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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往後看這篇小說确實還不錯

她那兩個沒義氣的丫頭就已經逃走了,她只好親自給他倒了杯茶。

“聽說張主子的事了嗎?”

“臣妾的丫鬟今晚路過張主子的住處,聽聞了張主子對皇上不敬的事。”

趙竑喝了口茶,面色又嚴肅了起來,“朕把那兩個人五馬分屍了。”

“對皇上不敬,當然該罰。”褚宓一邊說着,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若是敢對朕不敬,朕會罰的更重。”

“臣妾最喜歡皇上了,怎麽會舍得對皇上不敬。”趙竑惡狠狠的恐吓很好的被褚宓用好話接了過去。

“是嗎,你比皇後還喜歡朕?”

就算知道他想聽一聲是,她也不敢說啊,“皇後娘娘對皇上的喜歡帶着對君的敬重,臣妾,”她索性坐到趙竑的懷裏,“臣妾喜歡皇上男人的樣子。”

褚宓的舉動很顯然讨得了趙竑的歡心,“朕男人的什麽樣子?”

“皇上英俊,有魄力,還有,床上的樣子。”一邊說着,她一邊用手指肚隔着衣服摩擦着趙竑的小腹,明擺着在勾引。

對趙竑的勾引,褚宓還未曾失手過,和第一次一樣,趙竑又要了她一夜,只不過這次沒有那麽溫柔。

再一次,她睡到錯過午飯時間,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吩咐吉祥,“吉祥啊,我實在腿軟,去跟皇後請個假,我今日不去請安了。”

“王嬷嬷早上來傳過皇後娘娘的話,說是免了您今日的請安。”

“不愧是皇後,真是善解人意啊。”

蔣珹是武狀元,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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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裏貼出了張主子病逝的告示,有了張主子的檔子事,趙竑令人查了張小将軍頭功的申請,本來就有水分,當然會被查出來,張家的折子被駁回,北征之戰的功臣裏,張家只得了些不起眼的賞,倒是褚謙,賞賜豐厚又加官進爵。

北征結束後,迎來了一段和平時期,褚謙也住在了京城被賞的宅子裏,算是褚家開始在京城落腳。

這段和平時期裏最有名的一件事便是今年的武舉,這件事之所以有名,并且現在都傳到了褚宓宮裏,是因為今年的武狀元是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蔣珹?”褚宓絕對想不出,蔣珹居然能成為武狀元,“蔣家不是文臣嗎,他參加武舉幹嘛?”

吉祥替她主子捏着肩,分享着從外面打聽來的八卦,“聽說蔣小伯爺小時候被人欺負過一次,所以才努力練武的。”

“這小子小時候吃過不少虧嘛。”

“主子,人家蔣伯爺說的可是‘一次’。”估計也就是褚宓把他踹下水的那一次了。

說到十年前的那件事,褚宓還是不記得當時她為什麽要把蔣珹踹下水,倒是最近想起了當時蔣珹的樣子,十年前他長得粉嘟嘟的,比女兒家還漂亮,這也是為什麽她在皇宮見到蔣珹時沒能立即想起他的原因,因為這小子現在長得完全,

“主子,您在想什麽?”吉祥猜測,照她主子的性子,現在應該在心裏誇耀着自己的戰績。

“在想蔣珹,那小子小時候長得像個女孩子,沒想到長大後居然,”說到這,褚宓突然喝了口茶,“居然長殘了。”

“你才長殘了呢!”蔣珹在門外聽了半天,在她說出‘在想蔣珹’時,他居然還期待了一下,這個丫頭,果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褚宓嗆了一口茶,一臉的吃驚,“你怎麽進來的?”

“走進來的。”蔣珹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眼她。

怎麽就能走進來了?她不是讓人在門外守着了嗎?她側身看向門外,卻被蔣珹上前一步,完全堵住了視線,“看哪呢?小爺在這呢。”

“阿嚏!”

“你!”

