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往後看這篇小說确實還不錯
內容标簽:強強情有獨鐘歡喜冤家陰差陽錯
搜索關鍵字:主角:褚宓,趙竑,蔣珹,蔣瑄┃配角:┃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們的願望,世界和平!
立意:反戰,反戰不等同不戰,和平
小廚房很好
褚宓今日進宮了。
今天是個大日子。頭一遭的,她的兩個丫鬟吉祥如意不到卯時便起身準備伺候主子。
馬車上吉祥已經提醒褚宓第九遍:“小姐,注意儀态”,如意手中的帕子已經被她絞得脫了線,褚宓倒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褚宓,世襲忠勇侯護國大将軍褚謙之妹,從小生長在邊關,進宮于她而言是自及笈之日起就确定的事。
從踏入宮門起,褚宓便一言不發,期間只說過一句“皇上萬安”,兩個丫鬟被她驚得透酥,在心裏懷疑自家小姐是不是中了邪,吉祥甚至已經在心裏盤算起來那家道觀的道士道行高。
這期間侃侃而談的是褚謙,從邊防部署到風土人情再到奇聞異事,最後話題生硬的轉到了褚宓,“吾妹褚宓,已至“婚齡”,甚仰慕聖上,還望聖上垂憐。”
“仰慕聖上”的褚宓這番正在走神,她及笈那天,她的好哥哥褚謙送了她一份大禮,“褚謙,作戰勇猛,領軍有方,荊州一役立頭功,封護國大将軍”,自此,僅剩褚謙兄妹的褚家,又開始了提防鳥盡弓藏的日子,褚宓進宮是褚家與皇家心照不宣的事。這皇帝算是一表人才,褚宓放下心來,認真的想中午吃什麽。
“在想什麽?”這番褚宓正在為醬肘子是不是過膩糾結,臉前突然出現一個小白臉,咳,皇上。
“在想這世上還真有一見鐘情呢。”褚宓說道,眼睛笑得彎彎的。
時間一時靜止了,褚謙一臉見怪不怪,兩個丫鬟各自慶幸她家小姐還在。
皇上定力也不錯,除了嘴角一抖外,也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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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安排的住處住下吧,封妃的帖子來日就下來了。”随着皇上的吩咐,褚宓一行人跟着領路的小太監來到了自己的庭院。
“小姐,這看着還沒有咱家氣派呢?”丫鬟吉祥明顯的不滿,正貼在褚宓的耳邊小聲嘀咕着。
褚宓的庭院沒有多不好,只是太普通了些。每個物件擺設都是合乎要求的,只是也看得出,都沒花費什麽心思罷了。說到底,她也只是後宮衆多女人中的一個,确實也沒什麽可要求皇上要厚待她的。
“瞎說什麽,這以後就是咱家。”訓斥了吉祥一句,褚宓自顧自的走去了小廚房。
“陳媽媽覺得這地界如何?”陳氏是褚家自個的廚師,今日一早便先來到了皇宮,一直在準備着。
陳媽媽行了一禮,“畢竟是皇宮,東西都好用的很。”
“那就好。”褚宓也算是放心了,畢竟天大地大比不過吃飯最大。
“旁人家的小姐進了宮都看看花草,再不然關心關心裏屋,咱家小姐怎麽一來就往廚房裏鑽。”丫鬟如意收拾完裏屋,出來一看,她家小姐不見了,問了打掃庭院的小太監才知道小姐來小廚房了。
“旁人家的丫鬟一進宮,都不稱呼主子小姐的。”褚宓怼回去,伸手示意如意扶她出去。
“主子看的可還滿意?”如意一邊上前扶着褚宓一邊問。
“我又不懂,陳媽媽說可以便是可以呗。”不滿意又能怎樣,她能去跟皇帝吵架嗎?
