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之後就是成年篇的事情……可是好遙遠啊
佛黑玉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打滾求妹子!QAQ明明我這麽勤奮阿魯……
☆、目标四十七·背負世界倒V
還是當時在米蘭時兩人第一次遇到的那個地方,那個噴泉沒有變化,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也沒有變化。
“呼呼呼,森羅第一次打電話給我呢~是因為想起我的好了嗎。”成年男人輕佻的聲音相較以前更加迷人,白蘭從手中的袋子裏拿出一包棉花糖,“還是說,森羅是想要獨自一人殺掉我?”旁若無人的抓起一大把棉花糖吃進去,雙頰微鼓,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模樣也不知道欺騙了多少少女。
森羅挑眉,冷着臉看着男人,“我可不知道你有什麽好呢。而且殺掉你的話,反倒多餘了。”她揉着現在已經長到腰間的白發,挂着薄涼微笑看着白蘭,“我只是想和你,這樣說好了,我們打賭吧。”
白蘭似乎沒想到森羅會這麽說,愣了一下然後笑眯眯的看着森羅:“哦呀,那至少需要一個國家作為籌碼呢。”
“呵…國家嗎。”垂頭笑着,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而後再次盯着白蘭,“我們來賭一次,彭格列這次是會輸,還是會贏吧。”臉上的笑容不再是薄涼的,而是帶着放棄一切的豪爽。
嘴邊的弧度收斂呈直線,白蘭凝視着眼前的女性,“會輸的呢,你。”然後也笑了,“不過是你的話,我倒是願意打一次賭。唔,如果我輸的話,我至少也希望被你殺死呢。被那群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做掉的話,不就是那種《少年Jump》的模式了嘛。就算是死我也想要漂漂亮亮的。”
“……普通男性不會說死的漂亮吧,至少也是幹淨吧。”森羅忍不住看着白蘭那張臉然後伸出手掐了一把。
嘟着嘴,白蘭很配合的将臉遞過去,“咦,可是我這張臉怎麽說也是那種少女漫畫男主角的樣子吧。呼嗯、你掐的好痛。”
“啊、抱歉。”聳肩,她道歉的毫無誠意。“啊對了,你這家夥的性格我怎麽也不能相信你會不會做出什麽不為人知的壞事呢。”帶着有些詭異的笑容,她掐着白蘭的手指燃起了一道奇怪的印記,正好是他臉上刺青的位置,“所以約定了,我們以遠古的戰士作為見證者,我們的賭約不被玷污,不被背叛,不被打擾。”最後收回手,她順帶彈了一下白蘭的額頭。
白蘭揉了揉額頭,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真是過分,我現在可是米奧菲歐列的BOSS呢。說不定下一次就能統治彭格列,最後統一全人類,成為新世界的國王陛下呢。”他紫羅蘭的眼睛望着那雙碧綠的眸子,帶着說不出的魅惑,“到時候,森羅你……”
她的笑聲打斷了白蘭的話,捂着臉低笑着,森羅的眼睛從指縫中露出來,“世界?啊啊,那種東西、”她早已背負。
失去了自身的世界,肩負起他人的世界,最後被世界背叛的戰士,結果到
頭來卻背負了世界。
白蘭盯着森羅,臉上倒三角的荊棘刺青越顯越清晰,“決定守護國王,守衛國家的騎士,最後卻因為自己而使得國王戰死,國家淪落。森羅,這樣一想,我對你就更感興趣了。”然後他笑笑,朝後退了幾步,原先的地方被突然出現的利刃貫穿。“啊咧啊咧,真是可怕呢。森羅身邊的男人還真是有占有欲。”一臉嬉笑着,他眼中的謹慎與之相反。
吉爾伽美什從旁邊走出,然後在森羅邊上站定,即便是随意站立,卻也顯露着高人一等的姿态。“可笑,若是女人的話,本王到不介意與人分享,讓愚民了解樂趣也是王的職責。但是啊,雜碎。”聲音突然拔高,臉上彰顯出兇惡神色,然而即便如此也不影響男人的俊美面容。“妄想動用本王的東西,卻不經過本王的同意,便是死罪!”伴随身影而落下的是無數利刃,仔細看那都是做工精美的刀劍,其中也包括一些刀斧。
“哦~”白蘭面露驚訝,在如同雨點一般的攻擊到達之前消失了身影,“還真是…有趣呢……”殘留的聲音被刀劍擊破地面的雷鼓震碎,等一切平靜的時候,那塊地方已經分不出原先的樣子,間歇噴出泉水的噴泉被沾染了塵埃,不複清澈。
吉爾伽美什轉頭瞪着森羅,“喂,把你這種劣質僞裝給本王撕掉!”
