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之後就是成年篇的事情……可是好遙遠啊
嘛,我更好奇的是,當初你怎麽在一天之內來回意大利與日本呢。”
森羅聳肩一笑,挪了幾步,恰好将愛德華置于身後:“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她的鷹展翅便能劃破蒼穹,僅僅是來往這兩個地方便沒有什麽難度。“啊對了,愛德華。”她轉頭看向身後的少年。
“森羅!去看我的練習麽!”從附近經過的阿綱,正好看到了這一幕,“走吧?”他是故意打斷森羅的話,所以連看森羅的勇氣都沒有,低着頭說話,他看到了Reborn嘴角的一抹不懷好意。
阿綱突然就打了個寒顫。
“……嘛,我不要。”她撓着頭幹脆地拒絕,不管阿綱顯露出來的僵硬與尴尬。“我不想被那家夥挑釁之後一頭熱的就答應和他比試啊、”小聲地念叨着,她擡頭就看到了阿綱面無表情的臉。
(……完全,明白了森羅不想去的原因、我總覺得之後的練習沒法期待了)
咽了一口唾沫,他覺得自己四肢都在打顫。“那,那那我先去(赴死)了。”帶着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他走向了訓練場。而森羅則是轉身走進了另一間女生房間。
來到訓練場,阿綱萬分糾結的看着已經站
在場地另一邊的雲雀。“…他這種期待已久的感覺是什麽。”無意識的看穿了雲雀興奮地心情,他只覺得自己身後涼飕飕的。
“哇哦,準備要被我咬殺了麽。”比起一邊顯得有些蕭條的阿綱,雲雀這邊倒是戰意十足,不過十年的打磨反而讓這人看起來更加沉靜。将浮萍拐取出,他擺好架勢。
阿綱才學會點燃火焰與簡單的運用,開場對手便是雲雀。他握了握拳,突兀的想嘆氣,“為什麽是雲雀前輩啊。”說出話卻不帶上常有的抱怨,在雲雀第一波攻擊到達面前之時,他吞下了死氣丸。
對面的男人是作為彭格列最強的守護者,然而即便如此卻也不能用什麽多餘的前綴來束縛他。最強這一詞就足夠了,其他的全是多餘的附屬品。
雲雀咧嘴一笑,擡頭看着借助火焰避開他攻擊的阿綱,“哇哦,這就是你學到的東西?”随手掏出一個戒指,他打開了匣兵器。
渾身包裹着紫色火焰的刺猬從匣子裏沖出來,并不斷圍繞着阿綱,即便阿綱如何揮舞着拳頭去攻擊,雲刺猬也只是越分越多。
即便戰鬥經驗不足,他依舊還能用彭格列遺傳的超直感來彌補。“……”若是攻擊的話,說不定也能給雲雀造成傷害,然而阿綱并沒有這麽做,只是在察覺攻擊雲刺猬無效的情況下,借助火焰的反推力離遠了雲刺猬的包圍圈。
幾乎在同時,雲刺猬迅速增值,背後尖利的鋼刺急速生長刺向了阿綱開始所在的地方。
似乎對這樣不斷躲避的阿綱失去興趣,雲雀的表情和最開始那樣戰意十足的樣子相差甚遠。“喂,小動物,”這個稱呼似乎就是他喊阿綱的代稱,“你再這麽優柔寡斷下去會連真正想要得到的都無法抓住。”似乎在暗示着什麽,雲雀這次掏出了兩個指環,點燃雲屬性的紫色火焰注入匣兵器中。
這次雲刺猬的攻擊讓他連掙脫的時間都沒有,幾乎只是幾秒鐘,他便被雲刺猬組成的牢籠封鎖在其中,即便是零·地點突破初代版,火焰成冰的速度也趕不上雲屬性火焰的增殖。
最強的守護者的實力,從中窺得。
(……啊、這個時候…)
和那個時候的黑耀事件很像,他被Reborn用批評彈擊中,在所有的抱怨中看到了森羅略微嘆氣的模樣,然後對森羅的關注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即便中途被莫名扭曲了感情,但是最後他的确喜歡上了這個人。
“森羅……”手指上的戒指開始閃光,明明滅滅的,然而他現在卻只想知道那個人在做什麽。即便現在他感到了死亡的腳步朝他走來。
而此刻的森羅卻只是和京子坐在房間裏,安安靜靜的。
“……真的麽?”京子打破了這一安靜,森羅向她敘說
了十年後的真實情況,不安也好,恐懼也好,只要看到面前這個女生的眼睛,似乎那些情感都會被帶走。然而她還是難以置信,“我…其實也有點猜到。”本來想說出其他的話,京子卻發現自己說出來的卻是另一番意思。
