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由自己開口。
十年後的森羅擡着眼看向已經是十代目首領的澤田綱吉,暗自想到:如果那個時候沒有錯過的話,大概連這個未來也不一樣吧。大概是不會與這個人以這種奇怪的方式相處了。
澤田綱吉将腦袋搭在文件堆上,又突然擡頭問:“要是未來改變了,阿羅你還和我在一起麽?”
十年後的森羅仔細想了想,然後搖頭:“我不知道呢,或許一樣,或許……會很糟糕。”
或許失去那一次機會,會造成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的結局,或許她會死,也或許,她連存在也會抹消。
男人嘟着嘴,“被你這麽一說我有點後悔了。”
女人搖頭,然後看向雕刻着天空的天花板,望向那個閃耀金色光芒的太陽。
“我的話,不論怎樣,都不後悔。”
便是要她用數以萬計的死亡來換取這個願望的實現,也是無悔的。
她僅僅只是,想要見到,見到【那個人】。
男人的臉色随即變得很差,賭氣一般的把臉轉向一邊,“說不定會和我成為仇敵什麽的喲,說不定會有深仇大恨一樣的喲。……畢竟你在名義上可是九代目的養女。”
女人只是笑着,帶着一如既往的薄涼。“啊啊,随意。”
“!!”男人突然直起身,趁着女人不注意一下子将女人擊昏。然後通過內線将自己的岚守連同代理霧守的庫洛姆一同喊來。
“獄寺,通知其他人,我和阿羅的婚禮就在五天後。”他沒記錯的話,十年前的五天後就是他與Xanxus一戰的那天。帶着點咬牙切齒,他對獄寺和庫洛姆說道:“獄寺和山本負責安排婚禮,庫洛姆則用幻術保持阿羅昏迷狀态。這件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在婚禮之前乃至禮成之後都不能讓瓦利亞的那幾人攪局!”
随後他又補充道,“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喲,說出去我就讓他凍個幾年。啊,對了,斯庫瓦羅是一定要請過來的。而且要很隆重嘛。畢竟十年前我的妻子和他的關系似乎非常好。”他還記得那時雷之戰,斯庫瓦羅搶先維護森羅的事情。雖然森羅一直沒有察覺,但是他絕不相信那個鯊魚對阿羅沒有半點其他想法,就算沒有他也要膈應死那群人!
在事情交代妥當後,岚守獄寺隼人單獨留了下來,看着一直帶着神秘微笑的十代目首領,他不确定的開口:“十代目,你确定那女人在事後知道後不會大鬧一場麽?”猶豫着,他又說:“而且之前所設的局,那個女人真的會相信自己十年後在彭格列的理由是為了不讓高層為了那次指環戰事件找瓦利亞麻煩”
他聽後只是苦笑着,“啊,一定會,一定會相信。”因為他知道,無論是哪個時代的她,都有一個相同的願望。那個時候因為他的緣故,她與願望實現的機會失之交臂,那麽這次,即便知道不可行,她也一定會去做。
因為他知道,藤原森羅就是那麽一個會為了願望實現而用無數次的死亡來換取機會的人。
即便,她知道那只是一場顯而易見的騙局。
他笑了笑,不含其他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請假的說,我會告訴你們作者吹空調吹到感冒麽!
更新時間不定……
順帶試試看換排版……
☆、節日篇·七夕的時光
其實今天算不上什麽大日子,不,這麽說不太正确。應當說今天适合以往沒有任何區別的一天。稍微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就在于,今天是他和相戀十年的戀人結婚之後在一起度過的,第一次會出現“第三者”的第一天。
“吶,你說會不會真的想迪諾桑說的一樣,真的是…”他帶着微笑,轉頭看着正半倚在床上的女人。女人沒有回答,連頭都沒有擡起來,只是專注在書中。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女人的耳根露出和膚色不一樣的微紅。他的嘴角因為這反應又加大了些許的弧度,于是他繼續說道:“阿羅,你說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女人呼了一口氣,用着無奈的眼神望着他:“看着我這反應感覺不錯吧。澤田綱吉?”女人擡頭望着笑得有些得意的十代目首領,舉起了手中書面上攤放的一張紙:“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麽才會沉默呢?”