森羅撇撇嘴,然後啧了一聲。
之前的慘況就好像被剝落一樣,露出了原本的精美。
身着黑色鬥篷的年輕人站在森羅身後不遠處,似乎擡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唔,瑪蒙,謝了。”瞪着吉爾伽美什,森羅走到年輕人身邊,這麽說道。
藏在黑色鬥篷下的年輕人搖了搖頭,“不,我應該謝謝你才對,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
上次他差點被津嘉殺掉的時候,如果不是那時森羅的出現,或許即便可樂尼洛為他争取了不少時間,到最後他依舊只能選擇死路吧。而現在得知他還活着的人,除了森羅之外再無他人。
這也不錯,本來幻術師就是藏于迷霧中分不出真實與虛假的人。
只不過事後與那個脾氣火爆的首領解釋的話……大概就是另一種死路了。
藏在陰影下的嘴垮了垮,他呼了一口氣。“那麽,我還是先藏起來吧。”男人的視線尖銳,仿佛要将他剝皮拆骨一樣,剛才不是森羅在的話,大概現在他就被那群刀劍擊中,變成一灘看不出原樣的爛泥了。
男人聽到他的話撇嘴,然後轉頭無視。
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然而彭格列那塊地方她也不想回去。
其他人都以為瘋犬的鎖鏈沉重,以至于連張開嘴撕咬的力氣都沒有。十代目家族則……
想到這裏她又嘆氣。她的時間已經不能在支撐,之前
讓安然離開意大利一半的原因也是因為不想讓那個小狐貍擔心。布局是一部分,然而更多的是不希望自己那種慘樣被人看到。而十代目家族卻依舊沒有成長。
澤田綱吉同她一樣,在那天晚上之後變得怪異,而對她的态度同時影響了她在彭格列的生活。九代目失蹤,白蘭時不時露出與她關系匪淺的樣子,一切的不利似乎都沖着她而來。
“你又在想什麽。”吉爾伽美什的眼睛即便在月色下,也燃着赤紅的光澤,盯着眼前的女性,他将注意力全放在森羅身上。
森羅回過神,搖着頭笑了笑,“不,我……”還沒有說出的話被他堵在口中。
近距離的看着那雙番石榴般的眼睛,仿佛要被灼燒一般,她輕顫着嘴唇,将距離貼的更近。男人眼裏流露出的不可思議被她捕捉,于是她的眼裏也露出了幾分洋洋得意,最後仿佛忍受不了那熱度,她幹脆閉上了眼。
時間是流動還是停止,感官全部被他人的溫度與觸感占據。眼簾顫着,她小心翼翼的将距離分開,睜開眼後她局促不安的将手縮在胸前。不論深呼吸幾次都不能停下這奇怪的慌張感,她終于确定了一件事。
或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她喜歡上了這個人。
莫名其妙。
男人看着她窘迫的樣子笑了,不帶着輕蔑不帶着惡意,單純只是因為看着她笑了,“若是說你選擇背負了世界…那本王不光是世界,連你也背負在其中呢。”
她張張嘴,然後将手伏在男人的眼睛上,“啊……”最後下定了決心,她将手收回,壓在被塞滿黑泥的胸口,“若是如此,那麽,我的命是你的。”
男人盯着那雙眼,眼中的神色莫測,“現在你根本就如同一塊破布,不過、”看着她,眼中的色調似乎整個燃燒,“你是特例,此事下不為例了,森羅。”低頭輕觸她的嘴唇,他笑了笑。
最後擡頭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似乎感嘆着什麽,舉起右手捧着森羅的臉頰。“真是……直到最後也不聽人勸告的笨蛋呢。不論是你,還是…”他笑着,已經失去力氣。
