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之後就是成年篇的事情……可是好遙遠啊
綱有些迷茫的神情夏再次嘆氣,“簡單來說,你還記得那個耳墜麽?”
阿綱想起上次見到的那個在木匣子中的耳墜,點點頭。
“那個是我那個時代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這樣……”似乎不願意再提起這件事情,夏皺了皺眉。“那上面附着只對我有效的魔術,也就是會被Lancer,或者說是他所持有的武器擊殺的詛咒。”
夏看着周圍已經所剩無幾的白色,伸手抓住了阿綱的肩膀,“其餘的話不多說,小鬼,要只是喜歡的話,是無法勝過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的,但是這份心意将會帶來巨大的力量。”說完後,夏将阿綱猛地推出去,而後朝着不斷墜落的阿綱大喊着,“說起來,忘記告訴你我偶爾也會用森羅的眼睛看着你的喲,
走錯路的話我可是會狠狠教訓你的!”
猛地一下驚醒,阿綱擡頭看向森羅,卻發現眼前的人似乎逐漸變得透明。
“等,怎麽會?!”望着森羅似乎變得透明的身體,阿綱不知所措起來,只能将森羅緊緊抱在懷裏。“等、等下!求你了,不要消失……拜托。”
森羅沒有回答,或許已經不能再回答,她只是在阿綱的臂彎蹭了蹭,将頭抵在阿綱心髒的位置。那裏傳來的脈動聲一浪高過一浪,就像她曾經夢到過的海洋一樣,拍打着岸灘的聲音是全世界最令人折服而驚嘆的號角。
無措的看向周圍,然而他的身邊除了森羅之外邊一無所有。“森羅……森羅,”本來應該更加慌張,然而感覺到森羅的動作之後他突兀的安心下來,“吶,森羅。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會做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的我和森羅你一起并肩走過并盛大大小小的街道,雖然我因為身高總是被你嘲笑,但是你總是會認真地看着我然後說,「阿綱,快點成長吧。」
那時候你的眼神中總是會帶着我看不懂的神情。
“森羅……我是喜歡你的,就只是喜歡森羅而已。”不是因為夢境中那些奇怪的記憶,也不是因為每次那展現在人前的強大身姿。
喜歡的理由可以說出成千上萬,而喜歡的原因卻只有一個——
正是因為你是你,所以我才會喜歡。
“我不知道這份喜歡是不是勝過其他人,但是我保證這份心情絕對不會遜色于別人,”阿綱幹脆閉上眼,只是将森羅抱緊。“森羅……你喜歡我嗎?”每次他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總是不敢去想答案,總以為說出口是件很難的事情,但是當第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後面的詞語也會跟着冒出來,大概是因為這個問題他每天每天都會看着森羅的背影,這樣默默的在心裏問着,卻從來不敢去想象那個答案。
突然他感到腰間有某種力量抱緊他,正如他擁抱森羅的力量一樣。
“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他難以置信的低下頭,看着那個在他懷抱裏,露出沉靜面容的森羅。恍惚間似乎看到十年後森咯略帶絕望與苦澀的表情,看着他這樣說道:
“我曾經試着喜歡你,愛你,”嘴邊劃出薄涼的微笑,女人如此說道,“然而你卻拒絕了。”
幻影突然消失,眼前的人還是那個一直在他身邊的森羅,不是那個眼裏出現罕見絕望的末路者。“森羅,”阿綱輕聲喊出這個名字,将臉貼近森羅。
“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寫到這裏了(喘氣),也就是說我終于可以說快點走到終點了?