她的确注意到這個世界的微妙不平衡,女孩子一向是很敏銳的生物,不說出口僅僅只是不想讓人多一份擔心,但是這種不安卻會延續。
這種隐瞞一直持續下去的話,大概總有一天她會被現狀逼瘋吧。明明自己的哥哥以及同班同學都在做危險的事情,但是自己卻一無所知。“為什麽…森羅要告訴我呢?”即便知道,她也幫不上忙。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只是擔心而已,都是忙不上忙的無措。
看着對面的女生,森羅露出一如既往的薄涼微笑,“是啊,為什麽呢?”面前的女生眼神中帶着些微的膽怯,和年幼的自己很像。她眯起眼睛,笑容顯得凄凄慘慘,“至少不會無助了吧。”
即便什麽也做不到,至少也說出自己在做什麽事情,危險也好,或者其他的什麽都好。只是純粹的想要知道,擔心的那個人究竟在做什麽。
“無助?”輕輕念着森羅說出的某個詞,京子覺得心跳突兀的漏一拍。
森羅點頭,将手擡起來,房間中的光隐隐約約的從指縫中流露,“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會比平常多一倍的擔心,正是因為了解幫不上忙,所以才會比平常多一倍的無助。”她看向京子,然後伸出雙手捧着少女的臉,“我不會隐瞞,因為你有權利得知真相。”眼神中的碧色似乎形成了漩渦,倒映在京子眼眸中,“請為我祈禱,因為你的祈禱能為我帶來平安,請對我放心,因為你的信任帶給我力量。”
突兀的,森羅笑了。眯着眼睛,露出幾個牙齒,帶着幾分像是在嘲諷自己又在嘲笑他人的微笑。然後轉瞬間消失不見,臉上依舊是那樣薄涼的笑容,“剛剛那個是很久以前戰士出征的時候會說的一段話,”抓了抓頭發,她的臉色變得沉靜。“我知道的喲,京子的感受。我選擇說出來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比起盲目的猜測而去擔心,倒不如明确地知道那些人在做什麽而擔心。”
她看向面前露出不安的少女,“我不知道将這件事說出來是好是壞,但是若是我的誓言能減少你的不安,那麽我将起誓。”
聲音與森羅現在的樣子有些許的不搭,那聲音似乎帶着時間沉澱下來的滄桑感,如此說道:“我的力量将守護那些少年平安無事,用…太陽騎士之名起誓,我将永不違背。”
搶在森羅之前,她将手攔在眼前,“不,不用了!”京子看着森羅,然後緩慢而堅定地搖頭:“不需要這麽做的,我…相信哥哥他
一定不會亂來的。”聲音中盛滿着對遼平的信任,“雖然哥哥總是一頭熱,但是沒關系的。因為哥哥身邊還有很多朋友能幫我阻止嘛。”少女的聲音充滿着年輕的活力,與森羅的聲音不同。“而且……我信任森羅,”話語中不包含虛假,她的話語直白而有力,“因為,森羅以前一定也體會過這種不安,所以才會明白吧。我相信森羅,也相信阿綱他們。”
“………啊,是麽。”像是被擊中某個開關,她整個人被突然湧出的記憶僵在原地。“謝謝,我的少女。”将身體俯下,她執起京子的手貼在額頭,“好女孩。”
幾乎是強撐着,她的姿态完美,“那麽,我該回去了。”将身體直起來,離開的背影仿佛被世界壓縮,連彎曲都做不到。
她的真實即将被人得知,至少這幅狼狽的姿态她誰也不想讓人得知。
作者有話要說:=_=隔了三天左右才更新真是……【蹲
每當我伫立在風中的時候,我隐藏的呆毛就會出現……于是我這個笨蛋要老老實實的更新了【猛虎落地式跪
突然發現這章的标題和內容沒多少雀哥出場的地方(笑)
☆、目标六十·繼承倒V
死亡的步伐被人打斷,他似乎做了一個漫長而可怕的夢。
槍殺。
一個個人哭訴着求饒,一群群人毫不留情的将人的頭骨擊穿。沒有人能得到安寧,沒有人能享受榮華,有的只是無數次相同的歷史在上演。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哭喊着,尖叫着,用頭惡狠狠地敲打着地面企圖來停止這種惡性循環,然而卻有更多的黑暗被肢解,被剝開。
