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之後就是成年篇的事情……可是好遙遠啊
些不安的臉色,他顧不上先去安慰這個少女,急沖沖地詢問另一個消失的人,“森羅她怎麽會不見的?說不定是……肚子餓了去吃飯了吧?!”說出的猜測連他自己都不信,另一邊的強尼二調出了監控。
自信滿滿的将監控記錄打開,強尼二頗為得意,“請放心,十代目。這個基地出入都是要被監控的,沒有那麽簡單就讓人——”話到這裏戛然耳墜,他開始冒虛汗,“呃…D號出口因為昨天那個煉金術師的強制突入還沒有維修完成,确定有離開記錄……”聲音到最後越來越小,他滿臉尴尬的看向阿綱。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愛德華和阿爾在門口歪着腦袋看着阿綱,“喂,夏…我是說森羅到哪裏去了。”
強尼二聽到這個問話更加窘迫,阿綱咽了咽口水,“大概……出去了。”縮着脖子擡頭看向愛德華,卻發現對方毫不在意的點頭。
“出去了啊,早知道就讓她幫我帶點機械潤滑劑了,最近那個也需要維修一下呢。”他轉了轉機械臂,雙手背在頭上,“阿爾,走吧。”
皺了皺眉,拉爾擋在兩兄弟面前,“告訴我,那家夥究竟在哪裏。”居高臨下的俯視愛德華,她身上的肅殺之氣越來越重。
“……喂,你這是什麽眼神、”垂着頭的愛德華顫抖着身體,剛想發飙卻被阿爾架住,一邊提着虛空一邊大叫着,愛德華比起一邊顯得有些勞累的阿綱等人不知多精神,“給我蹲下…不,給我跪在地上好好求我啊混蛋!那種看矮子的眼神是什麽!!!”
拉爾看着愛德華,幹脆靠在會議桌,“你就是個豆丁啊,小鬼。”
“啊啊啊啊放開我阿爾!讓我給這個不知好歹的人嘗嘗厲害!”
“哥哥冷靜點,她說的也是事實啦——”
“………阿爾你去面壁一萬遍啊一萬遍!誰是這輩子都長不高手指一捏就能捏死的小矮子啊!”
“笨蛋哥哥冷靜啊,沒有人這麽說啦!”
兄弟倆的對話,以愛德華被阿爾甩到牆上作為結尾。
看着兩人的相處模式
,阿綱稍微有點羨慕有兄弟的人,不經意看向獄寺,他突然想到了和風太一起在外面收集情報的碧洋琪。
獄寺興許也是同樣的想法,只是臉色徒然一黑,在注意到他的十代目在看着他的時候,頗為勉強的笑笑。
“那個…”小春舉着手,“京子有紙條…而且我覺得她們應該是一起出去的。”阿綱看向小春,小春将紙條遞給阿綱,京子在上面寫着她回家看看,森羅随同,無須擔心一類的話。“那個,這個是我在森羅的房間發現的。”停了一下,她不知道接下來的話應不應該說。“而且……我還看到了好多染血的繃帶。”
阿綱聽到這句話後突然瞪大了眼,身體不禁顫動起來。
染血…繃帶,她受傷了,而且絕不是什麽輕傷,一邊的愛德華和阿爾早就跑開了,只剩下等着他發令的衆人。
“我——”是時候下決心了,十年後的事情與他無關,他現在只要知道這樣一件事就好,他所喜歡的女孩子帶着傷,和另一個女孩子陷入随時都會有危險發生的地方。即便不久之前他還在與其相似的街道期待再見到那女孩,即便他無數次和朋友走在那條道路。
京子上面所寫的完全不能安撫他,反而讓他更加驚慌。捏緊手中的字條,他下了決定。
拉爾早已是滿臉的不耐煩,最後終于決定由獄寺和山本兩人前往并盛神社查探消息,阿綱則和拉爾一同去尋找失蹤的兩人。
前往神社的那兩人不知道應該是幸運還是不幸,在前方所遇到的敵人正是拉爾在之前強調不可與之為敵的人,γ。
