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5)
仙兒的方法,認真地學習在黑暗裏繡花。
“公主,怎麽了,怎麽聽起來這麽喘?”
小辣椒放下手上的活計,感覺到了來人的氣息,頭瞥向了袁仙兒的方向。
“小辣椒,你告訴我,二皇子究竟去做什麽去了?”
她重複着,手已經緊緊抓住小辣椒的衣襟,害的小辣椒差點呼吸不過來。
臉色驟變,似乎是在躲閃什麽,小辣椒吞吞吐吐着,“二皇子,二皇子他,他不讓我告訴你。”
“快說!”
☆、與他永別?(1)
袁仙兒顫抖着,因為心急,她的力道控制不住,驚得小辣椒失聲起來,“公主,二皇子他,他被大皇子急招入宮了。”
“何時的事?”
“就是早晨,直接去的。”
“糟了!你留在這裏,哪裏都別去,必要的時候自己沿着來的路回去地宮,一路上我在路邊灑了特制的花粉,你只要聽到蝴蝶震動翅膀的聲音,沿着那聲音走就沒事。”
袁仙兒急匆匆地說畢,已一個飛身跳出了帳外,南宮蕭慧和她說過此行南宮蕭芩的目的,那必然兇多吉少,而為了保護小辣椒,她利用了瞎子看不見但聽覺好的優勢,視線在行走的馬車底下裝了一個會漏的花苞袋子,為的就是以防萬一,小辣椒也好去地宮找救兵。
而她則來不及多想,火速朝月宮而去。
他們早就料到大皇子會逼宮,卻竟不想昨晚他還一臉醉意的來軍帳把酒言歡,今日竟一下子部屬妥當,把南宮蕭芩引入虎穴。
南宮蕭芩定是察覺,但皇命不可違。
Advertisement
心裏的焦急越來越厲害,等袁仙兒來到月都城門時,禁衛森嚴的門哪裏還準進?進出一下子都限死了。
國殇,城門口高挂着白旗,一條金龍也被罩上了一層白色的花翎,連軍隊也是清一色的孝服。
除非是早就知道皇上今天會死,不然國樂一奏響到現在,這些軍隊就一齊整裝肅穆了?
但從這點袁仙兒就可以猜測,皇帝或許早死了,今天才發喪,或許皇帝的确是今天死的,而害死他的人就是大皇子南宮蕭瑟!
倒吸了口涼氣,從城門正兒八經地進去肯定不行,那只好不走尋常路了。
先是圍着城門轉悠了一會,大概了解了這城門的構造後,袁仙兒心裏有了點底。
終于熬到了夜黑風高,不吃不喝守在城門口,在第三更敲響後,袁仙兒将随身帶着的飛镖取了出來。
十五個飛镖很輕易地被她一甩,釘在了城門的高牆上,形成了類似于攀援的輔助,袁仙兒身子一躍,踩在了最底下的飛镖,然後借助腳力和輕功,很輕巧地飛到了城樓,整個過程不過眨眼的功夫,等巡視的士兵走過來,他的脖子已被事先埋伏好的袁仙兒給擰斷了。
那個士兵到死都沒有感覺到一點痛苦,脖子直接被擰斷,嘴角淌着鮮血被袁仙兒扔在城門上。
接着,第二個,第三個……
一個個擊破的方式一路輾轉到另一面城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飛了下去,那瞬間就像是刮了一陣風般。
“喂,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風特別大。”
一個士兵拿着槍,立在地上向四周看了看。
“你不會是真怕什麽孤魂野鬼吧,老皇帝死了也不該找咱們,那也得去找大皇子報仇。”
似乎關于南宮蕭瑟害死老皇帝的傳聞大家都不避諱,可是袁仙兒并不關心這些,她以最快的速度,為了趕在守衛發現外城牆的飛镖前,找到南宮蕭芩。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此刻南宮蕭芩一定是被囚禁了,她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将這個地方找出來!