有人在他的耳邊低聲說話,有人在他面前殘殺生命。即便捂住耳朵,閉上眼睛,這些依舊景象會源源不斷的傳入他的大腦。“不要不要不要!!”尖聲哭喊着拒絕,他慌亂的看着周遭的黑暗。然後指環突兀的爆出了一點亮光,雖然很微小,但是在這黑色當中卻給人一種奇異的安心感。
他顫抖着将手舉在眼前,指環中的亮光仿佛是沖破黑暗而洩露在他眼前。
“———、—”來不及說話,他被某個事物抓住手腕扯了出去。
或許這樣說不太對,只是從一個喧鬧而血腥的黑暗當中,步入了一個死寂的黑色中。“……那個,”阿綱看向眼前的人影。在周圍黑暗的環境中,他面前有一圈光環勾勒出一個人的身影,然而那個人卻被黑色覆蓋看不清模樣。
黑色的影子似乎聽到他的聲音,做出轉頭的姿勢。然後站在阿綱面前,指了指阿綱手指上的彭格列指環。
下意識地将手捂在指環上,他蹲坐在地上擡頭看着那個黑影。“…指環…”奇異的感覺,他并不對面前的黑影感到害怕。反而覺得那個影子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似曾相識。指環在他觸摸之下,中間的光點開始擴大,最後照亮了整個空間。他用手遮住刺目的光,半睜的眼去辨認眼前的人。
“哦呀,呆住了呢。”女性無所謂的笑笑,然後伸手揉了揉阿綱的發頂。這動作無比自然,仿佛兩人之間這樣的行為上演過無數次。接着,女人單手叉腰,歪着頭帶着薄涼的笑容看着阿綱,眼睛銳利的像鷹。
阿綱抖着手指向面前的女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咦?咦咦咦、你你…呃,不,森羅?……不對,那個你是,”聲音戛然而止,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腦海裏關于這個人的記憶突然的湧上來。雙手變得冰涼,這股寒意蔓延開,似乎連心髒都要被凍傷。“你…是森羅?”
面前的人與森羅幾乎完全一樣,唯一的不同就只在于那頭黑發與同色的雙眸。
女人聽着他的話,很幹脆的點頭:“或者說,我才是夏。”并不是用森羅的這個名字稱呼自己,她吐出了一個阿綱常在其他人嘴裏聽到的名字。
他張張嘴,想說些什麽,卻發現能反駁的話沒有一個。“……我不明白。”最後能說出來的,也只
是那疑問而已。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笑了笑,帶着一種灑脫的神色,“我與你認識的那個人密不可分,但是,”她蹲着身看向阿綱,黑色的眼珠似乎暗藏着光,“我與她也是單獨的個體。之前的『我』只不過是被你的祖先強制分隔開,于是現在便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她平視着阿綱,将手覆在阿綱帶着彭格列指環的那只手上,“兩百年前有個混蛋自作聰明将我關在這個指環裏,結果…”她突然站起身,然後聳了聳肩膀。“大概是臨死前觸碰到了許願機那玩意,所以從中分裂出了一個克隆體吧。”她看着自己沉浸在灰色邊界的身體,“就和瓶中小人那家夥分裂出人造人一樣…吧。”她笑了笑,目光平靜,“作為觸碰那玩意的代價,我被關在這裏面了。”她指了指身後,“彭格列指環的力量還鎖不住我,但是…被關在這裏。”
她擡頭看向天頂,頭上的黑色太陽無時無刻的不流露出黑色的污泥。“我只是想等待某個願望完成而已。”她看向前方的黑暗,然後将蹲坐在地上的阿綱扯了起來,讓他面朝着那處的黑暗,“彭格列的黑暗也好,還是延續兩百年的榮光,這些都将交付在你手上。”察覺到少年輕微顫抖的身軀,她抿嘴笑着,将頭搭在阿綱的頭頂,“這是你的路,你的選擇。毀掉或者延續,都由你自己。無論是誰都不能幹涉,這是你的人生。”
“那麽,”他突然的開口,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還存在說話的力量,“…森羅呢?”他曾經多次夢到身後這個女人的過去,但是他所熟知的人只有那一個。
不是叫做夏的戰士,而是屬于他的時代的藤原森羅。
