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全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端木初！
顧淺淺不放心溫良，再出去游玩之前她說要回去換一身衣服，端木初也不點破，讓她回去了。
她離開沒一會兒，小厮進門禀告“主子，趙維昔趙大人上門求見！”
端木初冷笑了一下，說“請他進來！”他倒是上心，居然找到這兒來了。
不少片刻趙維昔跟在小厮身後進屋，笑着同端木初寒暄“冒昧打擾，還望五皇子見諒！”
“哪裏的話，趙大人百忙之中還能上門拜訪是本皇子的榮幸！”端木初笑眯眯的指了指一旁的位置讓他坐下，趙維昔推了推坐下。
婢女上茶後邊退下去，趙維昔喝了一口茶說“下官這次上門是想更五皇子商量一下五日後去晉國朝賀的事情，不知道五皇子覺得帶哪些官員一同前往的好？”
“趙大人是吏部尚書，這些事情還是趙大人和禮部尚書商量比較好，本皇子參與這些事情似乎不太好！”端木初也不點破他的來意，耐心的和他周旋。
趙維昔一笑“都是下官疏忽了，多謝五皇子提醒！”
“哪裏哪裏，趙大人是貴人事忙，一時糊塗了而已！”端木初趁機嘲諷幾句。
趙維昔假裝沒聽出他的意思笑了笑不語。端木初悠閑的喝着茶亦不說話，屋子裏頓時有些安靜的出奇。
坐了一會兒，趙維昔道“聽說昨日五皇子帶了一位姑娘回府？”
“哦！趙大人怎麽突然對本皇子的私事上身了？”端木初面無表情的問。
趙維昔失笑了一下說“五皇子別誤會，下官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那位姑娘下官認識，聽說被五皇子帶回來了，想知道她犯了什麽事？”
“原來如此！”端木初一笑說“等她來了你親自問她就行了！”扭頭對管家道“去把姑娘叫來！”
管家點頭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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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顧淺淺回到偏院，溫良已經在屋子裏站着了，見她臉上脖頸臉上有傷痕，雙眼微微刺痛“溫良！”
“姑娘~”溫良看見她眼眶有些濕潤“姑娘怎麽又回來了？”她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她也認命了。
“對不起！連累你了！”眼眶一紅，顧淺淺道。
溫良搖搖頭說“奴婢知道姑娘的難處。”
聞言，顧淺淺一時無法言語，看着她淚水落下，溫良卻沒忍忍住跪坐在她面前哇哇大哭起來，顧淺淺動容，抱着她的肩膀落淚。
不知道哭了多久，管家叫她去主院，她這才收了眼淚，讓婢女打盆水洗臉，換了一身衣服讓溫良留在院子裏休息一下她就離開了。
路上，管家只對她說了一句“趙維昔趙大人到訪！”就沒再說什麽。而她心裏卻不能平靜，想着他一定是知道他被帶回來了，可他來了又有什麽用？
擡步進去就看見端坐的兩人，端木初笑盈盈的看着她，趙維昔看着她神色複雜。
在心裏衡量了片刻，她走到端木初面前，端木初滿意的笑着伸出手拉着她的手讓她站在身側，趙維昔看着這一幕就知道事情不是他能挽回的了，頓時懊惱不已，胸口發悶，似有千斤大石壓在心口讓他難以呼吸。
“你認識趙大人？”端木初漫不經心的問她。
“認識！”顧淺淺看着趙維昔淡笑着說“在被五皇子救起前，就在趙大人書房當差！”
“原來如此！”他故作不知的笑了笑，問“趙大人是這樣嗎？”
“是這樣！”淺墨這個名字還是他取的，怎麽不是呢！終究是慢了一步！
“淺墨，趙大人念着主仆的關系，聽說你在府上特地來看看，淺墨就沒有什麽要對趙大人說的嗎？”
“多謝趙大人記挂！”手腕吃痛，顧淺淺淡淡的說。
趙維昔臉色變了變“淺墨姑娘客氣了，既然已經是五皇子府上的人，淺墨姑娘好好照顧五皇子吧！”他覺得心痛難當。
“嗯！”她移開目光，似乎沒有勇氣看他，以前雖然覺得他對自己不好，現在比起來，在相國府的日子已經很不錯了，他對自己也還算友善。
看見了她，看見他們站在一起，趙維昔死心了，起身道“下官還有要事在身不多打擾了！”
