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4)
宮簫瑟自是臉皮極厚,也不慌,只是換換擡步朝二人走來,“弟妹,我是你大哥,呵呵,早就聽聞弟妹才貌雙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果然是色鬼,只可惜,她可不是那個丞相小姐。
“哦,大哥有禮了。”袁仙兒并未表現多欣喜,也未多怯懦,只是平淡欠身。
小辣椒也急忙站出來,跪下,“奴婢給大皇子叩安。”
南宮簫瑟這才略微把視線轉移到說話的小辣椒身上,雖然她不急她主子貌美,可也是長的水靈,得不到主子,可以先占有這個奴婢,只是他眉頭一擰,貌似這個丫頭眼睛看不見。
他試探性地走了兩步,拿起茶幾上的一個杯子,“弟妹如此不歡迎大哥麽,連口水也不給。”
“呵呵,哪裏。”袁仙兒心知他是故意刁難,急忙安慰地拍了拍小辣椒的手背,然後走到茶幾前。
這一切已經可以表示,那個奴婢看不見,只是他疑惑這樣的奴婢,怎麽還可以留在她身邊,而且貌似這個小姐對她的奴婢不錯。
南宮簫瑟眼裏含着猥亵,看着袁仙兒蔥白的手指,忍不住就伸出自己的大手,覆了上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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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遇韓星陌(2)
“弟妹的手好生細滑。”他賊笑着,手卻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袁仙兒一怔,可是還是保持原來雲淡風輕的姿态,只是淺笑,“大哥喝茶。”
她用力一甩手,用了半分功力,相信南宮簫瑟已經感覺出了。
只見南宮簫瑟眉頭一皺,趕緊縮回手,看着袁仙兒又忽然一笑,“呵呵,想不到弟妹伸手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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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接過杯子,後退了一步,視線轉移,又看向了那邊可憐兮兮的小辣椒。
他眼裏潛藏着一股陰狠,然後慢慢道,“冷王府也逃了一個瞎眼丫鬟,不知是不是這位姑娘呢?”
袁仙兒和小辣椒皆是一驚,尤其是小辣椒,有些驚恐地縮了縮身子。
“呵呵,大皇子可真會開玩笑,這丫頭自小就跟着我在相府,又怎麽會是冷王府裏的丫頭呢,大皇子您若無事,請自便,我感覺乏了。”
袁仙兒不客氣地擺手,示意南宮簫瑟出去,南宮曉色也不惱,只是臉上有些尴尬的笑,不過心裏卻是一狠,我看韓星陌來了,你們還怎麽狡辯。
南宮簫芩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南宮簫瑟的法眼,他早就在南宮簫瑟身邊安排的眼線,雖然對于袁仙兒的身份他不敢保證,可是瞎眼的奴婢嫌棄真的很大。
南宮簫瑟沒再逗留,揚長而去。
與此同時,外面又是馬蹄聲一陣,這次來的人很多,感覺整個地都要塌掉般,外面瞬間又混亂起來。
“公主。”小辣椒擔憂地呼喚,袁仙兒只是安慰她,“別怕,我出去看看,放心,我會小心。”
她現在還穿着喜袍,出去難免惹眼,所以視線轉到帳子的一角,她急忙一拉,随手扯下一件披風,套在身上。
一個飛身,她快速飛出,帳子門口守衛根本沒發現-,老遠,就看到一大群人馬,一個熟悉挺拔的身影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韓星陌,真的是他!
倒吸一口涼氣,內心已經是極其複雜了,在看到這個昔日的夫君時,到底說不出內心究竟是恨多一點,還是…
她趕緊收回思緒,見三人已從新進入帳子內,她也飛身快速轉到帳子後。
裏面是三個男人的交談聲,說了一會,袁仙兒用內力在帳子上鑽了個洞,她看着韓星陌始終淩然的表情,而南宮簫芩依舊一副玩世不恭,花花公子的姿态,倒是南宮簫瑟裝的十分正經,一副正派,內心卻十分龌龊。
“二弟,聽說新夫人和冷王剛逝的王妃長得很像。”不知何時,南宮簫瑟話鋒一轉,看向南宮簫芩,把玩着手裏的杯子,又偷偷用餘光掃視了眼韓星陌。
只見二人都是一驚,韓星陌卻故作鎮靜,端起坐上的茶,假裝呷了起來。
“皇兄何出此言?這柳家閨秀,柳絮小姐,冷王也是知道的,正是上雲國左丞相之女,又怎麽會是先去的冷王妃呢?”
