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抓
作者有話要說:嚯嚯...顧淺淺又被調戲了!雨浣這麽給力,親們怎麽能夠看着雨浣受累了!喜歡的就收藏吧!
一早上起床,顧淺淺就等着趙維昔,陪牛丫玩一會兒後又出去看看,她想幫牛大嫂他們做點事情,牛大嫂看她一雙手白白淨淨的,想着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只是落難了而已,怎麽好意思讓人幫忙。
顧淺淺沒事做就和牛丫兩個玩,牛丫起先對她有些生疏,顧淺淺對她笑了幾次後,又住了兩天開始熟絡起來。
沒看見趙維昔的身影她返回去,牛丫在園子裏蹦蹦跳跳的唱着她剛教她的兒歌“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尾巴,真奇怪!”
聽着她的歌聲,顧淺淺有些恍惚,恍惚回到了現代,心裏有些酸楚,有些想哭。
牛丫看見她笑着跑過去拉着她的手說“姑姑,丫丫唱得好不好聽?”
“好聽!”顧淺淺笑着贊美,一掃心中的憂傷,笑着說“再唱一遍聽聽!”牛丫點頭,笑眯眯的又唱起來,顧淺淺拉着她的手兩人轉圈子,忍不住跟着唱起來。
發現多了一個人,她停下腳步,趙維昔站在屋檐下笑了笑,他沒穿官服,一身淡藍色衣袍穿在他身上顯得越發的儒雅。
她看見是他,激動的松開牛丫的手說“丫丫出去玩會兒!”牛丫點點頭,唱着歌兒找她娘去了。
“很奇怪的歌!”趙維昔看着走近的人笑着說。
“還好吧!”對他們來說肯定有些奇怪,她倒是覺得好聽,小時候總是挂在嘴邊的。
記挂着出城,她問“東西弄好了嗎?”
手往後縮了縮,他遲疑了一會兒,神情一黯,愧疚的說“恐怕還要過幾天才能弄好!”
“沒關系,等兩天也沒關系!”話是這樣說,她還真不想多等,總覺得夜長夢多。可是除了他,她不知道找誰幫忙了。
“既然要過幾日才回去,不如我帶你去四處轉轉?”沉默了一會兒,趙維昔提議說。
想着就在端木初的眼皮子底下,她是不敢出門的,若是被看見了,她不敢想,搖頭“不了,我不太想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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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趙維昔有些遺憾。
兩人再次沉默,顧淺淺把玩着袖子,衣服是牛大嫂的,她穿着有點短,等牛大嫂今天收工了,他們要去布店看看,她要買兩身衣服。
趙維昔站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話有些尴尬,找了一個借口離開,離開時偷偷的塞給牛大嫂一點銀子,讓她多幫襯一下,牛大嫂想了想收下。
坐在馬車上,趙維昔從袖子裏拿出準備好的戶籍文書,原本想給她的,想着她馬上離開,他又遲疑了,想着再過幾天再給她,這樣也可以多見幾面。
牛大嫂受了面攤洗了臉,叫上顧淺淺,帶着牛丫三人上街,去她常去的那家布店看衣服,牛大嫂說不太遠,她看着左拐右拐走了好幾處街道暗嘆這個不太遠也太遠了點。
等牛大嫂指着打開門的店鋪,顧淺淺總算看見了希望,他們進店,牛大嫂是老主顧,夥計都認識她了,笑着招呼她們,主要是顧淺淺買衣服,她看了看成衣說不出有多喜歡,詢問不能試衣服之後,夥計叫來老板娘給她量了量尺寸,選了兩身她可以穿上去包起來。
她在牛大嫂家裏打擾了幾天總是有些過意不去的,看着布匹詢問牛大嫂那些好看,牛大嫂說了兩個顏色,她讓夥計裁剪幾尺下來,原本她是想要幾匹的,看着夥計兩人擡着圓滾滾的一大筒布下來說是兩匹布,她才知道一匹不有多長,走紅毯也不過一匹布而已。
付賬後三人拿着東西離開,總算把十兩銀子換開,她還讓掌櫃的多找一點零錢,看着一串銅錢,她決定還是要碎銀子,銅錢帶十幾個就夠了,不讓幾兩銀子換成銅錢非把她壓死。
三人說說笑着的回去,在路上她還買了一個風車給牛丫,想着還有個牛蛋就多買了一個,牛大嫂一直不同意,是她硬買的。
面攤已經收了,不做生意的時候就光着門,牛大嫂敲了敲門,顧淺淺好玩的和牛丫比着誰把風車吹得轉的更快,兩人鼓着嘴呼呼的吹着。
牛大哥打開門,神情有些怪異,牛大嫂沒察覺笑着進屋,顧淺淺更是沒發現,拉着牛丫的手一大一小的嘟着嘴吹風車。
牛大嫂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奇怪的看向牛大哥“家裏來客人你怎麽也不說一聲?”看着對方錦衣華袍的,她有些納悶他們家什麽時候認識這樣貴氣的人呢?