鑒于可能有人沒怎麽看過Fate系列,我簡單說一下。
黑泥和黑色的月亮都指的聖杯,第三次聖杯戰争中被污染後聖杯除了機能不變外,本質上時發生巨大變化的,比如說在任何願望上都會增加對人類的惡意一類。
森羅的設定是以夏為藍本的人造人,也就是說實際年齡最多四百多歲而已(詳情請看鋼之煉金術師相關)。
鷹司信子這個人的設定可以從番外章或者名字中看出來吧?就是另一個平行世界中阿綱的妻子(設定而已,別在意),作為魔術師的信子用生命為代價換回了森羅的子宮。也就是選擇放棄這個世界的阿綱。PS:鷹司信子在歷史中就是德川綱吉的妻子XD
小狐貍是知道關于森羅的事情的,之前她也說過最開始是因為無聊才會喊她主人的,最後也願意和森羅在一起了,後來因為森羅與夏的聯系越來越少,失去了與阿綱這個世界生存的根本(妖怪這個設定屬于夏目友人帳)。
關于耳墜的事情也就是沾有詛咒(這個設定估計太隐晦了)。
至于咖啡店老板什麽的,就把他當做那種必要事件會出現的救場人員NPC吧╮(╯▽╰)╭
以上
☆、目标八十二·等待
“……唔,”阿綱将自己與森羅之間的距離拉開些,有點不安的看着森羅,“森羅,你還記得我是誰嗎?”如果眼前的人不記得他的話,如果連那些記憶都被忘記的話,光是想想就覺得有幾分悲傷。
森羅歪着頭,雙眼直愣愣的看着阿綱,“為什麽突然說這種話,綱吉?”似乎不能理解阿綱這句話的含義,森羅無辜的戳了戳自己的臉頰,“突然覺得離得好近啊……”她盯着阿綱,然後湊了過去。“吶,綱吉是在抱我嗎?”
最開始在聽到森羅的回答時,阿綱呼了口氣,突然意識到有哪裏不太對勁,“……森羅,你還記得你自己…”是因為夏的影響從森羅身上消失,還是因為…
阿綱盯着森羅,突兀的覺得雙手有點發抖。
這種事情,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應該不會這麽高吧?雖然心裏一直在叫嚣着不可能,可是眼前的森羅怎麽看都和之前印象中冷靜到近乎是無感情的機器那般模樣相差甚遠。
森羅似乎不能理解阿綱的話,眯着眼将阿綱的話在腦子裏過了幾遍,而後伸出兩只手指捏了捏阿綱的臉頰,“抱歉,不記得了。”
“……哈啊、”阿綱嘆氣,而後抓狂一般的捧着自己的腦袋,“失憶了啊啊啊啊啊!!”
雖然眼前的人失憶了,卻只有在這個時候用着平常一樣的冷靜語調說話,讓阿綱有一種被玩弄的錯覺,然而在看到森羅無辜的眼神後,他又産生了一種挫敗感。
森羅不論是怎麽樣的狀态都好,他注定只能認輸。
阿綱還想說什麽,卻突然被森羅拽着手腕倒在床上,壓在森羅身上讓他有幾分不自在,卻看到森羅臉上嚴肅的神情後立馬用一只手護着森羅。“怎麽了!”
話音剛落,一顆子彈從他背後平行飛過。
“雖然不想打擾你,但是…蠢綱,你不會忘記明天還有試煉吧?”嘴上雖然說不想打擾一類的話,實際上卻蠻橫的踩在阿綱的背上,Reborn用槍指着森羅的額頭,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真是遜斃了呢,還是說擺脫了英雄光環之後,你就連現實都想逃避麽。”嘴角露出輕佻的笑意,Reborn将槍收起,“雖然很想一槍爆了你的頭,但是我的弟子似乎見不了這種場面。”
“Reborn!”阿綱摟着森羅翻了個邊,直起身将森羅護在身後。他看着落在地面的Reborn,皺緊雙眉。“不要這麽說啊Reborn,什麽爆頭的。” 即便他已經察覺到Reborn所說的話帶着十二分的認真,阿綱依舊用着以往的語氣說着。
Reborn拉低帽檐,手指卷着自己的鬓角。“我可是認真的,這家夥這種蠢樣子很早就讓我看不慣了。”似乎是故意挑釁一樣,Reborn依舊重複
了一句。“這家夥這樣子完全讓人感到發笑啊。”
“……才,”握住身後的森羅抓在他衣角上的雙手,他第一次感受到森羅手上因為恐懼而發冷的低溫,冰冷的溫度似乎從他的手指尖一直蔓延到他的胸口。“才不會讓你這麽做的,絕對不會讓你,或者其他人這麽做的。”十年後世界的森羅因為他而死亡,錯誤已經發生過一次了,這是他的第二次機會。雖然他不知道十年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唯一能明白的只有一點。
