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之後就是成年篇的事情……可是好遙遠啊
庫瓦羅知道這件事情後可是揚言要将那群人剁成三段喂魚。”雖然最後被Xanxus倚着太吵而砸到了牆裏。她咽下了之後的話,要知道說出來的話下次斯庫瓦羅揚言要砍的人就是她了。
他明顯
愣住了,這個消息突如其來,甚至連瓦利亞都不知道。“那你呢?如果想拒絕的話……”他一定會盡力的,只要是她不願意的話,就算自己內心已經空蕩蕩得什麽都不剩下。
似乎沒想到阿綱會這麽說,森羅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露出常見的薄涼微笑。“我為什麽拒絕?和最強的黑手黨教父在一起,應該是多至高無上的事情。”她仿佛想到了什麽,嘴邊的微笑變了一個樣子,帶着些惡劣,“那群高層只不過是想讓看門的番犬能夠有顧忌的事物。哈、野狗可是從來不會被老舊生鏽的鎖鏈束縛。”面容不再平淡,整個人猶如獵鷹一般高傲而銳利。
他望着森羅出神,然後由然而生的怒火吞噬了理智:“所以你就為了最強的黑手黨教父這種東西,放棄你的男友嗎!”聲音尖銳而刺耳,讓得知那個消息而趕回來的守護者不明所以。
森羅笑了笑,極盡嘲諷。
“最強黑手黨教父?呵——”
她突然就想到了那個金發的混蛋,嘲笑忍不住的變成了大笑,“是啊是啊,我就是為了這種東西——”
情感比理智先行,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一手朝着她的臉揮了過去,幸好的是森羅早已避開。
“我、”嗫嚅着,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森羅,卻被那人眼底升起的狠毒吓住。
森羅什麽也沒說,直截了當的轉頭離去,他卻感到了一種絕望,從頭到腳的涼意将他包圍,身邊的人說的話也聽不到,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森羅遠走越遠,就像兩個人的人生,彼此之間盡是一條條無法逾越的深淵。
內心升起的絕望吞噬了空虛,而後他可能再也沒有能夠與那個人平靜交談的時候了吧。他不該忘記,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女人的存在便仿佛是傲然于世界之上,眼神銳利的像鷹,不被束縛。
作者有話要說:QAQ就沒有願意和作者攪基的麽……
☆、目标四十四·目空一切倒V
作者有話要說:周四沒有更新,周五更新在下午五點左右……
不出意外的話的确是這樣。【遠目
以及,作者原創就這麽讓你們難以理解麽嘤嘤嘤嘤——
那天的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一樣,他們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沒有婚禮,什麽也沒有。除了彭格列以外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然後那個人就成了他的妻子。
“呵——”喉嚨裏擠出的笑聲,仿佛要哭一樣。那算是什麽妻子,那分明就是所謂的情人。這不是他想要的,或者說這不是他所想象的。
已經再也無法在沒有朋友的彭格列總部待下去,他越發的懷念日本那時的生活。簡單的生活,簡單的喜歡,還有總是用着波瀾不驚的●●眼眸看着他,嘴上沾染着●●的微笑。
“……哎?”他拍拍腦袋,“那個時候…有這麽一個人?”記憶在一瞬間錯亂不安,他迷茫的看着四周,只覺得身處一個巨大的黑幕之下。沒有光沒有人,只餘下空虛。
“喂,要去咖啡廳嗎。”這是一個星期以來,森羅最先開口和他說的話,然而那雙綠野似的眼眸再也沒有直視過他,臉上的表情冷淡,仿佛所有都不值一提。
心跳的頻率加大,哄哄的雷聲中間夾雜了一個微小的錯誤,于是規律的節奏因此變得雜亂。“嗯,好啊。”他不知道是因為低着頭不敢看她還是因為想要看她才低下頭。
答案不得而知。
這裏是一間裝飾簡單的小店,一共有兩層,雖然一眼看上去簡簡單單,卻意外的讓人感到舒适。就和走在他前面的紅衣女性一樣。
他望了她一眼。
