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夢幻之白夜

第65章 ：峙

這一場決賽注定了一波三折，雙打二的比賽再一次地呈現了讓人震驚的大逆轉，在青學的黃金雙打似乎被立海的完美組合徹底壓制時，菊丸與大石二人神奇地通過“同調”扳回了局勢。

立海大的人本以為，以丸井和桑原的實力，雙打二必贏無疑，卻不想青學的雙打組合，完全地超越了在關東大賽時的水準。

7-5。青學贏了這一盤。

場上，決賽的兩隊比分已是一勝一負。

青學的隊伍在歡呼，白夜看着頹喪的丸井和桑原，輕嘆了一聲，拿起網球拍，準備去熱身，即将離開球場時，瞥到了手冢國光回歸到對面的隊伍裏——對方的狀況看起來不糟糕，于是隐約浮動的心完全安定下來。

“第三場比賽，第二單打，立海大附屬伊東對青春學園不二。”

握着網球拍，白夜正要朝球場走去，聽到身後傳來真田的聲音。

“伊東。”

“哎？”長發少年疑惑地轉身。

注視着少年雲淡風輕的表情，真田面上嚴肅，眼神銳利：“認真點。”不是斥責的語氣，有一種語重心長的意味。

白夜微怔，繼而彎了彎唇，目光一一掃過立海大的正選們。有些感覺，不好用言語表達出來，但是他很清楚，和這些少年們在一起的日子裏，他領悟到了某些東西，同時也收獲了許多情誼。

所以……

看向柳生受傷的手臂，他輕聲承諾：“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切原和剛輸了比賽還有點沮喪的丸井，都對他喊出了“加油”，其他人平靜的神态透露出毫無質疑的對同伴的信任。

立海大的強大拉拉隊，齊聲喊着王者的口號，高呼着為白夜加油。

白夜走到網前，用着輕快的語氣對他的朋友兼對手說起：“好巧啊，不二，上次看完你的比賽，我還想着什麽時候與你比一場的，沒想到這麽快就心想事成了。”

不二同樣是笑眯眯的，但氣勢俨然不再溫和無害：“我也一直期待着與你交手呢，伊東。”

聞言，白夜勾了勾唇。

便是猜正反，确認發球順序。

“啊咧，看來今天的運氣不錯。”白夜心情相當不錯。

不二溫和地開口：“呵呵，希望伊東的好運能一直保持下去。”

青學天才好像一開始就認真起來了！白夜輕挑眉，沒再廢話，轉身走向底線。

“One set match，伊東發球。”

盡管心态隐約變化了，白夜的習慣一時不會改變，沒再像半決賽那樣的急攻猛進，球風平和而穩健，第一個發球是普通的高速旋球，不出意外地被不二打回來。

你往我來，半分鐘過去了，這一球的博弈依然在持續，不過各自的氣勢隐隐地發生了變化。

“噗哩，青學的天才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呢！”仁王把玩着小辮子，眼神犀利地追随着球場上的人的一舉一動。

“不二周助在半決賽上輸給了四天寶寺的部長後突破了極限。”軍師評價道。

幸村斜坐在教練席上，雙臂抱胸，輕笑了一聲：“極限？”鳶紫色的眼眸注視着從容不迫的長發少年，“小白的身上可沒有這種東西。”

可以肯定，白夜在網球之上擁有讓人看不透的、無限的可能。這一種可怕的潛質，源自于上天不公平的賜予。

“Game 青學不二，2-2。”

第四局結束，雙方的比分一直呈交替上升的趨勢，如今，各自保着了兩次發球局。白夜和不二的球風、打球習慣在很大程度上相似，所以至此，兩人都是處在相互試探、搜集對方的資料階段——盡管在賽前，他們都研究過彼此的招式。

