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
風城的黎明雖不十分炎熱,卻也離清涼相去甚遠。淡紅的日輪漸漸從一望無際的沙漠中升起,觀蓮音開了窗,從容地讓那晨風吹進來,沖淡了一室*過後的暧昧氣息。
我睜開惺忪的雙眼,入目便是布滿青紫痕跡的優美胸膛。觀蓮音拿着帕子擦拭自己的身體,見我醒來便妖孽地笑笑,湊過來勾着唇道:“昨晚睡得可好?”我瞥了一眼腹下被壓榨得有氣無力的小兄弟,揉揉酸痛無比的腰,幽怨地開口道:“怎麽會好,你這不知輕重的老妖精……哎喲喲我的小蠻腰……”
“阿西不愧是令狐家的二公子,未免也太嬌貴了些。”觀蓮音湊過來給我揉腰,看着我幽幽地嘆氣道,“在上尚且如此,若是世叔要了你,還不得失掉半條命?”
溫熱的掌心貼在腰間很是舒适,我朝觀蓮音的小腹掃了一眼,又默默地摸了摸自己後面,涼涼道:“除非世叔把那物削得和阿西一般粗細,否則莫說半條命,就是九條命的貓仙也得再入輪回了。”
談話間,觀蓮音已經穿上了他的長袍,幽深鳳眼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道:“世叔怎舍得讓阿西再入輪回呢?”說罷拍出一張低階的水龍符為我清了身,又道:“起來吧,離開風城前還有些事需要善後,東卿公子昨日似是有話要和阿西講,你可先行去找他,我得代定雲宗去和龍族議事,傍晚與師叔護送王大棍到東海。”
提到王大棍,我想起昨日定海珠的異狀,問道:“大棍兄可是覺醒了?”
“未曾,師叔交予王大棍的定海珠仙氣與濁氣盡數散去,驗不出他的仙根,委實是件怪事。”我心中一緊,又聽觀蓮音道,“不過有仙姑在,應是能很快知曉了。仙姑在東海恢複了一些仙力,如今她的殘頁又已從紫簫靈君手中尋回,将會是頭一個完全覺醒的仙人;不過一旦她覺醒,天界的上仙必定會有所感知,因此這事的時機,還需問一問師傅與覺元真人的意思。”
我猶豫了許久,道:“世叔,其實我昨日碰了那顆定海珠。”
觀蓮音挑眉道:“碰?怎麽碰的?”
“就是教大棍兄往裏面注入元氣,誰知……”
觀蓮音沉默了半晌,忽然坐回床榻邊,神色有些恍惚地道:“阿西,你可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就算定海珠內的濁氣被八仙轉世所淨化,也不會因此而失去珠內的上古清氣,若非觸碰它的是八仙中的老輩,那就是遠超他們的大能存在。”
原先還有些旖旎的氣氛冷卻了下來,我看着觀蓮音,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這些天我的心緒早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對于模糊未知的前世有了些隐隐的擔憂,語氣複雜地開口道:“世叔,我……”觀蓮音回過神來,朝我坐近了些,腦袋靠在我的肩上低聲道:“無事,我只是有些……”
“有些不安罷了。”他悵然地說着,雙目微微阖起,倚在我頸邊不再言語。
我看着他俊美的側臉,心中忽然動了一動。“世叔,無論阿西是哪位仙人的轉世,有緣人是誰,”我咬咬牙,正色道,“我都不會辜負于你。”
觀蓮音一愣,随即坐直身子久久地凝視着我。我仰頭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雙眼對上那熟悉的深情目光,便禁不住有些赧然,咳嗽着別過頭去道:“那個,仙姑的殘頁既是已經尋回,那她的有緣人是不是也有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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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蓮音摸摸自己的嘴唇,臉色已比方才紅潤了許多。“下落尚且不知,不過生辰八字倒是可以測算出來。”他忽然嘆了口氣,看向窗外的沙漠風光,道,“齋行秀不是仙姑的有緣人,一旦那人尋回,她便要獨自離去了。”
想起那個豪爽的羽族姑娘,我不由得有些憐憫,也一并嘆氣道:“齋姑娘對仙姑一往情深,若是仙姑成親,對她似乎有些殘忍。”觀蓮音淡淡道:“她其實很清楚自己不是仙姑的有緣人,就如我一樣,早先便已做好了飛蛾撲火的覺悟。”
我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不由自主地傾過身去,與那映在地上的人影融在了一起。
……
我走在風城樓蘭中唯一有點模樣的客棧走廊,在盡頭的某處拉開一扇木門,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正在*的……一個人。
大哥衣衫淩亂地側卧在榻上,一手揉捏着自己胸前的櫻紅,一手在後方的某個部位進出着,*的水聲啧啧作響。他高高地擡起屁股,難耐地握住那根腹下的物事,看着床頭擺放的圓鏡道:“水、水仙,輕一些……”繼而表情一變,很是邪魅地笑道:“阿東,你的身子還是這麽*,叫我如何把持得住?”