女人沒有回頭沒有停頓,筆直朝前走,然後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
溫和的陽光灑在女人身上,似乎不做些什麽女人就要被這陽光焚燒,最後什麽也不剩下。
他突然的慌亂,似乎每次的慌亂都與她有關。“唔,森羅、”開口打破這個平靜的不是他的聲音。而是從樓上下來的一位年輕男人,只是大概是從樓上走下來的聲響引起了森羅的注意,她略微轉頭,卻沒有看向那邊。
“說好了,今天你做飯給我。”
她的聲音不甜膩也不平淡,帶着中庸的色彩。
“唔嗯,這次連朋友都帶過來了啊。”
男人看她的眼神帶着防備與敵意。
她笑了笑,然後手撐在桌面,下巴擱在上面。“有原因的啊。”
兩人之間似乎無法讓人插足,這個時候他突然了解了男人的敵意與防備。戰意一瞬間被激起,他加重腳步走了過去。“…森羅,這是你的朋友?”本來想喊得更加親密,然後喉嚨梗在這裏,眼前突然閃過那時她帶着高傲神情望過來的一瞬,于是他帶着小心,輕聲喊了他的名字。
什麽時候他變得卑微呢。他不知道,就連在發火的雲雀面前,他現在都能做到一笑了之,卻只有面對這個人不行。他所有的堅強,所有的無畏,在這個名為“森羅”的女性
面前,變得不堪一擊。
——這大概就是劣質模仿品遇到真品時的不堪吧。
他扯着嘴笑了笑。不知為什麽心裏會這麽想。然而這個說法卻在一瞬間博得他的贊同。
森羅聳肩,對他的問題并不上心。“嘛,以前認識的。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呢。”她眯着眼回想那時的事情,即便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卻依舊沒有被時間沖刷掉記憶。
那是她失敗不久的時候,她沒有靈魂沒有心,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走進了一家咖啡廳。
咖啡廳分兩層,似乎是兩個好友一同開設的。樓下是普通的咖啡廳,二樓則是心理咨詢室。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走到這裏,甚至無法了解為什麽咖啡廳的年輕老板在看到她的時候會面露驚訝,急急忙忙的跑上樓。她只是木楞的,用着還沒有完全消失的眼睛,失神的望着四周。
她對眼前伸出手,即便已經無法分析眼前的景物。
“你…喜歡這個嗎。”突然的聲音将一切打破,靈魂也好,身體也好,一切都伴随着痛苦回歸。然而這一切都比不上的是男人的聲音。并不是多麽好聽的聲音,只是突兀的出現在疼痛之中,別具一種奇妙之感。
當視線回歸,她才看清了手中抓住的是什麽。
那只是一束擺放在窗口的向日葵。
想要轉頭對男人說抱歉,卻被男人察覺到這一舉動時率先捂住了眼睛。
“咦、……”
她的聲音似乎很久沒有這般疑惑過,所以連發出聲音的自己都被驚住了。只好愣在原地然後靜靜地聽着男人說話。
“為什麽你……不,如果喜歡這裏的話,…不、”男人語無倫次的,她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想表達什麽。想要說什麽也不知從何說起,只好将手覆在男人捂住自己雙眼的那雙有些微涼的手上。
男人似乎因為這個動作僵硬,然後突然就放松了,“嗯,你喜歡這裏嗎。”說出口的話題與之前想要表達的任何一句都不一樣。
“我可以常來嗎?”貿貿然的她就這麽說了,若是放在平常的話她絕對不會如此。
男人的聲音梗在喉嚨,視線落在她身上帶着暖意。“如果、可以的話。”
可以啊,當然可以。這句話卡在嘴裏,說不出來咽不下去。“說定了。”突然沖出口的話帶着誓言的意味,等到想要收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艾因的戰士不能違約。
于是就這麽莫名的與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結下了姻緣。
而此後的每一次,她都沒有見過男人一面,只是這樣背對着,然後偶爾搭上一兩句話。
“呼、”森羅啜了一口剛端上來的咖啡,“試試看怎麽樣。或許會喜歡的。”她擡眼看着阿綱,“還是說你覺得沒
必要呢?”
