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夢幻之白夜

第91章 ：束

高強度的運動量，多方位的強化訓練，不間斷的練習賽……一群少年在U-17合宿地的每一天都過得忙碌而充實。

随着天氣越來越冷，本次集訓也迎來了尾聲。

一軍的選手面臨新一次的洗牌。

正如白夜他們國三生即将迎來升學一般，不少高三生們也因為學業問題或出于職業考慮，将要從U-17代表隊引退。在合宿結束前，教練組安排了最後一場的二軍對陣一軍的團體賽。

當然，個人經過申請，也可以跟指定的一軍選手進行挑戰賽，包括已經是一軍的那些人，同樣可以挑戰更高的排名。

“小鬼，這枚No.3的徽章不想要了？”

看到攔着自己的路的人，白夜有些意外，眉梢微微上揚：“當然想要，”只是之前右手受傷，最近都沒有被安排什麽比賽，“大叔你是打算把徽章送給我了？”

看到某人理所當然的神态，Duke.渡邊有些無語，丢下一句話：“下午兩點1號A場，我等着你。”轉身便離開了。

“啊咧，他這是在下戰書？”白夜有些後知後覺地說道。

将兩人的對話盡收入耳中的柳生微蹙起眉頭：“伊東君，你的右手還沒養好。”

白夜不在意地擺手：“沒事的，都快一個星期了，早就好了。”本來嘛，妖力在身，脫臼這點小傷根本不成問題，何況，這一個星期右手保養得非常好。

柳生面色凝重。

一看到朋友這樣的表情，白夜主動伸出右手，說道：“喏，你看看，我的手真沒事了。”

——話說，因為之前的比賽導致右手受傷，這段時間，這些少年把他“看”得不要太嚴密了。白夜雖然覺得他們大題小做，但也清楚對方的好意，自然不會不知好歹。

最終，在柳蓮二、柳生，包括幸村等人的堅持下，白夜還是先去醫務室複查了手臂後，确定傷勢徹底痊愈後，才得以允許參加下午的挑戰賽。

美-美地享用了一頓豐盛至極的午餐後，少年們各個開始摩拳擦掌——這一次的挑戰賽，是今年最後一次成為一軍的機會了。

柳蓮二捧着記錄數據的本子，坐在白夜身邊，全方位地分析着Duke.渡邊的各項能力，比賽習慣，以及常用戰術，推測着接下來的比賽形勢。

白夜聽得頭昏腦漲，越發覺得Master實在厲害。

“按之前的比賽數據分析，你能贏得渡邊前輩的概率在37.6%。”

“……這麽低。”白夜輕點着臉頰，咕哝了一聲。

柳蓮二輕笑：“畢竟是純力量型的網球手，”力量差距太大，這樣的對手并不是白夜很擅長對付的，“不過如果策略運用得當，你挑戰成功的幾率會提升到50%以上。”

也許還不止。

以白夜的各方面能力，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超越了數據的預估，就如幸村早先的評價，他身上看不到極限的存在，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個絕對天才級的運動員。

所以接下來的比賽，即使白夜對陣的是曾經打敗過他的一軍No.3，結局到底如何，一切尚未定論。

“在技術、體能與精神方面，渡邊前輩并不占優勢，他的力量雖然超乎尋常，但你的速度同樣能夠有效克制着他，”柳蓮二繼續分析道，“想要贏了這一場比賽，搶先占據主動權很重要，盡量牽制不讓對方頻繁使用出絕招。”

白夜表示贊同：“那什麽‘公爵本壘打’很厲害。”那種球，力量太恐怖了，基本上是不能正面迎接的。

“發球局可以通過‘白蓮’直接得分，”柳蓮二建議道，“渡邊前輩的發球并非毫無破解的方法，只要控制着接下來的比賽，讓他不能使用絕招。”

白夜點頭道：“那個可以用‘夢幻の白蓮’。”

軍師神色略顯凝重：“太過傷害手的招式還是避免過度使用。”

白夜勾了勾嘴：“知道。”他可不是那種為了一場比賽的勝利犧牲身體健康的笨蛋。

柳蓮二也輕笑了，語氣隐有柔緩：“盡你的能力而為就夠了。”

“放心吧，”長發少年神色悠然，用着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No.3的徽章肯定是我的。”

——白夜并沒有像其他的選手一樣，一定要獲得更高的排名，但這次的合宿，卻是讓他對待網球多了一種堅定，作為網球運動員，他所缺少的堅持不懈的精神與勇往直前的信念，在隊友們的潛移默化中，逐漸得到了填補。

更何況身為立海大網球部的一員，王者的意志在不經意間已經深入了骨髓。

終于到了比賽的時間。

各區球場上各組的挑戰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起來。

第一場次沒有比賽的其他人都圍在球場外觀看着比賽。

白夜按照約定，來到了一號網球場A區。

丸井将雙手攏成喇叭狀：“加油啊，小白！”

柳蓮二，柳生，桑原與仁王同樣都出現在球場邊。

白夜對同伴們揮了揮手後，徑直走向網前。

他的對手Duke.渡邊早一步等在那裏了。

“Which？”

“Rough.”