“聽說趙大人婚期将近，本皇子恐怕不能讨一杯喜酒喝了，禮物随後會送過去，還望趙大人不要嫌棄。”他說這話時，目光卻盯着顧淺淺，似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麽，見她一臉平靜，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有些不相信，她心裏的那個人不是趙維昔？
他是故意說起趙維昔親事的，想看看她的反應，誰知道她對趙維昔并沒有男女之情，聽見他要成親，也就那麽聽聽而已。倒是趙維昔有些認命，他也看向顧淺淺。
對于他們的目光，顧淺淺視若無睹，目視前方沖淡一個木偶，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木偶了。
“五皇子客氣了，多謝五皇子厚禮！”趙維昔離開之前看了顧淺淺，她淡淡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等人一離開，端木初甩開她的手問“不是他是誰？”
“什麽是誰？”她揉着手不解道。
“你心裏的人是誰？”端木初捏着她的下巴問“不是趙維昔是誰？”
“你不是知道了。不是趙維昔，也不可能是你！”她偏開臉不看他。
最後那句話刺激了端木初，狠狠的推開她，顧淺淺猝不及防撞倒案幾，兩人帶案幾倒了下去，端木初想要拉住她，慌忙中她一把推開了她，背上吃痛她悶哼一聲。
端木初站穩後冷眼旁觀的看着她，忍着疼痛，顧淺淺起身不發一言的走出去，他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臂道“你去哪？”
“你要我去哪？”
他被反駁得無言以對，強硬道“哪兒都不準去。”甩開她的手，發洩的踢倒趙維昔坐過的座椅，連同其他的座椅都不能幸免，直到大廳裏一片狼藉，他才喘着氣捏着她的下巴吻着她。
她就像一葉浮萍，根本無處依靠，在他懷裏任他蹂虐，讓他輾轉允吸。仿佛對一切事情不知不覺。
吻着一塊木頭有什麽興趣，端木初頓時覺得無趣，松開她說“別一副被□的表情。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好學着取悅本皇子。”
她木偶一樣不發一言。
他看着這張臭臉頓時生氣，真想捏她的下巴，發現下巴青紫一片，都是被她捏出來的，頓時心疼起來，撫了撫她的下巴說“你該聽話一點的，淺墨。你不該跟本皇子作對的，你知道本皇子喜歡你，只要你對本皇子好，本皇子什麽都依你！”
她看着他，笑了一下“我對你好你就依我？”
“本皇子從來不騙人！”端木初帶着期待，看着她。
“那我對你好之後，你會把命給我嗎？”她毫不畏懼的說出這句話，卻把管家吓得雙腿發軟。
端木初聽了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你想要本皇子的命？”
“是！我想要你的命，想了很久了！”她直言不諱，仿佛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話。
仔細的端詳片刻，他親了親她的下巴，笑着說“本皇子看出來了。你是第一個的當着本皇子的面說想要我命的，只要你把你的心給本皇子，只要你愛上本皇子，本皇子就把命給你！如何？”
“好！”顧淺淺惦着腳尖在他耳邊說“你會失望的，有一種求而不得的苦比死更痛苦！”而她的心就是他的求而不得，她的心可以給任何人，就是不會給他。想到這，顧淺淺笑了！笑得很歡暢，很愉快，很得意。
“哈哈，本皇子拭目以待！”端木初并不惱，看着她笑，他跟着笑起來，就像兩個瘋子一樣。
被趙維昔一耽擱，不多久就到了午飯時間，顧淺淺坐在端木初的身旁給他夾菜，把她不喜歡的，讨厭吃的東西全都放在他碗裏，是他要求讓她侍候他用飯的，她給他夾了一大碗之後，開始享受美食。
撇開諸多因素，府上的飯菜還算可口，心中有了主意，她反而有恃無恐了，等着他找來玉佩她就回家，如果回家之前能把他殺了更好，對他，很久之前她就動了殺意。
端木初看着一整碗的魚頭魚尾，雞頭雞屁股，鴨頭鴨屁股直皺眉，反觀吃得美味的人，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本皇子不喜歡吃這些，重新夾！”
“是！”顧淺淺擦了擦嘴，那個骨頭多就往他碗裏夾。
他挑了幾個頓時沒了食欲“你想惹怒本皇子？”
“我哪敢！”她委屈的看着他說“既然五皇子不喜歡我夾的，可以不吃的！”