他慌了一下,這個模樣似乎讓她有些發笑。于是阿綱紅着臉坐了下來,捧着咖啡杯喝了一口,卻被滾燙的咖啡嗆出了眼淚,“好燙、”在森羅面前他連最起碼的鎮定都辦不到,然後他只好帶着歉意對着遞給他涼茶的另一位年輕男人笑笑。
森羅背後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走上樓,森羅沖着身後偏着腦袋點頭,然後雙手交叉,手肘撐在桌上,冒着熱氣的咖啡似乎迷了他的眼,“真是着急呢。”森羅笑着,帶着慢慢的惡意,“你喜歡京子,沒錯吧?”此刻的森羅似乎完全不像他記憶中的任何樣子,感覺就像墜入黑色的太陽,雖然耀眼,然而這光芒卻已經不再溫暖,只帶着詛咒。
“我、”他像是被人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我…”想要反駁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沒有什麽好反駁的,甚至在得知他與她聯姻的前一天晚上,他還和那個溫柔的少女——
“京子太過于單純了不是麽,十代目的首領夫人,你确定她能勝任?”
從面前的女人嘴裏跳出這麽一句話,他最先感到的是竊喜。
“唔,如果要有那種喜歡她到非她不可的地步,至少,也應該把黑暗也展現出來吧?”
女人的聲音平淡,輕描淡寫的就說出他一直不想做卻總有一天必須做的事情。
森羅歪着頭看着阿綱,“還是說你只是覺得有這麽一位名不副實的首領夫人很好呢?”她笑了笑,“你這樣我很難過啊。”略帶抱怨的語氣,她焦躁的樣子讓人誤解。
“……你,難道是想說你比她更合适?”寄出這樣的話語,他的語氣越是平靜,所醞釀的暴風就越大。
森羅嘆氣,騷着頭想起了之前從各個角落裏聽到的傳言,全部都是诋毀京子的話,也有一些是對她自己的藐視。後者先不提,前者就足以讓她生氣了。“唔、”她望了他一眼,她敢打賭這些傳言這個小混蛋一個都不知道。
然而她眼裏的不耐與嘆氣,甚至是最後望過來的一眼都讓她誤會了。——他的确什麽也不知道。
憤怒吞沒了理智,行動代替了言語。
她未反應過來就被從上而來的涼水澆個全身。
臉上帶着驚愕,他這是第幾次了?森羅握了握拳,呼氣:“你是真的以為、”她就不會殺了他麽?壓抑的殺意滿溢,盛裝的容器已經破裂,帶着惡意的氣息朝着他迎面而來。
“—、——咕—”聲音被擠出一個不成調的音節,他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一般被這殺意驚住,但是更多的是內心升起的絕望感。他們之間,或許就真的錯過一次,便再也走不回原處。他想說什麽,類似于解釋的話,然而理智這時卻抑制了沖動。
他沒有錯。
錯的人不
是他。
這個人再怎樣看似平靜,卻依舊和那些善妒的女人一樣。
他沒有錯,他……沒有錯,嗎?
複雜的看了一眼呆坐在原地的森羅,轉身離開的阿綱仿佛是在逃避一樣。
“你這是什麽蠢樣子?”虛空中突出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突兀的出現在這裏,四周并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黯淡,而是奇異的與男人融為一體,“那還真是可悲的男人啊,連自己真正想要的都不知道。”
森羅面露不快,歪着頭看過去:“閉嘴,吉爾伽美什。”
身着黑白制服的吉爾伽美什未曾搭理森羅,而是踱着步子,似乎在觀賞森羅這幅狼狽的模樣,圍着森羅繞了一圈。最後做在森羅對面,他撐着下巴打量着森羅,眼神肆意的游走在森羅身上,宛如一條毒蛇。“就算是任人宰割的母雞,在被丢入熱水之前,也比你的模樣更好呢,真是凄慘啊。”
森羅扯了扯嘴角,不顧已經濕透的衣服,仰着頭看向天花板,“哼、”解開悶在胸口的衣扣,她絲毫不在意走光的危險,“你就是靠着這幅肮髒身體提供的魔力而存活于此呢,要說的話我們兩個可真是同流合污。”
“嗯?”似乎沒想到森羅會說出這種話,吉爾伽美什捂着臉大笑:“啊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本王所教養出來的野獸,啊啊,這樣才對。不過啊、森羅。”這大概是男人極少數的如此正經的喊出她的名字,她一下子呆住,用着不可思議的表情望向他。
他抿嘴一笑也是戴着傲然姿态,仿佛藐視世界一般,“真是好表情。……不過,有一點可別弄錯了。”他望着面前這個女人,“規則由王來制定,萬物只需臣服。”直起身,他看着這個一直蔣榮耀刻進骨子裏的女人,“還是說被那種東西入侵過一次,連你的高傲與尊嚴都被玷污了嗎。”他赤紅的眼睛凝視着眼前的女人,“還是說因為身體內部組成的那些破石頭被影響,連自身都失去了?”
