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動
劉太子橫眉冷對:“大膽狂徒!”
霍隊首目眦欲裂:“無恥淫徒!”
二“徒”相逢,必有一傷。
可恨霍狂徒出身平陽小縣,自幼結識的便是各路地痞纨绔,練就一身舉世無雙的貼身巷戰功夫。
奈何劉淫徒美人在懷,采取的是個最不利于閃電戰的“趴”姿,兼且不懂江湖規矩,還當這裏是淮南,人人與他比武時都要先讓三招。故此,未等他爬起來做個起手式,霍去病的飛腿早已踹至面門——
“噗!”
一腔鼻血直射帳內燭火。
燭焰晃了幾晃,沒撐住,冤死當場。
太子愛靜,住所遠離諸帳,帳外火把也就了了。厚厚的帳簾已被扯斷,卻仍有半邊随風呼扇,月色雖明,卻始終難以透進。
帳內陷入一片黑暗。
滾在地上,太子的俊臉登時腫了半邊,耳朵嗡嗡直響,牙齒也略松動。想喘息,卻被鼻腔內汪着的殘血嗆到,連連咳嗽。
霍去病哪會猶豫,直接将癱倒在地上的容笑拽起來,拉上後背!
聽見太子遭到毒手,因被分筋錯骨而趴在帳外的胖子蘇非,強忍身子疼痛,爬将起來,對住帳內一個俯沖,哇哇亂叫,欲用龐大的身軀将來敵撲倒,擒住!
熟料霍隊首此生最擅長的便是聽風辨人、帶球過場。
背負容笑,蹴鞠天才使出絕妙步法,滑開兩步,堪堪與胖子貼身而過。
黑暗中,只聽“啊——”的一聲慘叫。
那劉遷本來趴在地上,咳得死去活來,好不容易将鼻血擦幹淨,半撅尊臀,準備重返戰場,突覺一座小山在夜色中當頭而至,不等反應,整個人早被活活撲扁在地上。
被壓得欲~仙~欲~死之際,聽到胖子一句铿锵有力的表白:“太子別怕,我來救你!”
身子被壓得跟劍身一樣薄,劉遷鼻血狂飙,背後的傷口又哪裏禁得住胖子的體重?不消片刻便綻得跟花朵也似,鮮血烏拉拉湧了出來。
劉奇葩痛得上氣不接下氣,不由得虎目含淚,嘴唇顫抖,以拳砸地,奈何卻氣力不支,聲細如蚊:“混蛋蘇非,你壓的是……本、本太子!”
瘦子李尚善文不善武,方才被霍
去病一個窩心腳踹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哪裏還有力氣來管帳內閑事。
哎呦亂叫時,見那亂臣賊子早背負一人竄了出去,跟個雙頭兔子也似,頭并着頭、臉貼着臉,腳下一溜煙,眨眼的功夫就不見影了。
夜已深,諸多郎員貪酒,喝得不省人事。
有那清醒的,或是兩人架着一個醉鬼,或是單獨背負同伴,紛紛走向宿帳。
霍狂徒背着容笑混跡其中,倒也不覺突兀。
一路行來,霍去病只覺背上那人臉頰滾燙似火,毫無知覺,也不知在太子那裏到底被灌了多少酒,心中對劉淫徒的恨意越發濃厚。
咬牙切齒中,隐約在桃花林彼端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瞧,不正是李廣利和天離?那二人勾肩搭背,腳步蹒跚,齊齊向這邊走來,想必是要回宿帳歇息。
跑了一陣,容笑的身子越顯沉重。
正要開口叫人過來幫忙,轉念尋思,姓容的此番模樣騙得了路人,卻怕瞞不住同帳而睡的李廣利。白日所見,那人膽子雖小,心思卻深沉,若是被他探知今晚之事,終歸對姓容的不好。但願那匈奴小子沒有多嘴多舌,說什麽不該說的。