森羅盯着他,想說些什麽似的挪動嘴唇,最後依舊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看着男人,只看着他而已。
金色的飛塵迷失了黑夜,男人的身影就此消失,大概之後的路途便只有她一個人了吧。
如此斷定着,她轉身離去,瘦弱的身軀包裹在紅色風衣中,似乎任何苦難都不能壓彎那脊梁。
當澤田綱吉盯着女人平靜的面容時,嘴唇輕輕張合,好像是在說什麽,然後當女人在他面前,在他的家族成員面前站定,他卻什麽都沒有說。
眼睛掃過面前的人,他的目光些許在她面前多停留了一會,“大家,我有話要說。”他深呼吸,似乎
想要透過這個行為得到一些力量,“米奧菲歐列提出了一個建議,希望我能夠作為彭格列首領,單獨去赴會。我……”
“不行。”斬釘截鐵的抗議,拉爾率先拒絕,“這種明顯找死的行為,你以為我們會讓你去做嗎!”面容俏麗的女人皺着眉,惡狠狠地擰着眉。
說的話直截了當,和某個人有些相似。他笑了笑,如此想到。“那麽,其他人呢?”他看向獄寺,又看向山本,這是他從年少時就在一起奮鬥的好友,這兩人大約也是會拒絕的吧。
“……我也不贊同,十代目。”就像澤田綱吉所想的那樣,獄寺猶豫着還是拒絕了。“的确十代目的命令不論是怎麽樣我都會遵守,可是…我不能讓你去參加一場明顯不會回來的宴會。”沒有了那個家庭教師,沒有了彭格列的指環,他所尊敬的首領現在能擁有的最大力量只有他們。
當年的魔術師已經死亡,能夠壓制那些暗湧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或許……獄寺轉頭看向在一邊默默無語的森羅。
果然磨去了利爪,便再也不會…
“獄寺,”他注意到了那視線,于是喊了出聲。“相信我,這是必須的。”
獄寺愣了一下,山本拍拍他的肩膀,“阿綱,如果你決定了的話……那我支持好了,”下颚留下了一道疤,他似乎是所有人之中最快成熟的一個,“可是請務必以你自己的生命作為優先。”
他愣了一下,然後将視線掃過其他人,拉爾不在說話,雲雀回到了并盛,骸依舊在複仇者監獄,Reborn死去,還有…●●…?是誰?他略微難過的捂着頭,然後視線突然地看向森羅。
然後疼痛消失,他深呼一口氣,看着在場的人。
“我……真想回到日本,回到那個時候啊。”
轉身離去的樣子,與那時的森羅有些相似。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用盡……而且網絡上不去好憂傷……這裏是存稿箱君,作者和網絡奮鬥去了
☆、目标四十八·死局倒V
結局一開始就知道,然而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一瞬間還是不能讓人相信。
彭格列十代目,那個黑手黨最年輕的教父,就這麽死去了。
說他的死不值也好,愚蠢也好,所有的話語已經無法傳達到名叫澤田綱吉的人耳裏。
作為生者,還能感覺到苦難,還能感受到歡喜,這樣還有什麽不滿呢。然而有那麽一個人卻無法滿足,世界賦予他的絕不滿足心願,生存給予他的不能填滿內心。
“阿啦,綱君就這麽死了呢。真是無聊……”他從袋子裏掏出一大把棉花糖,不論多少悉數吞進嘴中。擺在面前的上乘紅酒似乎都比不上手裏廉價的棉花糖,他用手指彈了一下,杯中的紅酒瞬間灑落,在玻璃的桌面上畫出了一大塊紅色的漬印。
就和那個男人一樣。獨自一人前來,然後孤身一人赴死。
他嚼着嘴裏的棉花糖,吃完了又塞進去,反複兩三次袋中的甜食就已經告空。“啊咧咧,沒了呢。唔,下一步應該怎麽做呢?”突然紫羅蘭的眼中蹦出了一點火花,“對了,就把失去領頭羊的羊群接收過來好了……啊呀、有看門犬可真是麻煩。”他眯着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麽。