答案毋庸置疑,她的高傲與尊嚴融入骨血,只不過是被【杯內之物】入侵,她怎麽會因此失去融入骨血的榮耀。
嘴角劃出一如既往的薄涼微笑,她的眼神銳利如鷹。“不,少開玩笑了。就算被那種東西影響了理智,被那種東西入侵,我依舊是我,絕不改變。”
“啊、這樣才對。這樣才能讓本王感到更多的樂趣。”
男人就此消失,森羅此時才能好好的松一口氣。沖着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招招手,“抱歉,我想……在這裏呆一下。”一直站在咖啡廳前臺的男人望了望二樓的方向,然後從拐角處拿出了薄毯,蓋在沉睡的森羅身上。确定女人已經睡着,樓上的男人才走下來,一臉擔心的盯着女人
蒼白的臉色,張着嘴卻沒說話,他顫抖着手伸出,似乎想要搭在女人臉頰上,而最終他的手落下,只停留在女人齊肩的白發上。
眼神深幽,帶着時間沉澱的柔和。
誰也不知道之前走離這裏的阿綱一直站在拐角處。他只是在等着,等着森羅出現,然後他,他……他可以和她道歉,然後、……可惜的是現實不會給他這個然後的機會。
他躲在拐角的陰影,看着眼前的男女,很是融洽的在一起說笑,然後四周的景色退去,只剩下那人露着他最喜歡的微笑,眼神灼灼的看着另一個金發勝似太陽的男人。
不會有接下來了,他想要笑一下卻發覺嘴角已經不受控制。所有的一切都不受控制,他只是僵着身體,恍恍惚惚的離開這裏。還有哪裏能去呢,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在外面游走了一整天。他咧咧嘴,然後随意的播出一個電話,“……啊、是淩啊。”
他笑了,高雅又殘酷。這時的樣子便如同暗夜裏狩獵的鬼魅。
他喝了很多酒,陪同的女生也喝了很多。他是為了麻痹,女生是為了陪他。
然後事件就這麽發生了。
女生是自願的,半推半就。
他呢?他笑了笑,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會出現不受控制的樣子了。“淩,……不要告訴她,不要和森羅說。”他想說的不是這個,然而開口卻突兀的蹦出這麽一句話。
跌跌撞撞的離開,女生坐在染血的床上死死盯着男人離去的方向。
為什麽她付出了這麽多依舊什麽都沒有?為什麽只是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就能奪走一切注意?這不公平。
緊接着機會來了,兩個月後她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她一邊慌亂的告訴那個人,一邊翹着嘴,将森羅的電話播出。
“是森羅麽?我是淺野淩,有些事情想對你說,想對你一個人說。”
就算什麽都得不到,她也要讓那個女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事情發生的很倉促,然而所有機會都站在她這一邊,“我懷孕了,是阿綱的孩子。”帶着令人心軟的甜軟聲音,她這麽對森羅說,這個時候阿綱正好趕到。
那麽一切就很明了,她若是出事的話——
“那就生下來吧。”
“咦?”