而另一邊的森羅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京子和森羅出門後,森羅雖然表面上無事,但是之前剛來到十年後,從盤山的公路道上突然墜下即便是她也不可能完全平安無事。即便那時突然出現的天之鎖算是救了她一命,但是更多的卻是天之鎖出現而産生的疑惑,她不認為那個男人是那麽多此一舉的人。
“呼……”放棄再次思考關于吉爾伽美什的事情,她扯過京子縮在牆邊。并盛町不知何時開始也出現了那些穿着白衣的人,雖然她有勝算能勝過這群人,但是她此次來到這裏的目的并不是為了殺敵。她看向反抱在懷裏的京子,無奈的嘆氣,貼近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聽好,待會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大叫。”
京子被森羅捂住嘴,紅着臉點頭。
“好女孩。”彎眼笑着,森羅打橫抱起京子,然後跳到了房屋頂上。
突然被這麽抱起來讓京子差點驚呼出聲,卻又迅速捂住嘴,半是抱怨的看了森羅一眼,她縮在森羅懷裏,看向地面。
沒有人發現在天空中奔跑的紅色身影,像是世界屏蔽了這兩人,帶着京子飛馳在空中的森羅突然感到自
己的衣領口被人扯了扯。停在某個人家的屋頂,她低頭看向京子。
京子指指下面的某個身影。
“……原來如此。”仔細辨認着那個身影,森羅莞爾,“真是好女孩。”那個身影雖然相較十年前多少有些變化,但的确是黑川花無疑。
聽着森羅的話,京子再次臉紅。然後就感覺自己落在了地面上,“咦…?”大約是她突然的出聲吓到了背對着她的女人,當女人轉過頭的時候看到京子時眼中的驚訝暴露,“京子?!”呼喊了一聲,女人同時注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擡頭看見不遠處的森羅,她帶着公式化的微笑沖着森羅道謝,卻沒想到京子率先上前拉住了森羅的手。
黑川花不解的看了眼森羅,并沒有問太多,将兩人都帶入了自己的家中。
翻看着十年前的照片,身為好友的兩人聊了很多,得知自家哥哥平安的京子高興的看向森羅,而此時森羅正站在二樓窗臺觀看樓下的境況,察覺到有人盯着自己,正準備回頭,森羅突然看見了拉爾和阿綱。
順手拿過黑川桌上的橡皮在手中颠了颠,森羅一下子擊中了阿綱的頭。阿綱順勢看上去的時候,她指了指屋內。
轉頭和黑川說了幾句,她和京子依舊留在樓上。
聽到樓下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她想要拉上窗簾,突然間瞟到窗外飛過的鷹。
“……你還在嗎,…太好了。”此刻的心情是在這之後唯一輕松的一次,她沖着那鷹招了招手。鷹在空中盤旋了幾圈作為回應。
帶着某種喜悅,她抿嘴一笑,“京子,綱吉來了。”然而她嘴邊的微笑卻讓人誤解。
此時正好上樓的阿綱便是其中之一,紅着臉點頭,卻突兀地看見京子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他說不出那是什麽,只能呆看着京子頗為委屈的看向森羅。
(啊咧…?這種奇怪的感覺什麽、)
他的心裏突然竄出一股火,就好像看到喜歡的女孩和別的人在一起說笑一樣的感覺。連忙搖頭擺脫這感覺,然後盡量帶着高興的語氣和森羅兩人說:“對了,我們發現了芸豆的消息!啊、那個…黑川,”他看向一邊的女性,“能拜托你再收留她們一陣麽?”