(當然是……)
頗有些得意地想着,然後看向他妻子手中的紙,突然之間連想法都斷了線。他指着那張紙,抖着手驚恐地看着女人:“森森森羅——騙人,騙人的吧!”他想搶過女人手中的紙,但是女人卻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直接疊起來夾在書本裏。
十年後的藤原森羅用着得逞的表情挑了挑眉,“所以說好好加油吧。”那張紙是一張年度總結表,上面寫着門外顧問Reborn對澤田綱吉這個年輕的彭格列十代目的不滿,以及十代目首領之後應該處理的工作。雖然已經過去十年,澤田綱吉也不是從前那個只會抱着頭逃避然後滿口不可能的少年,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沒有變多少。比如說在平時澤田綱吉和Reborn的相處模式(這一點連迪諾都沒變化),以及森羅對澤田綱吉的态度。
雖然此時的森羅已經是名符其實的十代目首領夫人,但是見過這兩人相處模式的人都會有這麽一個疑問:
這真的是夫妻?
倒不是兩人相處得有多差,而是被人稱作年輕的黑手黨教父的澤田綱吉在妻子面前莫名其妙的沒法擡起頭。
(呼呼,因為森羅其實性格很暴躁啊、)
有時候澤田綱吉會在心裏默默地想着,然後避開藤原森羅看着他的目光将視線轉向地面。平時或許沒什麽,但是藤原森羅這人盯着你時,就會露出和鷹一樣的銳利眼神,讓人不自覺的哆嗦。
“盡量早點完成吧,我親愛的十代目先生。”女人笑得猶如狐貍,“希望你能趕上今夜的晚餐。”他瞪着妻子,笑得咬牙切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最後只能無可奈何地走出門,在阖上門之前,他深
呼了一口氣。轉頭看着妻子,“咳,等我解決完這些事情之後,出去走走吧。”沒有看妻子的表情,他迅速的關上門。
之前堆積下來的工作其實并不是有多繁重,只是有時候那群守護者會給他帶來比原任務更麻煩的事情。而這些正是那些沒有多少辦法分配的任務,所以經過他和Reborn的商讨後決定親力親為,但是會在今天全部丢給他……
(大概還是因為Reborn的惡趣味吧。)
他苦笑了幾聲,嘆着氣走進了不遠處的辦公室。有時候他還真羨慕Xanxus,雖然瓦利亞那群人個性都有些怪異,至少對任務的完成度還是很追求完美的。比起自家的那七人,完全是天壤之別,不去增加任務的難度和事後處理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最後,他又嘆氣了一次,“嘛,好好加油吧。”
三個小時後屋外傳來女仆的尖叫,他皺了皺眉。正準備站起來卻發現房門已經被踹開,十年前模樣的森羅一下躍起到他的面前:“喂、給個答案吧。為什麽我會出現在彭格列。”
望着在記憶中的年輕面容,十年後的澤田綱吉微微笑着,“因為啊……”他故意拖長了語調,用着清晰而緩慢的語氣說着:“十年後的你有了我們的小孩啊。”将我們兩個字咬的特別重,他還沒有忘記之前妻子要求他欺騙十年前的這個人的話。十年前的森羅愣了一下,嘴上卻帶着笑意:“一邊仇視着我,一邊與恨之入骨的人做、愛麽?”
