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之後就是成年篇的事情……可是好遙遠啊
的工具轉身面對着阿綱。“你是彭格列十代目沒錯吧,那麽呢,想問什麽?”耷拉着眼皮,他含着棒棒糖問。
“那個……我是,呃不,你、”對方一臉坦然的看着自己,阿綱反而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突然餘光看到了不遠處的護身符以及死氣丸。“啊、那是我的!”正想要走過去拿過來,卻被一個小型的白色莫斯卡攔住,拳頭大小的炮筒對着他,讓他硬生生停下腳步。
從嘴裏拿出棒棒糖晃了晃,然後指向阿綱,“嘛,我之前一直在你最開始打敗的那架莫斯卡裏……”漫不經心的說出他差點被殺死的話,卻引起了阿綱的憤慨。
最開始決定使用X-burner的原因,便是因為得知十年後的莫斯卡屬于無人駕駛類型,所以他才能這樣有恃無恐。“那不是很危險嗎!”這種有恃無恐差點讓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死一個人,即便最開始就做好有人死亡的準備,但是當死亡距離他這麽近之後他卻依舊不能接受。“我、”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小型的莫斯卡堵在嘴裏,望着對着他的炮口,阿綱很沒出息的乖乖閉上嘴。
斯帕納聳聳肩表示不在意,“嘛,因為是戰争吧。”随意的說出現狀,他看向阿綱,“話說你之前的那個,”他舉着一只手對着阿綱,“這個絕招是什麽?居然能将斯托拉奧·莫斯卡打敗。”阿綱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随後突然想到了斯帕納想要說的,他反倒有些無所是從,“……X-burn
er?”
“對,就是這個。不過,”揮了揮手中的棒棒糖,他随手掏出另一個棒棒糖丢給阿綱,“我看你的那個絕招好像不太穩定呢。”
他支吾了一聲作為回答,有些不好意思。“嗯…我想要是完成的話,大概威力會更大吧?”聽到阿綱的回答,斯帕納仿佛發現了什麽驚奇的東西,瞪大了眼望着阿綱,眼中閃爍着好奇的光,“那個!請務必給我看!”
“咦……?”被超出預料的回答給驚吓住,阿綱做不出任何反應。
随後斯帕納的臉上燃起某種光彩,突然笑着朝阿綱伸出手:“雇用我吧,彭格列。”神采中全部都是對于X-burner的好奇,阿綱含糊的點頭,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面,“那個護身符…可以給我嗎?”
“不行。”斯帕納幹脆地拒絕,“嘛,那東西似乎有意識一樣,确認我沒有想要傷害你之後才安靜下來。”他抓了抓頭發,想起之前舉着手槍對準阿綱時,從怪異木雕中發出的巨大噪音。“而且具有針對性呢,…不過我也不喜歡活生生的人死在我面前。”他無法忍受的巨大噪音,似乎只針對他一個人,仿佛是鑽進他大腦裏破壞神經一樣的惡意入侵。
阿綱愣了一下,随後蹲坐在地上,“……”确實的沒有危險之後,他的腦子裏全是森羅是否安好的猜測。“啊啊啊、一定沒關系的吧。”
似乎印證了阿綱的話,森羅在瓦利亞突襲意大利主力戰地方戰場最開始時便提出自己作為先鋒,而這個提議卻完全被斯庫瓦羅拒絕,甚至是在攻下地方戰場之後,森羅被安排與路斯利亞一起作為後援看守基地。
“嘁,”在基地內不安分的走着,森羅急躁的恨不得拆掉剛攻打下來的基地。“哪有将老子放在後方的道理!”身為魔術師也好,煉金術師也好,她都有自信能耗發無傷的奪走這個主力戰場敵人全部的城池,更何況她還擁有一個絕佳的武器。但是斯庫瓦羅并沒有因為這些而讓森羅上戰場,反而選擇了将森羅留在後方。這一點足以讓她焦躁不安。
“嘛嘛嘛,冷靜一點吧。”路斯利亞在一邊勸說着,“小夏的厲害我們都知道啦,所以小夏留在後方不是更有保證麽?”傳說中的太陽騎士的能力,說不定只有那個時代的人,以及瓦利亞的那幾人才知道,這麽說的路斯利亞多少帶着點自豪成分。
