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之後就是成年篇的事情……可是好遙遠啊
突然伸出的手将她接住。
雙手環住庫洛姆,匆匆趕來的遼平望着森羅,“喲,十年後的魔女。”或許是十年的時間教給了這個單細胞男人很多的東西,他不像以前那麽沖動。
比起其他人對森羅的态度,他反而是十代目家族中對森羅最友好的。因為他能看出來,阿綱對待森羅那奇怪的樣子,純粹只是因為不知所措而已。
遼平抱起庫洛姆,聳肩笑了笑,“走吧,十年前的森羅。”這麽說着的遼平,臉卻是看向另一邊的。
森羅疑惑的看着遼平,抿着嘴跟在遼平身後,一直到回到了基地,她才了解到這原因。
——完全是她所能料想之外的事情。
“森森、森羅…這個、那個……”注意到僵在原地的森羅,阿綱突然連正視那張臉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看向地面。
誰來告訴他這究竟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光棍節快樂。
= =作者身為單身妹紙卻要寫戀愛路線……【蹲
☆、目标五十七·隐藏的孩子倒V
跟随在遼平回到基地,将庫洛姆放置在病床上之後,森羅毫不客氣的掏出手槍指向牆角。“喂,跟了這麽久至少也露個面吧。”威脅性的晃晃手槍,森羅朝着牆角走進。
“啊那個,咳、”遼平假咳了一下,“那……是同伴來着,只是人有點害羞。”目光不知為何轉向一邊,遼平頗為尴尬的撓着頭發。
森羅盯着将頭轉過去的遼平,将手槍抛到空中,“那就在我的槍落下之前,讓我看看真容吧。”咧嘴一笑,森羅的語氣滿滿都是戲弄的意味,“不願意的話我就扣動扳機,我可沒有那種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友軍。”這樣說出來的話,若是能夠了解她的話,大概只會置之一笑。
遼平瞪大了眼連忙擋在森羅面前,“喂喂喂,開槍會後悔的,一定會的啊!”
“哥哥!……咦?”得知自己哥哥平安歸來的京子,興沖沖地跑過來,卻看到了森羅拿着槍對準遼平的場景。随之而來的拉爾迅速點燃火焰,将武器對準森羅。阿綱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也被目前這場景弄得不知所措。
牆角的空氣突然扭曲了一下。
不顧及拉爾還指着自己,森羅挑眉,頗有興致的看着牆角:“喂,你應該還是個小鬼吧。”将手槍收起來,一手撥開遼平。她站在牆角處,整個陰影都投在那上面,“小鬼,快點讓我看看真面目吧。”說罷,朝着牆角伸手,仿佛要掀開某種屏障。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拉爾指着森羅,平常冷靜的樣子只要遇到森羅就猶如被點燃的炸藥,“就算澤田這個笨蛋說相信你,我還是沒辦法信任你。”可樂尼諾死去的消息一直在她心裏盤桓,只要想到他,只要和他有關的事情接觸,她就會想起那時,在可樂尼諾死前,森羅曾經出現的消息。
即便十年後的澤田綱吉說這和森羅無關,即便理智無數次的提醒自己,她卻沒有辦法做到對面森羅時,能夠保持一如既往的冷靜。
阿綱撲到拉爾的手臂上,“等等!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啦!”他求助的看向森羅,卻發現對方卻毫不在意背後所發生的事,仍舊盯着牆角。
(那裏,有什麽……)
他的內心産生了某種疑問,當視線投在森羅所望着的地方,那塊地方一直籠罩的屏障忽然扭曲,然後消失。一個小小的身影猛地抱住森羅腰際,哭喊着:
“媽媽!”