“兩個人都勢均力敵啊，”相對立海大那邊比較放松的氣氛，青學的人都提了一口氣，一方面他們信任不二的實力，一方面誰也無法忽視那位給人感覺無害的立海大正選。

乾貞治翻着筆記本，眉毛微皺：“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

第五局，又是白夜發球。

在不二離位上網時，彈起的網球瞬間繞行到他身後斜右邊，快速滾落出界。

“幻覺發球，‘葉’！”不少人都認出了這一招，異口同聲地叫出聲。

不二不負天才之名，第二個發球成功地接着并打回。

便又是一次拉鋸戰。

“Fifteen all。”

這一次，白夜不再保留，是時候通過發球控制這一局的賽勢了，依然是幻覺發球，卻是已經完美了的“葉”。

一時間，不二被對手變幻莫測的發球調動得左右奔跑，卻每每接空。

堀尾聰史哭喪着臉嚷道：“啊啊，怎麽辦，伊東桑的發球太恐怖了，不二前輩根本沒有辦法破解！”看過日美友誼賽的所有人，無法不承認“葉”這一招的可怕。

“不要着急，不二的能力遠不止這點，”乾注視着賽場，嚴肅地開口，“這一場比賽現在才算真正開始。”

就像乾所說的，不二的能力深不可測，僅僅是兩球，他便破解了白夜的招式。

白夜對此不意外，研究過不二的比賽視頻後，絕不會輕視這樣天才的對手，在對方将球打回時，他騰空跳起。

切原興奮地叫道：“哇哦，前輩要扣殺了。”

柳蓮二淡聲開口：“扣殺對不二周助沒用。”

因為，不二的反擊技“巨熊回擊”，以及升級版的“麒麟落地”，可是出了名的專門應對扣殺球的精妙技巧。

果不其然，場邊觀賽的人們還沒說完話，場上，白夜的扣殺被不二毫不猶豫地以一招“麒麟落地”打回後場。

青學的拉拉隊正歡呼地叫着這一招的名字，可是接下來的情況讓他們震驚不已，本以為這一球不二必贏無疑，卻不想原本還在網前的長發少年，不知什麽時候已然來到了後場，在網球迅猛落地的同時，果斷地以“輪回”打了回去。

“Game 立海大伊東，3-2。”

“怎、怎麽可能……”這是不敢相信的青學衆人，“竟然一下子就破解了‘麒麟落地’。”

看比賽的其他學校正選們，不少人是第一次在現場觀看白夜的比賽，同樣錯愕不已。比嘉中的幾個家夥忍不住嚷嚷道：“縮地法？”

他們的部長木手永四郎擡了一下眼鏡：“伊東白夜的步法和‘縮地法’很不一樣，不過速度上差不多。”

立海大的正選們都微笑起來。已經收拾好心情的丸井吹着泡泡糖，得意地說道：“小白的速度可是比任何絕招都要可怕哦！”

幸村輕撫着下巴：“看起來小白是故意用扣殺球引導不二周助打出‘麒麟落地’呢！”

一般人打出扣殺球後，根本來不及追到後場，打回不二的“麒麟落地”，但是白夜的速度本身就是一大殺招。

柳蓮二微颔首：“不二周助和白夜回球的技巧有些相似，都是借着對手球的旋轉和力量，剛才的‘輪回’就算被不二接着了，主導權還是控制在白夜手上。”

輪到了不二發球局。

當白夜即将接着發球時，網球突然消失了，他聽到青學席傳來一聲“消失的發球”，腳下步法變換，再一次地揮拍，成功地将網球打回去。

——擅長欺騙性網球技巧的他，怎麽可能輕易地被這樣的發球蒙蔽過去？

“Fifteen，love。”

幾個來回過後，不二以“鳳凰回閃”贏得了這一球。

白夜偏頭注視着擦着地面滑行的網球，不由得揚眉，沖對面的人喊道：“這一招很有意思，不二。”

不二抹了把汗水，對出聲贊美的少年微笑，随即再次拿起網球，準備又一次的發球。

“不二前輩的鳳凰回閃果然厲害，”堀尾聰史高興地叫了起來，等到留意到白夜輕松淺笑的表情，頓時又皺起眉，忍不住地擔憂起來，“伊東桑現在很像日美友誼賽時的樣子，完全沒有被打亂節奏。”