說罷表情又是一變,柔弱地繼續用手指進出濡濕的後.穴,前端的物事在空中輕顫,分明是一副将要噴發的模樣。“水仙,我、我要不行了……”就當他低喘着噴射而出的時候,始終微眯的眼眸終于因高.潮而睜開,注意到了自己的二弟正倚在門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我平靜地轉過身去,拉上門道,“對不起打擾了。”
“哎哎,阿西!”大哥忙從榻上起身,胡亂地披起衣裳追了出來。我停住腳步,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在我面前嬌喘,心下顫抖之餘,伸手扶住了他承歡後搖搖欲墜的身子。
頭一回撞見大哥和自己的□,我除了驚愕與沉痛,還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腦袋裏碎掉了。大哥面色通紅地靠在我肩上喘了一會兒,慢慢地從□的餘韻中清醒過來,神色凝重地在我身上摸索起來,問道:“你築基了?”
我點頭道:“世叔為我築的基。”
“他為你築基?怕是不止這麽簡單吧。”大哥拉起我的手,蹙眉細細地探着腕上的脈象,用肯定的語氣道,“你昨晚行過房。”
我一口氣沒喘上來,頓時咳嗽出聲。
大哥的眼神很是複雜,又似乎有些欣慰:“還好不是在下的,否則讓爹知道,非得跑到羽族的地盤和他們青鳥觀家拼命不可。”他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着我,困惑地撓撓頭道:“那觀鳥人一個元嬰期修士居然會讓你一個小輩在上?委實蹊跷,他到底圖什麽?”
我苦着臉道:“說來話長……大哥,司徒姑娘如何了?”
“司徒姑娘已經沒事了。桃止山地處陰靈之地,仙姑又去了東海,因此免不得受些瘴氣侵擾;司徒姑娘是龍羽混血,因瘴氣之故體內兩族靈息相互沖煞,服了活絡丹便清醒過來,只是她的血統本就逆天,仙途恐會不順。”我聽罷松了口氣,卻又有些隐隐的擔憂。
司徒筱雨雖稱不上和我交情頗深,可我畢竟也是會憐香惜玉的,若她出個什麽萬一,我打心底覺得不忍。“沒什麽法子杜絕後患麽?”我問大哥。
“有,八仙中行醫成仙的藍采和定有法子,但如今我們尋不到他。”大哥背着手在我身邊徘徊,嚴肅的模樣早已不複先前承歡時的媚态,“除卻已經找到的仙姑,現在唯一有線索便是她的師傅。爺爺算出呂洞賓的妻子這一世應是龍族,純陽真人也并不在此地,不過他的殘頁應是被紫簫靈君掉落在這樓蘭的某個角落。如今我已為樓蘭城主,想必再過不久就能将其找到,你先跟着爹送司徒姑娘去廣陵城,其餘的事交給定雲宗去探聽就好。”
我沉吟良久,嘟囔道:“……我總覺得爺爺在下一盤大棋。”
“老頭子哪裏是在下棋。”大哥無奈地道,“爺爺就是不想讓靜虛真人知道他在暗中相助,又想盡快尋得八仙,因此不許我告訴定雲宗的人消息來源,倒顯得我們令狐家是附庸一樣。不過靜虛真人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爺爺在暗處搞了什麽小動作;這兩個老頭子莫名其妙地相鬥又相幫,如此對峙千年,倒還真是不嫌累。”
我摸着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并沒有對爺爺和靜虛真人的事發表看法,半晌道:“話說,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