沒有預料到的是森羅的舉動,她的敗因只有一個:森羅,這個女性不能用一般常識束縛。
帶着确鑿的語氣,森羅抱臂靠在牆上,就這麽回答說:
“那就生下來吧。”
果斷,沒有絲毫猶豫。
讓趕來的阿綱都楞在一邊。随同的獄寺不禁好奇的望着說話的女人。
那是一個眉眼普通,頂多算是耐看的女生,然而迷人的是那氣魄,絕不輸給
男性的氣勢在一開始就贏得不少加分。
之後的事情已經完全出乎淺野淩的預料,似乎就像森羅所說的一樣,那就生下來吧。
沒有人敢阻撓,沒有人敢違背。
擁有王的氣度的女人,自身所說的話就足以讓人信服。
更何況是那個有着不死魔女的瓦利亞成員。
無法掌控,一年後她的孩子出生,沒有名字,她沒有抱過。用着冰冷而絕望的神情,盯着這個與孩子父親有些神似臉,她笑了。
兩年後她對外宣稱十代目唯一的孩子在她手裏,在她現在所在的一個小型黑手黨家族手中。
她還年少,怎麽能為一個孩子付出一切,怎麽能為了一個正眼都不會給她的男人鎖住這一生。在火海裏她笑了,手裏抓着啼哭的孩子在一瞬間消失。
随後出現的是與火焰融在一起的女人。
女人手裏抱着那個與她喜歡的男人猶如一張模子刻出來的幼兒,身邊站着連太陽都要因此失色的金發男子。
女人高傲的像鷹,連懾人火焰都要為之避開。
這便是她最後的印象。
誰也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所有人只知道那個孩子被森羅取名叫做葵,脖頸上不知什麽時候串上了紅寶石項鏈。喜歡紅色與金色,總是與森羅在一起。兩人就像親生的母女,彼此之間沒有絲毫的芥蒂。
誰也不知道那時發生了什麽。
除了那時的幼兒長大後越發沉着的雙眸,好似鷹一般,卻又因為那外表,獨獨少了一份銳利。紅色的寶石項鏈像火,讓鮮嫩的紅薔薇都為此傾倒。
☆、目标四十五·對立倒V
“吶,媽媽。”
幼兒軟軟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她從躺椅中直起身,看向旁邊扯着她袖角的孩子。“怎麽了,葵。”
小孩子還沒有張開的眉眼皺在一起,苦着臉仰頭看着森羅:“唔嗯、……那個,媽媽會有其他的小孩嗎。除了葵之外會有其他的小孩子麽?”眼睛遺傳自她父親,帶着疑惑與不安的神情看着她。
摸摸女孩的頭,她笑了笑:“不,不會,永遠不會。”
“為什麽?”呼的一下安心,她低頭想了想又問。
看着這似乎不是能一兩下就能解決的事情,森羅很幹脆的合上手中的書本,“因為……唔,大人的原因吧。”
“大人的……?為什麽?”執着的問着,她想知道那些她不了解的事情,即便她現在還只有兩歲。
伸手彈了一女孩的額頭,她用書本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因為我沒有可以讓小孩子住的小房子。”
歪頭想了一下,她撲閃着眼:“為什麽?”
這個年齡特有的疑問接連不斷地問出來。
森羅幹脆一手捂住臉,“葵,我事先問個問題。”
嘟着嘴,女孩子略有不滿,“為什麽?”
她嘆氣,直視着女孩子,“誰讓你問這個的?又是那個金發混蛋?”手中捏着書本的力氣在提到某個人的時候瞬間加大,小孩子看着已經皺成一團的書本咽了咽口水。
“嘤…爸爸說媽媽不會生的,可是我今天聽到藍波哥哥說葵有個弟弟的話什麽的。”小孩子的關注點總是很奇怪,比起想要的東西,這個年齡的孩子更在意自己會不會被其他的小孩奪取了父母的注意。
“那個金發混蛋不是父親,……我也不是你媽媽啊。”森羅嘆口氣,又說道:“葵還太小了,而且……我也不會有小孩的啦。”手捂在下腹,她認真的看着女孩:“我呢,這一塊是空的,所以不可能有小孩子啊。”
弄不懂的事情她幹脆忽略,只是執着的說:“吉爾是爸爸,森羅是媽媽!唔……綱吉也是,可是綱吉是父親。”小臉糾結在一起,她扳着手指卻怎麽也算不清。最後嘟着嘴,手放在森羅伏在小腹的手上,“那,媽媽會痛麽?以前紅紅的燒了一大片的時候,我就被舔了一下,好痛的。”小孩子的概念裏不知道火焰,只是按照感官說出來,但是那疼痛卻不會忘記。
她又摸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全身撲到森羅身上。
“不,痛過就不會再痛了。剩下的是感官所殘留的記憶了。”她有一下沒一下摸着孩子的頭,直到幼兒沉入睡眠。
将葵抱回房間後,她穿好衣服與等在門外的獄寺一同回到了彭格列總部,下午需要參加家族聚會,即使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但因為葵的原因,多少還是有些聯系的。
阿綱看着趕來的森羅苦笑着,這種情況,似乎是從得知葵存在的時候開始。他曾經厭惡過森羅的那句話,如果沒有那句話,大概他現在不會有那種深沉的負罪感吧。可是卻不得不感激葵,葵似乎從兩年前開始就不喜歡呆在彭格列總部,于是留在了森羅在這附近的房子裏。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看見和葵一起居住的森羅。
若是沒有的葵的話——
他們之間,什麽都不剩下。
他想到這裏,打了個寒顫。
女人的面容似乎都沒有變過,時間連絲毫的痕跡都沒有留下。眼神尖銳,那身軀似乎絕不會彎曲。“……”若是伸手的話,是否就能擁抱呢?若是伸手的話,是不是就能抓緊這個女人呢?