一下子撲倒在沙發上,森羅不甘心的晃動雙腿。“……雖然說我的治愈能力很不錯,可是這個時候我應該上戰場才對啦,身體都發出喀拉喀拉的生鏽聲了。”最開始她所學會的就是治療傷口一類的魔術,雖然比不上美狄亞讓死者複生或者返老還童這類的高等級魔術,但是她的能力亦不輸給
歷史有名的魔術師。
“嘛,說不定BOSS休息夠了會扯着你一起出去呢?”路斯利亞點着臉頰突然想起了什麽,“說起來,十年後的你似乎留了什麽在BOSS那裏。唔,好像是一把奇怪的匕首。”
森羅躺在沙發上無力的揮手,“這種事情随意啦,老子想上戰場!”在日本的那小段時間裏她已經受夠了整天憋在房間裏研究那些融合火焰與煉金術一類的實驗,甚至在最後成果完成之後也沒有實驗對象能讓她親自體驗成效。
路斯利亞嘆氣,然後叉着腰看森羅,“小夏,女孩子怎麽能這樣子自稱呢!”森羅毫不在意的翻個身,“就算在溫和有禮的人也不會總是禮貌待人啊。”即便身為高文的她在傳說中被譽為溫文有禮的騎士,但偶爾也存在被人逼到死角的時候。想起了曾經的某些時光,森羅雙手交叉疊在臉上,“嘁,路斯。你說那邊的小鬼現在怎麽樣了?”
“這種事情……總之是死也不能輸的狀況呢。”路斯利亞攤攤手,如此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_=一次性三章果然吃不消,BY笨蛋。
12.02 16:45留
☆、目标六十八·所喜歡的那人
在日本這邊的阿綱,經過了與梅洛尼基地的雲之守護者愛麗絲的激戰,阿綱帶着斯帕納朝着存放入江正一的所在一路飛奔。借助手套中噴出的火焰不斷前行的阿綱,突然将右手搭在左胸前,放慢了速度。“……”突然感覺到不安起來,似乎覺得這一塊地方有些詭異感,卻又說不出來。
“怎麽了蠢綱。”從阿綱耳機中立體投影顯現的Reborn端坐在阿綱肩膀上,略微低頭看向阿綱右手所抓着的護身符。
深呼一口氣,他将右手平放在身側,加大火焰輸出,“不,沒什麽。”在這個時候害怕也無濟于事,已經走到這裏,再害怕再擔心也是多餘的。
或者說,他并不是在害怕,只是超直感對于即将出現的危機産生了警報而已。面前的通道突然發生歪曲,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的男人站立在他面前。面容清秀,似乎并沒有突襲,只是在原地等帶着阿綱的出現而已。
幻騎士拿着劍指向阿綱,“彭格列十代目……麽?”看着眼前的敵人,他皺緊眉頭,“不會允許你再踏出一步,我幻騎士不會允許任何人阻止白蘭大人的野心的實現!”身邊的空氣仿佛産生共鳴,他朝着阿綱沖了上去。
迅速将系在腰間那條牽引着斯帕納的纜繩用火焰燒斷,他加大火焰的推進力沖上前方卻被幻騎士一腳從空中踢了下去。
摔落在地面的阿綱甩了甩頭,握緊了雙拳。再一次借助火焰與幻騎士纏鬥在一起。然而阿綱卻不敵幻騎士,幾次三番被幻騎士的攻擊擊中。
“該結束了。”使用出絕招之後的幻騎士,自信着自己已經打敗阿綱,轉身看向斯帕納的方向,卻突然被阻擋住腳步。
那東西開始隐蔽在兩人纏鬥的飛塵中,當四周安靜下來才看到周邊飛舞着的并不是阿綱手中大空火焰,而是僞裝成大空火焰的匣兵器。
因為這一步的猶豫,幻騎士被假裝已經擊敗的阿綱使用X-burner命中。
“……啊、”喘着粗氣,幻騎士擡頭看向那個少年,突兀的,眼前浮現出另一個,與阿綱這個眼神相同的某個少女。“…又是這個眼神。”低聲呢喃着,他看向手中的一個指環,“我本來并不想用這個的,”直起身看向阿綱,他面容嚴肅,“但是為了實現白蘭大人的野心……”點燃指環,燃燒的火焰并不是普通的青色光芒,而是猶如一個骷髅一般的詭異影子。
與此同時,幻騎士周身包裹着一種不祥的氣息。“受死吧澤田綱吉!只要贏了你,白蘭大人就只會看到我一個人!”似乎把內心一直壓抑的情感都爆發出來,此時的幻騎士甚至連最開始平靜都丢失。
“啊,不會這麽簡單的。”右手放在胸口處那個裝着護身符的
地方,他挺直脊梁,高揚着頭,“幻騎士,你根本不配騎士這個稱號。”
騎士,應該是怎麽樣的呢?
