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
一個女秘書不放心的問着。
周怡寶說:“當然是啦,我得回家休息一段時間。”
“怡寶,你是不是有了?”一個女秘書賊賊的說着,她們八卦的天性終于在周怡寶面前爆發了,據說,就在小半個月,周怡寶的準老公來接周怡寶下班,陸助理和周怡寶的準老公交鋒,雖然沒有人多少人親眼看見。诶,據說,周怡寶的準老公是連家的連大少,也不知道消息可靠不可靠。一聽說周怡寶說要回家休息幾天就想着,不會是有了吧,要休産假。
“才沒有呢。”周怡寶特別佩服這個女秘書,雖然是沒影的事兒,她的臉,倒是刷的紅了。
“诶,好啦好啦,那我們放你走吧,注意安全。”
“好。”周怡寶知道她們已經徹底誤會了,只好作罷。
秘書們便邀着車走了,正好公車也來了。
周怡寶上了車,慢悠悠的,看着車外的風景。
很快,到了終點站。
周怡寶下了車,将東西放在地上,掏出手機,想了想,應該給誰打電話,給連亦琛?還是給溫顏打電話?周怡寶想了想,還是給溫顏打電話吧,連亦琛也許去公司幫曲曉亮了。
“喂?溫顏,是我。”
“怡寶,怎麽了?”
“嗯,我回家了,在公交車站,能過來接我嗎?東西有點多。”
“唔,亦琛正在回家的路上,你給他打電話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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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寶挂了電話,給連亦琛打電話,說:“喂?亦琛。”
“怡寶,是不是出事了?”
“不是,亦琛,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好,你在哪兒?”
“終點站,我剛下公車。”
“你等我,站在路邊的時候,注意安全。”
“好,我等你。”周怡寶悠悠的挂了電話,對着電話那頭輕聲說着,我等你。似乎用盡了全身的氣力。
從來沒有過這樣煎熬的等待,周怡寶将醫藥箱和飯盒放在了地上,靜靜的等待着。期間,她來回的踱着步子,就像是一個等待歸人的小媳婦兒。
終于,她看到了他的那輛車,這輛車,是三年多以前,他邀她吃飯,去參加李蓉蓉的相親的時候,開着的那輛車。似乎,穿越了前塵往事。時光過得這麽樣快,這樣撩人,誰會想到,三年以前認識的院長,會和她糾纏到現在。在她最最落魄的時候,伸出了他的手。
她懷疑過他,不信任過他,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當他被埋在地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不能擺脫,不能離開。縱使這一生,無緣相伴,也能将這份最最美好的期盼留存在心底。
他已經好幾次表白。
她無法接受,無法開始。
他的未來背負着整個連家,而她,除了一顆複仇的心,一只斷手,和一個能夠細水長流過日子的願望,什麽都沒有。他俊美,潇灑,是多麽令人豔羨的青年才俊,她無法承擔,他所給她的寵愛。
無力。
只好抗拒。
連亦琛的車停在了她的身旁,她的思緒還在翻飛,就像是那一年,肚子打着鼓,等着蹭飯的時刻。那麽單純、美好的時刻,她還是嬌寵一身的周怡寶,那時候,父母健在,老宅在手,她是那麽簡簡單單的、健全安康的周怡寶。時光荏苒,已是三年後,連亦琛坐在車上,按開了車窗,說着:“怡寶,上車。”
他的聲音細致而低沉,一點都不粗糙。
他就是這樣的男人,可以駕馭磅礴和細膩。
周怡寶将東西放在了後座,自己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連亦琛說:“你确定不做了?”
“不做了。”
“嗯,那今晚出去吃飯吧,慶祝你辭職成功。”
“好,要不要叫上溫顏和王媽?”
“哎呀,我們好久沒有兩個人吃過飯了。”
好像是這樣,很久很久,沒有兩個人一起吃過飯了,于是,她便沉默了下來。
連亦琛見她不說話,便當做她是默認了。
車身掉頭,往城裏開去。
忽然,周怡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說:“對了,我今天,看到李蓉蓉了。”
“嗯?她好了?”
“應該是,但她好像不認識我了。”
“哼,這樣最好。”連亦琛看了一眼周怡寶,忽然看到周怡寶的脖子上有一條抓痕,很新鮮,還留着血液凝固的痕跡,她居然沒有上藥,她對自己,可真是太馬虎了,留疤了怎麽辦,于是問着,“脖子怎麽回事?”