如意問的是庭院如何,可她家沒出息的主子就只在乎能不能吃好。
體力真好
“唉。”進宮只不過才過了兩個時辰,褚宓就開始無聊了,下人們好歹還有事情做,旁的主子也多少有個琴棋書畫的愛好用來消磨時間,她除了吃食,唯一的樂趣就是外出閑逛,以後可該怎麽辦啊。
“主子,您都嘆氣十八聲了。這才入宮兩個時辰,您往後餘生都要在這度過呢。”一旁扇扇子的吉祥好心提醒她。
“你這說話的本事可別用到自家主子身上啊。”褚宓打了個哈欠,看到門開了個縫,如意進來說,“主子,皇上正往這邊過來。”
“是該過來了。”褚宓整了整衣服,“上晚膳吧。”
吃過晚膳,皇上趙竑自然的留了下來,說起來,這就算是她的新婚之夜了,唉,啥都沒有的新婚之夜啊。
時候還早,兩個人還沒有入寝的打算,趙竑正坐在裏屋的榻上,褚宓也坐在一旁。
“住的可還習慣,若是想家的話,朕那…”,“往後皇上就是臣妾的家,臣妾想您的話不會忍着,會去找您的。”褚宓截了皇上的話。
話到底是好話,趙竑笑了一聲,“你倒是會說話。”,“臣妾一向嘴笨,就是性子直,老是忍不住真情流露。”褚宓看着趙竑正在把玩的她的手,默默的在心裏贊嘆,不愧是她的手,真是纖細又漂亮啊。
“皇上,”突然被抱起來,褚宓一驚,趕緊摟住趙竑的脖子。
可能是因為趙竑的行動太突然了些,褚宓被放在床上時心還在砰砰的跳,臉上也染上了紅色,在趙竑看來,這種女兒家的嬌羞比她一臉冷靜的說出的一見鐘情更令人信服,也更誘人,他俯身吻了上去。
突然的吻,褚宓毫無經驗的回應着,這種生澀讓趙竑更加把持不住的對她上下其手,敏感的地方一個個被觸碰,褚宓的腦子亂成一團,直到趙竑的手逐漸向下,她突然的一抖。
結束一吻,趙竑擡頭問她,“害怕嗎?”
“臣妾怕痛。”褚宓喘着粗氣,自以為鎮定地回答,可那語氣聽起來就是女兒家的撒嬌。
“朕會溫柔的來。”
于是,皇上很溫柔的要了她一夜,累到她睡着錯過了午飯時間。
褚宓還是被房間裏不停的走動聲吵醒的。吉祥這丫頭看到她睡醒了,着急忙慌的過來扶她起來。“您可算醒了,皇後娘娘一個時辰前就派人來叫您過去了。”
“那你就該一個時辰前叫我起來。”伴随着有些沙啞的聲音,褚宓被扶着沒力氣的走到梳妝臺前,開始梳妝。
“奴婢沒舍得叫醒您。”吉祥在門外守了一夜,知道屋裏的兩個主子直到淩晨才開始歇息。
“那你就舍得我受罰?”晚了一個時辰,就算皇後是個文靜性子,她也免不了一頓罰吧。
“主子穿哪件?”如意正好拿來了備選的衣服,及時的轉移了褚宓的注意力,褚宓打量了兩眼衣服說,“高領那件。”
藥苦
褚宓很快的收拾完,然後去了皇後宮裏。就說她會受罰嘛,現在她正跪在大殿裏,在心裏默默數落了好幾遍趙竑和吉祥如意。
“本宮一個時辰前就派人去請你了,這從你宮裏到中宮的路,當真就這麽長?”
