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之後就是成年篇的事情……可是好遙遠啊
只能親臉頰呢?”皺着臉,葵滿是疑惑的望向森羅。
森羅起初一愣,然後幹脆的轉頭。“老…咳,我也不知道。”随便支吾了幾聲混過去,她邊走邊問和葵大眼瞪小眼的藍波,“然後呢,你不去幫忙的話,現在是想做什麽?”期間看向葵的時候不經意的皺眉,似乎在想着十年後的自己與那個被葵稱作爸爸的人與自己的關系。
和那種傲視一切的在一起什麽,光是那個人的性格就完全不可能了。“呼呼。”發出幾聲不懷好意的笑聲,她走路的步伐都開始加快。
藍波得意地看了眼葵,似乎在炫耀森羅是在詢問他而不是先搭理的葵,“藍波大人要買糖,風太給的全是小糖果,藍波大人我要棒棒糖。”
森羅頗為無奈的将頭歪向一邊,“喂喂喂,小鬼…”突然停下腳步,看向懷裏一直安安靜靜的葵,“那葵呢?”
小女孩一下子活了起來,用着和森羅曾經見過的,與吉爾伽美什相似的高傲的眼神望着藍波,突兀的撲向森羅:“葵也想吃!去吧去吧,媽媽~”在提到感興趣的東西時,小孩子是沒有敵我意識的,本來一直在暗地裏較勁的小孩子一瞬間達成了同盟。同時擡頭看着森羅,眼裏發出閃亮閃亮的光線。
“嗚……”被這種視線攻擊到滿血撲地的森羅不請不願的點頭,“我知道了啦,小鬼們。”無奈的嘆氣,她轉向附近的出口。走了幾步便看到跑過來找藍波的一平,小女孩腦後的小辮子随着跑步的頻率一颠一颠,然後停在森羅面前擡着臉指向執意要被森羅抱在懷裏的藍波,“藍波發現!快點回去幫忙。”簡短的用日語表達出她的用意,一平的臉被血色漲得通紅。
藍波煩躁的扭頭,似乎還在為之前京子誇獎一平的事情憤憤不平,“藍波大人才不出去!藍波大人啊,要去買好多好多的糖果!”然後就被騎在森羅脖子上的葵打了一下頭。
森羅再次嘆氣,蹲着身體看一平,「你好,一平。」森羅說出的語言讓她愣了一下,小女孩霎時紅透了臉。
仰着頭看着森羅,一平臉上帶着興奮地神色,「森羅小姐會說中文嗎?」自從來到日本之後直到現在,這還是她第一次用中文與其他人溝通。太久沒有使
用過母語與人說話,說話的時候一平總覺得自己興奮地連舌頭都在打結。
「啊,很久以前接觸過一點。」她微笑着回答,然後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一平的頭 ,「小女孩,能幫我和其他人說一下麽?」她指了指身上的藍波和葵,「我要帶着他們出去一趟。」一平的眉頭輕皺,表露出幾分不贊同,「阿綱先生會擔心的。」即便年齡還小,但是有些事情她比森羅這個當事者還要清楚。
森羅眨眨眼,哦了一聲。「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唔…好吧,請注意安全。」猶豫了一會,一平看着藍波與葵期待的神情沒有再勸說下去,“一平,會和阿綱先生好好說清楚的!”小女孩轉頭跑開的時候還能看到她紅撲撲的臉頰一閃而過。
在訓練場被拉爾訓練的只能趴趴在地上休息的阿綱,突然睜眼跳了起來,“對了!”現在這個時候他總會跑出去找森羅,一來二往的已經形成定勢,生理時鐘已經固定在這個點上。
他爬起來抓了抓頭發,“……還是去看看吧。”帶着不能确信的語氣,他走出訓練場。然後就看到了朝着他跑過來的一平。
“阿綱先生!”喘着氣,一平拉住了阿綱的褲腳,“森羅小姐說,她要帶着藍波和葵出去一下,不用擔心。”
大腦迅速翻譯出這幾段簡短話語的含義,阿綱眯着眼點頭:“是麽,出去一下啊。”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在他大叫之前,已經被聽到這句話的拉爾一手推開。
“那個家夥究竟想做什麽!”惡狠狠瞪着一平的拉爾把她吓得退了一步。
