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之後就是成年篇的事情……可是好遙遠啊
無一人。
現在是距離指環戰結束的第二周,同時也是那個人不見了的第二周。他嘆口氣,然後傻兮兮的将Reborn之前給他的寫着意大利那邊的聯絡電話的紙條從枕頭下面抽出來。雖然Reborn那個時候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看着他然後主動寫下來給他,可是他并沒有撥打的勇氣。不過……他的眼前突然閃過那副景象,年長的他身邊空無一人,最想要的人不知去向。
(就,就這一次。)
他捏着話筒的手輕微顫抖着,顫顫兢兢的撥出了號碼。
然後從話筒那邊傳來冰冷的機械女音。
“空號?!”他難以置信的看着話筒,執着的撥打了三次,“……Reborn那家夥是騙我的吧。”口裏念着這種話,他依舊不放棄的一次次按下號碼,比起之前的緊張,他現在就算不對照着紙條也能很快将號碼輸入。
屏息等待着,他心想這是最後一次了。
然後從電話的那頭這次什麽也沒傳來。
“……啊喂!至少給我個消息也行啊、”帶着自暴自棄式的話,他捏着話筒。“最、最後一次!”然後舉着電話準備扣下。
突然這時傳出了聲音,和之前聽到的機械聲完全不同,帶着點低沉的聲調,是他曾經聽過的。“就算幾次都一樣啦,拜托至少也弄清楚時差問題吧。”傳出了和他印象中不太相同的抱怨聲。
“……對不起。”呆呆的說出這句話,他覺得自己好像被那句話給凍住了。“可是森羅……那個、什麽,就是…”沒有像現在這麽緊張過,阿綱将頭整個貼近電話,“嗚嗯,就是……嗚哇!”醞釀着要說什麽,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他趴在地上看着那個接過話筒的小嬰兒。
“喲,森羅。阿綱似乎想說希望你能早點回來呢,這家夥在你不在的時候一天三嘆氣的。”Reborn卷着耳邊的鬓角,帶着一副純良的笑容看着阿綱。
“才。才沒有——”在家庭教師的注視下他不自覺地閉嘴,只是還在默默念叨着。然後話筒裏傳來他的名字,他瞬間站好接過電話。“森森森羅、幹、幹什麽?”
似乎聽着她的聲音都不自覺的緊張,這是面對京子從未出現的窘況。
大概是因為他的這番聲音使得她發笑,那邊傳來噗嗤的一聲,“咳、那麽,需要我前來,是作為十代目的要求嗎?”
稍微吃驚了一下這個說法,他想說這是他自己的意願,卻聽到那邊傳來一個超級可怕的聲音:
“去死吧,垃圾。”
最後只剩下一陣爆炸和電話被強制挂掉的茲啦聲。
“……”阿綱可以保證這是電話壞掉的聲音,Xanxus一如既往的不待見他。“啊啊啊、怎麽辦,我還沒有說完呢。”抱着頭準備哭喊一場,電話卻又響了起來。
他這次超速度的接起電話,甚至避開了Reborn的一擊。“喂?你好。”
電話那邊傳來不少慘叫聲和爆炸聲,看樣子打電話過來的人似乎躲在了角落。
他醞釀着要說的話,卻被電話那頭突如其來的怪異男聲驚住,“阿啦,是綱小鬼吧?哦吼吼,說實在的因為剛剛小夏的電話被BOSS給捏碎了,所以現在兩個人正在大吵特吵~”
他被某個字眼吸引住,有重複了一句:“大吵特吵?”
“對對,因為小夏的槍技是BOSS指導的,所以現在也是師徒之間愛~的比拼~~阿嚤,BOSS不要把槍對着人家啦!”沖着另一邊說了一句,路斯利亞接着說道,“那種純體術和手槍的比試最容易傷及無辜了,嘛,不過放心好了,我已經幫小夏買好了去日本的票,大概下午就會到喲~不過我家的小夏可不是那種随便送花就能攻略到手的女孩子~”
他呆了半天,然後僵硬的回答着,“比起送花,森羅更喜歡送點刀槍器械吧……”下意識的吐槽這個人雖然身為女性卻不喜歡普通女性所喜歡的東西,卻聽到從話筒邊上擦過的爆炸聲。
“啊啊啊,小夏太危險了!路斯姐姐差點就要被你爆頭了!”