南宮簫芩似是無意,看了眼韓星陌,“單說像,那也不盡然吧。”
“呵呵,也是,純屬流言,冷王就當本皇子是玩笑之言。聽說冷王劍法精湛,不如三人切磋一下可好?”
南宮簫瑟意味深長地思索了片刻,又假裝自己是從謠言的來的消息,故作不精心道。
三人不多時便出了帳子,各自拿着自己擅長的兵器。韓星陌拿着長劍,南宮簫芩手執長鞭,而南宮簫瑟則是手握鋼刀。
☆、重遇韓星陌(3)
與其說是切磋,不如說是大風來襲前的較量。
袁仙兒躲在帳子後面,緊懸着心,不多時,三人便交打起來,韓星陌出招狠、快,南宮簫瑟出刀狡詐陰險。而南宮簫芩只是默默不語,手中的鞭子緊握,蓄勢待發。
本是三人對峙,卻忽然,韓星陌和南宮簫瑟相視一笑,接着兩人便形成夾擊之勢,左右朝南宮簫芩而來。
袁仙兒又是一驚,手中緊握的飛镖就要飛出,只是驟然,九節鞭一聲脆響,接着扔出,和刀劍一起飛了出去。
三人都忽然手中丢失兵器。
一對二,南宮簫芩也未輸,而是兩敗俱傷。
眸子被染上一層霧氣,袁仙兒的心抖動着,不知為什麽,她總感覺這會是一月後那場殺戮的結果。
“二弟的功夫果然了得。”
“本王也嘆服了。”
南宮蕭瑟和韓星陌臉上都露出贊揚的神色,卻各自心懷鬼胎。尤其是囊南宮蕭瑟,總是對袁仙兒耿耿于懷,不禁眼中露出一陣淫蕩之色。
“繼續回軍帳把酒言歡如何?咱們不醉不歸啊,二弟,你可不知你離開月都這麽多年,為兄有多思念你。”
南宮蕭瑟十分會演戲,邊說着臉上已流露出十分哀傷的表情,上前一步就搭在南宮蕭瑟肩膀上。
南宮蕭芩只是淺笑,很優雅地點頭,給韓星陌做了個請的姿勢。
三人于是又爽朗大笑,朝軍長而去。
帳子裏燃着清香,酒香同樣醉人,一群打扮媚骨的舞女正在翩跹起舞,南宮蕭瑟的心裏一直惦念着袁仙兒,不禁又再次提起來,“二弟,如此咱們三人親如兄弟,此情此景,若是弟妹不出來敬酒三杯,豈不失禮于賓客?”
眼波流轉,不禁含笑看了眼那邊默不作聲,只顧喝酒的韓星陌。
“既然說是兄弟,何來失禮于賓客之說,絮兒膽怯,怕見生人。”
南宮蕭芩把酒一杯,頭微微一揚,眼裏雖是帶着笑意,心裏卻是極度生氣。大哥好色,他向來知曉,如今這般接二連三地提及仙兒,不就是想一睹她如山真面目嗎?
