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怨
作者有話要說:天雷滾滾!親們要準備好啊!
外面确實很冷,風迎面吹來她就感覺到了,客棧已經被端木初包下來。客棧的後院不大,走了幾步就到頭了。在院子裏轉了幾圈,端木初不放心的扶着她回去。
洗臉刷牙後,顧淺淺泡了一個腳,端木初毫不避諱的坐在一旁看書,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她一眼,她倒是沒有什麽男女大防的意思,覺得腳被看了一下也沒什麽,坦然自若的泡腳,原本白皙的腳用熱水燙了一下開始泛紅。
水有些冷了時,溫良拿着布巾給她擦水,溫善端着水出去,端木初看她脫了外衣躺下,起身道“你睡吧!我就在隔壁!”
“好!”聽他說不睡在她房間裏,暗暗松了口氣。
他們住的上方,外面還有一間,就像總統套房一樣,溫良照樣守着她在外面睡着,她喝了藥在黑暗中躺了一會兒好一會兒才睡下。
半夜卻被驚醒了,似乎聽見了聲音,她正要起身,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不讓發出聲音,就在這時,房門被踢開,端木初執劍進來“不準動她!”說話時有人提着燈籠進來,溫良躺在榻上不醒人事顯然是被打暈了。
顧淺淺被捂得有些呼吸困難,用力的抓着他的手,對方卻毫不憐香惜玉,越發死死的捂着她的嘴。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男子陰冷一笑,從陰暗處走出六七個人,男子托着顧淺淺下床站在他們前面,地上很涼,她光腳踩着更涼。
端木初臉色鐵青,看着只穿着裏衣光腳的顧淺淺,臉色更青了“是不是本皇子說了算到時候你們就知道,現在識相的就反了她,否則你們加注在她身上的,本皇子連本帶利的讨回來。”
“五皇子還是不要太嚣張了的好,你的人在我們手上,若是不想她有事,就乖乖的放下武器,否則...”一把大刀橫在脖子下,顧淺淺感覺冰涼,忍不出驚呼。
眼眸一黯,端木初怒火沖天,卻無能為力,看了一眼顧淺淺,他說“別害怕,除了本皇子,誰都不能傷你!”說着丢掉長劍,他一丢,身後的人跟着全都丢下武器。
男子見狀得意的大笑“五皇子也有今日,若是我家主子看見了一定很高興!”說着手一揚,身後的黑衣人沖了上去,他們拾武器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赤手空拳的決鬥。
顧淺淺倒是沒想到電視裏的一幕發生在自己身上,腦海裏只閃過“狗血”二字,很快她就不能自嘲了,男子一直抓着她,就算與人打架,也是把她當護身符,刀光劍影從眼前閃過,就算是死人也被吓活了,何況她是一個大活人,看得她連連尖叫。
她的尖叫聲讓人心緒不寧,沒防備被人狠狠踢了一腳,一個翻身站起來,端木初雙眼冒火,月不知何時解決了兩人開始和挾持顧淺淺的人打起來。
蒙面人照樣把顧淺淺當護身符退出去,想必與端木初束手束腳怕傷了她,月可就無情多了,好幾次長劍從她耳邊刺過去,吓得她丢了半條命,好在幾丢了幾根頭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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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的武功很高,月和端木初聯手都不能把人搶過去,其他人幾乎都倒下了,最後倒下的人吹了一口哨子,沒一會兒門窗被撞開,湧進十數個蒙面人。
大部隊都走了,端木初只留了幾個近身侍衛,在剛才的打鬥中他們本來就人少,對方還剩一個,他們死了兩個,如今來了十數個,相對來說他們處于劣勢。
侍衛們走到端木初身邊背靠在一起形成一個圓形保護背後,端木初看着蒙面男子冷笑說“沒想到端木磊還敢垂死掙紮,也不怕被皇上知道了,連命都丢掉。”
話音剛落,門口站了一個人,可不就是他口中的端木磊,他得意的笑着說“與其擔心別人還不如想想怎麽求本太子給你留給全屍。”
“一介庶民敢自稱本太子也不怕傳出去丢了性命,端國的太子早就因為掐死趙家小姐被廢除了,你是哪個國家的太子?晉國,宋國,還是無名太子?”說完,端木初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番話下來,端木磊氣得眼冒青煙,抖着手說“本太子今天就讓你死無全屍,放心你寶貝的美人本太子一定不會虧待了,你說丢進青樓好不好?本太子要她一點朱唇萬人嘗!哈哈哈...”