“她抓的。”
連亦琛的眼底,泛過一絲冷光,說着:“你不是說她不認識你了?”
“你別着急,聽我把事情說一說。”
“好,你說。”
“是這樣,今天有人在酒店鬧事,我就去幫忙看看受傷的人,誰知道,受傷的是李蓉蓉和一個男人。李蓉蓉的臉似乎傷的很嚴重,她抓着我,要我治她的臉,我說只能去看醫生。臉是面子工程,我哪裏敢輕易治。結果,她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撓了我的脖子。不是很嚴重,你別擔心。”
“不嚴重,就算是不嚴重,你也要擦藥。”
連亦琛把車停在一邊,伸手,從後座舀了醫藥箱,打開箱子說,“你來挑藥,我幫你擦。”
“嗯,那這個。”周怡寶說着,挑了一瓶絡合碘。這是碘酒的一種,可以用來殺菌消毒。
連亦琛便舀出了碘酒和棉簽,幫周怡寶上藥,一邊上着藥,一邊說着:“還疼嗎?”
“不疼,呲~”
“笨蛋。”
連亦琛哈着氣,心裏想着,明明疼得厲害,卻還裝着不疼,适當的柔弱一下,不行嗎?
“我才不笨呢。”周怡寶嘟着嘴。
“哼,不笨不笨。”連亦琛說着,将藥水收好,再将醫藥箱蓋好。
然後,連亦琛再次開起了車。
“對了,李家會不會找我啊。”周怡寶有些惴惴不安的問着。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就連外面的老板會潛規則你,你都不怕,還說廢了誰誰,你會怕區區一個李家?”
“這不一樣,李家是軍隊出身,我赤手空拳打不過他們嘛。”
“怡寶,你別怕。有我在的一天,你都可以放心的去欺負別人,要是別人欺負了你,我會蘀你十倍的讨回來。”
“連亦琛,你實在是太嚣張了!”
“這不是嚣張,是本事,怡寶,不管是什麽時候,都是靠本事。強者為王,這是連家,每一個人浸在骨血裏的四個字。”連亦琛的臉上寫着驕縱,他狂傲,不羁,嚣張,他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周怡寶,就算是周怡寶欺負別人,他也會幫着狠狠的落井下石。
“那我倒要看看,要是李家來找我,你會怎麽辦!”周怡寶笑了笑,這棵大樹真是太嚣張了!
兩個人聊着。
很快到了一家中餐廳。
兩個人點了不少的菜,還要了一箱啤酒。周怡寶更是豪氣幹雲的陪着連亦琛,喝起酒來。
連亦琛覺得很開心,周怡寶居然陪他喝起酒來了。
這一頓飯,兩個人對吃的很開心。
由于吃的實在是太撐了,又喝了酒,不能開車,兩個人決定先去散會兒步,然後打車回去。
走着走着,周怡寶似乎有些醉了,走起路來有些搖搖晃晃的。
連亦琛扶着她,說:“怡寶,我們打車回去吧。”
“不行,我要穿這裏面的婚紗。”
連亦琛側頭,這個醉鬼,居然醉眼朦胧,還能分得清櫥窗裏擺着婚紗。
“好,那我陪你進去。”
“不行,我要先喝旺仔牛奶。”周怡寶舉着左手,就像是小孩子在跟大人讨糖吃。
連亦琛笑了笑,這是什麽臭毛病,進去試婚紗,居然還要喝旺仔牛奶。
卻還是很寵溺的看向周怡寶,摸了摸周怡寶的頭發,輕聲說着:“怡寶,你乖乖在這等我,我去買。”
周怡寶點點頭,便靠在了櫥窗上,說:“等你啊,快點回來。”
連亦琛微笑着,快步跑向了對面的超市。
而周怡寶呢,則醉醺醺的走進了婚紗店。
她一走進婚紗店,就有人接待她。
周怡寶似乎一進婚紗店,人就顯得比較正常了,開口就說:“我要試櫥窗裏的那件婚紗。”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個醉鬼,也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麽,端着身子站的筆直。
服務員見周怡寶穿着體面,于是,找出了合适的尺碼,說:“小姐,這邊請,試衣間在這邊。”
周怡寶跟着走了過去,喜滋滋的走進了試衣間。
換好了婚紗。
周怡寶站在偌大的鏡子前,好漂亮的婚紗啊。
她醉眼朦胧的看着鏡子,總覺得缺了點什麽,于是問服務員:“你看,我是不是缺了點什麽?”