可是南宮蕭芩不知道,南宮蕭瑟這個色大伯早就先一步去看了自己的弟妹了。
“唉…,二弟如此說就是見外了,莫非弟妹長得奇醜無比,不便見人?二弟果然是愛妻心切,這柳家小姐才過門幾日,竟得二弟如此垂愛……”
南宮蕭瑟不死心,一邊喝着酒一邊絮絮叨叨,連韓星陌都有些不耐了。比起眼前這位同盟,他到更加佩服南宮蕭芩這位對手。
若不是南宮蕭瑟可以制衡綠盟,他也不用如此委屈與他結盟。當初與其妹南宮蕭慧聯姻目的也在此。
三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忽然一陣清幽的想起撲鼻而來,一身梨白色寬袖一群的女子踩着蓮步而來,含笑如清泉零丁,看着眼前三人,立即作揖。
“給大哥請安,給王爺請安。”
那聲音妙如黃莺,聽得人一身酥麻。
南宮蕭芩身子一怔,完全沒有做好準備,仙兒怎麽出來了?
☆、重遇韓星陌(4)
見到夢寐以求的人,南宮蕭瑟的嘴上挂着無恥的笑意,只是韓星陌仍舊一臉淡定,酒杯微微揚起,卻忽然呆怔了半晌。
眼前的人,他似曾相識,時日并不長,他仍舊記得,那個傻姑娘!
“羽靈言。”
脫口而出三字,韓星陌有些激動,眼裏滿是驚詫,當年,她不是死了麽?
她墜落懸崖的情景還記憶猶新。
“冷兄,你看錯了吧,千羽國的傻公主早就死了,這弟妹這麽個大活美人,怎麽會是那個傻子!”
似乎提到羽靈言有些不屑,當年這個傻子公主追南宮蕭芩那可是人盡皆知,簡直就是個花癡,後來南宮蕭芩失蹤,傻子公主竟然離宮出走,去找他,結果命不好死在外面了,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啊。
手中的酒杯輕柔一放,韓星陌眼裏帶着堅定,不,他沒喝醉,他看的真切,眼前的這個人分明和羽靈言長着一張一模一樣的面孔,她絕對是羽靈言。
“王爺,奴家是柳絮,有幸與千羽國公主有三分神似。”
袁仙兒踏着翩跹的步子,帶笑般走到韓星陌跟前,給他斟酒,眼裏滿是看到陌生人般。
韓星陌咽了咽喉嚨,感覺事情實在過于蹊跷,當年那個傻子為何會來到自己身邊?他探究地看了眼眼前的人,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哪裏有半點癡傻。
真的是自己記錯了麽?
“弟妹,你這就偏心了,怎就不予大哥斟酒呢?”
見袁仙兒給韓星陌斟酒完了轉身就要朝南宮蕭芩那邊去,南宮蕭瑟有點不悅地嘀咕。
袁仙兒依舊帶笑,此時她必須沉住氣,對南宮蕭芩使了個你放心的眼神,她又緩緩朝南宮蕭瑟走去,半蹲着身子,十分恭敬地腼腆一笑。
梨白色的裹胸長裙微微露出半個酥一胸,那酥一胸亦是如蟠桃般飽滿,讓南宮蕭瑟不禁咽了咽口水。
如此荒淫之人也能做太子?袁仙兒心中不免鄙夷起來,她有自信,只要自己手指頭勾一勾,這個男人就會自動爬上自己的床。
見兩人眉來眼去,韓星陌只是別開頭去,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重新回到南宮蕭芩身邊的時候,袁仙兒依舊半跪着,替他斟酒,那樣子賢良淑德,溫柔體貼,一看便知是大戶人家的閨女。
果然是左丞相家的千金不錯!
