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之後就是成年篇的事情……可是好遙遠啊
而低沉,她抿了抿唇,然後深深地呼氣,“……綱吉。”她發出她本身擁有的聲音,然後看着少年因為她喊出他的名字而紅了臉。
“你終于醒了呢,”Reborn跳到阿綱頭上,“這家夥不論怎麽樣都一定要堅持等到你醒來才離開,真是固執的人。”他壓着帽檐,臉上露出一種揶揄的笑容。
森羅撐起身體,盡力将身體各方面的感知恢複。之前掐斷了痛覺神經的後果這時顯露出來,她剛離開床,雙腳落在地面,身體就不聽使喚的跌坐在地上。“啊啊,真是麻煩。”不管在她面前接住她的阿綱如何的慌亂,她只是将頭搭在阿綱的肩上,蹭了一下。“……抱歉,稍微有些添麻煩了。”大概保持着這個姿勢一分鐘後,她直起身,像往常一樣看着那個少年,道歉。
阿綱低着頭不敢說話,滿腦子都是當時倉惶間接住向前撲倒的森羅時雙手和肩膀上接觸到她的觸感。支吾了幾聲,沒等他将更多的話說出來,他就被Reborn連拉帶扯的帶出了這個房間。
森羅看着少年狼狽離去的身影,才搖搖晃晃的靠在牆邊上。“呼、真是……”門咔茲一聲開啓,兩個少女帶着一臉不安的神情從門口望了過來。“……森羅桑/藤原桑。”猶豫着,兩人都喊出了森羅的名字。
森羅拖過椅子,靠坐在上面,“叫我森羅就好。”也許是因為她臉上的薄涼微笑安撫了兩人來這之後一直忐忑不安的情緒,兩人同時呼了口氣。
“怎麽了?兩位。”她笑着,将雙手的手心朝上伸到并排站在她前面的京子與小春眼前。兩人略顯不安的互看對方,然後将手同時搭在森羅手上,“若是願意的話,請告訴我你們的擔憂。”帶着溫和的聲調,她這般說道。
最先開口的是小春,“……小春,還有京子都覺得很害怕。”瑟縮了一下,她抓緊森羅的手,“總覺得這個地方好危險,有點害怕…可是說出去的話,阿綱先生一定也會不安…”
她看向京子,少女的臉上在聽到“危險”這個詞彙的時候,眉頭瞬間皺起。她将兩個女生拉近,然後看着兩個女生白皙而滑嫩的手,“害怕…這是很自然的事情,所以說出來也沒關系。”她的手與那兩個少女明顯不同,手掌有着長期握劍的厚繭,右手還有着戰争留下的傷痕。她将視線挪到右手手臂,被繃帶包住的皮膚裏在不久之前産生了印記,那是戰争即将開啓的號角。
她放開兩人的手,雙手環
抱着兩個女孩,“我的少女們,忘記那不安吧。太陽依舊升起,那這世界又有什麽可怕。”她呢喃着無人了解的話語,雙眼注視着前方未知的地方。
“若是有什麽不安的事情就和我說吧。呼,總之目前就做好你們能做到的事情。”森羅站起來走到門口,“比如說現在就可以給那群少年們做一頓安神的午餐。”帶着薄涼的微笑,她朝着兩個少女揮手,“我的話,還是去看看那個小鬼們想要做什麽不為人知的惡作劇。”留下這樣的話,森羅最後沒有回頭再看兩個女生,朝着走廊的一邊走去。
在基地裏不知為何充斥着奇怪的嘈雜聲,仔細聽的話仿佛是有人在哀嘆在嘶吼,但當她真正注意聽那個聲音的時候,卻什麽也聽不到。停在原地,她望了望四周,“……算了。”判定那是不具備危險的東西,她專心閉上眼,将雙手張開放在耳邊,仿佛為了聽什麽一樣。
聲音傳達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阖上眼睑的黑幕中顯現出畫面,銀發與黑發的少年雙雙燃起手中指環的火焰,就只剩下一臉惴惴不安的棕發少年還未點燃指環。
将手垂下,她抓了抓頭發,“在那邊麽……”這個能力已經許久沒有用過,所聽到的東西中似乎還增加了其他世界中的怨念。她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現在主要的并不是那些,她朝着阿綱等人訓練的地方走去,進門就看到獄寺和山本圍在阿綱身邊,在和阿綱講解怎麽産生火焰。