☆、與他永別?(2)
此刻的月宮沉浸在一片黑暗的夜色之中,絲毫感覺不到之前在這裏經過了一番殺戮,空氣中也凝結着淡淡的霧氣,并沒有血腥的味道,一切過于平靜卻更讓人心悸。
袁仙兒像只壁虎般在月宮裏來回,終于把視線定格在深宮正殿的一點零星燈火上,若她沒猜錯,這肯定是皇上的主宮。
她立即閃身過去,為了防止人影貼在窗外被發現,她直接上了屋頂,只是走路需要蜻蜓點水,否則僅僅是弄響一塊瓦片,也夠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
可幸地是禁衛軍每次來回都有周期,而門口守衛的禁軍多半是不動,只要不發出動靜,不在有光處出沒留下影子,是不會被人輕易察覺的。
輕輕掀開一張瓦片,附耳在上面,想要打探下裏面的情形,果然,幽暗的屋子裏有幾個晃動的身影,站着的是一身銀色錦袍,跪着的是幾個一身朝服的官員,紅色朝服是文官,藏青色朝服的是武官。
而屋子裏之所以這麽黑暗,是因為明黃的帷幔垂了下來,将裏面的光線遮住,床-上躺着一個人,确切地來說是個死人,确定是老皇帝無疑。
可是前看後看,都沒有看到南宮蕭芩的影子。
“大皇子,這诏書倘若改動,便會出現蛛絲馬跡啊,倘若不改,您便不能順利登機,朝堂的那些文武百官也定是不服。”
一個白胡子文官義正言辭道,南宮蕭瑟的臉卻是沉了下來。
“那你說該如何?”
他像是在問,卻又不是在問般。
“只有殺了二皇子,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不可亂了皇家血脈,那麽大皇子登基順理成章。”
一個武官忽然多嘴了起來,卻惹地南宮蕭瑟一陣暴怒,直接拳腳相加。
“廢物,那樣本皇子不是遭受了一世罵名?不過你說得對,南宮蕭芩太目中無人,是該殺。來人啊……”
南宮蕭瑟的殺無赦還沒說出口,他的眼前那些文武百官已被房梁上潛伏的人滅了口,之所以敢這麽明目張膽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與其大海撈針找南宮蕭芩,不如要挾南宮蕭瑟。
那晚三人比試,袁仙兒看的真切,南宮蕭瑟的功夫了得,韓星陌他們交過手,若是使點詐術,韓星陌敵不過她。
可眼前這個人,外表看起來無能,肚子裏卻全是壞水,袁仙兒倒黴把握了,只能賭上一把。
她的飛镖撈出,一只已經扔在了南宮蕭瑟的旁邊,從他衣服擦肩,只磨破了袖子卻沒傷及肌膚,可見這眼發有多精準。
只不過等他想要喊出聲時,袁仙兒的五指已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禁衛軍沖進來的時候,見到的是這番景象,吓得都後退幾步,不敢上前,袁仙兒則是眯縫起眼睛,狠狠一聲,“快把二皇子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他!”
“你與他們說無用,他們都聽我的,玫瑰,你速速去,就照二皇妃的意思做。”袁仙兒沒有覺察,就在南宮蕭瑟妥協對着自己的護衛說話的同時,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狡詐,而那狡詐被他的侍衛領悟,他佯裝聽命,然後速度奔了出去。
只是方向不是地牢,而是去發了個信號彈。
☆、男人心計,很毒辣(1)
“不要亂動,不然我不保證我的爪子會不會弄傷殿下。”見手下的人一直賊眉鼠眼,想着歪腦筋,袁仙兒狠狠地抓緊五指,威脅着他。
南宮蕭瑟畢竟怕死,只是佯裝害怕地縮了縮腦袋,并不斷求饒。
“弟妹,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我不動,我保證不動。”
聽着這人違心的話,袁仙兒真想對着她就狂踢一頓,要死了忽然攀親戚起來,剛才說要殺南宮蕭芩怎麽不見他心生憐憫?
