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之後就是成年篇的事情……可是好遙遠啊
出現的奇怪氣氛給噎住,僵着臉點頭。
她不能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麽,十年後的世界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低着頭沉悶的一路向前沖着,突然從旁邊傳來汽鳴聲,接着她就被人猛地扯到懷裏。
“……?”她還沒能好好理解這情況,只能傻傻的擡頭,“嗚嗯、”喉嚨裏發出野獸一樣的嗚咽,理智驟然回歸,她猛地推開那人卻被那人用更大的力氣箍在懷裏,而後那人抓着她的下颚就這樣低頭貼近。
“蠢女人。”吉爾伽美什一臉調笑的擡頭,眼中是一種惡作劇得逞的色調。“不過,倒是比那些被世俗抹上污痕的女人好。”
森羅直接用手肘将男人撞開,這次使用了全力,吉爾伽美什卻在前一刻松了手,退了一步。過大的力氣找不到支撐點差點讓她一個不穩又倒在那人懷裏,不過她借着自身良好的掌控能力平衡了身體。“你想做什麽?”
吉爾伽美什的面容似乎忍不住要笑,而後目光如蛇一般盯着森羅看,“想要做的本王已經做了,若是你還期待接下來的事情,本王不妨一同滿足你好了。”
她盯着他赤紅的眼眸,而後嘆氣:“和你争論什麽的……啊啊,認識你十年,這十年的孽緣還真是我這輩子最奇怪的事情。”擺出的是一幅不想與他計較的嘴臉,卻按耐不住的想要對着他的腳那麽一腳踩下去。
“準備好了吧,這次的盛宴應該有不錯的下酒菜吧。”
“你想要看什麽?”
“你的慘敗與
臨死時的不甘将為本王在這世界添加一份獨特的景色呢,那就快點展現給本王看吧,女人。”
不理會森羅之後的回答與表情,男人一如既往無視着一切大笑着離開,然後跻身在影影綽綽的人群中,卻沒有被雜亂的人群掩蓋住身影,不需要仔細看也能看見那個如同黃金一般的身影與太陽一般耀眼的金發。
直到吉爾伽美什消失在視野的末端,森羅才喘了一口氣,明顯放松不少。咧了咧嘴角,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笑’這件事,她幹脆就放棄,面無表情地轉身走回家。
此時已經是黑夜,然而這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進入家門的一刻,她就注意到了,有個魔術師随着她的氣息來到這裏。
這時她露出了薄涼的微笑,“有客人呢。”
“真是如同傳言一般的冷靜,不死的魔女。”男人的身影從暗夜中走了出來,是身着教袍的神父。
她看着男人,随即哼了一聲:“協會的人?真是罕見呢。”攥緊拳頭,女人單手護在胸前,“難道你認為你能贏得了我嗎。”語氣是十足的自信,似乎是從平常的僞裝中破殼而出,女人身上的尖銳氣息似乎将黑夜都貫穿。
“我想,所謂的不死,只不過是玩笑話而已吧。再者說,你能勝過這家夥嗎?”
随着這句話,另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從之前暗色的角落中站到月光下,“哦哦,看上去真是不錯的對手。”森羅聽後忍不住的全身發顫,卻讓那兩人誤會了。
“害怕了麽,不死的魔女。”
“喂喂喂,不會只是裝腔作勢吧?!啊?”
聽到男人的話,森羅停止了顫抖,然後露出了一個苦澀的微笑:“不是裝腔作勢啊,不是啊。”黑夜很好的掩蓋住眼底的悲哀,月光很好的掩飾了她即将滑落的淚水。
“既然這樣,”男人将手中的長槍指向森羅,“就陪我好好玩一次吧,魔女小姐喲。”
忍住快要從喉嚨裏發出的嗚咽,她露出一如既往的薄涼笑容,在忍耐這方面她一向出衆。“啊啊,你要殺了我嗎。”沒有拿出任何武器,甚至是放棄了手槍,完全不顧慮眼前手執長槍指着她的男人,她轉身将搭在衣架上的紅色風衣穿戴好,“我的願望,是……”話語卡在這裏,目光在這一刻變得堅定,轉頭望着面前的男人。
右手浮現出一層又一層的紅色刻印,她将手指向男人。
“請多指教。”
咧嘴一笑,男人的笑容與森羅相似,不過更為豪爽。
“啊啊,還真是爽快的人吶。”
作者有話要說:喲呵~!我回來了回來了回來了!