“……”啊啊,這果然是他的妻子,毫不疑問。會在男人面前說着這些話,卻一點矜持都沒有,他認輸一樣的彎下腰,垂着頭說:“不和你說下去了。”他知道,和這女人争論的結果絕對沒有好下場,于是他決定打住這個話題。
十年前的森羅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他,開口:“那麽,說那些蹩腳謊話的原因是什麽呢?”她在心裏默默期待着一個答案,然而卻見到男人搖了搖頭,用着懇求的眼神望着她。
“阿羅,…如果你的願望沒辦法實現,那就放棄好不好。”他帶着期冀的眼神望着十年前的妻子,卻說着連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能的事情。
十年前的森羅僵住了身體,随後卻用着無比銳利的眼神盯住十年後已經成為首領的男人,堅定的搖頭:“不,對我而言……就算要用、”在她還未說出口之前,十年後的澤田綱吉已經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貼在他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十年後的澤田綱吉只是垂下眼,“我知道、”然後再擡起頭時,已經是與平常無異的笑容,“比起這個,你能用什麽方法
讓我回十年前麽?十年後的你離開了大概一分鐘左右。雖然十年火箭炮的時效只有五分鐘,但是我還是擔心她會不會出什麽事情呢。”
十年前的森羅看着他,不帶表情,然後點頭。
手中浮現一個寫着奇怪字符的紅色圓陣,接着下一瞬間十年前的澤田綱吉就出現在她面前,用着驚魂未定的表情看着她,最後才吞吞吐吐的說:“十年後的森羅,為什麽一副見到我恨不得撕爛我的表情啊嘤嘤嘤。”
她只是用着和平常一樣的平淡表情看着十年前的澤田綱吉,用着細小的聲音回答:“這時候的女性差不多都這樣吧、”等到阿綱再問她時,她卻一句話也肯不說了。
十年前的阿綱望着森羅,心裏覺得奇怪,但是各種的是從內心偶爾冒出來的莫名喜悅。他正準備詢問為什麽十年後的自己和會她在一起時,眼前出現的就只是十年後的森羅。
緊接着,魔術效力失效,十年後的澤田綱吉出現。
兩人望着對方,默默不語。最後還是十年後的森羅率先轉身回到了卧房,十年後的年輕首領甚至連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只能看着女人轉身回房的背景,露出無奈卻又帶着幾分得意洋洋的笑容回到了辦公桌前。
終于到了快要大功告成的時候了,此時夕陽也僅剩了一點微薄的亮光。他伸了伸腰,卻沒有想到此時和獄寺一起進來的藍波突然變成了十年前的五歲孩童,愣神之中,藍波一下子跳到桌子上,屁股對着他在那裏左搖右擺。
“哈哈哈,笨蛋阿綱在幹什麽?”轉頭扒着眼皮吐舌頭:“我要吃糖我要吃糖!”最後只聽得啪啦一響,桌上的墨水被五歲的藍波無意之間打翻,剛剛才完成的文件全部被墨水浸濕。他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藍波被獄寺拎起來怒視着,小孩子也知道做錯了事情,閉上嘴低着頭不說話。
室內靜了十幾秒,只聽見五歲的藍波哇的一聲哭起來:“嗚哇哇哇哇,欺負人、你們這群人都欺負藍波大人!”阿綱只是嘆氣,用手抵着額頭。随後才揮揮手對獄寺說:“把藍波帶到大廳裏去吧,等時間過了再回來彙報吧。”獄寺看着男人欲言又止,随後點了點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此刻的天空已經能看見幾顆明星閃耀,他望着窗外,用手搔了搔頭。大概今天是不可能了吧,他想。而這時門被推開,他的岚守連同雨守一起走進來在他面前站定。
“十代目,請先出去吧。”
“嘛嘛,最後的收尾工作交給我和獄寺吧,阿綱你就好好的和森羅出去走走吧。”
> 他看着那兩人,然後低頭道謝。雖然他們應當是上下屬的關系,但是這畢竟是從年少時代一起奮鬥至今的朋友。這次時候的他僅僅只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對着他的好友道謝。
快步走出辦公室,他環顧了房子一周也沒發現妻子的身影,最後不經意的看向窗外卻發現妻子呆在庭院,坐在樹旁,手捧着書。他深呼了幾次,迅速地走到她旁邊,彎着腰,伸出一只手:“這位女士,雖然因為時間關系沒辦法去更遠的地方,但是你願意和我一同在這裏散步麽?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他微笑地看向妻子。
女人放下書,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上,“可以喲,”然後站起身和他十指相扣的朝着月亮升起的一方走,女人看向他,說道:“不過很遺憾的是,并不是兩個人。”
“咦?”他疑惑的看向妻子,又用戒備的目光打量四周。
女人帶着罕見的溫和笑容,将另一手搭在腹部,随即又展現了她特有的清涼笑容這般說道“不是兩人喲,是三人的獨處。”
男人臉上帶着微紅,也将手輕放在女人的腹部,“是的、你好,小家夥。”
☆、目标三十四·真實倒V
接下來的戰鬥,是瑪蒙的霧之對戰。森羅想到這件事情就總覺得額頭兩側的神經陣陣跳的痛。作為彩虹之子的瑪蒙,與六道輪回的骸這兩人的對戰就好像是一種天生的對峙。
“真是麻煩啊、”森羅趴在二樓欄杆上,無力地将全身都丢到前面。而剛走進二樓陽臺的阿綱看此情況差點叫出來。森羅轉頭望了阿綱一眼,才把已經懸在空中的半個身體縮了回來,倒在躺椅上。
森羅沖着阿綱招招手,“喂,少年喲。”等着阿綱唯唯諾諾的走過來後,森羅一只手啪的一下拍在阿綱臉上。然後支起上身,用力的揉了揉阿綱的頭發,“我是不死的,所以完全沒必要露出一臉‘會出事’的表情啊,會讓我想要好好的玩弄你的。”
說着,一直很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惡意,卻轉瞬即逝。
“啧、”森羅低垂着頭,一手捂着臉,“出去吧,綱吉。再不練習的話,Reborn會做什麽你是知道的吧。”仿佛極不舒服一般,低聲嗚咽了一聲。
突然的嗚咽讓阿綱吓了一跳,他一臉不安的看着森羅,正當猶豫的時候他發現一團紫色的影子飄到了森羅的腦袋上。“……咦?”