“端木磊。有你這句話,本皇子就讓你死無全屍!”說罷從腰間取出軟劍,他的劍一處,其他人紛紛取出腰間的軟劍,端木磊倒是沒想到他們還留了一手,得意一笑後讓人全上,他站在安全的地方冷眼旁觀的看着。
顧淺淺被蒙面人拉着站在端木磊身後,他看了一眼,冷笑“還以為絕色傾城,不過是粗枝爛葉。”
被貶低的顧淺淺氣得不顧危險,狠狠的跳腳在他屁股上踢了一把,端木磊猝不及防的沖了出去,還沒反應過來端木初的軟劍甩了過來,在他手臂上狠狠的劃了一刀。
蒙面男子見狀,甩開顧淺淺沖了上去,兩人聯手和端木初對打,其他人又被纏住,根本分不了身,雙拳難敵四腿,端木初接連吃了兩刀。
顧淺淺揉着腰爬起來,瞧着端木初被打的很慘,思量了一下幫着椅子朝背對着她的兩人丢過去,比起被那個叫端木磊的人抓住丢進青樓,她寧願幫端木初,好歹人家喜歡自己,總會手下留情的。
這樣想着,她很坦然了,椅子一張一張丢過去,背對着的兩人一時沒察覺,被狠狠的砸中,她想丢第三張椅子時,端木磊的長劍已經刺了過來,她吓得手一松椅子丢了出去,卻沒打着人,看着長劍過來,她抱着頭蹲在地上不動。
下一刻,一個人擋在她身上把她護在懷裏,只聽見悶哼一聲,顧淺淺吓得閉上眼不敢擡頭。
端木初護着她避開幾步,端木磊緊追不舍,月砍掉對手追了過來,顧淺淺雙手捂着眼睛,透過一條縫看着纏鬥的兩人,再看看端木初,他一臉鐵青,見她看來,無力的笑着說“我說過除了我誰都不能殺你,我說過的...”戛然而止,他雙眼一閉倒了下來,就他的體重,顧淺淺怎麽抵得住,頓時被他直挺挺的壓倒在地上。
月見狀,臉上一白“有毒!”
“見血封喉的毒藥,專門為他準備的,現在發現已經太晚了!”端木磊哈哈一笑“這樣還便宜了他。”話還沒說完,月全力一對,長劍在他身上嘩嘩而過,最後一掌劈在他脖頸上,兩眼一白暈了過去,剩下的黑衣人被其他侍衛一個不留的解決。
身上一輕,月在端木初身上點了一下,抱着人放在床上,對着侍衛大喊“叫大夫來!”
一時間兵荒馬亂,一位侍衛跑了出去,其他幾位受了不輕的傷,雖沒性命之憂,卻是行動不便。
顧淺淺扶着腰呲牙咧嘴的起身,若是端木初再重一點,她就成夾心餅幹了。
大夫很快就來了,一群人圍在床邊看着,顧淺淺叫醒溫良,溫良看着一地的死人吓得驚叫,惹得衆人不悅的目光丢過來,她吓得捂着嘴,顧淺淺簡單兩個字解開了她的疑問“刺客!”
溫良點點頭,見她只穿着裏衣,連忙找衣服給她床上,又找了鞋襪,穿得結結實實後,她覺得頭暈暈的,知道這感冒是又嚴重了。
大夫給端木初把脈後,說“很毒烈的毒藥,若是平常人一定早就七竅流血死了,可五皇子很是怪異,只要用內力把毒逼出來就無礙了!”