“不過這樣也好,”又撕開一包,他這次一塊一塊的丢進嘴裏,“至少還不會特別無聊。”
殺死了澤田綱吉的那個男人是怎樣的想法,彭格列猜不到,也不會去猜。即便是幼師,也會學着保護自己的領土。然而将腐朽刻入骨頭裏的老舊産物卻寧願放棄。
“那個男人本來就不适合彭格列。”
“為了守護彭格列,必須付出代價。”
“現在只期望遞出橄榄枝——”
如同詠唱聖經的調子戛然而止,讓這停止的不是別人,正是森羅。
站在死死攥緊雙拳的獄寺面前,她将手中的手槍甩了一下,繼而又指着被層層黑幕遮住的高層:“橄榄枝?”歪着頭說出這句話,聽起來似乎對此不了解。然而接下來的話突然放大,将所有人都驚住:
“少開玩笑了!王被人殺死,國家的榮耀被人踐踏輕蔑,若是心中還持有榮譽,就拿起武器迎戰!彭格列這頭雄獅該到了揮起利爪的時候了!老家夥們,應該從老舊鎖鏈掙開來的是你們,——而不是我。”
聲音嘶啞而強硬,不同于那瘦弱身軀給人的感覺,仿佛有着開戰的鼓點敲在人心上。女人的背後似乎有着千軍萬馬在呼喝,高舉着武器準備迎戰。
獄寺眨眼,又不确定的看着森羅,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錯覺。
然而中槍倒在血泊中的長老還在原地掙紮,平常高高在上的上層現在全在瑟瑟發抖。
森羅咧了咧嘴,那笑容稱不上善意,“不要以為可以就這麽糊弄我,接受了白蘭那混小子的提議
的人,可不止倒地的那個雜碎。”句末的詞似乎沾染上了某個人的習慣,臉上的表情猶如惡鬼。
獄寺仔細看看那女人的側面,卻發現對方依舊保持着不變的沉靜。
槍聲響起,又是幾人倒地。她轉了轉手中的槍,收進衣內,“至此,你們暫時沒有必要存在了。這是十代目的彭格列,是十代目的家族。而我,是瓦利亞的家夥,對你們沒有善意。”
話已至此,已經很明确了,失去了彭格列的光環,喪失了瓦利亞的威吓,那群老家夥只能選擇死路一條。尚未看清的人也只能照着絕望之光追尋白蘭所承諾的空話。
她用手壓在早已不會跳動的胸口處,用着仿佛要壓碎其中髒器的力量,然後深深地呼氣。“喂,獄寺隼人,不走嗎。”說後,轉身離去,完全不顧及身後的獄寺。
回到十代目家族內部會議室,獄寺猶豫了一下,簡略的講出在高層那得出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麽,他下意識地回避了森羅那時的作風。
“……那群家夥、”拉爾抱臂,咬着唇,“完全是玷污彭格列的名聲。”啧了一聲,她抱怨過後回複了日常的冷靜。這是她現在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完全不需要勉強。“不管那邊的想法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她看向旁邊,那裏正沉睡着永遠不會蘇醒的彭格列十代目。“這個笨蛋該怎麽辦,放在這裏的話,說不定會被白蘭挖出來或者被有心人給……”後面的話省略,有些話不用明說也知道。
被人愛戴的同時,一定也會遭人怨恨。
他們那群人早就不在乎死後的事情了,可是眼前的這個人不同。
獄寺沉思了一會,擡頭看向山本,卻将視線從棺木上挪開,“我們将……十代目送回日本吧。”聽到這句話,想要表示反對的拉爾卻在出聲的前一刻閉上嘴。任誰都記得,在那個青年離去之前說過那麽一句話。
『我……真想回到日本,回到那個時候啊』