袁仙兒冷冷一哼,眼裏卻閃着防備,她擔心這個狡猾的狐貍跟她玩拖延,到時候沒有等到南宮蕭芩,倒把救兵給等來了。
不耐地吼了吼,“怎麽這麽慢?別跟我耍花招,不然我立刻捏死你!”
“弟妹,哦不,女俠,柳小姐,絕對不是耍花招,本殿下都在你手裏,哪裏敢耍花樣。”
南宮蕭瑟心裏也着急了,這玫瑰一向做事利索,可這時怎麽這麽慢了?
裏面的氣氛正尴尬着,忽然只聽一陣風聲似得聲音,接着一聲破門而入的聲音,竟是一把劍朝裏面飛了進來,那方向正是對着袁仙兒的後背。
耳朵靈敏地抖動,袁仙兒感覺到了那力量,不得不整個人彈開,好躲避那劍,而南宮蕭瑟本是一臉得意大笑的,以為救兵來了,卻在看到那劍後忽然睜大瞳孔。
“盟主,救我啊……”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便被那飛速的劍給一箭穿心,當場就倒了下來,死在血泊裏。
“殿下……”
玫瑰終于把救兵請來了,但卻沒有救到自己的主子,而是加速了他的死亡,他驚恐地與其它禁軍一起朝南宮蕭瑟蜂擁而去。
當玫瑰伸手去探南宮蕭瑟鼻息的時候,立刻眼珠子不動,整個人呆怔在那,沒了鼻息,南宮蕭瑟,死了!
“你殺了殿下!”
玫瑰幾乎是咆哮着,抱着南宮蕭瑟對着來人,而其它禁衛軍也都一齊拔劍了,方向直指門口站着的一個人。
這個人一身白衣飄飛,卻并不是那種谪仙俊逸,而是妖氣陣陣。
從他身上散發出的一股迷離香味很濃郁,卻讓袁仙兒皺了皺眉,當她定睛看清楚來人時,不禁條件反射地後退了幾步。
袁千幻!怎麽會是他?
“不是本座殺了你們太子,是她。”
袁千幻的聲音迷離,極盡魅惑地柔綿,就連他舉手指向袁仙兒的動作,都帶着無限邪魅。
衆人随着袁千幻的手一起朝袁仙兒看去,不禁幡然醒悟般,玫瑰猛地擡頭,“對,是你殺了我家太子,來人啊,把這女刺客活捉,我要她被淩遲!”
那些禁軍聽命,一起說‘是’,然後刀光陣陣,從四面八方朝袁仙兒圍攻。
幾乎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那邊淺笑如斯的人,袁仙兒急忙進入備戰狀态,然後趕緊收起自己的視線,眼神一狠,“想要殺我,那就看看你們的本事了!”
說畢,已從懷裏掏出幾把飛镖,迎面撲來的人立即腦門中标,倒了下去,死的極快。
☆、男人心計,很毒辣(2)
而其它四面八方的人,相繼被袁仙兒的飛镖打退不少。
袁千幻只是在門口站着,似乎沒人可以接近他,而他就像看好戲般,看着衆人圍攻袁仙兒,并不出手幫忙。
“你們不用擔心,她的飛镖沒了。”
忽然,袁千幻邪魅的聲音再次傳來,只是他的話裏每次都在冰涼,雖然是笑着說,但卻像是利器般。
那些禁軍一聽袁千幻的話,本都遲疑不敢上前,忽然都相視一看,一起舉刀朝袁仙兒砍去。
袁仙兒冷冷一笑,她出門分明帶了幾十把飛镖,怎麽可能那麽快用完,可是就當她舉手從胸口裏想要把飛镖拿出的時候,卻發現空空如也。
沒了,飛镖何時不翼而飛了?
睜大眼睛看着袁千幻,他笑得如風,卻讓人全身冰涼,忽然他舉起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夾着什麽東西,一看,正是她的飛镖!