南宮蕭瑟已然下了肯定,心裏卻在計算着等着自己登上皇位殺了南宮蕭芩的時候,就是自己把這個美人擄上一床的時候。
思及此,眼睛不覺眯縫起來。
……
“公主,怎麽樣?”小辣椒在帳子裏等的心急如焚,幸好聽到袁仙兒熟悉的腳步聲。
“你呀,真是越來越精明了,我回來都知道啊。”袁仙兒一進來,就大口喝了一杯水,她剛想坐下和小辣椒說說,卻不想身後有人長喚一聲,“二皇子到。”
袁仙兒一怔,但見帳子被人掀開,南宮簫芩略帶醉意進來,一看便知危險氣息十足。
他屏退了所有人,當然包括小辣椒,此時帳子很安靜,就剩下二人,而南宮簫芩的眸子裏明顯帶着一股迷離。
☆、以身相許(1)
他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摟住袁仙兒的纖腰,然後把人打橫抱起往軟榻而去。
“你,你幹什麽?”不會是要以發酒瘋為理由,把她吃幹抹淨吧。袁仙兒急忙觸手,卻被南宮簫芩溫柔地阻攔,“乖,不要說話,就今晚,過了今晚,我便不逼你了。”
他說着,慢慢将人放下,然後身子一壓,瞬間,便是一個熱吻□□,袁仙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可是吻來的太洶湧,太突然,讓她禁不住身子一顫,臉也張得通紅。
她本來想反抗的,可是南宮簫芩卻在她耳邊一直喃喃私語,“仙兒,就今晚,答應我,我會輕點的。”
那聲音如蚊子般,讓袁仙兒像是着迷般點頭。她睜着眼睛,南宮簫芩也同樣看着她,那眼裏的柔情,讓她覺得有點心痛,這個男人似乎是要解決一些什麽事情。
“你究竟想如何?”袁仙兒并不是質問,因為她感覺到了南宮簫芩眼裏的置生死不顧的情愫。
南宮簫芩聲音很低,只輕輕道,“我想要一個孩子,我們的孩子,如果一個月後的那場戰役我死了,那麽你就跟着我的護衛逃走,逃的越遠越好。”
“為什麽是我?”繆仙兒收起詢問的視線,而是把頭瞥向一邊,她真的覺得這樣的重任不應該交付給她,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有那個勇氣辦到。
“因為你是言言,我一輩子認定的妻子。”南宮簫芩認真道,而袁仙兒只是心裏一苦澀,原來是這樣,她認命地閉上眼睛。感受着随即而來的缱绻。
徹夜,他們累了又睡睡了又繼續,但是每次,南宮簫芩都是那般溫柔,袁仙兒躺在她的懷裏,第一次感覺自己像個女人,真正的女人。
她本以為自己的身體會交付給自己最愛的人,那人或許是韓星陌,或許是韓奕風,可是為何會到今天這種境地,是她完全預料不到的。
誠然,她是自願的,理由僅僅是同情嗎?還是單純地想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把她從冷王府救出來,還帶出小辣椒的那份恩情?
她笑着,不想再去想,然後疲倦地閉上眼睛,做這些,就算是為了死去的羽靈言,還有小辣椒吧。
翌日醒來時,南宮簫芩已然不在,袁仙兒掀開被子,發現床單上赫然一抹鮮紅。
她嘴角苦澀一笑,那晚他果然沒有強行要她,估計是割了自己的手指弄地血吧。
耳邊悠然記得袁千幻鬼魅妖嬈的話,“寶貝,你的身子只能給我,萬一給了其他男人,就會毒發身亡而死,記住了麽?”
毒發身亡?呵呵,冷酷一笑,袁仙兒心中一寒,眼中對袁千幻的恨意已然達到頂峰,那就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會毒發身亡吧!
收拾好複雜的心情,袁仙兒把床單一掀,然後随手扔進旁邊的爐子,只見熊熊的大火便燒了起來,外面的侍衛見帳子裏冒着黑煙,以為着火了,都趕忙進來,卻又被袁仙兒笑着趕了出去。
---題外話--
仙兒以身相許是有原因的,之後會解釋
☆、以身相許(2)
剛走出帳子的時候,恰巧與韓星陌相撞,此時袁仙兒臉上一臉紅暈,明顯是昨晚徹夜受雨露之歡的緣故,他的眉頭不禁緊鎖起來。
“見過王爺。”
依舊例行公事的行禮,袁仙兒已然做好打算,既然完完全全離開了冷王府,那麽自己就再也不是什麽冷王妃,從此與韓星陌也決計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柳小姐?”