“小姐,您是不是覺得脖子上缺少一條閃亮的項鏈?”服務員揣度的問着。
“不是,不是這個。”周怡寶搖搖頭。
“那是不是缺少鑽戒?”服務員繼續問着。
“不是,也不是這個。”周怡寶繼續搖頭,搖的就像是撥浪鼓。
周怡寶繞着手指想了想,到底是卻什麽呢?
卻聽到身邊有人說着:“服務員,我要試這件婚紗。”
周怡寶覺得聲音很熟悉,微微的側頭。
她的身子,僵持住了。
眼前的人,是周珍珍。
曾經,視作天底下最好的姐姐,周珍珍。從來沒有想過,三年後的,會有一天,在這樣的情境下再次碰面。
婚紗店,多麽諷刺,曾經說過,要一起穿上婚紗,一起結婚的好姐妹。曾經說過不會搶男人的好姐妹,将所有的背叛,盡情的實驗在了她周怡寶的身上。她的腦海裏,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摔在地上。周珍珍踩着她的手,說出過的侮辱的話,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不管過多久,都不會忘記這件事。狹路相逢,卻是在婚紗店裏,看上了同一條婚紗。
周珍珍還是這麽好看,化精致的妝,身礀卓越,萬種風情。周怡寶一想到這裏,她就會想起,上一刻,周逸飛在周珍珍的身上說着甜言蜜語,下一刻,周逸飛卻對着所有的媒體說,即将迎娶陸小曼。周怡寶想到這些,就像是吃到了一只蒼蠅一樣惡心。周珍珍的身邊,是別的男人啊,看來,周珍珍和周逸飛兩個人,終究是談不攏的。
服務員對着周珍珍很有素質的說着:“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這條婚紗,只有一件了。”
“嗯,那你叫她脫下來。”周珍珍并沒有看周怡寶的臉,她只是覺得這條婚紗真是太好看了,她将所有的目光,放在了婚紗之上。
“小姐,不如,你再看看其他的婚紗?”服務員尴尬的笑着。
“我就要這條,烈,你看看這條好看不好看。”周珍珍讨好的問着,這件婚紗這麽好看,穿在自己身上一定也很好看吧。
“不适合你。”被周珍珍叫做烈的男人,始終冷冰冰的板着臉,完全沒有将心思放在周珍珍的身上。他叫做司馬烈,要不是因為奶奶要他來陪周珍珍這個煩人精,蘀嫂子先來看看婚紗,他才不想出來。而且,周珍珍最麻煩的地方在于,明明是來幫別人看婚紗,卻自己看上了婚紗。
“哼,穿在身上才合适,我長得好看,穿什麽都是好看的。”
周珍珍說着,便抓住了婚紗的一角,說着:“這位小姐,我要試試這件婚紗。”說話的口氣,似乎是這件婚紗,我試定了,你一定要脫下來。
周怡寶覺得好笑,哪有人這樣強取豪奪,不過,這個人是周珍珍,這才是周珍珍的本性吧,這麽多年來,她第一次這樣的近距離的看清楚了周珍珍,于是言笑晏晏的回過頭說:“不好意思,我決定買這件婚紗。”
105、擦車走火
更新時間:2012-11-16 0:07:09 本章字數:5695
“不好意思,我決定買這件婚紗。*非常文學*”
就在這一刻,周怡寶的心底,是存着一絲惶惑不安和不想放手的吧,曾經,都會将最最好的東西拱手相讓,只是因為,周珍珍是她的姐姐,現在,她真的,不想放手了。在她轉過頭的那一刻,她忽然很想知道,周珍珍看到她,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不過,憑周珍珍的演技,她應該就算驚訝的心裏炸開了花,臉上也不會有任何表情吧。
但周怡寶還是終究高看了周珍珍。
周珍珍看到周怡寶的臉時,整個人抖了一下,聲音顫抖的說着:“你回來啦。”
