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做不做

第2章

愛做不做 第二章

男人給梁辰注射的只是一些肌肉松弛劑。這讓第一次為男客服務的Happy少受了不少苦。Happy乖乖地躺在床上随便男人怎麽弄他。身後的鈍痛并不明顯，可也沒說男人的動作就不粗暴。要不是身體疲軟無力，被男人貫穿的那一瞬間，Happy真他媽想找把刀捅死身上這個人渣。

“嗚……你……你慢點，我腰……腰都快斷了。”

“啧，第一次不能對你太溫柔。本來就是做錯了事，還想我給你甜頭不成？”男人順着梁辰的鎖骨留下一連串的咬痕，腰間加大了插入的力度。藥物的藥性在漸漸褪去。梁辰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就算他心裏把男人連同他祖宗十八代一塊問候了千百遍明面上卻只能壓着火氣卑微道：“周老板……我……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對……對不起……下次，下次我不敢了。啊……啊……真的，真的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次？”

男人一個挺身換來梁辰一聲驚呼。梁辰一邊心裏罵着“操你媽”，一邊把頭靠在男人肩膀上向他求饒：“沒有，沒有下次了，絕對……絕對沒有下次了。”

下你妹！老子他媽靠玩女人賺錢！老子從良了你他媽養我啊？

男人也懶得在于梁辰多說。拉着他折騰了一晚上。梁辰覺得這簡直是他出道以來最糟糕的一次出臺了！半條命簡直都要搭在床上——這簡直比他剛下海時陪得那些富婆還可怕。

因此，當梁辰再次醒來時，第一件事就是去判斷身邊還有沒有人，确定沒人了，他才松了口氣，從床上坐起來。

身上的疲乏與酸痛折磨着他，下體的不适與脹痛更是讓梁辰在心裏給姓周的問候了一百遍。

梁辰從床上起來，床頭櫃上放了一套衣服——并不是他自己的。梁辰拿過襯衫套上，只扣了兩顆紐扣，鎖骨之下青青紫紫，露出一片绮旎風光。

拉開卧室的窗簾。耀眼的陽光揮灑進來。透明的落地窗外是一片沙灘海景。他再回頭才注意到床頭櫃子上還有張紙條：“醒後打187**********”

唔，金主打算付賬？

很多時候梁辰都是相當看得開的。反正被人上了也就上了。他懶得再煩。只要沒人把這事兒往外說，他照樣還是那個在女人間談情說愛、游刃有餘的Happy。

“下午好，梁先生。”

梁辰聽出來接電話的女人是昨天晚上那個穿紅衣服的那個。

“我們老總正在開會。晚上會過來過夜。請您好好招待他。”

“你什麽意思？”梁辰眉頭一皺。

“該別墅位于濱沙海岸，海景優美。你可以在我們老總沒到之前好好熟悉一下。”

梁辰很是奇怪：“我幹嘛要熟悉這些？我現在就要走。錢在哪裏？”

“梁先生，您難道不知道嗎？我們老板已經包你了。其內容已和金海灣方面談好了。您的包養合同和費用都在書房的桌上。”女人的語調毫無起伏，“書房桌面上有張銀行卡，密碼是六個零。”

“在我本人未同意的情況，這份包養合同是不生效的。”

女人笑了：“Happy，你是不是沒懂？這份包養合同難道還真需要你簽字？你自己做這行那麽多年了，不會這點都弄不清楚吧？”

“好……”

“另外，您父親欠下的債務已被一筆勾銷。在您被包養期間，您的家人将得到妥善安置。”

“哈……還真是萬分感謝呢。”

“不用客氣。你所要做的，就是在我們老板去海景別墅的時候都能在那裏迎接他。所以——祝您能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通話到此便徹底結束了。梁辰有些乏力地又倒回到床上。

他媽的富人。

他在心裏恨恨道。這下好了，家裏那兩個賤人真是該高興死了。媽的靠着老子賣屁股的錢又能過上好幾天的逍遙日子。

梁辰在床頭櫃裏找出一包煙，點了一支，撥通另一人的電話。

電話在響了幾聲後，有人接了起來。梁辰把頭靠在枕頭上：“喂，死佬。”

“辰仔啊！爸爸謝謝你啊！你又救了我一命啊辰仔！”

“閉嘴死佬。”梁辰不耐煩的怒斥回去，“我問你，你他媽不是已經答應我不賭的嗎？為什麽還會欠錢？”

電話那頭的男人支支吾吾地：“我……我不知道啊……辰仔，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們給我下套，這些人出老千啊。我……哎呀，對不起啊！”

“你欠了多少？”

“不是已經還掉了嗎……”男人小聲嘟囔。

梁辰再次提高嗓音道：“我問你欠了多少！”

“二……二十萬”