☆、目标四十·步入死亡倒V
男人的臉色顯得古怪,在接着刺出幾槍後,男人幹脆将長槍立在地上,一臉探究的看着森羅:“喂喂,你倒是很了解我的招式啊。幾乎每次都避開我的攻勢。”眼神中帶着欣賞,即便森羅是敵人,男人還是不吝啬贊揚:“還真是不錯的對手,不管是避開我還是之後的攻擊,都不拖泥帶水呢。”
森羅扯着嘴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身上已經沒有多少能稱得上完好的地方。“啊,真是難得的贊揚。”比起之前注重攻擊的作風,此時她已經不得不以防禦為主。
赤紅的長槍真正的力量還沒有使用,男人之前的攻擊也不過是試探,除了感嘆之外她已無話可說。
她了解男人,了解那把長槍,于是更清楚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一條掙脫不開的末路。這是一開始就預料到的事實,只要召喚出【他】的人不是自己,藤原森羅就注定落入死局。
“喂喂喂喂!你的能耐就只有這麽一點麽!這樣可不盡興啊,魔女小姐!”男人旋轉着手中的長槍,被束在腦後的藍色長發在虛空中劃出一道裂痕。 長槍揚起飛塵,最後指向森羅。“真是消極的對戰呢,”咧嘴一笑,男人赤色的雙眼鎖住面前的敵人:“再不認真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低垂着頭,她撇嘴。“是啊是啊,你每次都這麽說呢…”聲音不自覺地低下去,卻帶着一點撒嬌的意味。
「你這家夥給我認真一點!不然的話就把你綁在樹上。」
「咦——我才不要。拜托,就這一次!求你了。」
「……不可能,再不認真的話就只剩死路一條了喲?」
「…………嘁、」
遠久的記憶湧了上來,她一瞬間的迷茫也被男人捕獲。男人呼了口氣,幹脆的将槍拄在地上,“我可不想和失去戰鬥意志的人打呢。嘛,不過Master這麽命令了,我也沒有辦法。真是讨厭啊,魔女小姐,至少陪我好好地玩上一次吧。”他的語氣輕佻,似乎連身體都是懶懶散散的站在原地,但是森羅知道,那不過是假象,男人從一開始就決定殺了她,此時不過類似捕獵者玩弄獵物一般的心态。
“我知道了,”深呼吸,她在一瞬間改變了之前一副神色哀戚的模樣。将手中的某樣武器舉起,她的眼神如鷹一般銳利,“至少……”聲音卡在這裏說不出來,“希望能讓你覺得是一場不錯的戰鬥呢。”
看到森羅的模樣後,男人一掃之前松散模樣,重新端着槍,男人的紅色眼眸似乎都發出了懾人的危光。“喔?終于認真起來了呢,這是……”話語停在此,只剩下兩方的武器激烈碰撞的聲音。
拿着手中的武器,她凝視着男人的動作,令男人驚奇的是森羅的一舉一動
似乎都與他相似,而且手中的武器就仿佛是伸長的手臂,加大了攻擊範圍。在最後一次武器碰撞後,男人借力跳開一步,借着能攻可守的距離他仔細地觀察着森羅。森羅仿佛能了解男人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再進攻,只是站在原地,不去防守。
“那武器,是劍嗎?”