青天可鑒,她不是故意要噴蔣珹一身口水的,“你怎麽一身劣質脂粉味,阿嚏!阿嚏!”

“我……”他的朋友拉着他慶祝,蔣珹是在中途偷跑出來,這才來的皇宮。

不知道蔣珹在想些什麽,突然就轉身走了,半路上還聞了聞自己的袖子,壓根沒什麽脂粉味啊,褚宓這人是狗鼻子嗎,這麽靈?

褚宓宮裏,吉祥熟練地去梳妝臺找到了鼻煙壺,趕緊拿給她家主子。

“阿嚏,門外沒派人守着嗎?阿嚏!”

“知道是蔣小伯爺,大概也不敢攔吧。”

“那也該通報一聲啊,宮裏的人沒一個能用的。”

“這不是都随主子嘛。”

“你,”她養丫鬟簡直是為了給自己找罪受。話說,蔣珹突然過來,是要幹什麽?

蔣珹武舉中舉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褚宓炫耀一番,結果他覺得他好像丢人現眼了一番,以至于去到皇後宮裏的時候,他心裏還想着這件事,差點失儀。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

“臣,沒站穩。”他給皇後行完禮起身時,又不自覺往前湊了一步,觀察了下皇後的表情,于是得出了結論,褚宓果然是狗鼻子。

皇後以為他武舉受了傷,一臉的心疼,不免的開始唠叨起來,“你這孩子也是,平日裏練武只當你要強身健體,怎麽還去參加武舉,這考場上什麽人沒有啊,那麽兇險……”

為何要去參加武舉,蔣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是十年前在褚宓那吃了一回虧,他也不會決定好好練武,這一練就是十年。也正是因為練了十年的武,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硬朗了起來,就算是長了張漂亮的臉,再也沒有人把他錯認成女孩子。

某天去酒館喝酒,回家的路上偶然看到了今年武舉的告示,他對自己說,就用它畫個句號吧,她是趙竑的女人,之後就不要再想了。

沒想到武舉會這麽順利,得了武狀元後,他的朋友又拉着他喝了一回酒,這次,他對自己說,就當自己上次說了胡話吧。

口才變好了

“你個狠毒的女人!”

褚宓宮裏,金籠子裏的雀兒突然一抖,生養在皇家,它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過上隔三岔五被吓醒的日子。

雀兒擡眼看看眼前這熟悉的場景,漂亮的女人正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喝茶,“我說蔣小伯爺,您這天天嚷嚷着要報仇,事情都過去十年了,您怎麽只長了年齡沒長肚量啊。”

漂亮的男人咬牙切齒的靠近漂亮的女人,惡狠狠的看着她,“小爺我就是小氣,就是要找你報仇,怎麽着?”

漂亮的女人又說,“那您倒是動手啊,本宮等着你在本宮手裏再栽一回。”

然後,迎來了一小段的沉默,雀兒撲扇着翅膀,興奮地等着,來了來了,經典場景要來了,

“切!”

“切!”

耶!九比零,結束了結束了,雀兒準備開始它今天第二段午睡。

蔣珹又怒氣沖沖地離開了。之前他回回來皇宮,總是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到褚宓宮裏去,可是自從破了一回例,他就好像變得絲毫不在乎規矩了,總是借着給皇後請安的機會,往褚宓宮裏跑,甚至因為守在宮門前的人攔着他,他現在已經開始爬牆了。

“爺您可算是出來了。”褚宓宮牆外,一直等着蔣珹的小厮引泉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丫頭實在是氣人,來日爺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番。”

引泉跟着他家看起來怒氣沖沖偏偏嘴角挂着笑的主子,心裏抱怨着,‘別等來日了,您今日就趕緊報複了褚主子吧。’

然後就再也別做這種出格的事了,為了來找褚宓,他家主子隔三岔五的往皇宮跑就算了,還開始打聽皇上的行蹤了。每次來褚主子宮裏就和她吵架,偏偏又沒一次吵得過,偏偏這樣還嘴角挂着笑,他家主子對褚主子這哪是怨恨啊,是要越軌啊。

