,偶爾會來找她聊天。
若是覺得她們身體不對勁,就是上個火,她也會給她們開方子。
偶爾的,陸弋陽會約她一起吃飯。他通常很忙,閑的時候,就和她在一起吃飯。聊的話不多,似乎,吃飯就是吃飯。他沒有初次認識時的輕佻,讓周怡寶漸漸的沒有那麽抵觸他。
這天,連亦琛開車來到time,看到周怡寶和陸弋陽從酒店裏走出來,周怡寶笑得很開心。
連亦琛很不開心,便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口,周怡寶一擡頭便看到了連亦琛。
周怡寶喜滋滋的問着:“你怎麽來了?”
連亦琛冷着臉說:“接你回家。”
“這位是……你男朋友嗎?”陸弋陽問道。
“不,不是。”周怡寶剛想要解釋。
連亦琛說道:“上車。”
周怡寶怕連亦琛大庭廣衆之下暴怒,便上了車。連亦琛的車一下子飛了出去,而他最後說了一句讓陸弋陽瞠目結舌的話:“我是他老公。”
周怡寶瞬間石化,連亦琛連亦琛,你你你。
回到家,連亦琛便和她吵架。
連亦琛說:“你就那麽喜歡和那個陸弋陽在一起嗎?一起走路,一起吃飯,你覺得很開心嗎?”
周怡寶覺得連亦琛,不應該和別人亂說,他……是她老公,她明明沒有嫁給他。于是也是氣鼓鼓的回了一句:“是啊,我就是很開心啊。”
這一晚,連亦琛摔門而出。
第二天早上。
王媽和溫顏坐在餐廳吃早餐,周怡寶打着哈欠下了樓,見只有他們,坐了下來,問着:“亦琛還沒回來?”
溫顏問着:“昨晚上,你們吵什麽呢?我怕剛出來看,亦琛就沒影兒了。”
“嗯,沒吵什麽。”
“可是,少爺好大的脾氣啊。”王媽說着,昂着頭認真的說着:“少夫人,少爺很少這麽發脾氣,最近老是發脾氣,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
“王媽,您別擔心啦。”周怡寶喝着粥,心不在焉的說着。心裏想着,是不是連亦琛在吃陸弋陽的醋啊,她在感情上比較遲鈍,她一直不知道,連亦琛對她,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她甚至覺得,連亦琛對她,就只是一時興起。
吃完早飯,溫顏送周怡寶去了公交站。
溫顏說:“亦琛有時候就是個小孩子,你包容些。”
“其實,我也有錯。”周怡寶吐吐舌頭,她說的是實話,她說話的口氣,的确不太好。
……
周怡寶剛到醫務室,就看到陸弋陽戴着一副帽子和大墨鏡站在門口。
她笑道:“又沒有太陽,把帽子眼鏡摘下來吧。”
“才不要。”
周怡寶便動手摘了他的帽子和眼鏡,才發現他的眼睛被打青了,額頭呢,有一條一厘米左右,已經處理過的傷口。
“怎麽回事?”
“昨晚下樓摔得。”陸弋陽說着,似乎是在掩飾些什麽。
“啊,用哪一招能摔成這樣?”周怡寶笑了,她上次摔下樓,連擦傷都沒有,他倒好,摔成這個樣子,明明,不像是摔出來的傷口,就算不是她這個醫科出身的人看,也能分辨出來。又為什麽要掩飾呢?
陸弋陽心不甘情不願的說着:“好啦,昨天我和人打架了。”
“打架?”周怡寶隐隐約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陸弋陽有幾斤幾兩,她是知道的,他看來驕縱,拳頭上卻是沒什麽力氣的,居然跑去打架,簡直是不要命了。
陸弋陽聳聳肩,說:“嗯,我和你老公打了一架。”然後,從周怡寶的手中,取回了帽子和墨鏡,進了辦公室。
昨晚連亦琛沒回家,是找陸弋陽打了一架?
周怡寶愣愣的站在原地。
晚上回到家,周怡寶見連亦琛在看電視,礀态悠閑。
周怡寶立刻對着連亦琛發了脾氣:“你才十六歲嗎?和人打架,羞不羞?”
他把人打成那樣,卻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裏看電視。
但周怡寶的底氣,沒那麽足,她也沒那麽大的勇氣,罵完了,好好的面對連亦琛。于是擡腳,準備溜號。
連亦琛說:“喂,站住。”
周怡寶繼續走,還不走,他把她打一頓怎麽辦?