“當然,我和京子就算是變成老婆婆也是朋友,只是這種事情而已,”叉着腰頗為豪爽的答應,黑川抱着一邊的京子,“而且京子的女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嘛。”
說的話帶着揶揄的意味,讓阿綱不知所措。
黑川突然“啊”了一聲,轉身從身後的抽屜裏扯出一封信,“這個,不知道為什麽會寄到我家,不過收件人的确是寫着要給你的。”她将信塞進阿綱懷裏,“十年後的你完全不知道怎麽聯系,反正都是給你的,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都随意吧。”
阿綱捂着信,将信塞
到褲袋裏,倉促的和森羅等人揮手再見,磕磕碰碰的跑了出去。
和阿綱暫別後,森羅看向京子,“好女孩,暫時留在這裏。我有些事情不方便帶着你。”眨眨眼,她露出微笑。
不等京子回答,她踩在窗沿上,“我的好女孩,你一定會原諒我暫時的告別吧。”說話輕佻,她這番模樣也只對着女性罷了。
“好。”深深地呼氣,她知道自己應該呆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但是……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森羅無奈的點頭,“這個要求可不是好女孩應該提出的。不過我沒法拒絕呢。”她這個模樣就像夜晚在窗外彈琴傾訴的流浪者,而謙虛有禮的模樣又像個紳士,“那麽,請祝福我旗開得勝吧。”從一處地方飛躍到另一個地方,她猶如穿梭在天空的野鷹。
目的地并盛神社,她比較在意從那邊傳來的奇怪聲音,那個和她之前在基地裏聽到的聲音是同一個,只是更為清晰。
當來到那裏的時候,她率先發現的是位金色短發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覺得金色的頭發很礙眼,因為她總是會想到某個混蛋。
“哦呀,這個樣子……”γ驚訝的看着森羅,“雖然模樣年輕了些,的确是彭格列的那位呢。”帶着奇怪的調侃,他句中的話讓她皺眉。
好似随意地站在一邊,但卻很明顯的站在了倒在一邊的獄寺與山本前方,森羅揚着頭看着γ,“是瓦利亞而不是彭格列,”她嗤笑了一聲,“你說對吧,米奧菲歐列的γ。”仿佛是要反擊一樣,她的口氣有着挑釁。
苦笑一下,γ将手中的桌球杆扛在肩上,“随你了……”
“來做個交換吧。這個東西,我想足夠換取這兩個人的性命和守護者的秘密了。”
森羅從懷裏掏出一份信丢了過去,γ接住後随意瞟了一眼突然驚住。“這是——”那是他絕不會認錯的字跡,那時他曾經的首領,一直暗暗喜歡的人親手寫的東西。
他嗫嚅了一下,将信收好,“嘛,來戰一場吧。不死的魔女喲——”
突然從另一邊跑出了渾身帶着尖刺的刺猬,身上燃燒着紫色的火焰證明這也是匣兵器。
“哇哦,聚衆鬥毆?——咬殺。”
黑發的男人出現,句末的話說的随意而殘忍,帶着天生的氣魄,他将手中的浮萍拐附着上火焰。
γ突然收斂了姿勢,“嘛,我可不想招惹這個時代所謂彭格列最強的守護者呢。”說着這樣的話,他迅速離開了這塊地方。他若是對戰的話,有把握能贏,但是胸口的信現在像火一樣燒灼着他,比起戰鬥,他更想知道那封信件的內容。
森羅呆了一下,看向身後的階梯,思考着待會逃走的可能性。這樣式大有雲雀把怒火遷到她頭上就迅速撤
離。
沒想到的是雲雀只是啧了一聲,收好了武器,“食草動物也來了麽。”雲雀看向不遠處趕來的阿綱和拉爾。“喂,快點。”
森羅愣了一下,突然間就感嘆十年的力量,之前那個任意的少年經過十年的時間,也學會了內斂。
不過更加強大了吧。
森羅忍不住苦笑,然後就看到拉爾看着她既防備又忍隐怒氣的眼神。抓着頭發,她只好朝着那個女性微笑。
雲雀沒有顧忌這麽多,只是戴上了霧屬性的戒指,解開了霧之火焰隐藏的基地入口屏障。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應該是有的,最近學校運動會不用上課!【撒花
圍觀留爪印的妹子都是好妹子~~
于是這周的榜單什麽的我又要開始了_(:з」∠)_
☆、目标五十五·蟄伏的妖怪倒V