“這不能怪臣妾,是皇上太勇猛了,臣妾……”
“噗!”,皇後剛喝了一口茶,就被褚宓口不擇言的辯解驚得全噴了出來。兩個人互相用看智障的眼神對視了一眼。
“即便你,……情有可原,可請安也是規矩,本宮也不是故意要罰你,這次就當是長個記性。”
褚宓低下頭,默默領了罰。在她看來,皇後蔣媗是長了張文靜善良臉龐的漂亮女子,當然不會故意罰她了,肯定是她身後那個一臉兇惡的嬷嬷教唆的。
褚宓又犯了她好以貌取人的壞習慣,可是她也猜對了,蔣媗沒什麽要罰她的意思,甚至因為褚宓昨夜侍寝,她還打算免了她的請安,可王嬷嬷說要立規矩,她只好派人過去,褚宓又來遲的太說不過去,她也沒什麽能替她開脫的。
褚宓跪了一刻鐘就被放回去了,可是才回宮沒多久,她還正在吃着午膳,王嬷嬷就端了一碗藥上門來了。
“這是什麽?”褚宓一邊拿湯勺攪着藥,一邊問王嬷嬷。
“自然是對娘娘好的東西。”
“讓我猜猜看,”她看着王嬷嬷,一字一頓的說,“絕,孕,的藥嗎?”王嬷嬷不說話,跪在地上給她磕了個頭,默認了。
藥的味道太難聞了,褚宓的心裏泛起一陣苦澀,蔣媗做不出這種事,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必然是,想到這,她痛快的仰頭喝了這碗藥。
王嬷嬷又向她磕了個頭,起身準備離開。
褚宓的嘴裏泛着苦,微皺着眉頭說,“替我轉告皇後,我與她是一條船上的人。”
王嬷嬷點頭離開,守在門外急得跺腳的兩個丫頭着急的跑進來。
“吉祥啊,快去張媽媽那找些蜜餞來。”
吉祥還來不及關心她家主子,就趕緊轉頭跑去了小廚房。如意給她倒了杯茶,一臉的心疼,“主子大可以擋一擋的。”
“武家的女兒怎麽能懷孕呢?”褚宓自言自語的說着,不知道是疑問還是在解釋,她喝了一口茶,嘴中的苦味被茶水打散,分散了卻沒能減輕,“你也去趟小廚房吧,告訴張媽媽晚上吃紅燒肉。”
王嬷嬷回到中宮的時候,皇後正在修剪着一盆盆栽,“怎麽樣了?”
“褚主子把藥喝了。”
“那就好。”皇後嘆了口氣,一大早皇上來她這吃早膳,暗示了她,她把褚宓叫過來時,到底是沒能下得了狠心,最後還是讓王嬷嬷去做了這個壞人。
“主子,”王嬷嬷考量着要不要把褚宓的話告訴皇後,“褚主子還托我轉告您,說她和您是一條船上的人。”
皇後拿着剪刀的手一抖,剪掉了一個樹枝,笑着說,“自古哪有皇後和後妃在一條船上的。”後妃們可以拉幫結派,在這皇宮裏,她只能孤軍奮戰。
更漂亮了
趙竑的書房裏,他正在練着字,總管太監正向他回禀着從皇後娘娘那裏傳過來的話。
能把藥喝了就好,要是別的女人,他放到後宮裏好生養着就是。可褚宓這丫頭,長得好,說話讨喜,床上也讨人喜歡,想到她說的一見鐘情,她在床上……,他想再多去她那幾次。可就是出生在武将家裏,他若是真想一直寵着她,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皇後派人去她宮裏的消息要是傳開,免不了有人要去給她添麻煩,你去庫房把楚國進貢的那套首飾給褚主子送去。”
跪着的人正準備起身,趙竑又發話說,“等等,把那套吳國金絲繡的華服和鑲金的那對純白玉如意一起送去,再多挑些小物件,告訴褚主子讓她好生歇着,今晚朕就不過去了。”昨夜要了她一夜,最後還是他抱着昏昏欲睡的褚宓去沐浴,想必是累壞了。
總管太監帶着一大堆賞賜去褚宓宮裏時,她正領着吉祥如意在小廚房觀摩張媽媽準備晚膳。廚房裏莫名其妙的多了三個人,變得擁擠的很,張媽媽正拿着一捆剛洗過的芹菜煩躁的趕着那三個礙事的人,“起開起開,吉祥如意,趕緊扶着主子出去,別在這礙事。”
褚宓聽說宮裏來了人,帶着一身芹菜水,笑盈盈的接了賞,連看都沒多看一眼,又笑盈盈的吩咐宮裏的下人,“快把東西都擺着去。”
之後這一個月,除了她不方便的時候,十天裏皇上有八天都在她這過夜,她也賞賜不斷,如今看起來,褚宓這宮裏才有着皇家的感覺。
這天晚上,褚宓正坐在梳妝臺前做着侍寝準備,吉祥替她梳着頭發,看看鏡子裏的美人,吉祥忍不住贊嘆,“主子,您最近越來越好看了。”
“是嗎?”褚宓也擡眼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我這張臉,果然是越長越好看。”這話逗得正在鋪床的如意笑了一聲,她家主子平時就夠自戀了,果然是誇不得的。
“是嗎,讓朕也看看。”趙竑恰好過來,擺擺手示意褚宓不必行禮。
吉祥如意有眼力的退了出去,趙竑走到褚宓面前,挑起她的臉仔細打量着,“是比以前更漂亮了,你說說看,是因為誰讓你越發好看的?”