“喲,你來了啊。”Reborn走過來跳到森羅頭上,“雖然我很想指導一下我的學生,可是之前那家夥并沒有點燃火焰。這可真讓我煩惱。所以說你能幫忙一下嗎?”列恩變成的手槍抵着森羅的頭,大有拒絕就開槍的意味。
森羅聳肩,朝着阿綱走去,想要過來的拉爾被Reborn的眼神阻止,跳下來的Reborn和拉爾站在一邊看着森羅。
閉着眼睛想象所謂火焰的樣子,他再一次失敗,睜眼便看到了森羅,“……呃、森,森羅。”看到她的時候僵直了身體,又突然想起那時戰鬥中發怒的森羅,不禁瑟縮。“唔…我、我會盡量點燃火焰的!所以我會保護同伴的,不管怎麽樣的事情我都會做的,什麽辛苦的訓練都能忍受……”縮着脖子,他等着森羅伸手過來的一擊。
森羅将手伸出搭在阿綱的頭上,然後蹭了蹭。“哦哦,還是一如既往的感覺呢。”無視一邊獄寺的抗議,她盯着一臉驚奇的阿綱,“你這家夥完全不适合那種救世主吧。什麽辛苦都能忍受?少說大話,”她狠狠地揉着少年的頭發,不顧少年的掙紮,“你這家夥什麽時候有那種英雄情懷?那種東西可不是說說就有的。”她收回手,看着少年膽怯的樣子突
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問你個問題。……你這家夥看到了吧,我的過去。”
阿綱朝後縮了一下,防止森羅再次伸手突襲他的頭發,“……唔嗯,嗯、我、”腦中飛速掠過那時夢中的情景,少女帶着堅決目光的神情獲得了守護國家的利刃,卻舍棄了自己原本擁有的一切,最後成為了英雄。現在那個英雄就在他面前,現在的那個英雄帶着溫和的笑容,确實存在他的身邊。
——那是他不知何時起,喜歡上的人。比京子更加喜歡的人。
“我看到了…一個女孩子,拿着紅色的長槍,然後成為了英雄。”視線不知看向哪裏,他說出夢中的事情,然後将眼神對上森羅,不避不逃。“我……”
森羅打斷了阿綱,“你看到了啊……不管這些。你的覺悟什麽的完全不适合那種,那個啊只是我這種笨蛋才會做出的事情。你的話,”她帶着惡作劇的笑容看着阿綱,“打了比方,京子…就是你喜歡的女孩子收到了傷害,需要被人保護,這個時候你的想法是什麽?”
阿綱看向森羅,小心翼翼的問,“……我喜歡…那個,我、我想保護她。”迅速擡頭看着森羅,原本與森羅對視的力量也消失不見。
“那麽,”森羅想了想,“當時我沒有出現的話,京子會受到危險,你那個時候也會受傷,你說不定能點燃火焰呢。”自言自語着,她看着阿綱,“比起什麽忍受一切,你可不是那種人。小孩子就用着小孩子的想法去做事,剩下的就交給大人吧。”她正準備再說什麽,就被一陣掌聲打斷。
伊茲米拍着手,然後朝着森羅沖了過去,“你這個笨蛋弟子——”一拳将森羅揍飛,冷眼看着森羅在地上打了幾圈滾,一臉狼狽的爬起來苦笑着看着她,伊茲米捏了捏拳頭,“哼哼,沒多久你這家夥就傳來噩耗只是故意給人添亂吧。”甩了甩手臂,她指向門口,“那邊那兩個家夥找你。”
阿綱上前想要阻止伊茲米,卻發現森羅被這個人一拳揍飛,停下了跨向前的腳步,“…………那個,這個。森羅是十年前,呃、”
伊茲米雙手合十,然後拍向地面,從地面上制作出一個石椅坐了上去,然後惡狠狠地敲斷了扶手,“我知道!這家夥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都是這個鬼樣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又轉頭朝身後喊了一句,“你們兩個快點出來!”