韓星陌眼裏帶着猶疑,但立即淺笑起來,“二皇妃不必如此見外,本王也只是護送小姐來彩雲國,大婚之日本王便會回皓都。”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跟她解釋這麽多,似乎有些尴尬,韓星陌微微點頭,轉身便走過帳子,遠遠離去。
深呼了口氣,袁仙兒保持着微笑,還好眼前是韓星陌,要換做是風,那她真的會招架不住的。
他現在應該護送着自己的‘屍骨’回千羽國吧。
低垂着修長的睫毛又抖動了幾下,袁仙兒狠狠咬牙,她現在是柳絮,是南宮蕭芩的妻子,就不可以去幻想那些了,再說了,擺脫袁千幻的控制還是當務之急呢。
“恩,王爺,奴家還有事,先告辭了。”
恢複到之前的沉着,袁仙兒不急不慢地跟韓星陌作揖,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計頗深,還是越少接觸越好。
韓星陌點點頭,但是看着袁仙兒離去的背影時,嘴角卻不經意地顫動了下,他恍然一瞬間覺得這個柳小姐很像一個人,雖然舉手投足有些不同,可那眼神,那說話的方式。
眼裏又之前的憂愁忽然閃過一絲猜忌,這其中定是有問題。
其實袁仙兒也不是去做別的事,而只是去一處僻靜的地方洗澡,晚上要和南宮蕭芩徹夜,白天他不在,正有時間。
故意走出了幾方外,才敢施展輕功,她記得路上經過過一個地方,當時在馬車裏就聞到一股硫磺的味道,再看一看那黑山禿石,她料定這山頭有溫泉。
鼻子微微上翹,敏銳的嗅覺讓她得意地一個飛身,蹭地帶起衣玦便飛到了枯山水的頂上,果真,幾乎零星雜草包圍的中央,不仔細看幾乎會忽略,有個月牙形的溫泉。
身上粗糙的衣服被指尖剝落,之所以說衣服粗糙,那是相對于在王府穿的绫羅綢緞來說的,路上趕路,所以穿的是比較貼身的浸泡,袁仙兒不喜歡這種感覺,便覺粗糙地很,瞬間半身裸露,感覺一身輕松。
她把褲子也順帶脫了,沒有像跳水運動員那般一頭栽進去,而是沿着溫泉邊緣緩緩滑了下去。
水溫正合适,她的體質和常人不同,一般人洗澡水溫三四十度,保持和身體同溫,而她非得六七十度的水溫。
此刻的水溫就有将近七十度。
全身的疲憊随着白色的水流在賽雪的肌膚上流淌,四周白煙升起更是起到了蒸桑拿的作用,全身都好舒暢。
袁仙兒洗着洗着就忍不住開始哼起小曲了,“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
梁靜茹的《勇氣》,在這種情況下唱起來有點奇怪,不過袁仙兒沒降低音調,反而越唱越起勁。
“寶貝的歌好生特別呢……”
☆、以身相許(3)
妖媚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驚得袁仙兒後背一涼,這聲音,魅惑中帶着一股寒氣,不是變态人-妖袁千幻還會有誰。
她忽然停止唱歌想要回身抓衣服遮羞,可哪裏知道功夫終究低人一籌,還沒轉身,腰際便被人抱緊。
一股濕熱的氣息打在後背上,讓袁仙兒的全身立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感覺那只手很不自在,已開始在她身體各處游走,他的發幾根滑落,黏在袁仙兒的肩膀上,感覺一陣癢癢。
“人-妖,你真神通廣大,連我死了你都能找到。”
袁仙兒的語氣帶着愠怒,要不是她現在被鉗制着,真的想一刀切,直中他下位,看他還怎麽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啧啧,寶貝,我可不許你随便亂說死字,在這個世界上,倘若我不想你死,沒人可以讓你死,來,寶貝乖,讓我檢查檢查。”
那邪魅可惡的語氣讓袁仙兒聽了白眼一翻,可是立即腦袋像轟隆炸開般,身子一緊:“什麽檢查,你要檢查什麽?”
