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們去妓院
君如月眨眼,然後怒道:“你要去嫖|妓?”
也難怪她生氣,雖然和夜流光之間有和離契約,但是在外人跟前自己可是她明媒正娶的娘子。只不過和她結婚了三天,而且今天還是回門兒,她卻說要去臨安城有名的妓院。這是對自己明目張膽的侮辱,是婚內冷暴力!
這是明面上的,暗地裏君如月經過這三天下來心裏對夜流光已經生出了莫名的情愫,雖然嘴上說的話還是那麽強硬。但是聽到這種自己相公要去妓院的話,還是非常在意的。就好比一輛名車自己怎麽開,怎麽停都無所謂。但要是換了人就非常不舒服。對了,這是标記控的表現。夜流光在君如月心裏已經被标記了!
夜流光聞言簡直無語,不知道該怎麽說好,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你就把我想得那麽龌龊,想我天下第一俊美無俦的流光公子要去妓院嫖|妓?真要去的話,也是那些姑娘們嫖我好不好?”
“誰知道?你一慣是心理陰暗的人!”君如月明顯地因為生氣說話都不過腦子。
夜流光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問:“你也知道我和你一樣,請問,到底我要怎麽嫖?”
君如月唇邊浮起含義不明的笑,小聲說:“方法很多,別以為我不知道。”
是嘛,穿越過來看過的那麽百合小說可不是白看的,從姿勢到手法我可是十分清楚!
“女俠,我真是佩服你!”夜流光向着君如月正兒八經地拱一拱手。
君如月瞥她一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我服你了”,嘿嘿,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服了最好!為了防止你犯錯誤,也為了你的小命兒和我們君家的名譽着想,我要跟你一起去!”
“什麽?我可是要去那裏辦事,你跟着去做什麽?”夜流光雙手叉腰瞪大眼道。
“我知道你是去‘辦事’,所以還必須去!”君如月故意在‘辦事’兩個字上加強了語氣。
“不行,你不能去!”
“你不帶我去,這就去給你戴綠帽子!”
“你敢!反了天了!”
Advertisement
“我就敢!你咬我呀!”
一旁看着兩人的豆包和春卷:……
完全沒有想到,少宮主和少夫人這蜜月才起了個頭,就針尖對麥芒地吵成這樣。
“……那個,少宮主,既然少夫人想去,就讓她去吧,這麽着下去耽誤事兒啊……”豆包最後上前懇求。
夜流光聽了,這才想起的确還有正事要辦,在這裏和她吵來吵去還真是要耽誤事兒。算了,就讓她當一回尾巴吧!
“好了,我答應你,只不過你得去把衣裳換了,裝扮成一個男子的模樣才好跟着我去。對了,讓春卷扮成你的小厮,好在你身邊兒有個照應。”
君如月聽了立刻興奮地拍手,“好诶,好诶,我們去妓院!”
剛才那憤怒的情緒一掃而空!
她周圍的三人同時看向她睜大了眼睛。在如今的大周,估計見不到一個女子聽說要去妓院樂成君如月那樣!一般的女子聽說道妓院兩個字都會露出鄙夷的表情,更別說要去妓院了。可是君如月卻好像對妓院十分得心向往之。這是什麽情況?就算是要去監視相公也不用高興成這樣吧?
春卷立馬理解地讪讪笑着向夜流光和小厮豆包解釋,“大小姐就喜歡開玩笑,就喜歡搞怪,她這是為了活躍氣氛……”
是滴,她總不能對少宮主和豆包說,大小姐間隙性神經病又發了。或者是失憶性神經病?總之,能肯定是發了神經病拉!作為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她自然是要護着自己的主子的,撒謊掩飾也是她的工作範圍。
夜流光看君如月一眼,選擇了相信春卷的話,娘子是一慣有冷幽默的,先前已經在碧水鎮上領教過了。而豆包見自家少宮主選擇了相信自然也是跟着信了。
其實君如月內心真實的想法她們哪裏知道?除了因為不放心夜流光到妓院裏去出軌以外,古色古香妓院這種地方,在君如月所處的穿越前的天朝,只不過是歷史上存在過的一個名詞,即使是專門研究古代文化的人對妓院的了解也不過是一鱗半爪。如今君如月覺得自己能親自去古代的妓院裏去走一遭,參觀了解真實的古代妓院絕逼是一件很讓她開心的事。跟去旅游點參觀一個概念。
“那你們都去換身男裝,娘子就打扮成公子,和我一樣,春卷就打扮成小厮,和豆包一樣。”夜流光指了指君如月和春卷發話,“你們兩個找這裏的管家讓他給你們些男子的衣服穿,穿好快些來!”
“好的,相公(少宮主)!”君如月和春卷齊聲歡快應答。然後春卷就拉着君如月快步離去。
夜流光和豆包等了一會兒,就見到換了妝的君如月和春卷笑嘻嘻地走了來。見到君如月的打扮的一霎那,夜流光覺得自己頭上仿佛有個炸雷響了一下!