連亦琛一把拉住她。
“你有沒有想過……”連亦琛說的小心翼翼,吞吞吐吐。
“什麽啊……”周怡寶微眯着眼睛,不看他。
“有沒有想過……一輩子住我家。”似乎花了很大的氣力才說出這句話來。
“嗯?”
“上我家戶口本,睡我家祖墳,你覺得怎麽樣?”
果然是連亦琛式,很波折的表白方式。
“……”周怡寶的臉,忽然刷的紅了。
雖然不是連亦琛第一次表白,她還是習慣性的臉紅了。
“好了,我不逼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去上班了,如果想要工作,我去給你開個藥房,好不好?”連亦琛認真的說着。
周怡寶低着頭,說:“藥房,還是不要開了,好歹,我把這個月的班,上完好嗎?有始有終。”
“好。”
……
很快,月底就要到了。
八月即将來臨,周怡寶想着,這大概是她最後一天上班吧。
小半個月以來。
她和陸弋陽的女秘書們,相處的比較愉快。
這些女孩子,雖然是職場女性,平日裏八卦的東西不少,倒是,從來沒有八卦過她,就算她們知道她是誰,知道她的過去,卻還是很小心隐晦的,從來不提。一來,周怡寶會醫術,要是給她們茶水裏下點毒,那可不是好玩的,二來,周怡寶免費給她們開方子,有些方子,是治病的,有些是養顏的,效果非常的好,一下子就讓她們有了很大的好感。
周怡寶還沒有向陸弋陽提出辭職,但是,辭職報告已經打好,一直放在抽屜裏。雖然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即将放棄,她覺得有些可惜,可是和連亦琛天天的吵架,也不是辦法。她很想和溫彤彤說一說最近的事情,但是溫彤彤出差了,溫彤彤的工作一忙起來,就是整個世界,都顧不上了。
“不得了了,怡寶,你快出來看看吧,有人在酒店鬧事呢,有人傷了。”
陸弋陽的其中一個秘書敲着周怡寶的醫務室,她見有人受傷,第一時間,不是通知總醫務室的鐘潇,而是通知周怡寶。她和周怡寶聊天聊得比較多,覺得周怡寶比那個鐘潇自以為是的古板老頭子要好多了。
“在幾樓?”
“七樓,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來了一幫人,和顧客打起來了,保安都拉不住他們。非常文學”女秘書說的很着急。
“好,我去看看。”
周怡寶趕緊提起了她的醫藥箱,跟着女秘書進了電梯。
電梯很快下到了七樓。
“怡寶,你看,就是那裏。”
周怡寶說:“你幫我拎着醫藥箱。”
“诶,他們還在打呢,別去啊。”
誰知周怡寶已經沖了出去,留下女秘書抱着醫藥箱幹着急。
卻見周怡寶跑步的速度快的讓她看不清,就那麽幾秒鐘時間,鬧事的人,連保安都拖不住的幾個壯漢,全部趴在了地下。
發生了什麽事?女秘書眨眨眼睛,剛才,剛才……這一切,真的是在剛才發生的嗎?
周怡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小聲的自言自語:“哎,好在穿了褲子來,不然,還真伸不開拳腳。”
旁邊的保安,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
這個人,是……總裁助理身邊的私人醫生周怡寶?周三小姐周怡寶?她有着一副嬌弱的身子,和唯一能用的左手,卻是這樣快的速度,如果她要去暗殺誰,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蒼天,所有的保安,都齊刷刷的吸了一口冷氣,周怡寶要是去做殺手,絕對是一部頂級的殺人機器。然後,他們又背脊發涼的心想,好在沒有說過她的壞話啊,再加上她度量大,不然,腦袋怎麽掉的,都不知道。
“怡寶,你的醫藥箱。”女秘書楞了好幾秒,卻還是回過神來,旁邊可有受着傷呢,趕緊遞上醫藥箱。
周怡寶點點頭,将一個瓷藥瓶,遞到了趴在地上,其中一個壯漢的手裏,說:“我下手重了點,這藥,你們分着擦一擦,好的快一些。”
地上的壯漢的眼裏,寫滿了驚訝。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保安見地上的幾個壯漢已經被制服,立刻将他們拖了起來,和周怡寶打招呼,說:“周大夫,我們先走了啊,回頭謝你。”
“不必了。”周怡寶揮揮手,走向一旁躺着的一對男女。
傷的,不算嚴重。
男的胳膊脫臼了,腿肚子出了血,正呀呀的在地上喊疼,女的破了相,其餘的嗎,身上多處擦傷,沒什麽大礙。
那個女人着急的抓住了周怡寶的手,說:“我的臉毀了,你幫幫我。”