“森羅不會有什麽事吧!”同時和拉爾說話,阿綱的意思卻和拉爾相反。他在原地有些着急的看着一平,突然就看到轉彎過來的愛德華,“那,那個!愛德華君,能過來一下麽!”高聲呼喊着愛德華,他不等愛德華走過來,率先跑了上去。扯住愛德華的衣領,他急迫的說着:“森羅帶着藍波和葵一起出去了,現在這個時代這麽危險…我、”
愛德華聽後臉上卻不顯現擔心,只是随意的擺擺手:“我知道了,然後呢?”目光平靜的看着阿綱,讓阿綱難以理解這平靜從何而來。
“啊啊,我說啊。”他将阿綱拽着他衣領的雙手扯開,扯了扯衣服,“你就這麽難以相信她麽?是他的話一定沒問題。”吸口氣,他接着說:“連這種信任都不能給的話,你和這個時代的人根本沒區別。”
他只是比其他人更加關心森羅而已。想要這麽說,卻開不了口。面前的愛德華于其身後的阿爾關心森羅的程度或許更勝于他,于是反駁的話連理由都沒有。
阿綱僵硬的點頭,然後看向擰着眉的拉爾,“那……就這樣吧,”咽了咽
口水,他看向這個和Reborn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教官,“如果拉爾還是不能放心的話,那我一個人去找森羅好了。”
拉爾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從天而降,穿着奇怪仙女服的Reborn打斷:“那就聽蠢綱的吧。畢竟蠢綱是彭格列的首領嘛。”帶着無辜的語調,他說。
“什麽彭格列首領啊,我才不要那種東西!”亂抓着頭發,阿綱苦着臉看着Reborn。拉爾面無表情的盯着阿綱這幅蠢樣子默不作聲,随後突然的轉身,連一句話也不說。
阿綱張着嘴看着拉爾離開,想和Reborn抱怨幾句,卻只是面色苦悶的看着Reborn沒有出聲。“我先走了。”說出暫時告別的話,他朝着出口快速跑去。
森羅的話,一定沒事的。內心暗自祈禱着,他的腳步越來越快。
而另一邊,在糖果店買了一堆糖果的森羅,再決定回程之前打轉去了一趟藥店。
“啊咦呀?喂喂,為什麽還要去這個地方?藍波大人不喜歡這裏。”
“葵也是。”
兩個小孩說出相同的話,然後一臉怨怼的看着森羅。
森羅一手抱着藍波一手領着袋子,苦笑了一下,“必需品與急用品,這都是必要的東西。”葵跨坐在她的脖子上,将小腦袋耷拉在森羅的頭上,一臉苦悶。
“葵不喜歡這裏。”在她更加小的時候,親生的母親總是會帶她來這種地方,但是她只記得那個女人會一直張望着窗外,在确信她的父親不會來看她的時候将屋子的所有東西全部破壞。“吶,媽媽。快點走吧。”
敏感地察覺到小女孩逐漸消沉的心情,森羅輕輕點頭,“好。”
但是連她都沒有預料到的是,在她身後居然跟随了米奧菲歐列的白魔咒人員。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若是将這個人引入基地的話,後果卻不是那麽輕易就能解決。
她假裝平靜的繼續朝前走着,葵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突然抓緊了她的頭發。她抿着嘴,走到了一個無人的河灘邊,然後垂頭裝作在袋子找着什麽。“哦?”最終他在袋子裏找到了一個包裹隐蔽的發信器。
帶着惡意微笑,森羅狠命捏碎了那個發信器。同時身後岚屬性的火焰攜着飓風沖她而來。
勉強閃避的話,在他身上的藍波和葵一定會受傷,否則的話便是她被擊中身後脊梁骨而告終。确信無論森羅的選擇是什麽都能造成不小傷害的敵人此時站了出來,帶着得意的表情看向森羅。
不等森羅做出其他反應,她已經被人攔腰抱在懷裏,騰飛在空中。
輕佻的吹了聲口哨,森羅看向突然趕來的阿綱,“哦呀,真是少見的超死氣模式。”笑容裏并沒有劫後餘生的