四下掃視一遍,心中有了計較。
閃身隐在桃花林的暗影內,待廣利天離二人走遠,方才噓一口氣,用手在後面擡高容笑逐漸下滑的大腿,大踏步向期門湖方向行去。
好不容易氣喘籲籲踏上棧橋,臉旁的容笑突然□起來。
斷斷續續、輕輕柔柔的聲音貼在耳珠上,一起一伏,撩得霍狂徒舉步維艱。
再怎樣未經人事,他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又才喝多了酒,克制力降到平生最弱。明知背上的同為男子,仍是難以克制胸中激蕩。
“姓容的,你醒啦?醒了便自己走!你沉得像豬一樣!”霍去病的雙手一直撐着背上那人的大腿,一路上都沒覺得怎樣,此時驟感如重千鈞。
容笑要人命的吟哦清淺起伏,并不答話。
“你的酒量也太淺了,我喝了一夜也沒像你這般人事不知!”像是怕被識破心事,霍去病不住抱怨,只是環着她的手掌……
卻越握越緊。
一步步,越走越慢,終于還是走到了湖心,走到了棧橋的盡頭。
瘦月如鈎,星河耀眼,一條
畫過天幕,一條蕩在湖心。
湖畔夜風緩緩,拂涼半邊灼熱的臉頰。
容笑于迷醉中微張眼睛,舒服喟嘆。
卻見夜色深沉,湖面落花飛舞。
月色波光裏,隐約有兩人倒影,搖搖晃晃,耳鬓厮磨。
水中,一人好似自己。
而另一人,眉眼俱是熟悉無比。
定神想了半天,如遭電擊!
清醒時被刻意壓制的心事,終于化作淚水,湧出眼眶。
一滴滴,一串串,墜入湖心,蕩起波紋,圈圈複圈圈,好似無頭無尾的思念。
少年低着頭,用一雙黑亮的眼眸定定看住湖裏的那個她,聲音柔柔:“你怎麽哭了?”
容笑抽咽,整個身體都在發抖,聲音裏滿是委屈:“我被人綁走了,你卻不來找我……”
棧橋上,少年撐着她的手指微顫。
湖心內,少年卻故作輕笑:“我這不是來了麽?”
兩人在湖心的倒影被越來越洶湧的淚水打散。
“可你……”
“怎麽讓我,等了那麽久?”
少年的呼吸驀地凝住。
僵了半晌,倏然偏過臉,靜靜對視。
那清亮雙眸深處,旋轉的不再是湖中不可捉摸的倒影,而是一個——
淚水灼燙、目光熱烈的容甲員。
在那雙熟悉的星眸中見到自己,容笑心如擂鼓,血脈奔騰。
綻開最美的笑容,摟緊少年的肩膀,她倏然湊過去,一下吻上他的雙唇……
作者有話要說:【廢話時間】
老尉困鳥,滾去睡覺。
睡前,求包養。
聽說必須得滾來滾去求,才能得到包養,所以,嗯,老尉滾去睡覺。
愛老尉的親,請戳老尉專欄,然後點收藏作者。目前包養數為4,但其實只有三個好心妹紙,因為有個是老尉為了充面子給自己點滴。
【老尉的那些糗事時間】
前陣子老尉寫文申榜各種不積極。
某日在作者群裏挑逗個妹紙挑逗到最無恥的時候,編輯大人突然現出偉岸身影,涼涼說句:“浮生,你個禽獸。”
老尉當時心中大喜,暗道,這都多久沒見到有人挨罵啦,哈哈,這下有熱鬧圍觀鳥。
過了半晌,無人應答。
老尉忿忿不平,誰叫浮生?腫麽敢無視編編大人?找死麽?
群內一片冷寂。
突然,老尉眼睛直勾勾地盯住自己的群名片,呃……
8會吧?!
【更新時間】
捏個,下次更新——周五。
我知,上章我就說周五來着,但是今天沒控制住,還是爬上來碼字啦。這回不晃點了,周五就是周五。
說得字字铿锵啊,有木有?