似乎帶着什麽遺憾,青年說着這樣的話。
于是提議就在一片沉默中獲得贊同。
接下來便是轉送的問題了,要從那群黑手黨虎視眈眈的眼神中将這樣一個目标,尤其是不會動也不會反擊的亡者送回意大利,是一個難題。
晴之守護者被派往瓦利亞,Reborn身死,霧之守護者留在複仇者監獄不知何年何月能出來,另一位霧之守護者失去蹤跡,同樣失去蹤跡的還有不可一世的雲之守護者。現在能動用的可信力量只剩下岚,雨,雷,還有門外顧問一方的拉爾和巴吉爾。
雷守的藍波不予考慮,巴吉爾目前不在意大利,而剩下的人中誰也不能保證能護着十代目萬全。
“……誘餌…”獄寺喃喃的說出這句話,然後又否定。需要誘餌的
話則需要丢棄一個方能成功,而且作為誘餌的戰鬥力必須有着能牽制追兵的力量。
傾巢而出則意味着彭格列的覆滅,在這最壞的打算之外,還能有什麽……
讓他停下思考的依舊是之前在高層那裏聽到的聲音,只是這一次的聲音低沉,不再是雷鼓。“那就這樣吧,我作為誘——”聲音被拉爾突然打斷,“少開玩笑了!艾麗卡·艾爾利克!我無法相信你,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相信你!”她的聲音尖銳而不能自控。她這輩子都不能忘記她那時得到可樂尼洛死亡時的另一個報告。
這個說着她來做誘餌的女人,當時就在可樂尼洛死亡現場附近出現過。
于是對着森羅的半分猜疑也變成了不信任,更何況是作為十代目首領的澤田綱吉那種暧昧不清的态度更讓人無法相信這個來自瓦利亞的魔女。
森羅的态度與發狂般的拉爾相反,依舊平靜地看着她。只是內心稍微有些訝異那個被拉爾念出來的名字,那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麽叫過的名字如今在這種場合裏被提及,她有些許的懷念,同時也驚異于門外顧問的調查能力。“啊啊,這是你的意願,我無法阻止。”
“不,就這麽做吧。”獄寺打斷了一切的話語,如此說道。山本沒有反對,只是拿開了搭在劍上的手,看向一直以來的朋友與對手。“獄寺,至少把原因說出來。”聲音多了一份沉穩,令人安心不少。即便如此也不難讓人猜出他對這個提議的不滿。
獄寺揉着眉心,并沒有立刻回答。
這個女人很強,雖然沒有見過,可是出自瓦利亞就足以讓人信賴。至于彭格列與其他黑手黨之間流傳着這個女人和白蘭有着牽扯不清的關系……瓦利亞這個正主都沒有答話,他們何必多此一舉?至于首領的別扭态度…他只能在心裏苦笑,大概就是那一晚上,那兩人之間所發生的不為人知的事情所導致的了。
“我……”他醞釀了一下,試圖讓自己的聲音不受到外界的幹擾,“我相信她。”想要詢問眼前的女性,她是否值得相信,話到了嘴邊卻轉了一圈變成這樣,說不定這才是他的真正想法。
他相信自己所相信的,相信自己的信仰,相信那個人的判斷。
在森羅離開之前,他突兀的想起了什麽,猛地抓住那人的手,卻被吓了一跳。女人的手臂纖細得仿佛再用力一點就被捏碎,藏在紅衣下面的身軀似乎已經不再是瘦弱所能形容,他不禁多看了森羅兩眼。
“怎麽了?”她皺着眉,這麽問道,把手抽了回去。
他的手上就這麽空了,好像被冷風趁機侵入,他不禁顫了一下。
“不……至少,請一定要活着回來。十代目一定,也是這樣希望的,所以,請不論怎樣都要活着回來
。”
他不相信他所愛戴的那個男人就這麽死去,所以他至少要在那人不在的時候,守好那人在乎的事物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章完結,然後就開始未來戰争了~小綱快點站好!