後怕,森羅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被攻擊。
額前燃燒着火焰,阿綱輕皺着眉看向敵人,然後小心的收緊抱着森羅的雙手,“呆在這裏等我。”他落在地面,輕輕地将森羅放在草地上。
“意思是這裏是你的戰場了?”站起身,森羅悠閑地看着面前對峙的兩人。
阿綱颌首,雙手猛然燃燒起火焰然後與面前的敵人纏鬥在一起。
瞬間,在另一邊空氣被劃破,手中握着巨大鐮刀的男人朝觀看阿綱戰鬥的森羅沖了過去,阿綱緊張的看向森羅,卻發現那人連頭都沒有轉過去,只是将抱着藍波的手換了一只,然後側頭避開了男人的攻擊。
挑眉看了一下阿綱,森羅曲着手敲了敲鐮刀,巨大的鐮刀瞬間化成了鐵屑。不顧男人驚愕的表情,森羅一手扣住男人的脖頸,“快點解決吧,綱吉。”似乎不願意與人纏鬥,森羅抓着那男人,然後抛向一邊。
與阿綱打鬥的男人傻愣的看着被森羅抛得遠遠的同伴,同時,在他愣神之間被阿綱迅速解決。
看着額前火焰消失後,有露出膽怯神情的阿綱,森羅好心情的拍拍阿綱的腦袋,對方卻不再是一臉控訴的望着她,反而紅着臉轉頭。
“唔……”這個時候的寵物一般都是因為想要得到贊揚才會這麽做,心裏得出這個結論後,森羅毫不吝啬的伸手抱住阿綱,“少年,你做的真不錯啊。”擁抱了一下阿綱,她剛一拉開兩人的距離卻發現對方的臉色更加的紅。
已經陷入慌亂之中的阿綱低着頭跑到一邊拎起森羅之前松手放在地上的袋子,連擡頭看森羅的勇氣都沒有。
雙手之間完全是橫抱森羅時的充盈感,還有被森羅擁抱時填滿內心的滿足感。接着他聽到自己嘆氣的聲音。
其實他沒必要這樣的。主動擁抱他的女性,并不是因為喜歡而給他擁抱。
(反而有種抱着寵物的感覺……難道我對森羅來說是寵物麽!)
內心不經意的說出森羅的真正想法,他趕忙揮頭将這個可怕的想法揮去。“那,那個…”他咽了咽口水,“下次還是不要這麽出去的好,因為外面很危險的。”
森羅聳肩,跟在阿綱旁邊,“你的行為卻完全沒有必要呢。”她拿過阿綱手上的袋子,将坐在他脖子上的葵抱下來遞給阿綱。她能夠解決這種事,即便當時這個少年不出現。“不過還是謝謝吧,至少你出現了什麽的。”她再次聳肩,然後就只看到被阿綱抱在懷裏的葵咬牙切齒的瞪着藍波。
“不用啦……”能夠幫忙才是他應該感謝的事情,“能問你一個問題麽?”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将自己最近一直在意的事情問出來。“森羅你……最近不想見我嗎?”看似無關緊要的事情,
卻成了他現在最大的苦惱。
“咦?”森羅疑惑的出聲,她的反應和他預想的每一種答案都不一樣。他停下腳步,轉到森羅面前,直直的看向森羅:“那我每次去找你你都不在,而且我去你房間你每次都沒理我……”說着說着都帶上了委屈的色調。
森羅愣了一下,然後笑起來,“抱歉抱歉,”似乎被阿綱委屈的語調逗笑,森羅連說話都在顫抖。好一會才停了下來,森羅望着阿綱說:“我才沒有呢。我最近一直呆在圖書室,回到房間都睡了,大概是因為弄了防音的魔法陣什麽的,我完全沒有聽到啦。”其實有一點她撒了謊,她并沒有回到房間睡覺過。大概從衆人都開始進行火焰的修行與訓練的時候,她就一直呆在圖書室裏,仗着自己異于常人的身體素質,每天連睡覺的時候都沒有。
煉金術師的探索欲使人發瘋,她也不例外。将火焰組合在一起不管是獄寺要思考的問題,這也是她所需要思考的問題。那個彩虹之子大概也已經猜到了她是煉金術師的事情,所以當看到愛德華與阿爾的時候,他并沒有像其他那麽驚訝。
“所以你明白了嗎?”她看着面前的少年,目光沉靜,“我并不是不想見你。”
他被森羅這般鄭重的語氣驚到,唯唯諾諾的點頭,僵着四肢走回了基地。
【并不是不想見你】
他是不是還可以理解成,想見的意思呢?