跟随在雲雀身後,一行人走進了基地。本來和拉爾并行而走的阿綱,回頭看着走在最末尾,扛着獄寺的森羅,猶豫着,悄悄放慢了步伐,和走在最後的森羅并肩。
“那個,”他偷偷地看着森羅,她的步伐沉穩,并沒有因為身上多處一個人的重量而受影響。“需要我幫忙麽?”嗫嚅着說話,他在這個人面前似乎總提不起勇氣。
森羅看着阿綱,勾起嘴角。“你背得動?”她這幅模樣和Reborn頗為相似。森羅呼口氣,将扛在肩上的獄寺放在一邊,與此同時,領頭的雲雀也停下了腳步。
阿綱不知所以的看着森羅與雲雀,拉爾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擺好架勢警惕着周圍的情況。他被這嚴肅的氣氛弄得有些喘不過氣,只好哇哇的大喊:“怎麽了怎麽了!難道……”拉爾狠狠瞪了阿綱一眼,令阿綱的話生生被掐斷。頗為委屈的看向森羅,卻發現對方捂着耳朵,面容似乎有些扭曲。
瞪着眼,他只能幹站在一邊,“森森森羅!怎麽了?”不管拉爾再次瞪過來的視線,阿綱慌亂着,然後試探性的将雙手按在森羅的肩膀上,“……沒事嗎?森羅。”聲音依舊顫抖,卻莫名的帶着堅持,只是接觸到這個人,他就開始變得不像自己。将膽怯抛諸腦後,他全身心都投放在眼前的這個人身上。
“不,我很好。”擰着眉,森羅松開手放在胸口,狠狠地壓下去。“……什麽事也沒有。”喃喃自語着,她和阿綱稍稍岔開些距離。
之前在基地裏的聲音越來越大,嘈雜聲幾乎影響到她正常的聽覺,有什麽東西存在于此,有什麽東西在哭喊在嚎叫。森羅望向雲雀,黑發的青年雙手環抱着靠在牆邊,仿佛已經知道那東西的真面目。
“——■■、■■■■■!!———”那東西尖叫着過來,說着誰也聽不懂的話。
森羅猛然将還想走過來的阿綱踢到一邊,拉爾将手中的武器對準森羅準備攻擊,卻被雲雀抓住了手腕。“雲雀!你想做什麽!”掙紮着想要将異己排除,拉爾失去以往冷靜的樣子。
尖銳的聲音遮蓋了一切,阿綱從旁邊掙紮着爬起來走向森羅,即便他知道他這樣子一定又會被人踹開。森羅的行為是為了不牽扯到他,發出聲音的某樣事物是沖着森羅而來。潛意識裏看穿了這一點,于是其他的事情就不再思考範圍內,擋在森羅面前會遭受什麽,或者被森羅再次踹開也好,都不是他想到的事情。即便會被踹開無數次也要站到這個人身邊,他也想用着微薄的力量抵擋潛在的危險。因為是喜歡的女孩,所以變得無畏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狂叫着,披頭散發,穿着灰色和服的人撲向森羅,突然間掐住了森羅的脖
子,森羅措防不及被撲倒在地。阿綱猛地奔過去,森羅卻叫了一聲“不許過來!”将他的腳步硬生生停在半路。
“■■、■■■——”散發的人嘶啞着聲音,說着誰也聽不懂的話。掐着森羅脖子的手逐漸收緊,森羅的面容起初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面露驚訝,随後卻将手搭在那人頭上。
呼吸開始困難,森羅看着面前的女人,眼中的沉靜不變,“安然。”突兀的喊出某個名字,掐在頸間的力量猛地松開。跨坐在森羅身上的女人披散着頭發,誰也想不到她曾經是那個被稱作安然的妖怪。
阿綱突然想起了那個妖怪,在那時前往黑耀路上時,一直對他抱有敵意,并且有些恐怖的妖怪。現在的樣子和他那時所見的模樣差距太大,若不是森羅喊出了她的名字,即便是他也沒法将那兩個人重合在一起。
之前覆蓋在臉上的面具已經不見,面容依舊精致,看一眼就能讓人着迷,然而現在卻被哀戚吞噬。
她猛地捂着臉仰頭哭訴着,森羅支起身體看着安然。“告訴我,你恸哭的原因。”似乎這悲恸都無法感染到她,她的聲音甚至連起伏都沒有。
其他人有些皺起了眉頭,似乎在無聲的控訴森羅。雲雀依舊面無表情地看着這場景,阿綱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最後全咽了下去。
或許這悲痛在森羅眼裏已經是平常。
安然顫抖着手,将頭垂在森羅懷裏,“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可是為什麽最後你卻從這世界中消失了呢?”
