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肚子裏的孩子是誰
更新時間2013-1-14 12:05:03 字數:4124
從山上歸來,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其妙的變化,Ru房感到非常不适應地腫脹,身體的某些地方開始堆積脂肪而且怎麽運動都減不下去,更加讓我感到不安地是我開始想嘔吐了。這是懷孕的反應,我應該是懷孕了,而且從妊娠開始向前推算,應該不是魏彬而是葛楠的孩子,可是...我清晰地記得和葛楠做的時候他是帶套的,所以孩子是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是魏彬,上一次吵架的時候正直危險期,從理論上來說是我最容易懷孕的階段,但是我出現的反應卻應該沒有這麽快。現在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而這個解釋如果被我證實的話,那我的麻煩就不止一點點——葛楠這個男人根本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這樣光明正大,他在避孕套上面做了手腳導致我懷孕,而他的目的很可能不是摧毀我,而是摧毀魏彬。
我被這樣一個恐怖的想法震驚了,難道我用這樣的方式再一次背叛了我深愛的男人,如果魏彬知道這一切的話會不會為我好好地憤怒一次呢?但是這件事情的疑點卻也不只一點兩點,第一:葛楠怎麽就能夠确定一次就足以讓我懷孕,難道他的基因就真的如此強大?第二:葛楠和魏彬應該從前沒有見面過,難道他們有着我所不知道的所謂男人之間的一直默契?第三:魏彬不會為我發瘋,甚至很可能不會因為我和某一個男人的關系而讓他生氣,葛楠難道沒有料到這一點?
腹中的的細胞在分裂,在壯大,我必須要盡快找到問題的答案,不然它會像一個蝴蝶效應引發出足以摧毀所有人的狂風暴雨。上班的時候,我特意穿了很緊身的套裝,雖然我明白這個時候的胎兒還沒有大到能夠通過肚子看出來的地步,但是這樣卻能讓我稍微安心一點,在這樣的男人面前千萬不能露怯。
“葛楠。”我看着他,他正在核對上交的賬目,這本應該是會計做的事情,可是他總是會重新看一遍以确保其中沒有貓膩。
“有什麽事嗎?”他沒有擡頭,好像我這樣突如其來的打擾讓他很不高興,他應該更加有效率地理由工作時間的每一分鐘。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為了讓自己說的話更加可靠一點:“我懷孕了,應該是你的。”
葛楠放下了手中的筆,表情吃驚。我無法判斷他的這個表情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我沒有把握在他的面前清楚地看透他。“我帶套了。”他很确定地說到。
“我知道,但是那個的避孕率不是百分之一百。”就像人中彩票的概率不是零一樣,可是我沒有中過一次彩票,卻中到了這麽一個大獎。
“去檢查吧。”葛楠嘆了一口氣,那種“不要試圖與女人講理”的那種無奈,難道我只是為了自己和另外一個男人的一夜情找一個替罪羔羊所以來找上他的麽。
“然後呢,我需要一個結果。”難道是因為雌激素的關系,我的态度變得咄咄逼人,我沒有辦法去和這樣的一個男人心平氣和地讨論一個有關我的人生的問題。
“做個刺穿,你去弄你老公的DNA,我也會給你我的DNA,知道孩子是誰的再做決定吧。”他竟然沒有建議我把孩子打掉,把孩子打掉才是正常小三會與我這個出軌的女人說的話。
