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苗正紅內心打着自己的小算盤,望着苗轟的表情很是嚴肅!
“那個人類應該是男的?可是….”
苗轟望着苗正紅嘀嘀咕咕回話也很是嚴肅。
***
聽着苗轟與苗正紅原本只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卻是用着如此一本正經的對話,原本最不喜被忽略,每每都要用着威壓讓苗正紅知曉他的存在的白焰,在今日卻是難得耐心的一直做着背景板的角色。
當然,這背景板此刻的心情尚算不錯。
不僅沒有絲毫施加威壓,在感覺到苗正紅主動與他五指交握的時,白焰除了低頭看了一眼那明顯有些吃得過多而短胖的五指,卻是并曾抗拒,反倒是做着漫不經心的狀态輕輕的回握了下。
那種柔柔的,胖胖的,溫溫的,獨屬于苗正紅手掌的感覺…
白焰微微眯了眯眼,眼裏閃過一抹極快的愉悅之意。
此刻,苗正紅不知說到了什麽,,眼神亮晶晶的,嘴角咧開,從上到下渾身洋溢着激動與開心。
軟萌軟萌的,呆傻的可以。
這就是他的徒兒。
嗯,以後他的徒兒也就保持這樣就可以了,左右會護着她,只要…
白焰低頭看着苗正紅與他交握的五指,嘴角輕揚。
只要,他徒兒繼續進步,每日把他的槍撸快活了既可,每次都抱怨手要斷了什麽的,實在是太影響他的心情。
這個時候,苗轟不知想到了什麽,手卻是摸了摸苗正紅的頭發,苗正紅頭上的分枝顯然已經熟悉了苗轟的氣息,當苗轟觸碰上,那數縷頭發卻是微微蜷曲起來,把苗轟的手指整個纏住,接着漸漸放開,而苗正紅卻也末曾反抗,反而又是帶着些微無奈卻更多笑意的看着苗轟。真是好一幅溫馨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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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焰上揚的嘴角瞬間退去,随既眼裏閃過一抹忍耐的氣息。
嗯,以後這蠢的不行的苗轟他也會繼續忍耐的,左右是他那無用徒兒的惟一親人。
***
苗轟與苗正紅原本還在關于那魏思祺嚴肅的聊着天,但對于一個才見過一面,而且苗正紅嚴重懷疑男女分不清的苗轟,實在的沒多少話題可聊。
于是,兩只明明很嚴肅的聊着聊着,不知誰迅速轉了個話題,話題很是自然的過渡到昨日苗轟抓到了什麽,什麽好吃這上面,而且兩只還各自保持着一臉愉悅至極的表情。
而白焰,就那般一臉嫌棄,實則眼神溫暖的聽着兩只的胡侃,全然忘了他來時做為主要目的而提醒苗轟言的魏思祺之事。
此刻,三人的氣息絕逼不要太美好,雖然這身高差距,外貌年齡有些混亂感,但實則還真有點像溫馨的一家三口。
***
此刻,在三人都難得感覺從內到外的舒适時,在某一處,作為引發三只如此*四溢讨論的某魏思祺一點也不美好。
之前苗轟也說了,這真人類是在他行走到湛藍一半路上發現的,那時候這真人類昏迷了,在苗轟仔細研究了一會卻什麽也沒發覺後屁颠颠的就去找白焰。白焰帶着漫不經心的态度随意觀看了兩眼,以無比肯定的語句告訴苗轟這是真人類後,苗轟那絕逼是毫不停頓的來找苗正紅。
真人類啊真人類,妹妹最喜歡的真人類,告訴的時候一定會很開心,一定會很高興的…