袁仙兒想回頭,可是袁千幻的頭一直放在她肩膀處,細細的胡渣子還紮地她有點生疼。
“寶貝怎麽如此緊張?當然是檢查寶貝的身體喽,你的完璧只能是我的。”
說着大手就嗖地朝她下位摸去,驚得袁仙兒立即吼叫了起來,胳膊肘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将人打退了出去。
只是緊緊彈開了一點水花,袁千幻卻沒怎麽被打開,反倒是看着如今一絲不挂的人哂笑了起來,“寶貝的功力可是後退了不少哦。”
眉眼拉長,那眼裏透露出的危險氣息讓袁仙兒覺得全身都不自在。
“說,你究竟怎麽找到我的?連韓星陌那個心機頗深的男人都信了,你是怎麽……”
話音未落,耳邊已傳來一陣啼鳴,擡眼看去,一只火紅的鳳正在她的頭頂盤旋,那全身的眼色就像是被燒起來般。
“這是火鳳,你體內的天蠶毒正是用它的血做成的,你覺得呢?”
那一聲語氣飄渺,在袁仙兒聽來卻是那麽地刺耳,毒,又是毒!
看着袁仙兒眼裏幾乎全被仇恨蒙住,袁千幻只是淺淺地揚了揚嘴角,忽然大手一揮,便見他身上的衣服都一齊散開,然後又一掌,那些衣服都很完好地飛到旁邊的岩石上,最令人不可思議地便是衣服居然沒有濕,完全幹爽地飛起。
“寶貝那麽看着我作甚?眼神不太好哦。”
媚笑着,袁千幻忽然大手一揚,袁仙兒便覺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然後緊緊地貼上他幹爽的肌膚,就連他的身體上也沒有一點水分。
瞳孔放大,袁仙兒身體木讷着,看着眼前妖媚的男人朝自己的唇□□,近距離可以看清楚袁千幻的皮膚幾乎就像一層蠶絲結成的,然後上面撲了一層光滑的玉石板,幾乎找不到一點瑕疵。
那得眼眸也是極盡誘惑的,十分纖長,兩人的臉湊近,睫毛幾乎都纏繞在一起。
呼吸有些急促,但絕對不是因為袁千幻的吻,而是他放蕩的動作。
☆、以身相許(4)
袁仙兒下意識地想要推開抱着自己的人,卻見袁千幻笑地可怖,“乖,讓我檢查下,不然今天咱們就這麽抱着,我想知道你和那個二皇子成親了有沒有把持不住自己。”
語氣很輕,可在袁仙兒聽來卻是那麽諷刺,什麽叫把持不住?他又憑什麽來盤問,是以夫君的名義?還是爹媽的名義?
誠然兩者都不是,那是什麽?
眼中的羞惱慢慢增加,因為下一秒袁千幻已把人兒抵到石頭邊上,他的吻依舊強勢地霸占,袁仙兒只是木讷地回應。
她要給南宮蕭芩生孩子,那麽身體自然早給了他,眼下她倒真的害怕袁千幻會檢查到什麽了。
萬一……
牙齒狠狠咬下,瞬間滿嘴的血腥味,袁千幻只是稍微抿了抿眉頭,卻沒停止動作。
“你個變态,你憑什麽這個對我,唔。”
話語不清不楚被淹沒,好像這話似乎惹惱了對方般,袁千幻忽然一把将人彈開,卻不是要放走她,而是讓她半個身子都仰在石頭上,兩腿卻被硬生生地叉開了。
他,他要做什麽!
身子顫抖地厲害,感覺全身都松動了般,腿被分地很開,下身幾乎是要被他弄裂般。
臉火辣辣地,自己最重要的地方就這樣被人看了,而且還是這個讨厭可惡的變态。
“你---混蛋!”
羞惱的同時,袁仙兒的腿已往外一蹬,可是袁千幻的臉卻忽然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陰狠,一把栖身上袁仙兒,緊緊掐住她的脖子。
“說!你是不是和那個二皇子同房了?”
