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校服到婚紗
翌日正式開始婚紗照的拍攝, 第一組是在海邊，對于不愛拍照星人的秦總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困難的挑戰前一晚他偷偷學習了番拍照攻略, 刷了許多教人拍照的短視頻，可謂做了充足的準備來上陣。
聞秋換上魚尾婚紗走出來, 看見秦嶼已經坐在沙發上等着，白色西裝三件套包裹着他完美的身形, 翩然如玉，貴氣十足。
第一次看他穿一身純白，她驚豔得許久移不開眼, 那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 還有那随意交疊在一起的大長腿, 就跟韓劇裏的場景似的。
“帥哥, 方便留個微信嗎？”
聞秋悄悄走到秦嶼身後, 故意捏着嗓子，開玩笑似的問他。
秦嶼下意識擺手拒絕，下一秒大概反應過來, 皺眉看向她。
“我有老婆了。”他一本正經看着她開口。
聞秋沒想到他居然會配合她演戲, 故作驚訝地挑眉，“是嗎？那還挺遺憾的。”
秦嶼将她拉過來，目光緊盯着她的眼睛, “有多遺憾？”
她狡黠地看着他，勾唇不語。
秦嶼的目光緩緩下移, 看見她裸.露的肩膀，隐隐露出的溝.壑，不太爽地皺起眉，明顯是有意見。
聞秋看出他的想法, 連忙推開他，“快出去了。”
“想把你藏起來。”他的語氣略顯無奈和吃醋。
“昨天試穿的時候誰讓你不發表意見的？現在晚了。”
那會兒他只顧着驚豔，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
來到海邊，攝影團隊已經做好準備，遠處蔚藍的海天連成一線，朵朵棉花糖狀的白雲像是漂浮在海面上，日光傾斜照耀，海水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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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場景美得幾乎不需要使用濾鏡，一切渾然天成。
他們兩個人沿着海邊一路往前走，攝影師跟在後面拍，時不時指揮一下讓他們做什麽動作。
遠處是藍色的背景板，聞秋的魚尾裙擺散落在沙灘上，斑駁了一地的沙子，秦嶼扣住她的纖腰，将她往懷裏一帶。
他看着她，唇角緩緩上揚，笑容無比醉人，他的笑眼像溫柔的暮霭，又似山間淡淡的雲霧，輕易讓人心動。
聞秋與他相望時都忘記了周圍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她忽然感覺自己很幸運，能與愛的人攜手步入婚姻殿堂，多麽難得。
拍攝比想象中要順利得多，主要是人長得好看，自然是怎麽拍都上鏡。
秦嶼的表現是令聞秋嘆為觀止的，他居然知道擺什麽姿勢，和找什麽角度，連攝影師都誇他很會拍，她嚴重懷疑他私下裏偷偷去補課了。
晚上結束了一天的拍攝，聞秋和秦嶼直接回酒店叫餐，兩個人坐在落地窗前吃飯，聞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那次拍登記照連笑都不會，今天是怎麽了？”
秦嶼找到他關注的那位博主，給聞秋看了一眼，“你也可以學習一下。”
聞秋錯愕又好笑，“你居然還會看這個？”
“人要善于彌補自己的不足。”秦嶼一本正經地解釋。
她不禁對他豎起大拇指，“真佩服你，我就沒你這種境界。”
“懂得學以致用才是關鍵。”
“嗯，向你學習。”
看到秦嶼像一只翹起尾巴驕傲的大貓，聞秋的笑都從眼裏溢出來了。
越相處越覺得秦嶼的骨子裏都透着可愛。
在國外一共拍攝兩天，之後轉回國內拍攝，聞秋終于可以知道秦嶼的驚喜是什麽，心裏還挺期待。
回國後，他們先在家休息幾天，之前的拍攝的确耗費了很大的精力，秦嶼想以最好的狀态去完成最後一組拍攝。
這兩天，聞秋一直窩在家裏沒出門，她兩腿累得發酸，走幾步就累了。
不過秦嶼的精力依舊很充沛，接着就回公司去工作了，白天時只有聞秋自己一個人在家。
她閑得實在沒事幹，又點進了自己的直播間，準備直播打幾場游戲，好長一段時間沒直播，估計粉絲都要掉沒了。
聞秋已經做好了涼涼的心理準備，然而令她感到驚喜的是，她剛進直播間就有幾十個粉絲沖了進來。
【天呢！我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真的是甜總上線了？！】