聞言,月坐在端木初背後,雙手放在他背上開始逼毒,顧淺淺遠遠的看着心裏有些為難,希望他就這麽死了,又希望他別這樣死了,要死也不要是因為就她死的,若是她挨了一刀,以她的身子骨,肯定一命嗚呼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端木初突然躬身吐了一口黑血,目光掃了一下,沒看見顧淺淺臉色一變,月看出他的心思,說“姑娘無礙!”說着幾個侍衛移開身影,顧淺淺靠着溫良,身上裹着皮草睡了過去。
看她安然無恙,端木初松了口氣暈了過去,大夫開始給他清洗傷口。
月讓小厮準備一間幹淨的房間給顧淺淺休息,溫良推醒她,她驚了一下坐起身子“怎麽了?”
“主子醒了又暈了過去,不過沒什麽大礙,姑娘不用擔心!”溫良解釋。
“哦!”顧淺淺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大夫剛給他脫掉衣服,背上一條大約二十厘米長的傷痕,傷口處血肉翻轉着,看起來猙獰惡心,而她真的胃裏翻騰,躬身蹲在地上把晚上吃的全都吐了出來。
等她吐完後起身,眼前一陣眩暈,暈了過去,溫良驚呼的扶着她,就她那小身板怎麽可能承受得起顧淺淺快百斤的重量。
踉跄一步兩人都摔倒在地上,月見了皺了皺眉,三步兩步上前,把人打橫抱起去了隔壁的房間。
醒來時發現床邊坐了一個人,她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端木初蒼白着一張臉看着她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醒了就好!”說着不顧背後的傷,把她抱在懷裏。
身子一震,頓時覺得眼冒金星,而抱着她的人卻毫無知覺。
電視小說中的情節發生在自己身上,顧淺淺居然覺得恍惚了,她看着鮮血浸透的衣服,心在告訴她,抱着她的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的,原來一個人的感動可以讓一個人動心,她希望自己不是。
半響,端木初捧着她的臉,在她唇上親了親“你愛上我了什麽?”
“什麽?”顧淺淺被問懵了。
“你看見我受傷的時候,你不顧危險想救我!我就知道你愛上本皇子了!”說完他得意的笑了起來。
顧淺淺仔細想了想他的話,想起她拿椅子砸人的那一幕,她完全是為了不讓那個叫端木磊的抓住丢進青樓了,完全是為了自保,沒想到他居然說那是她愛他的表現。
臉黑了黑,大笑的人沒發現,只顧着高興。她看着那副小人得志的笑臉,癟了癟嘴決定不解釋,反正對她有利無害。
顧淺淺醒來後喝了藥,端木初因為太得意傷口崩裂去隔壁包紮去了,她一昏迷睡到下午才醒來,難怪端木初會坐在她床邊,他只比她早醒了一會兒而已。
包好傷口,端木初聽月說端木磊在手上,他冷笑了一下讓月帶着去看看。
端木磊被點了穴道用繩子綁在柱子上,由兩位輕傷侍衛守着,看見他進來行禮退開,一人拿着腳邊的一同冷水潑了過去,端木磊睜開眼看着眼前的人很是驚訝。
端木初冷笑了一下在他臉上重重的甩了一巴掌,笑說“看見本皇子無事很意外?”
“你不是中毒了?”半腫着臉,他不可置信的說。
“多拜皇後娘娘所賜,本皇子嘗試了無數次毒藥,已經百毒不侵了,就你那點毒藥還上不了本皇子。”
他捏着端木磊的下巴陰笑的說“等本皇子坐上寶座,一定送皇後娘娘去陪你,不過在那之前,我可不會把她丢進青樓,你應該知道,比起青樓,軍營那些沒見過女人的士兵或許會更好的侍候皇後娘娘,他們作為抵禦外敵勞苦功高,自然要好好慰勞慰勞,到時你一定要記得去迎接皇後娘娘啊,可別不認識她了!”
