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吳瑩的場合:毒瘾發作的時候沒有
更新時間2013-1-8 8:51:26 字數:4477
葛楠把我帶到公寓裏,公寓裏有葛楠和他妻子的結婚照片。這個是葛楠的家,我幾乎沒有想過他竟然會把我帶到他的家中,就算帶女人回家,一般都是外面置下的房産而已,我有一切罪惡感,好像踏入了別的女人的領地,這并不是我的本意。
不過帶着罪惡感的性愛讓人着迷,害怕而刺激地讓我戰栗,葛楠很有技巧完全不像魏彬那種死板機械的動作,葛楠能夠從我細微的動作明白我的心思然後調整。完事之後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感受過的最好的性愛,我和我丈夫的那些根本就是垃圾,其實我早就應該承認這件事情。
完事之後葛楠也沒有特別的表示,而我卻急着離開,因為這裏還住着一個挨着丈夫的女人,我的所作所為對她來說太過殘忍。
葛楠并不着急:“我老婆這個時候不可能回來。吳瑩,憑你的簡歷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找一份好工作,為什麽要這樣?”
“我想你理解錯了,它們不是請求,工作是我對你的要求,睡覺也是我你的的要求,這兩件事情并沒有特別的關聯,是獨立的存在,你答不答應我工作也好睡覺也好,我真的無所謂。我需要和一個男人睡覺,你恰恰是最近的選擇僅此而已。”剛剛的瘋狂還沒有讓我緩過勁來,我甚至資金及都不明白為什麽不能用稍微溫柔的手段。
“這麽說我被你嫖了?哈哈哈。”葛楠聽了我的解釋感到有一些好笑,“如果說你突然出來找工作是因為被我感化了,這樣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你為什麽要跟男人睡覺。”
“就是需要,我需要用男人來打破我的一些東西。其餘的事情我無可奉告。”我站起身打算離開。
“一起下去吧,順便讓你去公司入職。”葛楠拍拍身上的西褲,讓褶皺消失,“吳瑩,你是我除了老婆之外睡的第一個女人。”
“你是我除了老公之外睡的第一個男人。”我對他的話不以為意,我并不知道是什麽讓他答應了“潛規則”我,但是我的目的達到就夠了。我感到很暢快,好像是報複了魏彬的冷漠,報複他對我的不關心。
我們兩個下了樓,一個陌生男人叫住了我。他胡子渣拉,看起來瘦削而憔悴,而且全身散發着一股難聞的異味。我掩着鼻子上下打量着他,我看着他的眼睛,這雙眼睛好像有一點眼熟,但是實在記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韓望柏。”男人提醒我道。韓望柏...我在記憶力苦苦思索,反而是楊石的樣子先跳了出來。哦,那個瘦弱的家裏很有錢的小男孩,他怎麽會這幅德行呢。而且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實在是一件詭異的事情,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他似乎想要跟我說話,我卻不想在這種時候突然冒出一個小學同學來跟我敘舊,既然我對他的印象如此淡薄,那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讓我值得記住的人。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我就想離開這個地方,我不喜歡這裏,雖然這邊地方很大設施很好,但我還是喜歡自己和魏彬的家。
我給他留了一個電話就走了。坐上車,我才意識到我剛才做了這樣一件“不知廉恥”的事情之後,又可以馬上收起那份罪惡感繼續高傲地對待別人。原來魏彬那樣讓我恐懼的表情轉變我也會,竟然還那麽簡單,就像是換面具那麽簡單。
回去後韓望柏就打了電話約我出門,我實在想不通我和他究竟會有什麽交集。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小男孩,除了喜歡拍楊石馬屁之外是在想不起又關他的事情。到了餐廳,他刮了胡子換了一身衣服,看起來倒是清秀多了。也許是外表轉變的關系,我對他的厭惡也少了幾分,他憔悴的面容更加讓我覺得他是一個藝術家,充滿着頹廢的氣息。
