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跑
作者有話要說：只是興餘YY之作，親們不要太認真哦！雨浣的小說通常都是在空想的背景下帶點現實的殘酷。不好之處親們多多見諒啊!
近來幾日，顧淺淺過得有些不順心，或許從她到了這個鬼世界就沒有不順心的時候，偏偏她不順心的時候還要每天見到她非常非常，就連做夢都想殺的人。
為什麽他就不能像上次一樣，消失幾天不出現，她就要求神拜佛的感激了。可上天沒有聽到她的祈禱，端木初日日在她眼前晃悠一次，差點把她逼瘋。
有他在場，她就寝食難安，更不要說一張爛嘴吃個東西都是奢侈了。
呆在這個魔窟，對着一個魔鬼，她想，她總有一天一定會瘋的。
想到這，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放手一搏。心裏打定主意，顧淺淺開始有意無意詢問溫良府上的情況，幾個月的相處，溫良與她朝夕相對，對她的戒心少了許多，只要她不出去，她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快，就算不出去，她對這個皇子府也了解了不少，知道東西南北四個門的方位，也知道一些府上的巡邏情況。
從策劃着逃跑開始，顧淺淺對端木初來到偏院，依然是不冷不熱，不鹹不淡，倒也沒有引起懷疑，隐藏得很好。
夜裏她早早的睡下，沒有娛樂節目，天黑除了睡覺似乎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幹。她睡下後沒多久，溫良收拾了一下，在外面的軟榻上睡下。這幾個月她都是這樣睡在這個屋子裏，夜裏顧淺淺一個人不敢睡。
溫良有些打鼾，聽見她打鼾的聲音，顧淺淺覺得格外親切，她悄悄的下床，從衣櫃裏拿出銀票和銀兩，是前些日子去當鋪留下的錢，沒找到玉佩，她回來後一直心情不好，所以也沒把銀票還回去。現在正好，反正她身無分文，若是逃出去有了這筆銀兩，至少不會餓死。
收好銀兩，顧淺淺不準備帶衣服那些離開，免得是一個負累，只要有銀子還怕買不到衣服？
等着夜深之後，輕手輕腳的打開門出去，再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關門的瞬間她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按照溫良的描述，顧淺淺自動在腦海裏補足地圖，加上上次逃跑未遂，她還是決定選擇老路逃跑，避開巡邏的小厮，她隐藏着自己的身子。
誰知道才走了沒幾步，就連主院還沒走出去，就見端木初遠遠的走來，吓得她扭頭就跑，沖會園子裏，打開門上闩，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躺在床上，拉過被子将整個人蓋在被子下。
沒多久，聽見敲門聲，她假裝熟睡，聽見溫良起床開門，聽見端木初的聲音“姑娘睡了嗎？”
“睡了！”溫良應了一聲打開門讓他進來，顧淺淺咬着拳頭面對着牆壁，感覺到走近的腳步聲，她渾身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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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初在床頭站了一會兒，掀開被子搖頭道“也不怕捂着！”說着把被子拉下去，蓋在她脖子上，顧淺淺死死的咬着拳頭以至于不讓自己出聲。
看了一會兒，端木初不發一言的離開，心裏安心了，居然夢見她跑了，驚醒過來就匆匆過來确認，沒想到是虛驚一場。不過也幸好是虛驚一場。
再次歸于平靜後，顧淺淺渾身濕透，仿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溫良關門後再次響起打鼾的聲音。
經過這驚吓，她還怎麽睡得着，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去。想着大概都睡下了，她再次打開門出去，不給自己遲疑的機會。
跑出巷子時，顧淺淺欣喜雀躍，每個細胞都活躍起來，忍不住得意的仰頭大叫“啊~我自由了~自由~自由~”與此同時，幽靜的夜晚，傳出汪汪的狗吠聲，顧淺淺不敢再打擾熟睡的人，也怕被人發現，腳步不停的朝城門跑去。
只有出了京城，她才覺得安全，京城很大，沒有馬車代步，只是徒步行走路程很長，可她不怕，只要能逃離這個京城，這點路程又算什麽。
她到了城門時，東方已經泛白了，顧淺淺又冷又餓又累，已經是深秋了，吐一口氣都冷看見白花花的熱氣。