端木磊氣得臉鐵青,對着他吐了一口血水“禽獸,只要父皇在,你是不會得逞的,過不了多久就是你的死期!”
“如果你是指你讓人送上去的密信的話,那可真的讓你失望了,送信的人已經在地獄等着了,估計那封密信也在,父皇根本看不到你說的那些東西,而本皇子,不久的撿來,将踩着你的頭骨桌上寶座!”他毫不在意的擦掉臉上的血水,看着面如死灰的人笑得越發的愉快。
“怎麽樣,是不是恨不得把本皇子碎屍萬段?”端木初看了身側的人一眼,月會意,手起刀落,只聽見一聲痛呼,一只手臂掉在地上,鮮血從斷臂處流淌。落在地上很快形成一小灘血水。月飛快的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封住穴道不讓血流得快。
端木初掏出手絹擦拭臉上的血跡,擦拭完後把手絹塞進端木磊嘴裏,不讓他的叫聲驚擾了不遠處的人,他可不想讓她看見這血腥的一幕。
“本皇子說過,會把你加注在身上的全都讨回來,你傷了本皇子一刀,本皇子就傷你六刀好了,四肢,命根子,還有腦袋...”端木磊嗚嗚出聲,雙眼瞪大,是極度憤怒的表現,端木初撫掌大笑,在椅子上坐下,邊喝藥邊說“你不是懷疑本皇子和那位趙大小姐茍且嗎?本皇子才不會和你的女人茍且,那太失身份了,可憐的趙家小姐一定在奈何橋等着你,是你掐死她的哈哈...”
說着看了月一眼,另一只手臂落下,月如法炮制的點了他的穴道,不讓他流血而亡,端木初還沒玩夠,怎麽會讓他死得太快。
“你不是一向疼愛嘉雲郡主嗎?宋國有意和親。宋國的國君可是有名的暴君,聽說最喜歡美人,嘉雲公主長得還算是個美人,若是去了宋國,你說她看見宋國國君會不會自盡?就算不自盡也活不了多久的,你們一家人就可以在黃泉路上相聚了,是不是很感激本皇子?”
刀落,他的命根子丢在地上,端木磊看着,雙眼滴血。端木初笑着吩咐“拿出去喂狗!”
端木磊看着他,一口一口,想要把嘴裏的手絹吞下去,月眼疾手快的捏着他的脖子,把手絹取出來,撿起地上的斷臂塞在他嘴裏。
端木初哈哈大笑“一定很美味吧,可是你的手啊!若是皇後娘娘收到你的手指一定很精彩,本皇子一定會給你留着的。”
長劍一揮,一條大腿卸了下來,端木磊身子一歪,若不是繩子幫着他已經倒在地上了。
身後的侍衛看着皺了皺眉,心裏有些害怕。
端木初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跡,毫不在意的說“本皇子還知道一個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你養在喬苑的那個兒子已經五歲了吧!別擔心,等本皇子回京城後,一定送他去見你,你們就真的是一家團聚了!”
“哈哈,你若是做的厲鬼一定要來找本皇子,本皇子倒是想看看你做了厲鬼是不是和做人一樣,根本就是一個廢物!”
寒光一閃,地上已經血流成河,長劍上的血順着劍身流下。
端木磊雙眼滴血,死死的瞪着端木初。他口不能言,也沒了說話的欲望,只是瞪着端木初,似要把他看進骨子裏。
端木初笑了一下,接過月手中的長劍一揮,一顆頭咕咚的掉了下來,滾了幾圈面朝下,斷裂處鮮血流淌。
端木初丢下長劍說“拖出去燒了!”
看見端木初進來,她皺了皺眉說“剛才你聽見什麽聲音了嗎?”
“什麽聲音?”端木初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問。
顧淺淺想了想,說“可能是我幻聽了吧,我聽見有人尖叫!”
“你幻聽了!”端木初摸了摸她的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