“那就要你自己努力了,想要成長到讓人去依靠的話,至少也應該有個值得依靠的肩膀才行。”她拍拍阿綱的肩膀,“你擁有這個勇氣麽?能夠筆直不屈走下去的執着。”話鋒突兀的的轉向一邊,“不然的話,你連可愛的京子小姐都追不到手喲?”語言輕佻,她看着轉身過來一臉尴尬的少年。
慌亂的揮着手,他磕磕巴巴的反駁,“才,才不是!我、我我我我”他喜歡的人是…即便內心重複多少次,要說出來的話還是沒有這個氣魄。
“是麽?”她聳肩,在這片黑暗消失之前,她望向少年,“那麽,你喜歡……”
聲音逐漸變得模糊,阿綱只能隐約的看到那個女人包含複雜目光的面容,然後展現出薄涼的微笑轉身,再也不回頭。
他又重新回到那黑暗,只是四周原本的哭喊全部消失,只有一個個看不清面容的人,手中握有着燃燒大空火焰的武器。他一個個看去,最先望見的是九代目那個面容祥和的老者,剩下的人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哈啊。
”八個人分開站立在他面前,最頂端的人雙手燃燒着橙色的火焰,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升起了一股不服輸的情緒,也直直的望了過去。
“澤田綱吉……”從那個站在頂點的男人口中,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握緊了雙拳,他盡力将身軀站的筆直。
阿綱擡着頭,看向那個與自己長得十分相似的人,“我…拒絕這個歷史,這個彭格列。”聲音還有些顫抖,不過沒關系。他摸上手指上的指環,“要是要付出那樣的東西來讓彭格列變得更強,我寧可毀掉。”
他的願望一開始就很簡單,只是希望身邊的夥伴能好好的,然後在身邊露出笑容。
他聽到有人驚訝的聲音,還有其中一些人所投向他的審視目光。他原地躊躇了一下,然後将背脊挺得筆直。
接着他便看到那個男人笑了,“這個彭格列,是屬于你的。想要讓他繁榮還是毀滅,都由你決定。”
他的腳下燃起了由彭格列徽紋構成的光圈,雙手的手套似乎被注入了某種東西。圍繞在周身的黑暗逐一剝落,在離開這裏之前,他看到那個立在頂點的男人,站在一個被什麽破開的空殼前,似乎想着什麽。
“……咦?”确實的落在地面,他望着眼前的雲雀發愣,“這到底是?”将視線投向一邊的Reborn,卻只看到那個小嬰兒勾起的嘴角。深呼一口氣,他不再猶豫。将死氣丸吞下,他額前燃起了橙色的火焰。
朝着虛空揮了幾下雙拐,雲雀露出笑意,“這才對,這樣才不會讓我感到無聊。”再次點燃火焰放出雲刺猬,他随着匣兵器一起沖上去。
阿綱點燃了手套的火焰,然後被巨大的沖擊力沖上天花板。“……”看了看手套上的火焰,他抿了抿嘴。另一只手上拿着在離開雲雀攻擊範圍時拿到的匣兵器,将橙色的火焰注入。
包裹着橙色火焰的刺猬沖出匣外,與雲刺猬産生激烈的碰撞。
然而畢竟是不同屬性的匣兵器,再将雲刺猬的火焰耗盡後,大空刺猬也同時消失。
雙手的手套上交叉形成了一個十字,他沖着雲雀沖了下去。但是卻被自己巨大的火焰推力筆直的沖到了地面,惡狠狠地砸出了一塊深坑。
雲雀看着阿綱,不耐的撇嘴,“真是無聊啊,”捂着嘴打了個哈欠,他收回了雙拐。“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小動物。”不去管摔在地上的阿綱,他旁若無人的走了出去。
Reborn看着一臉迷茫坐在地上的阿綱,用槍頂了頂帽檐,“蠢綱,好好加油吧。”望着阿綱,他的嘴角流露出不為察覺的滿意微笑,“偶爾看看別人的修行也是不錯的選擇。今天就到此為止好了,蠢綱。”
阿綱支支吾吾的回答,突
然想起了森羅。
“啊啊啊,還是…不要去了吧。”有種無意間偷窺到森羅秘密的感覺,他收回走向森羅房間方向的腳步。“去………找獄寺吧、”打定主意,他走向另一邊。
作者有話要說:=U=人果然還是需要動力的啊……
夏和森羅的關系具體可以參照英靈這玩意~
☆、目标六十一·系統C.A.I的秘密倒V
“獄寺?”一直面對着監控牆的碧洋琪終于轉過頭,“那個混蛋逃掉訓練了!”即便戴着護目鏡,碧洋琪臉上的怒氣仍然暴露無遺。