……這絕對不是他的錯,真的。
然後電話那邊就傳來了那個人的聲音,似乎并沒有拿在手裏,只是借助某個人把外放音打開而已,“哼哼哼,等着吧,澤田。下午見。”電話啪咔一聲…不,完全是被人射擊而碎掉所最後殘留的呻吟,然後他就呆在原地,突然一下子跪坐到地上。
“……”他可不可以申請重來一遍?
澤田奈奈在得知森羅過來的事情後,很快就買了一大堆食材在廚房搗鼓,藍波和一平兩人自動跑去了廚房幫忙,風太則布置客廳,然後其他人被請來清掃将近兩周沒有人住的房子,只是沒一會就慘白着臉回來了。
“唔,那獄寺你們就在家裏等着。”他看着獄寺慘白的臉色,木着臉這麽說道。森羅的房子裏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妖怪穿來穿去,他有時能看到,有時看不到。而最近看到的次數越來越多,也知道那些妖怪都會來森羅的房子裏打掃。
他的任務是去接從意大利飛回來的森羅,随行的還有為了看笑話的Reborn。
其實只不過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他卻對此看的很是嚴肅。
除開看到森羅的一瞬間被森羅貼着一大塊紗布的臉以及纏着繃帶的右手稍微驚奇了一下,與一碰面他就被森羅的行李箱惡狠狠地砸了一下腦袋
外,似乎是最好的一天了。
第二天他跑到森羅房門口約森羅出來去新開的咖啡廳,因為鼓不起勇氣,他只好把Reborn拉出來,對于Reborn的冷嘲熱諷純粹當做沒聽到。就算回去被打他都認了,不管怎麽樣總算把Reborn一起帶出來了,然後三個人就這麽結伴同行。
或者說純粹是森羅帶頭。
明明是他提出的邀請,森羅卻比他還熟悉這條路。這個認知讓他有點郁悶。
“喂,Reborn……”轉頭想和跟在後面的小嬰兒說話,卻發現那個小嬰兒一動也不動。“R、Reborn…?”注意到他的不對勁,森羅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Reborn。
然後這個時候從天投下了兩人無比眼熟的火箭炮。
Reborn被擊中了,然而原地卻什麽也沒有。五分鐘已經過去,然而他們眼前卻依舊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咦咦咦咦咦咦——”他吃驚地轉頭向森羅求助,對方抿着唇似乎想着什麽,然後拉着他一路走回來,一把從藍波身上(頭上)掏出火箭筒,森羅盯着阿綱,“聽好,如果十年後的人沒有出現就證明那個人十年後已經死亡,…我可不覺得那個嬰兒會這麽簡單就死掉了。”頓了一下,她确認了一□上的武器,“我現在去十年後看一下,…要是三天,三天後我還沒有回來或者那家夥沒回來的話……”
“我就過去。”帶着些許的膽怯,他看着森羅,然後對方稍稍露出微笑,最後表情嚴肅的點頭。有件事她非常在意,從一周前就陸陸續續從夢中看見了某些影像,那是她死後又經過聖杯之力過渡到死前一刻所發生的事情,模模糊糊的并不清楚,可是有一點她确定:
她的願望,最終的結果是以死亡宣告失敗。
怎麽有這種荒唐的事情,她一直堅持了這麽久,為的就是那一刻的實現。她需要去未來确定一件早已默認的事情。
發動火箭炮,她帶着某種堅決。
然後在煙塵過後,房間裏只有阿綱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十年未來戰争就開始了~~~
以及完全沒有動力的作者終于有流量和網速了……
大家小光棍節快樂=W=
PS:阿綱夢裏的男人……就是咖啡廳老板無誤。
反正我不說你們也不猜_(:з」∠)_
☆、目标五十一·十年戰,開篇!倒V
一分鐘,兩分鐘……整整十分鐘溜過去了。他從來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可以這麽快,卻讓人覺得無比煎熬。
他守在森羅之前消失的地方,一動都不動的盯着眼前的空地。
(再、再等一下下)
他捏了捏拳頭,雖然森羅和他說三天後如果她還沒有出現的話……可是就連現在的五分鐘他都已經按耐不住了。Reborn不見了,連她也不見了。
“藍波,借用一下火箭炮!”唰的一下站起來,他決定不要坐等着三天就這麽溜過去。匆匆忙忙之中他頓了頓,将鞋子和裝着死氣彈的彈盒以及毛線手套在身上放好。
準備好需要的帶的東西,他呼了一口氣。
森羅不會因為他等不住跑了過去之後痛罵他一頓吧?……應該不會?