沒有用多少時間,男人做出了判斷。
“嗳,沒錯。是一把不錯的劍呢。”
不去遮掩,森羅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件事反而讓男人露出驚訝的神情。“真是了不得的呢,正直的魔女。”森羅撲哧一下笑出聲,而後用着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一樣的表情看着男人,“正直?!還真是稀奇,要說的話,應該說我的家教不同常人。”聳了一下肩,森羅看着他。
男人聽到這句話後調高了眉,“哦哦,那麽還真是不錯呢。不錯的教養,不錯的對手。”随後又盯着森羅,“你很了解我的一招一式,……而且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嘁、不知道過了多久的事了,就算說出來也沒有意義吧。”随後男人再一次擺好了姿勢。
在無數的可能中,遇到你想要的那唯一一個可能,這需要多大的運氣?森羅拿着劍的手因為男人之前的話不禁抖了一下,劍差點就這麽脫落。“是啊……過了多久呢。”低頭喃喃着,她沉下氣,也壓住那些浮上來的記憶,“吶,你還記得嗎。”
話音剛落,森羅的一擊也随之也來,肉眼捕捉不到的快攻卻被男人揮動長槍壓制,槍劍碰撞的聲音足以讓人耳鳴,對戰的兩人神色如出一轍,借助着男人随後揮下來的一擊,森羅高高躍起,貼近天花板沖着男人的頭部狠狠地刺下,沒有擡頭,男人朝後一躍,長槍靈活的将劍壓制并挑開,乘着這一攻勢,男人沉□揮舞着長槍。
手中的劍被挑開,森羅迅速往後彎腰躲開了第一波攻勢,随後仿佛了解男人手中長槍的走勢,她完全避開了男人令人眼花缭亂的攻擊。即便是這樣的動作,她也只是吐了口氣,随後一躍而下,踩着男人揮來的長槍跳到了二樓的走廊。
“你就不擔心嗎,這可是我家呢,換句話說這裏完全有利于我呢。”
“啊啊,要是一位擔心有利不利那種事情,戰鬥的樂趣可是會減少很多的呢。”
“說的也是。”
“那就好好接下之後的攻擊吧。”
随着話語而來的是男人一躍而上的藍色身影與紅色長槍,森羅不慌不忙的轉向避開,滑行了幾米之後,男人卻未見上前。
“……”要來了,森羅突然覺得眼前開始模糊,之前的失血量已經讓人支撐不住,她苦笑了一下。之前她是不是應該把縮在身上的封印解開呢,至少在受傷的一刻,傷口便會自動愈合,便不會有
現在的窘況。
男人似乎無意再上前,用手拄着長槍,曲着食指仿佛在計算着什麽,森羅看着男人算好距離,笑了一下,朝前踏出幾步。
他擡頭看着森羅,森羅的表情仿佛再說‘這樣夠了吧’,他忍不住的皺眉。
“喂……”
“怎麽了麽?”
“……”
然後她笑了,沒有任何含義的,仿佛放棄了一般,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笑了。心裏默數着,然後看着男人将長槍指向地面,低着身擡頭看自己。
男人的身上肆意的魔力幾乎灼傷了她的眼。
馬上,她就會……
“Gáe—”
這一句話之後,就是末路之途的終點了吧。
“———Blog!”
赤紅的長槍指向地面,在男人喊出其真名之後發揮了原本的力量,槍的軌跡化成一道紅色的光線,原本筆直的路線突然轉彎,目标是敵人的心髒。
“咯、——”喉嚨發出不成形的聲音,胸口被貫穿,涼風混合着鮮血在其中穿透。“———、—”想要說什麽,但是疼痛已經将一切思考的能力占據,腦中只是一段回放着死亡前一刻的痛苦。
失去焦距的眼睛仍然注視着男人,喪失語言能力的嘴唇張合,努力地想說出真正想說的話。
大口呼吸着,只是為了與死亡争奪時間,“我、——”手伸向前,想要抓住眼前的事物,“啊哈、我——”語言的能力就只能如此,無法讓她說出更多。
男人走進滑坐在牆角的森羅,此時的她不過是奄奄一息的獵物,甚至連再補上一擊的需要都沒有,長槍已經賦予了她致命一擊。
大概一分鐘之內她就會死去吧,男人借由着數千次的經驗判斷。然而無法忽視從心底溢出的違和感,這個将死之人了解自己,從戰鬥一開始就能了解,不管是躲避招式的動作,或者是使用寶具之前她前行一步站在長槍攻擊的最佳距離,這個人不光是了解,甚至能說是第二個自己。
“……”紅色的瞳孔注視着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卻又迅速否定。那個人不可能存活于此,時間的洪流不斷前行,那人也抵不過時間的侵蝕,“你,”他說出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要說什麽。于是他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她最後的掙紮。
聽到男人的聲音,原本垂下的眼簾被意念支撐,模糊的雙眼重新聚焦在男人身上,“……你還滿意嗎,這場戰鬥。”說話也會溢出血水,胸口的涼意似乎凍結了周圍感官,風穿過其中似乎帶着嗚嗚聲,她終于知道應該問出的話。
“啊,是場不錯的戰鬥。”
男人似乎颌首,于是她揚起嘴角。
“是麽,那麽實在是太好了。”
莫名的喜悅,男人無法了解她的笑容。
“……”
不知道說什麽,男人只好禁言,森羅似乎了解到這一點,略微偏頭。
“你……還在嗎?”