“是你老公的話,就好好生出來,你們兩個過日子。如果真的是我的,你願意離婚然後為我把孩子生出來可以,我會保證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但是我不會跟自己的妻子離婚;當然如果你想要把孩子打掉也可以,我給你一筆錢,這個是最最省事的做法。”葛楠表情很糾結,我腹中孕育的不明物體讓他倍感難受,他假設着種種的可能并給出他的解決方案,這就是一個老板的作風。而且他到現在都不認為孩子是他的,那麽避孕套做手腳的假說應該已經不攻自破。
“我不想做刺穿,先生下來再說吧。”畢竟是我體內開始萌發的一條生命,我怎麽可能會允許醫院那種巨大的鋼針刺進我的**去打擾正在發育的我的孩子呢。
“你老公你會發現時機不對?”葛楠聽到我的解決方案覺得很不可思議,這似乎不像是我這樣井井有條的女人會做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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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就好了,有了孩子我就不是孤單一個人。”魏彬和孩子,我真的能夠毅然決然地選擇從我身體裏面出來的一團粉嫩的肉麽,我真的很不确定。
得到了葛楠也并不想要讓我懷孕這個結果,我又陷入到了另一輪的沉思當中。我甚至開始得出一個非常詭異的理論——這個孩子是魏彬的基因,但是是葛楠的孩子。我注定要懷上葛楠的孩子,但卻沒有東西與我的卵子結合,所以就有了上一次我和魏彬的鬧劇,因為葛楠的孩子需要魏彬的基因。
我低頭看着小腹,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喝了一大口涼水,我開始工作。時間數字紙張油墨,從第一次接觸這些到現在,我發現我已經開始厭倦了這樣的世界,再無新意,只是一輪一輪的循環而已。好不容易掙紮過,放縱過的我又開始渴望回到那個只屬于我的牢籠,每天做好飯等待魏彬回家卻永遠不會厭倦的我。我這是不是在犯賤呢,得到了我想要的,卻發現以前的生活才更加适合我自己。
“媽媽,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腹中的孩子對我說道。已經回不去了,既然這樣的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好好地為自己做一個全面的規劃。回到家,魏彬已經在沙發上看報紙了,他難得翹起二郎腿有節奏地抖動,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今天怎麽回來那麽早。”我看着他,突然發現他更像是我的一個孩子,我為他做飯洗衣服,寵着他慣着他,就算他不看我一眼我都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任何的事情。
“我拿到了一個大單子,老板放我半天假。我菜已經買好了,在冰箱,過一會兒我下廚。”魏彬不是沒有給我做過飯,周末的時候他總是喜歡一個人去菜場買一些食材然後花很久的時間精心料理,他說食物也是表達想法很好的工具,如果把自己的食物吃掉,那就是一個很良性的循環。但是工作時間他做飯還是第一次,我有一點小期待,雖然他做的菜永遠都是飯店的味道,流水線上一成不變的味道。
魏彬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就開始進到廚房裏面洗菜切菜,他的刀工異常地好,切地又快又準,如果這個時候你去拿他切的兩個胡蘿蔔丁作比較,你就會發現他的胡蘿蔔丁每一個大小都一樣,而且是标準的立方體。他的菜很精致,精致地讓我有時候下不了口。
很快廚房就傳出了菜的香味,是糖醋酥魚,他每次下廚都會做這道菜,費時費力但是回味無窮的一道美味。可能是因為魏彬的心情真的是格外的好,他做了滿滿一大桌子,10菜一湯,根本吃不完。
“今天有客人?怎麽燒那麽多的東西。”我問道。
魏彬點頭,笑了一下:“猜猜看我請了誰?”