他垂下頭,“啊哈哈哈,一定會啦。…如果是森羅的話。”喃喃自語着,他瞬間就想到了當時指環戰之前,他懷着小心思問森羅,而那個人毫不猶豫對他說,他們兩人是敵人。
是她的,一定是那種先揍一頓。
心中莫名其妙的斷定,一時激起的勇氣也有些退縮。“總、總之,我就只是去十年後看看,就看五分鐘。”将十年火箭炮對準自己扣動扳機的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若是他出現的地方,森羅并不在怎麽辦?
這念頭僅存一瞬間就被他否認。
她會在的,一定會在的。就和每次他惴惴不安想要找人求助的時候,她總會在他視野附近一樣。
穿越十年的時間這感受并不好,甚至讓人有點想吐,他在意識到達到十年後的時候,有那麽幾秒鐘沒反應過來。他所在的空間實在太小,方方正正的感覺,身邊似乎擺着一束束的花。他猶豫了一下,用手将頂部的東西推開。
“……啊咧,這個、”他想到一個可能性,突然間就慌了起來。
他之前躺在一個承載百合的棺木中,四周是蔥郁的森林。“……不,不會吧?!”他咽了咽口水,發覺牙齒都在顫抖着。
這個時候從另一邊的灌木叢傳來了響聲,因為四周都是樹叢,他看不清究竟是什麽圍了過來。
“誰……”扒開眼前的樹叢,他帶着防備走進,卻發現眼前的是位少年,“十代目、”瞪大了眼,十年後的獄寺看着眼前的少年,放棄了以往的沉着,大跨步的走向前,身體的力量仿佛被抽盡,他雙膝着地時傳來的痛覺都比不上內心的喜悅感上升時伴随的疼痛。手上的皮箱被他丢在一邊,他顫抖着伸出雙手,緊緊握在少年的肩膀,仿佛難以相信眼前的景象,他再次加大了力氣。
“啊、痛痛痛。那個……”阿綱瑟縮了一下,看着因為他忍不住喊出來而被驚醒一般松開雙手的獄寺。
銀發的青年看着眼前年輕的
首領,喃喃着,“原來如此,只有五分鐘嗎、”閉了閉眼,他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帶着應有的鎮定看着年幼的首領,“十代目,聽好了。想要這個時代變回原來的樣子就只能回到十年前,将這個男人殺掉。”他将藏放在身上的照片連同自己書寫的暗號一同拿給面前的阿綱。
阿綱愣愣的接過照片,突兀的想起了他那個時代的獄寺。相較十年前的獄寺,他似乎比以前更加沉着。“那個,獄寺…君,我是,那個、十年火箭炮…傳送的。”他思緒突然飄到了十年後的自己身上,因此而想到他現在正處在棺木中。好奇一下子變成了潛在的恐懼,他顫抖着聲音詢問眼前的青年,“獄寺…君,十年後的我……”話音截然而止,在他問出口的同時,粉色的煙霧帶走了面前的青年。
然後十年前的獄寺便出現在他面前。
“十代目?”手中還領着食品袋,他看着眼前失蹤的首領,“唔,是十代目沒錯,那就是說,這裏是原來的世界吧?”
阿綱噎了一下,然後将視線轉到獄寺身後的森林,“不是啦獄寺,這裏是十年後。”
“那就是說……只要等着五分鐘過去就好了麽?”