就這樣,一個月,兩個月的日子又很快過去,褚宓記得她剛到京城時,春天的感覺還沒散去,可如今都是冬天了。

“主子這樣穿也好看。”吉祥往她身上添了一件又一件衣服,直到把她裹得像個粽子一樣,冬天,就是這麽沉重的季節啊。

今日要啓程去北山,她穿的比往日都厚一些,還圍了一圈白毛的圍脖,倒是一點都不顯胖。

趙竑突然起興去冬游,她本來應該很高興,可蔣珹隔三岔五的來恐吓她,在皇宮裏,那人也就敢動動嘴皮子,出了宮,這人要是做個意外謀殺她怎麽辦,想到這,她不免的嘆了口氣。

如意正在分類收拾着褚宓的各種零食,聽見她家主子嘆氣,不免的覺得意外,“還以為主子會覺得很高興呢。”冬游的消息傳到褚宓宮裏時,整個宮裏簡直是洋溢着過節的氣氛,連她也被感染得興奮了好幾天。

“又不是在京城裏游玩,荒山野嶺的多危險啊。”

知道自家主子打小只喜歡熱鬧,不喜歡山啊水啊的,吉祥也就沒用看風景來安慰她,“北山一直由皇家打理着,安全的很,主子放心就是。”

“嗯。”但願吧,但願蔣珹那個混蛋不會亂來吧。

害怕,害怕,不害怕

從皇宮出發,冬游的隊伍正走在路上,男人們騎馬走在前面,女眷們坐在馬車裏走在後面。第一輛馬車裏坐着皇後,之後的一輛裏坐着的就是褚宓。

蔣珹原先騎馬走在皇後馬車的右側,他面上不顯地默默調節着行進的速度,直到後移到褚宓的馬車一旁。

褚宓的馬車裏,吉祥正在講着故事,騎馬走在馬車左側的褚謙聽得認真,倒是也沒察覺到蔣珹不恰的舉動。

“王家的小姐晚上當真去了一趟祠堂,結果發現……”

“發現了什麽?”褚宓正閉眼聽着故事,講到關鍵的地方,吉祥那丫頭居然突然停住了,擡眼看看吉祥,那丫頭正一臉的驚訝,“主子,”

她後面有什麽吓人的東西嗎,褚宓轉頭看去,結果看到了車窗外蔣珹的臉。

可能是覺得走在褚宓的馬車旁還不夠刺激,蔣珹索性掀起了車簾,看到褚宓看過來,他不自覺地想笑,剛剛眯起眼卻又轉而做了個吓唬人的表情。

褚宓沒理他,回頭一瞬又突然轉身,朝着他的臉扔了一顆花生米。

蔣珹游刃有餘地躲過去,正要朝褚宓炫耀,結果他的馬突然吃了驚,猛地擡起了前蹄。怕馬蹄碰到褚宓的車,蔣珹慌張地拽着缰繩向右掉轉馬頭,安撫他的馬。

“怎麽了?”後面的動靜鬧得太大,驚動了走在最前面的趙竑,他一轉頭便看見蔣珹正在和他的馬做着鬥争。

“臣的馬受驚了。”蔣珹很快的安撫了他的馬,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騎馬前進到皇後的車一旁。

“這段路有些難走,所有人都小心些。”趙竑只是吩咐了一聲就轉頭了,不過看起來好像有些生氣。

同樣,看了整場戲的褚謙,面色看起來也是不太好。

車隊前進了沒有幾米,趙竑吩咐了領隊的人繼續向前走,然後就調轉馬頭,路過在馬上朝他行了一禮的蔣珹,徑直走到了褚宓車前,再次調轉馬頭,“宓兒,”

“皇上怎麽過來了?”褚宓掀起車簾,笑眯眯的看着趙竑。

“車上悶嗎,朕帶你走一段怎麽樣?”