森羅從地上爬起來,苦笑着拍幹淨身上的灰塵,“…抱歉,伊茲米師傅。還有愛德和阿爾,也很抱歉。”
“——誰要你這種不痛不癢的道歉啊!給我跪在地上喊着我錯了這才是誠意!”從門口沖過來的愛德華,被阿爾架住了身體,只能不斷亂揮。“放我下來,阿爾!”被稱作阿爾的巨型機器人一般的
盔甲将愛德華放了下來,“哥哥冷靜一下啦。”
阿綱明顯的看出森羅的臉上帶着笑意,然後森羅走上前,用手環住愛德華的脖子,狠狠壓在自己胸前,“啊啊,真是好久不見。……說起來你也沒長多高呢。”即便是現在十幾歲模樣的森羅,也比愛德華高出半個頭左右。
金發的少年頭上的翹發噌的一下直立,而後猶豫了一下最終将雙手環抱住森羅,“………我可是真的以為,你死掉了。早就應該知道你這家夥最喜歡騙人了。”
阿綱一下子沖上去擠在森羅和愛德華中間,蠻力的推開愛德華,張開手擋在森羅面前,“等、等等!現在、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想清楚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他滿臉都被紅色填滿,突然看了一眼愛德華,好像明白了什麽般,他直直的瞪着愛德華。
那個眼神和他很相似,看着森羅的眼神,和他幾乎一樣,但是又有點不同。
但是區別在哪裏他說不出來。
“呼呼,阿綱,”壓低帽子,Reborn一腳踢了過來,“說得好,現在主要是你需要點燃火焰。”不顧阿綱控訴的神情,他嘴角一勾,“就像森羅那家夥說的一樣,你才不是那麽偉大的人。仔細想一想,獲得力量,想要獲得力量,你真正的想法是什麽?”
阿綱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看着戴在手上的指環,他閉着眼睛想起了那個畫面。
那是一個晴天,天空中風速很快,似乎連時間為此加快了速度。一位女性站立在最前方,風将她的衣角吹得獵獵作響,但是女性的面容依舊堅毅。她不是那種一眼就讓人驚嘆的類型,但是那雙眼睛卻增添了不少色彩,雙眼銳利如鷹,整個人似乎從來不會被苦難屈服。赤色的長槍拄在身邊不遠,只要伸手就能握到。
女性在伸手之前,看向了遠方某個地方,那是某位英雄沉眠的地方。如鷹的眼神中燃起波動,又被迅速抹去。她伸手握住長槍,挺直脊梁走向前方。
那個時候的她是想些什麽呢?那個時候的她是因為什麽而讓沉靜的雙眼燃起波動呢?弱小的他不能了解,膽怯的他無法得知伸手握住那柄長槍時她的想法。如果能有力量,他能夠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
他想要站在那個人身邊,下次展現在她面前的不再是逃避的懦弱模樣,而是站在她身前,只露出堅定背影,不再動搖不再膽怯的身影。就如同她每一次奔赴戰場那令人難忘的身姿。
仿佛在冰塊中投入熱水,煙霧劇烈蒸騰帶給人的訝異。
如果他再堅強一點,是否就擁有将他所喜愛的少女守護的力量呢?
“……啊、”火焰就此燃起,他叫了一聲,然後目光看似不經意的轉
向森羅,森羅正和叫□德華的少年說話,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這邊所發生的事情。“………”他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他的視線與愛德華的視線想交,在虛空中激烈碰撞了一番。
鼓着臉,他賭氣一樣的将帶着指環的手伸到森羅面前,“森羅,我點燃火焰了。”身邊獄寺一臉崇拜的模樣也不能讓他尴尬,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部留在與愛德華對峙。
“……我知道,你的話一定能點燃的。就算是為了,”森羅停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最喜歡的京子小姐,你也一定會成功的。”話語裏的揶揄任誰都聽得出來。
愛德華愣了一下,将視線轉開,不再針對阿綱。
阿綱呆了一下,慌亂的擺手,“…咦咦咦、”不等他解釋,森羅自迳拉過愛德華和阿爾,伊茲米早就和慌亂跑過來的強尼二道歉因為用煉金術突圍了基地而增加了強尼二的工作負擔。
看着森羅走開的背影,阿綱莫名的想哭。
(好像哪裏不對啊、說真的有地方不太對——)
不容阿綱多想,Reborn一腳踢過去,繼續之前關于死氣之火的練習。
森羅看着房間另一頭訓練的阿綱,就這麽呆看着想着什麽,然後笑了一下,“……大概是錯覺吧。”揉了揉頭發,她看着愛德華和阿爾。“現在老實交代,十年前的你們怎麽會到這個時代?”