聲音中帶着小心翼翼讓男人愣神。
“啊嗯,是啊。因為是不錯的戰士小姐,所以連死亡的最後一刻我都不想放過呢。”
她噗嗤一下笑了,随後從喉嚨裏帶出的血水淹沒了笑容,她的臉變得扭曲而痛苦,随後她連喘氣都做不到,卻依舊看着男人。
“那可不行,實在是人死的樣子,……我死的樣子、”
不想讓他看到,不想讓他知道,即便森羅不說,男人也了解了之後的話。于是想要接下來說些什麽,卻發現完全不知道說什麽,便連接下森羅的話也不知道怎麽說。
她歪着頭看着男人,實際上眼前只是一片青色的光點。她笑了笑,是以往常見的薄涼微笑,“才不要、在你面前露出那種樣子。”帶着些許的任性,她擡着手在空中劃下了某個字符。
随着字符出現,燃起了一片火光,男人張張嘴,最後咽下了想要說的話,閉了閉雙眼,他用着一如既往的輕佻語氣說:“哦哦,還真是騎士作風呢,既便是死也不允許別人任意觸碰麽?啊啊,要是能多遇到你這種戰士的話,這場戰鬥也不會無聊吧。”看着她,男人最後似乎對現狀不滿一般冷哼了一聲,轉身跳出了已經被火焰吞沒一半的房屋。
“…還真是,風…不允許……戰、…………”
男人似乎在說什麽,她只能側着耳仔細着聽,話語破碎成莫名的詞彙流入她已經無法分析的大腦,然而她憑借着對男人的了解,下意識的沖着男人笑,男人大概是在贊揚吧?
沖天的火光沒有影響到街邊附近任何地方,唯獨只是燒毀了她最後所在之地,在意識完全喪失之前,她似乎回到了從前的某個時光。
那時的她獨自在森林中徘徊,分不清時間,分不清自己。然後有個少年出現了,這個稱呼不太對,那時的他也不過是幼童,然而他就這麽出現了,用着她無法理解的話似乎在說着什麽,她只能張張嘴,茫然地看着眼前比她高一截的男孩。
男孩似乎意識到面前的小女孩聽不懂他的話,也停止了說話,她看着他皺着眉,似乎很苦惱的樣子。男孩糾結了一下,最後沖着她伸出尚為稚嫩的手。陽光透過雲層灑了下來,男孩就如同太陽一般發着耀眼的光。然後太陽抓着她的手,配合她的步伐慢慢的走出了森林。
“……”最後的意識也中斷,火焰随之帶着透徹而強烈的溫度将她包圍,然後燃燒。這次的路程就到此為止,最終她也沒能實現願望。自身回歸黑暗繼續沉睡,不論是世界還是黑暗都是地獄,于是連生存也是不必要的事情。只要等待着下一位的前行就
好,她的使命只能到此為止。
在最後都能聽見死者對此不甘願的吶喊,伸出的雙手似乎想把她扯進黑淵。
“…蠢女人,喂喂喂,打算就這麽撒手不管的話本王可沒有允許啊!”