運氣不錯，第一局便是白夜的發球局。正如先前柳蓮二提議的那般，比賽一開始，白夜便先發制人，直接用上了殺手锏“白蓮”。

面對這樣的發球，縱然是No.3的Duke.渡邊一時無法破解，徒有強大的力量，因為幻覺效果接不到球，或者旋轉的技巧導致回球直接出界，最終一局結束後，被他的對手成功保發。

白夜一改尋常的作風，沒有試探，在第二局便動用了比之發球技“白蓮”更讓人覺得棘手的“夢幻の白蓮”。

所謂奧義絕招，其效果自是不必贅言，直接牽制了賽勢，渡邊的力量球完全被封鎖了。

毫無疑問，白夜幹淨利落地拿下第二局。

“Game 伊東，2-0。”

丸井撐着圍擋在球場邊的欄杆，嘴裏嚼着泡泡糖：“小白看起來好有幹勁啊。”

“伊東應該還介意着上一次輸給渡邊前輩吧。”桑原注視着球場上的兩人，因為擔心同伴，面色顯得有些嚴肅。

“噗，以小白的性格，根本沒把之前的比賽放在心上吧。”

仁王扯着自己的小辮子，眼睛密切留意着比賽雙方的每一個舉動：“那位‘公爵’可不是一般人，小白想要打敗他，必須從一開始就要掌握主動權。”

試探與被動防守不适用于這樣的比賽，所以只能選擇積極進攻。

食指抵着眼鏡架，柳生出聲道：“這一周，渡邊前輩前後共打敗了五個挑戰者。”其中包括輸過一次的石田銀，青學有名的力量型選手河村隆，不動峰部長橘桔平，四天寶寺的遠山金太郎，以及比嘉中的部長木手永四郎。

柳蓮二平靜地說道：“Genius 10的No.3确實是名至實歸。”

丸井吹起泡泡，語氣透着輕松：“嘛嘛，小白的實力也很強啊。”在他心裏，白夜的能力顯然是比之前的挑戰者要厲害得多，“肯定沒問題的。”

賽場上，白夜再次一舉拿下第三局。

“小白的絕招真是恐怖。”在裁判聲音落下後，丸井感慨道。

仁王的臉上少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是他不可能只靠着‘白蓮’和‘夢幻の白蓮’支撐全場比賽。”

改進後的“白蓮”倒還好，在右手完好的情況下，可以采取兩手輪回的發球方式；“夢幻の白蓮”對手臂的負擔則絕對不容小觑，多次使用同樣的招式，不僅過度消耗體能，傷害手臂，更重要的是球的精準度會一次比一次降低。

何況，Duke.渡邊這樣的高手，怎麽可能坐以待斃？

場上，白夜與渡邊的賽勢越發越發地激烈，一局的拉鋸時間變得越來越長。

“Game 渡邊，1-3。”

正如仁王所說的，為了保證接下來的比賽，白夜不可能全程只用技術難度極高、尤其損害手臂的奧義絕招。

沒了“夢幻の白蓮”的牽制，其他的一些伎倆在Duke.渡邊面前顯得不痛不癢；同時，面對渡邊的究極重力球，白夜不得不避免正面對抗。于是，意料之中，局勢逆轉，比賽的支配方由白夜變成渡邊。

接下來兩局，主動權随着發球局輪換，最後各自成功保發。

“Game 渡邊，3-4。”

丸井張大眼，有些吃驚：“小白的發球被破解了？”

柳蓮二面色鎮定，語氣毫不意外：“‘白蓮’是絕對技巧性的發球，想要破解，則需要在回球時打出倍數的反旋轉。”然而，白夜極擅長的旋轉怎可能是那麽容易被破除的，“絕大多數人卻做不到這一點。但是……”

Duke.渡邊的力量是級數級別的。

“以渡邊前輩的力量，卻是可以直接‘以力破巧’。”

當然，說起來簡單，這其中所需要的力量，以及技術水平，都極為考驗人的。

軍師分析完畢後，觀賽的幾個少年，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伊東君已經陷入了困境。”眼看着渡邊利用發球局再次得分，一直沉默的紳士輕聲開口了。

第九局，白夜發球。

如同前一次那般，渡邊靠着絕對的力量，強行擊破了“白蓮”的絕對效果，一口氣地拿下了三分。

“噗哩，看來小白不得不用‘夢幻の白蓮’那一招呢！”

仁王剛一說完，賽場上的長發少年再次發球了。

“Fifteen，forty。”