是誰呢?褚宓很配合地用手勾住皇上的腰帶,臉紅着撒嬌,把趙竑勾到了床上。
趙竑今天明顯興致很高,可就只要了她一次,現在她正在他懷裏,趙竑很高興的用手指繞着她的頭發,“你有沒有什麽喜歡的小動物?朕賞給你。”
褚宓很認真的想了想說“臣妾不挑食。”
趙竑愣了一瞬,随即笑了出來,“知道了,朕好好想想,送你個不能吃的動物。”
說到獎賞,褚宓一臉很有興致的樣子,“皇上,您還是賞臣妾些珠寶首飾之類的吧,臣妾連自己都要靠您養活呢,養不了別的活物。”
“那朕就連飼養的宮人一并賞給你。”再想想,趙竑補充說,“珠寶首飾也會再賞給你的。”
“多謝皇上。”褚宓好不吝啬的親了趙竑一下。趙竑手繞着她的頭發,想來想去,又要了她一次。
初遇,不是
第二天早上,趙竑早起上朝,褚宓半個時辰後才起來洗漱打扮,“如意啊,哥哥是不是要回京了?”她哥哥是支援北征的路上順路把她護送到京城的,這都一個多月了,北邊也該攻下來了才是。
“今早從家裏收到的消息,說是将軍大捷,正在回京的路上。”
“果然啊。”就說趙竑昨晚怎麽那麽高興,她還真是料事如神啊,“哥哥不愧是褚家的男人,果真是戰無不勝啊,去通知陳媽媽,午膳要有紅燒肉。”
“主子今日看起來很高興。”吉祥打了洗臉的水進來,一進門便看見她家主子臉上的笑是往常在家裏常見的。
“是啊。”她好久沒這麽高興過了。
這份心情一直持續到總管太監帶着一堆賞賜來她宮裏,除了些金銀珠寶,賞賜裏還有趙竑昨晚說的小動物,一只很漂亮的金絲雀和飼養它的宮人。
褚宓很高興的領了賞,現在正看着那只籠子裏的雀兒發愣,的确是吃不了的動物啊,她怎麽能吃同類呢。
相比褚宓,吉祥如意兩個丫頭倒是很有興致的圍着鳥籠,吉祥朝籠子裏不停的添着鳥食,“這鳥真是漂亮。”
“主子給它起個名字吧。”就連一向穩重的如意現在都被這個小東西吸引了目光。
“就叫,雀兒好了。”褚宓不是很有興致。
“主子您這也太敷衍了,好歹是個活物呢。”吉祥很明顯不滿她家主子這敷衍的态度。
“那就叫金絲雀,姓金,名絲雀,喚名叫雀兒。”
“您也沒姓人啊。”不光吉祥,如意這丫頭也是個嘴毒的。
“你們覺得虧待了它,那就,”褚宓看一眼籠子裏漂亮的鳥,她小時候在邊關捉的鳥,關在籠子裏拼死也要往外飛,皇家的鳥還真是不一樣啊,“那就給它打個純金的籠子吧。”
“吉祥如意啊,扶我出去走走吧,屋裏好悶啊。”
禦花園裏,褚宓低着頭走着,臉上少有的沉悶,因此沒注意到迎面走過來的男人,面前突然出現了一身華服,她向左走一步,打算給那人讓個路,結果那人也恰好向右走了一步,兩人又對上了,她又向右走了一步,結果那人又跟上了。
本來就窄的路,這人到底是想讓她怎麽樣嘛。本來就心情不爽,褚宓擡頭瞪了面前的人一眼,然後她發現,這人她不認識。看這打扮也不是哪位外姓王爺,怎麽會出現在後宮裏?