“好啊。”現在的褚宓其實不太喜歡騎馬時兩腳懸空的樣子,可是趙竑看起來很有興致的樣子,她也不太好拒絕。

趙竑把她帶到馬上,沒有向前走,而是調轉方向走了一條小路。

褚宓的車上就只剩了吉祥如意兩個丫鬟,繼續跟着車隊向前走着,褚謙也繼續跟在一旁,“思柔,王家的小姐在祠堂裏發現了什麽?”

等了一會兒,車裏的吉祥沒有說話,擺明了還在跟他生氣,他只好心裏泛苦的笑了笑,“還要走一段路,要是累了就和如意在車裏睡一會兒,我會一直守在這兒。”

離車隊有一段距離的小路上,褚宓騎坐在馬上,因為害怕死死的抓着趙竑握着缰繩的手,緊靠在趙竑的懷裏,趙竑很快發現了不對勁,輕聲在她耳邊詢問,“害怕嗎?”

“還好。”她倒不是害怕騎馬,可這種懸在空中的感覺,總是強迫她回憶起以前不好的一段回憶。

趙竑把馬行進的速度放的更慢些,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說着話,“朕小時候來北山,不喜歡跟着大隊伍,總是半路上偷偷溜走,還走丢過一次,被侍衛找到後,父皇讓朕罰抄了三天的書,之後才摸索出了這條小路。其實沿着前面那條河走,也能走到紮營的地方。小時候朕總覺得自己聰明,可民間總是傳着朕不學無術的傳聞,……,不說這些了,朕小時候是真的喜歡玩鬧,父皇也罰,母後也勸,可是,不是總說本性難移嗎,這性格難道還能改不成?結果再大一些,知道了自己是什麽樣的身份地位,學着去做皇子,去做皇上,這才知道古話也不是總是準的,宓兒?”

趙竑看看懷裏把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褚宓睡着了。能睡着就說明不害怕了,趙竑把行進的速度放得再慢一些,沿着河向前走,“有我在,一切都不必怕。”

冬游,沒有那麽糟糕

趙竑和褚宓到達營地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馬突然停下,加上周圍嘈雜的聲音,褚宓被吵醒,皺皺眉頭睜開了眼。他們到的實在是太晚了,大部隊的人已經紮好帳篷了。

“握緊了,”趙竑把手裏的缰繩遞給她,“朕要先下馬,再抱你下來。”

被趙竑打橫抱到帳裏,可能是因為睡了一路才剛剛醒的緣故,她覺得有些迷迷糊糊的。

“今日走了一路,早些休息。”

“嗯。”

“朕晚上得留在皇後那,你自己睡覺不要害怕。”

“嗯。”

“晚上要是害怕的話,這個荷包裏有小時候母後給朕求得平安符和安眠的草藥,你把它放在枕邊,能睡得安穩些。”

“嗯。”

“朕就只是晚上得留在皇後那。”

“嗯。”她說什麽了?為什麽要安慰她?

“宓兒?”

“哦!皇上慢走。”褚宓突然清醒了,她是什麽時候一直抓着趙竑的手的?

皇上離開後,褚宓在帳篷裏四處看了一遍,帳篷收拾的還算舒服,經過了如意的手,小小的帳篷看起來都能賞心悅目。

還以為一路的舟車勞頓,她家主子多少會有些沒有胃口,所以晚上吉祥接到褚宓遞過來的空碗的時候,嘴角略微的有些抽搐。

當天晚上,同樣嘴角一抽的,還有不遠處站在一頂帳篷裏的蔣珹。

“主子,求您了,您就別過去了。”蔣珹的小厮趴在地上,死死地抱着蔣珹的腳,眼中流出了一滴晶瑩的淚水。

“但凡外出,皇上晚上一定留在皇後娘娘那,你怕什麽。”

“這帳篷外人多眼雜,您就往後再報複褚主子吧,要是被誣陷私通,您這是要她的命啊!”蔣珹不停的掙紮着,引泉也索性自暴自棄了,“您要讓褚主子成為第二個張氏,連着害了蔣家嗎?去吧去吧!”