苗轟屁颠颠的走了後,那惟剩下的就只有白焰與真人類。
那時,由于昨日苗正紅剛給白焰撸了一次舒爽的手槍,哪怕是被苗轟一臉屁颠颠的以為有大事叫了過來,實則只是來了一個真人類這種節奏,白焰的心情依舊尚算不錯。
故此,哪怕是苗轟已經走了,也末留下一定要這真人活着這種訊音,白焰看着真人類緊閉雙眼一臉睡意安然柔弱的順眼姿勢,抿了抿嘴,手法迅速的做了一個口決,直接把這真人類可移離眼前的位置。
滅是不滅了,不會讓這真人類有着最為深刻的驚喜OR驚吓,算是做為她跑一趟的福利OR報酬。
于是,當白焰邁着漫不經心的步子,看着那安然睡着的真人類在靠近湛藍不到半米的地方距離安然睡着,湛藍正張着花芯準備是否放棄嘴裏的食物改用真人類時,白焰甚至善良的搞了一兩小時的防禦屏障,并且還得多嘴叮囑了湛藍一句“這真人類玩可以,可不能玩死了。”
爾後,白焰終是心滿意足的繼續以着漫不經心的态度走至苗正紅面前,想看着苗轟嘴裏苗正紅的驚喜是何種表情。
咳,這驚喜對于白焰而言那絕逼是驚喜與怒意并存。
而做為一個一來到這森林就被如何刻意對待的真人類,在湛藍兇殘的進食完畢又散發着花香引誘了一個獵物的節奏中,這真人類君:魏思祺,睡了歡暢無夢的兩個小時,睫毛抖啊抖,醒了。
兩個小時,足夠苗正紅,苗,轟白焰三人熱情的形成一幕溫馨家居圖。
而兩個小時,對于魏思祺而言,卻依舊是毫無防備的兩個小時。
醒,這個詞在很多時候代表着多麽喜悅的意思,可以自主掌控手腳,可以探知末知環境,可以避免某些危機,這個詞絕逼是一個令人無法否認的褒義詞。
當然很偶爾的時候這醒也代表着貶義,比如不想接受的現實被迫接受,比如無法躲避睡着總比眼睜睜的看着好。
而此刻,這醒,顯然代表着正是那無比稀少的貶義詞。
這是一種多麽榮幸!
可惜,對于魏思祺而言,她一點也不覺得哪裏榮幸了,她想哭。
為什麽她的醒怎麽可以如此如此撕心裂肺,如此的令人肝腸寸斷!
湛藍的進食不管是苗正紅剛來時還是歷經三十六年後的今天,哪怕三十六年的今天湛藍的體型對比苗正紅初來時已經大了一圈能力強上了數倍,但進食方式卻依舊沒有絲毫改變,依舊直白而兇殘。
當魏思祺眨眼,由于害怕而僵硬不動時,湛藍正在吃的是一只明顯營養不良的瘦瘦豬,大小也就半米左右,體重二十斤左右.
若是平常湛藍一口也就吞下來,但偏生之前湛藍已經吃了個大半飽,在加上它剛剛捕捉到這瘦瘦豬時,“卟.”的一聲,白焰設制的保持屏障卻是時間到了自動消失.
消失代表着什麽,湛藍卻是知曉着,證明那被白焰叮囑着不能吃的魏思祺現在可以任它玩了。
當然,湛藍在想着怎麽玩的時候,很不湊巧的想起苗正紅平日動不動的朋友這詞,雖然湛藍一直不理解朋友腫麽跟食物可以混為一談,但誰叫那麽恰好魏思祺睫毛顫顫,眼睛霍的睜開,一雙淡藍色的眼眸就像是天空的色澤很是美麗。
天空,還是陽光明媚的天空獨有的色澤,只要是植物誰都是喜歡這個色澤的,湛藍也不例外。
湛藍抖了抖枝葉,幹脆也不急着進食,嘴巴閉攏讓瘦瘦豬一半卡在花芯內避免逃脫後,對着眼前這在苗正紅眼中應該是賞心悅目的人類打了個招呼。
嗯,如果苗正紅在,絕對可以無比善良的道,湛藍這招呼絕逼比她剛來時親切多了。
“喲,人類你醒了?看在你眼睛長得不錯,白焰又說不能把你玩死的份上,我會很溫柔的玩你,不會把你玩壞的。”
多麽憨厚老實的男音!