随便敘敘舊之後,他終于說到了正題,他想要方禮佳的聯系方式。他和方禮佳?就是那個使勁拍老師馬屁還經常拍到馬腿上的副班長,羞澀的富少年和奮鬥的胖女孩?這個組合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我怎麽就沒看出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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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和方禮佳初中畢業之後也再沒有聯系,怎麽能說出方禮佳的所在呢。回到家,告訴韓望柏方禮佳以前的電話和住址,我的任務也就結束了。不過竟然見到了恐龍聯盟的玩伴,這件事情讓我覺得好不真實,孫淼死亡的那種扭曲怪異的樣子又從我的記憶力一點點複蘇。
之後,我順理成章地作為一個董事長秘書陪同葛楠到處處理事務,而我們再者之後再也沒有發生過關系。其實我知道,就算不和他睡覺,我完完全全也能夠勝任這份工作無虞,而葛楠似乎跟魏彬是同一個類型的男人,對只需要解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而已,并不追求女人這樣的東西。但是性愛就好像是一個儀式,我非常需要它來正式宣告着我與以前的那個自己劃清界限正式開始走自己的路。
每天記錄會議,安排談生意的地點等并不是多少有意思的工作,葛楠也毫不客氣,所有的瑣事都推給我安排從來不會對我指點一二,每天和陌生人打交道也讓我覺得不是很愉快。但是我卻瘋狂地想要跟公司裏的所有人證明自己,就像以前我在魏彬面前做的那樣。不過我很清楚一件事情,就算我的心境變化地再快再多,我還是深愛着我的丈夫,盡管他竟然沒有發現我已經工作了。
到處有人請葛楠吃飯,他總喜歡帶着我,他說這個其實也是一種心理戰術,對方是男人的話有個女人在場事情會好辦地多。我當然沒有深想當中的意思,一切枯燥無味,我也只能順其自然罷了。葛楠的确在談生意的時候會散發出一種可怕的氣場,威壓一樣的東西讓人喘不過氣來。他從不會多說一句話,每一個字聽起來都有铿锵有力讓人覺得有獨特的意味。
這次是一個姓楊的包工頭請葛楠出去談生意,無非就是想做我們公司的項目而已。葛楠自然也讓我跟着去,進了包廂,沙發上坐着一個魁梧的男人,包廂內燈光很暗他臉的冷闊卻異常清晰。楊石,恐龍聯盟的隊長。真是詭異的事情,前幾天剛剛碰見了韓望柏,現在楊石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從這兩個看似巧合的相遇中,我竟然嗅出了一點命運的味道。
楊石好像也認出了我,不過他忙着說服葛楠并沒有時間來理會我,更何況和董事長秘書是小學同學?這樣的關系恐怕更加讓人生疑吧。楊石熟練地說着已經已經排練過的話,然後拿出紙張演算着各種各樣的數字,滿頭大汗。他這樣拼命讓我想起小時候做游戲的時候那股勁兒,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好像都沒有改變過,這份陽光的氣息讓我覺得有一些安心。
葛楠還是老樣子,打折太極看着楊石幹着急,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葛楠帶着我離開了包廂,我轉頭看楊石,他一臉的惆悵好像游戲的第一名不是他。
“你覺得這個包工頭怎麽樣?”上了車,葛楠問我說,已經變成了普通時候的臉。
“挺認真的吧,感覺光明磊落的。”我一直覺得楊石這個人和名字一樣,硬邦邦的一塊鵝卵石,沉甸甸沒有心眼。他是為數不多能讓我有好感的人之一。
“我看這個人也不錯,他的工程做的很好。”葛楠拿着楊石剛才在包廂裏面演算的紙細細得一條一條的看,既然葛楠那麽在意,那說明楊石的這筆生意還是有戲的。
公司有本市幾個比較大的施工隊的頭頭的資料,我翻了一下果然看到的楊石。看起來他混得還不錯,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在這個豆腐渣橫行的地方深深地打下了實心的地基。自從小學畢業我就沒有想過楊石了,我這樣現實的人基本不可能在以後應該不會見面的人身上花上一分半點的精力。不過既然現在見過面了,是不是意味着以後可能還要有接觸呢。
晚上我做了一個很棒的夢,我躺在自己家的這張床上赤身裸體,我聽到卧室的鎖轉動的聲音,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不是魏彬為師楊石。楊石一言不發地看着我的裸體,我絲毫感覺不到羞澀,就這麽躺着,看着楊石一件一件脫掉衣服和我一起翻滾在床上。我們嘗試了好多種姿勢,這些姿勢都是我從來都沒有在現實中嘗試過的,對與魏彬來說和我做愛只是例行公事交作業而已。我們相擁在一起,做了很多很多次,過程中我看不到他的臉,卻能夠感受到他魁梧的身軀,讓我迷離留戀。