阿綱瑟縮了一下,“唔唔,我我我知道了!”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麽可怕模樣的碧洋琪,女人精美的面容些微的扭曲,四周似乎都燃燒着黑紫的怒火。他大叫着轉身迅速跑出門外。
确定自己跑的足夠遠,他停下來,手拍着胸口試圖讓自己冷靜,“……那,那還是先去山本那裏好了。”他忍住自己想要轉向森羅房間那條通道的想法,頓了頓,朝着另一邊頗具和式風格的通道走去。
躲在圖書室的獄寺突然打了個噴嚏,煩躁的看着桌上散落的小型匣子,他随手拿起一個匣子拼命搖晃。
“你再怎麽搖晃,匣子也不會這麽打開喲。”森羅合上書本,看向獄寺。
被戳中心事的獄寺僵了一下,“少、少羅嗦!”尴尬的将臉轉向一邊,确定森羅将注意力投注在書本上,他才呼了口氣,偷偷的看向森羅的那邊。
森羅垂着頭看着一本被包裹得異常嚴實的一本書,碧綠的眼睛眨也不眨,彰視着其主人全身心投入在其中。
這個人就是他的十代目所喜歡的人。
意識到這件事情,他相比迪諾的擔憂一類的情緒,更多的是不可思議。被稱作不死魔女的人,在黑手黨中被形容成連心都沒有的冰冷機器的那個人,被那個比任何人都要善良的少年喜歡上了。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有一種失真感,然而當看到他的十代目看着那個人那樣的眼神時,他突然放棄那些防備了。
這個世界沒有能比他的十代目更加重要的事物。
突然合上了書本,森羅擡頭看向獄寺,“為什麽從剛才開始一直盯着我?”單手叉腰靠在書架邊,她的樣子就像是酒足飯飽的野獸,帶着最低防備的姿态,看上去慵懶卻具有威脅性。
在另一邊的愛德華和阿爾探頭看向森羅與獄寺,确認森羅并沒有與人打起來的欲望,兩人又重新回到了書堆裏。
“……不,什麽都沒有。”這次是完完全全的尴尬,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根紅透了。
森羅聳聳肩,将書放在一邊,“你知道麽?人所擁有的死氣之火…”走到獄寺邊上,她拿起桌上的匣子。“并不是只有一種。”左手食指和中指夾着白色粉筆,在桌面上畫出了一個圓陣,其中又被三角形與其他字符切割,“我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被那群白魔咒追殺過,所以對于火焰,”她的指尖燃起微小的火光,卻不是死氣之火的顏色,“我的實戰經驗已經足以讓我去了解指環與火焰。”
她突然将手拍向桌面,木制的桌子猛地騰起紅色的閃光,在她開始畫的那個圓陣中顯
露出了一只展翅的雄鷹的模樣,而桌面周圍則圍繞那個木制的雄鷹凹下去一塊。
獄寺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事情,瞪大了眼指着森羅:“你是——”咽了咽口水,似乎要将這驚訝也随之咽下,“煉金術師?!”這個名稱一直都流傳在黑手黨中間,卻沒有一個人實際上見過。只因為這是屬于另一片大陸的東西,就連彭格列這個古老的家族,對這件事也并不是一切皆知。
森羅笑着點頭,并沒有扭捏,“啊,我的确就是煉金術師沒錯。”将煉成好的木制雄鷹在手中抛了抛,她看向獄寺,眼神中帶着某種沉靜,“不過與死氣之火倒是兩碼事。但是啊,有一點是相同的。”看向獄寺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連周遭的空氣也随之改變。“煉金術所遵守的原則是等價交換,用木制的材料也只能制作出同樣材質的東西。”手中明明滅滅的火光猛地将被她抛上空的木雕雄鷹燒毀,她攤開手只剩下一層灰末。
将灰末倒在凹進去的桌面上,她合掌拍下去,桌面凹下去的部分多少有些修補,卻并不是原先那般平滑。“你看,被燃燒之後的材料,所足夠的分量也只有這些。”
“你還真是啰嗦啊。”揉着煙色的頭發,獄寺表情顯得不耐煩。“總之,先找出與我的岚屬性對應的匣子開匣就對了吧。”他啧了一聲,點燃了火焰。
森羅敲了敲桌面,抱歉般的笑笑。