經過獄寺這麽一說,他突然想起了這件事,“那個,先不說獄寺,我在這裏已經過去五分鐘了……”五分鐘已經過去了,但他還停留在十年後。還有不知去向的Reborn和森羅,內心突然擔憂着那兩人,又自我安慰的想着這兩人一定不會有事。
獄寺打量着阿綱,“咦,該不會是十年火箭炮出故障了吧?”能想到的結果就是這個,他仔細打量眼前的首領,企圖确認首領是否平安無事。“……”視線被某個東西轉移注意,他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棺木。“十年後的十代目……死了嗎?”內心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遺憾,而是負罪感。
身為十代目的左右手,在十年後,他居然沒有保護好這個少年。
“可惡,我這個十代目的左右手究竟在做什麽!”失落的跪在一邊,他将頭抵着地面。
(啊啊,到最後,完全不想提出的事情還是被說出來了)
他看着失落的獄寺,嘆氣。将內心藏起來的恐懼暫時忘卻,他安慰起身邊因為得知他死亡的獄寺。
而後剛振作起來的兩人卻突然的被人襲擊。
不了解的戰鬥方式,不了解的現實情況,以及不了解的未來。阿綱在那個身披着鬥篷的女人後面亦步亦趨的跟着,稍稍有些慶幸自己在做出來到十年後之前将應該準備的東西,和出門的板鞋都帶在身上了。
他低頭看着坑坑窪窪的地面,“……不然的話我就要光腳了。”他一面慶幸,一面又擔心起森羅的安危。
那個人一定沒事的,因為
是瓦利亞的森羅,因為是森羅所以沒事的。內心這麽為自己打氣,他也知道這不過是自我安慰。
當和獄寺兩人分開搜尋夜晚露宿時需要的食材時,他和獄寺無意間看到了在站立在水中的拉爾。
臉砰的一下紅透了,腦子裏浮現的反而是另一個人那時穿着濕淋淋的衣服,身上的曲線若隐若現,本人卻完全沒有自覺,反而還一臉嚴肅的問着他這有什麽不妥的模樣。
“嗚哇、”想到這裏身上全僵住了,也因這樣他和慌亂的獄寺一起掉進了水中。
拉爾看着那兩人,尤其是年少的那個彭格列十代目。十年前的廢柴樣子與十年後人人畏懼的年輕教父似乎沒法找到相似點。休停了一晚上,她們三人在第二天啓程之後遇到了阻擊。
化解這危機的是雨守的山本,成年的他看着阿綱,眼中驚現了一絲驚訝,然後被隐去。他現在比誰都會收斂情緒,卻也和十年前的性格完全沒有變化。
将三人帶到了彭格列的日本基地。他站在阿綱後面,用着懷念而沉重的眼神看着那個不知所措的少年。
“喂,我問你。”獄寺盯着眼前這個男人,“你這家夥,為什麽沒有保護好十年後的十代目!”他最對自己問這句話,卻不知如何發洩,于是眼前的男人成了感情的宣洩口。
男人笑了笑,與獄寺火爆的樣子完全相反,“啊啊、我……”
話被走過來的阿綱打斷,“那個,山本…君。”他擡頭看着這個與十年前他所熟悉的朋友似乎沒區別的男人,“我想問個問題。”
山本愣了一下,然後颌首。“嘛,阿綱想問什麽?”
“……森羅,那個,十年後的森羅在哪裏?”
鼓着勇氣,他小心翼翼地說出一直想問卻不敢問的事情。
“那家夥死了,”不帶感情,拉爾說出不久前得知的消息。“十年後的你也好,她也好,都死了。還不懂目前狀況的嚴峻麽?”
他看着回答她的拉爾,呆在原地。山本嘆着氣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他也似乎感應不到來自他人的重量。
那個人,以及他自己,就這麽……死去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 =表示我卡了……這種事情我會亂說麽!
完全不知道怎麽培養那兩人的感情了!下一章阿綱可是為了京子才點燃死氣之火啊摔
☆、目标五十二·決意倒V
森羅……就這麽死掉了?