褚宓還沒想出來面前的人是誰,那人卻已經認出了她,“果然是你,可算是讓我等到了。”說着,那人突然使勁拉着她的手向前走。
在皇宮裏被個陌生的男人拉着走,莫不是嫌她命太長啊,褚宓用力掙紮着,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一直讓那個男人拉到了池塘邊,吉祥如意被那個人帶的仆人攔着只能幹着急。
穿着華服的男人松開她,一邊挽起袖子提起衣擺,一邊生氣地說,“十年前,你竟敢把小爺踹到池塘裏,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算是讓我等到你了。”
君子報仇,再等十年
褚宓一邊揉着手腕,一邊仔細想着,她可是菩薩心腸一樣的人,怎麽會把人踹到水裏呢,“這位大人,您報複之前能不能讓本宮知道您是哪位啊?”
“你不記得我了?小爺我是成文伯蔣珹。”正說着,蔣珹的腦中突然閃過兩個字,“本宮”?他以為在宮裏遇到褚宓是因為褚将軍快要回京了,她成了皇上的妃子嗎?
蔣珹,原來是皇後的弟弟,褚宓看面前這人一眼,蔣珹不知為何突然愣住了,她一挑眉,悄悄挪到他身旁,然後一提裙擺把蔣珹踹到了水中。
褚宓叉腰看着水裏掙紮的人一臉的得意,“我能在十年前踹你一回,自然也能在十年後踹你一回,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蔣小伯爺,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再等十年吧。”
“救命!救命!”蔣珹在水裏拼命的掙紮着。
“啧啧,這時候還不忘耍心機,水又不深,你自己爬上來不就是了。”
在不遠處互相争執的丫鬟仆人聽見落水聲跑過來,蔣珹帶的小厮不會水,急得跺腳,“爺,小的這就去找人救您。”
“主子,這人好像不會水。”跑過來的吉祥湊到她正得意的主子旁,看着水裏的人說。
“怎麽可能。”十年前吃過一次虧,還能不防着點。
“主子,”如意戳戳她,褚宓看看水裏掙紮的人漸漸要沉下去了,“吉祥,吉祥,快!”
吉祥撲進水裏,把蔣珹拉到岸上。一上岸,蔣珹瞪着眼,朝褚宓甩着袖子上的水,“你個狠毒的女人!”
褚宓後退一步躲過去,這時,離開的小厮正好帶着巡邏隊的人趕了過來,巡邏隊的人還沒搞清楚狀況便被褚宓掐腰一頓罵,“都怎麽辦事的,有人落水了都不知道,得虧本宮今日路過,這宮裏要是出了命案,你們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咳,咳,”十年前就被她用這樣的把戲坑了一次,十年後她居然又故技重施,心氣不順的蔣珹不停的咳了起來,吓得巡邏隊的人一左一右趕緊把他扶到了皇後宮裏。
趙竑還在中宮,就看着一群人架着滿身是水的蔣珹進來,蔣媗吃驚地上前詢問,“這是怎麽了?”