面前的少年本來就比常人聰明,即便沒有她,一定也能很快就找到訣竅。但是她不想耽誤時間,她留在這裏的時間不多,至少在這段時間中她也需要為這群少年減少浪費的時間。
獄寺用岚屬性的火焰打開了幾個匣子,裏面只是一些樣子奇怪的圓環與外形與罐子相似的東西,其中還包括一只貓。
獄寺瞪着那只用前爪摸臉的貓仔,然後看着森羅。“喂……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這種沒用的貓仔也是匣兵器?”本來一臉悠閑的貓咪眼神突然銳利起來,跳上前用利爪撓破了獄寺的臉。
“噗——”森羅忍不住的笑出聲,然後伸手抓住了那只有着黃色斑紋的幼崽,“這可不是貓咪喲,”雙手将貓仔抱在懷裏,她撓了撓幼崽的下颚,“這家夥可是豹子呢。”将幼崽抱在手上,她遞到獄寺面前,幼崽加了一聲,模樣看上去溫和而無害。
獄寺突然的紅了一下臉,“……啊,嘁。這家夥…還可以啦。”有些不自在地說着,他看着沖着自己呲牙的小獸:“那個,叫瓜好了。”
森羅呆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幼獸,“這還真是…奇怪的名字呢。”低聲的念叨了一句,她将瓜放在一邊,将散落在桌上的某個罐子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哼嗯,這個。”将鑲嵌在瓶頸口的戒指拿下來,她丢給獄
寺,“你看。”
接住森羅抛過來的戒指,獄寺猶豫着将它戴在手上,“真的能行麽?”閉上眼,他仔細引導着內心的覺悟之炎。
然後手指上的戒指便燃燒起藍色的火焰。
他有些錯愕的看着這火焰,然後整個人顯露出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感,“總覺得抓住了什麽…系統C.A.I的真正含義。”
“那麽就請加油了。”森羅伸手蹭了蹭瓜的小腦袋,走向了書堆。“…愛德,阿爾。要是有時間偷聽的話,倒不如幫我整理一下這些書本吧。”散落在地上的全是他們幾個之前翻出來的書,葵一個人在另一邊抱着一本說不出名字的童話書仔仔細細的看着。森羅轉了轉手臂,“接下來就是我的研究活動了,你們這兩個家夥記得別礙事。”
“嘁,又不是小孩子了。”抱怨着,愛德華還是将一部分的書本搬開,給森羅預留了一大塊位置。
森羅蹲在地上不斷地畫着圓陣和一些說不出含義的字符,突然之間聽到了劇烈的爆炸。愣了一下,她擡頭看着面前被炸穿的牆面與站在牆外一臉淩亂狀的阿綱。
“啊,森羅。”阿綱看向森羅腳下被寫滿的地面,突然想到他剛遇到這個時代碧洋琪時,她曾經說的一些事。
彭格列曾經有過一個魔術師,曾經宣稱過,彭格列不需要煉金術師。
他記得那個時候Reborn突然沉默的樣子,然後擡頭看着他時詭異的神情。阿綱看向森羅,卻被森羅筆直看着他的視線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知道了?”森羅突然說出口的話讓阿綱愣了一下,然後他将手撫上指環,“…啊。”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作為回應,他只能用單音來回複。
獄寺在看到阿綱的同時無奈的笑着,然後在一邊沉默。一直到阿綱面露尴尬的時候,他才将瓜從頭上扯下來舉到阿綱面前:“真是抱歉,十代目!因為這家夥的錯……”
瓜聽後臉上露出拟人化般的生氣表情,掙紮開獄寺的雙手狠狠的抓向獄寺。
然後被森羅抱住,“……真是,非常有個性的主人與寵物。對吧,綱吉。”撐着一副死魚眼看着獄寺,森羅将瓜塞回獄寺懷裏。
“嗯…嗯嗯!”下意識的贊同,阿綱在意識到森羅與她說話的時候再次大聲的作出回複,突然間便扯着山本和獄寺的手臂,飛快地跑向一邊。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森羅喊他的名字了,比起喜悅,害羞更勝一籌。于是現在他還是好好的躲在一邊,慢慢的竊喜一次吧。
作者有話要說:笨蛋作者今天雙更喲~~下一更下午一點左右放出來喲~QUQ快來贊揚我!