在場的人除了遼平外全愣住,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着森羅和抱着她腰際的幼童。
阿綱張大了嘴,松開了抱着拉爾手臂的雙手,舉起手指着幼童,顫抖的手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晃動不安。“那個、森羅…”猛地走上前,他不管不顧的将手扣在森羅的肩膀,卻被抱着森羅的小孩踢了一腳而往後踉跄了幾步
。
“……”完全被這件事打擊到,森羅僵在原地。
即便是她也想不到這種變故。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她臉上的驚慌暴露無遺。“……喂,”聲音有些許的顫抖,她閉着眼深呼吸,再睜開眼的時候面容顯現出原先的平靜。“至少,也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森羅瞪着那個抱着自己腰際的女孩子,棕發有些雜亂的翹着,整體上還是服服帖帖的順着臉散落在肩膀。
(棕色……)
她想到一種可能性,頗為糾結的将女孩子的臉捧起來。
“這個是蠢綱的小孩喲。”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Reborn,突然加入了這沉悶的氣氛中。
阿綱愣了一下,和衆人同時轉頭看向被森羅捧起臉的小女孩,“咦?咦咦咦咦咦咦——”被難以置信的事實驚吓到,他突然爆發出尖叫。小女孩縮了一下肩膀,露出即将哭泣的表情。
森羅狠狠瞪了阿綱一眼,抱起小女孩直接放到阿綱身上。
下意識的接住小孩子,阿綱紅着臉看向森羅。獄寺驚訝的指着森羅,半天說不出話,山本先是呆愣了一下,最後摸着頭一臉驚奇的看着小女孩,“阿綱的小孩啊…咦,剛剛她喊了森羅‘媽媽’吧?那不就是說……”他呆了一下,顫抖着手指向森羅,“阿綱和森羅的小孩?!”
“少開玩笑,這個家夥的存在我可是完全不知道。”拉爾也被這情況驚吓住,直到山本将衆人看到女孩和阿綱相似的模樣而産生的猜想說出來後,才再次舉着武器,“說是那個軟弱家夥的小孩,這個彭格列可沒有人知道、”
Reborn拉低了帽子,跳到拉爾的肩上,“冷靜下來,你這副蠢樣連我都沒有想要糾正的想法。”莫名的看向森羅,他挑嘴一笑,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件事說彭格列沒人知道可不正确,至少十年後的獄寺知道喲。”
被點名的獄寺不可置信的指指自己,然後一副感動的樣子:“十代目!”除了他以外沒有人知道,這正是他的首領信任他的标志,“……那草坪頭怎麽知道?”擰着眉惡狠狠地指着遼平,他一臉控訴的看向阿綱。
“呃……”他也不知道十年後的事情,更何況現在受到這件事打擊最大的便是身為當事人的他與森羅。
遼平晃着手笑笑,“啊,這個。是路斯利亞拜托我将葵帶過來的,具體上是怎麽回事我也不太清楚。說葵是森羅和BOSS的小孩,我也被吓了一跳、”
森羅像是遼平這句話驚醒,她突兀的喊出聲:“不可能!”衆人被這聲音吓住,轉頭看向森羅。正準備在說什麽的森羅被伏在阿綱身上的葵的哭叫聲打斷。
“我不要綱吉抱!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半個身子全傾向森羅那邊,
導致森羅不得不伸手接住她,“媽媽、爸爸呢?!”從葵口中說出的話再次驚起千層浪,衆人震驚的望向葵,過于集中的視線讓原本停止哭泣的女孩子又露出哭泣的架勢。
森羅幹脆靠在牆上,糾結着眉眼看面前的女孩,“……你父親是誰?”原先想要說的話脫口的時候換了一個,她被突然而來的沖擊擾亂了思緒。
女孩子幹幹脆脆的指着阿綱,“是綱吉!”聽到森羅的話之後迅速收起之前的表情,努力板着臉,倒是和森羅有幾分相似。只是眉眼中帶着阿綱柔和的樣子,反而不像森羅那樣銳利。
“咦咦咦,我是她、葵的爸爸?!”突然來的喜悅淹沒了他,他爆紅着臉看向森羅。
打斷這一喜悅的依舊是葵,“才不是!綱吉是父親,爸爸是吉爾才對。”認認真真看着阿綱,小女孩有着獨特的倔強。
其他人無法理解女孩的意思,倒是森羅在聽到吉爾這個詞的時候反手就将葵塞到阿綱懷裏。
“聽好,”被那個名字吓住的森羅,瞪着眼。“這個小鬼不可能是我的,”話停到這裏,她将手搭在小腹,“老子沒有子宮,這家夥怎麽可能是我的。”
這番話就猶如油滴入熱水,衆人全都失去了反應能力。
“京子京子!”大喊着跑過來的是小春,手中拿着一副相冊,她指向其中攤開的一頁,絲毫沒有顧慮到現在尴尬的氣氛,“這裏,有阿綱先生和小春的小孩喲!”說着自認為的話,她不解的看着其他人。“哈咦,你們都怎麽了?”