背遮在深紫色鬥篷下,只露出嘴的小嬰兒盤腿坐在森羅肩上,然後略微擡着頭看向阿綱,“和BOSS作對的小鬼麽,嘛、”阿綱只看着那嬰兒張着三角嘴在那裏一張一合,“雖然你不可能贏的了BOSS,但是……嗯?森羅?”想要說些什麽的瑪蒙低頭看森羅,森羅的臉被頭發擋住,讓人看不清是怎樣的表情,但是瑪蒙的确聽到了從森羅嘴裏發出的與野獸相似的嗚嗚聲。他歪着頭想了想,随後又飄起來,“算了,那些事情現在的你也不明白呢,”他看向阿綱,“今晚的對戰要想觀看的話,就付錢吧,小鬼。”然後瑪蒙就如同霧一樣失去了蹤影。
阿綱松了一口氣,這時才敢走近森羅身邊,“森羅……沒事嗎?”剛一伸出手卻發現森羅已經在躺椅中睡着了,他不知道為什麽在發現森羅一動不動的時候自己全身會變得冰冷,當意識到森羅不過是睡着後那種一下子溫度回升的體會,讓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好奇怪啊,”他将手伏在胸口,喃喃自語着。
當天晚上,阿綱和獄寺山本來到霧之戰鬥場地——體育館門口時,卻發現森羅蹲在門口,極其無聊的轉了轉頭。
“喲,綱吉,獄寺,山本。”看到阿綱三人,森羅很幹脆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撐着下巴,朝着三人揮了揮手打招呼。阿綱看到森羅時愣了一下,用着細小的聲音和森羅打招呼卻被山本的聲音蓋住,
“哦哦,這不是森羅麽?怎麽呆在這裏啊?(綱:你的身體還好麽?)