只見君如月梳了個男子的發式,頭上插了根碧玉簪,穿了一身粉色的長衫,腰間挂了扇袋荷包香囊玉佩等物,林林總總七八樣。打眼一看,真是十分袅娜俊秀,可是眼光往她胸前一掃,我的神啊,胸前波濤洶湧的,這一走出去,誰能相信她是男人啊!
“相公,你看我打扮起來怎麽樣?是不是又帥又拽又酷?會不會迷死一大片的小姑娘?”君如月裝模做樣的搖着手中的折扇得意地笑着問夜流光。
夜流光扶額,一把搶過君如月手中的折扇收起來,然後戳了戳她胸前的高聳。君如月反射性地趕忙護住胸,十分警惕地問:“你要幹什麽?今天的飲料都喝過了啊!”
“你去把胸束起來。那麽大……”夜流光直接開口,懶得跟她再繞。又念了一句,“飲料?那是什麽?”略一思索,她明白了,原來娘子把她所産的藥奶叫做飲料。這倒好,以後在外人跟前跟她對這個暗號倒是很不錯。
“哦,好……我這就去……”而君如月這才明白了自己家相公的意思,不免有些赧然。
轉身叫上春卷回房去。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回來,夜流光問:“怎麽這麽久?”
春卷剛想說話,君如月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許說,春卷撇撇嘴,大小姐的胸也太難打理了,這束胸的布用了差不多五六米才捆好,這布用少了總是綁住這裏那裏又跑了出來,然後綁住那裏這裏又跑了出來,那彈性絕對是杠杠的,貌似大小姐這幾天又發育了啊!
君如月止住了春卷說話,然後轉移話題,“相公,你看一看,我這樣能出去了嗎?”
夜流光看看她胸前,終于平了,略微有些起伏,會被看成男人的胸肌,這還成。只是君如月看起來仍然是非常的娘,又穿了一件花騷的粉色長衫,簡直是太娘了!
這一站出去,不得讓那些斷袖們圍追堵截啊?還以為是哪一家以色侍人的小相公出來逛街了,往自己身邊兒一站,沒準人家也把自己往斷袖裏歸類。倒是春卷打扮起來十足一個樸實無華的小厮,和豆包有得一比,也很相配。
見跟自己出去的人都打扮好了,夜流光從腰間的一個小荷包裏摸出兩撇胡子貼在了唇上。君如月一看伸出大拇指贊了一句,“韓式美型大叔!”
不過緊接着她又摸出一條刀疤樣的東西貼在臉上,從左邊眉毛一直拉到右邊臉頰,這下子君如月看見只能又說了句,“好酷炫的冷峻的大叔哦!”
這又是什麽新詞?夜流光不懂,但這會兒她也沒時間琢磨,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離自己娘親交給她的密函中要求的下午申時到達百花樓的時間不過一個時辰了,現在必須得趕緊趕過去。
“我們走!”夜流光一揮手,因為在等着君如月和春卷換衣服的時候,她已經先去向岳父岳母辭行,并安排了好了馬車。所以這就直接出了浮雲山莊,坐了門口的兩輛馬車往臨安南城的百花樓趕。
君如月和夜流光坐一輛馬車,一路上她都十分的興奮,不停地問:“還有多久能到?什麽時候能到?”
“到了就把你賣進妓院,看你還這麽高興不?”夜流光抱臂倚靠在馬車的車廂上道。
“如果是那樣,恐怕到時候你也得跟我一起留下了。”君如月老神在在地搖頭晃腦十分篤定地說道。
夜流光問:“為什麽?”
君如月答:“沒了我,你去吸誰的奶,寒毒發作到時候死了算了。”
“你咒我死?”
“不敢。”
夜流光還欲說什麽,就聽到外頭趕車的人說:“少宮主,少夫人,百花樓到了!”
“終于到了!”君如月歡快地喊了一聲,先就掀開馬車的車簾子,走出馬車跳了下去。夜流光搖了搖頭,也跟着走出來跳下馬車。
站在百花樓前,君如月贊嘆了一聲,“果然十分的壯觀啊!樓上樓下至少有上百的小姐在招呼客人!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環肥燕瘦,莺莺燕燕的……”
不過還沒等她抒完情,就有十幾個姑娘一窩蜂的上來拉扯她,招呼她,“喲,好俊俏的公子哥兒,走,進去我們姐妹陪你喝兩杯……”
她對這些姑娘們的熱情居然還表現出挺受用的表情,轉回頭跟夜流光說:“那個光公子,我就先進去了哈!”
“進去個頭!”夜流光拿出這扇在君如月頭上一敲,十分的氣她不争氣,太荒唐。身為一個女子竟然喜歡來喝花酒**,簡直是有失婦德。免不了說了句粗話教訓她。
這一扇子打得君如月縮了縮頭,進退不得了。
那十幾個拉扯君如月的百花樓的小姐一見,立即就聯想到原來這位俊俏的公子還有個冷峻的大叔管着,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系。貌似說話的語氣那麽親密,會不是斷袖也難說啊,不過很顯然,那位刀疤臉的爺看上去氣質冷酷,有點兒不好惹。
夜流光走上前去用手中的折扇把那十幾雙抓扯君如月衣裳的手一一打開。然後教育君如月,“你這眼睛怎麽長得,這樣的貨色也有興趣?”