震驚地說不出半個字,嘴角抽搐着,于此同時,袁仙兒一個飛身,沖了出去,在裏面範圍太小,那麽目标就會變大。
她要飛到外面,擴大範圍,減小目标。
身後的禁衛軍越來越多,忽然,玫瑰站起,對着來人便大喊起來,“快把這個刺客抓住,她刺殺了皇上和太子,快!”
刺殺皇上和太子?一下子把這麽天大的罪名嫁禍給她?
袁仙兒身子猛然一顫,忽然發現不知何時,大殿門廊前已經來了一大堆的弓弩手,他們已經拉好弓,就待玫瑰發號施令,然後把她萬箭穿心。
“殺了她,她是二皇子的同黨!”
玫瑰的聲音忽然一轉,然後所有的箭忽然在同一時刻被拉開,朝着袁仙兒射來。
那個時候,時間太快,袁仙兒也沒有來得及反應,只知道這下必死無疑了,她的腦袋一片轟隆,整個人忽然酥麻無力起來。
那個香,有毒!
臨死前知道仇人是誰也算死得明白,只是袁仙兒不明白為什麽那天在溫泉袁千幻沒有殺死自己,而是大費周章地在今天……
忽然,腦袋一陣轟隆,她忽然明白過來,袁千幻一定是猜想自己會進宮,所以演了這出嫁禍,那意思就是,南宮蕭芩根本沒被他們抓住!!!
心裏怒吼着,等到想明白過來為時已晚,袁仙兒只是在心裏祈禱,南宮蕭芩,若你的拜月宮真的有用,請血洗月宮,為我報仇。
她緩緩閉着眼睛,嘴裏輕輕念着,“永別了。”
萬箭飛速而來,嗖,嗖,嗖,全身似乎是被穿透般,袁仙兒重重倒下,再沒了意識……
難道自己死了?難道重生了?難道穿越了?
為什麽周遭這麽安靜,好像自己在一個山洞般,回音好大。
“仙兒……仙兒……”
誰在喊我?
袁仙兒迷迷糊糊,感覺腦袋厚重,眼皮子怎麽也睜不開,可是耳邊人說話卻聽得清楚。
“寶貝,你醒了就睜開眼睛,我知道你在裝。”
寶貝?
這聲音真讨厭,袁仙兒努力地閉緊眼睛,想要睜開,手卻先一步,朝外面揮舞了出去,啪,只聽見空中一聲響聲,接着便聽到有人唏噓的聲音。
☆、男人心計,很毒辣(3)
袁仙兒卻沒一直昏迷着,而是忽然蹭地坐起,因為剛才那聲音,是,是,除了那個人要袁千幻,再沒第二人了!
她努力睜開眼睛,引入眼簾的第一個人居然是一身繡着龍紋的錦衣男子,這不是一般的龍紋,這是龍袍!是天子才能穿的龍袍!
袁仙兒怔怔地看着袁千幻一身明黃色負手立在自己面前,而她的床-邊,一個小太監正捂着臉,表情十分委屈。
看來剛才是她打了這小太監,眼神又不自覺的轉回到袁千幻身上,對于他這樣的打扮,袁仙兒一時半會還想不明白。
“人妖,怎麽是你?”
袁仙兒說着就要下-床,卻被剛才那個無辜小太監給阻攔了下來,“仙娘娘,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能下-床啊。”
袁千幻并沒有說話,可是那個太監卻喊她娘娘?“呸,什麽仙娘娘,我還仙婆婆呢,誰是你娘娘!”
袁仙兒不耐地一腳便朝那太監踢了過去,力道卻不大。
“寶貝不喜歡這稱呼?朕還以為你會喜歡呢?那要不等你好了,你自己再取過。”
這下是袁千幻說話了,不過他說了一句便朝床-邊走來,慢慢坐到袁仙兒跟前,臉色驟然一變。
“來人,把這死奴才拖出去砍了!”
忽如其來的一聲,吓得那太監全身哆嗦,立即求饒起來。
“慢着,人家小太監犯什麽事了,你要殺他?”