蔣珹順嘴說道,“不小心落水,被褚宓的丫鬟救了。”
聽聞這話的皇上皇後皆是一愣,蔣媗趕緊訓斥着他,“怎麽能直呼後妃名諱。”
“臣失禮了。”他去外地查案,昨日才回京,怎麽會知道她成了後妃。
吉祥也濕了一身的水,褚宓帶着人趕緊回宮,兩個丫鬟一個想着趕緊去找被子,一個想着去熬姜湯,走的比她還快。回到宮裏,褚宓又想起了蔣珹被架走時瞪着她的表情,越想越覺得有趣,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得聲音越來越大,惹得陳媽媽在小廚房裏舉着刀就沖了出來,“主子,怎麽了?”
“陳媽媽,”褚宓一手叉腰,一手抹着眼角笑出的淚水說,“中午吃紅燒肉。”
“您不是吩咐過了嗎?”
“恩?是嗎。”
好險,好險
晚上,小太監在書房詢問皇上今晚的去處,趙竑若有所思,寫完了最後一個字後說,“去褚主子那。”
“皇上。”褚宓宮裏,她一如既往的迎着來的皇上,趙竑一見她第一句話便問,“朕聽聞你的丫鬟救了成文伯?”
“是啊,皇上是不是要賞臣妾?”褚宓攬着趙竑,一臉高興的去裏屋。
“救的是文成伯,怎麽找朕讨賞?”
“臣妾的丫鬟在皇宮救的人,自然要找皇上讨賞啊。”
“你的丫鬟救的人,朕賞她便是。”
“臣妾的丫鬟自然該賞臣妾。”
“無賴作風。”趙竑說着,用手輕彈了她額頭一下。
褚宓撒嬌般的瞪了趙竑一眼,解開了他的腰帶。
“明日去朕的庫房,喜歡什麽就拿走吧。”
“多謝皇上。”褚宓看着好像真的很高興,扒他衣服的速度都快了些。
趙竑被褚宓三下五除二脫得只剩裏衣時,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朕見你往日也不常去鯉池,今日怎麽突然起興要去那?”
“咳,臣妾這不是聽說那裏有片杏林嘛。”褚宓嘟嘟囔囔的回答惹得趙竑一陣笑,“你這人,怎麽淨想着吃喝。”他摟住褚宓的腰,讓她緊貼着他,“朕沒能喂飽你嗎,恩?”
褚宓沒回答,就只是擡頭用眼神勾着他,勾得他把她抱到床上。
趙竑要了她一次,現在正摟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在心裏嘆了口氣,褚宓覺得,這人真是反複無常,她也懶得哄他了,索性就裝傻吧。
“你的丫鬟和成文伯一身濕的樣子很多人都看見了,朕讓成文伯收了她怎麽樣?”
“不行!”褚宓激動地坐了起來。
懷裏的人突然起身,趙竑心裏稍稍有些不痛快,“怎麽,文成伯還配不上你家丫鬟?”
在她眼裏,那自然是配不上了,“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這兩個人算起來就見了一面,怎麽就能談婚論嫁了?”
“怎麽就不能了,你第一次見朕不是還說一見鐘情嗎?”
“那成文伯也沒有皇上的英俊英氣不是?”褚宓激動到索性騎到了趙竑身上,“臣妾可舍不得自己的丫鬟,不就是救了個落水的倒黴鬼嗎,怎麽就得把自己搭進去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人,趙竑面色放緩,“成文伯好好的一個英俊男子,怎麽到你嘴裏就成倒黴鬼了?”
“這好好走着路都能掉進水裏,不是倒黴鬼是什麽。皇上~”在床上她居然還傻到跟趙竑辯論,直接撒嬌不就行了。
“嗯,”答應了她一聲,趙竑就不說話了,這天上掉下來的婚事到底該怎麽辦嘛。
“皇上?”
趙竑挺腰頂了她一下,“這次想在上邊?”