愛德華偏過頭卻被森羅擰了過來,森羅咬牙切齒的看着愛德華和縮在一邊的阿爾,“老老實實給我交待。你們這兩個我可是養了七年啊、這麽逃避的下次應該也知道吧。”
“……是七年八個月零三天,第四天你就死了。”說出這個不相關的話,愛德華将視線轉到一邊,“你每次都只會讓我們說,自己從來不說。”
阿爾慌着卻不知道怎麽辦只好弱弱的喊了一聲“哥哥、”然後也看向森羅,“就是啊。夏姨為什麽會變小,還加入了黑手——”話沒說完就被愛德華大吼着打斷:
“還不明白麽阿爾!這家夥是克蒙赫洛斯,和那群不死的人造人一樣!”尖叫着将已知的事實說出來,他金色的雙眼通紅一片,“撫養着我們七八年也好,最後故意假死也好,全部都是這家夥故意的,這家夥完全就是騙子!”瞪着森羅,他嗚咽着,然後抱住森羅,将頭埋在森羅的脖頸,“……可是不管怎麽樣、至少、至少也告訴我,你還活着…”
森羅張了張嘴,最後選擇抱住愛德華,伸手拍着少年的背,就和數年前她那時做的一樣。
“我會告訴你們的,不會再發生了。所以也請告訴我,你們是怎麽來到這個危險的時代。”
沖着一臉擔心看着這邊的阿綱等人笑笑,她将愛德華的頭擡
起,看着他有些倔強的面容,如此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隐藏人物就是愛德華和阿爾兩只!
QAQ我可以請假暫時不更新麽……存稿已經結束了……
所以給我一個星期吧求你們了!【打滾
滾回來】這是社團的學長(大叔)畫的人設。
愛德華的淨身高是150cm,穿鞋加天線是165cm,綱仔是157cm,于是森羅的身高你們猜是多高?
騎士風·森羅·戰士少女。
☆、目标五十三·煉金術師的兩人倒V
轉頭不看森羅,愛德華看着另一邊的少年,說起了經過。
兄弟兩人離開家鄉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偶爾也會回來。然而今天是個意外,從外面風塵仆仆趕回來的兄弟倆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走到那片沉眠着某個女性的墓地。走在前方的哥哥,小巧的身姿卻帶着勢如破竹的氣魄直接沖到了空無一人的廢墟。
“……阿爾、”頭頂的金發翹起,像是為了表達主人的不滿,“突然好生氣啊。”誇下肩,他看着四周的景象。這裏是他們曾經停留時間最長的地方,說是第二個家也不為過。
被稱為阿爾的高大铠甲走上前,木板突然發出老舊而急促的聲音。
于是他不敢再往前,只能呆在門口看着他的哥哥,“怎麽了哥哥?”突然生氣起來的愛德華,将手中代表國家煉金術師的懷表丢了出去。阿爾趕忙接住,然後看着愛德華,他其實想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家哥哥,但是盔甲是沒有表情的,于是他的焦慮也很少有人知道。
“阿爾…呆在外面吧,這個破屋子也老的不成器了呢,”擡頭看着繪制着奇怪花紋的天花板,他沒有轉頭看向門口的弟弟,一個人踏向了藏在書架背後的地下道。
不久前他們經歷了第一場戰鬥,并不是技不如人什麽的,只是戰鬥時的怪異感無法讓人忽略。對手不僅能改變自身的身體構造,連受傷後的傷口也會自動愈合。
和他們認識的某個人很像。
那個人與自己的父親是熟識,在母親去世,父親不知所蹤的時候一人承擔下撫養他們的責任。然後第八年……那個人就傳出了死訊。回想起那個時候他至今還會害怕,每日每夜的都會做一個夢。夢中的那個人被人割斷了喉嚨/刺穿了心髒/擊碎了大腦,然後在死亡的一瞬間,看着他的方向突兀的笑了。
“啧、”哼了一聲,他将放在高處的書拿了下來。“……果然就是這個。”那是記載着煉金術中禁忌的書籍,他小時候曾經看到過,只是那個時候并不懂所謂的再生與賢者之石的含義,可是現在不同。他所經歷的戰争,以及敵人高速的恢複能力在某些東西上都能和這本書的記載相似。
最後她曾經這麽說過:
“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最不能了解自己依舊是自己。”