山本指了指阿綱抱着的葵,“阿綱的小孩,就在這裏……”忽略掉小春話中的某些詞,他伸頭看向相冊,卻被某張相片吸引住,“這是?”伸手将相片抽出來,他仔細看了看,又将照片轉過來擺在衆人面前,“你們看,這裏有一張奇怪的照片。”其他人好奇的圍了過去。
那張照片似乎是躲在某處拍下的,女孩子蹲在樹下在找什麽,一邊的躺椅上便是用書遮住臉的森羅。最讓人在意的還是那個被樹枝遮住的身影,站在森羅旁邊朝着她伸手,似乎想要做什麽一樣。
被阿綱抱着,葵撲向照片,興奮的指着那個看不見臉的人,“是爸爸!”突然點燃手上指環的霧之火焰,她掏出一個小巧的匣子。“葵也有喲,不過是珍藏的,你們不許和我搶!”将匣子打開,一張照片從裏面飄出來,被葵抓住。
“你們看!”像是展現寶藏一樣,她從阿綱身上跳下,拿着照片高高的舉起。
照片中是一男一女連同一個小孩的合照。綠眸的女人明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将臉轉到一邊,金發的男人則是露出不懷好意的樣子盯着女人笑,唯一看向鏡頭的只有分別牽着男女兩人手的小女孩,笑得一臉得
意。
葵指着相片,“這個可是我的寶物喲,媽媽從來不拍照的,是葵的原因才拍照的喲!”小臉露出興奮的樣子,卻與現在衆人的臉色完全相反。
阿綱直直的盯着那照片。照片裏的女人無疑是森羅,那個男人他曾經見過,是那個比太陽還要耀眼的高傲青年,這照片仿佛是一家三口的合影,然而這裏面沒有他,一家三口般的照片中,沒有澤田綱吉。
阿綱倒退了一步,撞在黑着臉色的森羅身上,來回看着照片和森羅的阿綱抱着頭一副迷茫,“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女孩子的眉眼與他無異,然而十年後的他似乎完全沒有參與過小孩的成長。十年後的他究竟處于什麽地位,與森羅又是怎麽樣的關系?!
“因為葵不是森羅的小孩,”靠在牆上的碧洋琪,戴着護目鏡,将視線投向葵,“葵是你這家夥和其他女人的小孩,……中間發生了事情,于是葵就和森羅呆在一起。你為了葵的安全,所以關于葵的身份,就只有幾個人知道。”她突然笑了,帶着成熟女性的風韻,“森羅作為你的妻子,這種事情也是必然的吧。即便是認識不到一兩年的陌生人,作為妻子之後也是要給丈夫收拾爛攤子的。”
阿綱被事實沖擊到說不話,突然注意到碧洋琪說的一句話,“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從來到這個世界時就有一個疑惑,直到現在不得不說出來,“那個……你們都不記得森羅的事情麽?!”