觀看這場比賽的所有人都吃驚地瞪大眼。

“渡邊前輩的拍子竟然被小白打飛了……”紅發小豬目瞪口呆地盯着賽場，顧不得撕掉臉上的泡泡糖。

桑原疑惑地說道：“伊東的力量有這麽強嗎？”

另外幾個人凝眉注視着場上，沒有出聲。

渡邊同樣錯愕不已，半晌，發出爽朗的笑聲：“不錯啊，小鬼。”

撿起球拍，繼續比賽。

白夜的神色是始終如一的從容淡定——無論是之前的絕對優勢，或是剛才被緊迫壓制得無法反抗，情緒上沒有多少的起伏波動。

仁王若有所思道：“小白最可怕的地方，應該是他的精神力吧。”

雖然白夜不像幸村或者越智月光那樣通過精神力的控制來支配比賽，但是顯然，極其強大的精神力保證了絕對穩定的心理素質，所以他才可以在面臨困難、陷入絕境時，總能找到突破口。

随後，比賽又一次地出人意料。

如果說剛才那一球擊飛以力量著稱的渡邊的網球拍是巧合的話，接下來的情況則顯得匪夷所思。渡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白夜的發球打飛球拍。

場外觀賽的不少人都看不出了不對勁。

丸井抓了抓頭發：“哎，小白的力量……好像不是很大哎。”

仁王的目光落在狀況很不對的渡邊身上，嘴裏訝異地“咦”了一聲：“難道是……‘滅五感’？”

軍師立刻否定：“不是。”

柳生放下扶着眼鏡的手，溫聲說道：“伊東君使用的是‘葉’吧。”

——真正的，完美了的幻覺發球。

“不是‘滅五感’，而是‘混淆五感’，”柳蓮二附和着紳士的說法，“以前的‘葉’只是欺騙視覺、聽覺與觸覺，而現在卻是通過視聽和觸覺的錯亂，進而導致接發球之人的五感混亂。”

丸井有些暈暈乎乎：“那不就是部長的‘滅五感’嗎？”

“不一樣的，”軍師舉例解釋，“幸村是直接剝奪了人的感官感覺，而白夜這一招，是讓人産生錯誤的感官感知。”

就如渡邊接連被打飛了球拍一事，事實上白夜沒有用到那樣強度的力量，但是感官的錯覺，導致渡邊自以為手臂承受不住那樣的力度，從而造成了球拍被擊落的最終結果。

“小白……”丸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真是怪物。”

“Game 伊東，6-5。”

到第十二局，白夜将球拍再度轉換到左手，幹脆地施展了最強殺招“夢幻の白蓮”，還算地拿下了本局。

7-5。白夜終究是有些艱難地贏了這一盤。

“小鬼，這給你了。”

白夜下意識地接過對方扔過來的徽章，愣了愣，說道：“啊咧，比賽不是沒結束嗎？”

在這裏的比賽，默認賽制是三盤兩勝制。

渡邊摸了一把奇特的發型，笑得毫無芥蒂：“沒有必要再繼續比下去，我已經輸了。”

“……”

“走向更高峰吧，”不等白夜回話，渡邊轉身離開了賽場，“小鬼……”

“讓我看看，你能走多遠。”

幾位立海大的少年對渡邊的做法都相當意外。

丸井第一個歡呼：“喲嚯，小白挑戰成功了，現在是No.3了，好厲害！”

另外幾個人則微笑着恭喜起來。

白夜摸了摸手裏的徽章，目光投向漸漸遠去的渡邊的背影，撓了撓臉頰：“好奇怪……”

柳生溫聲說道：“渡邊前輩很看好伊東君。”

由于高三生面臨着引退，這最後一次的挑戰賽，其實比賽的結果并不是最重要的，比起一場比賽的輸贏，徽章的傳遞真正的意義代表着前輩對挑戰自己的後輩們的認可與寄托于對方的期許。

不管如何，白夜順利地拿到No.3的徽章，心情是相當不錯。

而随後，其他組的比賽陸陸續續結束，第二、第三場次的比賽相繼開始。

在所有場次的比賽結束後，一軍的原人選全部替換——不是所有人的挑戰都是成功的，但顯然拿到一軍排名的選手們，是被教練組與他們的前輩最為看好的。

其中，No.1是與平等院鳳凰打成平局的德川和也；No.2是二盤得勝的幸村精市；No.3是原本不在比賽安排裏的白夜；No.4是跡部景吾，越前龍雅作為美國代表，退出了U-17隊伍；No.5和No.6是以雙打挑戰前輩的真田與不二。

此外，立海大的其他幾位正選全部都在一軍二十人的名單裏。

随着這最後的挑戰賽的結束，本次U-17合宿終于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會有U17聯賽，但是根據本文時間線，少年們面臨升學，所以正式的比賽安排在他們升入高中後啦……作者繼續走在與官方不一樣的原創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