這是他曾經問那個人為什麽會寫這本書時那個人的回答。小時候不明白那句話的意思,現在再仔細想想的話,就多出了一種可能性。
那個人,說不定便是所謂的人造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如果真的和他猜測的一樣——
那麽她就沒有死。
如此篤定到,他急忙走去了房子,拉起蹲在地上跟小狗玩耍的弟弟奔向列車站。
他需要一個人來确定他的答
案,而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他的師父,同時也是她的師父的那人,——伊茲米。
站在門口,伊茲米雙手環抱。看着被她摔到地上的兩個弟子,突然的大笑:“哈哈哈、果然就和那家夥說的一樣。你們遲早也會發現的。”她轉身回屋裏,拿出了得知他們過來時就買好的車票與僞造的身份證丢到兩人面前,“拿去。”煉金術師被嚴令禁止跑入外界大陸,不單純是為了防止煉金術外洩,還是為了鞏固國家的力量。
可是兩個少年才不是用說的或者強制手段就能阻止的人,一旦決定下來,兩人都是拉不回的蠻牛。這一點和那家夥很像。
伊茲米嘆氣,“別死在外面了。”這樣就算是告別,她用力的關山屋門。
躺在地上的兄弟倆呼了一口氣,一骨碌爬起來拿着地上的證件互相擺出個勝利的手勢。
伊茲米的态度說明了一切。
在離開這片大陸之前,他望向家鄉的地方。“………”他在那裏生活了很久,可是已經沒有家能回去。但是那記憶還在,不論是母親溫柔的微笑還是那個人薄涼的笑容。
八年的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然而足以讓感情萌芽。即便他說不清那感情究竟是怎麽樣的一種情緒,但滿溢在胸間的喜悅卻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說我們就去了并盛啊,本來也沒事的啦…誰知道遇到那家夥。”愛德華搔着頭接着說道。
那時他們剛剛來到并盛,但是更大的難題等着他們。兩個人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尋找一個現在不知道變得怎樣的人,無疑就是大海撈針。苦着臉在路邊晃悠,阿爾突然看到了一個拿着火箭炮的眼鏡少年。
“哥哥!” 順着阿爾指着的方向看去,他和阿爾急忙跑過去想要阻止對準穿着黑衣的嬰兒的那個少年。
然而晚了一步,他們沖了上去與那個少年争執,少年在倉惶間将火箭筒對準愛德華扣下了扳機。“……啊、十年火箭炮!”正一呆愣着看着眼前突然地腿軟。想起信中所謂的未來就更加的害怕,索性一閉眼将十年火箭炮的時候說給阿爾聽。
看着眼前的火箭炮,阿爾沉默了一下将火箭炮對準自己。
“你瘋了麽!說不定你和你哥哥不在一個地方啊!而且十年後的世界變成什麽樣我都不知道!”大喊着的正一,卻沒法阻止阿爾。
看着正一,阿爾将火箭炮遞給正一,“雖然我不知道什麽十年後還是什麽未來的。但是我和哥哥會在一起的。”他笑了笑,即便盔甲沒有表情,他依舊能感覺自己在笑,“因為我們是兄弟。”
火箭炮砰地一聲就将他從入江的面前帶走,再轉眼的時候就是十年後,自家的哥哥站在那人沉眠的墓地,一臉怒火。
“……總
之我們就這麽來到了這個鬼地方,然後去找伊茲米師傅之後就被帶到了這裏。”仿佛不願意再說下去,他扯着阿爾的臂膀脫出門。
剩下的事情怎麽可能說出口,他怎麽樣去告訴她,自己忘記了她,這個世界忘記了她。再次找到伊茲米師傅的時候卻得到了她在十年後确實死亡的消息。就像是諷刺他一樣,他明明十年前還在期待與她的相遇,轉眼十年後就被告知她已經死去,而他早已将她從記憶中删除。
看着愛德華仿佛落跑的樣子,森羅靠着牆嘆氣。
“……森羅…”一邊的阿綱跑了過來,怯怯地看着她。
之前好不容易打開匣子,本以為拉爾會繼續說些什麽,沒想到在看見匣子裏的藍色奶嘴後突然變了臉色,搶過他手中已經破爛不堪的奶嘴,拉爾垂着頭仿佛在忍耐着什麽跑了出去。
于是阿綱正好看到那兩兄弟跑出去後,森羅一臉無奈的表情。
森羅睜開眼,單手叉着腰,“啊,訓練怎麽樣?”