“你再說什麽啊,森羅不是幾年前因為彭格列內部一些原因才成為你的妻子的嗎?”遼平不解的看着阿綱,“突然就冒出了聯姻的對象,還是和我們不對盤的瓦利亞人員,我們那個時候可是被驚吓到說不出話呢。說起來,你曾經說過森羅是你大學認識的同學。”
字裏行間完全沒有表達出他認識森羅的意味,獄寺看不下去這種場面,沖到遼平面前抓着他的衣領,“喂!開什麽玩笑,這家夥可是十年前就和我們認識了!十代目和那女人認識的時間可是比你還早啊混蛋。”
其實他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不論是十年後的山本還是十年後的任何人,都不記得森羅這個人,甚至連之前一直借住在森羅家的風太。關于這個人的記憶沒有人記得,如果說出來的話,他的十代目一定會驚慌。
“……信。”被獄寺的吼聲驚吓到而抱着阿綱的葵,突然就說了這樣一個詞。
阿綱低頭看葵,小孩子卻突然将臉整個埋到他懷裏。一邊的森羅将頭轉向一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張了張嘴,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十年後世界帶來最大的打擊與驚喜大概就是今天所得知的事情了。不論是怎樣的驚喜還是打擊,都與他所喜歡的女孩息息相關。
他看着森羅,突然想起了當時在黑川家裏拿到的信。
作者有話要說:QAQ下次申榜一定要先存稿!這一章我從九點半寫到現在OTL 求虎摸求安慰QUQ
= =榜單還有一章就完成了……今天注定對着WPS一天了……【遠目
☆、目标五十八·隐藏的訊息倒V
信……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呼…果然還是好在意。”他騰地一下子坐起來,翻出了一直放在口袋裏的信封。
“唔、可惡。”他拿着信跑出來,蹲在門外。“啊啊啊、感覺拆了一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啊。”自顧自抱怨着,他瞪着白色封面寫着自己名字的信件。那上面除了他的名字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字跡,不知道寄信人,不知道這份信從哪裏來,唯一只知道這是給他的。
葵一直哭着要和森羅在一個房間,現在他也沒辦法去找森羅。不知道為什麽葵對他總抱着某種抗拒。
“十年後的我究竟是做了什麽啊,算了。”喃喃說着,他閉着眼将信封撕開。
他睜開一只眼看向那張折起來的紙,打開之後産生一種被戲弄的感覺,仔細盯着這張紙,他突然間想起了他曾經在哪裏看過這個字跡。
“什麽啊,這個。”嘟囔着,阿綱将紙條攢在手裏。
他認識這個字跡,是屬于森羅的。曾經無意之間在她家裏書架中某些書上看到過和這封信上的字跡相同的筆記。
心中的內容是讓他前往并盛中學,沒有原因也沒有其他的話,就只是寫着“請去并盛”這樣的話。
(并盛……)
阿綱看着手中的紙條發呆,突然間紙條就被人抽走。
“喂,你在看什麽?”剛好從房間裏出來的愛德華看到了對着紙條愣神的阿綱,“情書麽?”臉上帶着揶揄,他瞄了眼那紙條。
阿綱躊躇着想要拿回紙條,卻看到愛德華的臉色黑了一半。
“……那家夥寫給你的?哼哼,”愛德華再次擡頭看向阿綱的眼神稱不上多友好,就像一開始抱着的防備全暴露出來,愛德華擡起機械手臂挂在阿綱的肩膀上,“你會去吧?”
肩膀上的機械臂重的讓他扭曲了臉,卻意氣用事一般的看着愛德華,“當,當然了!”少年之間小小的好勝心被激起,誰也不想認輸。
“喲西,那明天我在上次她出去的那個出口等你。”将紙條塞回阿綱手上,愛德華手臂反在身後,“不來的話,”轉過頭看向阿綱,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陰森,“就殺了你。”這幅模樣和森羅又這說不出的相似。
他噎了一下,在身側攥緊的拳頭彰顯了他不服輸的心理。
第二天早晨,他一個人偷偷摸摸的來到當時森羅離開的那個出口,卻發現愛德華早早的靠在那裏閉着眼假寐。
“喲,你終于來了。”頭上的翹發搖晃着,暗示着愛德華現在的心情不錯。
阿綱點頭作為回答,擡頭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阿爾。目光不可抑制的在阿爾和愛德華之間游動,他糾結的将頭轉開。
(……感覺那個好高啊、)
他在心裏默默比劃了一下阿爾的身高,突然被愛德華揍了一拳
。
“混蛋!!——你這家夥一定是在心裏想我這家夥是個比豆子都小的微型人吧!”發狂的愛德華被阿爾架住,仍然在不斷對着阿綱的方向拳打腳踢。
直接将自家哥哥在懷前箍緊,阿爾頗為無奈的勸阻愛德華:“哥哥,別人沒有這麽說啦!”
頭上的翹發立得老高,愛德華瞪了眼阿綱,“嘁,算了。”拍拍自己的紅色外套,他指着阿爾,“聽好阿爾,我們這次行動是隐秘行動,所以絕對不能讓人察覺。”
“我覺得剛剛哥哥的動靜就足夠将夏姨鬧過來了。”
“……嗯。”
一邊阿爾和阿綱的話再次讓愛德華暴走,直接一腳沖着牆踢了幾下,“你們少羅嗦啊啊啊!”