”完全沒有敵對意識的兩人,對話就像普通同學一樣,阿綱卻覺得有些許的難受。
森羅嘆口氣,然後雙手撐在膝蓋上站了起來,“給錢吧,瑪蒙那家夥說我不告訴他霧之守護者的準确位置那就幹脆呆在這裏收入場費。”她一手遮住嘴念叨了一句“真麻煩”,然後伸手摸摸阿綱的腦袋,“呀,我沒事喲。”
阿綱猛地心裏一突,紅着臉點頭,森羅是在回答他之前被山本遮住的那句話,“唔、恩恩。”本來有滿肚子的話,到了嘴邊卻只有應付式的回答,讓他不知不覺的失落起來。
看到阿綱這個樣子,獄寺猶如一只炸毛的貓惡狠狠地擰着眉,瞪着森羅。
森羅起初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卻在看到某些人的時候立馬轉身,然後被人拎住了脖子。
“喂,垃圾。要到哪裏去。”
阿綱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僵住,然後和獄寺山本一起傻愣愣的看着森羅被Xanxus掐住後頸,拖進了體育館。
他們走進體育館,便着急地詢問早就在館裏的Reborn,霧之守護者的真面目。Reborn起初笑而不答,估摸着時間後,轉頭看向門口,“啊,來了喲,彭格列的,霧之守護者。”
進門的是之前見過面的城島犬和柿本千種,緊接而來的是發型酷似鳳梨的女性。
獄寺看見後不僅指着她大呼,“啊啊啊、是六道骸,那個發型!十代目,絕對是六道骸絕對沒錯!”阿綱看着那女生,眼神迷茫張了張嘴,突兀的跳出了一句反駁。
“不,那個不是六道骸。”
獄寺一呆,那女生也似乎為了附和阿綱的話,将手中的三叉戟握在胸前,“不,我的名字是,庫洛姆。庫洛姆·髑髅。”然而,庫洛姆卻無法讓獄寺放下戒備,最後是在得到阿綱的肯定後,獄寺才勉強放棄針對看上去一臉無辜模樣的庫洛姆。
“謝謝,BOSS,”庫洛姆朝着阿綱走了幾步,然後朝着阿綱的臉頰親了一下。這個舉動讓阿綱鬧了個大紅臉,随即阿綱迅速轉頭看向森羅卻發現呆愣愣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森羅縮着身體坐在距離Xanxus不遠處的小空地上,看着阿綱那群人圍着庫洛姆對其作出各種猜疑。最後在庫洛姆親吻阿綱的側臉之後被阿綱看過來的眼神弄的詫異。
她擡手捂着嘴嘆氣,又想到了早上的夢境。
她無意中走到了六道骸所創造出來的幻境中,正苦惱時,四周的環境便轉換到了地獄的景象。這麽說其實不太對,應該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死者的國度。
“哦呀,真是稀客呢,”他穿着白色體恤,讓人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将黑手黨家族在一夜之間毀滅的少年,“為了招待你,四
周就還是那幅樣子比較好吧,唔,應該叫你做看門犬麽?森羅。”
“真是懷念的國度呢,是希望我再一次把你的腦袋按進冥土麽?”森羅單手插腰望着那少年,“你想做什麽嗎?骸,你才不是那種無聊就會找人聊天的笨蛋才對吧。”
骸攤攤手,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KUFUFUFU,真是直腸子呢,夏。”随後他揮手收回了這篇景象,“那麽,就請你幫忙照顧一下我可愛的庫洛姆吧。”
森羅盯着從幻境中出來的,一直躲在六道骸身後用着怯生生的眼神望着她的那女生。“……、”她記得當她和這女孩一樣大的年紀裏也是這麽躲在【那個人】的身後,用着怯生生看着外面。“呼、”森羅伸出手,輕輕地拍拍女孩子的頭,“你好,我是森羅,藤原森羅。”
骸看着臉色柔和的森羅,撇撇嘴:“哦呀,難道你對【我·可愛的庫洛姆】感興趣麽?”在某些音調上落着重音,骸挑着眉盯着森羅。森羅聳肩,然後一臉挑釁的望着骸,“我還真想将這孩子占為己有呢。”
“這可不行呢,這是我的,可愛的庫洛姆。”
“是麽,真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這種類型。”
她的臉上帶着少見的揶揄,骸最後只好垂下頭無可奈何的揮手,“喂喂,我說啊……”最後他正了正臉色,恢複之前屬于六道骸的尖銳,“那麽,這孩子至少這些時間裏,就拜托你了。”
森羅沉浸在回想裏,直到被貝爾一掌拍在背部讓她吓了一跳。
“……怎麽?”
