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病
作者有話要說:雨浣如此努力!親們怎能繼續觀望?評論,收藏都砸過來吧!
第二日,端木初讓人送了個折子進皇宮請病假。
五皇子府開始藥氣沖沖,床上躺着兩個病人,額頭上都敷着濕面巾,一個在主院,一個在偏院。
溫良端着煎好的藥進來,顧淺淺皺了皺眉,開始後悔不應該一時沖動,就算把人退下去自己也決不能跟着跳下去,現在好了,生病了遭罪的是自己,又不是打打針針吃兩片藥就能了事的。
她皺着眉在溫良的監督下捏着鼻子喝完藥,難受得打了一個寒顫。溫良見狀埋怨的說“好好的主子怎麽就不注意,這大冬天的湖水得多冷啊,主子這罪遭的!”
喝了一大杯蜂蜜水,她躺在床上休息“別說了,我這會兒頭疼得很,讓我歇會兒!”說着閉上眼繼續睡,暈暈沉沉的難受讓她除了睡覺什麽事都幹不了。
聽說端木初也病了的消息對她算是安慰了。
溫良閉上嘴給她換了面巾,說“姑娘哪兒不舒服就說一聲,奴婢就在床邊守着!”
“嗯!”她應了一聲很快就睡着了。
睡下沒多久,端木初讓人過來詢問,溫良只說喝了藥睡下了,來人回去禀告端木初,他點點頭躺下,想着兩人一起生病也挺好的。
端木初身強力壯,正值年輕,底子又好,在床上躺了一天就能活蹦亂跳了,倒是顧淺淺夜裏反複的發燒咳嗽,喝了藥也不見好。大夫進進出出把脈看病說來說去還是那幾句話,說是多調養幾日,氣得端木初差點把大夫丢出去。
朝賀的禮物已經準備好,端木初要出使晉國。出使晉國的隊伍中臨時多加了一輛馬車,顧淺淺被溫良扶着上馬車躺下,馬車裏鋪着厚厚的被褥大裘,不比屋子裏冷,她一躺下忍不住咳嗽幾聲。
溫良幹淨給她拍拍後背順氣,溫善倒了一杯水吹冷了給她喝下才好了一些。溫善就是繼溫良之後來照顧她的人,她原本不叫這個名字,是顧淺淺給改的。
“姑娘身子還未大好,這一路長途跋涉的可怎麽好!”溫良見她漲紅了臉頰,擔憂的說。
“沒事,過幾天就會好的!”人家五皇子沒開口,她不想去也不行。
安頓好之後,顧淺淺喝了藥睡下了,端木初的馬車就在前面,随行的侍衛檢查好物品後向端木初禀告可以啓程了,端木初不放心顧淺淺,詢問她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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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上前禀告,聽說睡下後他沒說什麽,吩咐下去開始啓程,浩浩蕩蕩的幾百人出了城門朝晉國出發。
因着她生病,端木初雖然會過來瞧瞧她,倒也沒做什麽親密的事情,有時他想親她時,她偏開臉只說怕病氣傳給他不讓親近,他難得的沒有強求,捉住她的手親了親就松開了。
他病好的第二天就在她左手腕上帶了一個金镯子,三指寬,中間鑲嵌着大塊紅綠相間的寶石,看得她只覺得俗氣,別人卻覺得華貴不已。
宛如護腕的金镯子完美的遮住了手腕上的疤痕,雖不喜歡,但還算實用,她也不想看見那個疤痕時時提醒她那些不想記起的往事。
馬車走得并不快,顧淺淺醒來時已經出了京城,馬車走在官道上,冷風呼呼的吹着車身,顧忌着她的身體,車身是加厚的,燒着炭爐并不覺得冷。
午飯時端木初出現在她的馬車裏,她已經披着衣服坐起來,頭發随意的用發帶攏在腦後。馬車裏已經整理好,放了一張矮桌,雖然出門在外,作為尊貴的皇子,吃食方面還是奢侈的,小小的矮桌上放着□個碗,兩人面對面的做着,顧淺淺吃得清淡,又沒什麽胃口,只喝小半碗魚粥就喝不下去了。
端木初看着皺眉“多吃一點!”