發洩完畢的愛德華一手拍在阿爾身上,“阿爾負責留守,記得忽悠好其他人。……尤其是森羅。”沒有跟着阿爾稱呼森羅為夏姨,他也和并盛的那幾人一樣用森羅這個名字稱呼她。“對了,”不只是想到了什麽,愛德華皺皺眉,“要是之前那個帶護目鏡的女人又找森羅麻煩的話,直接将森羅帶出來好了。”他露出有些惡劣的笑容,将手在脖子上比劃幾下,“直接就說我們綁架了這個廢柴,敢有其他動靜就撕票。”
“這樣不太好吧……”阿綱突然間抖了抖,弱弱的反駁。下意識地将這個當做玩笑話,但是超直感已經判斷出愛德華這句話含有多少真心。眼前的少年并不喜歡這個時代,也不喜歡這個時代中的人對森羅展現出的莫名惡意。
愛德華攤手,“我才不管,十年後怎麽樣,你們怎麽樣,我和阿爾只認識森羅而已,來到這裏也是因為森羅。你們的這些事和我們沒有關系,自己的事情就自己想辦法解決。”将發辮甩到身後,他一個人率先朝前走去。“即便那是地獄,能拯救自己的也只有自己。”轉頭抓住阿綱的手臂,他直接拽着阿綱往前走。
沉默了一下,他看着前方的道路說道:“……那家夥一直以來都是這麽做的。”
阿綱呆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啊,是啊。”
他說的人,正是森羅。
兩人來到并盛,愛德華指了指校舍,“你自己先上去。”看到阿綱疑惑的眼神,愛德華拿出了那張紙條,之前出門的時候阿綱也将這個帶了出來,卻被愛德華搶了過來。“這裏還有其他的話,用某種隐形的材料寫出來的。”他将紙條放在手心,然後雙手合十。
愛德華手中突然出現的紅色閃光下了阿綱一跳。“你看,這樣就是了。”将隐藏的字跡用煉金術的方法顯現,他突兀的覺得有點不值的。在紙條上面浮現出了幾句奇怪的符號,然後多出了這樣幾個字。
【未來……】
他看不明白,但是旁邊寫着他的座位號,這個大
概就是提示。
心髒不知道為什麽劇烈跳動着,好像有個大陰謀等着他去發現,去解開。
“我和你一起上去,”愛德華看着阿綱,“然後你自己去看,我就在外面等。”這一定是很特別的事情,不然的話她是不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提示這個少年。
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就像是以前每次捉迷藏他總是找不到她,然後只能看着她得意的從暗處走出來。
“嗯。”為什麽這個人看到那張紙條之後就知道并盛并不是真正的目的地?為什麽他好像一開始就知道這張字條上海隐藏着什麽呢?“我們一起上去吧。”被排除在外的感覺不是第一次,卻是第一次讓阿綱這麽難以忍受。
他需要一個答案。
走在阿綱身後,愛德華眯起眼看着眼前的少年。
身軀瘦弱,連背影都是怯生生的樣子,這樣的少年……
他呼了一口氣,“我們以前,就是我和阿爾,常常玩這種找東西的游戲。”他不擅長說這些過去的事情,低着頭看着臺階,“那個時候她還叫做夏,年齡……不知道,我只記得她一直以來似乎都是那個面貌,在我們小的時候就和我們在一起。”似乎是想到了某件事情,他嘴角輕微的翹起,“有時候夏…就是森羅,她會用這種方式來提示我們藏東西的地點在哪裏。”
“啊嗯……”含糊地回答,其實這些對阿綱而言并不是那麽重要。
他曾經隐隐約約的感覺,森羅其實不是看上去這個年歲,或許她的人生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長。以前還是會在意,但是來到這裏之後,當他得知森羅死亡的消息,當他得知未來的殘忍之後,他突然了解到了這樣一件事:
比起那些圍繞在森羅身上令人在意的事情,最重要的果然還是森羅現在的的确确在他的。雖然還有很多令人在意的事情,不過她一直在他身邊,那麽這些事情總有一天也能了解。
只要這樣想,那些事情也就不那麽令人在意。
他呼了一口氣,在教室前停了下來。“居然還是十年前的樣子啊。”帶着驚訝走進去,他一個人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前。然後目光落到了森羅的座位。
“咦?”他被自己桌面上的閃光吸引住,木制的桌子不可能有這種閃光,他隐約感覺到桌子裏似乎藏着什麽。內心掙紮了一下,他還是決定看看桌肚裏究竟有什麽。
那又是一封信。上面依舊沒有署名,卻明确的指出這是給十年前的他。
帶着莫名的不安将信看下去,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上面的話。
十年前的某一天,那個少女就這樣死去了。這個世界上與她有關的記憶都消失,只剩下她一個人,被驅逐在世界之外。
“少、少開玩笑。”聲音顫抖,他幾乎想要撕了這封信。然而
視線還在這封信上流連,尋找着某樣事物。
最終忍耐着從胸口中蔓延的痛苦,他找到了。“……三天,三天後。嗚、啊啊。”說着那個詞,他從喉嚨裏發出的聲音已經不成形。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他和森羅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不止三天,那麽是否意味着這個不過是平行世界的某個玩笑呢?