貝爾像往常一樣笑了幾聲,然後指着場上的庫洛姆,“喂,這家夥是怎麽回事,突然就倒下去,肚子像氣球一樣癟了。”森羅擡起頭看向庫洛姆,“啊啊,是幻覺失去依憑了、”此時庫洛姆周身突然圍繞着一層層的霧氣,霧氣消散後,一陣詭異的笑聲傳來。
“KUFUFUFUFU,真是十足的黑手黨風情呢,”借助庫洛姆現身的骸,看向Xanxus,“雖然說那不過是個膽小鬼,但是請不要這麽欺負他可以麽,Xanxus。”
六道骸環顧場上一周,然後帶着惡劣的微笑看着瓦利亞:“你的計劃讓我都不禁顫抖呢,Xanxus。不過,這倒不失為一個打發無聊的好方法呢。”他擡着頭看向瑪蒙。
“請多指教了,瓦利亞的守護者。”
兩人的幻覺戰鬥不斷入侵其它人的大腦,阿綱突然跪坐到地上抱着頭,臉上露出難過的神情。
(……這是、)
随着六道骸三人逃獄的記憶,一起傳入阿綱腦中的是,那時移植了輪回之眼的骸,第一次遇到森羅的記憶。在那六道輪回中,總是會出現森羅的身影,只是背景是一片黑色,只能隐隐約約看見西
式城堡和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以及,和他所知的,完全不一樣性格的森羅。
在六道骸記憶裏的森羅雖然嚴肅,但是并不死板,這些就像是在嘲笑他記憶裏一直像是一張平面白紙的森羅一樣,六道骸認識那個的女生說話不知道為什麽喜歡叉着腰,有時候會露出惡質的笑容,臉上總帶着高傲,對着人總是露出清涼的笑容。可是他記憶裏的森羅卻總是一張平淡無波的臉,總是在他需要出現,最深刻的表情只是昙花一現一般的淺笑,他真的了解這個人麽,這個人真是就是【藤原森羅】麽,他不禁這麽問自己。
“十代目,真的沒事麽?”獄寺關切的看着阿綱,這麽問道。
這場戰鬥是骸贏了,但是阿綱臉上卻沒有顯露出高興的表情,這讓獄寺稍顯不安起來,“真的沒事麽,十代目。啊啊,下一場是雲雀那家夥的,所以請不要擔心了,那家夥一定會贏的!可惡啊,我那個時候居然輸了啊。”胡亂地說着,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少年的表情,最後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只能心不在焉的和身邊的山本拌嘴染後時不時和阿綱搭幾句話,最後他只能目送他的十代目走進了森羅的家。
“呼、啊啊,”發出不知為何的喟嘆後,阿綱小心翼翼地走進玄關。在門口張望到提前離場的森羅已經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的他,正蹑手蹑腳的想要穿過客廳走上樓,誰知剛踏入客廳,就聽到森羅戒備的聲音。
“誰?!”原本縮在沙發上的森羅立馬彈起來,朝着阿綱撲了過去。她完全像只野獸一樣,一手抵在阿綱的脖子上,雙眼即便在夜晚也遮不住其中溢出的光澤。“啊、是綱吉麽。”看清楚是誰之後,森羅站立來動了動肩膀,“回來的真晚呢,快去睡吧。還是說——”她轉過頭看着狼狽地坐在地上的阿綱,臉上帶着常有的淺笑。“你認為那個雲雀恭彌,會輸麽。”
“不…那個,”他擡頭看着森羅,“你和,六道骸很早就認識麽?”問出口後又覺得後悔。
(她真的會回答我麽……)
心裏不禁産生這樣的不安,他甚至連擡頭看着森羅的勇氣都沒有,默默地垂頭望着地面。
森羅将阿綱從地上拉起,靠在沙發邊上,說:“這個啊,超久以前的事情啊。”她抓抓頭發,“要說的話,大概是那家夥移植輪回眼…然後無意間到了冥河(即三途川)吧。怎麽了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他吓了一跳,手下意識收在胸前,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那時他的表情有多高興,“呃唔,因為今天在那個什麽幻覺污染吧…那個時候我看見了小時候的骸和森羅……?”他意識到一件事情,在那段記憶中的森羅,完全是成年人的模樣。
森羅
沒在意這些,僅僅是揮揮手,“啊,這個啊、那家夥小時候看起來非常可愛吧,和現在看起來完全不一樣吧。說起來那發型倒是萬年如一日。”
“呃、那森羅是為什麽會在那裏?”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和這個人說話變得又自然又帶着緊張,帶着完全相悖的矛盾感受,他望向森羅。森羅背對着窗臺,倚在沙發邊上,月光灑在她身上,看起來比平時要柔和一些。