腦子裏哄的一下炸開,他愣愣看着拉爾,“……少、少開玩笑。”不久之前他還在機場見到了将近兩周沒見的她,雖然有些狼狽,但是精神勁頭比以前看起來好多了。而且……他好不容易感覺自己更加接近那個人,更加了解那個人。
“……的确,我不能相信這個,”拉爾叉着腰俯視阿綱,“根據不少情報來看,那個女人和白蘭似乎有關系。之前還有情報顯示那女人不久前見過他。”
獄寺瞪大了眼,捏着拳壓抑着怒氣,“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估計将情報洩露,導致了彭格列的危機與……十代目的死、”
“不對!”阿綱突然大喊着打斷了獄寺的話,“呃、”沖動也只是一瞬間,他縮了縮脖子,然後帶着一如既往的怯怯神情:“我、我覺得森羅才不是那樣的人。”
拉爾冷哼了一聲,“那你能說你相信她?”Reborn好似無意的補充了一句:“似乎連十年後的你都不相信她喲。嘛,各種證據都對那家夥不利啦。”
獄寺和山本沉默着看向低頭顫抖的阿綱,然後他捏緊了拳頭,身上的顫抖也随之平靜。
“我相信她,不管、不管你們怎麽說我都相信森羅。”
夢境中的少女曾經帶着絕望而堅定地眼神獨自一人守護着國家,曾經追随在身後的人一個個離去,她卻從未露出軟弱的神情,臉上總是帶着看透一切的無謂。
他還記得,那雙眼神,以及那主人總是帶着薄涼微笑的面容。
阿綱呼了一口氣,然後猛地低頭看到了Reborn眼裏的贊揚,突然間他紅了臉。“那個,那個……十年後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啦。”幹笑着擺手說出這句話,他好像一個被人發現小小心思的小孩。
經過一番談話,三人走出基地來到第五街的廢棄工廠。他一邊驚訝着十年後自己的決定,一邊擔心着森羅。山本的對話中完全沒有出現過森羅,仿佛在這十年中的經歷裏森羅從未參與一樣。
獄寺轉頭看向一臉不安的阿綱,對着一個人走在前方的山本說:“喂,野球笨蛋,…那森羅那家夥,這十年來都在幹什麽?那家夥我記得是瓦利亞的人吧?”
“咦?”山本轉頭過來,臉上出現明顯的驚訝,“獄寺你知道她是瓦利亞的人啊?”話語中帶着驚奇讓阿綱和獄寺不解,“唔,可是我記得我們是彭格列內部宣布BOSS和那家夥聯姻的時候才得知瓦利亞有這麽一號人的。獄寺你真厲害呢。”
獄寺一愣,臉上顯出不爽,“……喂,你這家夥是故意的麽!”
阿綱拉住想要揮着拳沖上去的獄寺,然後帶着不确定的語氣說道:“那個,我們和……不是
,山本知道森羅在哪裏麽?…我說的是十年後的森羅。”
“啊,那個啊……應該是意大利吧。那個時候我們決定将首領的遺體送回日本,她就主動要求作為誘餌來引開敵人,”他笑着摸摸後腦勺,“如果是拉爾在的話,一定會說那家夥是故意造成死亡假象然後好和米奧菲歐列彙合的啦。”他用着玩笑般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突兀的看到阿綱的臉色變得奇怪,皺着眉看着阿綱,“……阿綱,還好麽?”
阿綱聽到這句話慘白了臉,沖到山本前面不管不顧的抓着他的衣襟,“……不會有危險吧,告訴我一定不會有危險吧!森羅,森羅在我來之前用過十年火箭炮的,……啊、抱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他頗有些尴尬的松開手。
“……阿綱,你們…認識森羅?”山本帶着些許迷茫的目光看着十年前的兩人。獄寺沉默了一會,将手搭在阿綱肩上,“唔……十代目,那女人一定沒事的。”
看着兩人避開回答這個問題,山本看了一下阿綱,然後聳肩:“嘛,反正我十年前的事情記得不清楚了,不過瓦利亞的高品質一定不會這麽容易被敵人打破啦。”
聽到這句話,阿綱仿佛被驚醒,“……說的也是。”他贊同的并不單純是山本的話,只是他猛然間想起了,那時的夢。夢中與森羅相似的少女,高揚的頭頸從未被苦難壓着垂下,眼神銳利,仿佛劃穿了夢境。
這個時候危險來臨,一陣爆炸過後出現了兩個聲音。
十年後藍波和一平被殘餘的暴風擊中,藍波跪在地上隐隐有着想哭的氣勢,一平仔細盯着濃煙,趁着下一波攻擊還沒有來抓緊時間對藍波說:“藍波!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快點帶着京子和小春小姐離開這裏,我來抵擋一下。”
藍波呆了一下,帶着吃驚的神色望着一平,“你瘋了麽,這個不是現在的身體就能扛下來的!”