PS:上課碼字什麽好驚悚
次奧的JJ抽掉我的更新!
☆、目标六十二·初次的親密接觸倒V
似乎在經過阿綱與雲雀對戰之後,森羅就有意無意的減少在基地內遇見阿綱的次數。“什麽啊、”阿綱趴在訓練場的角落,翻動了一下。
之前他想着也許是自己太多心,可是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在這個基地裏遇到過森羅,焦慮不安的他甚至跑到了森羅的房門外,鼓起勇氣狠命敲門。但是門的另一邊卻沒有一點動靜,即便他的超直感感知到那個人呆在房間,即便他在這之後被Reborn拿槍指着額頭,他還是會在練習中抽出一點點時間跑去森羅的房間附近。
那個人是開始讨厭他麽?他記得那個在指環裏遇到的女人曾說是他的祖先将“夏”封印,所以連帶着現在知情的自己也被排斥了麽?還是說從一開始她就排斥着他,直到十年後的這個時代才完全爆發?
潛意識中感覺這并不是原因,心底卻總有這麽一個聲音在低聲哭泣着。
“喂,廢柴阿綱!藍波大人要吃糖果。”穿着奶牛裝,藍波從門外竄了進來,一下子跳到了阿綱的背上。“我要吃糖果!”不斷在阿綱背上彈跳着,完全不顧及在他腳下的阿綱露出如何痛苦的表情。
他扭曲着臉,感覺自己的內髒都要被藍波擠出來了。“住手,住手啊藍波!”雖然只要一個翻身就能擺脫這種窘境,但他顧慮到在他這樣做之後藍波說不定會掉到地面上,只是保持原來的樣子呼喊着救命。
訓練場上就只有他和藍波,于是他的呼喊也只是白費勁。
藍波突然停下了動靜,臉看着門外嗅了嗅:“是糖果。”似乎聞到了什麽香味,他放棄繼續和阿綱糾纏下去,興沖沖的跑向門外。阿綱癱在地上,臉上挂着猶如兩條寬海帶的眼淚。
藍波跑出門後左右看了看,突然沖向一個拐角,“啊咧咧?” 猛地沖過去,卻被某個人一下子抱在懷裏。他僵了一下,鼻子裏跑出兩條鼻涕蟲。“………”狠命的吸下鼻子,他轉頭看身後的妖怪。
“喲,藍波。”森羅抱着藍波,好笑的看着懷裏小鬼一臉害怕的樣子。旁邊的葵一下子抓住森羅的一只手臂,懸在半空中狠命的搖晃,“葵也要被舉高高!”不屈不饒的倔強樣子,卻只讓人哭笑不得。
幹脆一手抱着一個,森羅看着藍波,“你怎麽不和一平一起在廚房幫忙呢?”對着小孩子要有十二萬分的耐心,更何況她現在面對的還是一個平時和人打鬧慣了的藍波。
藍波斜眼看着葵,然後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嘛,藍波大人才不要總被尾巴頭說三道四呢。藍波大人要吃糖果!幽靈笨蛋有糖果麽?”然後轉而睜大了眼看着森羅,眼睛裏都能看見糖果的影子。
森羅抿着嘴,僵硬的扯扯嘴角沒有說話。
(……因為你總
是不認真所以被一平叨念了才不想幫忙的吧。)
在心裏念出真相的森羅,僵着臉看藍波:“…而且,幽靈笨蛋是什麽?”虛握着的手猛地攥成拳,她忍着不将藍波丢出去的沖動說道。然後就感覺有一雙小小的手捧着自己臉,“葵?”她看向葵,聲音透露出些許不解。
“唔,每次媽媽這個樣子的時候,爸爸就會這麽做。然後……”突然擡着頭親在森羅的臉頰上,“不過爸爸是親嘴巴這裏的,嗚嗯…可是為什麽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