森羅在他身邊站定,将衣服緊了緊,“走吧。”
“……嗯。”不知什麽時候兩人的對話僅存這些公事公辦的語句,他其實想說什麽,然而最後卻也什麽都沒說。一個人走到前方,然後微笑着看着那群自以為是的高層們。
馬上,就會讓這群人從高處墜落,就猶如撕扯鷹的羽翼——
然而他想要的那人,卻不會停留在他的懷抱。
安靜的十代目是那些人想要的,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在十代目與那女人走出彭格列的一瞬間,就會遇到襲擊。
殺手果斷而無畏,他的目标就是十代目的心髒。
四周連同空氣都要靜止,手槍指向男人的左胸,勝負在此一舉。
“——” 子彈的破空聲誰也沒有察覺,除了一個人。
強制性将阿綱拉過來的後果是,她被那一槍擊中了右側肩膀,疼痛瞬間蔓延到胸口,然而她的面容未曾因此扭曲。只是在下一瞬間拿起随身的槍,朝着隐蔽處連續開槍。
殺手瞬間死亡,一發在喉嚨,一發在右肩。
就仿佛是惡意的報複一般。
他愣了一下,然後驚慌失措。“……獄寺、去醫院!”聲音尖銳失去了冷靜,他驚慌得好似年少的時候。不知什麽時候會死,不知會從哪裏湧出殺機,他已經習慣這種生活。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只是習慣屏蔽了感知。
然而真正讓他無措的是森羅。
從右肩蔓延出的血紅已經染透了他的右手,女人不知何時倒在他的懷裏,願望就在這個時候實現,然而未免太過殘酷。
(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腦中環繞的全是這個聲音,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去正視一件事實。
他不想失去這個人,不想失去這個見面的次數加起來還沒有他的年歲多的人。
即便時間流逝,然而腦海中的印象從未被時間掠奪。
少女站在樹下,仰着頭看着遮蔽天空的樹蔭。綠野的雙眸沉澱着平靜,仿若經過時代無數次變遷,有時卻銳利的像鷹。紅色的風衣下
卻是一副瘦弱的身軀,筆直不屈的樣子似乎連苦難都不能使她屈服。
“吶,綱吉。”說話的他曾經的女校醫,現在屬于他家族中的女魔術師。女魔術師看着他,眼裏有着說不清的神色。
她不想讓這個人和那個叫做京子的女性在一起,一點點的接觸都不能,然而這次的賭注,風險太大,……即便如此,她也必須一試。
“森羅的小孩子沒有了呢。”他驚訝地擡眼看向女魔術師,卻發現對方的雙眼紅豔得仿佛就将滴出血色的液體,紅色灼燒着他的視野,灼燒着思緒。
于是他渾渾噩噩的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森羅的孩子沒有了,是因為他。
那孩子不是他的……森羅的孩子因為他沒有了。
愧疚感淹沒了一切。
瓦利亞的人得知森羅遇襲這件事一個個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塊,除了暗紅雙眼的Xanxus。表情陰沉的男人連看都沒有看他,就這麽筆直的走進了森羅的病房。
然後,瓦利亞其他幾人站在門口,他就被這麽隔離在外。
沒有什麽能比這更絕望的了。
他想。
Xanxus進門之後才發現房間內還有一位女性。
身披着白色大衣,穿着拖鞋的婦女,正一臉怒氣的瞪着森羅,而森羅則是一臉小心翼翼的将雙手合十不斷道歉。
“師傅、伊茲米師傅……”尴尬的笑着,她集中注意力看着面前的主婦。
瞪了她一眼,婦女轉頭抱歉地笑着對Xanxus說道:“真是抱歉呢,我家的學生就是這麽不争氣,”随後一個拳頭砸到森羅頭上。“你是她的上司麽?”