至少在他記憶中關于騎士的印象只有那一個。孤傲的少女站在山丘上,銳利的雙眼不只是看向敵人還是遠方的某處,單手握着那柄閃爍太陽光輝的劍,她的背脊挺立,似乎任何苦難都無法将她打敗,那高傲伫立在風中的身影僅僅是看上去便令人向往。
眼前的這個人不過是空有騎士稱號的膽小鬼,大概那個人在這裏也會如此評價吧。
“可惡———就讓你看看,我的實力吧!!!”瞪大了雙眼,圍繞在幻騎士身邊的黑影完全包裹在他身上,最後出現的是一具覆蓋黑色盔甲的骷髅。
緊接着,做好迎接對方一擊的阿綱伫立在半空,詫異的伏在他面前的骷髅,最後骷髅逐漸形成了他所熟悉的夥伴們。
“阿綱……”
“十代目。”
“……BOSS”
“…澤田…”
山本,獄寺,遼平,甚至還有庫洛姆,藍波和一平。
他看着漂浮在他身邊的衆人不知所措。即便依靠着超直感,他也分辨不清面前出現的人究竟是幻術還是真實。
“綱吉綱吉!那個是幻術!”幾乎從小就接受過幻術訓練的葵,突然出現在斯帕納旁邊大喊着,小小的身軀挺得筆直,似乎不願輸在人後。
幻術被戳破的幻騎士氣急敗壞的用手上的劍卷起了一道夾雜着烈風的攻擊直沖葵而來,散落在周邊的岚螢火蟲也被那攻擊擊落,撕成粉碎。
葵在最後的反應是利用匣子裏的岚火焰暴風将斯帕納吹向一邊,而自己只能呆站在原地,握緊挂在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然後被人抱在懷中。
“葵,沒事嗎?”抛下由幻術形成的衆人,阿綱迅速抱起葵飛向高空避開攻擊,小女孩縮在他懷裏閉緊了雙眼,直到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才小心翼翼的睜開一條縫。
确認自己被阿綱抱在懷裏并沒有受傷,葵才呼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眼。“唔,謝謝阿綱的說!”雙手抱着阿綱的脖子,葵看向幻騎士的眼神與森羅頗為相似。
“哼哼哼,那麽,這樣又如何呢?”并沒有因為葵被阿綱救走而氣急敗壞,幻騎士笑了幾聲退到遠處。
在幻騎士之前所呆的地方浮現出一個身影,最後形成了某個女性的身姿。“………綱吉,”她的眼神不如之前記憶中那般銳利,反而帶着一股哀傷。“綱吉……”說出口的聲音并非有着山澗泉水般的那般低沉,而是軟軟糯糯的,帶着可悲聲音。
起初他愣了一下,随後眼底凝固成一片冰。“那樣的……”那樣的才不是他認識的森羅,然而這番模樣卻是當他得知十年後森羅死訊時,夢
中一直存在的面孔。
無法反駁的并不是眼前的幻影,而是存在于自己腦海中的懊悔情緒,只要想到那個眼神銳利如鷹的人因為他的原因而走向死亡,只要想到将死之時那個人因為他的原因而露出如此悲戚的神情,她的心中就會充滿懊悔。
“怎麽樣,你能否認這個人,不可能是那個被殺死之前的魔女嗎?”帶着幾分嘲笑的含義,幻騎士如此說道。
阿綱并沒有多少猶豫,很直白的反駁,“啊,那才不是森羅。不過是你所編造出來的低等幻影。”怎麽可能認錯,怎麽可能猶豫。那是他喜歡的女生,關于她的事情他總是用着十二分的精力去記憶。
第一眼看上去并不出衆的清秀面容,低沉嘶啞的聲音,還有給人帶來最深刻記憶的雙眼。
那可是他喜歡的人,即便在人潮中,都能找到的獨特女生。
葵突然将他放在口袋裏的護身符扯了出來,連同她自己脖頸上的項鏈。仰着頭高喊着,那樣子就像一只幼獅,“Es fiustert——Mein Nagel reist Hauser ab (以我之聲,我的手指割裂大地)”口中念出阿綱無法理解的詞語。