蔣珹看看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的人,再看看他褲腳上不知是鼻涕還是眼淚的一塊污漬,一臉的嫌棄,“好了,好了!知道了!跟個怨婦似的!”

“褚宓為何提前一年進宮來着?”

“上次不是說了嗎,皇上調了褚将軍支援北征……”

“該死的張家!”蔣珹踢翻了一個椅子,翻滾的椅子碰到桌角,震得桌子上的一個茶杯摔到了地上,引泉擡眼看了看,默默慶幸,還好不是貴的那套。

其實今晚的月亮很好看,可惜營地裏沒一個人知道。沒什麽情緒的人睡得很好,失落的人只顧着喝酒,要是不遠處因為被妻子趕出家門而無奈賞月的農夫知道,可要笑話他們了,生養在皇城,只知道酒,不知道月亮。

月亮剛剛褪去,營地裏倒是開始漸漸有人出來了,慢慢的營地前添置了不少的器件,因為每年冬獵的時候總有那麽幾支箭不往獵物身上射,所以皇家的冬獵索性改為了冬游,開始比拼競技運動了。

今年是以射擊開場的,蔣珹可能是因為得了個武狀元,今年顯得很有銳氣,一路殺到了決賽,現在在和趙竑比賽。

蔣珹每射出一箭,皇後蔣媗握着手絹的手就是一緊,往常蔣珹不是那麽沒有分寸的人,不像今日,每一箭都緊逼着趙竑,好像非要争個高下,最後一人十箭射完,打了個平手。

“朕以往都不知道你這麽厲害。”

“臣也不知,能和皇上打成平手對臣來說就是贏了,皇上是不是要請臣喝杯酒?”

“好。”

蔣媗總覺得今日皇上和蔣珹之間有什麽微妙的不同,可再看看,皇上還是那個不怒而自威的皇上,蔣珹還是那個有些玩世不恭又知分寸的蔣珹。

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

可能趙竑給的荷包真的有些作用,褚宓昨晚睡得很好,今日也起的很晚,她洗漱完用完膳的時候,射箭比賽已經結束了。

“這蔣小伯爺真是個不一般的人啊。”褚謙風風火火地過來的時候,褚宓正在喝着茶,他随意行了一禮,“給娘娘請安。”

“別看他長得跟個小白臉似的,身上功夫倒是不錯,”褚謙自顧自的坐下,“今日射箭還跟皇上打了個平手,我看旁人都讓着皇上,沒意思,就是要跟蔣伯爺一樣實打實的比賽,這才有意思。”

褚宓撇撇嘴,意思是有了,別把命也揮霍了出去。

“蔣伯爺人品也不錯,昨日紮營,給娘娘紮帳篷的時候他還來幫忙來着。”

“是嗎?”蔣珹來幫忙,怕不是打算要在帳篷下埋雷吧。

不同于褚謙,褚宓對蔣珹的印象是人品不好,生活作風也有問題。

所謂生活作風有問題,試問有哪個生活作風好的人會帶着一身劣質脂粉味。

所謂人品不好,鑒于褚宓至今還未想起到底為什麽她小時候會把蔣珹踹到水裏,鑒于她對自己有自信她小時候一定是個善良孩子,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暫時把原因歸為了是蔣珹人品有問題,罪有應得。

“哥哥得了第幾名?”一來就興奮的談論蔣珹,多少有掩飾自己名次不太好的意思吧。

“這種不是我的強項,要是上戰場比砍人頭,那臣一定是一等。”褚謙用手做了個砍的動作,呆呆地看着吉祥端着個盤子走近,他懸在半空的手一時不知該怎麽辦,索性準備從盤子裏拿個肉鋪,結果還被吉祥拿着盤子躲開了。

收回二次尴尬的手,褚謙一點也不渴的喝了口茶。

本來吉祥留在這伺候就行,可是她放下盤子後就出去了。

褚宓也毫不口渴的喝了口茶,“你倆還沒和好呢?”