“我同不同關你什麽事?”
眼裏全是羞憤和氣惱,袁仙兒睜大眼睛,可是袁千幻的眸子裏卻像是被施了蠱一般,忽然一片血紅。
他的手狠狠用力,只聽空中一聲脆響,感覺是咽喉被擰端的感覺。
呼吸越來越難了,袁仙兒的臉慘白,竟是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慢慢地,她不再掙紮了,而是任由眼前的魔鬼将自己掐死。
似乎是看到了身下人的絕望,袁千幻的手瞬間忽然松開,身體猛地飛起,将衣服穿好,在他飛走的同時,用類似于六脈神劍的武功在石頭上寫了幾個字。
等到那身影最終消失,袁仙兒才緩緩起身,卻發現火鳳忽然暗叫着,然後猛地朝遠處飛去,方向正是軍帳!
世事難料,只不過是偷着想來洗澡,卻遇到了這個人-妖,心情一下子不好起來,揉了揉嗓子,卻疼痛地厲害。
起身穿好衣服,才想起袁千幻最後留下的一行字,騰空飛到高處一看,心口立即揪了起來。
“月圓衡門宮變,殺太子,奪皇位。”
這幾個字正是南宮蕭芩的計劃,因為他與袁仙兒說過,大皇子,也就是現在的太子南宮蕭瑟,一直稱皇帝病重,而彩雲國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藩王臣子回朝,都要得到皇上的诏書城門才會打開。
而南宮蕭瑟就一直期滿,謊稱皇上現在無力傳召,請南宮蕭芩再耐心等待幾日,所以他們才駐紮在了京城門外,卻遲遲沒有進城。
☆、身份暴露了?(1)
可袁仙兒和南宮蕭芩都猜測,是不是老皇帝早就駕崩了,而南宮蕭瑟早就控制了整個皇宮的局勢。
因為之前的太子是二皇子,三年前,二皇子在外征戰,下落不明,老皇帝這才把太子之位又傳給了他,所以他們猜測是不是老皇帝的遺照有寫倘若二皇子回京,帝位傳于二皇子?
這些猜想不是沒道理,可是這計劃袁千幻是怎麽知道的?
心猛地七上八下,趕緊整理好衣服,這次袁仙兒加快了腳步,直接朝軍帳而去,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就是南宮蕭芩可能會出事。
回到軍帳的時候依舊十分平靜,耳邊響起了一陣馬蹄聲,将她的視線引了過去。
不遠處,一行人整裝待發。
“冷王這是要離開了?怎麽不等二皇子回來踐行?”
高高的馬背上,韓星陌一身戎裝,早已不是早上看到那般,表情變得十分莊重起來。只是這麽快他就整裝待發,不免讓袁仙兒起了疑心。
她不由得聯想到了剛才袁千幻留下的那幾個字,懷疑的眼神不覺看向了高馬上坐着的人。
“呵呵,本是昨日就該走,可巧大皇子來了,于是留了一宿,今日也該告辭了,京城那邊盯得緊,所謂将在外,君擔憂。”
韓星陌的言外之意是他要是在外面時間久了,皓都那邊的皇帝估計會胡思亂想,懷疑他有異心要造反。
人家話說的這麽明白,就是說您不用再攔我了,我去意已決。
袁仙兒不是沒有聽出這方面的意思,只是她的秀眉一挑,忽然整個人騰空而起,舉起單手就朝韓星陌披去。
韓星陌的反應自然比馬快,馬兒被驚吓地前蹄後仰,鳴叫了起來,而韓星陌則一個側身從馬上飛了出去。
馬兒被袁仙兒的內力給劈倒在地,不斷地嘶叫。
看着地上的馬的慘狀,韓星陌的人馬一齊拔劍,而帳子這邊的士兵見狀也一齊拔劍,兩邊大有要決一死戰的意思。
“慢着,本王只是與皇妃切磋,你等不要插手。”
韓星陌并未懼怕,而是阻攔了自己的随從,袁仙兒也同樣冷冷一笑,對着南宮蕭芩的人笑道,“王爺說的正是我想說的,你們退下。”
兩人說畢,便一起飛出了好幾丈外,袁仙兒的每一次招數都非常狠絕,似乎是要切中韓星陌的要害才肯罷休。
兩人相互厮打,漸漸飛進一片叢林,韓星陌的單腿架在一棵樹上,而原先的身子則是倒挂着。
她以樹葉做武器,忽然非常快速地直抵韓星陌的咽喉,說時遲那時快,韓星陌以食指和拇指忽然接住,唇角微微一笑。
“你是寒剎?”