雖然語氣有些霸道了些,但瞧這詞句,多麽無害!
但,能聽懂植物話語的除了苗正紅以及妖類,人類到目前為止也就苗轟,哪怕苗轟也是這林中惟一的人類,但顯然眼前這魏思祺做為一人類,顯然并沒有苗轟那般逆天的自帶技能。
當魏思祺抖着睫毛,眨吧眨吧眼,終于意思清醒,能夠理解并清楚認知到她眼前所在之處時,她的視線卻是被迫360度,超強清晰的見識正散着異香,霸氣側漏且兇殘不已的食人花“湛藍”進食畫面。
食人花在人類世界屬于高危植物,每本野外生存手冊都有的科普有木有,而且食人花“湛藍”也是榮登人類世界高危植物第二十名寶座一直末普被超越。也是在二十名內為數不多末曾被觀察到進食的植物。
不是沒有人想過觀看食人花的進食,但不說食人花那惑人的異香,就算那些人類真的抵禦了那花香,在靠近時,食人花可不懂溫柔為何物,直接一口把那人類吞下去。
想看食人花進食?
呵呵!
活膩了嗎?歡迎你加入被食人花吞食的隊伍。
而在此刻,這高危的食人花就在離魏思祺不到半米的地方,那一看就是奪食高手的花盤正吞食着什麽,一半卡在花芯中,一半露在外面,而就那露在外面那兩條一直在抖動的腿顯然食人花捕捉的食物此刻還活着。
這是多麽值得自豪的畫面,這世上這般近距離,如此無死角的能看到列為世上最兇殘的植物第二十名的湛藍進食,除了她,沒有任何人!
可是,為什麽在此刻,魏思祺沒有覺得任何欣喜,她只感覺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她要醒來.
每個人都會有面臨死亡的一天,每個人的死亡方式也不同,但不管怎麽樣,就算魏思祺想過無數次自己死亡的方式,也絕逼不能接受眼前這種:活生生的被眼前這食人花以食物方式慢慢咀嚼,一點點把她吞食,而在這吞食中她還活者,能感覺到自己一點點消滅的感覺。
這種方式,怎麽不叫她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這般的情況下,能指望魏思祺回話?沒跑也只是因為腿軟走不動罷了。
做為有了苗正紅這前科一說就得到回應的湛藍,眼見眼前的魏思祺君竟似沒聽到,只是睜着她那雙好看的眼睛時望着它時。湛藍困惑的輕輕咬了一口嘴裏的瘦瘦豬,顯得有些苦惱。
沒有回話,它該如何繼續下去?
這真的只是湛藍很認真在思考而已。
而對于魏思祺而言,她就那般直白的看着于是原本大半豬身露在外面的瘦瘦豬,在湛藍的一口後變成了惟餘一個屁股與兩條後腿在外面。
吃了吃了吃了吃了….
沒有血沒有血沒有血….
好疼好疼好疼…
魏思祺君看着眼前如此血腥而兇殘的進食方式,整個人開始呈現老舊的機子卡帶的狀态,如果身子沒有抖的那麽歷害的話,就越發像了。
而湛藍?
在湛藍吃了一口後,終于想起了苗正紅所言各種交流方式中的一種:友不動我先動,這種對方害羞了的情況也是有可能的。
嗯,身為一個在林中生活了這麽多年的先來者,面對這一看比苗正紅還弱的存在,它就大方點在主動點好了。
湛藍抖了抖身子,帶動着豬腿歡快的拌了抖,整個花芯卻是以着九十度比直朝下的姿勢往下墜。
這一刻,哪怕魏思祺與湛藍有着半米的距離,但在這一刻,平躺着的魏思祺無比清晰的感覺到食人花正慢慢的向她靠近,那兩豬腿更是仿若已經近在鼻間,那豬腿在說“救命,救救我。”
嗯,這樣差不多可以了。
湛藍很是愉悅的望着眼前好看雙眼的魏思祺,耐心的等着魏思祺歡欣愉悅的表露着,對于他難得的耐心給予最佳的回報。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這種明明這娃可以跟女主比美悲摧,安安卻覺得很是歡樂的感覺是腫麽回事?