“你的臉,我沒有辦法,你得去醫院,我現在幫你們包紮。”周怡寶說着,從醫藥箱裏舀出了紗布,給男人的腿肚子,利落包紮起來。雖然只有一只手,卻包紮的迅速而利落。
看的那個男人,目瞪口呆。
那個女人不依不饒的喊着:“我是在你們酒店傷的,你們酒店得負責。”甚至,伸手抓周怡寶的衣服。
周怡寶躲了一下,那個女人撲了空,整個人撲在了地上。
周怡寶搖搖頭,對男人說:“我現在幫你接骨頭,如果你信不過我,可以去醫院。”
男人點點頭說:“你接吧。”
周怡寶伸手,一用力,便幫男人把骨頭接好,站起身來,對女秘書說:“先叫安全部門的經理過來,再叫幾個保安來,送他們去醫院。”
女人忽然發瘋似的,像一只鬼一樣,站起來抓了周怡寶的脖子,周怡寶正在女秘書說話。沒有防備,也沒有躲開。周怡寶只覺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了起來,一抹,全都是血。
女秘書緊張的抓住了女人,反而被那個女人推到在了地上。
周怡寶沒有辦法,反手擒住了女人。這個女人,未免太不講道理了。
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好面熟啊,是不是,那個什麽……。李蓉蓉?似乎這是三年後的第二次相見了。上次,在連家的宴會上聽說,李蓉蓉瘋了,連亦琛在私下裏承認,是他讓李蓉蓉發了瘋。
為什麽,李蓉蓉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不是瘋了嗎?
不過看來,李蓉蓉并沒有将她認出來。
“李蓉蓉?”周怡寶試探的問着。
“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那個女人激動的揮了揮手。
周怡寶沒有說話,女秘書已經通知了經理過來。
這時候,安全部門的經理走了過來,看到這樣的情形,立刻彎了腰,喊着:“周怡寶,你快把李小姐放開啊。”
“經理,還是等保安過來吧。”女秘書小聲說着。
“怎麽?還怕周怡寶傷人不成?”
“不是,是李小姐。”女秘書附在經理的耳邊說:“李小姐把我推到了,還把周怡寶脖子抓傷了。剛才那些壞人,都是周怡寶給制服的呢。”
經理立刻皺了皺眉,一想到是李小姐傷了人,他是知道李小姐有精神問題的,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是他先入為主的覺得,周怡寶是個不學無術,無法無法的女人,會傷害李小姐,他知道自己錯了,滿是歉意的彎着腰,說:“抱歉啊,周怡寶。”
這時候,已經有幾個保安趕了過來。
經理說:“把李小姐和這位先生帶到休息室。”
“是,是,是。”
保安們點頭哈腰,小心翼翼的帶走了李蓉蓉和受傷的男人。
“周怡寶,你不會怪我吧。”經理問着,聽這個女秘書說的話,周怡寶好像還會功夫啊,真希望她大人大量。
“經理言重了。”周怡寶并沒有把這位男經理的話放在心上,如果她這麽斤斤計較這些人說過的話,那她豈不是每天都會被閑言閑語煩死。經理的那個樣子,恐怕是因為知道她會功夫吧,并不是覺得自己說話有問題,既然是這樣,那她更不用放在心上,這種畏懼拳頭的男人,她一點都看不起。提起醫藥箱,大步走了。
“周怡寶,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找我啊。”
經理在周怡寶嚷嚷着。
周怡寶回頭笑了笑,已經走進了電梯。
女秘書則站在原地,和經理說:“是不是和你想象的周怡寶不太一樣?”
“是啊,新聞不是說,她是個不孝女,是個敗家子。”
“哼,誰曉得是不是那個周逸飛造的謠言,總之,我認識的周怡寶,很善良,心裏也好,常常給我們免費看病,療效也很好。還有啊,她的胸襟一定很廣闊,要是我,功夫這麽厲害,早就把那個周逸飛給殺了。”女秘書恨恨的說着,很明顯,她是站在周怡寶一邊的,同仇敵忾。
“哎,我和周怡寶沒怎麽接觸過嘛,還好今天有這麽一出事兒,不然,我也會繼續誤會下去。”
“所以啊,經理,到時候評選年度最佳員工的時候,一定要投周怡寶一票啊。”女秘書笑着說,她們這些秘書們,早就已經私下商量好了,一定要給周怡寶拉票,到時候,好給周怡寶一個年末驚喜。
“好嘞。”經理點點頭。
而周怡寶乘着電梯,到了頂樓。
只見,陸弋陽站在電梯門前等着。
她還沒有來得及打招呼,陸弋陽一把拉住了她說:“你知道不知道,你一個人下去很危險啊。”
“嗯,已經解決了,有問題嗎?”