十年後的森羅已經死亡,雖然那個女孩子看上去不需要別人的幫助,雖然那個女孩子一直用自己孱弱的身軀迎面一切苦難。但是就算他喜歡那份無人能及的堅強也好,也不能改變一個事實。
他沒能保護好,沒能保護好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就算十年後的自己被稱為最年輕的黑手黨教父這份能令人自滿的強大也不能掩蓋這個事實。
“不論怎麽樣,我一定會保護好森羅的,絕對、”然後阿綱就看到Reborn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心髒突兀漏了一拍。“Re、Reborn?”口齒不清的喊着那個彩虹之子,阿綱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Reborn帶着得逞的表情,用槍頂了頂帽檐。“我一定會保護好森羅的~”模仿着阿綱的話,Reborn帶着很明顯玩弄人的惡劣表情看向阿綱,“嘛,能有這種覺悟的話,明天也應該不需要擔心了吧。”
“明天?”阿綱看向Reborn,安撫般的拍了拍森羅的手,“對了!試煉。我記得還剩下……”心裏默數着彩虹之子中他還未拿到的刻印,仰着的頭猛地低下去看着Reborn。
“就是這樣,明天将由我來給你試煉。”嘴角劃出一個詭谲的弧度,Reborn談了個響指,門外偷聽屋內情況的衆人突然撲倒在地。
阿綱将跪坐在床上的森羅抱在身前,像以往森羅對他一樣的拍拍森羅的頭發,突然間就理解了那個時候森羅為什麽喜歡将手搭在他頭上的舉動了。眼前的人就像是專注他一個人一樣啊,滿足感讓他有點高興。
Reborn看着阿綱的樣子哼了一聲,從容的走出房間,而獄寺山本兩人則因為偷聽被發現而僵在地上不敢動彈。
“啊,獄寺,還有山本,”唇瓣輕佻,他的臉上被一層厚厚的黑影給遮住。阿綱露出有點詭異的笑容,“你們不是去買東西了麽?”
聽到阿甘的話,獄寺猛地擡起頭,“十代目!…請問要買什麽?”他和山本原先只是在來阿綱家的路上被Reborn攔截,然後出于好奇之下不約而同的走到了房門外偷聽起來。可是阿綱突然說的一句話讓他稍微摸不出頭緒,不過既然是他的十代目這麽說,一定是有
什麽原因。
“是啊,要買什麽呢?”阿綱順着獄寺的話說下去,讓獄寺和山本同時露出不解的神情。而後他笑了一下,似乎和以往含蓄的微笑沒什麽不同,“你們兩個就這麽一邊想着要買什麽一邊在并盛街迷路了一小時,最後發現時間已經太晚了就決定各自回家。是這樣對吧?獄寺,山本。”
“……十代目?/阿綱?”獄寺和山本滴着冷汗看向眼前不遠處站在床邊的阿綱,“……我明白了!”獄寺架起山本,飛快的把門關上,“待會我、現在我就和笨蛋肩胛骨去買東西然後迷路一小時!”聲音越來越遠,大致上可以判斷出獄寺和山本已經遠去。
阿綱轉頭看向森羅,正好與森羅的眼神相對,然後兩人同時笑出聲。
“那兩個人……呼呼,現在到哪裏了啊。”眯着眼睛笑起來的森羅跪在床上看向阿綱。
阿綱不好意思般的撓撓頭,“我是不是做得過分了……不過現在他們已經是在去并盛街的路上喲。”看着面露笑容的森羅,阿綱忍不住蹭了蹭森羅的鼻子。“總覺得像做夢一樣啊。”
“什麽?”
“能這樣抱着你,能這樣毫不顧忌的和你親昵。總覺得是做夢一樣啊。”
阿綱看着森羅,小心翼翼的湊上前親了親森羅的嘴唇,“能這樣做也是第一次呢。”
森羅偏頭看向阿綱,扯住阿綱的臉頰朝着兩邊拉,“為什麽,明明是情侶吧?說起來,感覺他們都知道我是誰,可是我不知道呀。”
阿綱呆了一下,突然想起這些事情,“真的不記得了?!”
森羅點點頭,“不過有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森羅用手比劃了幾下,“差不多這麽高,只不過眼睛和頭發是黑色的。她和我說這種狀況很正常,大概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然後不解的看向阿綱,“說起來阿綱是什麽人呢?明天要去做什麽?我可以等着你嗎?”