然後阿綱看到了某處地方,那塊地方很明顯被人修改過,于是顯得比較突出。
【你……】
後面的字跡被擦掉,大概是因為寫這封信的人也不知應該用什麽詞彙才好,
在被塗改之後接上了其他的話。
【為了實現那個願望,即便死亡也無所畏懼。】
一瞬間他就想到了寫這封信的人,除了森羅之外,大概沒有人會抱有這樣的想法吧。
突然之間他就想到了當時的一個夢。夢中的人看着他,目光深邃卻不是對着他,然後問他:
“你是否願意用無數次死亡來換取一個願望?”
那個時候他以為那是問他的。這時阿綱再回想起來,才發現那個人只是在說另一個人一定會去做的事情,一件寧願用無盡的人生換取某一個願望的笨蛋。
那個男人是誰?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被另一個聲音趕到角落裏然後剔除。
森羅雙手環抱在胸前,然後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手臂,“少年們,在外面游玩的高興麽?”歪頭一笑,卻帶着說不出的恐怖感。
他想要說出他得知的事情,手中的信卻突兀的燃燒,話梗在喉嚨說不出咽不下。
森羅垂下手,看着阿綱,“……被下了禁言?”她看向被風吹散的信封殘渣,然後将目光投向遠方升起的太陽。“我存在于此,……正是因為諸多不合理,我才存在。”
阿綱看向面前浸染陽光的森羅,只覺得心髒突突的跳。
“所以,”森羅降落在眼前的頭發捊到耳後,“不論這個世界對我有多大的惡意,……我也無所謂。”
“可是我——”阿綱只覺得自己的聲音就這麽突然的說出來,似乎要連一直藏着的心情都要說出來,然後被門口的愛德華突兀的打斷。
額前青了一塊的愛德華一下子抓住了森羅的手臂,“少開玩笑,這個世界的事情和你又沒關系!要是世界排斥你的話,那我就接受你好了!煉金術師不就是把無理的事情變成合理麽。”
阿綱猛地沖上去,将愛德華的手扯開,“我,我的話也是!”
然後兩人卻被森羅一手按住一個腦袋開始蹂躏着頭發,“嗤、想要背負我的話,——至少要先背負這世界。”将兩人按下去,她一個人上前,“你們就好好的和自己鬥争就好,少年就應該在自己的世界中沖的頭破血流也不回頭。剩下的,就是我的事情了。”
任何人
所背負的東西,都只能由自己背負,無法與人分享這痛苦,有的只是堅持着,咬牙也要扛下去的執着。
不論是誰都一樣,這便是身為藤原森羅的世界準則。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依舊老規矩沒有更新……上課的笨蛋傷不起。
昨天八百米喉嚨都是血沫,打噴嚏都有出血的感覺……果然是太宅了麽_(:з」∠)_
養肥的姑娘們快出來鞭策我!