似乎從哪裏有光透了過來,不是太陽,是另一種勝于太陽的耀眼光芒。光芒刺穿了黑暗,連死亡都避之唯恐不及。她從深淵中被人扯住手,然後不顧她的意志,蠻橫的從死亡那裏扯了過來。
“在……沒有厭倦之前,可不會允許你……”
說的什麽無法弄清,但是的确是符合??的風格,大腦無法思考,于是就此罷工。然而她的确是活了下來。
第二天的清晨沒有任何騷亂,卻讓不知為何早起的阿綱感到一種微妙的差異。好像在哪裏空了一大片,但是仔細想卻沒法得出結論。
是遺忘了什麽……
然而得不出結論。
這次他不知為何的想要挖掘出結論,仿佛不這麽做的話一定會丢失什麽再也找不回。
急急忙忙跑出門,猛地一紮到一個人身上,他揉了揉頭,心想着不好了,剛一擡頭卻在看到對方時呆住。對方也似乎沒想到一般,神色空白了一瞬。
“你……”
“…你…”
“我是不是見過你?/你這家夥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兩人同時指着對方,說出同一句話。說出口的同時兩人都愣住,最後阿綱急急忙忙的沖着男生低頭道歉,趕忙跑開。
男鹿望着跑遠的阿綱,搔了搔頭:“真是奇怪啊,對吧?小貝魯。”他側着臉看着趴在背後的小嬰兒,然後又擡着頭看向天,“說起來我為什麽要來這個地方啊,明明一直沒來過才對。”他一邊嘟囔着,又時不時的轉頭看向阿綱離開的方向,最後踢開腳下的石子,他臭着臉轉頭走開。
确定剛才的人已經離遠,躲在拐角邊上的阿綱才松了一口氣。“真是好兇的樣子、唔……”突然從不遠處的道路口轉來一個渾身被黑色風衣包裹的人,在這較為涼爽的天氣裏,那個人好像感觸不到陽光的溫暖,将身上的黑衣裹得密不透風。
不知道為什麽他連前進或者後退都做不到,最後他只能僵在原地注視着那個人從他身邊目不斜視的走過。
“———”喉嚨像是被抓緊,一句話也吐不出來,這種情況一直在那個人完全消失在視野中才好轉,不知為何,在那人消失之後,他忍不住的滑坐在地上,最後縮成一團。有某種液體從臉上滑落,無法停止。最後他才發現這液體是從他的眼裏流出的,不知是為了什麽。
他縮在太陽照不到的角落裏,直到夜幕降臨,月光就這麽一寸一寸的挪到他身上,他卻只感覺一陣冰冷。
獄寺和山本,以及媽媽都出來找他
,他看着圍過來的人,卻發現其中找不到某個人的身影。
他沒有找到答案,于是便這麽錯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說好的日更~來贊揚浮生我!QAQ群裏沒人攪基好苦逼,被人忽略好苦逼……
這章有傳說中的第八個字母你們信麽?【喂
好吧,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只不過是補魔這種非常正經的事情。【正色
-_-說白了作者也不信那東西會出現。【揍
☆、目标四十一·讀檔重開倒V
四年後的他已經稍稍拔高,雖然比起身邊的友人還是矮了些,但總的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面容,再加上東方人特有的柔和,時常讓人誤以為他還只是十五六歲。可是不能否認的是,在指環戰之後一年,他連同他的朋友一起被送到意大利上學,一開始的不習慣和逃避逐漸被時間磨平,而他這四年來一邊适應着黑手黨的生活,一邊精進自己,當意識到的時候,卻發覺原先十四歲那個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與他分割成兩個人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成長吧。
捧着書的他突然笑了,帶着點薄涼的意味。
“吶吶,你知道麽,最近來了一個轉學生,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嗳,那是哪裏的啊。”
“聽說是那邊的人,唔,有消息說她之前在英國留學的樣子。”
耳邊突然傳來女生叽喳說話的聲音,本來是應該不去在意的消息,但是聽到其中某個被消掉的詞後,他不禁開始專心去聽。最近來到這裏的轉學生似乎之前來自英國,并且,和他一樣,也是黑手黨。
啪的一下合上書本,他把書放回原位,沖着一起來的朋友們打個招呼,先行走出了圖書室。
然後從視野裏竄出一道紅色,然後不自覺地就被吸引住視線。紅衣的主人個子較為高挑,因為身形被寬大的風衣遮擋,看不出是男是女,他盯着那人仔細看看,判斷為男性。
大概是察覺到有人在盯着自己,那人轉身。阿綱這時才發覺這是一位女生。