一口氣抛出許多問題,森羅認真的凝視阿綱。
在森羅說道之前那句話時,阿綱便想到了夏,聽到森羅的轉述後,阿綱放下心來。“我是……喜歡你的人,明天要去獲得彩虹之子的刻印,可以啊,當然可以!”
“彩虹之子是什麽?還有……”
兩個人圍着各種普通或者奇異的話題不斷聊着,直到第二天天明,阿綱從床上爬起來看着在一邊睡着的森羅有些臉紅。
明明兩人什麽也沒有做,他卻害羞起來。
幸好這個樣子森羅沒看到呢。
阿綱呼口氣,眼前的森羅突然睜開眼抱住他的脖子,“早安!”
磕磕碰碰的與森羅互道早安,阿綱紅着臉垂頭看向地面。
“我待會就走了,你原因等我……嗎。”
“好,我在這裏等你,一定要回來。”說完這句的森羅,像是機器卡殼一樣頓住
。阿綱緊張的望着森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腦子裏似乎浮現了另一個人記憶,森羅忍不住皺着眉,“好奇怪……”當記憶消退後森羅看着面前露出緊張表情的阿綱,有些發愣。“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之前也發生過這種場景?”
阿綱愣了一下,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夢境。森羅所說的應該是夏的過去,但是現在沒有時間過多磨蹭,阿綱抱了抱森羅,“如果還是不舒服就去睡覺吧。我會很快回來的!”這時他忽然就理解為什麽每次自己父親在得到母親的一句等你回來時,臉上就會露出的幸福笑容。
目送着阿綱走遠,森羅呆在走廊上看着天空。
然後她等啊等,從白天等到晚上,從晚上等到白天,他會什麽時候回來呢?她坐在走廊上摩擦着腳下的草地。
他到底還有多久回來呢?
【他什麽時候回來呢?好想見他。】
太陽已經升的很高很高了,他還有多久才回來呢?
【太陽已經快要落下,他究竟在哪裏?】
月亮已經出來了啊,他還有多久才會到她身邊呢?
【夜晚已經降臨,她找不到他了啊。】
太陽又升起來了喲,他快要回來了吧。
【——他死了。】
【我再也見不到他。】
瞪大了雙眼,森羅坐在走廊上,猩紅的眼淚不受控制流出來。
☆、目标八十三·未來再臨
将被心中所升起的絕望淹沒之時,她突然聽到了那聲“我回來了。”飛快的站起身,森羅朝着門口奔去。
阿綱看着沖他奔來的森羅露出笑意,正準備張開手抱住森羅,卻與森羅擦肩而過。“咦?!”他僵硬的轉頭。只看到森羅越過他直奔那時在路上遇到的Lancer。
“………”就算不用問也知道,現在他的臉色一定很差。可是有什麽辦法呢?阿綱苦笑了一下,朝着對他投向關切神情的獄寺揮了揮手。僅僅是站在邊上看也知道現在的森羅還是沒有恢複記憶,“大概是受到夏的記憶影響了吧…”阿綱嘆了口氣。然後向森羅的方向走去。
他才不管呢,就算說森羅失去記憶有些事情不太清楚,但是森羅是他的女朋友可是毋庸置疑的。更何況……他會嫉妒。“那個,森羅。”拍了拍森羅的肩膀讓森羅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原本有些盛氣淩人的阿綱瞬間恢複原先帶着些孱弱的形象。“該走了喲,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森羅擺擺手,然後沖着阿綱笑。“■■■” 說完後将手背到身後,雀躍的看着阿綱。
阿綱茫然地看着森羅,完全聽不懂森羅說了些什麽。Lancer嗤笑了一聲,将手搭在阿綱頭上惡狠狠地壓着,“這小鬼說沒關系,還有歡迎回來。”
“咦…你聽得懂?”