“……拉爾突然跑掉了,”頗有些郁悶的說,阿綱眼神飄忽着,思考究竟還要說些什麽。
看着阿綱,森羅突兀的想起了兩百年前的那個人,頭又開始痛起來,握拳錘了錘頭,她挑着眉看向阿綱,“喂,綱吉。”少年像是受驚的兔子猛地擡頭看她,她将手搭在他頭上揉了揉,“我問你,你覺得,我是存在于此的嗎?”
“……咦?”他看着森羅,不知道怎麽回答,他不能回答的問題實在是太多,就和他一直壓在心底的那些話一樣令人苦惱。
她露出頗為豪爽的笑容,狠狠地壓彎了阿綱的頭,然後笑着走出去:“聽好。”轉頭看向身後一臉不解外加委屈的阿綱,她勾着嘴角,表情動人而豔麗。
“我正是因為諸多不允許才存在于此,确實存在在你身邊的人。”
說出的話令他不解,卻足夠讓他燒紅了臉頰。
晚飯過後,森羅被分到了女生房間附近,正剛将衣服脫下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她抓了抓頭發,幹脆将脫到一半的衣服扯開丢到一邊,“……京子?”她頗為詫異的看着眼前栗發的少女。
看着森羅什麽都沒穿的上身她紅了紅臉,臉上的透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支吾了一下,她被森羅扯進房間按在床上坐好。椅子上堆着衣服和染血的繃帶,所以森羅選擇讓她坐在床上……麽?
不知怎麽回事又紅了臉,“那個,森羅。”
“我在,怎麽了?” 目光溫和的看着少女,她這番模樣在平常與阿綱等人在一起時極為罕見。
少女又垂下了頭,支支吾吾的,直到看到椅子上的繃帶,才深呼一口氣,不安的看向森羅。“我……我很擔心哥哥。”将手放在胸前,仿佛這樣就能獲得
力量,“他們都說這個時代很危險…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是,哥哥,哥哥他沒事的吧?!”帶着某種期冀的目光,她看向森羅那雙深不見底的綠眸。
露出薄涼的微笑,她将手附上京子的臉頰,“相信他吧,一定會平安的。遼平難道是這麽輕易就會被打倒的人麽?”
森羅的話似乎點燃了她的信心,擡着頭看向森羅,暗夜中帶着朦胧的面紗将森羅的面容勾勒得更加精美,“……哥哥他…”她相信她的兄長,然而這樣卻也不能磨平她的不安。
仿佛看出了京子的不安,森羅将臉靠近了京子,“若是依舊不安的話,明天我帶你出去尋找一下吧。”将另一只手伸在京子面前,她稍微直起身。“我會保護你的,好女孩。”聲音低沉而迷人,就如同山間瀑布一般有種其妙的吸引力。
她看着森羅的面容,産生了一種仿佛會被親吻,想要被親吻的感覺。
突然間就燒紅了臉。她垂着頭将手覆蓋在森羅伏在她臉上的那只手上,“嗯。”深深地呼吸,她一下子撲到了森羅身上。“……我好害怕好害怕…”
森羅趔趄了一下,然後站穩了步伐。“不要擔心,請将一切交給我吧。我的少女。”一手撫摸着京子的碎發,一手輕拍着她的背,直到顫抖停止,她偏過臉發現那個少女已經睡着。
面對突如其來的這些事,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她将京子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床上,“晚安,睡個好覺吧。”将被子拉在京子身上,她靠坐在床邊扯着之前穿着的紅色大衣蓋在身上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本周至此就不會有更新了,周二到周四都有課,周五會開始有更新。所以請不要着急——【哪裏好奇怪
還有(打滾),讀者們的時間什麽時候比較空……求了解。這樣我好決定什麽時候放更新……
以及,誰來砍掉我每填完坑還想開新坑的爪子!!QAQ
沒人回答的話……我就按照一般休息時間大約在下午四點至五點鐘【4:00-5:00 PM】放更新了,這樣哪個年齡層都可以看到吧……?