雖然袁仙兒現在還搞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但現在有人要不明不白被殺,她還是忍不住插話了。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所以朕要傻了他。”
袁千幻笑着,眼裏帶着讓人分不清楚真僞的溫柔,而此刻袁仙兒才似乎明白過來什麽,剛才她踢開那小太監并不是因為讨厭他,她是故意針對袁千幻的。
“那我說我讨厭的人是你,你會自殺麽?”
袁仙兒忽然嘴角上揚,諷刺地看向大手不幹淨,在自己腰際摩挲的人。
“是麽?朕不知道寶貝竟如此讨厭朕呢,來,寶貝,坐到朕腿上來,朕喂你吃藥。”
袁千幻始終笑着,口口聲聲喊着袁仙兒寶貝,把她一身的雞皮疙瘩都驚了起來。
“慢着,我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怎麽回事?你不是要殺我嗎?我不是被萬箭穿心了嗎?”
對,這是袁仙兒目前最關心的事。
看着離自己不到十公分的男人,袁仙兒心裏并沒有一絲好感,反倒是極其厭惡。
袁千幻也并不介意,只是雙手和起,拍了拍,立即,從門外便走進一個人,正是玫瑰!
“末将參見皇上,娘娘。”
看着玫瑰一副俯首稱臣的樣子,袁仙兒大概猜到了點什麽,卻還是狐疑地問着,“這是月都,月宮?”
“是娘娘。”
袁千幻并沒有說話,玫瑰單膝跪着,已不是那晚對她惡狠狠的态度。
似乎是恍然大悟,袁仙兒微微擡手,不禁全身哆嗦起來,“你真厲害,玫瑰原來早就被你收買,你還把他安插在南宮蕭瑟身邊,就是為了今天吧,你是故意殺了南宮蕭瑟,然後取而代之吧!”
手指着袁千幻的鼻子,袁仙兒全身顫抖地厲害,她并不是在害怕自己會死,而是被袁千幻如此心急叵測給震懾住了。
因為綠盟遍布天下,素女更是一害萬年,而這個玫瑰,人如其名,其實就是個女扮男裝的素女吧!
她忽然想到自己素女的身份,那麽要是自己不從冷王府逃出來,要是自己和其他素女一樣對袁千幻言聽計從,那麽有朝一日,韓星陌也宮變之日,将會重複今日在月宮的事。
袁千幻會先借用韓星陌的力量,制造內亂,讓韓氏兄弟自相殘殺,若是韓星陌真的宮變攻占皓都,那袁千幻便會像殺了南宮蕭瑟一樣殺了韓星陌!
原來一切如此,複雜,心計到如此!
----題外話---
斷網,苦逼,晚上更新,推薦《豪門禁忌:魅惑小嬌妻》萱的V文《第一拽妃》《逆天廢柴狂妃》免費文《帝王絕寵》
☆、人妖,你究竟要幹嘛(1)
袁仙兒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語氣涼薄起來,“你救我是想要把南宮蕭芩引來吧,你想斬草除根?”
玫瑰依舊跪着,看着袁仙兒用這樣冷漠的語氣對袁千幻說話,不禁一怔。
袁千幻卻沒有暴怒,似乎在他的臉上從來就看不到除了陰線詭詐的笑以外的其他表情,而此時,他依舊雲淡風輕地擺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等到屋子重新安靜下來時,就只剩他們兩人。
“寶貝,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是很在乎你的,又怎麽舍得讓你死呢?”
說話的時候,袁千幻的表情略帶痛苦,似乎真的是很不忍心般。
裝吧,你就裝吧,這演技絕對不比梁朝偉差,可以去拿金馬獎了,估計奧斯卡也能被提名。
袁仙兒差點沒翻白眼,但還是故作平靜地淺笑,“這月都都是你的了?那些百官肯聽你的麽?畢竟你不是皇室血脈,只是江湖上一個邪派的盟主。”
故意把邪派拖音地很長,袁仙兒歪斜着眼睛想要看袁千幻的反應。
本是眉眼帶笑的人,卻一下子狠戾起來,單手握緊,居然猛地把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給捏碎了,“擋我者死!難道你不知道朝廷裏有十幾個頑固的老官被我當場宰了嗎?”