那個人的名字我分明就已經挂在嘴邊,但是我卻不敢去想,魏彬的笑是那樣的詭異,讓我覺得一切原來都是有預謀的。
“好了,每次讓你猜你都不說話。”魏彬吧最後的一碗麻婆豆腐放進盤子裏面端上桌,“我請了你的老板來我們家吃飯,他給了你那麽好的一份工作,還讓我們一起上山看星星,我還沒有正式感謝過他呢。你沒有工作過不知道,要和上司打好關系才能夠走的長久一點。”
魏彬做這一切真的是為了感謝葛楠,我不行,我打死都不行是因為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恩,葛楠的确滿照顧我的,我竟然沒有想過請他吃飯。”我的嘴裏卻說出來這樣的話。
我感到我的腹部有一個小東西在翻滾,兩個與它有關的男人要在我們家中相遇了。這是幻覺,兩個月都還不到,我怎麽能夠感覺到胎動呢,我這樣告訴自己,讓自己鎮定下來。
葛楠七點準時到了我家的門口,打開門的時候我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他,他應該在我白天與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接到魏彬的邀請了,可是他卻什麽都沒有說。葛楠看着我,一如既往地溫柔和波瀾不驚:“吳瑩,你們家好漂亮。”
吳瑩,你們家好漂亮,這又是怎麽鬼話。“謝謝。”我請他進門。
上一次我是作為一個入侵者進了他的房間,這一次輪到他入侵了,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走進我和魏彬的領地,讓我覺得很不爽,我想要把他趕走,只要遠遠地離開魏彬就可以了,但是現在的我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我只能渴望這一餐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
“魏彬,看不出啦,你老婆會做菜,你做的更好啊。”葛楠在餐桌旁看到驚豔的一大桌菜肴,發自內心的誇贊道。
魏彬解下圍裙,洗了一個手:“還好,沒事情這樣做做。把做菜這門手藝弄通了,其實什麽也都通了。”
“我可不會做菜,我老婆逼我學我也懶得。”葛楠往嘴裏夾了一塊肉,滿臉的驚訝,“魏彬,你以後不做生意去飯店當廚子都很有出息啊,我要是女人都想嫁給你了。”
“興趣而已。”魏彬淡淡地說完,然後看着我,“其實通常家裏都是吳瑩做的飯,我就是心血來潮才露一手。”
“看得出,工作出色的女人做飯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葛楠的眼神讓我覺得很不自在,而這兩個男人似乎同時在咀嚼着我這種煎熬的感受,還很享受的樣子。
“還行吧,習慣了就好。”我把精力放到面前的菜肴當中,希望把自己的存在感抹掉,他們兩個想要談什麽就談吧,不要扯上我就好,一切都不要跟我相關,我像以前一樣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對了魏彬,你們經濟基礎也已經不錯了,什麽時候準備要一個孩子?”葛楠提到了孩子,我看到我的筷子尖再抖,一跟青菜掉了下來,在在我的腿上留下一個油漬,葛楠到底在說什麽!?孩子?現在談孩子?難道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懷孕了麽!
“是差不多能要一個了。”魏彬的表情顯得很幸福,“吳瑩,要不要把這個計劃提上日程?”天啊,他根本不知道我其實已經懷上了...日程,我哪有什麽日程,我滿腦子只有先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再說。
“有了孩子我就辭掉工作,專心養胎。”辭掉工作四個字我說的格外地中,我是說給葛楠聽的,這個男人在白天還表現的這樣一臉無辜,可現在卻已經點燃了我和魏彬之間的導火索,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已經不重要,我不允許他傷害到我。
“那可不行,你不來公司可是我們公司的損失,我可以給你十個月帶薪産假,孩子生完再來上班吧,女人沒有事業可是會被男人看不起的。”葛楠聽到我說的話反而很開心,繼續用“女人的事業”這個理論來反駁我。
“只有那種自卑的男人才會看不起沒有事業的女人,事業只是用來賺錢而已的,女人是用來生活的。”魏彬反駁葛楠的理論,把所謂事業貶地一無是處。他就是這樣的态度,鄙視一切自己能夠輕松得到的東西,因為輕松,所以不重要,包括我。
“哦?相反的觀點。”葛楠沒有繼續反駁,而是專心吃菜,這一份難得的安靜讓我覺得倍感舒心,葛楠你已經說得夠多了,吃完就走吧。
三個人陷入了沉默,好像誰先說話誰就會輸掉這場重要的比賽。
我一直不停地塞菜,塞菜,喉嚨一緊,感到一陣反胃。不好,又要吐了。我跑到廁所裏,開始嘔吐,那些精致的菜肴被我嚼碎,然後又被我吐出來,已經沒有在盤子裏的那種光鮮亮麗,只是一堆散發着難聞氣味的嘔吐物而已。
“吳瑩,你怎麽了?”鏡子裏有魏彬的映像,他看着我,雖然嘴中是關心的話語,可是表情卻一如既往地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