“Los(突擊)!”随着最後的話音落下,護身符與項鏈雙雙發出紅色與金色交織的光芒,太陽的光輝吞沒了虛假,眼前所到之處皆為真實之象。
光芒最後在阿綱與葵腳下形成了一個巨大圓陣。
似乎在圓陣出現之後,四周的空間都為之扭曲,最後從中出現了一只巨大的黑影,瞬間吞噬了房間裏的光芒,幾乎只是兩三秒的事情,一切又恢複平靜,幻騎士的身影早已消失。
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事情,阿綱驚異的看向葵,“……幻騎士被、”
“呃唔…好像逃跑了。”抱着阿綱的脖子,葵打了一個哈欠,“我好困啊綱吉……”說完這句話後,小孩子就已經支撐不住睡着了。阿綱開始慌了一下,确定葵只是睡着了之後松了口氣,小心的将葵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落在地面之後,阿綱将葵交給斯帕納。此時,Reborn突然擡頭望向阿綱,“蠢綱,還記得之前碧洋琪的話麽?關于彭格列魔術師的。”碧洋琪之前說過彭格列擁有一個魔術師,而那個魔術師曾經說過,彭格列并不需要煉金術師。
之後已經證實森羅自身便是煉金術師,于是這些事情他也沒有多在意,現在卻被Reborn突然的提起,他不解的看向那個嬰兒。
“我想,那家夥說不定是瓦利亞的魔術師。”說出這句話的Reborn,或許從一開始便猜測過這件事,只不過之前葵的所作所為只是給了一份有力的證據。
他張了張嘴,最後什麽也沒有
說,只是沉默的點點頭。
她所隐藏的事情究竟還有什麽呢?若是有一天能說給他聽,若是有一天,他不再是經過別人口中才得知關于她的事情,那該多好?
阿綱緩緩的吐氣,重新點燃了火焰。現在他該做的,才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未來的時間還有很多很多。
“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QUQ快出來吧少女們!留評的孩子上學不挂科上班漲工資!
☆、目标七十·真相的另一種定義
當阿綱突破重重阻礙達到入江正一的所在地時,卻發現他的同伴全部被關在一個透明的,猶如一個膠囊般的特質牢籠裏,其中甚至包括身體剛恢複不久的庫洛姆,以及十年前雲雀。在內部的空氣中漂浮着微黃的顏色,不知是什麽。
所有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無法确定生死。
入江正一順着阿綱的視線看了看那群人,掏出了身上攜帶的小型遙控器,“放心吧,只是吸入了睡眠瓦斯而已。”按下某個開關之後,充斥在牢籠裏的黃色氣體被緩緩的抽去,除了之前受到重傷的山本與遼平外,衆人一個接着一個清醒。
拉爾瞪大了眼貼近牢籠,雙手惡狠狠地砸在透明壁上,咬牙切齒的喊着入江正一的名字。
“澤田綱吉,”伸手推了推眼鏡,入江正一并沒有因為拉爾帶着怒意的吶喊而驚慌失措,只是鎮靜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來選擇吧,是交出手中的彭格列指環,還是選擇舍棄這些同伴。”仿佛是要在阿綱做出結論的下一刻按下那個代表死亡開關的樞紐,入江指向阿綱頭部的手槍帶着微冷的寒氣。
阿綱看向面無表情的入江,而對方被眼鏡發光遮住的眼中不知是在望着什麽。
是彭格列指環得到手之後白蘭野心實現的那一刻景象呢,還是當阿綱選擇抛棄同伴獲得勝利之後而懊悔痛哭的表情呢?