【wuli小甜甜這些天去哪兒了？沒你的日子我真的好空虛，好寂寞好無聊啊！】
【吓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甜總上線了呢！！】
【………】
看到粉絲們的留言，聞秋的眼中閃爍起晶瑩的淚光，她是個很感性的人，這種被人惦記着的感覺真好。
“抱歉大家，最近一直在忙二次元的事情，沒有上線和大家聊天，沒想到你們一直在等我，真是太過意不去了。”
【二次元發生什麽事兒了？甜甜之前不是說自己還單身嗎？該不會現在談戀愛了吧？】
【有可能，甜總一定是忙着談戀愛才沒空搭理我們了。】
【附議！嚴重懷疑甜總脫單了！】
粉絲的聰明程度驚到了聞秋，她讪讪然地輕笑兩聲，說：“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瞞你們了，我的确是脫單了，不過他不是我男朋友………”
這話還沒說完，彈幕已經在刷“難不成是女朋友？”這樣的話了。
聞秋好笑地勾唇，“他是我的丈夫，我結婚了。”
【天呢天呢天呢天呢天呢！！！我沒看錯吧？？】
【甜總不是大學剛畢業嗎？居然英年早婚了？】
【而且還是閃婚吧？甜總前幾個還說自己是單身狗呢！】
聞秋是真的拿粉絲當家人一般看待的，要不然也不會和他們分享自己的喜訊。
粉絲們還想再繼續八卦下去，聞秋輕咳了兩聲，連忙道：“來來來，幹正事了，進游戲了。”
——
聞秋直播到快天黑才下播，預感到秦嶼快回家了，她趕緊進廚房做菜，剛将土豆切成小塊，秦嶼的電話就打過來，說他今晚有應酬，不回來吃飯了。
心裏沒失落那是不可能的，當然這也能理解，她和他果然只有在國外那幾天才能朝夕相處待在一起，一回來他又開始忙了。
聞秋也沒心思好好做飯了，将土豆塊扔進鍋裏炸了下，倒進去蝦仁翻炒，盛了一碗米飯，把菜蓋在上邊就這麽吃了。
直到九點，秦嶼還沒回來，聞秋困得不行，打個哈欠準備回屋睡覺，剛一起身就聽見開門聲。
她驚喜地沖過去，還沒看見人就聞見了酒味。
“你又喝酒了？”
問完，她意識到自己講了句廢話，哪有應酬不喝酒的。
“幾杯而已。”
秦嶼将她摟進懷裏，問：“你晚飯吃的什麽？”
“炒了一個土豆蝦仁，吃了米飯。”
聞秋困得又打個哈欠，推了推他，“你快去洗澡，然後我們躺下睡覺吧？”
“你困的話就先睡。”
“沒事兒，我等你。”
秦嶼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不重不輕地威脅一句：“現在不去睡覺，我可不能保證等下能不能讓你睡。”
聞秋，“…………”
他的警告起到了警示作用，聞秋連話都不再和他多說一句，飛快地進房間去了。
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秦嶼有些懊惱地蹙眉，剛才不該提醒她的。
——
終于快要到拍最後一組照片的那一天，聞秋覺得自己晚上肯定激動得要睡不着了，恰巧聞非給她打來電話，說他好不容易放假回家了，問她要不要來家裏吃個飯。
聞秋征詢了下秦嶼的意見，他也同意了。
徐琳知道他們要來，早早地就下廚預備飯菜了，對這個女婿，她可是相當重視，搞得聞非都心理不平衡，他在學校待了那麽多天沒回家，也沒見他媽媽給他做些大魚大肉補補身體。
姥姥被舅舅接回去了，家裏只有母子二人在。
“馬上就要放寒假了，你們學校怎麽這時候放你回家了？”聞秋坐到沙發上，奇怪地問聞非。
“誰知道突然抽的什麽風呢？”聞非啃着蘋果，笑得一臉燦爛，“能回家就行了，管那麽多幹嘛呢？”
聞秋不和他聊了，起身往廚房走，“我去看看媽媽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
她一走，聞非就湊到秦嶼的身邊，八卦地對他打探道：“姐夫，你和我姐的新婚生活過得如何啊？我姐她沒惹你生氣吧？”
“你姐姐她那麽溫柔體貼，是會惹人生氣的人嗎？”
“啧啧啧………”
聞非心裏想這是給他親愛的姐夫造成了何種假象啊！他姐怎麽那麽會騙人呢？
聞秋端着一盤辣子雞塊出來放到餐桌上，看到聞非在叽叽咕咕對秦嶼說什麽，走過去二話不說敲了下他的頭，“你說我什麽壞話呢？”
“誰說你壞話了？”聞非揉着腦袋，欲哭無淚地看着秦嶼，“姐夫，你看她野不野蠻。”
聞秋的眼底閃過一抹心虛，她打聞非打順手了，都忘了是當着秦嶼的面了。
聞非露出一臉委屈的表情，重重哼了聲，徐琳這時急匆匆從廚房出來，“聞非，快去給我買包澱粉。”