“啊,凱爾特語而已。”
“……”那是他第一次聽到的字眼,但是在此之前指環戰那時已經在森羅的書架上看過很多關于凱爾特的資料,雖然那個時候是森羅在看書,他捧着書偷瞄森羅。
阿綱被Lancer的力氣壓得彎下頭,一直到森羅朝着Lancer說了什麽之後才從Lancer的手下躲開來。懷着幾分戒備的心意,阿綱盯着Lancer,卻差點被後者直視他的猩紅目光吓得擡不起頭。幾乎是用十二分的力量才敢将頭揚起看向Lancer的臉,然而他卻不敢直視那雙紅色的眼睛。“你知道森羅她……”并不是夏,不是那個真正和你相熟的人麽?話含在口裏卻吐不出來,說出來的含義到底在哪裏他不知道。 眼睛在Lancer的臉上胡亂的掃着,腦子裏卻突兀的想到了Xanxus。
Xanxus也是擁有一雙相似的紅色眼睛。
這麽想的話,森羅更喜歡的人應該是Xanxus吧?突然産生了一種自卑感,阿綱将頭垂下。
“嘁,那個啊、”Lancer想視線轉向遠處的天空。不經意的将眉頭皺起,“這家夥到底是誰我也想知道。”Lancer雙手抱臂,斜站着等着森羅,“雖然和那個小鬼很像,不過那家夥才不會露出這種蠢表情。”似乎因為回憶起很久以前的事情,他臉上的線條似乎也柔和
下來,“要是讓那家夥等了這麽久的話,首先過來就是一拳。”輕嗤了一聲,Lancer聳了下肩往後走去,“還真是無聊啊,要是那家夥清醒了的話那我也就不需要一直做這種偵察工作了啊。”走到一半,Lancer轉頭沖着森羅揮了揮手。
森羅猶猶豫豫的走過去,然後在Lancer面前站定。
阿綱在遠處就看着森羅被Lancer摸了摸頭然後露出難得一見的喜悅笑容,又和Lancer說了幾句話。因為距離太遠所以他聽不清楚,偶爾傳來的幾句話也是他聽不懂的語言。
正在躊躇着要不要上前的時候,森羅就已經和Lancer揮手告別。
阿綱看着Lancer漸行漸遠的背影,想到了夢中那個永遠不回頭,筆直走向前的身影。
這兩者何其相似。
“綱吉,接下來我們去哪裏?”森羅帶着顯而易見的疑惑睜大眼睛看着阿綱,令阿綱不自然的紅了臉。
低着頭支吾了幾句,阿綱猛地抓住森羅的手,“管、管那麽多做什麽!跟着我就對了!”
咿呀,偶爾他也想像這樣大男子主義一回啊。
森羅失憶的話,應該不會做出什麽類似把他來個背摔的事情吧?阿綱歪着腦袋,不安的看着森羅低垂向地面的臉。
在看到森羅突然擡頭沖他笑了一下後,阿綱猛地聽到了類似于骨頭咔嚓斷了的聲音,“……咦咦咦咦咦咦、好痛!”雙眼迅速飙淚的阿綱捧着自己之前抓着森羅的那只已經骨折的手。
阿綱委委屈屈的看向森羅,卻在對視到森羅那張自己都分不清剛剛發生了何等慘案的無辜面容後徹底無可奈何。只能幹笑着轉過頭看着身後露出各色表情的夥伴們弱弱的問了一句,“你們誰會……遼平大哥拜托了。”話說出半句後想起了遼平的火焰是具有細胞活性化的晴之火焰,正将手超遼平伸出去,卻被森羅一下子握住。
阿綱面帶驚恐地看向森羅,然後對上了森羅認真的表情,“沒關系,我會治療的。這種事情常常發生所以我很有經驗的!咔嚓一下斷了的話就就只要咔嚓一下在掰回去就夠了。”
還不等阿綱在說什麽,從手中傳來的第二波疼痛再次向他柔弱的神經襲來。
“吓咦?!啊啊啊啊啊啊——”這次的慘叫聲突破了以往任何一次,也再次證明了一件事。
不管是不是失去記憶,森羅依舊是那個森羅。而阿綱…兔子在黑也是兔子,鬥不贏瘋犬。
一邊揉着手,一邊小心翼翼的看向那個露出和藹笑容的森羅,阿綱只覺得倍感壓力。“那個森羅……”
“嗯?”森羅依舊是那副和藹面容轉頭看過去,卻讓阿綱和一直關注他們兩人的山本獄寺以及遼平不約而同的抖了抖身體。
阿綱
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似乎都能聽到唾沫咽下肚子的聲音,“……”這個樣子的森羅比起以往更加可怕啊喂!“我們到了。”阿綱觑着表情突然僵硬的森羅,指了指并盛神社。
早早來到神社的愛德華和阿爾一臉不耐的朝着森羅走過來,雲雀站在遠處倚在樹幹上只是在他們來的時候睜了下眼睛。
“全員到齊了啊,”Reborn坐在京子肩上,身旁跟着抱着藍波和一平的小春,在看到森羅之後,壓低了帽檐,沖着阿綱笑了一下。
森羅朝後走了幾步,雙手抱住阿綱的手臂,将身體縮在阿綱的身後,“…那個嬰兒看過來的表情,我不喜歡。”
愛德華呆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做出這幅柔弱姿态的森羅,手指顫抖的指向森羅,然後被森羅龇牙。“……阿爾,這個世界是要毀滅了麽?”