“吃飽了!”她搖搖頭,懶懶的靠在溫良身上。
“把雞湯喝了。”想着她的食量确實不大,也不強求,溫善倒了一碗雞湯給她,她看着端木初不動,端木初索性不吃了,放下筷子盯着她,一雙眼睛深邃如潭,對視了幾秒鐘,她敗下陣來,端着碗喝了幾口放下。
看着碗裏還剩下小半碗,而她已經靠在溫良身上已經昏昏欲睡了。端木初看她喝了一些也就不說什麽了,他吃完後婢女們收拾桌子,大夫被請來給她把脈。
大夫目不斜視的低着頭,根本不敢看倒在端木初懷裏的人,收回手大夫只說要繼續調理,不要見風受寒就會很快好起來。
顧淺淺聽着眉毛動了動,沒有睜開眼。
走了一天,天黑時在客棧休息,端木初不顧衆人的目光,堂而皇之抱着她進了房間,一行人這時都知道其中的一輛馬車裏有五皇子的女人。
溫良換好床單被子,端木初就把人放在床上,顧淺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裹在披風裏不做聲,端木初笑了笑說“放心,沒人敢看着的,就算是看着也是偷偷的看。”
她苦笑了一下,靠着床頭問“這是到哪兒了?”在外人眼裏,她可不就是依附他的女人,可不就已經打上了他端木初的女人的标志,雖然他們出了親吻之外,并未發生其他的事情,誰有相信了。
“青城,今晚在這休息一晚,明早再走。”端木初撫了撫她的臉,一雙眼睛溫柔似水,若不是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一定會被他這樣的神情迷倒的,誰讓他多金,俊美,還有權有勢。
可她不會,在他手上吃了那麽多苦頭,會對他動心的人一定被驢踢了,被門夾了,腦袋秀逗了,所以她一定不會。
“嗯!”她點點頭不再言語,端木初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在手裏把玩,揉揉捏捏就像揉面團一樣,最近他特別親近自己,甚至可以說是膩着,就像熱戀的人,他是熱情的,而她不冷不淡。
端木初坐了一會兒,小厮禀告有人要見他,他這才起身離開,讓顧淺淺好好休息,她當然巴不得他走,恨不得他忙得想不起自己。
坐了一天馬車,她覺得腰酸背痛,讓溫良準備了熱水狠狠的泡了一個澡後,她只穿着一件裏衣坐在床上,等手腳冰涼後才蓋上被子,若是她病好了端木初就會躺在她床上,兩人睡在一起,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避免吃虧,她每天趁人不注意都會故意受冷,這就是為什麽端木初的病好了之後,她還是反複發熱的原因。
晚飯是在她的屋子裏吃的,端木初不在和幾位大人一起喝酒,随行的歌姬們載歌載舞,媚眼如絲,只想博得他們一笑。
五皇子鐘愛歌姬的事情在端國并不是什麽秘密,若說歌姬,還有誰家豢養的能與五皇子府上的人相比的。
瞧那臉蛋,瞧那腰肢,瞧那眉眼,任誰看了都會把持不住,端木初卻看得有些心不在焉,喝了幾杯就讓歌姬陪着随行官員喝酒,他咚咚的上了樓推開顧淺淺的房間,她喝了藥已經睡下了。
她還沒睡覺,只感覺到一股冷風,床前已經站了一個人,端木初看見她睜開眼,不由分說的抱着她吻下去,她根本拒絕不了。
他唇舌火熱,似要把她吞下去,唇舌帶着濃烈的酒味,她吓得不輕,就怕他酒後亂性,氣息不穩,忍不住咳嗽起來,端木初松開她把她抱在懷裏,輕輕拍着她的背讓她順氣。
她咳了好一會兒,眼淚都流出來了,氣得推他“我都生病了你還欺負我,有沒有人性?”
“有人性!”端木初笑了一下,在她眼角吻了一下說“沒人性怎麽會愛上你,淺墨,你以前叫什麽名字?”
“淺墨!”以前的名字不提也罷!