“我一直昏死,除非我是神,不然怎麽知道。”
語氣仍舊是咄咄逼人,但袁仙兒的整個人都顫抖起來,袁千幻的狠毒,她不是不怕的。
“呵呵,寶貝,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脾氣,來,不要再跟我生氣了,讓我給你看看身上的傷勢。”
袁千幻不以朕自居,而是寵溺地看着袁仙兒,自稱我。
雖然搞不清袁千幻葫蘆裏究竟賣地什麽藥,但多半他是想要利用自己,既然自己還有用,暫且就不會死。
可她不明白,既然南宮蕭芩沒進宮,那他去哪裏了?會不會來救自己。
“那勞煩皇上幫臣妾,檢查了,恩?”
心裏雖算計着,可是袁仙兒的臉上已露出了讨好般風騷的笑容,那笑若春風,淺笑之間,她雙手已輾轉到自己胸前,将身上那僅有的遮體給慢慢脫了下來。
反正不是第一次給他看,在現代也就當是一起游泳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袁仙兒笑着,像只懂事讨好的貓咪一把撲進袁千幻的懷裏,咯咯笑了起來。
“皇上,您答應過我的,只要我在冷王身邊,每個月就會分紅黃金,可除了第一個月的那五千兩,我便沒有再收到,如今冷王不容我,差點将我害死,嗚嗚,這任務也是沒可能完成了……”
窩在袁千幻的懷裏,袁仙兒慢悠悠地啼哭起來,把自己逃出冷王府的所有責任都一并推到韓星陌身上。
反正在王府的時候,韓星陌隔三差五就帶女人回來,完全把她這個當家主母當擺設,害的自己天天受氣,如今拿他做個替死鬼也不算太過分。
“哦?是這樣啊。”袁千幻似乎才明白,将尾音托地老長,忽然他坐直身子,大手輕輕朝袁仙兒的下巴撫來,只是剛接觸到人兒滑溜的下巴時,力道便猛然加重起來。
☆、人妖,你究竟要幹什麽(2)
“那朕若對你好,你是不是就不會走了呢?既然冷王不要你,以後朕保護你。”狹長的眸子邪魅地眯縫着,從他薄薄的唇裏輕輕吐出一股熱氣。
袁仙兒身子卻一怔,不安起來,“可是我是素女,生來就是為盟主你完成任務的呀。”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留在朕身邊。”
濕熱的氣體打在受傷的身體上,引起一陣莫名的癢意,抱着袁仙兒的人忽然将頭貼近,然後伸出像蛇一般的舌頭,在她身上千瘡百孔的地方舔舐。
“啊,恩。”
辛辣的疼痛感,口水本就有毒,而她的傷口現在還在淌着血。
“別喊寶貝,馬上就好。”
袁千幻輕輕擡頭,滿張嘴巴都沾上了血跡,看的人觸目驚心,就像是電影裏的吸血鬼一般。
袁仙兒只忍着,忍,必須忍,暫時忍做淑女,暫時忍做聽話的女人,然後打消他對自己的戒備,這樣才好獲得自由行動的權力,離開這裏!
也不知身上的魔鬼舔舐了多久,終于,袁千幻從後背轉移到了袁仙兒的胸前,只是不再像之前那般,而是忽的略帶聲音沙啞地大手緊緊抓住袁仙兒胸前的兩個如兔子般的東西。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女人的胸要經常揉才會好看?”
這話她聽過,以前電視老廣告豐胸呢,可是若這話是從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妖嘴裏說出的話,就有點奇怪。
她很想喊出變态兩個字,然後一腳把人踹飛,但很快又忍了下來,任由身上的人把自己的胸當肉球一般把玩。
他的手心有點粗糙,一猜就知道是經常拿劍之類東西磨成這樣的緣故,可是那皺巴巴的手心捏着她,卻極不舒服。
忽然,濕熱的唇一口朝她的胸上咬了過去,袁仙兒驚呼一聲,差點沒痛地哭出眼淚來。
人-妖袁千幻居然惡狠狠地咬着她的紅梅,眼裏閃過一絲恨意。
“你……你幹媽?”