“怕是要等到真正戰停了。”褚謙望了望看不見的天。

她哥哥也是自作自受,女兒家都豁出臉面跟他求娶了,他又不是不喜歡還偏要拒絕,拒絕了又開始熱臉貼冷屁股,哪天思柔要是跟別人成親了,拿着砍刀上門搶親的還是他,等到戰停,那是何年何月啊,“女兒家,等不起的。”

“上次拿給你的肉鋪還沒吃完呢。”褚謙開始找話說岔開話題。

“上次将軍拿來的還沒能過夜呢,這是主子從皇上那順來的。”本來還以為能休息,褚将軍一過來,如意就只能再過來伺候了。

“平日裏不見你這麽多話。”

“奴婢都是撿着該說的話才說的。”

合着怼她的話是該說的話,跟她聊個天卻是廢話?

“跟思柔待久了,連如意都變得牙尖嘴利了。”好不容易氣氛又變得輕松了,褚謙也趕緊開始插話,卻聽見帳子被掀開的聲音,再看看褚宓和如意那微妙的表情,他有些寒毛豎起的感覺,“……,變得跟思柔一樣讨人喜歡了,哈。”

所有人都知道,除了你的仇人,絕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

“趕緊去追吧。”

愛情使人盲目沖動

吉祥沒有走遠,就只是走到了帳篷的後面。

“思柔,過得還好嗎?”

“不好,你滿意了嗎?”這句話帶了哭腔,女兒家哭哭啼啼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可這個人偏偏是思柔,除了名字,渾身上下不再有一個柔字的思柔,聽得褚謙還有帳篷裏偷聽的主仆倆皆是心裏一疼。

“我有我的打算。”褚謙低着頭沒敢看她。

“就是裏面沒有我是不是?”

“不是,你就是我的打算。”

這句說的好,帳篷裏主仆兩人贊賞的點了點頭。

“褚謙,我知道你有你的擔心,那我呢,你覺得我的擔心會是什麽?”

“張媽媽做的飯不如在宮外時好吃?怕我刮了胡子被別人惦記上?你放心,”

這說的是什麽,帳篷裏主仆兩人嫌棄的搖了搖頭。

“褚謙,你就是個混蛋。”

“我是混蛋,我是混蛋你也不能不喜歡我,思柔,”

然後迎來了一小段的沉默,夾雜着一丢丢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氣聲。

這樣也行?帳篷裏主仆兩人吃驚地對視了一眼。

“我們,這算是和好了?”

“呵,你想得美。”

為什麽又不行了?帳篷裏主仆兩人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吉祥跑回帳篷裏的時候,褚宓和如意還沒來得及從偷聽的地方挪開,兩個人趕緊伸手表明立場,

“我百分百站在你這邊。”

“我也是。”

“別,別哭,別哭啊。”褚宓突然被抱住,一臉的束手無措,她都多少年沒有惹哭過小姑娘了,怎麽哄來着?

褚謙低着頭朝自己的帳篷方向走,他莫名的覺得胸悶的慌,這女人到底得怎麽哄啊,他都出賣色相了也不管用,非得把胡子也剃了嗎?

褚謙走回自己帳篷的時候跟路過的蔣珹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覺得蔣小伯爺身上有種和他是同道中人的氣息。

蔣珹也覺得褚謙身上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他是剛跟褚宓吵完架嗎?

當天晚上,營地裏比昨天少了些酒味,倒是褚宓的帳篷裏飄出了紅燒肉的味道。還有點着蠟燭照鏡子的一個男人差點失去了見人的勇氣。

第二天清晨,褚謙從自己的帳篷裏走出來,走向褚宓的帳篷,褚謙的帳篷望向褚宓的帳篷,露出了一個祥和的微笑。

“噗……!”