“唔,你好。”沒有被發現自己剛剛好似偷窺般行徑的尴尬,他淡然的笑了一下,主動打招呼。女生仿佛習慣了一樣聳聳肩表示不在意,随後望着他,“嗚嗯,你好。”
他還想說什麽,但是女生已經自行轉身,擡頭看向一邊,他順着女生的視線看過去,眼前只是一大片綠蔭。他略帶不解的看着女生,嘴唇微張,似乎想說什麽,卻什麽也沒說。
“綱君?”從後面走來的女生喊了他,一下子把他驚醒,他尴尬的看着紅衣女生的背後,深呼一口氣,走開來。
喊他的是和他在并盛中就同班的女生,在了解到他的事情之後,女生沒有什麽哀怨,只是很平靜的說想和他們在一起,那樣子就像是事先已經知道了一般。女生對他的想法他不是不知道,那無意中看過來的視線,不管怎麽樣的困難也要笑着對他,以及每次視線相交中眼神中帶着的複雜。
然而卻無法作出回應,最開始眼神接觸時的緊張已經被很好的掩藏在心底,現在他已經學會用着波瀾不驚的目光看着四周。和女生交談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之前的紅衣女生似乎轉頭看向自己,而後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女生,之後綠
野似的雙眸平靜的轉開。
那雙眼似乎曾經在哪裏出現過,那個人似乎總是用這般平靜無痕的眼睛看着他。
他盯着那雙眼差點叫出來,而後又被很好地抑制住,他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容易把內心表露無遺。他閉了閉眼,又維持着之前那副溫和的模樣看着女生,“怎麽了,淩?”女生的名字是淺野淩,雖然是一副東方人的面貌,卻在意大利這裏意外的受人追捧。
“唔,沒什麽。”她小心翼翼的挪開眼,不想被眼前這個人知道她只是不喜歡面前的人看着陌生的女生,眼裏似乎有千言萬語一般。那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情。 她知道眼前的人喜歡着那時校園中的女孩,也知道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黑手黨的情況下,也只有那個女孩被他巧妙的隐瞞。可是那種眼神卻獨特的似乎只是對一個人,她不喜歡這樣。她靜了靜神,随意扯了幾句話,然後扯着男生的衣袖強硬的把他拉開這塊地方。紅色的痕跡讓她失控,仿佛就像是她曾經看見過的從人的胸腔流出的血液。
确定澤田綱吉已經走開,森羅攏攏身上紅色的風衣,“……”再次擡頭看着太陽,她發現自己甚至連笑都做不到。太陽透過頭頂的樹蔭灑下,只剩下一片斑駁的影子,四周似乎被寒冷侵蝕,她再次攏緊身上的風衣。手壓在左胸口心髒的位置,用着幾乎要将其中的髒器捏碎的力量,随後嘴邊劃出一道薄涼的淺笑,她挺直着身板走出了校門,不在意距離,她就這麽走回瓦利亞。這對她來說沒有什麽,作為魔術師的她擅長這方面的事情,縮短空間的事情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于是看着她突兀的出現在門口,瓦利亞的人也沒有驚訝。
“喂,不要忘記今晚有那東西。”即便過了四年,斯庫瓦羅依舊沒有學會控制自己說話的聲量,也因為這一點,在他話音剛落,盛裝着紅酒的高腳杯就這麽沖着他頭部飛速疾馳,最後與他的頭做了一次親密接觸。
抖了抖頭上的玻璃碎渣,他捏着拳瞪着坐在一旁,腳翹在桌子上的Xanxus。Xanxus半睜着眼掃了一眼斯庫瓦羅,随後不管不顧的閉上,雙手抱胸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一邊的瑪蒙和貝爾互看了一眼對方,齊齊扭頭。
森羅嘆氣,伸手拍拍斯庫瓦羅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後凹在一邊的沙發上,整個人縮成一團。雙眼無神的看着前方,好一會才說:“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去?聚會什麽的,Xanxus不也從來不去嗎。”
“少開玩笑!這次的聚會是特意讓你曝光的!誰知道你這個渣滓在四年前做什麽……”斯庫瓦羅的聲音卡在這裏,眼神複雜的盯着森羅,不知如何接下話。
森羅聳肩,扯了扯衣服,“
真是抱歉呢,四年前高層們決定暗地裏抹殺我,結果我好不容易逃開了卻還是死了。唔,因為我死了給你們造成麻煩真是抱歉。”她毫不在意接下話,死亡對她而言已經如同呼吸一般,若是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她怎麽能堅持到現在。