“淺墨是趙維昔取的。”對她在相國府的事情說不上了如指掌,知道的也相差無幾了。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她不想說自己的名字。
若是她爸媽知道她會在一個男人面前委曲求全,受盡委屈一定會傷心的。若是孔清知道她在一個男人身邊虛情假意,虛以逶迤一定會憤怒的。
“想知道!我想知道!”他不再自稱本皇子,在她面前,他什麽都可以丢掉。
“可以不說嗎?”她看着端木初淡淡的問。
“你不想說就別說了,我今晚想抱着你睡!”說完踢了鞋子躺在她身邊,她想說什麽發現什麽都是多餘的,只僵硬着身子被他攬在懷裏。
不多久,顧淺淺在緊張的情況下還是扛不住睡意,昏昏欲睡。不多時就傳來徐徐的呼吸聲,身側的人卻睡不着,忍不住探頭親吻她,含住她的唇輕輕允吸,手在她腰間揉捏漸漸往上移。呼吸變得急促火熱起來,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把她壓在身下。
熟睡的人突然動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吓得端木初收回手躺好,顧淺淺咳了一會兒弓着身子背對着他沒了動靜。
過了一會兒,端木初暗暗吐了口氣,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任冷風吹掉滿身□,半響,他才蓋上被子,卻不敢抱着她睡,直挺挺的躺着,在酒精的作用下睡過去,不多久鼾聲響起。
聽見打鼾,顧淺淺松開拳頭暗暗松了口氣,頭上冒着冷汗。若不是她機靈,恐怕就被占了大便宜了。
她不敢動,睜眼看着牆壁不出聲,直到累極了才閉上眼睡去。
端國離晉國有大半個月的路程,顧淺淺想着每晚都要心驚膽戰的害怕他跟自己同床,心裏邊驚恐難受,感覺夜夜噩夢。
早上端木初醒來時看着臉頰緋紅的人,探了探她的額頭,溫度熱得燙手,當即起床叫來大夫,大夫是随行而來的。
他穿戴好後大夫也就到了,給顧淺淺把脈後說“姑娘昨夜恐怕又受了了風寒這才加重病情,小的開幾副藥煎了喝下去就好了,只是這反反複複的對身子是極大地損傷,還是不要受涼了好!”
“下去開藥吧!”聽大夫說話,端木初有些心虛的想是不是昨晚他掀被子時一時沒留意讓她也跟着着涼了,看着床上的人,頓時愧疚起來。
她聽着神情倒是沒什麽變,心裏卻樂翻了天,只要拖到找到玉佩,她就安全了。
大夫離開,他撫了撫顧淺淺的臉問“還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的?”
聞言,顧淺淺眼眶淚水,一對黑珠子越發的水靈亮澤,她搖搖頭。
見她這模樣,端木初嘆了口氣說“好好養着,放心,病很快就好的!”她聽話的點點頭。
早飯是端木初親自喂給她吃的,她虛弱得身子都軟了,知道這次感冒很嚴重,她心裏也有些害怕會演化成肺炎,吃了幾口就沒了胃口,端木初讓她多吃了幾口才罷休。
見他悉心照顧自己,顧淺淺心裏有些不忍,可一想起他狠戾的模樣,她又釋然了,認為這是他應得的。
早飯後有人來詢問什麽時候出發,端木初想着顧淺淺虛弱的模樣,若是在路上奔波一定會加重病情,他想了想讓人叫來一位官員,讓他帶着大腿人馬繼續上路,就按照昨天的速度行走。他決定和顧淺淺留下來,等她身體好些了再啓程。
他人自然不敢說什麽,領命下去。回來時見溫良收拾包袱,他說“不用收拾,還要在這兒住兩天。”
對上她詢問的目光,他坐在床沿柔聲說“等你身子好了些我們再走,放心養着吧!”溫善端了一碗藥進來,端木初接過去,試了試溫度,準備一勺一勺喂給她喝,她搖搖頭,被他扶着靠在胸前,端着碗一飲而盡,苦得眼淚直流,端木初心疼的擦掉說“等病好了我們就不喝了!”
顧淺淺點點頭,接過蜂蜜水喝完,誰願意沒事找苦吃!
端木初撫了撫她的額發笑着說“你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嗯!”她點點頭,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松了口氣。
聽着下面喧鬧不已,想來是大隊人馬開始上路了,她倒是有些意外他會留下來,留下來對她來說确實好的,雖然坐在馬車裏吹不了風,可馬車不是很平穩,一颠一颠的能把人颠散架了。
溫良坐在一旁給她換面巾,冰涼的面巾放在額頭很是舒服,她躺了一會兒很快再次睡着了。
醒來時居然發現天已經黑了,房間裏點了一盞油燈,她動了動想要起身,一只手臂拖着她“醒了?”
“嗯!怎麽就天黑了?”一覺醒來發現嗓子都沙啞了,比起以前的聲音粗糙了許多。
“你睡得時間挺長的,餓不餓?”拉了一件毛皮裘衣裹在她身上問。
“有點,我想去上個廁所!”端木初面上一紅,叫來溫良侍候着,他退了出去。
晚上喝了一點米粥才有了點精神,端木初看她喝了一碗多有些放心,又看着她喝了藥,正要扶着她躺下,顧淺淺道“躺了一天了,我先出去走走!”
“外面很冷,你不能受寒還是躺着吧!”
“我想出去!”她不樂意的看着他說。
端木初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見她不改變注意,妥協的嘆了口氣“那得多穿一點衣服。”
“嗯!”溫良給她穿上厚厚的衣服鞋子,又裹着皮草,圓滾滾的就像一只長胖的小兔子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