森羅伸手揉着阿綱的頭發,聲音帶着咬牙切齒,“老子被那混蛋女人騙了!要形容的話,我就是地獄的看門犬。”阿綱打了個寒顫,抖索着聲音和森羅說:“那、那個,森羅!女孩子不可以說什麽‘老子’一類的詞。”
森羅原本揉着阿綱頭發的手猛地一下拍下去,“嘁,老子是……咳,綱吉、”臉上的神情嚴肅的就像教堂的神父,“人有時候生氣起來是會口不擇言的。”
阿綱抱着頭,一點點往後縮。後來眼睛突然一轉,“那個,在別人面前說這些話是無禮的象征喲。”他帶着試探的語氣說着。不出所料,森羅的臉色突然一僵,然後別過臉,磕磕巴巴地說着,“是、是這樣麽。”從不太明亮的月光裏可以窺視到她赤紅的耳根。阿綱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目光灼灼的望着森羅,然後“噗嗤”一聲笑出來。接着迅速跑到樓上,撲到床上,用被子遮住臉,“啊啊啊啊啊——”腦中一遍又一遍重放着森羅窘迫的樣子,不知不覺的,他的嘴角逐漸揚起一個顯着的弧度,心髒也突然快得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嗚嗯。我好像笨蛋一樣啊。”
第二天,阿綱比之前早起了一個小時,他從家裏拿來沢田奈奈特意準備好的早餐,坐在之前森羅昨晚躺在的位置,屏息等着森羅。他時不時走到樓梯口瞟着森羅的房門,又在客廳不安分的走來走去,最後幹脆坐在沙發上,傻愣愣的盯着時鐘。
(還有五分鐘、快點啊。)
他之前有注意到森羅起床的時間幾乎都在同一個點上,于是他現在望着時鐘,心情不知怎麽變的焦急起來。然後,他聽到了房門鎖咔噠一響,森羅穿着這瓦利亞的制服,急沖沖的從房間快步沖出來。
他局促的站起來,舉着手,“啊、森羅!”還想要說什麽,那人卻迅速的奔到門口,和他說了句“我出門了”便突然的離開了。屋子裏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之前的興奮與不安全部被帶走,他舉着手僵在原地一句話還含在口裏。
“走了啊、……”
早上急沖沖的出門,她依舊保持着一種莫名的鎮定,直到疾步走到了瓦利亞分部的大門口,這時她才呼出一口氣,“那個BOSS真是、”毫不留情的将鐵門一腳踢得變形,她直接走到了Xan
xus所在的房間。
先是避開了一進門就飛過來的酒杯和文件,她站在Xanxus對面,看着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怎麽了,Xanxus。”
“垃圾,”吐出這個詞,他将一份文件丢到森羅的臉上。
森羅将滑落到地上的文件撿起來,初略的翻看着。最後合上文件,問出了她之前一直想要問的疑惑:“BOSS,那個莫斯卡裏面的動力源,是彭格列九代目沒錯吧。”除了這個答案,她再也想不到其他的答案,她知道自己的理智在對着男人叫嚣着住手,同時她的忠誠心泯滅了她自身一切其他的想法,而此時的疑問問出口後,她突然間感到這戰鬥開場之後一直壓在她肩上的某種力量消失。于是她不自覺的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啊、”這算是他的回答,他将對面的女性所做出的反應看在眼裏,一言未發,而後才用着低沉而冷清的聲音說着,“之前的莫斯卡制作,你這家夥參加了吧。”于是他看着那女性颌首,然後拿出了一塊懷表。
森羅将一直戴在身上的銀懷表放在桌上,“這個是那個的證明,雖然說制作的人不是我。但是,”她伸手撫摸着那上面的圖騰,“我不否認我沒有參與過制作,因為煉金術師從某方面來說是一個喜歡探索一切奇異事物的研究者嘛、”然後她走近Xanxus,猶豫了一會,還是将手覆在那雙暗紅的雙眼上,“所以請放心吧,我是屬于你的,我是屬于瓦利亞的。即便是不會服侍主人的瘋犬,卻也只認定一個主人。”
那人将頭偏向一邊,沒有看她。
“滾出去,老子要休息了。”
“是,我明白了,請好好休息一番吧。我的國王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周更~真是抱歉……作者果然是無能,完全沒存稿的說……
之前還想說十一至少日更八天的……
☆、目标三十五·她的過去(三)倒V
他做了一個夢,關于一個少女。
有人這麽對她說了:
「你至死都與榮耀同在,就如那位英雄一樣」
這是那個女人離開前最後對她說的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