雖然她是在抱歉,語氣神情卻沒有一點愧疚。斯庫瓦羅伸出手之後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只好挫敗的将手放下,幹脆眼不見心不煩的轉頭。
瑪蒙坐在貝爾頭上,三角的嘴巴一張一合的說:“那麽為什麽只有我們還記得你,其他人的記憶中都沒有你呢?”森羅聽後搖頭,“有兩點錯了。其一,不是只有你們,而是只有當時不在我死亡範圍之內的人,就是說九代目,以及不在我身邊能第一時間得知我死亡的其他人都是記得的。其二,其他的記憶中不是沒有,是被抹消了。世界不會允許死者依舊存活,或者說,即便有一天想起來,那也只是死者·藤原森羅。和我已經沒關系了。”
“那也就是說,不通過別人告知而發現你死亡的人,記憶中關于你的部分全部被抹消,然後……,唔,無法理解你說的第二點、”瑪蒙想了想,略微苦惱的搖頭。
森羅手放在左胸口,歪着頭笑了笑,“不了解也沒關系,你們之前不是也出現過記憶混亂麽?像是總覺得我死亡一樣,卻在看到我的時候潛意識遺忘這件事,這些都是世界為了修正‘死者複生’這個漏洞的措施,總之,你們可以這麽認為,在日本死去的那個人與現在存在此地的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哼,生者與死者麽。”一直閉口不言的Xanxus突然插話,森羅愣了一下而後點頭,“對,就是生者與死者。那是存活着的藤原森羅,而四年前死去之後,藤原森羅即屬于彼世之物,而現在在這裏,和你們說話的,不過是遺留下來的執念殘骸而已。”
一直默不作聲的貝爾突兀的笑起來,仿佛想到了什麽笑得更大聲,“嘻嘻嘻嘻,讓死者活下來這種事,嘻嘻嘻,怎麽可能。”揚起的嘴角突然下垮,表情不悅。
森羅閉着眼沒有理會貝爾投擲過來的小刀,任由它在自己臉上留下兩道痕跡,“雖然我不知道現在的科技會不會進化到這種地步,但是有一點我能确認,
——讓死者複活,正是魔術的奇跡。”
頓了頓,她接着說:“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常人會用奇跡來形容,正是因為不可能之事實現,奇跡才有被人質疑與否定的價值。而我們則将奇跡稱為,魔法。”将背靠在沙發上,她似乎很疲勞一般阖上眼,“希臘神話中的美狄亞不正是擁有這種魔術麽。”
“不要想用那種故事糊弄王子,那種東西只能欺騙小孩子。”似乎不懈的
撇着嘴,他這麽反駁。
“你能确定那只是神話故事?”反唇相譏,她睜着綠色雙眸瞪着貝爾。
“嘁。”沒有再說話,貝爾将頭轉向一邊。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就将白晝替換成黑夜,即使再不情願,森羅還是穿戴好瓦利亞的制服,然後半強迫的被斯庫瓦羅拉到了晚宴中間,接受那些人虛心假意的問話。一直露着薄涼微笑的森羅,在看到阿綱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麽,扯了扯旁邊斯庫瓦羅的西裝衣角,“說起來我都忘了和你說件事。”将斯庫瓦羅的頭拉進自己,她用着這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注意下那個在澤田綱吉身邊的女孩子,”她想了想,接着說道:“我記得是叫做淺野淩,那個女孩子似乎手上有波維諾家族特有的十年火箭炮,或者是這種功能的武器。”
斯庫瓦羅略帶吃驚,然後沉下聲,“你确定?”
森羅點頭,餘光中看到阿綱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稍微岔開與斯庫瓦羅的距離,然後臉上保持着薄涼的微笑,注視着已經成長的少年一步步朝着自己走過來。
少年臉上的微笑和她自己很相似,卻更加溫和,比起之前一直慌亂的樣子,這番模樣的阿綱就像是那個人再生一樣,想到這裏,內心開始焦躁,看着他朝着自己走過來,即便只是短短幾分鐘,卻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奔上前掐住這個人,讓這個人露出驚恐與扭曲的神色。
“……”注意到斯庫瓦羅投向自己的疑惑眼神,森羅強行壓下浮出的殺意,雙眼恢複以往的平靜無波,然後露出一如既往的薄涼微笑。
她果然是被影響到了,森羅壓着胸口,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