☆、【容笑番外之初相見】
【容笑番外之初相見】
初見霍平疆,是在一個寒冬。
在他公司,也是姨媽容麗剛就職的地方。
頭天傍晚下班搭公車,正過最後一個十字路口,一輛黑色摩托車呼嘯而過,容笑還沒來得及反應,肩上的包包已經到了人家手裏。包本身不值錢,問題是包裏的證件和鑰匙。
一車站等巴士的人,站臺上擠不下,一小撮兒性急的,像殘雪似的滾到了馬路邊兒上。男男女女,形形□,每個人的面孔都跟當天的北風一樣冷,一個兩個斜棱着眼睛偷瞄她,她瞧回去,大家忙若無其事地将臉對住公車駛來的方向。
不幸中的萬幸,她從衣兜裏翻出來枚硬幣,這才有錢把自己塞進沙丁魚罐頭似的公車,搖搖晃晃地擠回了家。
知道她丢了錢包、身份證以及家門鑰匙,姨媽一把推她出院,砰地将大鐵門摔了個結結實實。
門檐上殘留的積雪撲朔朔落下來,灑了容笑一頭一臉。
輕輕敲門,她哀懇:“姨媽……”
隔着院落,姨媽的聲音字字清晰:“你就在那給我站一夜,哪兒也不準去!你個掃把星!”
天早黑了,鄰居家一盞盞亮起燈。每盞燈下都有張飯桌,桌旁都圍着一家人。
容笑跺跺腳,鼻子裏嗅着寒氣送過來的飯香,心想,姨媽從沒把自己當過親人。
親人怎麽會被區區一道鐵門隔開?
夜半時,北風森冷如刀,暴雪夾着粒粒碎雹拍在臉上。
大衣濕透了,很快又結出冰,硬邦邦的夾在身上,衣裏衣外一個溫度。
她縮在門檐下,翻高毛衣衣領,抱着雙肩,在冰天雪地裏一步也不敢挪,哆嗦了整整十二個小時,只盼姨媽突然心軟,出來開門。
可是,姨媽一夜安睡。
姨媽知道凍不死她。
容笑的命大着呢,姨媽唠叨這句話唠叨了很多年。
基于這個信念,每次給容笑一頓好打的時候,姨媽手下也從不留情。
次日淩晨,姨媽一如既往地仔細梳妝,走出家門,又是一張容光煥發的臉。姨媽天生麗質,保養得宜,走在路上,任誰也猜不出她已年屆五十。
容笑叫聲“姨媽”,忍着鼻涕,邁開凍得有些失去知
覺的雙腿,誠惶誠恐地跟在容麗身後,用實際行動證明她認罪伏法的決心,就這樣一路跟着來到了霍氏大廈。
大廈離容家不遠,在雪天裏步行也只需十五分鐘,容笑卻從沒來過。
姨媽不準。
姨媽說了,容笑你就是個掃把星,這份新工作來之不易,你別把身上的晦氣掃到我們霍氏。
第一次見到姨媽工作的地方,當然感到新奇。迎着朝陽眯眼擡頭,只見那大廈高高的尖頂直直捅上天,好似一把利劍。大廳裏的人熙熙攘攘,誰也不擔心天會因此掉下來。
過了旋轉門,中央空調溫度正好,門內門外,兩個季節。容笑羨慕嫉妒恨地想,大企業就是不一樣,哪像我們那家小破翻譯公司,剛生完孩子的李姐在腳下開個小暖爐,都能被老板罵得滿臉吐沫星子。
姨媽脫下朱紅色的修身大衣搭上手臂,露出貼身一套職業裙,淺灰色,筆挺優雅。從背後望去,姨媽盤着圓髻的頭頸高昂,踩着高跟鞋篤篤前行,步伐穩當沉着。
容笑将凍成紅蘿蔔的雙手放在口前呵氣,步履蹒跚,打着噴嚏,暈頭漲腦,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住那兩個紅色的高跟,不敢有絲毫松懈。
她大學畢業一年,所有薪水全被姨媽攥在手裏。離了家,一個朋友也沒有的她,只能流落街頭。
一雙黑皮鞋突兀地截住她,鞋尖閃的光溫潤含蓄,不像姨媽的那樣鮮紅刺眼。
陌生的手掌拍上她左肩,死死地攥住她,容笑迷迷糊糊地擡起頭,第一個念頭就是——