不等兩人在做反應,另一波攻擊已經夾帶飓風而來。
遠處的三人迅速沖了過去,山本上前用時雨金時抵擋住紫色長發的青年的鐮刀,對着身後的阿綱與獄寺講解着這個時代的戰鬥方式。“聽好,這個時代啊,和之前最大的不同在于……”用勁将紫色長發的青年挑開,他拿出了一個匣子,“這個是匣兵器,像這樣就能開匣了。”戒指上燃起了藍色的火焰,他對準匣子上的凹槽,将火焰注入匣兵器中。
匣子中猛地飛出一只雨燕圍繞着敵對的青年。
青年手中的鐮刀和靴子上的火焰似乎被雨燕周身包圍的藍色火焰澆滅,他在空中搖搖晃晃的大喊着,“這個小東西是什麽啊、太猿大哥!”猛地往上沖擺脫了雨燕,他站在旁邊被稱作太猿的身邊。
“
野猿,冷靜一點。”叫做太猿的人不同于野猿的瘦小身軀,而是極具極具肌肉的強壯體魄。
兩人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再次擺好架勢。
“喂喂,太猿大哥,這個人可是我的獵物。所以太猿大哥去負責那邊落單的好了。”帶着自滿神色,他再一次沖向了山本。
察覺到京子似乎被爆炸的餘風卷到其他地方,阿綱着急的跑到了旁邊廢棄的工廠,一邊喊着京子的名字,他忍不住露出哭泣的模樣,眼睛的淚水似乎即将溢出。
“京子……呃、”轉過拐角,他終于忍不住的哭出來,卻發現十年後的京子正坐在那裏,似乎有些苦惱的看着腳踝。他立馬轉頭,将眼淚擦幹,“……呃呃,京子沒事吧?”
十年後的京子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疑惑,伸着手比了比身高,“總覺得小綱好像變得好年輕啊、”然後她轉頭盯着腳踝,“唔,抱歉,我的腳扭傷了。不過我就知道會有人來救我的,幸好你來了呢。”
他驚訝着京子口中的稱呼,半天沒有做出反應,正想要拉起女性,敵人的聲音從上空響起:
“喂,看樣子落單的只是這個貨色啊。不過這樣子也省了不少事情。”
太猿盯着擋在女性面前的小鬼,笑得頗為殘酷:“看樣子小鬼你就算到了臨死關頭也要當一次英雄呢。”
阿綱擡着頭盯着太猿,卻沒法停止身體上的顫抖,他知道的,敵人才不是那種一下兩下就能勝過的人,而自己只是一個半調子,“…放、放心好了,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一定會的…”不斷念叨着這句話,即便是身後的女性也看出了他的不安。十年後京子似乎想要伸出手搭在少年的肩上,緊接着便是一位相較年幼的少女随着粉色煙霧出現。
少女并未反應這周遭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只是呆愣的盯着阿綱,“……綱君?”
阿綱瞪大了眼看着十年前的京子,原本顫抖着的身體也被解開了束縛,“京子?!”在男人的攻擊到達之前,他急忙把手中早已拿出的死氣彈吃了下去。沒有什麽時間能讓他逃跑,除了迎戰別無選擇。
抱着京子躲開攻擊,他将京子放在較為空曠的平地:“……留在這裏。”超死氣狀态的阿綱語調頗為冷靜的交待京子,他借助手中的火焰沖向空中的太猿。
“雙手的火焰,你這家夥倒是像那個傳說中的彭格列十代目。”太猿看着阿綱說道,然後嗤笑:“哼,也不過是被白蘭擺了一道而丢了生命的可憐蟲。”太猿舉起鐮刀向阿綱揮去,卻被阿綱靈巧的避開,來來往往數次之後,太猿趁着阿綱再次繞在他身後的一瞬間,将某個匣子的武器放出。
從匣子中竄起的火焰瞬間包圍了太猿,然後集中
在背後化成了尖刺朝阿綱所在的方向迅速生長。
“綱君——”在地面只能看着的京子大喊,然而在尖刺刺入阿綱的一瞬間,他已經被人單手環抱在懷裏,回到了京子身邊。即便是死氣狀态下的他也不禁瞪大眼看着眼前這個人,她和之前見過的樣子沒有多大區別,只是看上去狼狽了一些。