“照眼前的形勢，這一場比賽有73.4%的可能會是持久戰。”乾貞治出聲道，“根據資料，伊東君非常擅長持久戰。”

他這樣一說，讓原本還為不二連續贏了兩球興奮不已的青學一幹人，頓時如被澆了冷水一般。

手冢國光沉默地注視着比賽的兩人，偶爾推一下眼鏡。

暫時失憶的越前茫然地睜大眼，不解地看着追着一個小球來回奔波的兩個人。

這一局的比分已經到40-0了。

當不二再次用上“鳳凰回閃”時，白夜瞬間上網，成功截殺，在對方打回一個高吊球後，快速跳起，又一次地回擊了一個強勁扣殺。

賽勢重複了上一局的最後一球，白夜的“輪回”将“麒麟落地”反擊，不料卻出界了。

“怎麽回事？”立海大的人驚訝地叫道。

“噗哩，是旋轉的緣故吧，”仁王忽然出聲，“小白和不二都非常擅長旋轉的技巧，‘輪回’本身也是通過旋轉來控制對手的球的。不二這一次打的應該不是真正的‘麒麟落地’，小白被欺騙了，用‘輪回’打回的球自然就出界了。”

“輪回”是一個不好模仿、不便打回的招式，所以，不二就像上一局的白夜，誤導對手上了當。

幸村微笑，絲毫沒有為白夜擔心的模樣：“該說不愧是天才不二嗎？”

比分牌上顯示着雙方的分數為3-3。

比賽，還在繼續。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章：僵 持

眼下的賽勢對于雙方來說，已然越發地艱難起來。

到此時，白夜的發球被破解，“輪回”被限制不能動用，甚至是“浮光”，面對“蜉蝣籠罩”也暫時性失效了；不二的情況同樣不太妙，針對扣殺的“麒麟落地”被徹底封印，“鳳凰回閃”也在新一局裏被白夜破解了，能封鎖“浮光”的“蜉蝣籠罩”反又被“輪回”給限制了。

“Deuce。”裁判的聲音響起。

相比前面六局，這一局雙方的氣勢全然不一樣了，随着對決的二人，不斷施展各自的絕技，又毫不留情地相互封鎖對方的招式，比賽徹底白熱化了。

觀衆們一時停止了交頭接耳，目瞪口呆地望着場上的比賽，滿腹的驚嘆，或許只有一聲發自內心的“精彩”能夠形容。

別的不談，單說在視覺效果上，這樣的比賽約莫是本次大賽中最具觀賞性的一盤了——不二的網球向來華麗又精巧絕妙；白夜的招式則是優雅而不可思議。

不管外界是什麽樣的聲音，白夜充耳不聞，他站在底線上，眼裏只有對手與網球。

抛球，跳躍，揮拍！

“葉”既然被破解了，只能暫且放棄這一絕招，畢竟進化完美的幻覺發球，本身的技術很難，他沒必要浪費力氣做無用功。

半個多小時的對決，白夜和不二都對對方的打法越加了解。不二回擊的球路，正如白夜所預測的一樣，便是快速後退，在網球落地後，迅速地攔截。

兩人的比分咬着不放，只要任何一方占先兩球，便能贏得這一局。

“那個是……”

當不二打出的抽擊球，逆着風朝高空飛起時，許多人猛地瞪大眼。

白夜站在原地，轉頭看到球落在了後場，朝外側高速彈起。

不二睜開冰藍色的眼眸，輕聲說道：“白龍。”

“Game 青學不二，4-3。”

白夜被破發了。

交換場地的時候，兩人正面迎上，落後了一局的長發少年面上悠然，在栗發少年面前頓了頓，淺淺地笑：“喂，不二，那個‘白龍’待會再打幾個呗！”

不二注視着氣息還十分平穩的對手，忽地眯起眼，同樣笑了：“肯定會的。”

“怎麽辦，伊東桑這個樣子，讓人好不放心啊！”剛高興了一把的青學一年級生堀尾聰史，苦巴巴地盯着白夜，不由得想起日美友誼賽對方大逆轉的一幕，忍不住地為他們的不二前輩擔心起來。