“我去吧。”聞秋趕在她弟弟之前開口，給秦嶼使了個眼色，讓他陪他一起。
“你自己去就行了，我還沒和姐夫聊完呢。”聞非一副争寵的架勢。
聞秋無聲地看了一眼秦嶼，問他選擇誰。
秦嶼很果斷地站起來，“我還是陪你姐去買澱粉吧。”
聞非搖搖頭，“姐夫，你刷新了我對你的認識。”
“嗯？”
“想不到你看起來這麽MAN的男人居然還會怕老婆。”
“那又怎麽了？我挺驕傲。”
聞秋聽見秦嶼這樣說，忍不住笑出了聲，聞非還沒吃飯就被喂了狗糧，受不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你們倆快出去吧。”
“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反正在家待着也沒事。”聞秋故意邀請他。
“不要。”
聞非堅定的拒絕，他跟着去做什麽？當觀衆嗎？
樓下一群小孩子，正在熱熱鬧鬧地踢足球，一個球踢到了秦嶼的腳邊，他順勢踢回去。
看到他眼底的笑意，聞秋能感覺到，他應該是很喜歡小孩子的。
出門右拐就有一家超市，秦嶼在外面等着，聞秋進去買了一包澱粉就出來了。
看到秦嶼在打量四周，聞秋不禁好奇的問：“你在看什麽呢？”
“你們在這兒住多久了？”
“挺長時間了，這小區都挺舊了。”聞秋說起這話，表情中有一絲難堪飛快閃過。
她沒想到秦嶼緊接着開口說了句：“其實我一直有一個想法，想和你說一下。”
“什麽？”
“我想在我們現在住的小區，給媽購置一套新房，讓她和聞非搬過去住，以後我們倆結婚的新房也會在那兒，這樣你回娘家就方便多了，我們倆不想做飯的時候随時都可以去蹭飯。”
秦嶼故意說了後面那句玩笑話，摸了摸聞秋的頭，問她：“這個不成熟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聞秋想也沒想的立刻搖頭，“別說是我，就是我媽媽和聞非，他們也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我娶你本來就應該付彩禮，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嗎？”
“彩禮也沒這麽貴重的啊！那邊的房子我知道價格的，一套要上千萬……”聞秋越說越覺得離譜，依舊是堅決地搖頭，“不可能的，我不同意。”
秦嶼知道她會很難答應，這個思想工作還要慢慢做才行，什麽時候她不和他見外了，接受得也能更心安理得一些。
兩人回去後，聞非明顯發現氣氛不同尋常了，他不禁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在外面吵架了，怎麽臉色看起來都那樣嚴肅呢？
好在聞非是一個緩和氣氛的好手，他對秦嶼招了招手，說：“姐夫過來陪我打兩把游戲，我看看你的技術如何。”
“玩什麽？”
“王者啊。”聞非說完，脫口而出道：“你不知道吧？我姐她………”
聞秋猜到了她弟想要說什麽，趕緊打岔道：“你姐夫他早就知道我技術好了。”
聞非的反應也很快，知道他姐是還沒有告訴秦嶼她直播打游戲的事情，也不想讓他說出來，立刻閉嘴了。
看他們姐弟倆一唱一和的反應，秦嶼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不過他沒有追問什麽，開口拒絕了聞非：“那款游戲已經不适合我玩了。”
“為什麽？六十歲的老大爺都在玩呢，你跟他們比總不老吧？”
“………我從沒覺得自己老。”
聽秦嶼這樣說，聞非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他真是傻了，怎麽能說他英俊帥氣的姐夫老呢？
他趕緊誠懇道歉，“是你看起來太成熟了，有點兒顯老，所以………”
說多錯多，聞非戛然而止，只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聞秋連忙替他打圓場，對秦嶼說：“以後不去公司的話，就不要穿得這麽正式了。”
秦嶼聽出了她的意思，這是對聞非的話表示贊同對吧？
他對聞秋微微一笑，聞秋莫名覺得這笑容有點兒不寒而栗。
——
翌日清晨，聞秋早起和秦嶼去拍最後一組婚紗照，今天的天氣倒是很好，晴空萬裏，碧藍如洗的天空很純粹，望起來沒有一絲的雜質。
秦嶼先帶聞秋去化妝和換衣服，以往化妝師都會給聞秋上十分精致的妝容，但今天，她只給她塗了一層打底，還紮了普通的馬尾辮。