☆、目标五十九·最強的守護者倒V
獨自呆在房間的愛德華今天格外焦躁,而引起他變成這樣的原因,只是因為無意之間聽到的對話。
那天他只是在基地內部瞎轉悠而已,然後就聽到了某兩個人的對話。本來并不打算聽下去,但是他突然聽到對話中提到了森羅,內心掙紮了一下,他決定躲在一邊聽聽那些對話。
風太有些苦惱的跌在椅子上,看向強尼二:“我覺得森羅姐沒有惡意。”舉手搔了搔自己的頭發,他盯着平滑的桌面,“…我有種感覺,我似乎在十年前見過森羅姐,但是不管怎麽回想我都想不起來。可是強尼二你不覺得很奇怪麽?”平攤着手,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幼時似乎他總是會抱着他的書,然後站在一扇落地窗等着某個人回來。
“阿綱哥……對森羅姐的态度很奇怪不是麽?”他自言自語般的說,“阿綱哥…說不定其實對森羅姐,是喜歡的啊。”有的時候,身為局外人的他更容易看清楚某些看似理不清的東西。
強尼二瞪大了眼,狠狠地拍桌子:“十代目才不會喜歡上那個魔女呢。”大聲的反駁,其實也只是源于一種害怕。他曾經見過那個女人,就只是短短的一面,卻讓他記憶深刻。
『和你父親相比,你始終是不足的。』
這句話一直盤桓在他的心上,他有哪一點比不上呢?即便周圍的人逐漸都在贊揚他,但是這句話卻從未從他腦海散去。直到有一天他曾經聽到父親的一位熟客如此嘆息道:
“強尼二的發明在現在的确無人能及,但是始終不如他的父親啊。……他的武器始終缺少殺人者的戾氣。”
這個時候稍微能明白了那個女人的話,同時心裏也更加排斥。
所有人都知道,彭格列的十代目是如此的渴望安穩。
“十代目對那個人才不會有那種感情,那個人明明就是不受十代目信任,”胸膛劇烈起伏着,他撐着身體看向處于迷茫狀态的風太:“而且這個十年前的家夥一來,就出現了各種事情……”
“可是我……”
聲音停在這裏,因為他已經沒有必要聽下去了。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的卧室,愛德華就這麽趴在床上一整天。
翻了一個身,他面朝天花板,“啊啊啊,這個時代真是煩人。”把腦後的枕頭抽出來抛上去,他起身沖出房門。“少開玩笑了,國家煉金術師才不是讓那些黑手黨的小混混們不停猜忌的!”抓狂一樣的沖向森羅的房間,他恨不得将這個時代全抛諸腦後。
“森羅——”直接推開森羅的房間門,他被面前的景象驚住,“嗚嗯、咳。”森羅正好将上半身的衣服全脫掉在換繃帶,他不自在的抓着頭發,将視線瞥向一邊。“……”要怎麽和這個人說呢?其實她應該是知
道的,這個時代的人對她所抱有的不相信與戒備。然而要是這麽說出口,那也是一種撕破傷口的殘忍。
被所信任的騎士親手刺穿了心髒,被信任的人開槍殺死,她的人生已經被背叛侵染。
森羅看着愛德華,将繃帶綁好,“噓,”穿好上衣,她完全不顧及自己被異性看到露在外面的身軀,“我知道,但是什麽也不要說,什麽也不需要做。愛德,這是他們的世界,不是我們的。”
這是那些人的世界,不屬于十年前的他們。于是這個世界的自己即便遭受到多少苦楚也應該是由這個世界的自己承擔。她從一開始就抱着這種覺悟,“呆在你的房間裏,不要插手這個世界。”
“……夏,我問你。”愛德華看着她,“之前的那個狐貍呢?這個時代的狐貍呢?”他還記得這個人身邊應該有一只仇視身邊接近夏的生物的狐貍,還有一只眼神銳利的雄鷹。
想起來到這基地時遇到的安然,她垂下眼,“死了,很久很久之前吧。我也不知道,在這個時代,活在這個基地的,只是殘餘的執念。” 即便十年前的安然依舊存活,但是十年後的那個妖怪,的确是……她深呼吸,慢慢的吐氣,“或許是這個時代的我用了什麽方法才讓她用這種姿态保留下來了吧。”
她從愛德華的身邊走過,側過半邊身看着金發的少年,“但是…我的确讨厭這個時代,毫無疑問。”
“所以你更需要幫助蠢綱,”用手槍頂了頂帽子,Reborn不知從哪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