青天可鑒,褚宓往她哥哥臉上噴了一口粥的時候,是飽含着歉意的,就是咧到耳邊笑容讓這股歉意顯得不怎麽明顯罷了。

褚謙把胡子剃掉了,其實這樣看來,才真能看得出褚謙和褚宓是兄妹,兩人長得還是很相似的。褚宓長了一張明媚又有些妖豔的臉,這樣一張臉放到男人身上,大概就是褚謙現在這樣,有些風流公子哥的感覺。但是褚謙留了好多年的胡子,那個形象實在是深入人心,如今就顯得,很有沖擊。

比如,如意就摔掉了手裏的盤子,緊接着還有端着菜進來的吉祥也沒能幸免。

吉祥是打算離開帳篷的,可是剃了胡子的褚謙好像有一股魔力,綁住了她雙腿的同時,誘導着她從胸中噴湧出一陣歡樂的笑聲,那笑聲還感染了另外兩個人,總之,那天清晨,褚宓的帳篷裏很歡樂。

“能博美人一笑,也值了。”在這充滿歡笑的尴尬氣氛中,褚謙自顧自的坐下來,吃完了一碗飯。

贏了馬球的男人,很帥氣

今日的比賽項目是打馬球,反正也不是強項,褚謙索性棄權了。褚宓今天起得早,趕上了比賽,現在正跟她已經重新适應過的哥哥觀看比賽。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今天到了決賽還是趙竑和蔣珹的比賽。

“娘娘覺得誰會獲勝?”

“當然是皇上。”

褚謙不贊成的搖搖頭,“我不覺得蔣珹會讓着皇上。”

褚宓也搖搖頭,“我覺得趙竑會憑自己本事獲勝。”旁的她不知道,反正趙竑體力很不錯。

“怎麽能直呼皇上名諱,也不怕不敬。”

“怎麽會不敬,他喜歡着呢。”

一早晨的比賽都洋溢着貴族公子間無所謂的輕松氣氛,到了這場決賽,卻突然變得殺氣騰騰的,看的褚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就是這樣才有意思嘛,昨日也是這樣,到了決賽才有點看頭。”

男人們覺得有意思,女人們可不這樣想,蔣媗和褚宓就是在膽戰心驚的看着,球場上,趙竑和蔣珹有好幾次都險些打到對方,最後,蔣珹的馬突然崴了腳,趙竑一擊獲勝。

褚謙覺得他今天早上被笑的變得多疑了起來,他總是覺得蔣珹的馬是因為看了他一眼才摔倒的。

“沒受傷吧,你這孩子到底怎麽回事,昨天也是,一點都不知分寸。”蔣媗的心情複雜極了,兩個人在球場上也不知道該擔心誰。

“就是這樣才有意思嘛,臣實打實的比賽,皇上不也贏得開心嗎。”

蔣珹一下球場被蔣媗圍住了,趙竑倒是去找了褚宓。

“你看起來倒是比朕還開心。”

“多虧皇上,臣妾跟哥哥賭贏了來着。”

“哦?”鎮定如趙竑,看見褚謙的新面孔還是不由的瞳孔一震,“褚将軍下了戰場,怎麽眼光也變差了。”

“臣這不是只能選娘娘沒選的嘛。”

趙竑轉而看向褚宓,眯着眼左右打量她,看得褚宓目光躲閃的看向別處。看着眼前的人不看他,趙竑笑着把臉湊到褚宓跟前,“你躲什麽?”