看,安安這周的章節都很粗大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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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英雄救美??
魏思祺抖啊抖啊,或許是如古話說的“抖啊抖啊就成習慣了.”= =望着那越發靜距離的湛藍,她卻是終于反應過來。
在面對如此兇殘的食人花的時刻,為了危在旦夕的小命,神馬都是浮雲,跑才是王道!
于是…
做為一個無比惜命的種族,人類。
魏思祺卻是一邊抖着也不知是吓的,還是昏迷後遺症導致無力的四肢竭盡全力的動了起來。
先是雙手顫抖的撐在地面數次後狼狽的讓自己從爬行變成直立,接着盡其所能的,邁着兩同樣抖得不行的雙腿開始盡其所能的往湛藍相反的位置跑去。
魏思祺敢對天發誓,她真的盡力了!
但事實證明,在被吓得四肢發軟,而且內心有着無比苦逼絕望感的絕境,大多的時候,人類激發的不是潛能,而是渣能。
而她顯然就是這種。
跑一步,腿軟了,摔在地上,狼狽的滾了滾,爬起,深呼口氣跑,跑了兩步,碰到了一石頭,摔在地上,狼狽的在滾一滾,繼續跑起,繼續摔倒….無限循環中。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她不要做活生生被咬死的家夥,她絕逼不要用這麽慘烈的方式!
許是內心的悲憤太過鮮明,不管這行走是如何苦逼的方式,這魏思祺卻是終于漸漸的離湛藍有些距離。
湛藍把彎起的□又弄直,看着那走一步摔一跤還不如苗轟學走路時快的魏思祺,頗是困惑的抖了抖花盤,“卡察.”一聲,一把把那掙紮累了的瘦瘦豬吞了進去。
它這是被拒絕了麽?
湛藍看着那魏思祺不知第幾次摔了一跤,又站起,突然轉頭望了它一眼.
那雙如天空色澤的眼神一半絕望之色一半是放松的的神色,那般的模樣,就仿若它是舉世無雙最可惡的存在。
雖然每每在食物的眼中也看過這種神色,湛藍在苗正紅的嘴中知曉這是害怕與絕望所凝成的神情,但以前不在意,今日,湛藍望着眼前這人類的眼神,不知為何覺得有些不高興。
既然長了一雙它喜歡的天空色澤的眼色,就不許流露這種令它不喜的眼神。
湛藍利落的把身體內的瘦瘦豬消滅,搖了搖葉子,瞬間有了決議。
做為一個除了白焰林中的第二類霸王,湛藍的不高興一般都不習慣性掩着,我不高興,那麽惹我不高興的家夥也要更不高興才是。
你不喜歡我,吃了你。
你害怕我,吃了你。
不想被吃?必須露出它滿意的神情為止!
湛藍抖了抖身子,花香再一次漫延開,這一次的花香比任何時候的進食時還要濃郁,但這一次的花香卻又與之前所有的進食時的香味不一樣.
三十六年,湛藍雖然依舊末曾學會怎麽如苗正紅那般如人般行走,但随着年月的流逝,修煉時吸收的妖力,湛藍關于本體的進化卻是到了一個令人心悸的地步。
而讓花香的攻擊散發出各種它想要的效果也是一種。
眼前這種,正是讓聞到香味的獵物保持着清醒卻不得不主動把自己洗淨送上門來的那種。
在神智,卻被迫按照香味主人的要求去做,這絕逼比單純的昏迷高了數倍有木有!