森羅将懷裏的阿綱放下,擡頭看向太猿,“啊抱歉呢,本來沒興趣參與的,畢竟從意大利一下子時空跨越過來這邊,還要定位什麽的超級消耗體力呢。”左手叉腰,她左右甩甩頭,“不過我可是因為這個家夥才從意大利那地方召喚到這種爛時代的,要是因為你不小心把他給砍了我就沒法找人負責了。”與平常的冷靜不同,她看起來格外的焦躁。原先沉靜的綠眸現在溢滿着狂風,連頭顱都是不滿的揚起。
“嘁,我現在啊——非常的不爽,所以不想死的話就滾遠點。”隐去了身上沉靜的一面,體內的暴躁因子完全陷入活躍狀态。“啊對了,”她轉頭看向阿綱,“把這家夥讓給我沒意見吧。”
阿綱看着這樣的森羅,金紅的眼睛稍顯不安,想要告訴她敵人的危險,卻被那雙眼裏确實燃燒的怒火給吓退,“那,請一定要小心。”他在原地暗暗儲蓄力量,以防止森羅遭遇不測之時。
“喂喂喂,你這家夥連所謂的火焰都點不着吧!”揮舞着鐮刀,太猿将另一個匣兵器放出,從中跑出的子彈朝着森羅而來。
森羅朝前踏出一步,單舉起左手,“那種東西我才不需要、”然後在她的手間徐徐升起了劈啪作響的紅光。“火焰也好,死氣之火也好,”同時空氣随之扭曲,小型的龍卷風就從森羅的手中誕生,将直沖過來的子彈卷成碎渣。“給我聽好,死氣之火也好,還是說十年的經驗差也好,想要與我為敵的話,那就準備和這個自然為敵吧。”帶着如此的高傲,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閃耀着光芒的劍。
她最開始本來就是學習魔術之人,更何況之後的人生中她接觸了煉金術這一領域,将兩者結合起來的威力,便如同暴風一般。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被賦予了“暴風之煉金術師”的稱號。
然而左手的劍又是另一種力量。
那是曾與某個國家的王者一同出生,然後獲得了相同贊譽的利劍。其中一把作為王者的武器,而另一把則屬于王者的騎士,屬于她。
高舉着利劍,她周身卷起了暴風,“最後問你一次,是生,還是死。”
握緊手中的巨鐮,太猿謹慎的盯着森羅,“哼,一只手無法使用的女人我才不會被吓倒。”揚了利刃,他邪笑道:“金錢也好,女人也好,那種東西我可是數之不盡。不過你這樣的注定被我砍成
兩段!”
森羅笑了一下,劍身爆發出媲美太陽的光晨,“那麽,那就記住我吧——殺死你的人,我的名字,是艾因的戰士,夏。”高揚着利劍,她将隐藏的真名念出。“該上場了,我的劍啊。”這一瞬間利劍仿佛是為了呼應森羅的話,爆發出足以淹沒視野的強光。
“EX—calibur、”
察覺到不妙的時候已為時已晚,他被【太陽】的光芒刺傷了雙目,已經無處可逃。
“——Gallatin!!”
輪轉勝利之劍,本來就是另一把星球的聖劍,其威力完全不輸給那把王者之劍,被呼喊出證明的聖劍仿佛為了将幾世紀暗藏的力量全部爆發,堪比太陽般的耀眼洪流帶着吞沒一切的氣魄迎面而來,倉惶間他終于想起了另一個匣子。啓動防禦匣子狼狽逃跑的他,卻也好不到哪裏去。
意識到敵人已經離開,森羅手一揮,劍的蹤影立刻消失。轉身對上阿綱已經變回怯怯模樣的雙眼,她看着在阿綱身邊的京子又看看阿綱。“啊、真是糟糕。”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之前右手受傷被壓抑的痛苦也随之襲來。不等她說什麽,意識已經強行關閉。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我真心卡文了……明天…不保證會準時上新章節,不過沒有的話,後天一定雙更的。
以及,森羅的其中一個面目,就是太陽騎士·高汶。
大家完全沒猜測過吧……【蹲
☆、目标五十二·覺悟之炎倒V
當她在清醒的時候,四周圍着認識或不認識的人。轉頭努力的辨認着,她看見那個兔子般的少年站在最前方,一臉擔心的看着他。然後她笑笑,“啊、”想說些什麽安慰人的話,喉嚨卻沒有發出該有的聲音,吐出的音節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