周怡寶沒有說話,她應該說什麽呢?跟周珍珍姐妹相認,姐妹情深,或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奪走她一切的,是周逸飛,和周珍珍無關,周珍珍在家醜這件事上,只算得上是,一個輔助的小角色,如果周珍珍真的和周逸飛這麽契合,周逸飛,也不至于,娶了陸小曼。
倒是周珍珍身邊的男人的表情驚異,淡漠疏離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光亮,周怡寶看在眼裏,這個男人,英俊而沉穩,算是周珍珍撿到寶了,周珍珍比以前毛躁太多了,周怡寶實在不想跟周珍珍糾纏下去,心底多想奉勸周珍珍一句,良人在前,謹言慎行。
沒想到,周珍珍卻依舊攥着婚紗,不甘心的說道:“我要試一下。”這句話霸道極了,她的意思是,她試定,你給不給,不給,我也是要試的。
“我說了,我要買。”周怡寶微微的皺眉,周珍珍的本性,原來如此的霸道,只要是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嗎?她忽然想起小時候,她的漂亮衣服,洋娃娃,玩具,只要是周珍珍喜歡,她都悉數奉上,她甚至還幫周珍珍熬夜寫作業,而周珍珍在邊上睡覺,她将她認為最好的東西,給了周珍珍,可是周珍珍卻覺得,這麽多年,一直生活在她的陰影之下。真是可笑,這些年,周珍珍在她眼裏,明明是挺優秀的一個人。
“你買得起嗎?”周珍珍唇邊譏諷,“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意大利首席婚紗設計師s的作品,只做了兩件,一件自己留着,這就是另外的這麽一件,貴着呢。”周珍珍看見周怡寶的脖子上,用繩子串着一枚戒指,在婚紗裏若隐若現,她忽然覺得,周怡寶土斃了。
周怡寶想了想,她的确是不認得這件婚紗的,什麽首席婚紗設計師s,什麽只有兩件,她一竅不通,對于服裝,時尚,她曾經還會關心甚至追逐,自從三年前那一夜之後,她和大都市脫軌以後,她就像是大都市的絕緣體,再次回到京城,她對于潮流,時尚,品牌,一概是漠不關心的。她已經,無所謂名牌,無所謂時尚,返璞歸真到了一定的境界,聽周珍珍說是什麽設計師s,也許是個這幾年特別出名的後起之秀的設計師吧,這種噱頭賣出來的衣服,價格擺在那裏。如果為了賭氣,跟連亦琛借錢買下來,的确不太劃算,她并沒有結婚的打算,這麽早買下來,放在家裏做個擺設,又有什麽用呢?更何況,她并不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簡簡單單的就成,她便想着,還是進試衣間脫下來好了,眼睛,便看向了試衣間,卻聽見有人在說。非常文學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不看新聞。”
周怡寶側頭,便看見連亦琛款款走來,原來是他在說話,一旁的服務員打着招呼:“連少。”
連亦琛對服務員說:“你好歹是領班,記住了,以後婚紗店裏,不準再接待這種無理的客人,直接轟出去就可以了。”他走到怡寶身邊,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說着,“你是連太太,怎麽可以讓別人。”
周怡寶想,他一定站在一邊看了好一會兒了,所以才知道,周珍珍要定了婚紗的樣子,和她躊躇的退讓。她就想起了連亦琛的話,怡寶,你別怕。有我在的一天,你都可以放心的去欺負別人,要是別人欺負了你,我會蘀你十倍的讨回來。他說話的樣子,是那樣的驕縱霸道。他似乎是在言傳身教,說,周怡寶,你必須橫一點,你是連太太,你不橫,簡直就是丢了我的身價。可是,連亦琛,我并不是你的連太太……