阿綱偷偷地揚起嘴角,卻被鼓着臉的葵用食指狠狠戳中半邊臉頰。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哈哈,說好的雙更!=A=又沒有存稿了,好憂傷……快來安慰我
BY:打滾賣萌掉節操的笨蛋作者敬上。
= =明天的更新,下午奉上,上午有課_(:з」∠)_
☆、目标六十三·傳來的暗號倒V
森羅與阿綱幾人回到基地之後,卻并不是像以往一樣相安無事。大概是為了防止森羅再次帶着誰出門,Reborn在森羅回來的第一時間便拉低着帽檐告訴森羅,讓她從今以後都不能擅自行動。
不論阿綱怎麽反駁也好,Reborn只是面無表情的踹飛阿綱,然後問森羅:“你有異議嗎?”手槍的扳機似乎就等着森羅拒絕後扣下,他完全沒有顧忌森羅屬于瓦利亞這件事。
盯着Reborn,森羅回了一個冷笑,然後轉身走向了圖書室。
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阿綱就再也沒見到過森羅。他被拉爾訓練得連手都擡不起來,腳卻還能朝着圖書室的方向走去。他每天和山本獄寺在廚房吃過飯,總要和獄寺一起走到圖書室,然後站在門口往裏張望。
最開始的時候他想進去看看,卻被一臉不自然的獄寺阻止,連愛德華和阿爾都是一臉黑線的望着屋裏的森羅,然後站在他面前,堵在門口。
原本一直沉靜的森羅卻逐漸顯得焦躁,他甚至在偶爾經過的時候張望能看到森羅将桌上的東西全掃在地上。玻璃容器混雜着染料在地面染成一團,他顯得越來越焦慮。
“是因為……Reborn說禁止森羅外出嗎?”他略帶不安地問獄寺,卻只看到對方猛烈地搖頭。
“……十代目…”像是想要将這陰郁的感覺吞咽下去,他咽了一口氣。“不,好像是因為那女人的實驗到了緊要關頭。”
最開始的時候他也以為是因為禁足的命令,但是直到他那時一不小心踩住了森羅畫在地面上的煉成陣,然後被森羅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個人只是在焦慮着自己的實驗而已。
遇到瓶頸之後她便越來越煩躁,相對的,破壞力逐漸上升,自制力幾乎完全被屏蔽。
“啊……這樣的話。”他應該能安心的,卻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看着這樣的森羅他有時候會感到一種恐懼,一種有一天這個人會消失的恐懼。
然後這一天突然來臨了。
事情最開始只是他們被來自意大利的通訊召集在監控室,然後便看到了屏幕中斯庫瓦羅舉着劍對着屏幕那方的他們揮舞着大叫:“你們這群渣滓!!!”
斯庫瓦羅将身後打鬧不停的貝爾和路斯利亞制服,才安靜下來看着阿綱等人。森羅拿着手機躲在角落裏,與斯庫瓦羅掃過來的眼神對上,她挑眉看着斯庫瓦羅突然移開的視線,最後将注意力全放在聽筒那邊的人上。
“……咦?!十天後突圍日本這邊的米奧菲歐列基地?”阿綱大叫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斯庫瓦羅,“沒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嗎?”即便明知道這個時代的危險性早就超出了他的想象,即
使一開始就知道需要用他人的死亡來獲取回到十年前的機會,但是這樣直白的将黑暗暴露在他面前,他依舊無法接受。
阿綱的驚聲大叫之後便是其他的人的沉默,拉爾抱着胸冷眼看着一臉不安的阿綱,Reborn的臉全被黑色的禮帽遮住看不清神情。
接着,阿綱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在靠近,一下一下的,步伐沉穩。他轉頭,正好看到了森羅将貼在耳邊的手機拿開,按下了外放鍵。
“……回到瓦利亞,…………那些垃圾不願意攻打米奧菲歐列,就奪回彭格列指環。”接下來就只聽到咔茲的聲音,電話中便傳來嘟嘟的忙音。
從電話裏傳出了男人低沉嘶啞的聲音,幾乎不需要去回想,阿綱瞬間就想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份。
瓦利亞的首領,那個讓他膽寒不已的Xanxus。