“皇,皇上還沒回答臣妾的問題呢。”
“就當朕沒提過這一茬,你呢,該你回答朕的問題了。”
褚宓覺得她不是害羞,她就只是聰明的覺得這時候不說話比較好,于是就只顧着臉紅了。她判斷的也沒錯,趙竑也沒等她回答,便很受用的翻身把她壓到身下了。
豈有此理
第二天一早,褚宓坐在梳妝臺前,如意替她梳着頭發,忍不住抱怨,“皇上都有幾天不連着來咱這了,昨個怎麽又來了。”
“誰讓本宮遇到了個倒黴鬼呢。”
吉祥端着個水盆惡狠狠的走進來,“主子您和如意都會水,怎麽昨個就想起奴婢來了,這天都轉涼了,奴婢差點染上風寒。”染上風寒還怎麽伺候她家主子。
褚宓想想昨天,幸虧她聰明,當時智商在線,要是她下水救了蔣珹,可就不是趙竑在她這過一夜這麽簡單了,怕是要她地下長眠了吧。
“吉祥啊,皇上昨夜跟本宮提起要讓成文伯把你收到府裏。”
“不行!”吉祥洪亮的一聲吼,吓得屋裏另外兩個人一抖,“奴婢下水救個人還要把自己搭上嗎,主子您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
她惹什麽禍了,明明是禍從天降才是,“所以本宮替你把婚事推掉了。”
“那就好,”吉祥松了一口氣,“您也算是有些用處。”
“吉祥啊,別的丫鬟要是敢這樣跟主子說話,早被拖出去挨板子了。”
“奴婢這不是跟了您嘛。”吉祥很上道的走過來給褚宓捏着肩,“還好主子靠譜,皇上也真是的,都不算見過面的人,怎麽能談婚嫁呢。”
“本宮不是也嫁給了皇上嗎。”
吉祥一愣,知道了自己說錯了話,卻不知道該怎麽回。
仔細想想,褚宓覺得其實沒什麽可抱怨的,就是理性判斷,論長相,趙竑是出了名的英俊,論地位,趙竑是天之驕子,她如今也算是受寵,她嫁到皇家,哥哥在外征戰,對此時的褚家來說也是最好的出路。
“吉祥啊,手往下些,我腰疼。”
褚謙馬上要回京了,褚宓這幾天都很高興,連籠子裏的金絲雀她都覺得變得可愛了。褚大将軍人還未到,先傳來了一封書信,信裏抱怨了他被搶功一事。
事情是這樣的,皇上派了張家去北征,本以為三個月就能打下來,可是張家待在北邊半年沒個動靜,皇上這才派了褚謙支援,也正是因此,褚宓順便被她哥哥送到京城,提前了一年進宮。
褚謙去到北邊幾場仗打下來,一個月就攻下了北邊。可是張家硬是說這是他們家在北方半年的功勞,褚謙只是撿了漏,張主帥還把攻下主城的首功算到了他兒子張将軍身上。
張将軍雖說在攻城一戰中是主帥,可壓根連戰場都沒上。張家說張将軍是在後方指揮,褚謙氣得差點罵娘,當時他要是按那個*兒子紙上談兵說的攻城,早就被埋在土裏了。
“豈有此理!”她哥哥怒氣沖沖的一封信,把褚宓氣的也不輕,她吃痛的揉着狠狠拍了桌子的手。
此時褚宓宮外正站着兩個人,蔣珹和他的仆人引泉,蔣珹站在那有一會兒了,一直猶猶豫豫要不要進去,直到聽見屋裏那一聲吼,嘴角笑了笑說,“這丫頭今天看來心情不太好,算了,直接去皇後那吧。”
“難得也有讓爺害怕的人。”
“爺我這是讓着她。”
褚宓在宮裏正好看到門外有人路過門口,“如意,出去看看剛才走過去的是哪位。”
如意出門看了眼回來禀告說,“主子,看身形像是蔣伯爺。”
褚宓喝了一口茶,想了一會兒,“以後門外也要有人守着。”
可憐啊,趙竑
北征的隊伍終于回到了京城,城裏四處都洋溢着慶祝的氣氛,在這種氛圍下,京城的某條巷子裏,某天清晨,一個悲慘的少年被套在麻袋裏,被一群無賴痛揍了一頓。
悲慘的少年正是張家的兒子,無賴中的一位現在正坐在褚宓宮裏,再一次說起了他被搶功的悲慘經歷。
這件事褚宓本來也很生氣,可是畢竟她哥哥在信裏已經講過一次了,如今她只是一邊聽着一邊毫無靈魂的安慰着褚謙,“哥哥消消氣。”
褚謙眉飛色舞地講完他的悲慘經歷,累得口幹舌燥,連幹了兩杯茶。這事他生氣,倒不是因為他是個多麽急功近利的人,可褚家這幾年才重新站起來,褚家需要這麽幾個急功,趕緊站穩腳。“皇上,對你還好嗎?”