這種陰毒的出招,韓星陌記得曾經接觸過,他的記憶一向很好,不禁冷笑地看着此時立在樹杈上的人。
“哦?”袁仙兒故意把聲音拉長,眉眼也跟着眯縫着起來,她倒是很想聽聽韓星陌是如何發現的,不得不說,他的覺察性真的很高。
“你使用每一個招數,都是先用右手虛張聲勢,然後在以左手出擊,而這種特別的招式,本王以前碰到過。”
☆、身份暴露了?(2)
韓星陌眼睛一寒,忽然猛地用力将那樹葉推了出去,方向同樣是對方的咽喉。
學招數能夠學地如此快,袁仙兒身子一顫,不禁佩服了起來。
“呵呵,王爺記性真好,的确,如假包換我是寒剎。”
反正現在除了上雲國,袁仙兒也打算重操舊業,也不怕身份被韓星陌知道,反正出了他的勢力範圍了。
似乎對眼前的這張嚣張莫名有種熟悉感,韓星陌緊蹙着眉頭,聲音忽然變得狠戾起來,“那柳絮是誰?丞相家的小姐被你殺死了?”
袁仙兒只是冷冷一笑,因為對于韓星陌這張面孔,她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這個人一旦覺得自己面臨危機的時候,就會變得十分可怖起來。
而他的心狠手辣也同時會表現無疑。
“我就是丞相家的小姐,怎麽?小姐會武功很稀奇?倒是王爺,究竟在和大皇子密謀什麽吧,走的這樣匆忙,您覺得我會如您的願,放您走麽?恩?”
袁仙兒冷冷地問着,忽然眉頭一挑,整個人從樹上就朝韓星陌飛來,“有本事你殺了我。”
說畢,一掌便朝韓星陌打去。
恍惚間,韓星陌似乎看到了袁仙兒眼神裏的高傲,那種不屑除了她,除了她還會有誰?
仙兒?
韓星陌一個失神,便被袁仙兒的掌心擊中,整個人立即從樹上往下摔了下去,不過在他摔落的同時,他的嘴裏喃喃地喊着兩個字:仙兒。
袁仙兒本是得意地笑着,可是在聽到那兩個字後,身子忽然一抖,居然沒經任何思索就一把俯身去拉韓星陌。
兩個人環抱在一起,不偏不倚,一起跌在了地上。
韓星陌被壓在下面,愈發牽扯到了傷口,忽然緊蹙了眉頭,而袁仙兒也像是想到什麽般,立即點了她的穴道。
嘲諷地看了躺着的人一眼,語氣卻甚是惱恨,“若是南宮蕭芩有任何差池,我都把賬算到你頭上!”
她惡狠狠的說着,不知為何,心口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正在這時,耳邊忽然響起了鐘磬的哀樂。
連續三聲,是國殇,皇帝駕崩了。
唇角抽搐,袁仙兒的眼皮子忽然跳地飛快,她看了眼韓星陌,然後迅速把他藏到草叢裏,确定掩飾地極好,這才飛速朝軍帳而去。
故意避開韓家軍,生怕被雷電霧雨給碰上,袁仙兒一個飛身閃進帳子裏。
“小辣椒,你告訴我二皇子究竟去哪裏了?”
軍帳裏,小辣椒正在連續縫針,雖然看不見,但因為無事可做,她便按照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