城門還沒開，顧淺淺不敢離得太近，縮在一個隐蔽的角落裏等着開城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大亮時門口已經零星的站着幾個出城的人。
等到有六七個人時，她坐不住了連忙跑過去排隊，站了沒一會兒，有守衛揉着眼睛從城樓上下來，懶懶散散的打開城門。
她看見前面的人拿着一塊牌子，守衛檢查詢問了一遍才讓他們出去，她認不出詢問前面的人才知道進出城門還要戶籍文書。
關鍵時刻，她居然不知道還有這種東西，氣得她咬牙切齒又不敢多加逗留。天亮之後溫良就會發現她不見了。若是他們追來，她不是被抓個正着。
唯今之計，只能留在城內，想着看怎樣才能混出去。
跑了一夜，她已經餓了，第一要解決的自然是吃的問題，走了半天發現一處面攤，她連忙跑過去，叫了一碗面。不多久一碗面端上來，她吃了一口，如果這也算面的話，那她吃過的面就是佳肴了。
為了不餓肚子，她沒辦法只能面前自己吃下幹巴巴的面條，喝了好些水才咽下去。府面攤的生意并不好，只有她一個客人，吃完後她掏銀子付賬。
老板娘瞧着一大錠銀子，頓時為難“姑娘有沒有零錢，這麽大的銀兩我們這種小攤鋪可找不開。”
“這個...”顧淺淺尴尬的搖搖頭“不好意思啊！我身上沒有零錢。”
“那怎麽辦？”老板娘為難的皺眉。
顧淺淺看了看周圍，大多都關着門，想要找零也找不了。可她不能吃人家的白食啊，她建議說“若是老板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打下手抵債，你看如何？”
老板娘搖頭“這怎麽好意思，要不等你有零錢再送來，我們這小地方那需要人手啊！”
“可我離開後就不回來了，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送錢給你們，我還是給你們打下手吧！”說着她撩起袖子開始準備給他們希望，老板娘連忙阻攔，推搡了片刻，手裏的碗掉在地上，顧淺淺說“我賠。”
“這這麽好意思，姑娘還是算了，既然找不開就當做請你吃的。別在意！”老板娘大方的說。
顧淺淺見她寧願吃虧都不要自己幫忙，頓時尴尬的走出面攤，走了幾步，不知道去哪，留在城裏重要找一個地方落腳，客棧她是不能去了。
思來想去她把目光放在忙碌的小兩口身上，硬着頭皮上前，厚着臉皮說“老板娘！其實我無家可歸，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除了客棧，還有哪裏可以讓人落腳的？”
老板娘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姑娘孤身一人的怎麽會在這兒？”
“我和家人失蹤了，戶籍文書又不在身邊，想出城又出不去，沒辦法才打擾你的！”顧淺淺可憐的說。
老板娘聞言頓時動了恻隐之心，上下打量她，瞧着不像是壞人，顧淺淺見她動容，說“放心，我會付錢的！”
“這倒沒什麽，姑娘若是不嫌棄，我們還有一件閑置的屋子，收拾一下應該可以住人，就看姑娘願不願意？”老板娘熱心的說。
“當然願意！”顧淺淺立馬道。
兩人一拍即合，老板娘跟她相公商量了一下，讓男人看着店，她領着顧淺淺去了後院，顧淺淺看了房間，雖然有些髒，打掃幹淨也不是不可以住人，她連連感謝，老板娘要看着面攤，讓顧淺淺自己打掃，她點頭。
午飯是老板娘做的飯菜，她的面攤已經收工了，只賣早上的時間。
顧淺淺道謝後自報家門後又詢問他們的名字，知道他們姓牛，她嘴巴甜，牛大哥，牛大嫂的叫。兩人都是老實本分的人，被她叫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時顧淺淺也見着了他們家的兩位小孩，一男一女，男孩是哥哥叫牛蛋，妹妹叫牛丫，聽見他們的名字時，她差點笑了。
兩個孩子對于家裏多了一個陌生人很是好奇，時不時的盯着她看，若是顧淺淺看回去，他們就會收回目光故作鎮定，若是不臉紅的話。
逃出來的第一晚，她有些失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怕端木初的人找到她，沒出京城她心裏總是惴惴不安的。
第二天很晚才醒來，還是被人叫醒的，打開門一看是牛丫，她是來傳話的，牛大嫂讓她去用早飯，她點點頭，梳好頭發出去，打了一盆水洗臉後就去用飯了，他們家還挺方面的，家裏打了一口水井，早上的水有些溫溫的。
牛大嫂看見她出來笑着給她打了一碗面，顧淺淺要求多放點面湯。和兩個孩子坐在裏面的小桌子上吃面，外面擺着給客人吃面的座椅，有幾個客人在吃面。
吃了面顧淺淺看着兩個孩子放在坐上的碗筷，收拾好放在碗盆裏，她給牛大嫂打聲招呼說是回去，牛大嫂捂着肚子對她說“淺淺啊，能不能麻煩你看一下面湯，你牛大哥出去了一趟，我想去個茅房，那兩位客人還沒付賬...”