第八局是不二的發球局，通過發球控制，和絕妙的回擊技“白龍”，他沒費太多功夫，就贏了三分。

青學拉拉隊激奮地高喊：“還有一球！還有一球！”

切原不爽地抓了抓頭發：“吵死了……”話沒說完，立海大的拉拉隊忽然齊聲喊着白夜的名字，為比賽的人加油。

場上，不二再一次地打出“白龍”。

“這一球是小白的。”教練椅上，幸村忽地出聲。

果然，經過兩球的試探與觀察，極其擅長運動的白夜精準地在網球落點前，打出一個極具技巧性的反手切球。

——無論“白龍”多麽精妙，現實中基本不存在無法回擊的、絕對完美的技巧，擁有無與倫比的反應和讓人望塵莫及的速度的白夜，只要用心，幾乎可以截下任何形式的回球。

“Forty，fifteen。”

青學一年級生忍不住哀嚎：“伊東桑又破解了不二前輩的招式！”

其他的觀衆難免再次贊嘆，僅僅在這一盤未完的比賽，他們就目睹了兩個選手打出各種令人驚奇的網球，然後又見證了雙方不斷破解掉彼此的招式。

先前被壓制了的白夜，一時逆轉了局勢。單方面的強勢再度打破，賽勢又一次呈現了僵局。

“啊！”立海的拉拉隊員們忍不住叫出聲。

白夜的回球沒有過網。

便聽到場上，青學的天才開口道：“第五重反擊技，赫卡通克瑞斯之守護。”

“什麽東西啊！”切原看起來有點焦慮。

柳蓮二這時開口了，語氣平靜：“不二周助利用球拍的正反面制造旋轉，再通過切削，讓旋轉增倍，形成這種超平方回旋，讓對手的回球無法過網。”

“小白的‘輪回’也是利用球拍的正反面回旋吧！”丸井說道。

“有點類似，但還不一樣，白夜的‘輪回’主要是借助旋拍和轉身的勢，”柳蓮二凝眉注視着又一次回球撞網的白夜，淡淡地說道，“要破解不二周助的‘赫卡通克瑞斯之守護’，白夜就必須打出數倍的反回旋。”

“Game 青學不二，5-3。”

青學一方已然歡呼起來，只要不二贏了下一局，這盤比賽便是他們勝了。

白夜絲毫沒有為這緊迫的賽事而慌亂，聽到青學的喝彩聲，不由得轉頭看了過去：“啊咧，他們高興得也太早了吧！”

不二聽到他的話，笑了笑：“伊東說的是呢！”

“那個，”白夜沒有急着發球，左手勾着網球線，和他的對手閑聊起來，“不二，剛才你那一招叫赫卡什麽來着？”

“赫卡通克瑞斯之守護。”

白夜抽了抽嘴角：“起這麽長的名字不覺得難記嗎？”

不二微怔，他沒想到白夜面對這樣的困境，依然保持着最初的鎮靜與輕松，再仔細觀察，對方除了汗水流得有點多外，氣息甚至都沒有明顯的變化——至少說明了，這個纖細的少年擁有着絕對驚人的強悍體力。

占據了優勢的青學天才，不由得警惕起來，絲毫不敢大意。

沒得到不二回答的白夜，有點小小郁悶。

“太松懈了！”真田忍不住低喝。

切原笑嘻嘻地說道：“伊東前輩就是這個樣子啦！”

——和不二交過手的海帶頭少年，見到自己的前輩落入這樣艱難的賽勢時，內心裏難免有些擔憂，不過發現對方的表情仍舊如平常一般輕松寫意後，不由得安了心。

“小白看起來胸有成竹啊，”仁王趴在欄杆上，用着玩世不恭的語氣說道，“不過，現在‘葉’和‘輪回’都不能用，‘浮光’也被封印，接下來他會用什麽方式應對青學的天才呢？”

丸井樂觀地開口：“反正不二的絕技也被小白封印啦！”

“可是，”桑原憂心忡忡地插嘴，“那個‘赫卡通克瑞斯之守護’還是有些難纏。”