袁仙兒由于身上還有傷,力氣還不夠大,根本推不動身上的人,但疼痛卻讓她的秀眉緊蹙起來。
“為什麽要和那個南宮蕭芩同房?你知不知道,朕本來不打算殺他的,可是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搶我的女人,就該死!”
嘴裏已含着血,袁千幻像玩累了般,猛地用雙手支撐起自己,從袁仙兒身上起來,然後跳下床-去。
“來人啊,給娘娘沐浴更衣。”
說畢,便再也不看袁仙兒,大步出去了。
宮女等袁千幻走後便姍姍從外面走進,前後兩個宮女,都是一身淺粉色的宮裝,看上去十分文靜,走進來都是默不作聲。
袁仙兒此時身上一絲不挂,那兩個宮女卻像是見怪不怪般,只默默地端着梳洗的東西進來。
任由兩人一個拿衣服,一個給自己梳洗。
待她坐到銅鏡前時,正無心理着耳鬓的頭發,忽然從鏡子裏,她看到其中一個宮女忽然從後面将另一個宮女打暈。
袁仙兒當即就起身,可是她傷勢未愈,根本無力反抗,剛想要大喊,卻被那宮女一把上前捂住嘴巴。
☆、陌,救我(1)
唔唔,袁仙兒睜大眼睛,第一次感覺被挾持的感覺是那麽難受。
“言言,是我。”
聲音很熟悉,雖然很小,但袁仙兒一下子便辨認出來了,她對捂着自己的人點點頭,那人才把手松開。
看着眼前的人精致的面孔,袁仙兒詫異地撓了撓頭,“慧慧,真的是你?怎麽臉沒事了?”
心裏有滿滿的欣喜,袁仙兒正打算問南宮蕭芩是不是也混進來了,卻見南宮蕭慧低垂着頭。
“這臉是我讓地宮裏懂醫術的人幫我弄的,只可惜,我沒找到哥哥,他究竟去哪裏了?”
嗚咽的聲音帶着痛苦,南宮蕭慧忽然悲哀地跪下,抱着袁仙兒的腿祈求起來,“言言姐,我求你了,幫我把哥哥找出來,他既然沒有落到那些壞人手裏,那定是躲起來了。”
南宮蕭慧邊說邊用袖子擦着眼淚,淚水沿着她的臉頰,似乎隐約可以看到易容下面被燒灼的痕跡。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袁仙兒身子一顫,立即頓了下來,抓住南宮蕭慧的手,她說南宮蕭芩躲起來了?為什麽要躲?
“離十五還有幾日,哥哥是定會按照計劃宮變的,如今大哥也死了,早把哥哥的計劃打亂了,那日大哥雖然急招哥哥入宮,但哥哥深知有詐,根本沒去,但之後也再沒看到哥哥的身影。”
南宮蕭慧哭得厲害,慢慢開始抽泣起來,這樣柔弱的她真的讓人很想要去聯系保護。
“起來吧,幫我梳洗,這事先從長計議,我現在估計也被盯得緊。”袁仙兒無奈地笑着,攙扶起南宮蕭慧。
“啊,對了,快些,姐姐,我幫你梳洗,幻冥吩咐要讓你梳洗好去大殿的。”
幻冥是袁千幻在綠盟的名字,袁千幻只是他在千羽國做國師的名字,之前她刺殺慕容依雙的時候,聽她喊過這個名字。
一番速度的梳洗,鏡中人已換了張素淨的容顏,但在南宮蕭慧問她穿什麽衣服的時候,她還是猶豫了半晌後指着衣櫃裏的一件綠色荷葉裙子道,“就它吧。”
把之前的那個暈倒的宮女放在了飯桌前,讓她趴在上面做了個打瞌睡的姿勢,等到她自己醒來估計也不會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袁仙兒帶着南宮蕭慧走出了宮殿,身後立即有一大堆的宮人跟着,不過這些鬥不過是毛毛雨,要是她身體恢複了,逃是件很容易的事。
只是耳朵豎起,抖了抖,袁仙兒察覺到在一個角落,還有另一個人跟着,雖然這人極力想要隐瞞住自己的腳力,可是她飛身的時候,驚起周邊細小的聲音還是逃不過袁仙兒的耳朵。
這人才是真正來盯着自己的吧!