“……我,”該怎麽抉擇,應該做點什麽才可以呢?這個時候即便是超直感也無法給予他正确的答案。或許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是那一個,然而不論是拉爾在另一側呼喊着不管她們的聲音,還是獄寺擔憂看向他的眼神都沒法讓迅速下定決心。
入江似乎看出阿綱的猶豫,将持着手槍的手垂下,突然轉頭對身後的兩人說道,“我們先回操控室整理那些被他們損壞的基地殘骸好了。”不知道為什麽說這句話的入江眼神突兀的變得像是撲捉野獸的獵人般謹慎。實際上并不是這樣,只是看着入江正一,阿綱突然想到了這個比喻。
兩個切羅貝羅對視一眼,最後贊同的點頭。眼前的情況不言而喻,即便在僵持下去形式也是一邊倒的局面,在那個特質牢籠裏有裝備好的毒瓦斯,一旦被外在攻擊破壞就會被點燃,而處于其中的敵人身上還殘留着之前睡眠瓦斯的副作用。
“那麽,我們——”
話音到此為止,轉身過去的切羅貝羅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種變故,明明是作為己方将領的入江正一,居然會趁着她們轉身的那一刻用麻醉槍朝她們射擊。一切仿佛就是證實阿綱那時突然冒出來的奇怪想法,入江作為獵手的潛伏能力讓他成功的将切羅貝羅的兩人擊倒在地。
入江正一朝後退了幾步,他手中的手槍指着即便受到藥
效影響而昏迷的那兩人,“放心好了,只是特制的麻醉藥……辛苦你們了。”最後還是對着和自己在一起這麽久的兩個監視者表達謝意,對于這一點,入江正一自己都有點瞧不起自己。
“呼、”一下子癱軟在地,入江看着自己發麻的雙腿,又緊張兮兮的将切羅貝羅手滑落在地的手槍踢得遠遠的,這時他才敢捂住肚子,“啊,超緊張。嗚嗚嗚、肚子好痛。”看着眼前的入江正一突然一副軟弱的樣子,甚至捂住了腹部,阿綱瞬間僵在原地。事情轉換得太快他來不及反應,但是此時的情況……是否就是說這場戰役,他們勝利了呢?
入江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按下牢籠的開關,放出被關住的幾人,呲牙咧嘴的看着阿綱,“呼、你終于來了,我還擔心計劃會不會被打亂……”說了幾句阿綱無法理解的話,入江沉重的吸口氣,嚴肅的看向阿綱,“那個,”剛說話就突然露出原來軟弱的神情,入江不自在的揉了揉肚子,“啊好痛、果然我還是不适合那種嚴肅人啊,……那個你好,我是入江正一,要說的話…就是米奧菲歐列的卧底。”說完這句話,入江捂着肚子縮成一團。
所有人都被這個情況弄得不知所措,也有拉爾和獄寺幾人堅持那只是入江的迂回戰術,要阿綱速戰速決,唯有了解入江的斯帕納噗嗤一聲笑出聲,“果然正一還是和以前一樣。”察覺到阿綱等人投向他的不解視線,斯帕納忍笑指着入江,“正一他以前就有個毛病,只要緊張就會肚子疼。”
拉爾和獄寺看向入江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這種家夥居然是敵方首領……”獄寺不可置信的指着入江,拉爾順勢看向阿綱。“啧。”看到阿綱因為她的視線而瑟縮的樣子,拉爾冷哼了一聲,将臉轉過去。
阿綱頗為尴尬的撓了撓後頸,突然被葵扯住了衣角。“葵?”他望向那個與自己有八分相似的小女孩,盡可能挺直了背脊。
抿着唇看着阿綱,葵的表情稍顯委屈,“媽媽呢?那個媽媽呢?”她指向白色圓盤,眼中有些許的不安。一開始偷偷跟着阿綱等人溜梅洛尼基地的原因,正是因為葵認為‘消失’的森羅會出現在那個在她夢裏出現過無數的白色圓盤附近,然而她只看到這個時代的森羅躺在白色圓盤裏,全身已經被幹涸的鮮血覆蓋,看上去無比猙獰。
随着葵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阿綱被眼前的景象驚吓到,張着嘴想要說出什麽安慰葵的話,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口。“……”語言變成了一塊沉重的包袱,卡在喉嚨不上不下。
圓盤裏的人只是由原子粒組成的虛影,然而即便是這樣都能看出,十年後的森羅最後的結局注定是……
“十年後的我将會怎麽
樣?”突兀的,從空無一人的地方傳除了森羅的聲音,衆人一驚,葵則是突然将阿綱的護身符掏出來。
平放在葵手中護身符浮在半空中,周邊翻滾着奇妙花紋,最後半空中出現了一塊等身鏡大小的橢圓。在那其中還能看見遠處戰火不斷燃燒的森林,以及在一片廢墟中将腿翹在桌上的Xanxus,以及蹲在旁邊的森羅。
森羅朝着鏡像那邊的阿綱揮了揮手,面容些許有點憔悴。“啊,看這個樣子,你們那邊是取得了勝利呢。”呼口氣平複心情,森羅再次露出以往的薄涼微笑。
“……啊,”其實他想說的也不是單單回答的鼻音,但是擔心的話還是留在以後吧。深吸一口氣,阿綱盡量讓自己看上去精神十足,“森羅呢?森羅那邊怎麽樣?”