☆、目标四十九·布局倒V
将十代目埋葬的消息放出後,所出現的追兵不單純只有白蘭一方,還有一些不出名的小家族準備在這場家族争鬥中分一杯羹。于是森羅現在的境況便比所謂死守彭格列的幾個守護者更艱難了。
至此沒有Xanxus所率領的瓦利亞任何表态,甚至有人猜測那個女人是否被放棄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每一位瓦利亞成員全部嗤之以鼻。
完不成任務那就選擇死好了。瓦利亞只接受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任務這句話另一種含義便是将自身所接受的任務成功率變成百分之九十,保證成功。
森羅開着車飛馳在夜色中。
身後燃起了不同顏色的火焰攪亂了天空的黑墨。
不用轉頭也不需要費心的去觀察那些追蹤者的痕跡,她只要像以往一樣,認真的在戰場上疾馳便好。“……呼呼呼、”有些許的笑聲從她的嘴角溢出,碧野的眼眸中再也不是沉靜,而是一反常态的張狂。
“這樣,才是最劃算的死亡。”碧色的眼眸中燒灼着烈火,她連剎車都不踩,在急速的情況下成功的在盤旋的山路中從一側繞到另一面。要是有專業的賽車手測量她的技巧大概會吃驚不已吧,整個車就被駕駛者同化一樣,靈活的樣子仿佛就如同草原最狂野的奔馬。
這是她的技能,比起一直沉寂的看着世界,她更喜歡這種激烈,但是這不包括死亡。
可是這一次別無選擇。
她的終點便是死亡,與其默默無聞倒不如轟轟烈烈,這樣至少到了死亡的地界還能好好宣揚一番。想到這裏她笑了笑,連笑容都是豪爽的姿态,不複那時的薄涼。
這種想法和某個人有點相像,不過她自身就仿佛是那個人的複制品一樣。
于是這也是能夠自豪的了。“真是一群礙眼的雜碎們。”帶着某個男人特有的稱呼,她将速度加一次提升,然後鮮血在同一時刻從體內爆出。
“吤吤吤吤、這可是白蘭大人要求的特殊贊禮。”與貝爾長相相似的年輕人端坐在椅子上,身邊跟随着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她沒有因此放松控制車輛的力量,不顧流出的血液和青年的嘲笑,她繼續飛馳着。
雙眼早已看不見景物,所有的一切都是憑着感知,既然如此,雙眼因此被劃傷又有什麽需要擔心的呢?生命已經走到盡頭,現在的一切不過是空餘執念,那麽流出喪命的鮮血又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所有的一切憑借着最後的堅持而支撐,現在活在此世,還在戰鬥的并非“森羅”,只是為了追求末路的戰士執念。“啊啊、”眼前的景物迅速倒退,即便男人不做任何動作,她下一秒也可能會死。
然而男人再次指揮匣兵器上前,這次的攻擊一定可以讓女人就此變得面目全非,死狀
慘烈。
然而落空了,即便雙眼被死亡遮住,她依舊還存留着戰士的本能,對于躲避危險的能力就目前而言無人能及。真正需要在意的也不是那個在車內虛假的棺木。
『若是無法實現那願望——』
時間似乎回到了十年前死亡的那一刻,男人赤紅的雙眼灼灼,因為戰鬥而輕微的喘息,即便如此卻沒有露出疲态,反而戰意十足。
『那麽這一次』
最後那人死亡的景象她還記得,被鎖鏈束縛,只得苦笑着看着眼前的敵人投擲出的最後一擊。
『我就用這死亡,來換然
已經失敗過的事物無法再來,這是任何人無法回避的規律,一旦失敗後就只能在失敗上在此建立成功的基礎,然而在不斷選擇之後得到另一次失敗或者實現成功。若是将已知的結果逆行,用死亡來換取初始,又能怎麽樣呢?
這畢竟是無法實現的奇跡。可是之前已說,将無法實現之物化成現實才是魔術的奇跡,此為魔法。
無數的死亡已經支付了代價,她的死亡則是最後壓斷規則的力量。
如今還在黑色的杯中仰望着頭頂黑色月亮的『她』,依舊在等待着願望實現之時。
她與『她』所期待之物相同。
她便是『她』。
“——喂、十年前的笨蛋,這次千萬別、”用着所剩無幾的力量說出這句話,語氣中帶着多少期待的成分已經不為人知,她再一次加足馬力,然後随着車子沖了出去。
在汽車爆炸的前一刻她跳了出去,手中的銀色雙槍在黑夜中硬着月光閃閃生輝。
“受死吧——”
随着爆炸聲一同響起的還有槍聲。
預防不及的金發青年被射中左肩,低聲咒罵了一句後他加大了指環中的岚之火焰。“喂喂喂!居然敢讓正統的王子受傷,就算是你這個家夥已經死了,我也絕對不能姑息!”