聽見聲音,顧淺淺好奇的看過去,端木初含笑盯着她,手中的風車落在地上,她轉身就跑,還沒跑兩步,月站在門口冷冷地看着她,顧淺淺想硬沖,還沒近身就被點住了,氣得她大罵“混蛋!”
牛大嫂不明所以,想說話一把被牛大哥捂着嘴沖她搖頭,讓她別多管閑事。
牛丫年小不懂事,看見這動靜,吓得哇哇大哭。
端木初仿若未覺,優雅起身走到顧淺淺面前,捏着她的臉說“你倒是膽大,居然真敢逃跑,本皇子以前說了什麽你還記得嗎?要不要本皇子重複一遍?”
對上他陰冷的目光,她有些害怕“有話好好說嘛!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可你也有不對的地方,你怎麽能把我關着,再說我也不是你們府上的下人,一直留在府上打擾多不好?”出來幾天她學乖了一點,若是争鋒相對吃虧的是她,以前就是她太強硬的才會吃虧。
再說他這個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若是真的印證他的話,她就要殘廢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今天忍了,先保全四肢再說。
“本皇子覺得挺好的!”對于她突然放低姿态,端木初笑了“淺墨,你今天怎麽這麽識相,是不是害怕本皇子剁掉你的四肢?”
臉上一白,顧淺淺不吭聲,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她選擇沉默。
“看來你還記得本皇子說過的話,你知道明知故犯比你私自逃跑更嚴重,淺墨啊,你說本皇子該怎麽懲罰你好?”手指在她唇上摩擦,顧淺淺偏了偏頭避開他的手,卻被她捏的更緊,吃痛悶哼。
“不如我把他們全都...”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全殺了好不好?”
渾身一冷“不好!不能動他們!”她看着端木初搖搖頭,說“明知故犯的是我,私自逃跑的也是我,你要打要罰就沖着我來!”
“喲,幾天不見淺墨怎麽有心了,居然還會為別人着想,真是稀奇啊稀奇!”端木初笑看了牛大嫂夫婦,看得顧淺淺心驚肉跳。
牛丫還在哇哇的哭着,顧淺淺有些抱歉的看了她一眼,對端木初說“只要你不動他們,你說什麽我都答應。”
“給本皇子暖床也答應?”他笑着問。
心下一沉,顧淺淺閉上眼睛點點頭。
端木初不滿意,捏着她的下巴說“睜開眼睛,本皇子要你親口說,你答應什麽?”
看了牛大嫂他們一眼,她咬了咬牙,說“答應給你暖床!”話出口,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端木初看着突然笑了,松開她的下巴說“這可是你說的,淺墨,今晚本皇子就要你暖床!”
閉上眼,她仿佛看見自己墜入了地獄。
端木初說完轉身離開,月在她身上點了一下,推了推她的肩膀讓她跟上去,她咬了咬牙,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不敢再看牛大嫂他們一眼,
門口停着一輛馬車,端木初已經上去,坐在馬車裏看着她,顧淺淺遲疑了一下,踩着凳子上去,她一進去車簾就放下來,端木初閉上眼睛假寐,她在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似乎聽見馬車外牛丫叫她姑姑。
他顯然也聽見了,說“別想着自殺,你若是死了,他們一家四口照樣給你陪葬。”
“卑鄙!”她聽了氣得渾身發抖,詛咒他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話說回來,本皇子還是比較喜歡你方才低眉順眼的模樣。”端木初向她伸出手,雙眼看着她,顧淺淺坐着不動,他說“如果本皇子現在反悔,他們一家四口可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知道被他抓住了軟肋,顧淺淺不想背上四條人命,忍着嫌惡,忍着不甘不願,伸出手在空中抖了一下,放進他伸出的手裏。
下一刻,手被抓緊,初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拉,整個人撲進她懷裏,她還沒反應過來掙紮,他已經抱緊她的藥,低頭咬住她的唇。
顧淺淺拼命掙紮,踢着車壁發出咚咚的響聲,可沒有一個人在意,她就像一條上鈎的魚,只能任人宰割。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懷裏的人沒掙紮,他送開唇一看,顧淺淺再次暈了過去。上次也是這樣,他看着滿臉淚水的人恨不得一把掐死她,捏着脖子時又下不了手,愛憐的把人抱得更緊,親她的眉眼,親她臉上的淚水,邊親邊問“為什麽不留在我身邊?為什麽要逃?為什麽要離開我?為什麽...”