“才不會啦哥哥,不過這樣的…感覺好奇怪啊,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不像夏姨了。”對于現在靈魂寄宿在盔甲上的阿爾來說,對森羅身上的變化是最為敏感的。
愛德華聽到阿爾的話,突兀的沉默下來,然後哼了一聲,“這家夥才不是夏呢,……才不會有這種蠢表情。”愛德華幹脆閉上眼将臉扭過去。
阿爾只好摸着頭盔向阿綱道歉。“抱歉,哥哥這個樣子…”
“沒,沒關系啦。”阿綱搖頭,只是将另一只手搭在森羅手上,“不管怎麽說,這是我認識的森羅沒錯。”
Reborn嗤笑着而後彈了彈帽檐,“喂,該走了。”
之後,衆人再次回到了十年後的世界。
森羅剛剛從穿越時空的影響下恢複,就被阿綱拉住了手,疑惑的望過去,卻對上了阿綱認真而謹慎的眼神。“不可以随便跑哦,一定要跟在我身邊才行。”阿綱執着的重複了好幾遍,似乎擔心森羅什麽時候會在十年後出事,“絕對,絕對絕對不能離開我。”
森羅大力的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之前藍毛和我說過!”
“藍毛???”阿綱重複了一次森羅口中吐出的陌生詞彙,不解的看向森羅。
森羅用手比劃了幾下,抓了抓自己的發尾,“就是那個這麽高的,頭發是藍色的人。說起來眼睛是很漂亮的紅色呢。”從森羅的表述中阿綱勉強将那些特征和Lancer對上號,然後心裏微微泛酸。“森羅不覺得…我的、我的眼睛……”斷斷續續的将那句話說出來,他只覺得自己有點小家子氣。
但是這一點無論如何也不想輸,就算只是從森羅口中聽到對其他人的贊揚也想與之比較。
森羅拍了拍阿綱的頭,然後揉了一番。“也很漂亮啊,就和兔子一樣。”
“……兔子、是兔子啊………”感覺有什麽東西梗在喉嚨,阿綱歪着頭默默地流出辛酸的眼淚。
入江疑惑的看着森羅和阿綱,而後幹脆把疑惑放到一邊,“說起來,為了這次的『 Choice』,你們各自都有不同的家庭教師以及輔導者。 ”入江看向衆人,“獄寺和遼平以及藍波一組,庫洛姆桑由碧洋琪小姐負責,而山本……”入江尴尬的咳了一聲,“應該馬上就到了。阿綱你們這裏則是——”
在阿綱凝神以待的時候,某個男人出現了。
“呀,十年前的大家,好久不見。還有你……”
☆、目标八十四·那個男人
“呀,好久不見。還有你……”
衆人一驚,盯着那個突然出現在基地內的白蘭。借助基地內全息投影而出現的白蘭笑着聳肩,“呀咧,感覺森羅醬在看到我之後縮了一下肩膀呢。我就有這麽可怕麽?”一雙眼睛好似委屈的看着森羅,讓森羅再次瑟縮了一下。
“我讨厭臉上化妝而且說話輕佻的家夥。”森羅這樣說道,幹脆用雙手繞過阿綱的腰間,從阿綱身後環抱住阿綱。“而且你這家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家夥呢。”
似乎沒有想到森羅會這麽說,白蘭略微張大了眼睛,“嗯?該不會森羅醬連記憶都不見了吧?這還真是糟糕呢,在這場戰争中,對彭格列軍而言最有優勢的一支力量已經變成這種樣子的情況下,小正你還是要背叛我投奔那些小孩子麽?”似乎對他而言那些已經被打敗的六吊花完全不值一提,白蘭看上去依舊是那副悠閑的模樣。
入江在白蘭看過來的時候似乎不自在的将視線轉開,“這種情況,這種情況對白蘭你才不利吧!”雙拳攥緊,入江擡起頭看向白蘭。“你一共派來日本梅洛尼基地的六吊花有四人,而一人派往意大利戰場。”冷靜的說出這些,入江的臉色并沒有語氣中那麽冷靜,反而帶着點激動一樣,“而現在失去守護者的你,也不過是翅膀被折斷的鳥!”