“小壞蛋，存心跟本皇子過不去！”端木初瞧着她這惹人愛憐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顧淺淺也不躲，看着他的鹹豬手在臉上捏了捏，拼命的忍着作嘔的感覺。
“放心，只要是你夾的，本皇子都喜歡！”他吃了一塊骨頭，下一刻，那碗被推開的魚頭魚尾，雞頭雞屁股，鴨頭鴨屁股擺在眼前，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詢問的看向顧淺淺。
“五皇子說的，只要是我夾的都喜歡，這也是我夾的，五皇子是不是也喜歡吃？”她巴巴的看着他，說。
此時的端木初有一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腳得感覺，難得她對自己好了一點，他總要順着她的心意，笑了笑，夾起一個鴨屁股囫囵吞棗的吞下去，暗暗記下下次不能再看見這些東西，否則他要跺了廚子的手。
他吃得痛苦，顧淺淺看着歡快，希望他一不小心噎死，一不小心被魚刺卡住，希望...總之不能為禍人間怎樣都行！
說好了要出去逛逛，午飯後，端木初親自在她下巴手腕上抹藥，看着手腕上猙獰的疤痕，心裏動了動，放在嘴邊親了一下，顧淺淺別開臉假裝被看見，那是她割腕後留下的疤痕，以後也會留下。
端木初看着不舒服，說“明天讓人給你打個镯子戴着！”遮住了就看不見了。
他決定的事情她還能說什麽，只能說“好！”
坐上馬車，端木初把她攬在懷裏，靠着車壁假寐，顧淺淺看着前方發呆，馬車微微晃動，把她的思緒也打亂了，到了目的地她什麽都沒想。
端木初下了馬車後對着她伸出手，她沒拒絕，把手放在他手裏，他握着就沒松開過，就算是拉着她上了烏篷船也是一樣。
船夫在後面撐船，他們坐在烏篷船裏，月站在船頭，一位婢女在煮茶，煮了兩杯就放在他們面前，矮桌上放着糕點，擺了五六盤不同形狀，不同口味的，很是精致，她拿着一片紅豆餡的糕點咬了一口，只覺得甜得膩人，不怎麽想吃。
正要放下，一個腦袋探過來，糕點帶手指都被他含住，他笑了一下松開手說“很好吃！本公子還要吃！”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顧淺淺拿了一塊糕點給他，他咬了一口她還沒嚼一下她又湊在他嘴邊，端木初盛情難卻的張嘴，還沒咽下去嘴邊又放了兩塊疊在一起的糕點。
端木初笑了一下，正要俯身，把嘴裏還沒咽下去全都喂給她吃。顧淺淺早有防備，看他眼神一變她爬起來就跑了出去，踩得船只晃了晃。
端木初看她逃脫，也沒追上去，喝了一杯茶看着白茫茫的湖面，天氣已經愣了，相比于岸上的溫度，湖水還要熱一些。
顧淺淺站在船頭，看着霧蒙蒙的霧氣迷茫，湖面上零星的停留着幾艘船，也是游玩的。她閑來無事，把手裏的糕點碾碎兩人丢進湖裏喂魚，已經是初冬了，魚兒沉在湖底準備過冬了自然不會出來搶食。
船身晃了晃，她回頭，端木初走到她身邊站着，目視前方。她沒有離開，和他并肩站着。
過了一會兒，他說“過幾日本公子要去晉國，你去不去？”
她狠狠用力，一整塊糕點在她手心被碾碎，撒進水裏很快沉了下去，她拍了拍手說“我有選擇嗎？”
“沒有！”端木初看着她說。
她輕笑了一下“那你還問我做什麽，你不是已經有了答案！”
“本公子想聽聽你的答案！”
“你還真無聊！”她偏頭看他，突然在他背後狠狠一推，端木初沒防備，咚的一聲掉進水裏，濺起一朵大大的水花，水花還未盡，又是咚的一聲，顧淺淺跟着跳了下去，整個人被淹沒，她冷得心髒都抽搐了。
浮上來時，她看着一臉惱怒的端木初有些失望，他居然會誰，在他發怒之前，她笑着說”這就是我的答案！”
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的人一聽，怒氣煙消雲散，倒是不明頭腦的人看着兩人都掉進了湖裏吓得半死。
顧淺淺看着他的臉，笑了，他真的是喜歡自己的，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不過她知道誰先愛上誰就吃虧，她會不止止只讓他吃虧而已。
兩人在水裏沒一會兒臉頰鐵青，雙唇發抖，端木初讓月把顧淺淺拉上船，他自己爬上床，一身水淋淋的，婢女去了屏風過來給他們裹着，顧淺淺已經冷得只剩下哆嗦，其他的都忘了。
兩人都落了水，自然沒了游湖的興致，船夫快速撐船回去，端木初捂着鼻子直打噴嚏，沒一會兒，她覺得鼻子癢癢的，噴嚏不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