“去吧去吧！我來看着！”不等她說完顧淺淺擺擺手讓她去，牛大嫂交待幾句匆匆離開，她站在竈火旁看着，有兩個客人吃完面後放下五文錢離開，她看他們離開後才上去收錢，順便把碗筷收回來。
找抹布擦桌子時，有人道“來牛肉面！”
“稍等一會，老板娘馬上就來！”她找到抹布起身，看着眼前一身朝服的人傻眼。
對方看着她也愣了一下，睜大雙眼盯着她，顧淺淺連忙轉身進屋，只恨自己動作慢了點，趙維昔指着她的背影喚道“淺墨，淺墨你別走！”
他正要追進去，牛大嫂正好出來看見她攔住說“這位客官，裏面是後院不能進的...”等她看見他身上的官服，頓時腿軟“大...大人...”
趙維昔顧不上和她說話，追上顧淺淺，生怕她跑了拉住她的手臂道“淺墨！”
“你認錯人了！”她用袖子擋着臉說。
“你就是淺墨！”趙維昔不吃她這套，拉下她的手說“你怎麽在這？”
“我不在這還能在哪？”顧淺淺沒好氣的說。
趙維昔一噎，頓時不知道說什麽。
顧淺淺抽出手，說“我還有事，你沒事還是快走吧！不要告訴別人我在這！”
聽她這樣說，趙維昔吃驚的問“你從五皇子府逃出來了？”
“誰說的，我才沒有！”被說中心事的人矢口否認，皺眉看着他問“你怎麽知道我在五皇子府？”
趙維昔自然不會說跟蹤的得知的，他掩飾的咳了一下問“不是說你在京城無親無故，你怎麽會在這兒？”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她可不是那麽随便就能應付過去的。
趙維昔見她抓住不放，眼神躲閃，就是不敢看她，顧淺淺盯着他看，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子盯着這樣看，還是他心儀的女子，不由的臉紅心跳。
見他這樣，顧淺淺也不好意思再看他了，說“總之，不管你怎麽知道了，反正我與五皇子府一點關系都沒有，看到我的事情你也不能對誰說，若是被我知道了，哼哼，我要你好看！”明知道不能把人家怎麽，她還是大言不慚的威脅。
“哦！”趙維昔應了一聲問“以後你都會在這兒嗎？”
被他這樣一問，顧淺淺不由打量了他一眼，眸光一閃，說“我想出城，可我沒有文戶籍文書，你能不能幫我？”方才還兇巴巴的，這會兒軟聲細語的，聽得趙維昔眉毛抖了抖。
“你出城做什麽？”以他的官職，一個戶籍文書當然不在話下。
“當然有事啊！”一時沒控制，語氣不善，連忙道“我又不是京城的人，當然是回家鄉啊！”若是有玉佩就有希望，沒玉佩除了京城，哪個地方都可以說是她的家鄉。
一想着她若是離開了，他不是見不到她，趙維昔頓時不願意問“你家鄉還有親人嗎？”顧淺淺點頭，肯定有親人“留在京城不好嗎？京城繁華，你不覺得很好？”
“我不喜歡！”對這個地方她可沒什麽好感，見他問東問西，顧淺淺失了耐心說“你到底幫不幫啊！若是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過！”說着要走。
趙維昔一着急抓住的她的手臂，見她看着自己，連忙松開說“唐突了，我幫你，明天等我下朝後給你送過來！”
“真的？”沒想到這次答應得這麽爽快，她都有點懷疑了。
“真的！”趙維昔笑了笑說“我明天過來！”
“好！謝謝你了啊！”感激一笑，想着就要離開京城，她開始雀躍了。
趙維昔看了看她，遲疑了一會兒問“淺墨，你在家鄉有沒有...有沒有...有沒有...”定親？
“什麽？”
“沒什麽！我明天過來！”說完趙維昔面也不吃匆匆離開，到嘴邊的話對着她居然問不出口，坐上馬車的懊惱得捶胸頓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