閃動着紅色火焰的蝙蝠圍在順着引力墜落的女人身邊,默聲發出死亡的邀請。
體內的血液沸騰而相繼湧出,已經失去感知能力的女人連痛苦的呼聲都發不出,死亡只是在捉弄這個人,不斷的延遲只是為了等到最後的一擊。
而王者不會讓劣等貨與低劣的神明如願。
從天空散開的金色光圈在一瞬間落下攻擊,那聲勢即便是宙斯的怒火都不能與之睥睨。化成金色的劍雨的利器圍繞着女人而落下,敵對的男人只好選擇逃跑,剩下不知好歹的人也只能選擇承受王的怒焰。
天空被染成金紅,連太陽的光都要為之失色。
然而未死的女人并沒有因此睜眼,只是伸出手,朝着天空太陽升起的那一方,仿佛想要抓到什麽一樣。
然而女人的手裏什麽都沒有。
“——、—、———”連聲音都被奪走,她最後也沒有
說出真正想要之物。
連維持着伸手的姿勢的力量都失去,她的手逐漸下垂,然後被什麽給托住。
“蠢女人。”不知是誰說出了這句話,然而女人的身邊空無一人。“真是狼狽。”聲音帶着持有者特有的高傲,似乎說出這句話就好像嘲弄一樣。
從虛空中垂下之物托着女人,然後變故發生。
粉色煙霧突然溢出,垂死的女人瞬間消失,出現在煙霧背後的是另一個與她相仿的身影。
還未反應過來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她只是被某樣事物迷住了,暫無其他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自此,十年間的故事就告一段落了。
下一章開始就是走原着的十年篇,以及新·人物(隐藏)出場。在十年間有提到的喲~猜中…………作者也沒獎品可以送(笑)
☆、目标五十·噩夢倒V
他做了一個夢,頗為真實。
夢中的幼女逐漸成長,身邊赤色眼眸的男人也逐漸走向末路。失去男人庇佑的幼女最後擔負起一切,最後卻被她放棄一切而守護的事物背叛。
他覺得有些不值得,即便女性最後死亡的樣子并未表現不滿。
然後所有的景色後退,出現在面前的是一件普通的和式房屋,在庭院前面帶着一片小花園,背對着他坐着的男主人似乎在透過這個地方看着什麽。
“……”他猶豫着在想要不要出聲,男主人卻似乎注意到他的存在率先轉頭看了過來。
那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性,可是他看着他的神情中卻沒有驚訝,仿佛事先知道了他的存在。伸着手揮着空無一物的腦後,男人看着他:“是,澤田綱吉?”
他慌了一下,好像有人對他說了一句不要慌,立刻鎮靜下來,點頭作為回答。
男人轉頭看着現在飄飄灑灑的落葉,似乎不太願意面對他,“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他支吾了一下,“嗯,好的。”明明應該是做夢才對,但是這個場景未免太過真實。
“如果,給你一個實現願望的機會,你願意要麽?”
“……我…”
“實現這個願望所付出的條件是,死亡。你願意嗎?”
他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沒有那麽高尚或者直爽,為了一個願望卻要死亡這種代價未免帶過殘酷。男人似乎沒有想要得到他的回答,繼續說道:“你身邊的人,是否有這個勇氣來換取呢?”說話的語調帶着不為人知的哀愁,男人對着外面嘆氣。
“……是的,”在男人這句話說出以後,他立馬就回答了,當注意到的時候他反而不知道如何說下去。只是潛意識中有這麽一個人,似乎眼裏的沉靜連死亡都毫不在意。男人在看着他等着答案,他不好意思的轉頭卻發現了在旁邊置物架上擺放的一個照片。
是一家兩口的合照,旁邊也擺放了單人或者三人的照片,但這一張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照片上的女人雖然和他記憶中的樣子不符合,但是眉眼與相貌,确實就是那個碧色眼睛的人。
他張了張嘴,然後說出了答案。“我……大概做不到。可是,”想到那個人的瞬間連語氣都帶着不容置疑,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至少我知道,她會。”
如果是森羅的話,如果在他夢境裏出現的那個少女便是森羅的過去,那麽她一定擁有這個勇氣。
“啊啊、是啊…”肯定他的話,男人的語氣帶着嘆息。“不死好不好,活下去吧。”帶着某種懇求,這之後男人的聲音他已經聽不見。
太陽不會允許黑夜與夢魇占據生者的多餘時間,于是他從夢中起來。
“嗚哇、”醒來的一
瞬間吓了一跳,不是因為睜開眼所看見的東西,而是在即将清醒之前,他看到了未來的自己,帶着哀戚的目光遙遙的盯着天空,他的身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