森羅挂斷了電話,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然而這樣的森羅卻讓阿綱突兀的感到害怕。這個人是認真的。如果他們選擇不去攻打,那麽森羅一定會選擇奪走彭格列指環。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停止流動,其他人都冷峻着臉盯着森羅。唯有山本愣了一下然後摸着頭笑着說:“嘛,我無所謂,阿綱決定就好。”
森羅沖着阿綱揚下頭,“選擇吧,是攻打還是一味死守?”她把玩着手機,垂下眼簾。“選擇後者的話,我就會奪走你們的指環,連同…你們這群人的命。”目光灼灼,她再擡起眼,神情變得銳利。
“不……”阿綱顫抖着身體,“森羅不能對待身邊的同伴!”說出口的瞬間,他感到無限的後悔。他還記得那時的夢,被所有人背叛,甚至連跟随在身後的同伴都離開,最後她的身邊一無所有的場面還清晰的留在他腦海。
森羅歪着頭,貼在臉上的發絲順着滑落下來,“不,你錯了。我身邊的人,與你無關。我是瓦利亞。”
他沒有說話,只覺得胸口蔓延着一股怒火。想要和她争論什麽,卻被站在森羅身邊的阿爾抓住肩膀。“那個,先冷靜一點…”
愛德華伸出手攔住阿爾,反而挑釁的看着阿綱,“啧。”阿綱臉上懦弱與迷茫的表情徹底激怒了他。毫不猶豫的,他朝着阿綱臉上一拳揍了下去。
他呆坐在地上,突然被愛德華拎着領子扯起來,“不是你的話,……要不是你的話,十年後的森羅根本就不會——”
不被人信任,甚至陷入危險之中。如果不是這個人懦弱的樣子,這些說不定都不會發生。
在獄寺沖動上前的同時,森羅伸出手将兩人扯開。“愛德,”她看着一臉倔強的愛德華,“你看了我房間中的阿維斯陀①?”
“呃、”被說中的愛德華僵硬地将頭轉開,然後頭就被森羅狠命拍了一下。
森羅無奈的嘆氣
,然後看着滑坐在地上的阿綱,獄寺站在一邊頗為防備的看着她。“綱吉,你的選擇是什麽。”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心被森羅看着他的綠色雙瞳吸引,沉浸在其中。
森羅突兀的笑出聲,“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走了!愛德,阿爾。”不管其他人疑惑的表情,她扯着愛德兄弟兩人走出門。
Reborn拉低帽子,勾起了嘴角。“嘛,大家都快去訓練吧。”
山本看了眼跳到他肩膀上的Reborn,笑着拍拍阿綱的肩膀,“阿綱,那我先走了。”
“……十代目…請盡情指揮我攻打那個破基地吧!”想要說些其他的話,獄寺現在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少年的真正決定是什麽他比誰都要了解,但是這次卻不是能任性的時候。他呼口氣,跟在山本身後走出門。
剩下的只有拉爾,阿綱擡頭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拉爾,突然眼前的女人就倒了下來。“咦?拉爾爾爾?!”勉強撐着拉爾的身軀,他将拉爾扶到了座位上。
“喂,澤田…給我做出選擇吧。”即便虛弱不堪,她依舊保持着她的執着。
阿綱抿着嘴,好一會才開口:“我,……雖然有點害怕,但是我會下決心的,但是有一個條件”他停在這裏,望着虛弱不堪的拉爾。
拉爾激動地扯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瞪着他:“你究竟有什麽資格說條件!澤田綱吉,在這時代裏覆滅的是你的家族,被暗殺的是你。”
不去管拉爾說的話,阿綱顫抖着身體緊緊抓住拉爾的手腕,“如果你不答應這個條件的話,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了,”說出的話帶有他一向猶豫的特色,但是一旦觸及到那個人的時候卻能變得堅定。“請不要針對森羅了。”
拉爾一愣,然後帶着幾分嘲諷的笑容,“那家夥都說她和你沒什麽關系了。”
“沒關系,反正森羅每次都這麽說,每次都會一臉焦躁的看着我懦弱的樣子然後出現。”他微紅着臉,說出這些有點不好意思的話。明明是男孩子,卻總是被女生救助,他和森羅的關系一開始就很奇怪了。
她抿着嘴看向一臉堅定的阿綱,遲緩的點點頭然後問道:“為什麽要維護她?”