“我只是想跟她們聊天,又不做什麽,何必以色取人?”君如月有些不滿地說道。
夜流光湊近她耳朵,“你到是跟我說一說,你跟她們又能做什麽?”
“你別以為我不懂……”君如月接話道,然後微微神秘地一笑。
夜流光來了興趣,“那你懂什麽?”
君如月拿出折扇像模像樣地一展開,“不告訴你。”
穿越來之前,倫家看的百合文不少,自然是知道女人和女人到底是怎麽xxoo的,只不過沒有實踐過而已,但理論水平絕對還是挺高的。說不定眼前這個喜歡女人的君如月還不如我知道的多呢。你天天都扮狼,說不定哪天我才是狼呢!君如月仰面猥瑣笑着yy,讓人一看都明白她沒想好事情。
兩個人正在說話,一個老鸨模樣的女人領着一個清秀的小丫鬟向她們徑直走了過來,走到兩人跟前後,先是打量了君如月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夜流光一眼,老鸨張口問:“哪位是光公子?”
夜流光一展折扇,上前道:“是我。”
老鸨聞言看輕輕點頭,又轉眼看向君如月道:“那這位公子怎麽稱呼?”
“叫她月公子吧,她是我好友。”夜流光向她介紹。
“哦,我們花魁娘子有請光公子進去坐一坐。月公子也來吧。”老鸨得到夜流光肯定的回答後,立馬臉上堆滿了笑,轉臉在跟随在自己身旁的小丫鬟耳邊耳語了幾句。那小丫鬟點了點頭先行離去。
老鸨則和夜流光寒暄了兩句,然後在前頭引路,帶着幾人進了百花樓,往左邊的一處花木繁盛的地方去。越往裏走,只覺越是安靜清幽。在園子裏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老鸨終于在一座雕梁畫棟的兩層木樓前停下,指了指裏面說:“你們快些進去吧,花魁娘子在裏面等你們。”
“好,有勞媽媽了。”夜流光颔首致謝。老鸨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等她走後,夜流光就對豆包和春卷說:“你們兩個守在門外,不許有人靠近這樓。”
“是,光公子,月公子!”豆包和春卷非常識趣和及時地改了口。
“走,我們進去。”夜流光将手中折扇一展,當先往屋子裏走。走到門口時,就聽到從挂着湘妃竹的簾子後方傳來如行雲流水般的悅耳的琴聲。
“哇,真好聽!”君如月先就贊了一句。
“不許說話!進去後一句話不許說!”夜流光拿扇子敲了敲她的頭用傳音如密法跟她說話。君如月聽到了乖乖點了點頭,不說話了。
夜流光就把手中的折扇收起,挑開那湘妃竹簾子,領着君如月走了進去。進入屋子裏頭後,君如月才發現這樓裏的空間遠比外頭看見的大。而且在樓中有小橋流水,假山盆載,花香馥郁,流水淙淙,滿目的綠意,一切是那麽貼近大自然。加上那一陣陣美妙的琴聲時不時的傳入耳中,簡直讓人覺得這裏是某位文人雅士騷人墨客的後花園,哪裏能想到這裏是妓院!
不過聯想到剛才那老鸨說得是來見花魁娘子,君如月立刻明白人家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頭牌姑娘,自然和外頭那些站在門外拉客的莺莺燕燕的庸脂俗粉不一樣。
哎,真是很想見識一下這位只聽琴聲就心向往之的花魁娘子到底有怎樣的風采!
想到此,她忽然想起什麽轉臉去看身邊站着的夜流光,一看她的表情立刻來氣,唇邊隐含笑意,眸子都亮了!比自己還心向往之呢!幸虧自己跟來了,不然說不定就會有jq發生了,在這一年之內,她還是自己的相公,絕對不允許任何形式的小三兒上位!
伸出手去狠狠地在夜流光手臂上狠狠一掐!
夜流光“嘶”一聲皺眉低聲問她,“你做什麽?”
君如月拍拍手,挪揄道:“口水都流了半尺長了……”
夜流光一愣,擡手擦了擦嘴。
“撲哧!”君如月忍不住噴笑出聲。
夜流光會意過來,指着君如月,“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然後拂袖往前走,君如月在後頭大步跟上。
走過了兩座小橋,穿過了好幾處假山,那美妙的琴聲越來越清晰,鼻中聞到的花香味也是越來越濃郁。隐隐見到一座架上後面八角亭的一角時,有衣袂破空的聲音傳來,随即便見到兩位以粉色紗巾蒙面的身姿窈窕的女子從那假山後飛出,輕盈地落到了兩人面前,向兩人盈盈一禮,“冷焰,雪炎,拜見光公子,月公子,我家主人已經久候多時,只等貴客來到!”
作者有話要說:嘿咻,嘿咻,不要忘了,花花朵朵來一發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