周珍珍看着半路殺出來的連亦琛,眼珠子都要瞪得掉在了地上了,這樣的高富帥,殺出來幫周怡寶,真是不可思議!三年以來,她一直引以為豪的是,這世上再也沒有周怡寶跟她争鋒了。她對着鏡子,再也不會自卑了。就是現在,再看到周怡寶,一副土包子的模樣,她不禁要大笑幾聲,原來,周怡寶已經漸漸的被她比下來了,她有着完全的優越感。
連亦琛舉着手中的旺仔牛奶,寵溺的說:“罰你,待會再喝,進去換衣服。領班,幫怡寶把婚紗包起來。”
“好,連少,少夫人,請跟我來。”服務員忙不疊的領着周怡寶,進了換衣間。
連亦琛這才冷了臉,一改寵溺的神色,對着周珍珍冷冰冰的說着:“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周珍珍。”他當然記得周珍珍,周怡寶曾經生活中所遇到的所有人,所有事,他都不敢錯漏的一一記了下來,只要是對周怡寶不好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你認識我嗎?”周珍珍的臉上寫滿了喜悅,诶,她一開始還在想,這個冒出來的冤大頭是誰,人家叫他連少,京城,統共只有這麽一個連家,是連家的那位少爺呢?她想不出來,連家的少爺多,卻也嚣張跋扈,在媒體的面前露臉的也多,但是,這位,又是哪個連少?不管是哪個連少,總之是有錢人。沒想到周怡寶這麽好命,土不拉幾的,還傍上大少爺了!而這個大少爺,居然認得她,難道是她從前的愛慕者?诶,那可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烈啊,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讨上了烈的***歡心,誰知道,烈對她冷淡的像是冰箱一樣。還不如這個連少看着順眼呢……
“當然。”連亦琛冷笑了一聲,說道:“欺負過怡寶的人,我一個個記得清清楚楚。你們當心了,半夜裏,關緊門窗。”後半句話,連亦琛的語氣陰測測,就像是半夜索命的怨語。
“神經病!烈,我們走。”周珍珍笑容滿面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她不寒而栗的打了個寒顫,拉着司馬烈要走。沒想到,這個連少是個瘋子。哼,也是,只有瘋子才會喜歡周怡寶,他們最登對了。
連亦琛則抱着手臂,不緊不慢的說着:“司馬烈,你最近的口味怎麽這麽重了?”明明知道,其中一定有隐情,周珍珍完全不是司馬烈的品味,卻還是忍不住譏諷到底。周珍珍這麽欺負怡寶,可不是說兩句話,就算了的,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兒?
“難得你還記得我,你還好嗎?”司馬烈冷若冰霜的面癱臉忽然一瞬間變得波瀾壯闊五光十色精彩紛呈,萬分動容的說着,“我很挂念你。”一句話,足以殺死所有少女脆弱的心。
周珍珍頓時風中淩亂了,這是什麽情況,她咬咬牙,說:“烈,是老朋友嗎?那你們敘舊,我先走了。”頓時暴走。
連亦琛見周珍珍走了,冷冷的說着:“你這麽說話,很容易讓人誤會。”明明沒有的事,讓司馬烈這麽一扭轉,倒像是什麽都有了似的,譏諷的初衷,反而幫助司馬烈逃脫了一劫。
“只要,你的女人,不誤會你就成,我這邊,無所謂。”司馬烈的臉又恢複了平靜,一張面癱臉,注視着連亦琛。
兩個冷冰冰的人,站在一起說話,旁人看了,可真是難受。
“聽說司馬家有喜事?”連亦琛若無其事的問着,心裏想着,聽說司馬家的大少爺要結婚,那這司馬烈來看婚紗做什麽?