聞秋很奇怪，她知道這一定是秦嶼提前授意的，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交代。
剛上完妝後，服裝師給聞秋拿來一套藍白色的校服，她愣住了。
大腦有數秒的空白，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秦嶼想拍的是校園風格的婚紗照。
只是更讓他意外的是，當她把校服抖開以後，發現上面還有雲城一中的校徽，這是他們高中時穿的校服。
雲城一中的學生已經換了好幾撥，如今聞非穿的也不是他們當年那一款，那麽秦嶼是從哪兒搞來的這兩身校服？和他們當年的一模一樣。
上學那會兒總覺得校服很醜，如今拿在手上才恍然發覺這有多珍貴。
那是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年少。
往後的她再也不可能下課飛快地出教室透氣，以去操場，去餐廳的理由來回跑遍校園，只為看喜歡的人一眼。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轎，滿樓紅袖招。
韋莊的《菩薩蠻》再憶起，也不是課堂上所聽見的感覺。
聞秋的眼中有熱淚盈出，她換上校服走出去，看見秦嶼和她穿着同款衣服站在那裏，不僅如此，他的發型還做了修整，和高中時的一模一樣。
難怪秦嶼最近都沒有理發，頭發比之前長了許多，原來是為這一刻做準備。
當秦嶼轉頭看向聞秋的這一瞬間，她宛若夢回高中。
秦嶼身形颀長，平平無奇的校服穿在他身上總多了幾分不凡之氣，英俊的側臉線條流暢，輪廓完美得無可挑剔。
那蓬松柔軟的頭發，明朗的笑容，總是帶着清風明月般的涼爽，令人悸動。
與他對視，她的心跳又像失控一般跳動得飛快。
“走吧。”
秦嶼走過來牽起她的手，聞秋積蓄在眼眶裏的淚“啪”一下就掉了出來。
眼淚砸在秦嶼的手背上，寂靜無聲，但他卻感受到了濕潤。
他不解地看向聞秋，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怎麽哭了？”
“我想到我老了好幾歲，再也回不去十六七歲的年紀，心裏就特別難過。”聞秋故意跟他插科打诨的說。
“沒有，你在我眼裏還是那個小女孩的樣子。”秦嶼的眼中滿是認真。
聞秋這下哭得更兇了，都忘了自己才剛上完的妝。
秦嶼一定不明白她為什麽哭得如此兇，他成全了她一個夢，一個以為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夢。
畢業那天，她不知有多遺憾，遠遠看着秦嶼，為自己的膽小懦弱，一個人默默流淚，沒能和他在高中談一場戀愛是她最大的遺憾，少年的背後是一整片夏天的夕陽，他那樣璀璨地待在光裏，永遠也不會看見躲在暗處裏的她。
而今，他終于從炫目的夕陽裏走出來，來到她的面前。
擡起頭看秦嶼，在她模糊的淚眼之中，他目光正深邃而專注地凝視她，那眼裏的光輝終究還是變了，如今的他眼神更加篤定，充滿堅韌。
這一刻，聞秋恍然發覺，原來她對秦嶼的喜歡從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濃厚，甚至她更愛他現在成熟的樣子。
滾動于唇間的話語，怎麽也說不出口，她看着他，每一個眼神都是在表白。
秦嶼幫她擦眼淚，可是越擦眼淚流得越多，聞秋一邊哭，一邊抽煙着說：“都怪你，為什麽……不給我一個提前的心理預警，我……我這樣真的好丢人。”
“好，是我的錯。”他寵溺地笑着，揉一揉她的頭發，不丢人，你哭的樣子多可愛。”
聽他這樣說，聞秋破涕為笑，她皺眉将他往後推了推，“我要回去補個妝啦！”
“嗯，我們不着急。”
自從婚後，秦嶼對她從來都是這樣溫柔而有耐心。
聞秋都不敢看他，一看還想哭，他承載了她全部的青春回憶啊！
紅着眼眶回去找到化妝師，聞秋讓她重新再上一個妝。
化妝師不太了解他們的事情，滿臉羨慕的說：“真好呀， 玖拾光整理你們從校服走到了婚紗。”
聽見這話，聞秋在心裏想，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可惜沒有如果。
但這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她和秦嶼假如從校服開始，未必能走到婚紗，現在對她而言已經是最圓滿的結局。
和秦嶼在一起後，她忽然覺得自己這一生有了寄托與希冀，更加熱愛這個世界，想要和他一起長命百歲，看更多的風景，只要有他在身邊就好，其他都無所謂。
除了秦嶼，還能有誰讓她如此迷戀呢？