“還好。”
“那就好。”褚謙打量打量他這個妹妹,平時多麽活潑的一個人,在宮裏,看着跟關在籠子裏的鳥一樣可憐,“褚家的事有哥哥操心,你不必擔心,你自己過得好就行了。”
“哥哥放心。”
褚謙起身,對她行了一禮,“時候不早了,臣就先告辭了。”
“哥哥,”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今天褚宓的宮裏與往日不同,她身旁現在只有一個丫鬟,“哥哥要去側房看看思柔嗎?”
“不必了,她在娘娘這,臣放心。”
褚宓宮裏的側房,如意推門走進去,“褚将軍離開了。”
“知道了,”吉祥像是哭過了,褚謙平安回來,除了褚宓,她明明是最高興的一個。
沒過幾天,趙竑的桌子上就出現了張家的折子,于是這天晚上,他走在禦花園時突然想起了張家有個女兒在後宮。本來要去褚宓那,他臨時起意打算去張氏那,也正是因為是臨時起意,張氏也沒能準備好,具體表現為,他來到張氏宮裏時,與張氏私通的侍衛褲子還沒能提好。
褚宓宮裏,外出回來的如意正推門進來,一臉的震驚,“主子,出大事了。”
“怎麽了?”褚宓明顯很不在乎什麽大事,她正在跟吉祥用圍棋盤下五子棋,并且已經連輸三局了。
如意仔細地把門關好,小聲地說,“奴婢回來的時候,聽旁人說張主子跟侍衛私通。”
“那她可別被趙竑逮到。”
“就是被皇上撞見才傳出來的消息。”
“什麽?”褚宓驚的撂下了手中的棋子,下了手臭棋。
“主子,您連輸四局了。”
褚宓看看棋盤,“收拾了吧。”
吉祥一邊收拾着棋盤,一邊打聽着八卦,“皇上怎麽會突然去張主子那?”
“可能張家請功的折子遞上去了吧。”如意猜測着。
褚宓托着腮,不知在想些什麽,“張主子真是後宮的勇士啊。”
“怕是要成烈士了,奴婢聽說皇上震怒,罰了五馬分屍。”
趙竑也是慘,怎麽攤上了這種事,褚宓心想,這個時候肯定趙竑去找誰,誰倒黴。
可憐啊,褚宓
褚宓正這樣想着,結果自己居然是那個倒黴鬼。
可能是因為小太監怕皇上再遇到剛才的事,趙竑來到褚宓宮裏時,他及時的吼了一嗓子。
屋外一聲“皇上駕到!”把屋裏主仆三人都吓了一跳,其中褚宓最先鎮靜下來,“各自做事吧。”
趙竑怒氣沖沖的沖進來,褚宓假裝不知道笑盈盈地迎上去,還未來得及行禮就被趙竑抓住手向前一拉,“說你愛我。”
“臣妾,”
“不要用謙稱。”
“我愛你。”
“褚宓,你若是騙我就騙我一輩子,千萬不要讓我知道你撒謊。”趙竑雙眼充血,握着她的手力道又加重了一些,手痛到她都沒注意到趙竑的自稱。
“臣妾從不撒謊。”
趙竑盯着眼前幹淨清澈看不出任何算計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這才面色放緩,松開了她的手。
褚宓也顧不得手腕痛,一邊挽着趙竑向屋裏走,一邊安撫他別生氣。
趙竑還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