似乎無奈的聳聳肩,森羅将滑落在額前的發絲攏到耳後,“我一直被那群混蛋丢在後方,就剛剛……”
突然鏡面開始不安的震蕩,森羅的話語斷斷續續的傳來,最後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殺了十年後不死魔女的人,正是我啊!”聲音高傲的不可一世,阿綱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握緊了拳頭,随即又松開。他知道他即便再擔心也沒用,再憤怒也沒用,然而理智依舊無法壓抑不斷湧出的憤怒,——聽到這句話後,對那個未曾蒙面的人的憤怒,還有對十年後的自己的遷怒。
入江走到阿綱旁邊,臉上的表情略微凝重,“……”想要說什麽安慰的話,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那個聲音他記得,是屬于一個死而複生的人。
阿綱輕輕的搖頭,看向入江,一手抱着箍緊他腰際的葵,“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啊……”輕聲的回答,這勝算是多少連他自己也算不出來。或者說,面對着阿綱那樣早已做好覺悟的眼神,他已經失去計算的能力。
鏡面晃蕩了幾次,間歇閃過幾個不甚清晰的畫面,最後停止了晃動。衆人睜大了眼看着從鏡面那頭傳來的圖像,好像都被那身姿給震撼。雲雀挑着眉突兀的地笑起來,其他人似乎都失去了言語。
伫立在狂風中的森羅,即便如此那身影也未曾動搖分毫,紅色的風衣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停止的背脊無言地宣稱她的自傲。
阿綱屏息凝視着森羅的背影,目光随之堅定。“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輸呢?那是森羅,那個是在他夢中獨自戰勝數場戰役的強大騎士。
“……十代目,你說意大利主戰場那邊那家夥究竟發生了什麽?”獄寺略微不安的看向阿綱,突然說道。在視野所能看到的地方,都只是一群殘缺不全的建築遺骸以及數人橫屍的場景,唯一完好的大概只有現在能看見的Xanxus與森羅。這樣的場景他的十代目真的
能夠毫無障礙的接受麽?這樣的危機真的是他的十代目現在就能接觸的麽?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獄寺看向阿綱,突然間得到了答案。
其實已經不必過問,覺悟早已埋藏在心中。阿綱搖了搖頭,視線似乎已經黏着在鏡面那頭的景象,“大概……只有森羅才知道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一定是被槍哥的幸運E附身……QUQ
☆、目标七十一·意大利的主戰場
在阿綱突襲日本梅洛尼基地的同時,意大利這邊的主戰場第一波突襲已經結束,瓦利亞被分成三組,而森羅依舊與路斯利亞留守後方。對于森羅的不滿斯庫瓦羅只是丢下一句“混蛋BOSS找你”就朝着他的戰場飛奔而去。
“……路斯,那個能說逃跑嗎?”無言的看着斯庫瓦羅遠去的背影,森羅忍不住的惡意猜想。
舉着手搭在眼前做了望狀的路斯利亞歪了歪頭,“嘛,說不定呢。”叉腰往回走,路斯利亞點着自己的臉頰,“小夏不去BOSS那裏真的沒關系麽?萬一……”後面的話就算不說也知道,Xanxus的性格沒有比瓦利亞的人更清楚了。
森羅搔搔臉頰,“不去……不行吧。”随後嘆氣,她快步走向前,朝着身後的路斯利亞揮揮手。“我先去BOSS那裏,待會見……如果我平安回來的話。”
這次到Xanxus的房間,并沒有得到玻璃酒杯和紅酒的洗禮,Xanxus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雙腳懶散的搭在桌上。感應到森羅的到來也只是擡眼看了一下又低下頭把玩手中的木匣。