梁辰冷笑：“好啊，梁久和，二十萬……你他媽知道二十萬老子得做幾次臺，喝多少酒？老子把胃喝出癌來供你們爺倆，你們他媽倒好啊，過得真他媽滋潤啊！”

“我下次不會了嗎……”

“媽的哪次不是那麽說的？就他媽老子為給你還債第一次下海跟富婆玩的時候你就這麽講過了。你說點有新意的可以嗎？他媽老子要哪天死了都是你害的！”

男人一下子嗚咽了起來：“辰仔，你別這樣。爸錯了，爸爸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死了爸還活什麽？我跟你一塊去死啦辰仔……辰仔你別生氣。”

梁辰真恨不得摔了手機。但他卻也只是嘆了口氣，複爾又問道：“阿景呢？”

“阿景？我不曉得哦。他好像跟你朋友Johnson出去了。”

“出去了？”

“對啊。不過我不知道他去哪裏了啊。”和對梁辰的态度不同，對弟弟梁景，男人卻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态度，畢竟供他吃喝的人是梁辰，“你要麽打電話去問Johnson啦。哎，不跟你講了，我面要糊掉了。挂了哦，拜拜。”

說完對方就率先挂斷了電話。梁辰對着手機罵了句“我操”。他媽老子賣屁股供的就是這種貨色，攤上這樣的老爸還真不知道上輩子作了什麽孽！

Johnson接到Happy電話的時候正邊吃蘋果邊倚在戀人懷裏看電影。手機響起來，Johnson讓愛人把茶幾上的手機拿給他。

“誰啊？”

“你手下的Happy。”

對方說着，替他劃了接聽送到他耳邊：“喂，Happy啊。”

“Johnson哥，阿景被你帶走了？”

Johnson咬了口蘋果：“對。我已經送他去私人戒毒所了。上面布置給我的——不是你委托的嗎？順便哦，你最近傍上大金主了啊。直接說動高層出面解決哦。”

“呵呵。是啊，不能更厲害。”梁辰苦笑，“阿景要在裏面呆多久？”

“嗯……完全戒掉差不多要三個療程，半年時間。我也是聽那邊的人講的。不過那家私人戒毒所挺好的。聽說很多有錢有勢的人，家裏要有毒瘾的不少就送哪裏去的。”

“那……要多少錢啊？”

Johnson奇怪：“反正你包婆會付啊，你擔心什麽嗎！”

“呃，我，我就問問。”

“一個療程要三十萬，三個療程再加上別的費用，少說百來萬了。”

梁辰心裏算了筆帳，面露苦色，卻也謝了Johnson：“那也麻煩你了啊，Johnson哥。對了，你記得偶爾去看下我家死佬，省的他餓死。”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陪你金主去吧。Happy你是最棒的。”

“記住，盯着他別讓他去賭啊！”

“行了行了。我是你領班哎，又不是你小弟！”

“哎呀，拜托啦！”

Johnson撒嬌似得朝自家戀人嘟了嘟嘴，卻還是答應了下來：“OK，OK。我知道了，那Byebye，小金絲雀。”

梁辰在他挂電話前嗔笑着回了一句：“去你媽！”

看着消失的通話界面，梁辰手機丢到了一邊，自己順着落地窗慢慢下滑，坐到了地板上。忽然又覺得好累。可是即使這般疲憊，有時候也不得不随時提醒着自己，帶着自己的那副面具，好好的生活下去。

金絲雀嗎？

他看着玻璃窗外海天相接的風景，嘴角自嘲般微微上揚。還真是一處折磨人的據說啊。一份巨大的自由就毫無綴飾的擺在他面前，而他唯一能做的卻是卑微的蜷縮在玻璃窗前，眼巴巴的望着，可望而不可即。況且，是連一絲一毫的渴切心都不能有，若有了，這日益滋生地欲望總有一天會把他折磨瘋。人心不足蛇吞象，梁辰從做這行開始就已經有這樣的心理準備。所以他很認命。

只是有的時候，他會不甘心，不甘心這個男人在面對他一塌糊塗的生活時，輕而易舉地就将他最頭痛的部分解決完畢。只是因為他有錢？有權？金錢是這群人用的最得心應手的工具。而梁辰這樣的獵物更是心甘情願地上鈎。他無法拒絕，也沒有理由去拒絕。

在債務面前，在生活的壓力面前，他的尊嚴大概早被擠壓的幹癟微小，不剩分毫了。

梁辰雙手抱着手臂，靠在床邊呆呆望着海灘上來來去去的行人，忽然就笑了。

算了，想那麽多幹嗎。外面的書桌上可還有一張卡呢。随便自己刷。平日裏還多了幾分閑暇。很多沒有時間來不及做的事，就這個時候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