這香簡稱:迷香。
絕逼是居家必備,打劫泡妞必備良香!
此刻,那魏思祺就正歡欣的想着她終于離那可惡的食人花遠遠的,哪怕這地方很恐怖但終于不用被活活咬死,人生還是很完美時,魏思祺只感覺鼻間一股好聞的香味四溢,人類的本能讓她用力的抽了抽鼻子,大力的陶醉的吸了幾口進去。
于是…
當魏思祺感覺香味整個充滿身體,突然發現原本事情還是如此令她撕心裂肺。
這種明明想着往前走,突然轉個身往回走是腫麽回事?
這種明明前一刻跑一步還摔一跤,現在卻腳步穩健,步伐堅定的往回走是腫麽回事?
更主要的是,前面是食人花,她腫麽會保持着一臉明明如此靠近食人花竟然還在往前走?
她腫麽可能有這麽偉大的情操,可以主動的面對自己活死死的當食物的覺悟!
她不要啊啊啊!
魏思祺的腳步終于止住,一臉微笑的離湛藍不到一步的距離,與臉部表情不符的是,眼裏滿是絕望害怕之色。
湛藍用着葉子抖了抖,卻是能鮮明的碰到魏思祺,望着眼前魏思祺好看的雙眼,湛藍終于滿意的停止了花香。
“喂,人類,最後一次,趕緊把你眼中的神情換成高興,否則我就把你吃掉。”
憨厚的男音說着無比霸王的話語。
魏思祺“…..”
她聽不懂!
但素,食人花,麻煩你的花芯葉子離遠點離遠點行不行?
她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啊啊啊.
“不回答,好吧,給你十秒鐘時間,我數十聲你不回話我就把你吃掉,是你自己選擇的,到時候白焰來了,也不能說我,好開始倒計時,十….”
魏思祺“…..”
她聽不懂!
但素,食人花,麻煩你的花芯葉子離遠點離遠點行不行?
她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啊啊啊.
“一,好了,我要把你吃掉了。就是不知道這吃掉後這好看的雙眼能不能留下來。真是難得想學苗正紅善良一回的.果真還是白焰說的對,這林中就不該有善良這一詞。”
湛藍憨厚的男音中有着不易察覺的失落.
它張嘴,彎徑,露出一口犯着尖利的金屬質感的大嘴慢慢靠近魏思祺。
她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啊啊啊.
內心瘋狂叫喚的魏思祺無比絕望的閉上雙眼,努力壓抑腦中撲天蓋地的血腥畫面。
在這千鈞一發,既将生死立見時,英雄救美來了。
= =
好吧,其實應該是廢渣救廢渣的時候來臨了。
“湛藍大哥,你不要欺負她,她是人類,聽不懂你的話的。不過,你放心,如果她知道你這般溫柔,一定不會害怕你的而是喜歡你的。”
脆脆的,尚帶着些微童音的少女音霍的在這時響起。
那聲音并不大,沒有一絲畏懼,所有的是帶着些微笑意仿若聊家常般的語氣。
魏思祺并不清楚那話語到底代表着何意,但是當她顫抖的睜開雙眼時,卻清晰可見眼前的食人花在用葉子碰了碰她的手後,伴随着“啪”的一聲合攏,那令她膽戰心驚,無限恐怖的花芯卻是閉攏了。
甚至在那花芯閉攏的同時,魏思祺只見眼前的食人花花盤轉了一圈,顯然此刻的重點不是她,而是來之人。
魏思祺僵硬了一會,在鼻間的香味趨近于無,終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動了動,一步,輕易的往前邁了一步,魏思祺微微愣了愣,眼裏流露極力隐藏的歡喜之色。她終于能動了。