被別人碰了身體,姨媽又會生氣,今夜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凍死,總之小命休矣。
姨媽果然停住腳步,回過身,陰沉着臉,瞪住她,眼神像齧人前吐信的毒蛇。
她吓得一個哆嗦,忙向後躲,不知是躲陌生的手臂還是躲姨媽如刀似箭的眼光。
姨媽真是暗器高手,容笑邊退邊想,一個眼神,就能讓自己的心肝脾胃肺來個乾坤大挪移。
那手臂的主人不知道她受了內傷,還一味執着地束縛她,手指遒勁有力,泛白的指尖幾乎刺破她的冬衣。
那是她僅有的一件還算體面的厚衣服,雖然不夠保暖,好歹也還穿得出去。容笑哆嗦着嘴角,開始心痛。
在她張口的時候,川流不息的衆人突然齊聲向那家夥問好:“霍
先生早!”
大家聲如洪鐘,襯得她剛剛吐出的“放手”二字如蚊子哼哼。
姨媽似乎并不認識那人,但聽大家喊出的身份,忙緊張低頭問好。
容笑從沒聽過姨媽那麽恭謹的聲音,這讓她感到很是好笑。
她好奇地打量這個能讓姨媽都變得彬彬有禮的人。
這位別人口中的霍先生,瞧模樣也就二十五六歲,眼睛深邃,眉峰堅毅,鼻子高挺,容光攝人,只可惜嘴唇抿出的弧度太過桀骜。
她看了,心中十分不喜。這家夥那麽年輕就做老板,還不是憑借家裏的背景?有什麽可傲的!
容笑這輩子最讨厭的,是仗着家裏有幾個臭錢臭權就橫行霸道的人。
那男人好似用了全身的力氣在問話,連指尖都因為緊張而在她肩頭微微顫抖:“你叫什麽名字?”
容笑呆了呆,好半天才回味過來他是在問自己。問話可以,憑什麽使出大力鷹爪功,捏人肩膀?要不是自己從小生得皮實,此刻還不立變獨臂神尼?
周圍行走的衆人都故作平靜,時不時溜來的眼神卻頗為猥瑣。容笑明白,無聊久了,誰都需要一點八卦滿足好奇心。
轉轉眼珠,她故作恍然大悟狀:“哦,你是保安哪!訪客需要登記是吧?那邊的容麗是我姨媽,我來找她。”末了,指着對方身上的華貴衣衫又添句:“你們這保安的制服可真好看,比起那些手工訂做的,一點也不差。”
男人低頭看看自己價值不菲的衣服,徹底驚了。他有些呆怔地看着蓬頭垢面的容笑,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人群裏冒出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大男孩,身材同樣高挑,儀表不凡。只可惜他的嬉皮笑臉,無端端毀了那本來十分俊朗的五官。他走近,用手肘捅了捅這位霍先生,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容笑聽得到:“哥,恭喜你榮升保安喽!”
衆人都強忍着笑,縮着肩走遠些,裝作沒聽到。
姨媽容麗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強作笑臉道歉着:“對不起,霍先生,我家的孩子不懂事,讓您見笑了。”
接着又扭臉低聲喝道:“容笑,你還不快上班去?”
容笑“喔”了聲,動動身子,霍先生抓住她肩頭的魔爪總算後知後覺地慢慢松開。
姨媽眼尖,瞧着了她唇邊隐含的譏笑,立即從
牙縫裏擠出來句警告:“不用你現在美,等晚上回家,看我怎麽跟你算賬!”