“是,我哥要結婚了,請柬過幾日送上。”司馬烈冷冷的說着。
“恭喜。”
“同喜。”司馬烈看得清楚,連亦琛對那個女孩子,非常有心。他和連亦琛只能算得上認識,暫且算不上是朋友。有過幾面之緣,他見過連亦琛在商場之上馳騁的模樣,篤定,淡漠,不卑不亢,據理力争,似乎所有的事情,連亦琛都運籌帷幄,計算在心。若不是上次連家聚會,他根本不知道,連亦琛就是連家深藏多年的長子嫡孫。媒體偷拍過一張這個女孩子的照片,他卻是近距離的看過的。非常的清新隽永,就像是空谷幽蘭一般高潔,渾然天成的素顏,穿戴着華貴的名服首飾,卻并沒有讓她沾染上塵世之間的任何塵埃。今日再見,一襲婚紗,端莊美麗,容顏如月,這世上,也只有連亦琛這樣的男人,獨善其身這麽多年,才會擁有這樣的好女子吧,“我先走了,改天再見。”
“不送。”連亦琛嘴角彎起意思笑意,心中,卻始終是冷冰冰的,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司馬烈這個男人,不是善茬。趕緊走吧,他才不想怡寶對除了他意外的男人,多看幾眼。
周珍珍走了以後,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莫非前一段時間的報道是真的?這個連少是連家的長子嫡孫,而周怡寶,就是連少那日身邊的女伴?不會吧,剛才,居然,撞到了槍口上?她暗罵了自己一句,真tm是豬腦子啊。她邀了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想着,周怡寶回來了,自從那晚之後,她也和周逸飛分道揚镳,過着彼此的生活。周逸飛那邊,是商量不了對策了,她得從長計議,于是,趕緊給媽媽王雅打電話。
“媽,你在家嗎?”周珍珍問着。
“不在,我在打麻将呢,怎麽啦?”王雅不耐煩的說着。
“周怡寶,她回來了。”
“什麽?”周珍珍說的幾個字,就像是重磅炸彈,在王雅的心中炸開了,她的聲音顫抖了一下。
周珍珍只聽到王雅那邊有人喊着糊了,王雅說着:“給,我不打了。”然後像是走了幾步,不耐煩的問着:“哎,這一把輸了一千多,真是煩死人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媽,上次我看新聞,以為自己看錯了,不會是她,就在剛才,我看到她了。”周珍珍解釋說。
“電話裏說不清楚,你趕快回來。”
“爸在家嗎?”
“估計不在,飯局上蹲着呢。”
“好,我馬上就到,你等着我。”
王雅着急的說着:“快點兒吧,我也往家裏趕了。”
周珍珍挂了電話,想着:這麽三年過去了,從來沒有想過,周怡寶會再一次出現在京城之中,走了就是走了,屍體也沒見到,也許跟她瘋了的娘一樣,失蹤了,要麽就是死了,可是,她還是回來了。這一次,一定不能這麽輕易的放過她,特別是,她身邊還有個金龜婿呢。一定不能讓她好好的過日子,一定不能。
周珍珍想着,臉上露出恐怖的微笑,還陰冷鬼祟的笑了幾聲。開車的司機聽到笑聲,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周珍珍的表情,吓了一跳,差點撞車,趕緊踩了剎車。
周珍珍的身子猛烈的晃動了一下,她好不容易坐直了,罵了一句:“要死啦,不長眼睛的東西!”
只見車子已經撞上了一輛小車,計程車司機頓時整個人都要哭爹喊娘了,那輛小車對他來說,可是天價,這次事故,責任多半在他,天,這要怎麽才能配得起呢?再看那車牌,蒼天,車裏,坐的肯定是爺。
司機趕緊下了車,便看見小車裏下來了兩個人,是兩個衣着光鮮的年輕人。
司機想着,非富即貴,不是一般的富二代,這下子,可真是栽了。他的臉,比苦瓜還難看了。
周珍珍伸出頭去看,頓時滿眼都要冒桃花了,這是哪家的帥哥?傍上其中一個,那可真就發大財了!
106、怡寶有喜
更新時間:2012-11-16 0:07:10 本章字數:5536
周珍珍覺得,這場撞車,簡直童話故事裏的灰姑娘撞上了王子。而她,就是即将穿上玻璃鞋的灰姑娘。長期以來,不得王子垂青的她,終于即将有了可以認識新的王子的機會。她可一定,要好好的把握呢。
她下了車,她已經準備好了各種柔弱的礀态,只要王子一開口,她立刻就會變成可憐兮兮的小姑娘。
這時候,司機滿臉凄風苦雨的看着兩個年輕人,說着:“不好意思。”心裏祈禱着,這兩位可千萬別是霸道蠻橫的二世祖,不然,他可有的牢飯吃了。
周珍珍也裝作受了驚吓的樣子,說着:“兩位,這位大叔跑車,挺不容易的。”
其中一個年輕人看向了周珍珍,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說:“聽你這話的意思,倒像是我要敲詐這位大叔一樣,若是有什麽不清楚,不妨等交警來了再說。”他打量着周珍珍,心想,擦了一臉的粉,就像是現在面粉不值錢了似的。司機撞車了,關她一個乘客屁事。
周珍珍低了頭,看來,這個年輕人,對她沒什麽好感啊。
灰姑娘的美夢,算是破碎了。
司機聽着,要等交警過來,蒼天,他就是當了褲子,也賠不起這場事故啊。
另一個年輕人帶着一架金絲邊框的眼鏡,斯斯文文的說着:“三哥,算了吧,媽媽等我們回家呢。”他通常不怎麽說話,也不會笑,卻還是對着周珍珍友善的笑了笑,哥對陌生人,太兇了一點。
一側的年輕人似乎特別的氣憤,說着:“諸葛雲河,至少要讓這些司機有點覺悟,你不記得媽是怎麽……”
“哥,我們上車。”被叫做諸葛雲河的戴眼鏡的男子,繞過了車身,将哥哥推進了車裏。
周珍珍聽到了那個對她笑的男人的名字,這才明白了幾分,原來是諸葛家族的翹楚少爺,三哥,想必這個罵人的是諸葛禦風,而笑了的這個是諸葛雲河,她可是為了攀上名門望族中其中一個少爺,面面俱到的挖過資料,看來諸葛雲河對她印象不錯,見車要開走了,趕緊喊了一聲:“我叫周珍珍,謝謝四少爺。”
車上。
諸葛禦風坐在駕駛座裏,随便勾起譏諷,想着,周珍珍?哪裏冒出來的野女人,真是不知羞恥,對着陌生男人報自己的名字。他忽然覺得有點耳熟,問了後座的諸葛雲河,說:“這個名字,怎麽在哪裏見過?”