假裝沒有發現躲在暗處的人,袁仙兒只是揚起帕子,穩穩當當地跟着前面領路的太監朝大殿走去。
随着太監長長一聲通報,袁仙兒也做足了演戲的準備,身姿窈窕地扭動着,邁着纖纖步子朝大殿中央金龍寶座上的人走去。
“皇上~~~”
聲音起伏,跌宕了好幾個來回,聽地人全身骨頭發麻,袁仙兒像只棉柔的羊羔,一走進大殿便朝袁千幻撲去。
☆、陌,救我(2)
“皇上,臣妾不依,你都不接臣妾,讓人家走這麽多路,被風吹,被日頭曬的。”我不發嗲不是人,發起嗲來吓死人,袁仙兒絲毫為注意到客席上的人,而是佯裝溫順的依附在袁千幻的懷裏。
袁千幻也不避諱,只是寵溺地将人緊緊擁着,眉宇間帶着笑意,輕輕附上袁仙兒的耳朵。
“寶貝說地我好心疼,以後朕都抱着你,不管你去哪裏,可是貌似在你前夫面前說這些不好吧,恩?”
袁千幻的碧玺溫熱,打在臉上癢癢的,可是就在此時,袁仙兒的臉僵硬了,腦袋像被炸開了般。
前夫?什麽意思?
身子猛然坐直,僵硬地像塊木頭,袁仙兒這才去搜尋,視線立即定格在了客席上的一身墨色錦袍男子身上。
此刻韓星陌正在自飲自酌,一如那晚在軍帳裏見到他的樣子,一副與世隔絕恬然自得的樣子,好似龍椅上兩人的打情罵俏他絲毫未看見般。
“冷王,這便是朕與你說的那位愛妃。”
袁千幻眯縫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戲谑,他似是不經意地看韓星陌,韓星陌也只當是尋常女子,正要舉起酒杯,可當袁仙兒那張臉突兀地出現時,他的手明顯顫抖了,差點把杯中的酒潑出。
袁仙兒當然是在想當日韓星陌是怎麽從草堆裏出來的,是等到它自動解穴呢?還是韓家軍的獵犬用鼻子嗅到了他身上的氣味呢?
想到韓星陌被狗嗅着找出,那樣子定是十分滑稽吧。
而韓星陌同樣帶着思索,眼前人他自然認得,她是寒剎無疑,前一秒做了二皇子的妻子,這一秒居然又搖身一變成了新皇的妃子,也不知她用了什麽手段。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眼中帶笑。
“仙兒,還不給冷王斟酒。”似是不經意地脫口而出,但是韓星陌卻整個人怔住了,可是當他再次認真看向袁仙兒的時候,又自嘲地笑了笑。
怎麽可能是那個女人,樣子一點也不像。
韓星陌倒是完全忽略了人皮面具這回事,只看着眼前的袁仙兒換了另一幅皮囊,便不認得了。
“是。”
袁仙兒很溫柔地應聲着,可是眼裏忽然有了思索,她靈機一動,接過酒壺,扭着無比風騷的水蛇腰,朝韓星陌走去。
“王爺當日是怎麽出來的?”
淺笑着,清酒入被,綠袖飛起,袁仙兒姿容端莊。
看着眼前觸目的綠色,倒是勾起了韓星陌的無限回憶,他記得,那個女人也是唉穿綠的。
“托娘娘洪福,穴道自行解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