森羅微張着嘴看着安然,最後無力的抿着唇,用手環住安然輕輕拍着她的背。
等着,一直在等着。因為說好了一定會回來,所以不論過多久都可以堅持。然而這個世界欺騙了人的眼睛,背叛了這約定。在這世界上任何角落裏都找不到那個等待的人。
『你會回來麽』
『……』
無言代替了回答,擁抱代替了訣別。
可是她一直在等着,即便最後舍棄了自己,即便最後被時間抛棄。
随後身體化為飛塵,她将要就此消失。
看着安然的身影逐漸消失,森羅的表情帶着些許溫柔,注視着面前的那人已經模糊的面容“啊啊,我在。現在确實的在你面前。”她知道等待的感覺,時間也好空間也好,都會不予餘力的擠壓着人,直到最後內心只剩下空蕩蕩的黑暗。
仿佛得到了最安心地回答,她閉上眼,消失在衆人面前。
這樣之前答應你的事情我也做到了,藤原。”雲雀看着森羅,嘴角一挑,“那這個家夥我就不管了。”将某個匣子打開,他将面具丢到森羅面前,然後轉身将獄寺扛在肩上。“喂,走了。”
阿綱躊躇着,最後留在原地。“我……我和森羅你一
起吧,這樣子也比較好。”森羅看向他時,他随意的說了一句,其實他自己也說不出所謂的好是指什麽。
森羅沒有說話,只是将面具撿起來,然後站起身。“來,安然。”将手遞向安然,她的樣子就和書本中所描寫的紳士一樣。
将面具覆在安然臉上,森羅用手順着安然的長發,“好女孩。”聲音低沉而迷人。
阿綱不自在的打了個寒顫,“……”他總覺得森羅似乎把她自己作為男生一樣看待。
(這種事情……不太可能吧)
半是安慰的想,最後他走在森羅背後,看着前方的兩人。
随後,京子接回來之後便交托給了不久前回來的碧洋琪,獄寺和山本在醫務室中休息,幾人圍在之前的監控室,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顯示屏開始不斷閃爍。
強尼二手忙腳亂的将信號破解,有些驚訝的發現這是瓦利亞發過來的消息,将信號接進基地後,便傳來了斯庫瓦羅的聲音。
而從剛走到訓練室門口的森羅,卻只能轉身走了回去。“……哦呀。”剛一走進去,屏幕上揮着劍大吼的斯庫瓦羅就吸引了森羅注意。
“你還是老樣子啊,斯庫瓦羅。”
森羅剛一出口,原本還在說什麽的斯庫瓦羅突然停住了,貝爾從沙發背面竄出來一下子撲到斯庫瓦羅身上,将鏡頭對準自己:“喲~夏!嗚嘻嘻嘻嘻,說起來…王子突然想到了,那個小家夥也差不多應該和那個白癡一起到了吧。”頭發不同十年前服服帖帖的模樣,即便這樣眼睛還是藏在劉海之下,貝爾看向森羅:“我倒是開始期待了,澤田綱吉的……嘛,現在說出來的話,就不要玩了。總之,”捂着斯庫瓦羅的嘴,貝爾指向阿綱,“你們這群小鬼就聽這個長毛隊長的,老老實實呆在原地就好。”
“啧,”斯庫瓦羅抓着貝爾的手将他丢了出去,用劍指着森羅:“你個小混蛋快點給老子滾回本部!瓦利亞的渣滓不需要那群小鬼指手劃腳!”
視頻咔嚓一下掐斷,還不待衆人反應,突如其來的警報聲又響起,“十代目!發現指環反應!”強尼二的這句話驚起千層浪,衆人一時不知道應該怎樣決定。
瓦利亞的警告還歷歷在目,然而現在指環出現也令人憂心。
“森羅?”阿綱突然看見森羅轉身,下意識的就喊住了她。
頓了一下,森羅回過頭,“怎麽?”
“……你要去哪裏?”
“唔……”
當意識到這句話仿佛在懷疑森羅的時候,阿綱已經收不回來,他看着森羅,對方并沒有顯露出不悅。
森羅晃了晃手機,“去一個地方,剛剛瑪蒙來的郵件。”說完就不回頭的走掉。
阿綱張嘴看着森羅離開的背影,挫
敗的垂頭,突然看見坐在桌上的Reborn表情好像是在想着什麽。仔細看去,那張臉依舊是之前幼稚的面容,不帶任何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求收藏求留言!
安然最後也是一死……咳,我什麽也沒說。
都覺得失去動力了……我還不如去嫖妹子!