阿綱一愣,然後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喜歡她,我喜歡森羅。”雖然說出這句話有點害羞,但是如果要問願意的話這是最好的回答。
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在意。
“我……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喜歡上森羅的,而且我又膽小又喜歡逃避,可是即便是這樣,森羅也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而嘲笑過我。”不單純是因為這樣,他在內心中默默的補充。有時候僅僅是看到那人尖銳的眼神,就令人沉溺其中。
『拉爾』
金發的笨蛋也總是這樣,用
着蠢死了的表情看着她,然後喊出她的名字。
用着阿綱看不懂的複雜眼神看着他,拉爾裹緊了身上的袍子,“真是…一個兩個都是笨蛋。”念叨着阿綱聽不懂的話,她站起身,朝着休息室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①阿維斯陀 記載下一樁樁過去事的輔助性質寶具。因為是自動記錄,所以對戰鬥毫無幫助。優點是将語言沒表達出來的感情、亦或連本人都察覺不出的感情,以文字記錄下來。正确地記下全事物之書───符合經典一名,可以說是無法傷人的寶具。
周四……不一定有更新,有的話也在下午。周五…=_=作者也不知道,上課好焦躁,考試好焦慮QUQ
最近都不知道應該寫什麽了!
☆、目标六十四·支撐的力量倒V
——她站在山丘上,前面是一望無垠的草原,身後是自己的國家,還有一直跟随她的騎士們。她猶如太陽一般守護着國家,守護着國王。碧色雙眼總是注視着前方的敵人,銳利的像只獵鷹。
任憑微風吹動衣角,她只是伫立在原地。天空很高,雲的流速很快。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遙不可及。
手中的劍閃耀着太陽的光輝,仿佛整個天空的色調都集中在她周圍。
“……唔,”一直保持着手臂被枕在頭下的姿勢睡覺,剛清醒過來的他無意識的哼了幾聲。彼時睜開眼發覺他躺在訓練場上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蓋上了一件似乎在哪裏看見過的紅色大衣。“什麽啊,那個。”那個夢似乎在哪裏看過,雖然在外貌上有些許的不同。
攢着紅色大衣,阿綱突然想起了以前曾經看見過的,相似場景。“……森、”如果說那個黑發黑眸的人是夏的過去,那麽那個白發碧眼的騎士,一定是森羅吧。不知道怎麽區分這兩個人,或者說區分那兩個的這個想法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但是他總是會固執的将兩人分開看待。十年後的森羅是因為他才會落入不被信任的下場,那個是森羅,他認識的,他喜歡的人。而不是那個他只是在一邊用旁觀者視線看着的夏,不是那個黑發黑眸,會露出豪爽微笑,卻被他的先祖封印在指環中的夏。
兩人相似卻不同,至少在他心中是如此。
愛德華的話還在他心中圍繞着,一次又一次的撕扯他的心髒,夢中碧眼騎士的樣子堅毅到讓人想哭。
——完全,沒有心情訓練。
即便說會做出抉擇,但是他仍抱有着希望,一種明知道是妄想卻要相信其存在的希望。他的覺悟不夠,完全不夠。
火焰的運用總是感覺缺少了什麽,但是他說不出這感覺。
嘆口氣,他将衣服疊好,放在一邊。這幾天他依舊會去圖書室門口,但是從來不進去。門內的她似乎不知休息,總是伏在地上寫寫畫畫。
“阿啦啦,阿綱坐在這裏幹什麽?”手裏握着一根粉筆的藍波跑進訓練場,鼻子上還挂着鼻涕。“嗯……需要藍波大人給廢柴綱畫點東西麽?”舉着粉筆,他扯住阿綱的褲腳。整張臉笑嘻嘻的,十年後的危險對他而言似乎沒有關系。
與他現在焦慮的心情不一樣,腳邊扯住他褲腿的小孩子無憂無慮,整天只是思考着自己的惡作劇。“…藍波,到其他地方玩去吧。”
“阿啦啦,廢柴阿綱一定想要藍波大人給你畫畫吧,哼哼哼、”拿着粉筆就在阿綱的褲腳上劃了一筆。