低聲交流的立海大正選們，這時看到站在底線正要發球的少年轉頭看向青學的席位。

“噗哩，小白是在看手冢國光嗎？”

切原不爽道：“前輩有沒有搞錯啊，我們可是在和青學比賽哎！”

很快，大家便知道白夜為什麽去看手冢國光了。

依然沒有動用發球“葉”。

在大多數觀衆驚愕的目光中，白夜将網球拍轉移到左手，打出一個高速正旋球，在不二周助成功接發後，便見回球飛出界。

“手冢魅影！”

一片嘩然。

立海大的正選們俱是凜然，能讓所有回球出界的“手冢魅影”确實是非常強大的招式，但同樣，這一招極其傷害手臂。

“小白……”在不二又一次回球出界時，丸井終于打破了沉寂的氣氛，低聲道，“他已經被逼到這個程度了嗎？”

“不，”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幸村突然出聲，“你們注意一下他的發球。”

少年們的注意力都轉移到白夜的發球上，觀察了一番後，隐約感到奇妙，卻又說不出所以然。

青學這一邊的躁動，可想而知。

誇張如堀尾等人，簡直想要哭了：“伊東桑居、居然學會了部長的‘手冢魅影’……”有了這一招，不二別想贏了這一局，哪怕是“赫卡通克瑞斯之守護”也毫無用武之地。

手冢國光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在了再一次左手發球的長發少年身上。

“真是深不可測的人物呢！”同樣觀看比賽的忍足侑士，不由得感慨出聲。

跡部景吾斜睨着賽場，面上似笑非笑，語氣傲慢：“有點意思，啊恩！”

“Forty，love。”

使用“手冢魅影”的白夜，看似毫不費力地贏了三球——也只是“看似”，親自體會過，才知道這一招對手臂的負擔有多重，好在，他沒打算一直用下去。

再有一球，他的發球局便能保住。

還是左手發球。

觀衆們只覺得眼前一花，根本沒看到球路，下一秒，網球擦着在發球線與中線的交點憑空出現，在不二揮拍的時候，猛然出現了十幾個回旋的球影，黃色的球路呈現綻開的橢圓形。

不二接發球失敗。真正的網球擦着他的左腳跟，沿邊線平行滑動出去。

“Game 立海大伊東，4-5。”

“那是什麽發球？！”人群哄然。

白夜将網球拍轉移到右手，勾了勾嘴角，清淡的嗓音不大不小，足以讓青學和立海兩方的人聽到：“啊咧，這一招就叫做……‘白蓮’吧！”

他将一直沒有練成的回擊球，改為左手發球的技巧，便是“白蓮”——這個招式，同樣是欺騙肉眼，但看不到球路，落點上虛假的球影會誤導對手，反彈的角度是在慣用右手的大多數人難以顧及到的空擋。哪怕最終接着了這個發球，回球的效果必然是出界。

這一招，是白夜觀看手冢與真田的比賽時，受到了啓發。所以幹脆使用“手冢魅影”，暫時性地牽制着不二，好讓他能夠利用這發球局的機會完成這一絕招。

“竟然在比賽中完成了這麽難纏的絕招，”丸井興奮地瞪大眼，“小白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白夜，”柳蓮二對着中場休息的少年說道，“把你的左手伸過來給我看看。”

白夜愣了一下，将手遞過去：“看什麽？”

“‘手冢魅影’對手臂的負擔太大。”柳生在一旁補充說明。

“不要緊的，”白夜任由同伴們檢查，不在意地說道，“小光用了那麽久都沒事。”

“‘白蓮’同樣很傷手吧。”軍師犀利地指明。

白夜的聲音不由得弱下來：“我的恢複力很好。”

“那樣的發球，還是盡量少用。”确定白夜一點事兒都沒有後，柳蓮二放緩了語氣，囑咐了一句。

白夜點頭，他自是有分寸的。

其他人沒什麽好說的，唯有鼓勵。幸村作為部長，在白夜回到賽場前，說了一聲：“小白，贏了這場比賽吧！”

第十局比賽開始。

不二發球。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