下章預告:森羅嫖妹子嫖出了小包子?!【誰信
☆、目标五十六·再臨黑耀倒V
獨自一人離開基地的森羅,所要來到的地方正是出現指環反應的黑耀游樂中心。
十年的光景将原本破舊的地方侵蝕得更加嚴重,但是這個地方卻能帶給某個人安全感。
“找到了。”森羅看着角落裏縮成一團的小女孩彎了彎嘴角,“好久不見,庫洛姆。”女孩子将頭埋在膝蓋上,即便聽到了她的聲音也瑟縮了一下肩膀。
彎腰想要拍拍庫洛姆的肩膀,森羅剛伸出手卻發現面前的女孩子往後縮了縮。“……呼…”森羅直起身,嘆氣。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的森羅将臉轉向另一邊,頗為苦惱的抓着頭看着周圍。
這塊地方似乎并沒有多大的變化,比起那些十年後已經成長的少年而言。
打量四周,森羅有些無奈的垂着頭看向庫洛姆,“跟我走吧,庫洛姆。”頓了一下,她用手拍了拍後頸,“骸…骸那家夥要我來接你。”實際上完全不是如此,然而目前來看,能引起這個少女注意的也只有那個人的名字了。
庫洛姆動了一下手指,然後猶豫的擡頭,望着眼前的森羅,“骸大人……你知道骸大人在哪裏麽?!”聲音細小,卻帶着迫切。
“……好女孩,請先和我離開這塊地方吧,這裏很危險。”沒有回答庫洛姆的問題,森羅只是蹲着身體與庫洛姆平視。這個時候她突然就能了解那時【那個人】為什麽沒有回答她的理由了。
因為說出的問題從一開始就沒有能夠滿足提問者的答案。
就像庫洛姆想要知道的不是那個骸在哪裏,而是想要知道骸為什麽沒有聯系她,為什麽仿佛消失一樣。她那個時候……
她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自己臉上究竟是在笑還是想哭。
庫洛姆突然瑟縮了一下,站起來躲在她身後,深紫的眸子盯着前方,手中拿着三叉戟護在胸前。
森羅回望了下庫洛姆,往旁邊挪了一步,将庫洛姆完全擋在自己背後。“喂,這麽偷窺別人可不是戰士所為。”半舉着的手中燃起了一道微小的火光,森羅歪頭将火光丢了出去。
突然揚起的水柱将火光澆滅,躲在暗處的紫紅色短發的男人叉着腰看向庫洛姆和森羅,将手中的鞭子在虛空中揮了幾下。“瓦利亞的魔女……以及,”他看着庫洛姆,目光包藏着某種情緒,“庫洛姆。”似乎連喊出這個名字都能讓他愉悅,他眯着眼,目光穿過森羅打量着瑟瑟發抖的庫洛姆。
燃着藍色火焰的貓頭鷹在男人身後注視着庫洛姆。
“喂喂喂,你這家夥。”森羅擡起腳在地面上狠狠一跺,“這樣對待少女,可是下等人才會做的事情啊,雜碎。”語氣和某個男人有些相似,注意到這一點的森羅表情越發的不悅。
拍拍庫洛姆的頭,森羅甚至拽了拽那個鳳梨葉子
,“好女孩,乖乖地呆在這裏。”
正準備迎戰,突如其來的水柱直沖森羅面門。
森羅同時轉身抱着庫洛姆跳開,單手拍向地面形成一道屏障。
森羅錯愕的看着門後的人,不久後突然笑出聲,“煉金術……哈啊,十年後那個地方連只學會皮毛的小鬼頭都放出來了?”打橫抱着庫洛姆,森羅腳下的地面突然延伸出一道裂縫,“若是有這個自信的話,那就是滾出來!想要挑戰我的話就說出你的名字!”從地面中竄出的火柱将再次撲過來的水柱蒸發,森羅對庫洛姆稍微颌首。
“要是連不會煉金術的小姑娘都比不上,我倒也不屑于與之對戰呢。”森羅話音剛落,一直躲在拐角處的人走了出來。
推了推眼鏡,他擺出爽朗的笑容,“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幹脆說出答案的森羅,甚至連讓對面的人愣神的機會都沒有,就發出了攻擊。
他搔了搔束起的頭發,頗為慌張的避開迎面而來的攻擊,“嗚哇哇哇、森羅你忘記了嗎?我可是這十年來都無法忘記你呢,當年一直默默無聞的你,在與其他學校合宿的那時……”面容因着說出的話變得扭曲,他似乎沉浸在那時的記憶裏,“撫子,嘲笑廢柴綱的我們,那時不還這麽叫你了麽?”頭突然垂下,雙手捂住臉,“啊啊啊啊——那個時候我喊你出來想和你告白,結果你卻和別人跑了!”臉上變得扭曲異常,他原本黑色的眼睛變成赤紅,裂開的嘴角仿佛都抵達了耳根。