森羅朝前跨了幾步單膝跪在Xanxus面前,“……呀,突然看見自己十年後的首領,我反而不知道說什麽呢。”嘴角劃過一個微小的弧度,她的表情略微苦惱。如果說十年前的澤田綱吉在得知自己死亡之後感到驚慌失措的話,那麽森羅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懊悔吧。
若是自己能夠完全舍棄個人的情感,說不定九代目失蹤,彭格列現在遭遇滅亡的危機根本不會出現。十年後的自己一定有無數次機會能夠将白蘭這個危險扼殺吧,然而卻沒有在察覺這個危險的第一時間将他摧毀。
就和那個時候她遷怒蘭斯一樣,最後讓王戰死,讓自己戰死,甚至連國家都淪陷的原因,也是因為自身沒能舍棄那些情感。明明是自己祈求着如果有下一次的話,一定要将自己的全部奉獻給王。
追根到底,森羅只是一個習慣将錯誤攬到自己身上的笨蛋而已。
“BOSS,十年後的我……”十年後的她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會動搖呢?放棄将一切奉獻給王,而做出死亡決定的十年後自己,那個時候究竟在想什麽呢?這一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把玩着手上木匣的Xanxus聽到森羅的話,頭也不擡的将手中的匣子丢了過去。将身體全部重量壓在靠椅上,Xanxus朝着桌腿肚踢了一腳。“十年後的垃圾指名交給你的。”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再次将腳搭了上去。
森羅接過Xanxus丢過來的木匣捧在手上瞧了瞧,“這是……”喃喃自語着,森羅想着Xanxus說的話。
這個木匣是十年後
的她要求交給自己的,也就是說十年後的自己從一開始就料到了這個狀況。或許這個就是原因,只要打開這個潘多拉魔盒,答案就會得知。
并未多猶豫,森羅深吸了一口氣将木匣打開。
“———、——這是!”
倒吸了一口氣,她差點嗆住。呆愣的盯着手中木匣中盛放的物品,她的身體稍顯顫抖。
拿出匣中之物的手帶着明顯的顫抖,森羅垂着頭讓人看不清臉色。Xanxus暗紅的雙眸緊緊盯着眼前的女人,似乎不肯放過她展現出的軟弱。
被安放在木匣中的不過是一個形狀怪異的匕首,刀刃有些像之字形的閃電,帶着詭異的黑光。
森羅口中的嗚咽溜出嘴後被死命的壓抑,将怪異的匕首捧在胸前,甚至連一直挺立的背脊都随之彎下,跪坐在地上縮成一團。
“啊、……原來如此。”盡力克制情感的聲音還是帶着些許的顫抖,森羅将匕首舉在眼前,“這就是原因。”十年後的十代目彭格列家族對自己的記憶完全消失的原因,不過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森羅在獲取願望實現這個機會的時候敗亡了,而執念依舊殘留着。
明明應該将威脅到彭格列的白蘭給予重擊,卻也為了能夠将十年前的自己牽扯到這個世界而放棄。
她用了無數次死亡來換取一次次機會,然而在十年前依舊失敗。直到獲取了這個寶具之後,原本舍棄情感的自己,再次燃起了希望。
[可破萬物之符]
用來解除由魔力構成的契約,能将被刺中者重制在獲取魔力之前的狀态,換言之便是将基于魔力的契約會化為白紙,甚至連由魔力誕生之物也會消失。
十年前已經失敗過一次了,然而在獲得此物之後,戰勝的決心再次燃起。
『為了再次見到那個人——』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也是唯一屬于她自身的堅持。
不是作為完美武者的騎士,也不是那個舍棄一切來守護國家卻被國家背叛的戰士,而是作為她自己,身為‘夏’的願望。
将匕首貼近心髒,她仿佛在表達出某個誓言。
然後大地開始震動,森羅被Xanxus抓住手腕一手扯向身後,緊接着,在瓦利亞其他人員尚未做出反應之前,原本伫立的城堡已經化作了廢墟,除開森羅與Xanxus附近還算完好,其他地方已經破碎的看不出原樣。
“……呼、”展開在頭頂的七重盾牌逐漸縮小,然後回歸在森羅的右手臂上,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