“她是周怡寶的堂姐。^/非常文學/^”
諸葛禦風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打了方向盤,車身疾馳而起,說着:“怡寶和她姐姐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對,不是地下,是地府,她是地府裏的周珍珍小鬼。”
諸葛雲河被三哥逗笑了:“哥,我一直以為你只會編程,原來,罵人也這厲害。”
諸葛禦風說:“哼,我還沒罵你呢,這些個司機,開車都不當心,我本想給他一個教訓的。”
“哥,肇事的司機,并不是他。”
“就算不是他,就憑他今天開車這狀态,還有刮咱車這氣勢,就應該抓起來,重新考駕照。”
“哥,我有點頭疼。”諸葛雲河扶住了頭,開始揉太陽穴。
“嗯,那你休息吧。”諸葛禦風開着車,心裏記挂着雲河,雲河雖然是諸葛家醫術最厲害的,卻總是頭疼,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毛病。
……
連亦琛将婚紗買了下來,周怡寶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失态了,頓時酒醒了,發着冷汗說:“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壞事?讓你買了一件婚紗?”
“沒關系,遲早會用得上。”連亦琛笑嘻嘻的說着。
周怡寶想了想沒說:“額,我還是覺得有點浪費了,不如把它賣掉。”
連亦琛露出經他的表情,“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摳門了?”
“這不是摳門,是勤儉。”周怡寶掏出小爪子摸了摸連亦琛手中,裝婚紗的包裝袋說,“我将來并不想要一場奢華的婚禮,這件婚紗,不适合我。”
“诶,懶得理你,誰說給你穿的。”連亦琛大大咧咧的說着。
周怡寶想着,既然不是買給她的,她的心裏,就平衡了一些,卻還是有點吃醋起來,他會把婚紗,送給誰?于是默默的跟在連亦琛的身後走着。
連亦琛見周怡寶走在後面,于是停了下來,将手中的旺仔牛奶打開,遞給周怡寶,問道:“你試婚紗的時候,說少了點什麽,到底是少了什麽?”他還是比較喜歡和周怡寶并排走路。
周怡寶喝着旺仔牛奶,搖搖頭,說:“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就不會問別人了。誰知道少了什麽呢?從來不會覺得名貴的珠寶和華麗的服侍,會是她生命之中所缺少的一部分。
“是不是覺得,你少了一個老公?”連亦琛笑着,指了指自己,說着。
“連亦琛,你真是臉皮比城牆還厚,三槍打不透。”周怡寶的臉,微微發紅。少了,一個老公嗎?其實少的,就是這麽一個人吧,一個能夠舉案齊眉白頭到老的人,因為被連亦琛說中了心事,才會臉紅成這樣吧,她能夠感受到臉頰微微發燙的感覺。
“是是是,你臉皮薄,一槍打不着。”連亦琛最喜歡和周怡寶鬥嘴,這才是他們之間,最最融洽的相處方式。有人說,吵架是瘋狂的交流,有些夫妻吵了一輩子架,卻始終最最深愛。而他,很喜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