白蘭的視線移向入江手指上的瑪雷戒指,“你說這個啊,”随即将視線轉開,對上入江的目光。“如果那些真的是指環的持有者的話,那我還真是失去翅膀的鳥呢。但是啊……”白蘭笑了一下,眼裏的銳利全被淹沒。
入江手指上的戒指随即裂開,七零八碎的落在地上。那副樣子似乎在嘲弄着對此露出驚訝表情的入江。
“怎麽會?!”入江難以置信的瞪着地上的殘骸,喃喃自語着。阿綱看了看手上的彭格列戒指,又看着地上碎掉的指環腦子裏亂成一團,其他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個……”森羅仔細看着已經碎掉的指環,“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白蘭,森羅指向白蘭。“喂,我們見過嗎。”
最開始老老實實呆在森羅懷裏的阿綱猛地轉頭看向森羅,卻只看到森羅認真到固執的臉色。然後他就只聽到白蘭說,“我們在平行世界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喲。嘛,這個世界的話也見過幾次呢。說起來你回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也是因為我和十年後的你曾經打賭呢,”白蘭眯着的眼裏顯現出一種奇怪的神色,“賭的是年輕的彭格列和已經占領其他平行世界的我,以及我所領導的米奧菲歐列之間,能獲勝的究竟是哪一個。哈哈,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如果不是因為我覺得太無聊的話,現在來十年後世界的人中,沒有森
羅醬你喲。”
“沒有……森羅?”阿綱看向森羅,雙手抓緊森羅環抱在他胸前的手。
白蘭聳肩,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是喲,原本小正所安排的只有擁有指環的你們,以及那兩個小姑娘左右。嘛,這種事情我記不住啦,總之是沒有森羅的喲。不過我很好奇呢,畢竟男人這種生物一向都是有劣根性的。仔細想想看,其他平行世界中就算最開始綱吉君你和森羅醬的關系不錯,但是最後都沒能在一起呢。——啊,這一點和我不一樣,平行世界的我可是被森羅醬選擇了呢。”
說出的話猶如一顆炸彈砸向阿綱他們,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瞪大眼看向森羅,雲雀對這個話題嗤之以鼻,只是黑着臉一直惡狠狠地瞪着白蘭。
阿綱察覺到森羅環住自己的雙手似乎想要松開,幹脆将雙手與森羅的手扣在一起。“我才不管,平行世界的事情什麽的…總之現在是我選擇了森羅。”白蘭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沒有在意的必要。在十年後得知森羅死亡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選擇了。
他喜歡的類型的确是和京子那樣溫柔的女性,但是這些和他喜歡森羅的理由并不沖突。阿綱也想過或許沒有森羅的話他的确會在接下來的路中和京子走在一起,但是從某個時期開始,他的目光逐漸被那個既不溫柔,打架又比其他人厲害,還帶着神秘的女孩子吸引住了。那個女孩子每次會用平靜的綠色眼眸凝視着他,讓他慌亂不堪的将視線轉開。然後會得到女孩子溫柔的撫摸頭頂,偶爾頭發也會被大力的蹂躏一番,最後等他擡頭朝着那個女孩子望去時,只能看到女孩子已經走向前的堅定背影。
于是他開始不停的追,十年後的自己一定是因為追的路程中迷了路,所以在不知不覺中與森羅岔開了。但是至少這次的自己不會再發生那種蠢事了,如果那個女孩子一直往前走,他追不上的話,他就大聲的喊,喊到女孩子聽到,喊到那個人回頭。就算最後自己會被那個人像是抱寵物一樣牽走都沒關系。
有時候他會想,他和森羅的關系一旦确立下來,大概就是那種女強男弱類型吧。
畢竟森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