在她唇上貼了貼“不要妄想逃跑,除非我放手,否則你逃不掉的,一輩子都逃不掉,逃不掉的!”
看着熟悉的房間,她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魔窟,心裏一片死灰。
正在這時,端木初的聲音傳來“好好休息,今晚本皇子很期待!”
難道他坐在這兒,就為了說這句話嗎?顧淺淺側身捂着臉低低哭泣“孔清,我恨你...”
“皇上,夜裏風寒,皇上還是早些歇下吧,明日還要早朝呢!”祿公公拿了一件披風披在年輕的帝王身上。
荀謹憑欄看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麽,祿公公只好喚道“皇上,起風了,早些歇下吧!”
收回目光,荀謹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心事重重的進了宮殿,祿公公服侍他睡下,說道“皇上,奴才就在門外。”依然沒聽見聲音,他等了一會兒,關門出去。
荀謹躺在床上,低語“影,有消息嗎?”
龍床前跪了一個黑影,他說“密探來報,說是已經找到人,已經在路上了?”
聞言,荀謹激動得坐起來,掀開蚊帳道“找到她了?”
“密探說掌櫃的已經确認了他們才敢把人帶回來!”
“飛鴿給他們,讓他們妥善的照顧她,若是她少了一根頭發,唯他們是問。”她就要來了,荀謹忍不住笑了又笑說“讓他們盡快到京城!”
“是!”黑影一晃消失了。
聽得荀謹的聲音,祿公公在外面道“皇上有何吩咐?”
“無事!”話音剛落緊接着傳來喜悅的笑聲,祿公公在外聽着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帝王是怎麽了?
遇到這樣的事情,她還怎麽可能休息得好。不知道坐了多久,她一起身,看見一位陌生的婢女,想着以前的溫秀。她無意問過溫良,她卻是一副驚恐的模樣,使得她隐隐有一種的不好的預感,看着眼前陌生的人,這種預感再次出現。
“溫良了?”她看着婢女問。
婢女朝她福了福聲,聽見她的問話抖了一下說“奴婢只負責照顧姑娘,不知道她在哪!”說着她從衣櫃裏取出一套衣服說“姑娘,請更衣!”
她看了看身上還穿着牛大嫂的衣服,接過衣服道“我自己來!”捧着衣服去了屏風後面,解開衣帶,見她站在身後,不悅的說“說了我自己來,你在外面等着!”
“是!”婢女思量了一下默默退了出去。
脫掉身上的舊衣服,換上廣袖金縷長裙,不是她以前的衣服,卻更華麗,更精美,腰間一根手掌寬的腰帶繡着繁複的花草圖案,盡管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暗暗感嘆一下衣服确實很漂亮,飄逸若仙。
等她換好衣服,婢女已經捧着一雙鞋站在身後,見她轉身跪在地上。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總覺得下跪是一件極為屈辱的事情。
“起來吧!在我面前不用如此!”從她手中拿過鞋子坐在椅子上自顧的穿好,聽見低低的哭泣聲,她有些意外“我又沒罵你你哭什麽?”
婢女依然哭泣着,不言不語,看得顧淺淺頭痛“說吧,怎麽了?”
“姑娘不要嫌棄奴婢,若是被主子知道奴婢侍候不好姑娘,奴婢會受罰的!”婢女嗚嗚的哭泣道。
“溫良受罰了?”婢女沒防備她這樣一問,點點頭。想着他那狠戾的性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并不奇怪,她氣得把鞋子丢出去。
飛出去的鞋子被人接住,端木初黑着臉進來“誰惹美人兒生氣了?”
聽見他的聲音,顧淺淺怒目相看,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會兒,含笑說“美人兒确實有幾分姿色,這一打扮倒是更讓人歡喜了。”婢女從他手中接過鞋子,給顧淺淺穿上,她坐着不動,他笑“莫不是美人兒想讓本王幫忙?”
縮着的腳伸出來,婢女麻利的給她套上鞋子,顧淺淺扭頭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