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I will always be there
時至黎明,夜最深的時候,林潛突然開始做夢。
或者說不是夢,因為太過真實,仿佛踏入了不知哪一段歲月遺落的記憶裏。
他在和蘇澤接吻。
唇齒勾纏而肌膚相親,兩條舌如同涸轍之魚一般拼命索取着對方口中的津液,蘇澤死死捏着他的下巴,恨不能把人拆吞入腹。
這個吻綿長,卻不旖旎,反而帶着深深的絕望。
而自己一會兒身在其中,一會兒又置身事外,一會兒覺得夜涼骨寒,一會兒又嘗到舌尖的鹹澀。
不知是誰已經落了淚。
兩人分開時蘇澤狠狠地咬了他。
“快點去吧,公子,”林潛看到自己抹了抹嘴,把蘇澤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別誤了好時候。”
兩人都穿着古典劇裏才有的寬衫長袍,蘇澤那一身花紋更加繁複,金線壓擺,玉佩玲珰,仿佛哪個油布畫裏走出的公子哥。
而他只着褐衣,上面還有粗糙的針腳。
“小潛,我……”蘇澤把他抱進懷裏,如雲的黑發垂下來蓋住了兩人的臉。
“是我讓你去的,”林潛撫摸着他的後頸,“乾子就應該與坤君相配,我不過一個庸人,老夫人能留我這麽久已經是恩賜。”
似乎是預感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林潛開始在睡夢中掙紮起來,他拼命想睜開眼睛,卻在恍然驚醒的感覺消失之後發現自己還是在深不見底的大宅子裏。
蘇澤已經離開了,而自己正在屋外往地炕裏添加柴草。
今天是公子和坤君的大好日子,房間的供暖一定要足,有一個細小的聲音在心底念叨着。
林潛燒好爐子,撒好了驅蟲的煙灰,又開始驅逐跑到院中來偷吃的野貓。
房間裏開始傳出甜膩的喘息聲,交疊在一起的人影在窗紙上映出一個模糊的輪廓,身材更加高大的是蘇澤,他讓坤君騎跨在自己的腰上,這樣更方便進入他的胞宮。
“啊,啊……慢一點……要捅壞了,”坤君放聲呻吟着,“澤乾,給我吧,澤乾……”
蘇澤并沒有放慢身下的速度,他冰冷着一張臉,仿佛要完成什麽任務一般,毫不留情地頂開了對方的宮口。
林潛蹲在牆角下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他不能離開,等一會還要收拾床鋪,他也不能哭出聲,那會敗壞坤君的性致。
“不要,別……”林潛開始佝偻着身子痙攣起來,“不要那樣……”
蘇澤打開了床頭燈,時間剛過六點,而林潛好像被什麽魇住了。
他慘白着一張臉,豆大的汗水從鬓邊滲出來,林潛像一只受傷的小獸般把自己蜷成一小團,咔咔作響的牙齒把夢呓咬得七零八碎。
蘇澤想要下床去找紙巾,林潛已經哆嗦着揪住了他的衣擺,“別走……嗚……你別走,我後悔了……”
“是做噩夢了嗎?”蘇澤把人攏進懷裏,宛如安撫嬰兒那樣輕輕拍着他的後背,林潛猛地摟住了他的脖子,驚醒時甚至可以看到對方眼底毫不掩飾的擔憂。
沒有古怪的大宅,沒有冰涼的月色,沒有綿長而絕望的吻,他如同一個丢失了億萬元支票卻猛地發現它原來就在自己褲袋裏的窮光蛋,連驚喜都忘記了。
“已經沒事了,”蘇澤輕吻着他的後頸,溫柔的舔舐讓林潛慢慢冷靜了下來。
蘇澤的睡袍已經被他扯得衣襟大敞,毫無臉皮的beta幹脆環住情人的腰,像一只憤怒的小獸那樣撲過去噬咬那粉褐色的乳粒。
總要把夢裏的委屈找補回來。
不甚清醒的意識讓他沒法很好地控制嘴下的力道,蘇澤被啃得輕哼出聲,感覺自己像被深夜驚醒的女友扇了一耳光的可憐男伴。
他分出一只手來去拍打那四處拱動的屁股,“你如果想要,我現在就可以插進去,連潤滑都不用。”
林潛僵了僵,但繼而又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勾住自己的內褲邊緣把那塊布頭扯了下去,粉嫩的性器蔫蔫的,顯然是還沒有睡醒。
“來,操我!”林潛把自己的玩意貼到蘇澤的大腿根上磨蹭,豎起兩指順着臀縫擦了過去,“現在,fuck me!”
“這可是你說的……”蘇澤把他的一條腿擡起來放到自己的腰上,兩人面對面側躺着,私處依舊紅腫不堪,揉兩下就翁動着張開了一個小口。
林潛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裏,濕意從心口一點點蔓延開來。
蘇澤進入時像交配的獸類那樣咬住了beta的後頸,疼痛往往會更容易讓人感受到真實。
“操我,讓我疼……”林潛的聲音裏帶上了哭腔。
“嗯,”蘇澤用和緩的語調念出一長串溫柔的低語,“what maye I will always be 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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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設定:AB文!alpha有Omega信息素不耐症,beta會不定期發情,命中注定天作之合,這個古怪的設定..... 大概就是因為他們上輩子太慘了,這個夢不是白做的,慢慢來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