Xanxus挑眉,然後點點頭,倚着門看向女人。“喂……”
“啊咧,那個忘了自我介紹一下,”婦女撓了一下頭,“我是伊茲米·卡迪斯,——只是一個路過的主婦。”然後一手撐在坐在病床上的森羅頭上,“這個家夥的魯莽給你帶來麻煩了,真是抱歉。”大力的壓下森羅的頭,自己也在一邊不停的道歉。
森羅的雙手亂揮着,好不容易避開了伊茲米的手,她縮在一邊:“那個,師傅你誤會了……我住院是因為被人偷襲一不小心擊中原先的舊傷了……我、”擡眼看了眼Xanxus,“我上司只是來看望我的。”
“真的?”伊茲米看着森羅點頭,才呼了一口氣,“就是說嘛,你明明比愛德阿爾那兩個更讓人省心,之前聽說你找了個工作,結果我今天來看你的時候就發現你這家夥住院了……啊啊啊,那個,上司先生一定有事情要交代吧,請便請便。”最後再轉頭瞪了一眼森羅,“對了,別和那些什麽黑手黨沾邊。”交代完這一句,伊茲米雙手拍在牆上,緊接着從窗口燃起紅色的閃光,一道蜿蜒而下
的旋梯就這麽完成。
“我先走了,拜拜。”揮揮手,伊茲米毫不留念的走了。
Xanxus将椅子拖過來,然後眼一挑,森羅很自覺的知道這是讓她解釋,于是她老老實實地坐在床上給自家首領解釋:
“咳,剛才是我的師傅,也是個很強的煉金術師……除了我加入黑手黨這件事情,她對我其他事情都很了解。包括我是由賢者之石構成的。咳、那什麽,外面的人怎麽說?”帶着點尴尬,她沒好意思看着Xanxus。
Xanxus冷笑了一下,“外面的垃圾說你流産了,現在那家夥正一臉不信的在悔恨呢。”
森羅噎了一下,瞪大了眼望向Xanxus,“老子連子宮這玩意都被……都沒有,怎麽可能流産啊!”幾乎是吼出的這句話,她表情略帶兇狠,然後迅速冷靜下來,“不,不對……”低頭沉思了一下,她再擡頭,眼底已經恢複一片沉靜:“是那個女人?”
“哼。”這樣就算是回答,Xanxus不屑于再多說。
森羅眼中的碧色似乎暗了暗,然後手大力的按壓左胸,“暗示魔術……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然而理由未知,即便猜出了手法,但是這女人究竟是為何如此呢?
“澤田那小鬼最近似乎和那個晴守妹妹最近走得很近呢。”一開始隐藏了身形的瑪蒙現身,飄飄蕩蕩的停在了森羅腿上。
像是得到了提示,原本蔽塞的情況一下子暢通。“原來如此,想要借此讓那家夥內疚,然後……?啧。”之後的事情她無法想通,于是幹脆放棄。
她望着Xanxus,然後沉着聲:“能,拜托您一件事情嗎?還有我也需要瑪蒙的幫忙。”
“一小時一萬美金。”
“好,沒問題。”
剩下的就看首領的回答。
“随你了,大垃圾。”
瑪蒙借由幻術營造着森羅還在病床上沉睡的樣子,随後的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病房。
瓦利亞的人即便知道了卻也裝作不知道,彭格列的人或多或少的來過,不是被斯庫瓦羅趕走,就是在一邊安慰自家十代目首領。唯一打破這平靜的是雲雀,不顧任何人的阻攔,他一路闖進病房,在得知女人不在之後,便轉身離去,絲毫不拖泥帶水。
誰也不知道Xanxus和森羅兩人來到了愛爾蘭。
Xanxus一路沉默的在森羅身後稍遠的地方走着,直到一塊巨石跑進了視野中。
“BOSS,請在這裏等我一下好嗎。”森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