“夠了沒有!”他失控般的叫出聲,藍波僵住了身體卻強忍着不哭出來。“……怎麽了麽阿綱先生?”追着藍波一起過來的小春,先是呆了一下然後趕緊
将藍波抱在懷裏。“…那個,我想藍波不是故意的…藍波其實也很乖的,只是阿綱先生你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低聲呢喃着小春的話,他突然從地上站起來,“什麽都不知道的明明就是你們吧!”當他尖叫出聲,才注意到這樣的行為就和遷怒無異。不想告訴那些女孩子的人是他,結果最後也是他在責怪她們什麽都不知道。
“……對不起,”小春低下頭,往後退了幾步。“小春會好好看住藍波,不讓他來打擾阿綱先生的。”不等阿綱在說什麽,她已經抱着藍波轉身跑開了。
走到門口的拉爾望着訓練場裏的阿綱什麽也沒有說,只是偏頭回望着跟在身後的森羅。“……開始訓練吧,澤田。”她轉回視線,走到訓練場旁邊。
随後雲雀與草壁也走了進來。
“開始吧,小動物。”完全無視訓練場的奇怪氣氛,雲雀擺好架勢看着阿綱。草壁則是将抗在肩上的折疊椅放下,“拉爾,坐下來觀看吧。”眼前的女人身體有多糟糕他也是知道一二的,于是在跟随雲雀來的同時他便帶上了一把折疊椅。
“……嗯。”并沒有多猶豫,她端坐在一邊。
森羅雙手抱胸看向阿綱,對面的少年卻猛地轉頭。
他像是為了避開森羅的視線,急急忙忙的将死氣丸吞下與雲雀纏鬥在一起。
草壁看着與雲雀進行攻防的阿綱,不禁開始贊嘆起來,“十年前的澤田綱吉對于火焰的運用已經很純熟了啊。”運用火焰加速或者躲避,他已經沒有像第一次與雲雀對戰時被火焰的反推力反彈到自身。
“啊,不過動作還是很多餘。”拉爾擡頭看向阿綱,“他的進步一定有什麽原因…雖然這種事情我不想認同。但是,他的确比以前的進化更快。”突兀的,她轉頭看向森羅。草壁起初以為拉爾會對森羅說些什麽,然而拉爾只是注視森羅幾秒鐘後平靜的轉開了視線。
他為拉爾的反應咋了咋舌,“…火焰的操控也很熟練呢,應該不會再像上次那樣了吧。”或許拉爾的變化也是因為其他的什麽吧,他只能這樣想。
“嘛,只不過是将兩種火焰分開使用而已。”她盯着阿綱手套上的火焰有些出神,“容易操控,較為分散的柔之炎,而爆發力強,更為純正的則是剛之炎。”
草壁有些吃驚,轉頭看向拉爾,“這些是你教給他的?真不愧是……”
“不對,”拉爾搖頭,“領悟這些的全是他自己。……澤田!”她突然喊出聲,訓練的兩人動作皆停止,同時轉頭看向她。“訓練到此為止,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不去看阿綱投過來的疑惑,她站起身便直接走了出去。從剛剛開始一言不發的森羅右手按着後頸,似乎在緩解因為一
直低垂着頭而開始疼痛的後頸。
當其他人陸陸續續走出去之後,森羅才發現現在留在這裏的人只剩下她與阿綱兩人。“……總覺得那些人是故意的啊。”低聲念了幾句,她擡頭沖着阿綱笑笑。
然後就只看見對面的阿綱猛地紅透了臉。
森羅聳聳肩,走到阿綱附近撿起之前她蓋在阿綱身上的紅色外套,轉身正要擡腳離開卻被阿綱喊住。“森羅!那個……等一下。”
他一邊不恥于之前自己對小春的遷怒,另一邊暗暗擔心着看到那一幕的森羅會不會對他産生什麽不好的印象。“我…那個,之前和小春……”
在阿綱還沒有說完之前,森羅僅僅只是搖搖頭,“沒關系喲,我了解的。”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生,“正因為是普通人,所以這種情緒是很自然的啊,沒有人要求你必須去理解每一個人,也沒有人要求你必須去做什麽事情。”眼前的男生的身高只到自己鼻梁的位置,單是看上去就有一種想讓人拍拍腦袋的感覺。于是她很自然的伸手拍了拍阿綱的頭頂,就和撫摸兔子一樣,“不過遷怒對方也只是發洩的錯誤形式,好好地去和兩人道歉吧。”
很理所當然的,阿綱擡頭看森羅的表情帶着一絲控訴,也有些羞澀。“那…森羅能和我一起去嗎?”想要這個人和他一起的原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