以及,抱歉。本周三天沒有更新……我說其實妹子和森羅兩人最後滾床單你們信不~~【喂
你們來猜來猜森羅和妹子兩個人出去幹什麽不正當交易~~【你夠
= =作者只會掉節操不會賣萌,特此聲明。【有必要?!】
☆、目标五十四·黑魔咒的γ倒V
早上京子起來的時候,便看到睡在床邊的森羅。
紅了紅臉,她伸出手想要喊醒森羅。沒想到剛伸過手卻被森羅突然抓住,“啊、森羅。”叫了一聲,她看着森羅的眼神躲躲閃閃。
将冰涼的手覆在額頭,森羅抓着京子的手碰了碰自己的臉頰,“早安,我的少女。”剛睜開的眼睛帶着些許的迷離,微笑的面容令人心動。
眼前的這個人什麽都不做,就有種讓她着迷的感覺。若是面前的人是男性的話,她一定會為之傾倒的。
京子被自己這個想法驚了一下,嗫嚅着想把手收回來。
好像看透了京子的想法,森羅把手松了開,直起身将紅色風衣穿上。“我們現在就走嗎?”她眨了眨眼,頗有些俏皮。
“唔、嗯,……那個先等等。”京子從床邊的桌子上抽了一張便簽紙,認認真真的寫下留言。呼了一口氣,她再擡頭,卻看到森羅正在盯着她看。
微微的紅臉,她小聲的詢問着原因。
“啊,那個。”森羅看着京子,“因為女孩子認真的樣子讓人挪不開眼吶。”帶着些調笑的意味,說出的話卻能聽出這是發自真心的贊美。聽到這句話後她再次紅了臉,半是強迫的拉着森羅的衣袖走出門。
頭望向另一邊的走廊,森羅開口:“不和綱吉他們說一下?”
“不,不用了。”她搖搖頭,“如果說出來的話一定沒法出去了。而且,”她停了一下,看向森羅:“我有留言的。”好像在期待贊揚一般,她的雙眼閃亮亮的盯着森羅。
森羅抿着嘴笑了笑,然後将京子的手舉起貼近她的額頭,“是啊,真是好女孩。”動作娴熟而輕佻,若是忽略她的性別,大概有很多人都會對她抱有好感。森羅将京子的手放下,又把自己的手伸到京子面前,“願意将你的安全托付給我麽?”表情嚴肅,仿佛在立下誓言。
京子看着森羅微紅着臉頰,動了動手指。“……是,是的。”将手放在森羅微涼的手上,她這一刻就仿佛接受求婚一樣激動。
一大早上就起床的阿綱等人突然接到了某個求救信號,匆忙跑到監控室,經過強尼二的分析,驚奇的發現那居然是芸豆腳上所攜帶的發信器發出的訊息。
一方面為着這個信息而高興,另一方面也開始擔心。
發出這個訊息的人別人,正是堪稱最強的雲雀。若是連最強的雲雀也需要求救,那麽這個時代的危險性就完全超出想象了。
沒有人能接受那個統治并盛的風紀委員長會失敗。
Reborn也說出了這個可能性一旦成為現實的糟糕,所有人都沉默。
(我……不這麽認為)
阿綱并沒有出聲,內心如此判斷,他并沒有因為外界的氣氛而動搖。要他承認那個雲雀會求救,那還
不如說那是個圈套。可是超直感并沒有什麽強烈的違和感,這或許是他一廂情願,但是不論怎樣他也沒法相信,那個身負重傷也要執着的将六道骸欠他的悉數奉還的少年怎麽可能去求救。
“不、不、——不好了!”少女原本活力的聲音因為着急而有些變調,小春拿着紙條慌忙跑到監控室,對着阿綱等人大喊,“京子她不見了!”
獄寺撇嘴,“該不會是上廁所吧。”毫不在意的語氣激怒了小春,少女直起身強烈的反駁,“誰會這麽消失啊!小春可是哪裏都找過了,而且森羅也不見了的說!”
“呵咦咦咦、”阿綱突然沖到小春面前将她吓地倒退了一步,看着小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