“一身的汗,離我遠些。”褚宓手點着他的肩,嫌棄的把臉往後仰。

“還敢嫌棄我,等會朕沐浴,你來親自伺候。”說着,趙竑拉着她的手往帳篷裏走。

裝作沒聽見走掉那兩個人的自稱,褚謙轉身行了一禮,然後坐下繼續喝茶,嘴裏念叨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一擡頭,看到了站在遠處的蔣珹,今日再看,他和蔣小伯爺好像有些走上了岔路的感覺啊。

褚宓的帳篷裏,還以為趙竑是在開玩笑,結果是來真的,她站在浴桶前,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過來給朕捏肩吧。”

褚宓的手上沒什麽力氣,手捏着肩,沒有舒緩的感覺,反倒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惹得趙竑氣息漸漸地變粗,她的手摸上他的鎖骨的時候,趙竑低頭看着,更是直接把溫熱地氣息撲到褚宓的手上,吓得她縮回了手。

褚宓都沒察覺到,什麽時候她摸上了趙竑的鎖骨,直到溫熱的氣息撲過來,收回手正一臉震驚的時候,趙竑又突然轉過頭來,

“我好看嗎?”

“嗯。”

褚宓低着頭,壓根沒看他,

“你臉紅了。”

“嗯。”

不止臉紅,褚宓整個胸脯都一起一伏的,好像都能聽見心跳聲,讓他忍不住伸手想去确認一下,那顆心,是不是正在因為他砰砰地跳着。可是他還沒能碰到,就把人給吓跑了。

趙竑轉身,忍不住笑了,這樣很好,越是不如以往那樣大膽,就越是把他放在心上。

褚宓跑出帳篷的時候,迎面撞上了正要進來的張媽媽,張媽媽打量打量她,笑得一臉開心,“這樣多好,主子不用擔心褚家的事,自己好好過日子。”

“啊?”褚宓慌慌張張地跑出來,壓根沒聽見張媽媽說什麽。

“奴婢說,晚上吃紅燒肉?”

“不……,吃……,吃吧。”

放跑了兔子的,是小氣鬼

第三天營地裏比賽摔跤,本來是激烈的運動,但是因為趙竑和蔣珹沒有參賽,賽場上反而洋溢着祥和歡樂的氣氛。

營地旁的半山腰處,一個漂亮的男人從草叢中竄出來,手裏拽着一只白兔,開心的笑着,“看看,像不像褚宓?”蔣珹記得出宮那天,褚宓圍了一條白毛的圍脖,襯着她好看的臉,可愛地就像是只兔子一樣。

“爺!”引泉慌慌張張地環視四周,還好沒什麽人,平日在家練武地時候念叨褚主子也就罷了,怎麽能在外直呼後妃名諱。

再看回營地這邊,今天的比賽趙竑沒參加,褚謙也沒參加,褚宓也就沒有去看。她哥哥和思柔好像是和好了,反正褚謙今日來找思柔的時候,思柔沒有拒絕,如意在附近的帳篷裏幫張媽媽打下手,現在帳篷裏只有她孤零零地一個人,無聊的自己對自己下着五子棋。

“宓兒,”

她正苦惱着不知該把手中的白棋落在何處時,轉頭看見趙竑手提着一團白絨絨的東西走了進來。

趙竑今天爬山的時候正好一只兔子跑到他的腳邊,白絨絨的毛,讓他想起了出宮那天褚宓的樣子,所以才走到半山腰就提着兔子折返了。

“送你的,看看喜歡嗎?”

“兔子啊!”褚宓摸了摸兔子毛,視線落到肥美的兔腿上,拿手掂量着。

趙竑眼看着褚宓的眼神從驚喜轉變成他在飯桌上常見的那種,于是馬上把兔子從褚宓手中拽走了,“不送了,我是不會讓你吃了它的。”

“別啊!”

趙竑提着兔子就走了,褚宓追到了帳篷外,眼看着趙竑放跑了兔子漸漸遠離,生氣地鼓着嘴,叉腰笑罵他,“小氣鬼。”

長呼一口氣,她一側頭看到了正站在不遠處背着手的蔣珹,那小子的臉上清清楚楚的寫着‘小爺我不高興’。

這是發現出宮那天他的馬受驚是出自她手了?褚宓在心裏默默盤算着,不至于吧,那招聲東擊西她雖然很多年沒玩過了,還不至于手生到被發現啊。因為心虛,她只好正面禦敵,後退着鑽回了自己的帳篷。

“呵,都敢罵趙竑,居然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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