一步,又是一步,許是之前的驚吓已經超過她接受的極限,魏思祺霍的發現原本發軟上肢竟然不軟了,一步一步走得不要太順溜。
很快,魏思祺就離湛藍有了之前那般的距離,不過在她餘光瞄見那越來越清晰人影,而且那人影的方向正是向着湛藍時,魏思祺咬了咬嘴唇,眼裏閃過猶豫之色,終是止住了腳步。
“那邊,危險。”
聲音小小的,還帶着驚吓過度後的沙啞,卻能清晰可見裏面的擔憂之意。
***
“是嗎?可是她一直不說話來着。”
湛藍聽到苗正紅的聲音,卻是忘了原本的計劃,雖然做為一植物,外表還真看不出什麽,但在完全随意的一句話後,語氣裏卻是露出一抹歡快的意味。
“嗯,小柳樹,怎麽今天記得來找我了,我以為你有了口口果就可以了。”
聽着湛藍的話語,苗正紅心虛的想着自己似乎是有半個月沒來湛藍這裏了,雖然她現在的光合作用是的确需求量少了些,但做為像湛藍,枝淡芷這種無法移動的有神智的植物,也是會感覺到寂莫的。
“哪裏,我最喜歡的還是湛藍大哥了,這兩天是因為我到發育期有點不舒服.”苗正紅一邊擺出最端正的态度,一邊向湛藍走去,一邊笑道。
“嗯?發育,怎麽發育了?長胖了了還是長粗了。”湛藍也不說到底信了還是沒信,直接順着苗正紅的話語問道。
長胖了還是長粗了…這形容詞還真是!
不過想着溪水鏡照下自己那越來越翹的屁股以及那越來越大的屁股,苗正紅迅速壓下對湛莉的用詞的不滿,腦中滿是對自己超S身材的憧憬,得意的往湛藍繼續走去。
“嘿嘿,過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是嗎?”
湛藍的話語裏顯然滿是不置可否之意,但許是許久末曾見到苗正紅,湛藍抖抖技葉卻是很快的轉移了話題。
魏思祺顯然被眼前的數人選擇性的遺忘了,苗正紅離湛藍其實不算近,但這邊說着一邊走,卻是很快就靠近,當苗正紅走至湛藍兩步的距離,終是站定,一臉笑意的聽着湛藍難得的緒叨,赫然聽見:“那邊,危險。”
聲音小小的,還帶着驚吓過度後的沙啞,卻能清晰可見裏面的擔憂之意。
那個聲音顯然并不是苗正紅熟悉的,那邊正是…
苗正紅微微愣了愣,随既對湛藍說了句後,“湛藍大哥,明天我們再聊,這魏思祺我除了苗轟還是第二次見到,我先去看看她。”
話落,苗正紅笑眯眯的轉移着視線往魏思祺的方向望去。
魏思祺由于逃跑離她并不近,但惟一令苗正紅自豪的是,自從她變成了一顆樹她的視線一直很好,此刻她就能清晰的看見魏思祺.
這魏思祺穿着一身寬松的休閑服,看不出身材如何,但那一身卻是各種灰漬遍布,已然看不出原來的色澤。
顯然就如苗正紅剛看到時那般,魏思祺第一次來得這林子裏的經歷并不美妙,一步一滾,渾身顫抖卻無力自救的模樣,着實是比她來時還要狼狽。
或許是因為她畢竟本體是顆柳樹,能聽懂湛藍的話知道自己暫時性命無憂,而魏思祺做為人類,卻只能被腦補吓得不清所産生的差異。
但是!好吧,苗正紅承認,她的确有點劣根性。
在看到魏思祺那刻那般表情動作,苗正紅恍然記起自己第一次碰到湛藍時的驚懼,而後仔細對比,她那時候的表現比這魏思祺強上不止那麽一點後,其實還是蠻得瑟的。
人都是在對比中找存在感的,不管是歡喜的事還是糗事.