容笑渾身一凜,十分确定今天死期已到。
橫豎也是活不成,她索性沖着容麗的後背,氣喘籲籲地叫:“姨媽,你能不能借我兩元錢?我兩天不吃飯沒、沒關系,但是坐公車要錢。遲到了,要扣工資,那月底上繳給你的錢就少了!”
容麗的背影一凝,腳步尴尬地頓在原地。
四周人群用驚悚的眼神盯住姨媽,完全像在看白雪公主的後媽之後現代版。
容笑還在腹內偷樂,不想纖細的手腕又猛地被霍先生攥進了手心。
男人二話不說,強拽着她就向門口走。
萬衆矚目裏,他們進了停車場。
方才管他叫哥的大男孩也奔了出來,搶先一步,打開一輛車的後座車門,兩只靈活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容笑瞧。英俊的臉上,表情詭異萬分,似乎看容笑看得很是惆悵心酸,眼底不知不覺便濕了起來。
拜托,別那麽富有同情心好不好?社會這麽複雜,我簡簡單單兩句話,你就信了,将來你早晚被人騙死!容笑暗自搖頭嘆息。富家子弟的家庭教育水準堪虞啊!怪不得人家常說“富不過三”呢。
霍先生不懂憐香惜玉,手勁兒使得不小,容笑胳膊被掐得生疼,嘴裏不住唉唉亂叫:“你們要幹什麽?救命啊,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啦!”
聲音還飄在停車場,人早被大小二霍給強塞進了後車座。
容笑慌張地伸手去夠另一邊的門鎖,想打開車門竄出去,中指指尖方才觸到金屬門把,身體又被一屁股跟着坐進來的霍先生給死死摟進懷中。
容笑怒不可遏:“你到底是什麽人?動手動腳的成什麽樣子?別以為我脾氣好就不會打人!而且,我姨媽剛才可都看見了,她待我再不好,也是我媽的親生姐姐,是從小把我帶到大的姨媽,絕不會眼睜睜看着你們劫持我而不聞不問!”
左臂環着她的男人擡起右手,用溫熱的手掌捂住她冰冷的十指。
她驚恐地一縮,卻怎麽也逃不脫他的挾持。
他的手那樣大,合掌一握,便能将她的雙手牢牢鎖在掌心,珍而重之地藏好。
骨縫裏浸了一夜的寒意,被他身上熱氣一烘,已經結成冰的血漸漸融化,歡脫脫地又流轉起來。
他好聞的氣息拂在她頭頂,聲音溫柔似水:“容笑,別怕!我是……霍平疆,以後你不會再被任何人欺負。”
容笑被迫感受着他灼人的溫度,心裏一陣接一陣迷糊,回過神來,高聲怒斥:“少跟我套近乎,說得好像見過我似的!姓霍的,我根本不認識你,好吧?”
他的身子一震,手掌微顫,雙眼卻閃出奇異的光。
容笑被他握在掌心,瞧他唇角越翹越高,不明白他到底偷樂個什麽勁。
“可我找了你很久。”
“很久。”
“容笑,告訴我,你想吃什麽?陪你吃完早飯,我和霍檀可以送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霍平疆的笑聲低沉磁性,那雙黝深的黑眸定定地凝住她,眼底深處旋着她無論如何看不懂的東西。
他一笑,渾身的孤高冷傲就暖了下來。
容笑在那一刻好像被下了迷藥,深陷在他幽深的黑瞳中不可自拔。
一路被囚禁在他懷裏,容笑仰臉看着他想,從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把她的名字講得這樣蕩氣回腸。
而且,民以食為天。
有白食,不吃的是傻蛋。
她容笑什麽都是,就不是傻蛋。
後來回想,那個多雪的冬天——
其實很暖。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番外】
指尖拂衣妹紙說要看現代版番外。
這是番外中的第一篇。
老尉原以為一千多字差不多就能寫完,結果落筆一看。。。。
咳咳,我滾蛋鳥。
【更新時間】
明晚。
就醬。
☆、026偏坐金鞍調白羽: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