“…變态…”
“噗”
森羅一下子笑出來,不顧及面前的敵人,反而好心情的拍着庫洛姆的腦袋,“說得對,很正确的形容詞呢。”彎着眼笑,森羅再次轉頭看向那人的時候,眼神中只餘下冰冷,“真是抱歉,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被你這樣的人惦記上,我可是會生氣的。”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帶着莫名的笑容:“若是那個時候的我,你現在一定沒法還能瞪着我,應該感謝我多多少少也被時間打磨的冷靜了呢。”
将懷中的庫洛姆放在身邊,她将右手舉起,“最好趁着現在的時間忏悔吧,被你這種家夥這麽打量,我可沒法忍受。”從右手小臂浮現出了環繞的紅色刻痕,随着森羅的話音,紅色愈發的耀眼。
“哦?我是古羅·基西尼亞,”将鞭子在手掌中輕輕敲打着,他盯着庫洛姆:“嘛,雖然這麽報出名字,不過你也沒有機會可以找我了。”将雨之戒指點燃,他将指環平時在眼前,透過蒼藍的火焰看着庫洛姆。“噗哈哈哈、啊啊。”庫洛姆瑟縮的樣子似乎愉悅了他,從嘴裏發出的笑聲像是一條水蛇游弋着,帶着惡意。“嘛,連那個六道骸也被我給擊殺了呢,哼哼哼——”
原
本縮在森羅旁邊的庫洛姆握緊了三叉戟,戰栗的身軀也挺得筆直,“骸大人……骸大人才不會輸!”将手中的武器擊向地面,升起的火焰瞬間淹沒了眼前的敵人。
轉頭看向庫洛姆,森羅閉着眼仿佛回憶起什麽。
面前的女孩即便柔弱,卻也有絕不能認輸的一面。即便雙腳站在原地會顫抖,但是握着武器的雙手卻絕不放松。
“KUFUFUFU,不可以插手喲,森羅。”突然間傳來六道骸的聲音,古羅訝異的看着周圍,突然看見庫洛姆似乎在看着他頭頂的方向。
羽毛上沾染藍色火焰的貓頭鷹突然沖向古羅,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藍色火焰便被青色吞噬無蹤。
附身在雨貓頭鷹的骸停在庫洛姆肩膀上,異色的雙眸仿佛在嘲弄自認殺死自己的古羅,“森羅,這裏可是我可愛的庫洛姆的戰場。”拍打着翅膀,白色的貓頭鷹淩駕在空中,“你的話……還是解決你的小小愛慕者吧。KUFUFUFU”
森羅啧了一聲,轉頭看向那個望着自己卻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那麽,要來嗎?雜碎。”
咧着嘴,男人揪着自己的頭發,忘我的跪在地上,“啊啊啊、跪倒在我身上,然後任我……”扭着身體,他的周圍出現一圈圈由紫色火焰畫出的煉成陣。
“增殖……原來如此,”森羅抹嘴笑了一下,手上的紅色刻痕瘋狂的轉動着,周圍的空間都變得扭曲起來。“比起煉金術,這次我更想用魔術呢。”遠方傳來雄鷹的嚎叫,紅色的刻痕脫離了手臂,凝固在空中。最後,形成了某把長槍的樣子。
伸手抓住長槍,她壓低了身體,“你還不配得知這把槍的名字。”咧嘴一笑,她的模樣與【那個人】相似。
“去死吧——”
“啊哈哈,我的、”
最後的話沒有說完,頭與身體的連接就已經分開,他甚至連殺死自己的那樣武器都不知道是什麽,最後眼神無意識的盯着殺死自己的女人,他伸着手:
“我叫小野,小野尋。”
他到現在還記得,那時的少女。安安靜靜的走上講臺,安安靜靜坐在教室,即便沒有人願意和她搭話,即便沒有人想與她結伴,少女的面容一直平靜,未曾顯出抱怨的神色。
他從那個時候一直注意着她,也知道少女并不是什麽普通人,但是喜歡這種情緒來的莫名其妙,找不到緣由也想不出擺脫的方法。
于是就這樣吧,然後卻得知了少女的死訊,那個時候他站在少女家門外不遠,看着那燃起的火災。
“咯、”意識中斷,他突然想起了學習煉金術,變成這個樣子的理由,只是想要挽回什麽,只是不想和那時一樣,只能被排除在外。
小跑過來的庫洛姆,看到森羅平
安無事之後,突然放松了下來,“太好了……”身體到達了極限,她撲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