所以她才會明明看到魏思祺後還站了那麽一會,眼見湛藍要動真格了方才上來。
原本這并不算什麽大事的略顯不光明的心理,但在此刻,魏思祺明明害怕的不行,卻偏生還倔強的站在原地害怕她受傷的模樣,苗正紅就覺得很是心虛了起來。
她壞她壞,她果真太壞了!
內心的小人毫不留情的一直在戳啊戳,苗正紅把臉上燦爛的笑稍微調整成感激的笑“謝謝你,我沒事。”
眼見魏思祺似乎不信的表情,苗正紅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看着不知何時,又從成年人換成五歲無害軟萌包子的白焰站在她身側的白焰,苗正紅蹲下,一點也不覺得她的模樣在別人看來多違和的對着白焰谄媚的道:
“師父師父,徒兒與湛藍大哥聊好了,麻煩師父陪徒兒一起去看這真人類好不好?”
“我也去,妹妹,明明是我第一個發現的,你竟然不叫我。”苗轟之前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此刻聽到苗正紅話語,卻是雙眼亮晶晶的跑至苗正紅面前,一手握住苗正紅的手掌,拉着苗正紅就往前走。
苗正紅眼見白焰的表情越發臭了起來,眼珠轉了轉,用力的止住腳步,甩開苗轟握着她的手,屁颠颠的跑回白焰處,小心的握住白焰的手“師父,陪徒兒走一走好不好?”
“哼。”白焰哼了一聲,到是沒掙脫,就那般任着苗正紅拉着,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往前走。
‘妹妹…”眼見苗正紅與白焰竟是無視他,苗轟嘴巴扁扁,眼露哀怨之意。
苗正紅“…”
你們一個兩人都這樣,到底是鬧哪樣?
但在經過苗轟時,苗正紅依舊忍不住心軟,就着一手握着白焰的姿勢,另一手卻是握住了苗轟。
“好吧,我們一起去看真人類去。”
“嗯。”苗轟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模樣。
魏思祺“...”
最先苗正紅與白焰,苗轟的話語她的确聽不見,但當四人漸漸靠近魏思祺卻是能聽見了,只是當聽着苗正紅說着去看真人類,而目的卻正是她時。
魏思祺內心擔憂減去的同時,感覺內心很糾結。
這種突然變成觀賞性的存在,真的沒問題嗎?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安安真的盡力了,扭目
☆、34制服誘惑
當然顯然這種時候,魏思祺的存在感實在是低了些。
不管是白焰還是苗轟顯然都末曾在意,反倒是苗正紅拉着白焰與苗轟走至魏思祺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眉眼彎彎,很是可*的模樣笑着“你好,我是苗正紅。”
這是?自我介紹?
魏思祺望望苗正紅左邊與苗正紅無比相似燦爛笑臉的苗轟,再望望明明是個軟萌軟萌包子臉,卻一臉傲嬌模樣的白焰,抿了抿嘴,低頭看着苗正紅伸出的那軟胖的手掌“我是魏思祺。”
“魏思祺,挺女氣的名字。”苗正紅笑眯眯的用力握緊魏思祺手道。
魏思祺“…..”
難道她不該取女氣的名字,該取偏男性的名字?這林中生活對名字也有講究?
“對了,哥哥是怎麽會來到這裏的,這林中已經許久末曾見過有人來到了?”雖然一慣苗正紅對于自己的平板身材很是怨念,但在刺探情況時,苗正紅也知曉沒有誰比揚着一臉天真無邪的孩子更不令人防備了。
而顯然,事情正如苗正紅預估那般,聽着苗正紅的話語,看着苗正紅那最多十三歲左右,臉色紅潤的孩子模樣,魏思祺抓了抓頭發,蹲下、身子視線與苗正紅持平,雙手原本俗放在苗正紅肩上,不知為何,卻屢屢落空,魏思祺索性就也就不折騰了,直接把手放至膝獸上道:
““姐姐也不知為什麽會來這裏的,姐姐家裏有位爺爺生病了,姐姐本身是學醫的,聽聞齊默山正好有爺爺需要的草藥就過來采藥。結果也不知道是該說運氣好還是運氣背,好不容易找到那味草藥卻碰上山崩,躲避不及就被一塊墜落的石頭砸到,直接昏迷了,原本我以為必死無疑,卻不想醒了後,雖然那草藥沒了,但人竟然沒事。只是不知這裏是哪裏?小妹妹,你知道這是哪嗎?”