“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是有人尋李家的仇,就是保安都攔不住,你跑下去做什麽。”
“幫忙。”
“你看你,脖子受傷了,還幫忙。”
嗯?周怡寶眯着眼睛,他們沒告訴陸弋陽,她把那些人打在地上起不來嗎?這樣也好,她的威名不會遠播,不然,下一季的新聞主題恐怕是,周怡寶一身武藝,是否會找周逸飛尋仇。
尋仇,哼,她是一定會尋的,不過,還不到時候,她也不會用暴力來解決他們之間的恩怨,這樣,未免太便宜周逸飛了。
“我待會兒上藥就好了。”周怡寶笑了笑,一邊往醫務室走,一邊說着,“對了,陸助理,今天以後,我就不做了。”
“你要辭職嗎?”
“嗯,你的身體并沒什麽大問題,而且,我家人,并不喜歡,我出來工作。”
“你家人?你的丈夫?”陸弋陽語氣低沉的問着。
“嗯,算是吧。”周怡寶懶得解釋,既然陸弋陽是這樣覺得,那就算是吧。其實也不算是什麽大問題,誰叫連亦琛這樣跟他說的,就是解釋,也是解釋不清的。
“怡寶,你是不是被連亦琛給騙了,他根本就沒有注冊結婚過,他又怎麽算得上是你的丈夫。”
“嗯,是嗎?”周怡寶笑了笑,“那你不妨把我當做一個傍大款的小三。”
其實從來都不介意,這世上的污名。
诽她謗她的人太多,又有多少人真正的看清她。
即使陸弋陽,注定只是她生命之中的路人甲,她又何必解釋的太過清楚?
“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你确定?”周怡寶留給陸弋陽一個背影,在醫務室的門口,站定,沒有回頭,卻認真的說道,“本來想做到下午再走,但是,我好像得罪了李小姐,你不妨以我已經被開除為理由,擋下李家的憤怒吧。辭職信在抽屜裏,再見。”
“我不會讓你走的,李家算個什麽玩意兒,你別走,怡寶,我不準你走。”
陸弋陽跑到周怡寶身後跑去。
“站住吧。”周怡寶能夠聽得到,陸弋陽已經跑到了什麽位置,還是保持在安全距離吧。
陸弋陽沒有說話,始終站在周怡寶的身後沒有說話。
周怡寶這才走進了醫務室,開始收拾東西,想着,回去的時候要問一問連亦琛,李蓉蓉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收拾好東西。
周怡寶出了醫務室,想起來,沒有和那些女秘書們告別,然後,她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便下了電梯,走出酒店,來到了公交站。
誰知道,才來到公交站,就有人給她打電話,是那些女秘書,她們在電話裏面喊着不準她走。
她一時語塞,陸弋陽的動作真快,已經把辭退她的命令,傳達給人事部門了吧,這些秘書和人事部的人關系很不錯,所以才會知道她要走了。
這時候,更有幾個女秘書從酒店裏跑了出來,喊道:“周怡寶,你別走。”
周怡寶側頭,看着她們,心裏忽然有了一點小小的感動。她還記得,就在一個月前,初回京城,只要是見到她的陌生人,都沒有給過她好臉色,她被藍伶奚落,被黑豹奚落,找工作的時候,被身後的人奚落,而不僅僅是這些人,京城裏,有更多的人,對着她指指點點,她不是看不到,聽不到。從這座酒店開始,她終于開始被接受,有人為她說好話,有人幫她帶點小零食,有人逗她開心,這些女秘書,哪個不是被男人視作女神的大美女,天天聽着甜言蜜語,卻對着她,沒有嫉妒,沒有排擠,甚至想要留下她。
人心,是可以換人心的。
女秘書們已經過了馬路,走到周怡寶面前,其中一個說:“怡寶,我們會蘀你解釋,李小姐的事情,你沒錯。”
“是啊,保安也是可以作證的,酒店不能就這麽辭退你。”
“怡寶,你別走,留下來。”
“怡寶,真的,別走。”
周怡寶聽着眼前的女秘書們,你一言我一語,忽然笑了一聲,說道:“不是我被辭退啦,是我和陸弋陽提出辭職的,只是他抹不開面子。”
“真的?怡寶,你沒有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