半夜我被這樣的夢驚醒了,是魏彬在叫我,說我一直在很難受地在叫,問我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醫院。我搖搖頭,看着魏彬,則個我深愛的男人難道不知道我這是呻吟嗎,我這是缺愛啊,我需要魏彬的愛,但是我得不到。
第二天我毫不猶豫地打通了楊石的電話約他出來吃飯,楊石爽快的答應了。為了和他見面,我特地挑了一件領子很低的毛衣,在我身上的效果還不錯,性感而知性。
和楊石的敘舊并不像我想象的那麽順利,我的我甚至沒有辦法好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連我到底在說什麽都不清楚。看着楊石時而緊張時而輕松的表情,我的這種不穩定愈演愈烈,還不能好好地控制自己臉部面具的轉換麽。不過就算這樣,我也不能露怯,跟葛楠學到的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在有求于人而你還是占上風的時候寧可裝酷耍,也千萬不要服軟。
不過話題好像已經進行不下去了,我提出了要求:“楊石,跟我睡覺。”
他聽了好像很驚訝,一下子站起來,漲地滿臉通紅反而顯得有一些可愛。
“跟我睡覺。”我再次重複道,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他不是沒有聽清,而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而已。
然後他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我夾着盤子裏的菜津津有味地咀嚼着,我應該是已經把楊石給惹火了。看來不是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樣瘋狂的,控制不住的人只有我自己而已。我有一些失落,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好像中毒了一樣麽,突然從某一個時間點開始想要證明自我,我做的卻只是在放縱而已。就好像是毒品,嘗試了一次之後我就上瘾了,無法自拔。
不過楊石這樣光明磊落的人怎麽能答應我的請求呢,他的拒絕反而讓我松了一口氣,楊石沒有被這個社會給玷污,也沒有讓我給玷污,他還是那個積極向上的恐龍聯盟隊長。
到了公司,葛楠正在打電話,讨論地好像很激烈,葛楠很難得地提高了聲音對着電話裏的人吼着。聽電話的內容,好像就是有關于楊石想要包的那個工程的事情,葛楠定了楊石的施工隊而電話中的某個大人物卻覺得另一個施工隊比較好。葛楠是一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男人,既然他選擇了楊石,那事情就已經穩了。我猶豫要不要發個短信告訴楊石這個消息,想想談話的內容還是放棄了,我竟然還以這個為要挾讓他跟我睡覺,幼稚,我怎麽那麽幼稚啊。
不過既然楊石知道了我和魏彬已經結婚,也明白我的确有意圖和他睡覺,他會不會去找魏彬說關于我的事情呢,他正義感那麽強烈的人随便一點小事他都喜歡管,說不定我和葛楠的事情也會曝光。事情這麽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我也很可能被那個本來對我就那麽淡薄的男人所抛棄。
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腦子就像炸開一樣,瞬間沒有思緒,魏彬本來像是義務一樣對我溫柔對我好,以後這樣的義務是不是也會變成一種奢侈。我該怎麽辦,該再去找楊石還是像沒事人一樣繼續按照自己的的意願生活。很可能事情并沒有這麽糟糕,楊石也不是那麽多嘴的人他和我們夫妻并沒有什麽交集,一切就這樣被隐藏在泥土下,很可能魏彬永遠都見不到楊石,我也是能夠當魏彬的妻子,希望是這樣吧。
“楊石,那天的事情就忘了吧,就當我是開玩笑的,還有,工程你堂堂正正地拿到了,恭喜你。”我還是發送了這條短信,希望能夠彌補我一時激動所犯下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