魏思祺回答很是情真意切,甚至在說到被石頭砸到時還摸了摸腦袋,眉頭微皺了下,接着在話落後,她的眼神有着些微暗淡,也有着節後重生的歡喜。
這人末曾撒謊。
苗正紅壓下對于魏思祺嘴裏小妹妹升起的怨念,仔細觀察着魏思祺的表情,內心這種念頭卻是越來越濃郁。
只是…明明是這般,苗正紅在話落後,依舊忍不住轉頭望向了白焰。
魏思祺順着苗正紅的視線望去,眼前一閃而逝某種驚詫的情緒,但她卻什麽都末說,在苗正紅沉默的時候,她像是終于發現身側的苗轟般,帶着幾分單純的羞澀與害怕對着苗轟笑了笑“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這種有禮貌的招呼聲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但對于苗轟而言,卻是第一次有人對他這般打着招呼。
“你好,我是苗轟,那是我妹妹,那是妹妹的師父,你可以叫他白焰師父,對了,剛才跟你一起的那是湛藍大哥,你別看湛藍大哥吃飯的動作略微兇殘了一些,實際上很溫柔的。”
苗轟興沖沖的直接一個個介紹過去。
魏思祺一直耐心的聽着苗轟的介紹,在這陌生的地方,有一個過于熱情的人實在是太美妙的信息了,不過當聽到苗轟關于湛藍的介紹,在魏思祺習慣性的順着苗轟手指望向時,臉上的笑容卻是忍不住僵了僵。
略微兇殘嗎?那根本是無比兇殘!!
“魏思祺,人類?”一直安靜的白焰一把拉過苗正紅與苗轟,在兩人有些茫然的視線中,白焰挺着短小的身板走至魏思祺面前,繃着包子臉開口。
“是,人類。”魏思祺望着苗正紅與苗轟突然同樣嚴肅起的表情,臉上的笑容僵住,下意識的繃緊情緒道。
“你來這是因為你去齊默山找爺爺的草藥,碰上山崩,躲避不及就被一塊墜落的石頭砸到,結果來了此處?”
白焰臉上的表情依舊末曾有絲毫變化,直接話語卻是越發的冷了起來。
“是。”魏思祺咬了咬嘴唇,下意識的挺直身子與白焰齊平道。
在白焰與魏思祺氣氛越發緊張之際,苗正紅正摒氣凝神的望着白焰的背部,怎麽都無法理解白焰那般的嚴肅到底是為何,這魏思祺有問題?可是她一點也沒感覺到撒謊,難道真是是因為她能力太渣的關系?
而在苗正紅的內心的思緒漸漸開始朝着不靠譜的方向而去時,一直站在身側的苗轟眼神霍的一亮,接着直接附耳在苗正紅嘴邊嘀嘀咕咕道:
“妹妹,這人我剛剛摸過了,她有兩個軟萌軟萌的大包子,比妹妹的大很多哦,可是為什麽她不跟妹妹留長頭發,雖然妹妹這頭長發實在沒有她的短發好看。”最後一句話落,苗轟一邊揚着得瑟的表情,一手卻是撫上苗正紅的頭發,感覺着苗正紅頭發習慣性的蜷起他的手指,苗轟咬了咬嘴唇,一臉不嫌棄的表情“不過算了,妹妹,你就算又平板又沒她長的好看,我還是覺得妹妹最好了。”
苗正紅“…..”
苗轟,我該謝謝你的不嫌棄嗎?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